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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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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成廉的观测中,臧霸并不是没有弱点的。他的“战炁”固然强横无比,手中宝刀亦是锋利得吓人,面对汉军骑士,通常都是一刀两断。但是,臧霸的下盘似乎并不牢固。

不要忘记,臧霸此时,并不是双脚站在坚实的大地上。如果是站在地上,臧霸的脚步灵动无比,不但不是弱点,反而却是他武技中最强的一点。

可惜,现在的臧霸,却是骑在战马上。臧霸的骑术并不差,但是,也算不得出类拔萃。或者说,在十六岁就经常与爱马睡在一起的成廉眼中,臧霸的骑术,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在斩杀第三名汉军士卒时,臧霸身体的重心,在马背上晃动了一下。

在斩杀第七名汉军士卒时,臧霸身体的重心,已经发生了移动,开始变得不稳。

当第九名汉军什长被臧霸斩杀时,由于身体重心的摇晃,汉军什长的环首刀,差一点就削掉了臧霸战马的半个头。如果,不是那匹战马,及时的躲避了一下的话。

面对这样一个堪称“万人敌”强者的对手,成廉无暇多想,一咬牙,挥出了古怪的一刀。

这一刀,既不是砍人,也不是砍马。成廉的目标,居然是敌人手中那柄,堪称削铁如泥的宝刀?

——找死!

臧霸心中暗喜,手中的宝刀不闪不避,明黄色的“战炁”更加浓厚,加上三分力道,向着对手的战刀劈过去。

在臧霸的构想中,这一刀下去,先断对手的兵器,再斩对手的身躯。瞧着眼前这员汉将的一身轻铁甲,必然是汉军的首脑之一。臧霸初入天平军,还没有建立过像样的功绩。这员汉将的首级,正好可以充当一下他的初战首功。

这只汉军骑兵的实力不弱。刚才的激烈交手,臧霸就遇到了两个掌握了“战炁”的对手。眼前的这员汉将,既然能统帅这样一只精锐汉军,武艺必然不弱。这一刻,臧霸全身明黄色的光辉暴涨,神威凛凛,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烈日!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这一刀下去,臧霸那柄灌注满“战炁”的宝刀,毫不费力的切断了对手的环首刀。顺势而下,这柄光芒四溢的宝刀,呼啸着在对方战马的马背上切过。如果对方的马鞍再高上三寸,也要在这一刀之下掉些零件。

但是,臧霸的脸上,却遽然变色。

因为,这一刀,竟是挥了一个空!

对方挥出的那一刀,不但没有使上哪怕是一点力气,根本就是在双刃交锋之前,就已经放手了。接着,对方的身影,也突然一歪,从臧霸的视线中突兀的消失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臧霸不知道对方到哪儿去了。他的直觉,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战马的马腹下,藏着一个人。

对手依靠双腿夹紧的力量,居然玩了一个“马下藏身”,将臧霸这如同烈日凌空的一刀,就这样诡异的化解了。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臧霸这时候,完全还有余力变招。只要他将刀势一转,改横切为竖斩,不说能将对手一刀两段,至少可以将对手的战马给宰了,浇对手一个满头满脸的马血。

不过,臧霸现在,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

原因是,他已经在马上失去了平衡!

骑兵战争史上的马战三大利器:马镫、马蹄铁、高桥马鞍,在当时,只有高桥马鞍是汉军的标准配置。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用双腿夹住马腹,进行大力搏杀的骑手,都是精英级别的好手。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骑术好手,也无法保证自己,在每一次交战中,都能稳住在马背上的身形。

所以,当前的骑兵,在对付步兵的时候,主要的武器,还是弓弩骑射。如果有两只骑兵进行迎头对冲,那些骑术不足的骑士,往往与敌人略一交锋,就会失去平衡,从马上掉下来。

这样的伤亡,即使是精锐的“越骑营”,通常也能占到总伤亡的一成左右。

如今,全力施展的臧霸,并没有遇到对手发出的反震之力。这样一来,力量落空的臧霸,再也无法骑在马背上,居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头向尘土飞扬的地面栽去。

就在这两马一交错的瞬间,已经缩到马腹下的成廉,正从马腹下翻身上马。看着被自己晃动,一头栽倒的对手,心中得意之心大起。此刻的臧霸,可以说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如果成廉能腾出手来,说不得就能一刀斩杀对手。

只可惜,为了施展“马腹藏身”的马术,成廉的双手,必须紧紧的抓住马鞍。

但是,他还有脚。

成廉一脚踩下,正中臧霸的腰间。不但让臧霸下落的速度加快了三分,还借力骑回了马鞍。

掉下马来,又被成廉踩了一脚的臧霸,眼看着就要脸朝下,摔在地面上,与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拥抱了。

可是,不知臧霸的身体是怎么动的,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居然蜷成一团,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飞身弹起,手中宝刀“战炁”依旧,以步对骑,竟然又连砍两刀,斩杀汉军骑兵二人!

