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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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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敌环伺,形势极为险恶,如不及时打破敌人的围困,我们的主力部队就可能困死在这个狭窄的地域里。显然,只有首先干掉孙良诚,使日寇失去锋利的爪牙,才能改变整个严重的局面,从而粉碎其侵占我根据地的计划。

    为了讨论如何攻打八公桥,歼灭孙良诚所部,军区司令员杨得志专门召开了全区团以上干部会议,在一个小小的村庄里,开会研究这个问题。

    有一个姓李的团长首先站起来说:“我提议,首先扫清八公桥处围的据点,步步压缩,把外围的敌人一个个地消灭,然后我们再直捣龙潭,把八公所拿下来。”

    这个方略,得到了一部分指挥员的支持,这是老战术了,打起来比较顺手,也有利于调动部队。

    马本斋思考了一会儿,站起来说道:“我认为,这种战术不妥。为什么呢?外围是孙良诚的精锐部队,据点密集,工事坚固,且和我腹心地区接近,戒备森严,不易迅速攻克。倘若强攻据点,我必消耗甚大,即使拔除几个据点,也不足以影响全局。”

    杨得志加以引导说:“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打呢?”

    马本斋想了想说:“具体的办法还没有想出来,但是我认为这一套老的战术,最起码是不适合于八公桥战役。”

    马本斋坐下后,韩行对他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我能不能站起来说两句。本来韩行连个团长都不是,不应该让他参加,但是马本斋破格地带韩行参加了会议。

    马本斋对韩行点了点头,意思是赞许。

    韩行站起来说:“我想提一点儿意见?”

    杨得志眼睛一亮,说:“请问这位同志,有点儿面生,能不能报上职务、姓名?”

    还没等韩行自我介绍,马本斋赶紧站起来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南征军的司令韩行同志。”

    一听说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南征军司令,所有开会的领导一齐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年轻的指挥员。杨得志笑了,赶紧伸过了手说:“韩司令,你好啊,都说你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我看,也就是有二十七、八的年纪,年轻有为啊!显得我们都老了。”

    韩行赶紧说:“咱先不谈年龄好不好,杨司令也就是比我年长四岁,何谈老啊!”

    韩行这样一说,杨得志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说:“好啊,你这个韩行,连我哪一年出生的都知道了,我却对你知之甚少。好啊,有些私事开完会再说。你有什么要提的战术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韩行从资料上得知,杨得志是1911年1月3日出生,而自己的履历上是191年月8日生人,这不是差四岁又是什么?但这么严肃的会议,没有时间细说这些个人问题。韩行只得说:“我提的这个战术是牛刀子战术,就是派精锐的突击部队,一下子插进八公桥指挥所,打掉它。然后主力部队,扫清外围据点,从而打败整个孙良诚的部队。”

    韩行为什么提这个方案呢,在抗美援朝中,有一次著名的战役,奇袭白虎团,也是这样的牛刀子剜心战术。那就是派一支精干的部队,直接化装穿插,穿插到南韩精锐部队白虎团的指挥所,一举打掉了它,从而破坏了整个韩军的指挥系统。

    日军攻打南京的战术,何尝不是这样的打法,他们派遣了大量的化装日军小分队,深入到国军溃兵之中,乘乱攻取了南京一个城门,从而打乱了整个国军的防御战略。

    如果外围一点一点地往前压缩孙良诚,耗时费力不说,光巨大的消耗就让八路军承受不起。

    韩行这样一谈,开会的人几乎都炸了,当时主张先打外围的李团长站起来说:“想法倒是不错,你想过没有,这一路上得遇到多少敌人啊。万一突不进去,这个部队就报销了。”

    韩行反驳说:“为了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斗效果,冒这个险也是值得的。”

    李团长又问:“你打算派哪支部队越过敌人的重重围堵,而深入到八公桥一带,对敌人展开突然进攻。”

    他这一问,韩行没敢回答,倒不是自己没有想好哪支部队,实在是水大不能漫桥啊,自己已在马本斋的领导之下,所有的部队只能听从马司令的调遣。

    韩行看了一眼马本斋,得听从马本斋的意见。马本斋却对韩行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韩行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

    得到了马本斋的支持,韩行说:“我已经想好了一支部队,那就是张维翰的特战营加上吴小明的连队,完全有能力承担这样的任务。化装袭击八公桥一旦得手,就打乱了敌人的中枢领导机构,外围主力部队就可以乘乱全面进攻。”

    韩行在和李团长争论着作战的具体细节,杨得志在丰富着自己的想法,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在他脑中慢慢地形成了。最后他总结说:“我基本上同意韩行同志的战术,那就是用牛刀子剜心战术,打乱它的指挥系统。具体谁当这个牛刀子呢,我想,响鼓必须重锤敲,就派曾思玉的七、八、九团和回民支队一块儿去完成这个任务吧!”

