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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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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第鸿说:“他们都穿着蓝制服,使着短枪,下手特别狠,而且有些人还会武功,那功夫也是相当的好。我看,除了复兴社的人,不会是别人。”
范筑先皱起了眉头,说:“怎么我刚和你拉上了关系,就被刺杀了呢?知道这个事的人没有几个啊?韩行啊,韩秘书,你分析一下,是谁透露的消息呢?”
从车内的反光镜里,范筑先紧紧地盯住了韩行的眼睛。
尽管韩行极力掩饰着,但还是有点儿尴尬,只好说:“谁知道呢!也可能是复兴社的人,也可能是韩主席的人,穿着复兴社的衣裳。”
“韩主席的人,韩主席的人还不会傻到这一步。不会是你吧!?”范筑先又质问起韩行。
韩行的心里猛地一缩,吃了一惊,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吃里扒外呢!”
范筑先略微地点了点头,狠狠地说:“但愿不是你,我也希望不是你……今天我可是话说到头里,这个事就不追究了。以后,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客气。”
韩行听到了范筑先的狠话,心里猛地一沉。
回到聊城后,范筑先委任姚第鸿为专署秘书。
韩行不是范筑先的秘书吗,怎么又出来了一个秘书。所谓秘书,人员可多可少,权利可大可小,既有韩复榘的侄子又有**的人,这也是范筑先工作起来方便,实属无奈之举。
10月初,日寇已占领了德州、临清等县,侵入到了鲁西北。这时候,范筑先急忙派姚第鸿到济南聘请**人到第六专区协同抗战。这时候,赵伊坪同志早已和山东省委联系好了,姚第鸿、张维翰很快就和**员冯基民、刁子言,解彭年、徐茂里、高元贵、管大同、张舒礼、吕世隆、于汇川、巩固等12位同志接上了头,于10月12日到第三集团军政治工作人员训练班挑选学员。根据思想进步、抗战坚决,能吃苦耐劳,身体健康等条件,挑选出以**员和民先队员为骨干的政训服务员240名,派他们到聊城第六专区支援抗战。
这是训练班派赴战区的最后一批学员,他们听到齐燕铭念到自己的名字时,都非常兴奋。可是有一百多名女学生,因为领导不同意自己到黄河以北战区时,有的都急哭了。于是纷纷集合起来,找到了余心清班主任,七嘴八舌地喊:“为什么不让我们女同学去?”“你这是歧视妇女,我们要上告。”“我们坚决要求抗战,到鲁西北去。”“你这是偏心眼,拿着我们女同学不当人。”
余心清耐心地解释说:“同学们,同学们,听我说,我这不是歧视妇女,也不是偏心眼。因为第六专区,情况非常复杂,随时有战斗,随时可能面临着牺牲。抗战并不一定非要到第六专区,我们再安排你们别的工作,抗日不是非到第六专区不行……”
“不行!不行!越是艰难困苦的地方,越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一个圆脸、大眼睛,留着短发的姑娘大声地喊。
“我们不怕困难,我们不怕牺牲,中国都要亡了,我们就要尽到我们的责任,来挽救我们的国家。”一个微胖,细长眼睛的姑娘说。
“我们要和男同学一样,到鲁西北去。”“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就是牺牲了,那也是值得的。”女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
余心清知道,这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叫陈苹,这个微胖、细长眼睛的姑娘叫雷清。他被女学员们的抗战精神感动了,于是经过几个领导商量后,又挑选了10名女学员到第六专区,一共是20名学员赴聊城。
齐燕铭将赴第六专区的学生编队集合后,请张维翰讲话。
张维翰看了看这些一张张年青稚嫩的脸庞,一个个被抗战的情绪激动涨红着的脸,心里仿佛也和他们一样年轻,情绪也被激动了。他大声地说:“同学们,我们将要到鲁西,鲁西是个什么情况呢,那里有二十几个县,一千万人民,那里的人民质朴、好客,但又民风彪悍,小日本要想占领鲁西这个地方,那里的老百姓不同意,我们能不能答应呢?”
同学们齐声呼喊:“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张维翰又讲:“鲁西聊城的国民党主席、抗日民团司令范筑先将军欢迎我们到鲁西去。我们去了起什么作用呢?我们就是一粒粒的种子,到了那里就要和人民结合在一起,组织起鲁西人民,建立抗日政权,组织起抗日武装,团结起鲁西人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这个重担,就落在了我们这些青年身上,大家说,我们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呢?”