以挨了一脚,掉下马背,坐骑被划了一个小口子为代价,斩杀汉军精锐十一人。

这就是臧霸,初次参加骑兵对战的战果。

当然,如果不是臧霸在步下连杀两人之后,就穿透了汉军的骑兵阵型,说不定他的战果,还能再大一些。不过,只怕要付出的代价,也要大一些。

毕竟,一个已经冲锋起来的骑兵,即使不考虑别的,光是连人带马的巨大冲击力,就足以让胆敢正面对抗者,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势不可挡。

即使以臧霸的“万人敌”战力,也不敢保证自己在步下,面对十骑以上的冲锋时,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一气斩杀了十一人的臧霸,却不是这短短的一次对冲中,杀伤最多的人。有一名武将,单论杀伤敌军的数量,居然还在臧霸之上。

这位武将,便是身形瘦小的天平军悍将乐进!

乐进在“战炁”的修为上,比之臧霸,明显要差上一筹。虽然在天下的数十名“千人破”中,乐进的实力,其实可以排在前列。然而,“千人破”与“万人敌”之间的差距,就犹如高中生与大学生之间的差距。

但是,战场之上,胜负从来不仅仅取决于双方在“战炁”上的差距。即使是一名普通士卒手中的刀枪,也能有效的杀伤一位“万人敌”级别的强悍武将。

第79节料敌暂为停

战场之上,胜负从来不仅仅取决于双方在“战炁”上的差距。即使是一名普通士卒手中的刀枪,也能有效的杀伤一位“万人敌”级别的强悍武将。

当然,前提是,这名普通士卒,能够砍得到对方。

所以,乐进纵然“战炁”修为不如臧霸,却并不意味着在骑兵战斗中,实力不如他。

典韦虽然战力强悍无比,毕竟是一员步战将领。虽然据说他的骑术也相当不错,然而可惜的是,天平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匹,能够负载得了典韦和他的兵器盔甲重量的好马。

可是,这个臧霸就不同了。

这厮不但能在山地奔走如飞,骑术居然也不错,固然算不上出神入化,却绝对可以评价为骑术纯熟。这样一来,身为骑兵百人长的乐进,可就感到了不小的压力了。

因此,这一战,乐进必须发挥出十二分的本事,至少要表现得要压倒臧霸!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乐进还是做到了。

当汉军骑兵们向黄巾军阵营,尽情释放着“嗖嗖嗖”的死亡的通告时,难免也被对方所反击。从五十步到十步的距离中,乐进只来得及连开了三次弓,射杀两名汉卒。

然后,乐进弃弓,拔矛。

矛长四尺六寸,重二斤十二两【古制一斤为十六两】,一头被削尖,套上一个薄薄的铁制尖头。

这样短的矛,当然不是用来进行马上刺杀的。它的正确使用方法,是投掷。

在出征时,乐进的背上,背上了四支这样的短矛。但是在敌人从距离乐进十五步,到与乐进短兵相接之时,他的背上,就只剩下两支短矛了。

另外两支短矛,不出意外的,分别插在了两名倒霉汉军的肚子上和脖子上。

面对近在咫尺的敌方骑兵,乐进冷笑一声,终于拔刀。

他的刀,自然比不上臧霸手中的那柄“龟兹钢”宝刀,却也不是大路货。历经五十练的刀锋,即使是对面的汉军主将成廉,都会羡慕不已。

与臧霸的大开大合的硬碰硬不同,乐进在马上的身形不断扭动,给对手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于是,当汉军骑兵一刀\一枪\一矛攻过去的时候,通常只能够扑一个空。而趁敌人用错力道的时候,乐进则是一刀\一脚还回去,甚至连脚都不还,就轻轻松松的击败了敌人。

连脚都不还?

