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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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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难道不知道这个行规。
韩行的右手悄悄用力,大手一转,利用反关节就拧动了刁小民的左手脖子。刁小民疼得略微一龇牙,然后松了手。韩行趁机亲热地拉住了他的左手,就和多亲密似的,和他手拉手一块儿往前走。
这个刁小民也是心里一惊,本来想试试韩行的手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不诚之心。看来韩行不亏为南征军的司令啊,虽然没有听说过他有多么高强的武功,这一拧,也足以见识到了他的功力。
两人手拉着手,慢慢地向炮楼走去。韩行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悄悄地打量着这个二十里铺据点。
这个二十里铺和赵固不一样了,不亏为大据点,围墙比赵固还要高厚,围墙里早就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虎视眈眈,就和多有本事似的。光碉堡就有三个,而且成三角阵排列,可以互为支援,碉堡上站岗的士兵,提着枪晃荡着,不时地伸着脑袋往这边观看。
里面的营房也是封闭形的,设有大门,进了大门,“吱呀”一声紧紧地关上,又是堡垒重重,机关密布。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警戒得相当严密。
有几处反光一闪,韩行知道,只要有反光,就有敌人的枪口对着自己。看来,自己三人已进入了龙潭虎穴,这个刁小民,不地道啊!
刁小民领着韩行进了营房的一间大屋,韩行看到,这间大屋,早已在三个炮楼的火力压制之下。真要动起武来,沾不了半点儿便宜!进了屋,屋里早摆好了一张大圆桌。刁一民喊道:“坐,坐,请坐,请上坐——”
刁小民把韩行安排到上座,而王秀峨和李大中却是坚决不坐,紧紧地靠着韩行站着。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还喝酒吃饭?弄不好马上就要刀兵一场,拼命厮杀,哪里还有心坐下喝酒吃饭?
刁小民见他俩不坐,也不强勉,又喊了一声:“上菜,上菜——”
韩行摇了摇头说:“刁队长不必客气,有什么说什么最好!”
刁小民这才客气地说道:“你韩大司令什么人物啊,难得有空到小庙里来坐一坐。你这一来,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恐怕到了那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韩行暗暗地觉得有一种恐怖之气笼罩着周围,这个刁小民从我们的八路军,而逃跑到日军部队当了一名伪军,和茌平的罗兆荣是一样的人物,本身就不地道,还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看看他下面还要怎么演?
不一会儿,上来了酒菜,刁小民端起了酒壶亲自给韩行斟满,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官不大,也就是一个中队长。不知到了那边,怎样安排呀?”
韩行一听,还没见反正,就开始要官,这样提条件,绝不能答应。“也可能是小队长,也可能是中队长,也可能是大队长,只要是有能力,表现好,不能埋没了你的才华。再说,当官也不一定有好处,这不是国民党的官,有权有钱,共产党八路军的官,钱没多几个,却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又多了一层危险,是个操心没钱的差使。”
韩行这样一说,刁一民警觉地说:“也可能还没有商量这个事儿。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在这里还是个中队长,如果到了那边连个班长也当不上,有意思么?”
韩行笑着说:“要官还有意思吗?请刁队长看看当前的情况,二十里铺周围有多少八路军,如果顽抗,那是没有出路的。如果反正就不一样了,一切都可以谈,如果最后打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再投降,可能什么条件也不能谈了。”
这些带刺的话儿,刁小民不是听不出来,他半开玩笑地说:“韩司令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值钱啊!要是真把韩司令送到日本人那里,恐怕我就不是中队长了。”
韩行听了哈哈一笑,说:“这个二十里铺围得和铁桶一样,你就是想把我押到冠县,也去不了啊!不要把自己的本事估计过高?”
王秀峨听了,怒目圆睁,恨不能一下子伸出利手,把这个刁一民掐死。连我都对韩司令恭敬有加,你却随便拿我们韩司令开涮。你算个什么玩艺啊,哪里有资格和我们的韩司令这样说话。
李大中听了更是怒火中烧,他妈的,这个刁小民,对我的老上级韩行不恭啊!主人受辱,仆人当罚。虽然我没有带着大砍刀,但凭我的大手掌,也能一巴掌把你扇死,你信不信!但好歹自己也是个指导员了,强忍着性子,才没有发作。
第1回 回民支队(十)
刁小民看到韩行身后的两员大将,哪一个也不是善茬,好像动起了怒,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赶紧自己给自己补窟窿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是说你韩司令名气大。”
韩行可是一脸严肃地说:“我可没有开玩笑,人要有自知之明。还有一句俗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应该看清当时的形势。”
刁小民见说不过韩行,还是来点儿实惠的吧,又说道:“到了部队上,能不能解决党票问题?”