同学兴齐声喊:“有!有!!有!!!”
张维翰讲完话后,同学们高唱“大刀进行曲”,那高亢嘹亮的歌声直冲云霄,杀敌精神感人至深!
193年10月13日起,20名学生分三批离开济南赴聊,第一批80人,领队是姚第鸿、刁子言,由牛连文用三辆汽车运送。第二批60人,由于汇川、徐茂里领队,是徒步行军。
第三批110人,由张维翰、冯基民、解彭年领队,于10月1日下午由济南出发,当晚宿营于齐河。第二日,继续沿济聊公路向聊城进发,沿途不断遇见临清第四专区专员赵仁泉的官员,携带家眷载着细软南逃。特别残暴的是他的士兵,别看打日本不敢打,却沿途惨杀逃跑的壮丁,在不断的枪声中,给黄河沿岸的农村带来了一片恐怖。没途看见由津浦线桑园一带溃退下来的东北军刘多荃的部队,他们军纪败坏,沿途抓民夫抬武器,到老百姓家捉鸡杀猪,翻箱倒柜,逼的公路两旁村庄的群众逃避一空。
而奔赴聊城抗日前线的**员和爱国知识青年,目睹上述凄惨景象非常愤慨,希望很快到达聊城和范专员会合,把鲁西北的人民动员起来,承担起抗日救国的重任。
10月16日晚,张维翰、冯基民、解彭年率领的第三批服务员于当日黄昏到达聊城。六区专署派人把服务员安排在聊城山东省立第二中学内。为了慰劳同学们的到达,范专员还派专署的职员送来了酒肉和白面馍馍。
张维翰立刻去专署向范司令汇报情况,进了专署后,见专署的人正在整理行装,不禁感到非常奇怪,就问一个工作人员:“打理行装干什么,莫非要转移?”那人说:“我们今天晚上就撤退了。”
张维翰听了心里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刚来了,专署就要撤退?
上架感言
我下过乡的村里,当老乡们拉起两件事时是眉飞色舞,一个是打鬼子,一个是谈起女人。
“哎哟!那个时候呀,听说小鬼子到了南镇,范筑先领着队伍就上了房,大刀队手里拿着大刀,直接就从房梁上就下来了,砍得小鬼子个不吃菜。”
那时候,我还是个不到18岁的毛头小伙子,跟着队上的广寺大叔去收粮食。所谓的收粮食,就是为队上的小电磨揽生意,价钱和送上门一样钱,其实就是为小电磨多找一些活路。
广寺大叔那时候四十多岁,一路上拉着打鬼子的故事,一路上收着粮食,往北走了四十多里地,就到了南镇。我那时候看到的南镇,真就是一块小高地,从这里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大平原上,是难得可贵的。
南镇的大闺女,小媳妇凑了过来,纷纷打听着收粮食多少钱一斤,几天能推完磨送回来。(真可惜呀,忘了那时候的加工费到底是多少钱一斤了。)有的人直接就把粮食送过来了,广寺大叔就忙着过秤,我就忙着贴纸条,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小麦或者玉米,多少斤多少斤。
那时候的农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送去推磨的粮食,能不能给送回来,是不是把他们的粮食骗走了。
这样,我们去的时候是空着车,回来的时候是装着满满登登的一大车粮食,广寺大叔呢,一边走着,一边和我拉着打鬼子的故事。
“那时候的桑家法和刘马啊,就是二鬼子,我们钢枪队就在村边上趴着,只要见了二鬼子,就‘叭’地一声,给他一枪……”
我们下乡的地方叫冯官屯,桑家法在我们东边三里地,刘马村呢,在我们南边三里地,几乎就是村挨着村,鸡狗之声天天都能听到。
“钢枪队是干什么的呀?”我问。
“钢枪队就是钢枪队,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呀?”广寺大叔只顾自己讲得高兴,根本就不管别人听得进去听不进去,见我打断了他的兴致,不禁有些生气,气呼呼地抽了小驴两鞭子,白楞了我两下,独自晃着膀子,走到前边去了。
以后,我才知道,钢枪队就是根据地里的联防队员。
我待过的学校叫农机学校,那时候我在那里当老师,刚二十出头,学校里有一个校长,叫张立本,已经快六十了,大高个,十分魁梧,长得黑乎乎的,说白了,比老农民还要黑,按照当地的话来说,那是渍刹了,改不过来了。
他这个校长当得挺有意思,工作上的事情,什么事也不管(工作上的事情有副校长管着),成天牵着个大细狗,这里蹿,那里跑,就是热心打兔子。有时候,我找他请假回家,先说了阵子快过节了,家里有点儿事情。
这时候,他皱着眉头,用心地听着我讲话,实在等不及了,就说:“小韩啊,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只得说:“我想请假回家待几天?”