没错。

当马镫没有被装备上的时候,骑术若不是高到一定的程度,在猛然用力却落空之后,多半就维持不了,在马上的平衡。

维持不了平衡,就会落马。

面对千百只马蹄的践踏,落马者即使全身毫发未伤,也有九成的可能无法幸免。更不用说,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那股强大的冲击力足以将人摔成严重脑震荡,外加大小便失禁。

最后,当乐进从汉军骑兵阵型中杀出之时,他刀斩汉军四人,击落汉军三人。在落马的三名汉军骑兵中,只有一人幸运的逃得一命,却也付出了一只手臂折断的代价。

所以,乐进的最终战绩,是十二人。

滚滚烟尘之中,当双方的骑兵,从两端陆续冲出来的时候,队伍的密度,明显变得稀疏了不少。

两只骑兵一直飞奔过百步之外,才开始减速,顺便调转马头,各自观察战况。

黄巾军骑兵中,猛将极多,杀得敌对的汉军骑士们心惊胆颤。不过,这一次骑兵碰撞的胜利方,却明显属于汉军骑士们。

即使黄巾军有臧霸这样的“万人敌”助战,也改变不了这一个事实!

汉军在刚才的激烈对冲中,一共折损了五十余名骑兵。其中,光是乐进、臧霸、于毒三名黄巾武将,就阵斩了近三十名汉军骑兵。

可是,属于黄巾军一方的损失,却高达一百八十余人。这其中,死于汉军弓弩骑射的,足有九十多人。未曾与汉军照面,就自己从激烈奔驰的快马上摔落下来的,也不下二十人。

这样的战损率,已经足以让黄巾军骑兵们丧失再战的勇气。事实上,若不是这些黄巾军骑兵,都是黄巾军中的精英战士的话,根本早就一哄而散了。

“好厉害的汉军!”

臧霸跳上一匹丧失了主人的战马,不敢呆在原地,急忙向着本方的阵营奔去。这一战,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马背上,看来并不是他最佳的战场。

而乐进也心痛的计点着手下的战损情况。天平军骑兵的生存率,虽然比青州黄巾军要好一些,却也折损了不下三十人。

小帅于毒更是感觉到心如刀绞。这样大的损失,让他怎么有脸去见管亥大帅?

尤其是那上百匹,游荡在交锋战场附近的无主战马,更是让于毒痛心疾首。黄巾军不缺骑手,只缺战马。

——这些无主战马,只会属于战场的胜利者。可是从双方的战损来看,黄巾军一方,怎么也不像是能胜利的一方。

另一方面,成廉放缓马匹的速度,招呼两侧分离出去的骑射骑兵队,与主力部队汇合到一起。

虽然敌军中那名恐怖勇将,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不过,检查完自身的损失和战果之后,成廉的心中,已经将刚才的那点儿恐惧,丢到了遥远的西域长史府去了!

——这一战,至少能斩首一百二十级!

——这样的战果,应当可以让成廉的官位,升上那么一、两级?

汉军马队慢慢减速,拐了一个弯,停在了一小片延绵的森林旁边。在确认了敌我的势态之后,汉军骑兵们纷纷跳下马背,忙碌的照料起自己的坐骑来。

刚才那一阵激烈的奔驰和拼杀,对战马的体力是个很大的负担。既然己方已经获得了战场的优势,就没有必要冒着额外折损战马的危险,对敌人立刻展开追击。

骑兵对骑兵的情况下,如果一方只顾逃命,没有十几里的路程,是不太可能将对方追上的。反正,黄巾军的大军就在四、五里之外。汉军们本来就没有指望,将残余的两、三百黄巾军骑兵全歼。

反倒是此时,如果不好好的给战马喂上些马料,按摩一下马腿,好好的照料一番,说不得就会有不少匹战马,因为战斗的强度太大,就此损伤了筋骨,从此不能再上战场了。

所以,在这个战场的间隙里,包括了成廉和宋宪两位首领在内,汉军们全都专心的照料起自己的战马来了。除了偶尔看一眼,三、四百步之外的黄巾军骑兵,忙碌的汉军骑士们,都不曾注意其他地方。

半刻钟!

这样的简单照料,只需要半刻钟不到!

如果黄巾军骑兵想要趁机冲上来,就会发现,他们还没有跑完一百步,汉军骑士们就能中断对马匹的照料,恢复为战斗状态。这时候,黄巾军骑兵们的脸色,一定会相当精彩!

黄巾军骑兵们,果然如同成廉的猜想那样,开始了前进。

但是,明明黄巾军骑兵都还在三、四百步之外,成廉的耳中却响起了极为熟悉的惨叫声!

