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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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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家事自家知,什么大败定北守备团,根本就是自己吹出来的光辉战绩。

    阿史那·豁耳一边享受着皇帝赐予的美酒美人,享受着奢靡富贵的生活,一边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把自己南下再次对战定北守备团的发兵日子一拖再拖。

    终于,瞅着再拖下去,皇帝陛下就将忍不住龙颜大怒,阿史那·豁耳这才不得不离开美人的软榻,骑上战马再次带兵出发。

    临行前,连着三天,阿史那·豁耳都去范国师府上,对外则宣称是请教征讨定北守备团的策略。已经老迈的突辽皇帝对此大加赞赏,称阿史那·豁耳勤奋好学,不愧是阿史那家族的后起之秀,还号召族中后辈都向他学习,要不耻下问。

    很可惜,到了这种时候阿史那家族的贵人们依旧在不停嚷嚷着,我们是凭着勇武和战马,才打败了喜欢读书的平周人,随便劫掠他们的财富,大肆蹂躏他们的妻女,怎么能让我们勇敢善战的突辽人去学平周人的玩意。若是学了平周人的玩意,必然也将变得跟他们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只能任人宰割。

    突辽皇帝本想惩治这些愚昧的族人,但最终却忍住没有动手。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这时候,维持突辽族的稳定,使儿子能够顺利接权,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再血腥清理族中的杂音,必将引来一番动荡,已经年迈的突辽皇帝,显然不想引发动荡。

    阿史那·豁耳带着五万金狼骑兵,数万擒生军,再次出发,来平定南面的定北守备团。

    尽管皇帝陛下和手下人都盼望着他能再次大败定北守备团,但阿史那·豁耳头脑却十分清醒,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正面击败定北守备团。

    “这支定北守备团,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的精锐骑兵,甚至比皇帝的金狼骑兵还要厉害。更别提那可怕的长枪军阵,那简直不可能攻破。”阿史那·豁耳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一番话,苦苦思索着对策。

    阿史那·豁耳在兴庆府东面不远的保安州下寨,开始与定北守备团对峙。

    他一安下营寨,就立即派出擒生军。每天擒生军都会绕到定北守备团后面,试图找到粮道,侵扰一番。

    每当李得一亲自带队去抓这些讨厌的嗜血蚊子,擒生军就会立即奔逃,即便落下部分被李得一逮住,其他擒生军骑兵也会毫不犹豫撤走,绝不肯轻易交战。

    阿史那·豁耳这次,简直是打算将缩头乌龟做到底。定北守备团来攻,他就直接弃营而逃。定北守备团歇了,他就继续派出骑兵,侵扰守备团粮道。射火箭,偷着射爆箭,射完一轮就跑,绝不恋战,你守备团也追不上我的骑兵,反正怎么各样人怎么来。

    就这么对峙了两月,阿史那·豁耳虽然损失了一些骑兵,但主力却保存的很好,定北守备团也没占着什么大便宜。

    有阿史那·豁耳近十万突辽骑兵在侧,定北守备团始终无法放心攻城,两个月有余,居然一座城池未能攻下。

    定北守备团几次尝试攻城,狡猾的阿史那·豁耳总会趁机带着金狼骑兵绕到守备团后面,瞄着守备团的菊花,狼视眈眈。

    迫使定北守备团不得不停止攻城,先来赶走突辽骑兵。

    这时候,阿史那·豁耳又会无耻地再次败逃。反正许都省皆是平原,他的金狼骑兵跑起来速度飞快,除了悍马能一次留下二三百骑,其他骑兵都能顺利逃走。

    这两个月内,阿史那·豁耳还取得不战绩,成功烧毁定北守备团两支粮队,杀死不少守备团后勤营的兵卒。

    凭借地形优势,仗着突辽骑兵的速度优势,阿史那·豁耳使用这种无赖打法,搞得定北守备团不胜其烦。

    小刘团长与师弟合伙想了好几个办法,也没能成功一次,就是逮不住这个阿史那·豁耳。小刘团长甚至感慨:“阿史那·豁耳此人实乃突辽狼群中最狡猾的一头!孰难对付。”