“就这个事啊,我同意了,”他忽然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然后客气地说,“谁还不回家啊,我这里没事儿。你再给副校长说一声,他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家吧!如果家里有事儿,就多待几天。”
他带着细狗撵兔子,有时候赶到好机会,常常能逮到四五只,他就把这些兔子拿出来,分给同事和朋友品尝。有时候,兔子腥臊味太重了,他就说:“要说这个死人味呀,老半天去不了怎么办?那就到茅子里,憋住一口气,然后到鲜大粪前,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憋住,待憋得差不多了,再吐出来,死人味儿就再也没有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就和一个老行伍似的。
以后我查了查县里的历史,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个老校长,是抗日时期党内派到汉奸二鬼子里头的一个内线,在战争时期,曾冒着暴露一家的人危险,带领着武工队除掉了一个重要的汉奸,为抗日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对县里的徐县长,老些人是这样议价的:“这个徐疤瘌,可不是个东西啦!有人刚把两瓶酒送到了他家里,人家刚出了门,他就把酒瓶子一下子给扔出来啦!哎呀,真是的,你就是想扔的话,也得等到人家走远了啊,怎么没等到人家出门就扔了呢?什么人啊……这是。”
对这样的人,我也是有些不能理解。以后见了徐县长,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脸上是有些疤瘌,不过不是太严重,穿着很朴素,和一般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两样,慈眉善目的,甚至还有几分可亲!
这就是徐家河口的徐氏一家人的老七,七兄弟全部参加了革命,其中有三个血洒抗日战场,家里曾是一个大地主。
我们单位上旁边还有一个扫街的老头儿,七十多岁了,还风里来雨里去的,把大街上扫得干干净净,别人都叫他“严团副”。他见了人十分亲热,总要和你拉上几句。
我心里常常纳闷,“严团副”是什么意思,怎么七十多了还扫街呢,这个严团副是**的团副吧,还是国民党的团副呢?
以后才知道,这个严团副是当过二鬼子的团副,由于血债少,才没有在镇反中被镇压。
我教过的农机学生,有很多是大白村的,谈起他们的村子,他们总是自豪地说,我们大白村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刘司令怎么样,怎么样?
他们说的大白村,在抗日战争时期,是茌平的重要根据地,而刘司令呢,指的就是刘致远司令。
什么是历史,历史就是在一定的时候,人们留下的真实的故事。抗日战争这段历史,在我们茌平县不管过去多少年了,有形无形的,总是留下了一些难以忘却的影子。
我不是个有钱的主儿,为难以割舍的第二故乡架桥铺路,求得一个青史小碑上的一个小名字,自认为有一身的技术,也不能为第二故乡开办工厂,为家乡聊尽微薄之力,我穷得只有一个破电脑,也就只有码码字,为家乡留下一部想着看看,其实也不一定有多少人看的小说吧!
写茌平县的抗日,当然离不开聊城,因为茌平的抗日是和聊城地区的抗日联在一起的。
这事得到了县党史办,文化馆的大力支持,他们并把这个事情汇报给了有关部门,并给提供的资料足足有半尺高。我钻在这些资料堆里,看着看着,就和我所经历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有时候真假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当然,史料不是小说,史料里有几万字,却一点儿也不能用,有时候一句话,却能写上足足几万字。小说是一个梦幻工厂,尽管一个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没有做成一件值得青史留名的事情,但是小说得要求主人公一定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实现自己所没有实现的梦想!
自从有了穿越和战争幻想,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但是没有了现实的土壤,它也就失去了得以存在的根!