伴随着汉军惨叫声的,还有一种声音。这种声音,成廉也极为熟悉。那是刀锋切入人体骨肉中,所发出的沉闷切割声!

他惊骇的扭头一看,立刻嗔目欲裂!

黄巾军!

哪里冒出来的黄巾军?!

第80节前战果为因

黄巾军!

哪里冒出来的黄巾军?!

完全出乎意料的突然袭击,让汉军骑兵们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就连成廉和宋宪两人,也是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其他汉军的反应,就更加不堪了。

但是,这些汉军骑士们毕竟是军中的精锐。成廉发誓,只要能给他的部下十分之一刻钟,不,十五分之一刻钟的时间,他的部下就能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对这些可恶的偷袭者给予迎头痛击

或者及时撤退

然而,悲哀的是,汉军此刻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黄巾军骑兵开始加速,对着混乱的汉军直冲过来。这种在成廉心里被当做上当的举措,此刻却变成了对汉军的绝妙一击!

在黄巾军骑兵逼近到百步的距离时,成廉悲哀的再次看了一眼依然混乱不堪的汉军队伍。然后,他果断的独自跨上马匹,选了个空旷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策马狂奔。

——败局已定

心中苦涩之余,成廉对这些仿佛从天而降的黄巾伏兵,却怀有极大的好奇。

——这些蛾贼,难道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吗?

张绕一刀划破一名汉军骑士的背肌,再将敌人一脚踹倒,心中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数以百计的黄巾军精骑,冲入了措不及防的汉军骑兵中,居高临下的肆意斩杀这些来不及上马的同行们。这一战,胜局已定。

张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了这样的战果,他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在管亥帅面前给出一个交代了。

时光倒退半个时辰。当汉军都尉鲍信率领本部人马,对青州黄巾军展开突袭之前,首先就将张绕所指挥的“疾走营”,给包了饺子。

为了逃命,张绕钻入密林之中,胡乱奔走。也是他有运气,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被他派出去断敌人后路的“疾走营”甲队。

带着“疾走营”甲队的四、五十号人马,张绕一路乱转,总算是找到了密林的边缘。然而,老天爷又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张绕的身体还没有走出森林,居然就一眼看见了一支风尘仆仆的汉军骑兵队。

还好,这些汉军骑兵对森林里的动静无暇在意,反而忙着照料自己的坐骑。张绕在森林边缘借着大树的掩护,一通观察,惊喜的发现不远处,原来还有一支黄巾军骑兵。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为了弥补自己战败的恶果,张绕不用多想,果断的选择了孤注一掷,率领手下的四、五十号步卒,向毫无防备的下马汉军骑兵们,发起了冒险的一击。

这一击的效果,比他心中的最理想结果,居然还要更好!

突然遭到袭击的汉军骑兵,根本无心迎战。他们在张饶与于毒的两面夹击之下,迅速崩溃。于是,黄巾军骑兵在初战不利的情形下,居然成功的打出了一个小小的胜利。

战后,计点战果,汉军骑兵此战,伤亡被俘的人员,总共达到了两百人之多。可以说,这只汉军骑兵已经被打断了脊梁骨,至少要数月时间,才能再次回复战斗力。

美中不足的是,汉军骑兵的两个首领都是战场的老油子,见势不妙,溜得奇快无比。斩获的汉军首级之中,没有一个有足够分量的,最高才是一个队率,算是此战的小小遗憾。

当然,这一战黄巾军方面的损失,也相当可观。不过,有了缴获的马匹、武器、盔甲,黄巾军的骑兵队不但可以完全补充回来,甚至还可能稍微扩大一些。

战场上倒毙的上百匹战马尸体,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至少,这些马肉可以让刚刚经历了一次惨痛奇袭的青州黄巾军,稍微恢复一下低迷的士气。

至于张狂手下的天平军,相较于人员损失高达千余人的管亥所部,可以说是毫发未损。不但如此,张狂军在黄巾军中的声望,也由于这一战,有了一个极大的提高。

别的不说,如果张狂现在与管亥翻脸,至少不用担心手下的部众会被管亥给诱走。

军队就是这样一个怪兽,需要统帅它的将领们,不时用胜利和鲜血来喂养。当然,足够的补给,那是必须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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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八月天,正是一年中秋高气爽的好日子。