    主要的作战方略就这样定下了。

    为了更好地麻痹敌人,在打击八公桥之敌前,冀鲁豫军区第二、三、四、五军分区主力部队集结于濮县东南地区,佯作向东进攻态势,以吸引孙良诚的注意。

 第回 八公桥战斗(一)

    濮县原是山东省的一个县,196年被撤销,全部并于范县,1964年随范县划归河南省,即今天的濮阳市“临濮镇”。这个临濮镇在八公桥的东南28公里处。

    11月16日,第二军分区主力和回民支队,由鄄北、濮南进至黄河故道的火神庙地区,隐蔽集结,封锁消息。下午四时,部队沿黄河故道大堤秘密向西开进,向八公桥前进。

    黄河由于多次决口,给人民造成了一次次的巨大灾难,无数的良田、房屋、村庄被毁灭,

    数不清的人口被大水吞没。决口过后,人们失去了家园和土地,被迫游离失所,远离他乡。但是,事情都是双刃剑,也有的黄河决口,淹没了碱场地,堆积了大量的黄土,造成了一方良田。

    这次奔袭八公桥,又是借黄河故道之力,这里土地荒芜,人口稀少,再加上又有大坝掩护,孙良诚根本就没有在此设防,使我二分区主力部队和回民支队,能迅速地利用黄河故道,向八公桥秘密前进。

    黄昏时分,狂风突然间铺天盖地卷来,把黄河故道上的黄沙抛到天上,像千万条黄龙在天上翻滚。刹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村庄、河流瑟瑟地萎缩在那里,不敢展示自己丝毫的风采。

    没有了天,没有了地,风沙主宰了一切。对面不见人脸,伸手不见五指,就像恐龙时代一切由恐龙主宰着一样,现在一切由风沙说了算。

    担任前锋的回民支队,作战参谋不时地拿着指北针和军用地图随先锋连掌握着行进路线,前面的先锋连由吴小明连担任。韩行随着先锋连一块儿前进,先锋连的后面紧紧地跟着回民支队。

    为了获得第一手的地形资料,韩行已和吴小明、李大中一块儿化装侦察过这一带地形,所以有第一手的感观印象。再加上现代化的工具,也算作双保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由当地情报员作为向导。

    前锋部队的后面是第二军分区曾思玉的七、八、九团,整个部队是衔枚疾走,鸦雀无声。

    大军穿行于伪据点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敌人的封锁线,接近攻击目标八公桥。战斗指挥部设在八公桥东北一华里的史家寨村史乃敏家。这个史乃敏为中共党员,时任昆吾县敌工站长。这个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了。

    史及敏的家里点起了油灯,指挥部开始了满负荷运转。韩行和马本斋进入了指挥部,突然发现,杨得志也在这里。这大出韩行的意外,用胳膊捣了一下马本斋,意思是,实在没有想到啊,怎么杨司令也来了。原来只以为,他在外围的司令部里,指挥着大部队行动。

    马本斋对韩行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别提这个事,这么大的军事行动,杨司令能不来吗,亲自坐镇指挥,也是情理之中。

    进攻早已不用另行布置,因为按照进攻计划,七团从东北角进行主攻,八团从东南角进攻,回民支队从西北角进攻,还有濮阳县大队,从西南角进攻,九团则作为总预备队,随时策应各部。

    各部队都进入了作战位置,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韩行的任务是带领吴小明连随七团进行主攻,他再次地观察着这个八公桥孙良诚指挥部。

    这个八公桥据点,南北长将近9里,东西长将近里,敌人的最外围,首先是一条木栅栏。这个木栅栏由各种手脖子粗的杂木削成,绑成篱笆一样,深深地埋在地里。要想进入据点,首先必须得拔掉它。

    栅栏再往里,就是敌人的大壕沟,这条壕沟又宽又深,宽有五米,深有四米。过了壕沟就是敌人的围墙了,这个围墙也是又厚又高,厚有两米,高有三米。在壕沟和围墙的之间,建有四座炮楼,也是四角各一个,控制着壕沟和寨墙。