在此,我再次感谢1k的领导和各位编辑们,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这没有这部书。特别是地下沉睡的那些先烈们,他们如果有知,一定也会和我一样的心情的,他们的热血没有白洒,他们拳拳报国之心没有被人忘记,一定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故事的。
我再次感谢那些热心的读者们,他们在关心着这部书,希望这部书能在社会上掀起更大的浪花。正是抗日战争激发起了我们愚昧、落后的中华民族,正是在这次战争中让我们重新团结起来,激发起更大的民族力量,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争取一个自由、解放、繁荣、幸福,充满了创造力的新国家。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 一
193年12月26日夜,注定是鲁西不平凡的一天。
黑黢黢的天上布满了乌云,别说月亮光了,就连10米之内看人都是模模湖糊糊的。鲁西北的冬天又异常寒冷,飕飕的北风刮着,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痛,脸被冻得通红。有人说尿尿被冻住了,那是假的,不过鼻涕有时冻得甩都甩不掉可是真的,因为手都冻成鸡爪子了。
韩行,韩大少爷穿着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博平28个村的“联庄会”大乡长,徐大胡同人徐玉山的后面。
徐玉山大个子,面目沉稳,眉毛很重,眼睛很亮,下巴略尖,穿着一身黄军装,挎着手枪,率领着二百多人的民团,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好一副英雄奔赴战场的样子。相比形秽的是,韩行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举止猥琐,缩头缩脑,和徐玉山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说实话,让他跟着徐玉山提鞋,徐玉山都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谁让韩行是范筑先的秘书呢?
韩行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嘟囔:“徐大乡长啊,韩省长10万兵马都打不过日本人,早脚底下抹油——蹿了。你说咱们还打个什么劲啊!这不是屎克郎专门往茅房里钻——找屎(死)吗。”
徐玉山早就对韩行不满了,虽然不骂,但是话也不好听:“我说韩大少爷啊,你跟在范专员身边多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那么多的兵保护着。你却偏偏跟着我们去打日本人,那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你要是为国捐躯了,可别怨我啊,那都是你的命不济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对这事,韩行也有韩行的道理,嗫嚅着说:“我跟着范专员这么长时间了,真刀真枪还没有见过,又是要写报导,又是要写总结,没有参加过实战怎么写啊?咱们这还真打啊,不就是上去招呼两下子就行了呗!几百万的**都打不过日本人,就凭我们这几条破枪,作死啊——”
徐玉山再也听不下去了,指了指韩行的鼻子骂道:“就凭你这个德行,还打日本人……哼!再说落后的话,我可要军**处。”
队伍走着走着不走了,前面带队的南镇自卫队队长殷兆立跑到徐玉山眼前说:“徐乡长,前面就是南镇村了。”
徐玉山对着后面的队伍,两手往下压了压,压低声音喊着:“都蹲下——”后面的队伍立刻全都蹲下了,一个个都屏住呼吸,握紧了杂七杂八的步枪,大刀,长矛,安静得都听得清各自的喘息声。
徐玉山蹲在地上,借着黑暗中已经熟悉的自然光亮,悄悄地打量着这个南镇村。
人这个动物很怪,如果一旦熟悉了黑暗,再加上又来过几趟,还能把南镇的地形看个大概。
南镇村地处茌平、博平、高唐三县交界处,这个村子也是很有特点的,就是地势较高,也可以说,支上一门小炮,大白天就可以打到地平线以内的任何地方。在平原地区,人要是站着,目测可以达到里,也就是10里方圆眼睛可以看到。要是站在南镇街上,眼睛可以达到的地方可就大大远了,最起码来说是20里地,在军事上来说,站得高来看得远,在望远镜不是多么好使的情况下,以目测指挥火炮发射,火炮的威力也就好使多了。
193年七七事变以后,中日战争全面爆发。10月3日,日军侵入德州、禹城、平原等地。然而,国民党省政府主席韩复榘却不顾生灵涂炭,率领10万大军不战而逃,同时命令第四(临清)第六战区(聊城)军政官员及武装力量退守黄河以南。
11月19日,聊城最高行政长官范筑先将军拒绝韩复榘南撤的命令,并向全国民众发出了“裂眦北视,决不南渡,誓率我游击健儿和武装民众,以与倭奴相周旋”的皓电。皓电的发表,震动了全国,激励了鲁西北广大民众的抗日热情。
12月26日,驻禹城日军、步、骑、炮、装甲部队00人,在其空军的协助下,从禹城出发西行经高唐县的张大屯村占领了南镇。日军的目的是通过茌平县到东阿滑口渡过黄河进袭泰安,和另一路南侵济南的日军形成钳击之势,好夹击济南。
南镇自卫队得知了日军的消息后,一边撤离南镇村,只留下少数人摸清日军情况,一边飞报范筑先将军。范筑先将军决定,由南镇的自卫队领着徐玉山的联庄会夜袭南镇村。