这又是一个条件,韩行说:“积极要求上进好啊,写上申请书,再有介绍人,得到组织批准,只要是按手续走,还是有可能的。”
刁小民嘴一歪说:“这么麻烦,韩司令能不能直接介绍我入党。”
韩行心话,我还不是党员哩,怎么能介绍你入党。不是因为条件不够,是因为政审不行。但是韩行不好对刁一民说,只说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求入党呢?”
刁小民愤愤不平地说:“说实话,八路的部队我也待过,就是看不起有些党员,没有官职吧,却要管着老子。我就是不服他们的管!”
韩行教育他说:“入党的问题,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信仰的问题,得好好地接受思想改造,服从党的教育,慢慢地争取从思想上入党,才能提入党的要求。”
“这么麻烦啊!”刁小民又发牢骚了。
王秀峨听了一肚子的不服气,这样的人还入党啊,连个普通百姓还不如,从八路军部队里跑到伪军部队里,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错误,要是党员也早开除啦!
李大中听了更是生气,还入党,入你国民党去吧!要是发展这样的党员,我头一个表示反对。
韩行听了刁小民的话,也是不愿意再和他谈什么政治问题,他这个人的思想,离着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哩!韩行只好开门见山,对他说道:“你的家庭问题都给你安排好了,放心吧,叫冠县的鬼子抓不住。”
一听这话,刁小民有点儿慌了:“什么,家属问题,我的家属不是都住在冠县吗?他们到哪里去了?”
韩行笑着对他说:“你如果反了正,怕小鬼子报复啊,所以他们都回老家了,也就是回到了刁庄。放心吧,有政府在,掉不到地上。”
原来,这个刁小民还要脚踩两只船,既害怕八路军灭了自己,又想靠着日本人,这下子听说八路早把自己的家属挪到根据地了,那还不慌呀,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呀!一切都免谈了,看来投也得投,不投也得投了。
他的汗就从头上下来了,也顾不得油嘴滑舌了。韩行嘲讽他说:“家属都到了根据地,应该高兴才对啊!有什么可担心的,免了你的后顾之忧啊。”
“是的,是的,免了我的后顾之忧。”刁小民在擦着自己头上的汗。
韩行又敲打他说:“我也了解过,你在伪军期间,还被俘过,写过悔过书。放心吧,这些悔过书,我们已经收好了,绝不会流到日本人那里。真要是到了他们那里,你的小命早就完了。”
“是的,是的,感谢八路军……”刁小民还在擦着自己头上的汗。这个韩行真厉害呀,连这个也知道啊,真要是这个悔过书到了日本人手里,不用八路军枪毙,日本人就把自己砍了。
王秀峨觉得好笑,这个骄横狂妄的刁小民,刚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还在拿着韩司令开玩笑,这会儿怎么这个熊样了,一点儿也没有本事啦!再斗下去,不把你弄出稀屎来,算你有本事。
李大中也一个劲地骂,你算个什么玩艺呀,还有资格和我们斗,连冈村宁次都叫韩行打得一败涂地,还怕你这个二百五!
刁小民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计策,他不甘心这样束手就擒,还在想着提提条件什么的。如果一旦反正,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提条件啦!
为了再推他一把,韩行继续说:“你知道抗战初期,清平县的盛绪亭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事情,刁小民也听老世故谈过,盛绪亭本来是一个土匪,又是一个**老手,杀死了共产党的重要领导人金谷兰,结果最后被韩行使了反奸计,利用土匪王善堂的手,杀死了盛绪亭。
这是韩行给刁小民一个信号,如果不反正,也可以通过日本人的手,杀死刁小民。
刁小民听到了这句话后,觉得毛骨悚然。刚才还是频频出汗,头上就和下小雨一样,这下子,汗突然不出了。这是神经一下子受到了刺激,汗被吓住了。这个韩行,厉害呀,怪不得连冈村宁次都斗不过他。自己比冈村宁次差远了,干脆也别和他斗了,认怂吧!