    在八公桥的中间,还有一座中心炮楼,控制着四个炮楼和指挥部的中心地带。

    中心炮楼的北边,即是敌司令部和警卫营,中心炮楼的东面,是兵工厂和骑兵营,西面是特务团和被服厂。

    如此坚固的据点,如果明着强攻,必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22时整,一盏马灯高高地挂在了史家寨最高的枣树上,这是事先约定的进攻信号。负责前沿指挥的第二军分区司令员曾思玉一声令下,偷袭开始。

    韩行率领着吴小明连,迅速地跃进到木栅栏的不远处,趴下隐蔽。刚过来的俘虏兵孙大突对吴小明说:“这个活还是我来干吧,干惯了。”

    吴小明点了点头。孙大突领着他的一个班匍匐着到了木栅栏跟前。由于孙大突以前干过班长,连里还是让他继续担任班长。不过,他这一班的士兵给他换了几个,掺进去了四个老战士,其中两个党员。

    孙大突指挥着一个班,叫战士们用刺刀割断几段木栅栏之间的绳子,战士们就使劲地摇晃着这段木栅栏,可是由于埋得深,战士们怎么也摇晃不下来。孙大突骂了声:“狗熊它妈怎么死的,笨死的。”

    他爬到了跟前,几下子就把木栅栏给摇了下来。韩行有些不理解,问:“你还说人家笨,要这么长的木栅栏干什么?都给它拆零散了,不就好拔了。”

    孙大突对韩行笑了笑说:“为什么不拆零散,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拆下了几段木栅栏,孙大突叫战士们放到壕沟里,这下好了,木栅栏又成了梯子。韩行笑了,说:“这个孙大肚,还有一套呢,干着这个活,还想着那个活哩!”

    战士们有的用梯子,有的用木栅栏下到壕沟,然后又竖上梯子和木栅栏,爬上了壕沟,前面就是敌人的围墙了。

    从据点里映来了不大明亮的灯光,围墙上隔着几百米,就有几个哨兵在晃荡着巡逻,不时地打着哈欠。

    孙大突又来给吴小明请战说:“让我去收拾这几个打更的吧?”

    本来这些活应该李大中干的,孙大突来抢这个活,吴小明真有些不放心,万一暴露了,可就惹了大事啦,说不定多少战士要在强攻中牺牲。吴小明看了看旁边的李大中,还是希望李大中来干这个活。

    李大中看了一眼孙大突,也有些瞧不起他,正要去执行任务。突然孙大突抢先起步,悄悄地向围墙上跃进了。

    李大中也不敢和他抢了,万一闹出动静,那就麻烦了。他瞪大着眼睛,看看这个孙大突,怎么能一个人上得了围墙,怎么一个人对付三个人,而且还不能出一点儿动静。

    要说这个孙大突,也挺能的,别看个子大,却一点儿也不笨拙,身轻如雁,踏地无声。就在巡逻的这三个兵刚刚走过的时候,他悄悄地从后面贴近了围墙,两手一扒,就扒住了围墙上沿,身子一纵,左腿贴着了围墙上,右腿一抬,搭住了围墙上边,身子就蹿上了围墙。

    孙大突弯着腰悄悄地跟在三个巡逻兵的后边,前面的人竟没有发觉后面还有个人。

    孙大突接近了三个游动哨兵的跟前,拿着两个哨兵的脑袋就和两个西瓜似的,往里一碰,这两个人就像失去控制似的,两个脑袋碰在了一起,顿时开瓢了,一声不响地歪倒在地上。孙大突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左手掐住了第三个哨兵的后脖子,右手一把刺刀就顶在了他的胸前。

    这个哨兵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两眼一阵发黑,还喊,哪里喊,声音是一点儿也发不出来啦。

    吴小明领着前锋连,一下子贴到了围墙底下。孙大突把这个俘虏像一个小猴似的提溜下来,被李大中接住了。孙大突也跳了下来,小声说:“抓了一个活的。”吴小明和李大中一看,这个俘虏已像一滩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再一摸,一点儿气也没了。

    李大中质问他:“你这个活的呢?”

    孙大突赶紧向前一摸说:“坏了,用劲猛了,死啦。”

    吴小明赶紧抢救,说:“可不能让他死了,还指望着他呢。”

    经过十几秒钟的紧急抢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合谷,这个俘虏又缓了过来,慢慢地有了喘息。

    他醒来后,一见一圈人围着他,吓了一跳,还没有等他出声,李大中就用刺刀顶着他的脖子说“不要声张,我们是八路军。你还想活命吧?”