徐玉山对殷兆立说:“你再把南镇的情况说一遍。”
殷兆立说:“南镇的鬼子有一百多人,分散住在各个户家。邢天成的屋子大,住得人最多,大既有四十多个鬼子。”
“你敢不敢掏鬼子的老窝!”徐玉山对殷兆立说。
“这有啥不敢的,”别看殷兆立平常话不多,这时候却笑了。自凡笑着,那就说明了此人的镇静异常,“我早看见了,鬼子也是肉长的,也并不是有三头六臂,我就不信,刺刀捅在他身上,捅不死他,子弹穿在他身上,打不了一个窟窿。”
徐玉山点了点头说:“这就好,你就先领着你的人掏鬼子的老窝。我们呢,听到你们的枪一响,就从外面往里打,咱们两面一打,我就不信,打不死这些鬼子。”
殷兆立刚要领着他的几十号人走的时候,韩行又来事了,他对徐玉山说:“先慢着,能不能让我也去。”
不但徐玉山不同意,殷兆立也不愿意了,小声说着:“你去干什么,碍手碍脚的,你又没摸过枪。到时候打起仗来,还得再派人来保护你!再说,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范专员那里不好交待。”
徐玉山更是不乐意了,怒目对韩行说:“我说韩秘书,别再捣乱好不好,我们这是去打仗,不是去开会,写总结,也不是会喝酒赴宴。”
韩行坚持着说:“正因为总结没法写,所以我才要去。你们在前面打,我在后面看着,又不碍你们的事儿,怎么能算是碍手碍脚呢?怎么能算是捣乱呢?要是总结写好了,那也是秀才手里10万兵,你们也就出名了,也名了也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那是你出名了。不行就是不行,韩行你不能去!”徐玉山下命令了。
韩行窝了一肚子火,你徐玉山算是干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28村的联庄会的大乡长,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聊城专员兼保安司令范筑先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秘书,凭什么听你的。不过,当面也不好和徐玉山顶撞,背后却悄悄地跟在了殷兆立的队伍后面。
殷兆立带领着村自卫队悄悄前进,仗着地理熟,悄悄地运动到了村子北面。这时,他才发现韩行也跟在了队伍后面,再想埋怨他已经晚了。韩行嘴上还卖乖:“这叫什么,这叫乖虚而入,鬼子主要防御在南后,我们却从北面进攻。”
“你住嘴!”殷兆立骂道,“再出声,惊动了鬼子的岗哨我们就全完了。”
殷兆立小声对自卫队员张秀寇说:“进了村,你到你家里摸上几把镐锨,然后再找个梯子,我们上房,去掀了鬼子的王八盖子,直接往屋里砸手榴弹就是。”
张秀寇点了点头。
殷兆立勾着手指头又对韩行威胁道:“离我们远点儿,再说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挖了去。”
韩行还嘴道:“你小子不要太猖狂,真是娃娃当司令——小人得志”
殷兆立也就是嘴上说说,不再搭理韩行了,领着他的村自卫队悄悄向村里摸去。村北口有一个鬼子岗哨,在村口游荡着。殷兆立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投镖,这投镖有三寸来长,头上磨得锃亮,尾巴上的一缕红穗头,那是为了保持投镖始终不翻跟头用的。鲁西北历来练武的习惯,人人都好耍刀使枪,这些投掷的兵器,也是人们的爱好之一,殷兆立早已把它练得炉火纯青。
练武的人,脚步非常轻,三转两转,殷兆立就转到了鬼子的后面,悄悄地跟在那个鬼子后头。眼看着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也可能是那个鬼子非常警觉,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突然转过身来,猛然发现了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也就有七八步了,吓得他一个激灵,枪栓一拉,顶上了火,刚要大吼一声,话还没有喊出来,一支投镖就钻进了他的喉咙,他的嗓子咕噜了一声,意思是想喊,八嘎,但没有喊出来,殷兆立已经左手抱住了他的腰,右手又顺着投镖往里按了按。
那支投镖刚才还没有全钻进去,这会儿全插进去了,连憋带痛,鬼子浑身抽搐着,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奶奶的,让你死个痛快!”殷兆立嘴上嘟哝着,右手按着那个投镖就像摇把子一样,来回晃了几下,那鬼子又哆嗦了几下,忽然身子一硬,又一软,就像一摊泥一样,软了下去。
殷兆立拉着投镖的红穗头,把投镖拉了出来,立刻一股热血喷了出来。殷兆立利索地躲过这些脏血,然后把投镖在鬼子的身上擦了擦,又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后面的自卫队员都上来了,殷兆立对张小三低声说:“小三啊,换上鬼子的衣裳,在这里站岗,要是鬼子来了,速去我那里报告。”
张小三低声地喊了一声:“是!”立刻扒下了鬼子的衣裳,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像一个真鬼子一样,在街上游荡起来。
殷兆立领着自卫队员从街道旁边的小胡同,迅速向邢天成的家里摸去。韩行又说道:“这就叫殷兆立一镖刺哨兵,张小三换装来巡逻。又叫你睡你的觉,我摸我的营,谁也不耽误谁。”
殷兆立又狠狠地用胳膊肘子捣了韩行一下,嫌他多嘴。
韩行被捣得肋条骨都疼,骂了一句:“你小子小心点,先不惹你,回去我再给你算账。哼!”