刁小民就和被打服了气的无赖一样,两手一张说:“韩司令呀,我什么条件也不提了,投降缴枪就是。你愿意咋滴就咋滴吧!”
既然他无条件投降了,韩行也就不在为难他,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吗!我们会按照政策,好好地对待每一个反正人员。以后继续努力,弄不好还会立功受奖,不断进步,你提的要求,恐怕都会解决的。”
王秀峨鼻子一歪,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小样的,还跟我们韩司令玩。光我也治死你了,信不信!”
李大中也骂道:“亏着韩司令有这样的耐性,要是我啊,早烦了,一刀砍了。”
刁小民带领着二十里铺的大据点,没费一枪一弹,全部投降。这两个据点一清除,其余的小据点不是吓跑了,就是被马本斋用武力征服。
地方政府又发动群众,把四十多里地的冠堂封锁沟全部填平,使我冠县一带的抗日武装和县区干部可以自由地过路开展工作,使南北根据地连接起来。
当时鲁西北还有一个敌人,就是国民党顽固派石友三的文大可部。这股子匪军盘踞在朝城一带,不打日本人,专和共产党、八路军搞摩擦,在当地抢粮抓丁,残害百姓,是鲁西北人民又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当时的朝城,位于山东省莘县中部,地处冀、鲁、豫三省交界处的鲁西平原上,地势平坦,气候宜人。史大可部在小小的县城里驻不开兵,还把部队开到了大平原上,在那里修碉堡,建据点,妄图也和日本人一样,要长期地驻扎下去。
马本斋的三分区部队腾出了手,这回该好好地拾掇一下史大可了,立刻把主力部队开到了朝城附近。
三个司令带着少数的警卫人员,围着朝城一带察看着地形。
韩行看到,这一带真是天高地阔,树叶落了,田地秃了,冬天的大平原上一览无余,目光能看到很远很远,一直到地平线。
朝城县城在史大可的糟践下,已经成了一个破败的小城,人们穿着破破烂烂,不时地进出于城门。而在远处呢,筑有史大可的营房,建有几处碉堡,也算作一个个的野战工事兼堡垒。
韩行看着看着,发现了问题,有几辆水车,不时地进出于野战营房之内。“咦,”韩行对马本斋和赵建民说,“营房里怎么还往里送水呀,走,看看去?”
马本斋也说道:“营房里还送水,这就奇了怪啦?要是缺水,兵家之忌呀!”
赵建民更是感到不理解:“部队宿营,都是依山傍水,为什么傍水呀,因为人离了水不行啊。没听说过,还有往营访里送水的……”
几个人截住了一辆水车。韩行问:“老乡啊,不要害怕,我们是八路军。你们一天往这个兵营里送几车水。”
这个老乡一听说是八路军,这才稳住神,说道:“这个兵营里,驻有一个营,一天最起码需要送车水。”
“兵营没有水井吗?”韩行问。
“有啊,”老乡说,“尽是苦水,苦得没法喝,所以才让我们送水。”
“难道他们没有挖井?”马本斋问。
“井是淘了几口,可还是苦水,没法喝。”
赵建民又问:“其它的几个兵营,是不是也是你们送水?”
“是啊,”这个老乡说,“只有朝城城里的井水,才是甜的,才有法喝。我们不送水,他们喝什么呀?”
一席话下来,马本斋、赵建民、韩行几人,已有一套作战方案在心中形成。
韩行知道,这鲁西北的土地,大部分是碱场地,也就是盐碱地,其余是红土地,再就是沙土地。碱场地不但地薄,庄稼难以生长,而且水是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喝。红土地种地最好,不漏肥不漏水,就是少了点儿。沙土地呢,既漏肥又漏水,但是适宜地瓜和花生生长。
老乡走后,三个司令的脸上都笑盈盈的,互相看着都在笑。马本斋说:“对于这场战斗怎么打,我看咱们别再商量了,都写在手上好不好,看看是不是想到一块了?”