    这个伪军赶紧说:“活命!活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指望着我哩。活命!活命!”

    李大中对他说:“老老实实地带我们到八大处,只要不老实,我就一刀捅了你!”

    吓得这个伪军赶紧说:“老实,老实,一定听八路的话,带你们到八大处。”

    李大中和孙大突押着这个俘虏,悄悄地上了围墙,在前带路。后面吴小明指挥着前锋连也上了围墙,荷枪实弹地在后面跟着。后面的七团继续跟进。这个时候已近半夜,天又冷,整个街道上竟然没有一队巡逻的士兵,更没有敌人上来问一问情况。

 第6回 八公桥战斗(二)

    还有一个原因,孙良诚原是国民党的人,军装和八路军基本一样,也是灰军装,晚上根本看不出来,哪是敌人,哪是自己人。

    围墙离着敌人的八大处,也就是有1000米的距离。前锋连加快脚步,疾速前进,旁边不时地有敌人的暗堡和战壕,里面的敌人都在睡觉。他们都以为,枪都没有响一声,肯定是没有情况,做梦也不会想到,八路杀了进来。

    前面的几排房子里,还点着明亮的汽灯。这个俘虏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八大处到了。吴小明手一挥,队伍立刻散开,分头向敌人的几间屋子摸去。

    韩行和吴小明看到一间大屋里,门还虚掩着,吴小明悄悄地推开了门,看到屋里几个军官正在打麻将。吴小明手一挥,几个战士冲了进去,拿着突击步枪对准了这些伪军官。

    一个伪军官正在兴头上,看到有人扫了他的兴,不禁破口大骂:“你们是哪部分的?竟敢胡闹,看我能轻饶了你们。”

    李大中吼了一声:“缴枪吧你,我们是八路军。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这个军官大吃一惊,急忙想掏枪,还没有等他掏出枪来,孙大突身子和刺刀同时到了,穿了这个伪军官一个透心凉。

    就连韩行都吃了一惊,这个孙大肚,身手好快啊。

    别的军官一看,如此凶猛的八路,惹不起啊,只好纷纷举手投降。

    就在此时,第八团突击连从西南角登入围墙,回民支队也从西北角顺利突入围寨,继续按照事先划好的作战区域向纵深发起进攻。

    战斗的枪声突然打响了,然后嘶喊声,机枪、步枪、手榴弹声响成一片,一道道的弹道光亮特别刺眼,战斗一旦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程度。

    参战部队快速穿插,将敌人盘踞的宅院、碉堡分割包围,发动猛烈攻击,进展还算顺利,敌人的宅院,碉堡被一个个消灭,激烈的战斗紧张地进行了一个晚上。

    1日上午,只剩下十字街口的核心碉堡还在顽抗,这个碉堡几乎控制着整个据点,从它的一、二、三层射击孔里,不断地向外射击着密集的子弹,打得附近的八路军战士抬不起头来,不时地有人中弹倒下。

    中心碉堡修得又大又厚,迫击炮打了几炮,没有轰透它几个窟窿,它的机枪还在不断地射击着。七团从北面往南攻,八团南面往北攻,战士们一排排地倒了下去,就是攻不破它。

    韩行急了,催促着吴小明说:“想想办法啊,一定得尽早灭了他。”

    到了这个时候,吴小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急得两眼冒金星。他拿着突击步枪,亲自射击,虽然一枪毙了一个敌人,但毕竟碉堡里敌人太多,指望他一人,又能射杀几个敌人?

    李大中也是急得头上直冒汗,他看到了旁边有一辆大车,正是运骑兵粮草的,对孙大突吼叫道:“孙大肚子,快快装上湿棉被,我们用土坦克进攻。”

    孙大突“噢——”了一声,对他这个班的士兵吼叫:“快快装上湿被子,你们都上去,我们装甲车上了。”

    韩行也给他出主意说:“正好八大处的伙房里有辣椒,也有棉被,还有理发店的头发,统统地带上,明白了吗?”