管亥率领的青州黄巾军,在被汉军都尉鲍信奇袭之后,不得不就地休整了五天。然而,再次上路的青州黄巾军,前进的速度不得不明显放慢,免得汉军的奇袭再次出现。

如果鲍信所部一直紧紧的盯着管亥部黄巾的话,管亥部黄巾军在危险的汉军和七月的连场暴雨阻碍下,即使到了八月末,也未必能顺利的支援“卜己帅”的兖州黄巾军。

万幸的是,黄巾军大起义,在大汉的土地上可谓是遍地开花。

当鲍信将目光牢牢的盯住管亥部黄巾军,一刻也不放松时,一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黄巾军,突然出现在鲍信军的后方,攻占了兖州州师的补给地——富成县。

这个意外的变化,逼得鲍信不得不带着兖州州师,回军救援富成县。趁此良机,管亥急忙催军大进。终于,在八月初,青州黄巾军来到了东郡的谷城县,与“卜己帅”领导的兖州黄巾军只有一步之遥了。

看着不远处人影曈曈的谷城县城墙,张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虽然因着连月的奔波,张狂的身形明显有些消瘦。不过,这丝毫无损于他奋发的精神。

长途行军,对建军不久的天平军来说,就像是一块磨刀石。如今的天平军,在张狂的手中,已经可以说是如臂使指了。若是与一月之前进行比较,明显大有长进。

当然,这样的进步,总是有些代价的。

如今的天平军,人员数量不过将将达到两千。减少的那数百人众,有死去的,有伤退的,自然也免不了逃离的。然而,能够追随张狂到现在的,都可以说是“革命意志坚定”的“太平道积极分子”。

“一群土鸡瓦狗!”

张狂不屑的评价着谷城县的守军。根据太平道内应的消息,这座大型县城中,拥挤着上万人的丁壮,和两千左右的县兵。然而,拥有这样庞大兵力的谷城县县令,在面对不过两千人的张狂部黄巾军时,居然连出城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鲍信做县令,只怕我军就得想办法绕过这谷城县了!”

军师王果如是回答。其余诸人,对此也表示赞同。这一路上,天平军作为大军的先锋,屡次与鲍信所部接战,当然清楚这个鲍信、鲍允诚,到底有多么难缠。

想到与鲍信部的屡次接触,张狂也不由得有些头大。从被俘虏的兖州州师士卒口中,他还听到了“陈宫”这个久仰的大名。在两军的纠缠中,天平军可以说是吃亏多,占便宜少。很多时候,张狂是硬靠着手底下猛将多,以力破之。

“还是吃了没谋士的亏啊!”

在心里,张狂不止一次的这样抱憾。

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前这个年代,猛将还有些出自贫寒的。可是谋士这一块的人才,就基本上被高门大族给包圆了。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得博览群书,见多识广。

由于当时的书籍,主要还是用木牍竹简来记录,成本极高。所以,凡是能让子弟识得了字,读得起书的人家,至少也要是一户家产达到十万钱的中人之家。

这种薄有资产的人家,向来是每一个朝廷的基本支柱。想要让这样的中产之家,参加造·反这样的高风险活动,通常就得先得让他们破产。

遍数整个三国人物谱,根本就找不到真正是出生于赤贫的谋士。就算是如郭嘉、徐庶这种被算作寒门出身的谋士,所谓的寒门,也只是与那些高门世家相比较,显得比较落魄的小地主。如果与汉时的普通民户作对比,这些“寒门士子”,也是属于被升斗小民们仰望的存在。

“光是鲍信,也就罢了。可是再加上一个狡计百出的陈宫,说不定还真能挡得住我军的前进”

说出这番话的,是年少气盛,却又颇有心计的臧霸。

“要是我军,也能有一个”

第81节智者细细思

“要是我军,也能有一个”

臧霸的话语并未说完。不过,在场的众人自然都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

——谋士难得啊!

——愿意参加黄巾军的谋士,就更难得了啊

“渠帅,要说到谋士,某家倒是听说”

“唔?”

张狂一转头,两道刀芒般锋锐的目光,盯在了略显冒昧的说话者身上,让说话者突然感觉到如芒在背。

这位说话者,正是本地的太平道信徒,为天平军提供了不少,有关谷城县的重要消息。

“渠帅”

“你且说一说,有些什么谋士的传闻?”