    然而让小刘团长没想到的是,最终帮了定北守备团大忙的,是金狼骑兵的统领们。

    这两个月来,阿史那·豁耳每次遇上定北守备团,都只顾逃跑,这让向来高傲,自视甚高的金狼骑兵极为难受。在又一次落荒而逃之后,金狼骑兵军中十几名千夫长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耻辱的作战方式,联名上奏突辽皇帝,称阿史那·豁耳欺君罔上,虚报战绩。

    十几名千夫长联名揭发阿史那·豁耳,声称他所杀的守备团兵卒,不过都是些运送粮食的辅兵,并不是精锐战兵。

    突辽皇帝听到十几名千夫长一起送来的传信兵口述这份奏章时,正赶上他心疾发作,头脑昏沉,心中暴躁欲狂。

    听完之后,突辽皇帝顿时大怒,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旨夺了阿史那·豁耳的兵权,要把他押回金帐,用万马踏死。

    病榻上的突辽皇帝英明神武地决定,派英勇无畏的阿史那·高狼与自己的一名儿子阿史那·泰迪前去替换阿史那·豁耳统领大军。

    这两位新来的统领都是主战派,强硬的好战分子,来到军中不过十天,他俩就亲自统帅大军,向着定北守备团发动总攻。

    这一战,定北守备团绞杀金狼骑兵三万,连带擒生军全军覆没,甚至连他俩带来的五万狼牙都与撞令军,都被打得十不存一。定北守备团趁势连下三城,整个许都省南面三分之一的土地,就此永远脱离突辽国的掌控。

    定北守备团取得辉煌的一场大胜。

    捷报(噩耗)传到突辽皇帝的金帐之时,范国师正在尽最后的努力劝谏皇帝不要杀死阿史那·豁耳,称阿史那·豁耳自从统兵一来,从未有大败,还有小胜,是难得良将,不能杀。

    阿史那·豁耳则看着那即将踏死自己的万匹突辽健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四百八十八章 好似黄粱一梦,出奇招再猎饿狼

    阿史那·豁耳闭上双眼,耳朵听着外面嘈杂的马蹄声,心中愈发冰冷,生的希望已经随着时间流淌干净,剩下的,只有死亡。他忍不住抱成团,蜷缩在囚笼里,浑身瑟瑟发抖,绝望地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

    “希望战马有灵性,待会儿先踩碎吾的头颅,省得吾痛苦哀嚎。”

    就在此时阿史那·豁耳忽然感到有人松开了自己被绑住的手脚。这一瞬间,阿史那·豁耳决定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他要死得像个英勇无畏的草原勇士。

    但预料当中的死亡似乎并未来临,帐篷里的气氛也并未变得死寂。

    阿史那·豁耳慌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来人是皇帝身边那名老跪奴,是他给自己松了绑。

    老跪奴沉默无声,解开阿史那·豁耳,然后来到帐门口,弯下腰,做出一个恭敬的动作。阿史那·豁耳大为意外,急忙站起身,把衣裳理平,摘掉发辫上的枯草,迈步跟着这名老跪奴来到皇帝的金帐之内。

    突辽皇帝歪坐在虎皮金座之上,用断断续续地声音下旨,重新任命阿史那·豁耳为突辽大军“革顶”(相当于督师),统帅金狼骑兵三万,擒生军,撞令军,狼牙都混合兵马七万,再次南下剿灭定北守备团。

    一道圣旨下,数万大军统帅,阿史那家族的后起之秀,大败定北守备团的年轻名将阿史那·豁耳从云端跌入泥底,锒铛入狱,成为死囚。

    一道圣旨下,谎报军功,欺上瞒下,只敢逃跑不敢与守备团正面交战的胆小懦夫阿史那·豁耳,从低谷一跃而且,连跳不知多少级,重新成为大军总统领,革顶。

    一日之间,人生经历如此大起大落,阿史那·豁耳甚至不知该说什么。

    要他死的是他的族人,救他一命的,却是他的敌人定北守备团。

    若不是定北守备团大败新接手大军的好战派阿史那·高狼与阿史那·泰迪,使得突辽皇帝重新意识到自己能两个月对阵定北守备团保持不败,甚至能阻碍定北守备团攻城,是真有本事的能将。