走了一会儿,张秀寇领着两个队员向几家农舍隐去。不一会儿,扛来了一个梯子和找来了几把镐锨,队伍又悄悄前行。一路走着,只听到几个屋里传来了隐隐的打鼾声。韩行又卖嘴了:“小鬼子啊,小鬼子,睡得这个香啊!岂不知道,呆一会儿,叫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兆立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把这个多嘴多舌的韩行掐死。
第2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 二
摸到了邢天成的屋子后边,把梯子竖了上去,殷兆立把手一挥,带头领着十几个队员悄悄爬了上去。他叫队员杨胥金拉着自己的双腿,倒挂金钩,自己拿着匣子枪封住了屋门,然后对着屋顶上的人低声大吼一声:“开挖——”
张秀寇对旁边人一挥手说:“开挖——”带头用铁锨掘起了房顶上的黄土。
鲁西北的房顶一般是先用梁顶着,梁上面横着檀条,檀条和檀条之间上着椽子,椽子上面就是苇箔了,苇箔上面就是泥土。泥土也不是多么结实,可是再不结实也得挖一阵子呀,挖着挖着,睡觉的小鬼子不能感觉不出来,屋里就叽哩咕噜地说开话了。
用汉语翻译一下就是:“咦,怎么了,房顶上有动静。是不是有人上房了!”“不可能呀,连个中国兵也看不到,他们上房干什么?”“不好!赶快起床,有情况——”
屋里一阵子穿衣服,摸枪的声音,带头的一个就冲出来了。殷兆立对着他就是一枪,由于离得太近,这一枪从头心打了进去,当场爆头,就和一个大爆竹爆响也差不了多少。这个鬼子连哼也不哼,就一头歪倒不动弹了。
近在咫尺的韩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大叫一声:“打得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打得**到处跑的小鬼子,原来是这么不经打啊,一枪怎么就完了呢!鸡死还打个扑棱呢,他怎么连个扑棱也没打呢?
第二个鬼子拿着枪又冲了出来,殷兆立又给了他一枪,这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了,疼得他“哎哟”一声,又缩回了屋里,用日本话大喊道:“不好,中国人上了房顶了,在门口堵着。”
于是,屋里“叭勾——”“叭勾——”向外打起了枪。
中国的土屋就是好,屋门是板子门,没有上窗户,殷兆立把脖子往上一挺,身子一翘,就成了射击的死角,鬼子的子弹是如何是打不到的。
枪声惊动了村子里的鬼子,一阵子叽哩呱啦的喊叫声,当然中国人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村外也枪声大作,徐玉山领着联庄会开始向村里进攻了。一时村里村外,枪声一片,也分不清个豆了,简直乱成了一团。
张秀寇几个也挖开了屋顶上的洞,就往屋里扔手榴弹,“轰——轰轰——”屋里响声一片。没被炸死的十几个鬼子,没命地往外跑,殷兆立的匣枪没命地打,有两个鬼子被打倒了,但是还是被打死的鬼子玩命地冲出来了,往街上跑去。
这时候的张小三正游荡到大街中心,看到从邢天成的院子里跑出来一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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