张狂的目光转为柔和。得了张狂的鼓励,这位太平道本地信徒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开始诉说他所知道的,关于邻县存在的一位狠辣谋士的消息。

“在我黄巾军刚刚起事时,县丞王度也是本道的信徒,起而应之,更烧掉县中的仓库。这一下,吓得县令逾城逃走,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山地。

此时,那人命人去侦视王度,发现王度小帅,得空城不能固守,于是出城西五六里外,屯兵于当地。那人于是向县中大户薛房等人说:

‘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势可以测知。他不过想趁机虏掠财物,并没有坚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们为何不相继回城守之?

而且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是回到城中,找寻县令,共同坚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时向他攻击,王度便可破了。’

薛房等以为然,吏民却不肯相从。此人只得无奈地说:‘愚民不可共计大事。’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结。此人之后密遣数骑,在东山上高举旗幡,令薛房等人望见,然后大呼‘贼兵已经攻至!’,便下山取城!

吏民见势,便跟随同去,终于找到县令,一起守城。后来王度小帅带人来攻城,由于兵众太少,不能攻破,正欲退走。此时,此人居然率吏民开城门追击,结果,居然让王度小帅败走了!

若非如此,东阿县已经是我黄巾义军的地盘了!”

听那名本地信徒说完,张狂身边一片寂静。这人的谋略固然精巧而易行,但是最让人心寒的,却是谋略中的无情。

——不是对敌人,而是对己方!

“果然狠辣”

王果小声的评价道。

“还好不是我军阵营中的。这样的家伙,某家可不想与他呆在一起。”

典韦这样说着。不过,明显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比如于禁,私下里对沈富说道:

“这位,是干大事的!”

此刻,张狂心中,想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东阿县?产阿胶的地方吗?出过什么历史名人呢?

——姓程,名立?有些耳熟

——智计如此出众,应当不是无名之辈。

——但是,我看过、玩过的三国资料里边,好像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啊?

——莫非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一大片的思绪,张狂的脸上却毫无变化。他对王果说道:

“军师,东阿县不克,则我军难以与‘卜己帅’汇合。但是,程立此人不但智计出众,更兼胆色惊人。有此人在,则东阿县难克啊”

王果想了一想,转脸问那本地信徒:

“你是如何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本地信徒苦笑一声,说道:

“不瞒各位上师,某家的表舅,便是王度小帅”

王果听了,精神一振,接着问道:

“那么,你在东阿县中,可还能找到潜伏的同道?”

信徒又是一个苦笑:

“表舅相应黄巾起义时,早已将能使唤动的人手,都使唤完了。”

王果接着问道:

“你表舅现在何在?”

信徒答道:

“表舅兵败之后,在县里站不住脚,便带人南下,去投奔‘卜己大帅’去了!”

“哦”

王果问到这里,颇为失望。张狂在心中,也有些发愁。有这样一位深明战局关键的谋士,在一旁虎视眈眈。那就意味着,青州黄巾军想要顺利的越过东阿县,与“卜己帅”的大军汇合,只怕是很有难度。

等到众人散去,张狂回到自己的军帐中,还没有坐下喝杯水,就听到卫士报告:

“主公,臧佰长求见!”

张狂让臧霸进入军帐,交谈了一刻钟,又让卫士将刚才那位当地信徒叫过来,商量了好一会儿。

守卫的亲卫们,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去多问。只是在帐中传出的言语里,偶尔能听到“程立”、“东阿”等词语。

但是,这些事情,都与亲卫们无关。他们只是将眼睛瞪得更大些,警惕的围绕着军帐,不停的巡视着,防止奸细的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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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到了八月的时候,白昼已经明显的变短了。

入夜之后,由于天上只有一弯细细的娥眉月,大地上变得一片漆黑。就算是为了防备“蛾贼”的偷袭,在东阿县城墙上点燃的数十个大火把,也只能勉强的将无尽的黑幕,掀起那么二、三十步的距离。

城内的一处小院里,一点微弱的灯光,幽幽的点燃着。在数月之前,突然闻名于全县的名士程立,正端坐在这点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手中握着《司马法》1竹简,看一眼,停一会。

油灯里烧的油脂,烟尘甚大。程立轻轻拂去一点落在竹简上的黑渍,不由得有些心烦。

听说,临近的济北国的王宫里,有一件出自西京长安长信宫的宫灯。这盏长信宫灯2,不但外观精美,内部的机关设计,也巧妙无比。

这件宝物,不仅在点燃之后,毫无灰烬和异味,还能根据需要,自如的调节灯光的强弱。对于像程立这样人过中年,眼睛开始有些昏暗的士人来说,可是一件实用的宝物呢!

当然,这样的宝物,以程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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