    恐怕自己今天已经被万马踏成了肉泥。自己的敌人,最后居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还真是一种讽刺,哈哈。

    其实仔细想来,阿史那·豁耳能有今天这地位,成为大军统帅,也是拜他的敌人定北守备团所赐。只是赐予的方式比较特别,定北守备团用强大的战力,连续杀死一名又一名突辽统领,甚至连范国师都被其击败,这才轮到阿史那·豁耳这名后起之秀上位。

    当然了阿史那·豁耳若是只靠运气,也登不上今天这高位,他确实也有两把刷子。能用近乎无赖的打法,把定北守备团弄得挠头不已,他当然是有真本事的。

    阿史那·豁耳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接受任命。突辽皇帝为了打消他心中顾虑,亲自给他倒了满满一金樽酒,让他一口饮下。随后突辽皇帝亲切地拍着阿史那·豁耳的肩膀,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

    阿史那·豁耳猛一口气喝下这满满一金樽琼浆美酒,至于皇帝陛下说了什么,他浑浑噩噩什么也没听清,随后就这么稀里糊涂重新领命出征。

    骑在马上,阿史那·豁耳努力不去想这几天犹如梦中一般经历,强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对阵强大难敌的定北守备团。

    定北守备团的侦骑很快就看到了这位老熟人,把这最新军情传回。小刘团长打听到又是这个恼人的阿史那·豁耳重新领军,饶是他脾气好,也忍不住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李得一听罢,直接破口大骂:“又是这头狡猾的狼!酿的,这回被俺逮住机会,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师兄弟俩人关起门来商议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对付阿史那·豁耳。

    自家战马不如突辽战马精良,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同样是骑兵,突辽骑兵只是战力不如自家精锐骑兵强悍,但行军速度却比守备团骑兵快一大截。

    阿史那·豁耳扬长避短,利用突辽骑兵的速度优势一味与定北守备团纠缠,师兄弟俩人对此毫无办法。

    最后,小刘团长不得不采取最保守的办法,派重兵看守粮道。平明国的骑兵,义不容辞肩负起这一重任。

    常逢春带着自己的儿子常冒,接受小刘团长的军令,开始护卫从中神城到大军前线营寨,这段百多里长的粮道。

    常冒经过这些天在王壮彪那儿秘密“特训”,实力居然有了不小的增长!这回作战,他非常积极,跃跃欲试想要立下战功。

    没过多久,阿史那·豁耳派来的侵扰骑兵就如期而至。常逢春率领着平明国骑兵,与这些突辽骑兵展开恶战。大战数场,平明国骑兵虽然人多,却没占着什么便宜,反而吃了些亏。

    常冒瞅着再这下去不行,眼珠子转转,拿出了他的看家绝技,冒坏水儿。

    不久之后,又一队突辽骑兵绕路来打粮道的主意。这支擒生军迎面碰上守备团的运粮队,一看没有大队兵马护卫,只有百十辆大车拉着粮食在缓缓前行,顿时大喜,呜嗷怪叫着,冲上来打算大肆烧抢杀戮一番。

    哪知等他们冲到近前,这百十辆运粮食的大马车两侧车厢突然直接打开,从里面冲着突辽骑兵伸出黝黑的一根根铁管。

    常冒骑在马上,做民壮打扮,咧着嘴道:“啊!放……放他酿!”

    平明国铁管爆箭直接开火,把擒生军射了个人仰马翻。

    这时,运粮队伍中那些驮马忽然卸掉背上的大包粮袋(里面都是空的),旁边运粮的兵卒翻身骑上驮马,抽出军刀,瞬间变为骑兵!