赵建民说:“那好啊,省得打史大可还得费唾沫星子。写在手上,省事了。”
韩行也赞成说:“如果意见不统一,再商量不迟。”
第2回 回民支队(十一)
警卫员拿来了钢笔,三个人各自在手上写着。马本斋看到三个人都写完了,喊了一声:“亮——”三个人一块儿伸出手来。
马本斋一看,三个人各在手上写着一个“水”字,不禁哈哈大笑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咱们就在水上下功夫吧!”
抓住战机,马本斋立刻指挥着部队将史大可的部队分割包围。朝城城外,本来驻扎着史大可的一个团,他们分成了三拨,一个营驻一个地方,还想搞成据点式的模 。。。
第3回 回民支队(十二)
马本斋琢磨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不对呀,我说赵司令,咱俩甭管谁输了,都得请客。韩行啊,甭管谁赢了,他都吃请。我怎么觉得,得便宜的都是他呢!咱俩上当了。不能让韩司令得了便宜,宰他,得让他出出血,这么大的一个工业局长,又是农业顾问,不宰他宰谁啊。”
于是,两个人又合起伙来,拿着韩行开涮。
正在说着,赵建民朝着远方一指说:“坏了,我输了,一瓶酒,两包卤菜。”
韩行朝着远方一看,只见王奉村的敌人出动了,足足有两个连的兵力,向着白庄村搜索而来。他们排成战斗队形,前面有一个排的尖兵,仔细地搜索前进,隔着一百来米,才是他们的大部队。
就在王奉村敌人出动的时候,马本斋又高兴地喊着说:“我赢了,东寺上村的敌人出动了,有两个连。二瓶酒,四包卤菜。”
正在说着话,武呈集村的敌人也出动了,也将近是二个连的兵力。韩行高兴地说:“我也赢了,三瓶酒,六包卤菜。”
马本斋不明白地问:“我和赵司令打赌,你赢得什么?”
韩行兴奋地说:“敌人出动了,我们胜利了,还能不赢吗!?”
正在说着话,从王奉村出来的敌人最先挨了打。一排手榴弹,一顿机枪、步枪子弹打过去,前卫排基本上报销了。后面的敌人一看不好,扭头就往回跑,可是往哪里跑,自凡出了据点,早被包抄了后路,还能让你跑回去。
机枪、步枪、手榴弹响得火热,浓烟把整个战场包围了起来,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东寺上村的敌人傻不傻呀,这边打了起来,肯定中了埋伏,你还不赶紧退呀。他们不,继续傻头傻脑地往白庄冲。这一点,韩行看不明白了,问:“马司令呀,你说说,这个东寺上村的敌人怎么不往回退呢?”
马本斋笑了笑说:“亏着你还是使计谋的人,怎么连这个道理还不懂呀?这就叫狼恶虎恶不如饿恶,饿的呗,回去也是饿死,还不如到白庄来抢点儿粮食。有了粮食,才有命啊!”
韩行这才恍然大悟,夸奖马本斋说:“马司令算把敌人的心理摸透了,就和打刘仙洲一样,明知道粮站是个诱饵,可他还往里钻。都是肚子惹的祸啊!”
东寺上村来的敌人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啊,肯定被早已埋伏好的八路军痛打一顿。
又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发生了,武呈集村的敌人,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继续向白庄进击,结果被八路逮着了一顿猛打,丢下了不少尸体,少部分落荒而逃,大部分直接就成了“癞皮狗”了,枪一扔,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一场三角伏击战获得了极大成功,俘虏了伪军四百多人,缴获了枪支三百多,还有三挺轻机枪。
马本斋不笑了,对赵建民和韩行严肃地说:“看看俘虏去吧,让我们作难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怎么着,也得管他们一顿饭吃啊。可是管这一顿饭,也给我们增加了不小的负担。”
三个司令再也没有心情观战了,只得到了战场上,去看看抓到的俘虏,只见他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着骨头,个个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穿得衣衫褴褛,脸是蓬头垢面,和叫花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俘虏群里有一个大个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对李大中说:“八路啊,我看着你像个长官,能不能提个要求啊!?”
李大中斜楞了他一眼,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虎背熊身,狼腰猿臂,还有一个大头,长着大眼大鼻子大嘴,好一副彪悍的身材。李大中说:“先报上姓名和职务,再提要求?”
这个士兵赖歪歪地说:“我也就是一个大头兵,职务班长,叫孙大突。我这个要求也不高,就是想让我这一个班的弟兄吃一顿饱饭。我们班可是没放一枪啊,你要是让我们吃饱了,我们就集体参加八路?”