    别看孙大突对别的事不一定明白,但是对于打仗,还是蛮在行的。他大叫一声:“听明白了吗,弟兄们,冲到了碉堡跟前,点他娘的。再带上几根竹杆,够不着射击口,就用竹杆往里捅。”

    一套进攻方案就这样形成了。

    满满的一大车,装着五个士兵,还有一些辣椒、头发和柴火,士兵的头上顶着四五床湿被子,足足有上千斤。孙大突身上也顶着三四床湿被子,两只大手抓住了两个车把,“装甲车”开始出动了。

    看到这种巨型怪物向自己的碉堡开来,碉堡上的轻重机枪一齐开火,无数的子弹打在湿被子上,噗噗直响,落下了无数的洞眼,就是伤害不了湿被子里面的人。

    孙大突大叫着,憋着一口气,一下子把“装甲车”开到了碉堡底下,战士们顶着湿被子从车上下来,从射击孔里往里塞手榴弹。“轰轰”几声,把一层的伪军炸得差不多了。

    点着了柴火和辣椒,然后从射击口里往里塞,再往高里够不着了,战士们就用竹杆往高处的射击孔里捅。再往里不断地塞着柴火、辣椒和头发。

    浓烟开始升了起来,烟是越冒越大,整个炮楼就像一个大烟囱,从各个射击孔里往外鼓鼓地冒烟。碉堡里的敌人被呛得喘不上气来,咳嗽声连声一片,泪如泉涌,实在受不了啦!有的士兵开始大喊:“八路爷爷,别点了,饶了我们吧!”“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投降还不行吗,可别烧了。”

    碉堡上的枪声一停,七团、八团立刻像猛虎一样了冲了过来,一下子冲到了碉堡跟前,几百条枪指向了这座碉堡。

    孙大突大呼道:“举起枪出来,不许动歪点子!”

    碉堡门一开,伪军举着枪,一个个地走了出来。个个被烟熏得满脸黢黑,鼻涕眼泪涂满了全脸,就像开窑厂的一样。

    一个军官走了出来,不服气地问孙大突:““你们用的什么新式武器?我们头一次尝试到!”

    孙大突鼻子一哼说:“什么新式武器,这是我们的飞雷烟幕弹。才研制出来的。”

    李大中听了暗暗好笑,这个孙大肚呀,也真会吹。

    中心碉堡完了,敌人依赖的制高点失去了,个别没被解决的小股敌人再也没了指望,最后挣扎的勇气也没有了。很快的,敌八大处、特务团、骑兵营全被消灭。

    有一股敌人向西南角突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濮阳县大队及民兵,全部聚歼。1日上午10点,战斗将近激战了12小时,枪声逐渐停止了。

    只见街上有几千人的俘虏,一个个排着队,在等待着处理。几百匹战马,在街上被圈在了一起。还有缴获的迫击炮两门,轻、重机枪,足有好几十挺。更有数不清的长枪、短枪,和小山一样,杂乱地一堆堆的,没有时间清理,光子弹就有4万多发。

    更宝贵的是,兵工厂的全部设备,正在等待着八路接收。电台两部,还有粮食数百万斤。整个战斗,共俘虏伪二方面军参谋长甄纪印,团长慕某等以下官兵3200余名。

    伪参谋长甄纪印,把他押送到司令部里。杨得志问他:“孙良诚呢,哪里去了,是不是跑了?”

    甄纪印只得说:“杨司令员,前一天,孙司令到开封了。要不,恐怕也被俘虏了。”他又不明白地问:“杨司令员啊,你们这是采用的什么战术,实在是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迹啊!我们实在没想到,12小时之内,你们竟然攻克了我们惨淡经营的八公桥,打乱了我们整个战略部署。”

    杨得志笑了,说:“这叫牛刀子战术,首先捣毁指挥中心,然后再返回头去各个击破外围的据点。”

    “牛刀子战术……”甄纪印小声地说,“高明啊,高明啊,我们就是想实施这样的战术,恐怕也不会成功,而你们八路军,却成功了。不光是战术的问题,还有一个官兵作战素质的问题。我算服气了!”

    八公桥战斗结束后,第七团乘胜攻克徐镇,第八团在分区特务连配合下攻克王郭村,八公桥外围据点被一扫而清。各部队、地方武装、民兵乘势展开猛烈反“蚕食”作战,在纵横200余里的地区,先后拔除日伪军大小据点100余处,歼敌数千。

    盘踞濮县的伪军被迫于11月26日放弃全部据点,将进攻冀鲁豫的几个师全部撤回,缩回濮阳及柳下屯周围 。从此,濮县范县观城中心区与二、四、五分区联成了一片,恢复和扩大了抗日根据地,为战略反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八公桥战役之后,回民支队回到了尚和、昆吾地区活动。这时正值春节时间,马本斋在百忙之中还亲自组织干部战士排练京剧《陆文龙》,搞军**欢,并亲自饰演剧中的角色王佐。