    “跟着冒大爷冲!冲啊!砍了这帮狼崽子!”常冒大吼一声,一马当先,杀了上去。

    一场漂亮的反突袭。

    常冒冒了股坏水儿,他要求粮队先不要出发,让自己的骑兵伪装成运粮队,同时在马车里暗藏着刚到不久的神机营兵卒。

    随后,他就送给前来劫粮的突辽骑兵一份大礼。

    得知常冒打了个漂亮的反埋伏,小刘团长大喜,直接发给常冒一份定北守备团特有的荣誉勋章,一枚钢铁做成的扣子!

    小刘团长当然不是因斩首军功发给常冒这枚勋章,论军功,常冒还不够格。发给他这枚钢铁扣子,是因为常冒找到了一种反制突辽骑兵来去如风侵扰的好方法。

    常冒最近经常在守备团呆着,他当然明白这个铁扣子代表着什么!他专门找人帮着自己把这枚铁扣子缝在胸前,每天走路都使劲儿挺着胸膛。他根本舍得不把这枚扣子用来系衣裳,直接挂在胸前,每天晃他爹的眼。

    常冒又连着使了两次这种招数,果然又逮住两支突辽骑兵!

    连吃三次亏,阿史那·豁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招已经被定北守备团给破解了!

    阿史那·豁耳赶紧停止派出骑兵侵扰守备团粮道,开始另想别的办法。

    定北守备团趁着阿史那·豁耳消停下来,抓紧时间又破一城。

    经过这段时间作战,许都省南面已经被定北守备团攻克近半,突辽皇帝为了躲避守备团的兵锋,甚至不得不把金帐往北移动,离开了位于许都省中部的省府豫城。

    没过多久,阿史那·豁耳就想出了新的办法。他带着主力两万金狼骑兵,把其余的突辽骑兵全部撒出去,放任他们随意行动。

    这条军令一下,这些突辽骑兵就如犹如卸下笼头的饿狼,开始在整个许都省肆虐。他们抢光一切能抢

    的,烧光一切能烧的,杀光所有遇到的平周百姓。甚至有一座被平明国把守的城池,因为守备不利,还被零散的突辽骑兵冲进城内大肆放火破坏一通,然后扬长而去。

    许都省位于中神城北面,多年来历经金狼骑兵反复抢掠,早已是破败不堪。但后来,随着突辽皇帝建国,范国师大力恢复地方繁荣,许多城池又重新繁荣起来。还有不少流民也偷偷返回乡间重新安家,毕竟故土难离。

    这些城池与乡间百姓,这次就重新成为这些饿狼口中的香肉。

    定北守备团派出去的侦骑,也被这些饿狼连连截杀。最后,不得不停止派出一般骑兵,每天只派出李得一和他的五十二个学生出去侦察。

    李得一骑着悍马,每天都要出去溜一圈,截杀他遇到的小股突辽骑兵。但他毕竟仅有一人,哪里照顾得了整个许都省这么大的范围。

    这些突辽骑兵又干回他们的老本行,马匪,每天四下纵横抢掠,甚至连中神城定北守备团的大营附近,都出现了这些突辽骑兵的身影。

    阿史那·豁耳作为这些强盗的总头目,带着两万金狼骑兵四下奔逃,就是不肯与定

    北守备团主力交战。定北守备团几次追击,都无果而返。

    定北守备团新打下的那几座城池,成为了狼患的重灾区。每天都会有成群结队的突辽骑兵在城外跑过,劫掠想要进出城池的百姓。

    为了防御城池,定北守备团不得不提前把这几座城交给平明国,好让朱禄臣加派兵卒来守御城池。

    面对这种情况,李得一和师哥想了许久,两人还是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应对。

    最后又是常冒想出办法,他建议直接来个黑吃黑。索性放弃正面大军作战,带着小股精锐骑兵出去,专门等着黑这些变为马匪的突辽骑兵。

    李得一,李无敌,常冒三人,直接号称许都省绿林总舵。李得一自领总瓢把子,江湖匪号翻天神骡,李无敌匪号猿霸,原来常冒打算叫他猴霸,因为李无敌瘦的像只猴。后来李得一觉得这么叫不好听,索性改为猿霸(也没好听到哪去)。哈哈。