“孙大肚,还是个班长……”要是在平常,李大中对这个要求绝没有二话。可是现在,军中缺粮啊,战士们一天的计划也就是十二两,看他这个肚子,怎么得也得一顿饭二斤粮食,怎么能养得起啊。
王老三上来,悄悄地对着李大中的耳朵说:“指导员啊,要谁也不能要他啊,我早就认识他,孙大肚子。可能吃哩,一顿饭能吃四斤粮食,一个人能顶四个人吃饭。要了他,一阵子就把我们连的粮食吃光了,别人咋办?”
李大中却不是这样想,能吃必定能干,就看他本事怎么样了。李大中刺挠他说:“我说孙大肚啊,能吃按说也不算个缺点,就看你本事怎么样了。如果能吃不能干,要这么大的肚子又有何用?”
孙大突瞧了瞧周围,光秃秃的场子,什么能施展的家什也没有,旁边只有一颗手脖子粗的枣树,他对李大中说:“长官啊,叫我吃饱了,我能把这棵枣树拔起来。你信不信!?”
李大中瞧了瞧这棵枣树,一脸看不起地对孙大肚子说:“我肯定不信!连我都拔不起来,你还能拔起来。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吃完了饭,你要是能拔起这棵树来,我们八路照单收你。你要是拔不起来,趁早滚蛋,愿意上哪里上哪里去!我们八路里养不起你这个大肚子汉。”
李大中不是不想收他,也是使一下激将法。这棵枣树别看不大,但要能拔出来,没有五六百斤的力气,想也别想。也是想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力气。
王老三却是为连队着想,又来扒孙大突的豁子:“指导员啊,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啊,就算力气大,又有什么用?我了解他,吃不饱饭,就来找当官的闹,要不怎么才是个班长呢?抗上啊!要了他,咱们连就别图素净了。”
李大中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从王老三的话里了解,好像这个孙大肚还有别的本事似的。立刻,他叫炊事班给抬来了一筐窝窝头,这也是为了早晨打仗,炊事班做的战斗饭。一到打仗,原来是猪肉包子随便吃,由于缺粮,改成了窝窝头随便吃。
李大中说:“三个窝头是一斤,你要吃几个?”
孙大肚说:“我不是说过吗,让我们全班吃饱,我才投降八路。班里的兄弟还没有吃饭,我怎么能吃呢?”
李大中一听,这个孙大肚还有点儿仁义,凭这个事呀,我赞成。李大中又对他说:“别人的事你甭管,八路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啊!我先看看你,能吃多少个。”
听说班里的兄弟也能吃顿饱饭,孙大肚才放下心,说道:“我也不多吃,就吃12个。”
“好呀,”李大中喊道,“我也豁上了,就给你12个。”说着,把12个窝窝头摆在了抬筐的扁担上,整整排了长长的一大溜。
八路的战士见过能吃的,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过来看热闹。那12个大窝窝头,怎么也不是个小数目呀,几乎把一根扁担都排满了。
孙大肚开吃了,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拿起了一个窝窝头,用手一掰,一分为二,正好下嘴。他把大马牙一露,一口咬下了半截,然后又咬了两口,半个窝窝头就没了。稍微地嚼了两下,一口咽下,然后再吃另外半个窝窝头。
孙大肚一连吃了6个窝窝头,不就咸菜不喝水,正吃得津津有味儿,再吃上剩下的6个,看来绝对没有问题。旁边的八路军战士,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旁边的俘虏兵却是见怪不怪。
正在这时候,忽听得一声大喊:“别吃了,再吃就撑死了。”
李大中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韩行,旁边的还有马本斋和赵建民。李大中赶紧对韩行三人一个个的敬了一遍礼,说道:“报告韩司令、马司令、赵司令,我正在看着俘虏吃饭呢!”
其实,韩行几个早就在观察着这个孙大肚呢。韩行批评李大中说:“他的肠子都饿薄了,再吃要撑死人的。千万不能再吃了。”
孙大突也是久在行伍,一看李大中这么尊敬地对待这三位,知道更高级的长官来了。他也站起来,对这三位长官打了一个敬礼,然后对韩行说:“韩司令好,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韩行笑了笑说:“怎么不可以啊,你问吧?”