    艰苦的斗争环境,长期的戎马生涯,使马本斋同志积劳成疾。1944年1月,马本斋同志的脖子后面突然生了个小疮,疼痛难忍。可是为了工作,他不愿意休养。同志们劝他去医院,他说:“现在敌人正在到处抢掠,老百姓丢了粮食没法活,部队必须拿全力打击敌人,不能因为一个小疮,就脱离了保卫人民利益的责任。”

    在那“战士仍衣单,夜夜杀倭贼”的艰苦岁月里,部队医疗条件之差是可想而知的,由于缺医不药,体温很快上升,疮痍涉及脑髓,病情急剧恶化。

    韩行得知马本斋病倒了,赶紧去探望。在护士换药的时候,他看到,马本斋的“小疮”哪是什么小病啊,直接危及到了生命。那个疮通红通红的,正在发炎,已经肿起鸡蛋大了,而且还有蔓延之势。

 第回 再战雪狼别动队(一)

    脖子后面生疮,又叫对口疮,因为离着中枢神经太近了。它只要一发炎,很快影响到脑髓。韩行问护士:“你现在用什么药消炎?”

    护士说:“哪有什么消炎药啊,只能用中草药。”

    韩行有点儿着急:“中草药能治什么病呀,直接用青霉素消炎。”

    “什么……青霉素……”护士根本没有听明白青霉素是一种什么药。

    “就是盘尼西林。”韩行这才想起来,青霉素是后世的一种叫法,现在的名字叫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啊!”护士说,“这种药早就断了。现在伤员这么多,用光了,催促药厂,药厂好像正在维修设备,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生产了。”

    韩行一听又急了,除了血与火的正面战场,还有一个第二战场,那就是抢救伤员的生命。医护人员指望什么呀,指望药品,在这个关键时候,怎么能断了药呢,这个项松茂,怎么搞的!?

    尽管天已经黑了,恐怕药厂早已经下班,但韩行还是立刻到医院办公室,摸起了电话给制药厂打了电话:“喂,喂,制药厂吗,我是韩行,请项厂长过来说话。”

    那边的话语却是十分傲慢:“什么行不行的,我们项厂长忙着哩,根本没有时间?”

    韩行一听有点儿生气,自己早已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鸣)声在外。而这个办公室人员,不但说话无理,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韩行也懒得和他计较,耐心地说:“这位同志啊,还是请你把项厂长请来,有话对他说。”

    好一会儿,项松茂才来到,电话里传来了声音:“哪位啊,找我什么事?”

    韩行气火火地说道:“我是韩行啊,怎么搞的,医院断了药啦。现在马司令伤口发炎,急需青霉素,请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生产也好,找存货也好,送到分区医院一批青霉素。”

    “什么行不行的,我们药厂正在维修,哪里还有药啊。没有啊——”那边传来了项松茂的声音。

    韩行不禁想骂他,这个老混蛋,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啦,还装蒜?拿着萝卜不当口菜,拿着上级的指示当耳旁风,竟然抗上啦!什么人给你的权利。韩行对他大吼道:“我是韩行啊,怎么这样对我说话?这是和你谈工作,不是和你开玩笑!”

    项松茂却不紧不慢地说:“还行也好,不行也好,反正药没有,你们要是急着用药,自己想办法。”说着,挂上了电话。

    那边“嘟嘟嘟……”地响起了盲音。

    气得韩行狠狠地摔了电话,这边马司令要死要活,你这个项松茂却是这样的态度,也不说个过来过去,还装猫变狗地不认识我。真是气死我也!

    韩行的气没处撒,肚子还一鼓一鼓地,掐着腰在地上一圈一圈地转着……

    可是待了一会儿,韩行想道,不对啊,这个项松茂一贯做事谨慎,对工作极端负责任,什么时候耍过态度啊!简直不像他了。韩行觉得这个事有点儿不大正常,又拨通了回民支队的电话,叫吴小明来听电话。

    不一会儿,吴小明来了。韩行对他说:“吴连长啊,迅速带着你的连队,到军分区医院来接我。王秀峨如果在,把她也叫来,能不能找几辆汽车,坐着汽车来。我们一块儿到制药厂去一趟。”

    那边的吴小明答应了一声:“是。”

    半个多小时,吴小明带着连队,乘坐着敞棚汽车来到了,连王秀峨也来了。韩行对王秀峨、吴小明和李大中说:“我觉得制药厂那边不大对劲儿,咱们去看一看。”

    王秀峨对韩行的话是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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