    常冒仍旧自称冒爷,三人带着三百精锐骑兵,准备出发,到处扫荡这些零散分布到各处的突辽骑兵。

    临出发这点,小刘团长亲自来给师弟三人送行。李无敌和常冒在火头营吃了早饭,蹲在营门口看那位自称三叔的九十多岁老乞丐,忙着摆弄一个硕大的风筝。这大风筝,好几米长,看着像个大蜈蚣一般。

    李得一吃完饭出来,看到这大风筝,笑道:“三叔,最近一直没啥风,你这么大的风筝,能飞起来?”

    尽管老乞丐自称三叔,让人觉得称呼他时有些别扭,但是冲着他九十多岁的高龄,谁称呼他一声叔,倒也不算吃亏。

    老乞丐咧开嘴一笑,满口牙居然一个没掉,“副团长,这你就不懂了,等到了五月,南风就该来了。你三叔我得抓紧把这风筝弄好,到时候正赶上飞。”

    小刘团长来送行,走到营门口正好听到这番话之后,猛就浑身一个激灵。他立即拉上李得一,李无敌,常冒三人,回到火头营内,叫上王壮彪,五人找了一间屋子,一起秘密商议起来。

    当天下午,三人正式出发,脱离大部队,带着三百守备团精锐骑兵,专门负责埋伏截杀四处劫掠破坏的突辽骑兵。

    这样小股骑兵作战,有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后勤比大军出动要方便的多。每名守备团精锐骑兵都会带着两匹驮马,一匹战马。战马平时不骑乘,只驮运铠甲兵器。一匹驮马专供骑乘,另一匹驮马专门负责驮运水囊,光饼,肉干等吃食。

    猎狼行动,正式开始。

    

 四百八十九章 以杀对杀,狡狼阴谋困三杰

    集定北守备团与平明国的骑兵,凑出这九百多匹战马还是很容易。;: 。但若出动大军,每名骑兵就只能有一匹马,为了保持马力作战,就无法长途奔袭。

    现在这支三百人的守备团‘精’锐骑兵,一人三骑,就能极大提高行军速度,在这一马平川的许都省,能够追的上来去如风的突辽骑兵。

    李得一三人带着这支‘精’锐守备团骑兵分队,行军速度极快,灵活机动,正合适与遍布许都省南面的突辽马匪作战。

    阿史那·豁耳化整为零,把手下大部分骑兵分散出去,让他们自行劫掠,就是打算利用突辽骑兵灵活机动这点,避开与定北守备团主力正面作战,使战事能够继续,甚至无限期拖延下去。

    至于拖延到什么时候,就要看阿史那·豁耳何时能想出办法正面击败定北守备团。

    这个战术,也是阿史那·豁耳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使用。

    阿史那·豁耳在几次认真观察定北守备团骑兵作战之后,发觉定北守备团骑兵个人本领不强,但集体作战能力却非常强悍。

    一个突辽骑兵一对一能连杀十个守备团骑兵。但是十个守备团骑兵集合在一起,就能够冲垮一百名突辽骑兵。

    现在阿史那·豁耳采取的这种战术,正好可以避免大规模正面与守备团骑兵‘交’战,从而把突辽骑兵的个体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凭借他们‘精’良的骑术与战马,不停地侵扰定北守备团。

    阿史那·豁耳把守备团骑兵琢磨的‘挺’透,战术也足够无耻。只可惜,他这回遇到的,是更会冒坏水儿的常冒,冒大爷。

    双方‘交’战一个月,李得一带着三百守备团‘精’锐骑兵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有时甚至一天要打三四股突辽骑兵,一个月下来,守备团杀敌近万。