孙大突说:“现在八路的一个士兵,一天最多能吃多少粮食?”
这本来是个军事秘密,不应该对他说,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韩行早就观察到了。看来,他的目的,也就是问问在八路里能不能吃饱!
韩行这样说道:“一般的战士,只能是12两(旧制,也就是现在的两半)。但是有特殊本事的,或者有特殊需求的,也可以另行计划。”
“那我算不算有特殊本事的?”孙大突指了指旁边的枣树。
韩行点了点头说:“当然,如果你能拔下这棵枣树,就算有特殊本事的。”
“那一天能批给我多少粮食?”
第4回 回民支队(十三)
韩行伸出三个手指头说:“如果你能拔下这棵树,可以批给你一天三斤粮食。”
孙大突一听大喜,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我拔下这棵枣树,每天给我三斤粮食,我就带着全班人投八路了。”
有着这二斤窝窝头垫底,孙大突也不吃咸菜,不喝水了。搓了搓手,又在脏军服上抹了抹,然后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晃起了膀子,走到了这棵手脖子粗的枣树跟前。
战士们都听说过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没听说过俘虏兵要拔粗枣树,一个个凑了过来,围成了一圈,在瞧着他究竟能不能拔起来。就连一些吃饭的俘虏兵,也忍不住了,拿着窝窝头围成一圈,一边吃着,一边给他助着威。
孙大突两只船一样的大脚站稳,先用手把枣树上的“圪针”胡拉到一边,然后弯下了腰,两手紧紧地握住了能使劲的地方,暗暗用力,枣树底下的土开始慢慢松动,然后上拥,整个枣树也跟着往上来,慢慢地往上走,逐渐地越来越快。
“忽”地一下,整个枣树连根被拔了出来,落满了孙大突一脚的土。孙大突把脚抖擞了一下,甩净脚上的土,然后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做好了一个造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全场爆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不但是八路军战士,连这些俘虏兵也在鼓掌。孙大突这才像刚表演完了一样,对大家拱了拱手说:“见笑了,见笑了,我孙大突算是完成我的任务了,下一步,就看八路怎样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韩行当众宣布说:“我代表后勤方面,宣布给孙大肚一天三斤粮食。具体供应计划会有专门安排。”
孙大突也向大家拱了拱手说:“八路同志啊,我也宣布,带领着我们班全体弟兄投八路。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八路的人啦,一切按照八路的章程办。”
全体八路军战士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迎孙大突全班投八路。孙大突的这班人呢,也跟着鼓掌,表示坚决响应班长的命令,投了八路,虽然不一定能吃饱,但起码不天天饿肚子了。
至于三个司令打赌的事儿,他俩没有说,韩行也没有再问。韩行知道,这不过是画饼充饥罢了,官兵都吃不饱饭,三个司令却在大吃二喝,那还了得,非弄得官兵有隔阂不行。
这个时候,日寇疯狂扫荡冀南地区,形势日趋紧张。为了坚持冀南地区抗战,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决定将冀鲁豫三分区划为冀南七分区,作为冀南的后方。
1943年10月底,马本斋奉命率回民支队到鲁西南的昆吾、尚和一带活动,组建新的三军分区,马本斋任分区司令员兼回民支队司令员。
1000名日寇带着数万伪军,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气势汹汹,直扑我冀鲁豫中心范县观县濮阳地区。反扫荡开始后,我军避开敌人锋芒,迅速跳到外线,使敌人在中心区扑了空。
各路伪军在日寇掩护下大筑据点,妄想摧毁侵占我根据地大片领土。最严重的是,国民党降将孙良诚所属二方面军两个军,兵力约两万多人,控制了我中心区西南侧濮县、濮阳之间的广大地区。他们侵占了濮县一带后,以此为中心,设置了坚固的大小据点百余处。
孙良诚亲自率其总部进驻到濮阳城东南的八公桥,四面向我根据地扩张,步步蚕食我根据地。这时我军从东平地区返回内线,只控制着范县、观城之间方圆不足百余公里的腹心地区。
群敌环伺,形势极为险恶,如不及时打破敌人的围困,我们的主力部队就可能困死在这个狭窄的地域里。显然,只有首先干掉孙良诚,使日寇失去锋利的爪牙,才能改变整个严重的局面,从而粉碎其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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