    许都省的南面,树满了一人高的木桩,每个上面都挂着一具突辽骑兵的尸首。

    在某根木桩后面,有时还会刻着一句铮铮强硬的话:一命抵一命。

    这些突辽骑兵在劫掠时,经常会残忍地杀害平周百姓,并以此取乐。把人开膛破腹,用战马把人活活拖死,把百姓集中在一起,用战马撞倒踩踏,用火烧。‘女’人的命运只有更惨,经常被活活蹂躏致死,或者被蹂躏之后,又被吃掉。

    李得一对待这些突辽狼畜的手段,比他们更加残忍。凡是被李得一逮住的突辽骑兵,都会先被割掉舌头,挖出双眼,割掉双耳,打断双‘腿’,吊在木桩上,任凭其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死去。

    慢慢的,突辽骑兵开始害怕这位骑着骡子的可怕将军。这位骑着骡子的可怕将军,本领强大,又残忍狡猾。遇到他,你打不过,更加跑不过。他胯下那头龙种骡子,强横到了极处,根本没有战马能跑得过。

    被那位骑骡子的逮住,只能立即自杀,否则就要在巨大的痛苦中,哀嚎着慢慢死去。

    突辽骑兵认为他们是狼,宰杀如羊一般懦弱的平周人,是天经地义。李得一很支持突辽狼畜生的观点,他宰杀突辽骑兵,也是天经地义。

    从这点来说,李得一确实很友善,从不批判别人的观点,而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他们。突辽狼畜生认为强者宰杀弱者,以弱者为食,是天经地义。李得一身为强者,顺着这个道理,理所当然地宰杀着比他弱小的突辽狼畜生。

    阿史那·豁耳几次用小股突辽骑兵做‘诱’饵,两万金狼骑兵随后埋伏,打算‘诱’杀李得一和他那支‘精’锐骑兵队伍,但都不能奏效。

    李得一每次都是一口吃掉‘诱’饵,随后仗着悍马那强横无匹的战力,带着麾下‘精’锐守备团骑兵硬生生杀出重围。

    阿史那·豁耳也不敢追出太远,因为他怕遇到大队定北守备团‘精’锐骑兵反埋伏。

    双方在许都省南面的广袤平原上你来我往,‘交’手一个多月之后,阿史那·豁耳不得不停止这一战术,重新收拢骑兵。

    才一个月就被杀近一万骑兵,再这么打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成为光杆司令,正式返回皇帝身边,享受那恐怖的万马践踏之刑。

    阿史那·豁耳重新集结兵力,开始想新的办法对付定北守备团。

    但这次,定北守备团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小刘团长已经‘摸’清了阿史那·豁耳的行军规律。

    阿史那·豁耳以骑兵为主,只有少量撞令军步卒,被他当做跪奴一样使用。由于骑兵多,战马自然就多。

    如今不过才四月天,许都省大片地区依然是枯黄一片,新生的绿草并未长出多少。突辽战马主要食物的还是储备的草料与豆类,加以少量粮食。这样一来,突辽战马就必须靠近大型水源,才好好方便饮水。因为从这些干燥的食物当中,战马无法吸收足够多的水分。

    许都省能够供得起如此大量战马饮水的水源,只有一处,就是濛河。

    小刘团长通过整理这一个月来的情报,发现阿史那·豁耳主力行军路线,始终在濛河两侧徘徊。

    随着阿史那·豁耳开始重新召回散出去的骑兵,李得一也抓紧时间带着‘精’锐骑兵返回营地重新补给,更换战马。

    李得一回来之后,小刘团长叫上他,还有李无敌和常冒,四人一起商议如何逮住狡猾的阿史那·豁耳,将其主力一举歼灭。

    四人商议半天,讨论出数个办法,但是在沙盘上推衍一番,到最后却都难以奏效。

    阿史那·豁耳这头恶狼实在过于狡猾,而且临阵经验又极其丰富,稍微发现一点风吹草动,立即就会远远逃开。他宁肯被族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窝囊,也绝不轻易吃亏。

    最后又是常冒来了一股坏水儿,听完之后,小刘团长点点头,李得一也跟着点点头,就连李无敌都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小刘团长在常冒想出的主意上深入发挥一番,一个庞大的作战计划就此出炉。

    三天之后,李得一、李无敌、李常冒,一行三人带着那一队三百‘精’锐守备团骑兵,再次出来扫‘荡’突辽骑兵。

    他们沿着濛河一路扫‘荡’,扫光沿途遇上的所有突辽骑兵。渐渐地,李得一这支骑兵脱离了驻扎在兴庆府的大部队,越走越远。

    但这次他们好似被一场接一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闷头继续沿着濛河一路马不停蹄清扫着突辽骑兵。

    濛河两岸,渐渐‘插’满数不清的木桩,上面挂满了突辽骑兵人棍。

    有突辽千夫长开始忍不住向阿史那·豁耳请战,要求全力出击,杀死这个侮辱突辽族勇敢战士的恶棍。

    随着濛河两岸突辽骑兵尸体越挂越多,阿史那·豁耳身边这种请战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最后甚至连擒生军,都来请战,要求出兵杀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副团长,洗刷草原勇士受到的侮辱。

    最终阿史那·豁耳迫于无奈,派出最优秀的斥候,详细探查这支‘精’锐骑兵的情报。

    传回的消息颇让他振奋,由于连续不停作战,这支‘精’锐骑兵当中已经有了不少伤兵,瘸马。

    但阿史那·豁耳这条狡猾的凶狼依旧很谨慎,没有着急出动大军,而是继续派出更多的“零散”骑兵,去引‘诱’这支‘精’锐守备团骑兵继续往北追击。

    阿史那·豁耳不停派出“零散”骑兵,一点点把守备团副团长带领的‘精’锐骑兵小分队往北面勾引。

    终于,把这位骑着骡子的副团长引出足够远,而且通过不停地作战消耗,使这支‘精’锐骑兵小队始终没有充分时间休整。

    这支‘精’锐骑兵小队已经‘露’出疲态,队伍中的伤兵已经接近半数。

    这位骑骡子的年轻副团长到底是年轻,似乎已经被连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这种情况下,丝毫不管手下骑兵的糟糕状况,仍想沿着濛河岸继续追杀突辽骑兵。

    阿史那·豁耳派出大量斥候,反复确认定北守备团主力此时依旧停在兴庆府按兵不动。

    随后,他开始调集主力兵马,把手里剩下的两万多金狼骑兵全部集中起来,擒生军和狼牙都、撞令军也都被他聚拢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这支‘精’锐守备团骑兵。

    李得一、李无敌、常冒,以及其余‘精’锐骑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汹涌而来的突辽骑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次为了防止那位骑骡子的副团长跑掉,阿史那·豁耳甚至把濛河两岸全部围了起来。

    阿史那·豁耳围住这位骑骡子的副团长之后,先没急着痛下杀手,而是找来一名撞令军兵卒,让他去劝降。说只要愿意割掉自己的鼻子和耳朵,向突辽皇帝俯首称臣,就绕李得一不死。

    阿史那·豁耳当然知道这位副团长不会投降,他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借机将其羞辱一番,然后再动用大军将这位副团长困杀,好一泄心头之恨。

    李得一把这名前来劝降的撞令军割掉一只耳朵,然后不知从哪找来一套突辽‘女’人的衣裳,让他穿了回去。

    阿史那·豁耳看到这一幕,顿时暴跳如雷,立即下令大军攻击,务必要杀死这可恶的守备团副团长。

    李得一不慌不忙,与李无敌、常冒三人亲自冲阵。靠着悍马冲破突辽骑兵阵势,三人直接冲了进去。鏖战一天,三人合力作战,驰骋,所向披靡,奋力斩杀三千多突辽骑兵。

    这一天‘激’战,三人血透全身,连胯下坐骑都染满鲜血。常冒战马体力不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鏖战,中途有几次,常冒索‘性’直接抢了突辽战马来骑。

    太阳落山,天已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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