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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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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乐进话音未落,一催马,就向着两军中场前进。与此同时,曹豹也缓步上前,待双方的主帅都退回己方本阵,两位武将,这才横在两军的中间位置,相距百步左右,各自向对方遥施一礼,互通姓名。

然后,双方握住手中的兵器,开始催动马匹,全力冲锋!

骑战与步战不同。除了骑手的骑术和武技之外,战斗力的高低,更大程度上,需要借助于外物装备。在这些外物装备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那胯下的战马。

一匹合格的战马,不但要膘肥体壮,驮着骑士,还能够快速奔驰,而且必须性情温顺,易于操纵,处变不惊。这样的马儿,寻常十匹马里边,也未必能找出一匹合格的。

所以,即使用黄巾大起义爆发之前的价格来算,一匹也要五到十万钱。若是更加优秀的好马,至少要二十万钱。而在当今战乱四起的时刻,这些战略物资的价格,更是要往上翻上几番。

这样一来,想要训练一个合格的骑兵,花费自然是相当大的。而且,这年头没有双边马镫,不是骑术精良之人,很容易从马背上掉下来。即使能够在马背上保持好平衡,一般的骑兵,也缺乏足够的马上格斗能力,多半只能够骑在马上射箭。

遍数徐州的州师,骑兵不过两千,而有能力在马上进行激烈格斗却不会轻易掉下来者,不过区区三百而已。

对曹豹来说,他之所以敢于向武力明显在自己之上的乐进挑战,除了欺负乐进出身不高,未必有条件训练马术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胯下那匹作价五十万钱,从西域特地买来的好马。

那么,乐进的马术如何呢?

出生于中等军官之家的乐进,虽然算不得富豪,在儿时还是有钱买一匹年老的战马,用作骑术训练的。从军以后,他更是一下子被挑选入了骑兵队,一年到头,与战马为伴。

因此,除去典韦、周仓两人,因为体重太大,找不到适合的马匹,在天平军其他人等之中,乐进的骑术,堪称第一。就连张狂和历史上与乐进同为“五子良将”的于禁,也不得不对乐进的马上功夫,表示衷心的赞叹。

虽然乐进现在骑着的这匹马,不过是一般的战马。然而,与曹豹相比,乐进有一个很大的优势:

个头小。

曹豹身高八尺,体型魁梧,也就意味着战马需要承受更大的重量。乐进身高不到七尺【约一米六】,比之一般的士卒还要矮上一截,固然全身筋肉结实,若是论起体重来,比起曹豹就要轻上三成。

此刻曹豹上阵,为了安全,也为了显摆,特地披上一件银光闪闪的“明光铠”,手中的精铁长枪,也有四十斤之重。对比乐进身上简单的一件护体皮甲,和一把长柄环首刀,载重量之间,又要差上一截。

这样一来,实际上双方坐骑优劣的差异,已经无形中消失不见。当双方面对面的展开对冲之际,观战的双方,可以看出,两匹马的速度,事实上相差无几。

“当!”

两匹马擦着肩交错而过,马上的两员武将不断闪动身体的姿势,兵器上“战炁”闪耀,剧烈撞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回合,双方都留了余力,只是试探性的交手,所以没有造成任何战果。

冲过对方的身影,乐进一拉马头,先是减速,然后兜了一个小圈子,调转身来,准备着下一回合的冲击。与此同时,曹豹也拨转了马头,重新启动,向着乐进所在冲了过来!

这,就是武将们在马上单挑的真实战况。

实际上,双方每一次催马交错,通常只是会花费一、两秒钟的时间。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花费在调转马头,控制马速的过程当中。所以,在这样的战斗中,最累的不是骑手,而是骑手身下的马匹!

但是,如果这样,就认为武将的单挑显得很无聊,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双方骑着快马,风驰电掣一般的错马换位过程中,其实便是生死考验的那一刻。

如果稍有不慎,从高速奔驰的马上被对手击落下来,别的不说,光是摔落地面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落马者去掉半条命。更不要说,在双方相互对冲的过程中,武器所获得的巨大杀伤力。

即使是一柄小刀,这种情况下,也可以穿破重甲的保护,带来致命的伤害。所以,每一个回合,交战的双方,都像是在鬼门关上打了一个转。

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对手大战数十回合的人,都是可以算得上“猛士”一流了。

“当当”

经过前几个回合的交手,乐进与曹豹对敌手的马上实力,都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开始渐渐的激烈起来。双方的士卒们,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难得一见的好戏,一边喝彩,一边给己方加油打气。

太阳已经西斜,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落山。曹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包裹着,即使爱马在高速奔跑中带来的阵阵强风,也无法消解这些汗水。这些汗有热汗,有冷汗,还有爱马在剧烈的奔跑中甩出的马汗!

交手十余个回合,曹豹的心在下沉。对手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卒,大概连队率都不是,可是马上功夫之强,让他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惧意。

力量,敏捷,技巧,马术全方面的比较下来,曹豹竟是没有一样能占到便宜。特别是对方“战炁”之强悍,更是他习武十多年以来所仅见的!

——自己已经是徐州公认的“千人破”了。横行徐州数年,所遇到的最强者,也不过是与自己平分秋色罢了。而对方能在十多个回合中,全面的压制自己,则可以算是“千人破”中的佼佼者!

又是一个回合。

对方那矮小的身影,在曹豹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曹豹对准敌人的身躯,奋力挥动长枪,又是一枪刺去。

但是,对方却没有像上一回合那样,用长柄环首刀磕开长枪,却只是在马上一扭身躯,从腋下避过这一枪。与此同时,对方手中的刀锋,反手对着曹豹的头颅,就是一记斜切!

曹豹惊骇得连魂都快飞出来了!

眼看这一刀就要让他身首异处,曹豹也不知是从哪里获得的力气,居然及时的弃枪,做出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倒在马背上。刀锋呼啸着刮过曹豹的面部,曹豹几乎能感觉到锋刃上透出的那股寒意。

只听“哐当”一声,曹豹脖子上一轻,全身汗出如浆,惊恐万状的大叫一声:

“我的头”

第45节孰能横刀立?

曹豹脖子上一轻,全身汗出如浆,惊恐万状的大叫一声:

“我的头”

叫声嘎然而止。曹豹双手捂着脑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绝处逢生的喜悦,正想放声大笑,猛然间又醒悟过来,再次“啊!”的一声,身体伏在马背,急匆匆的蹿进了己方的阵营,这才惊魂初定。

乐进这吓得曹豹抱头鼠窜的一刀,不但切下了曹豹几缕短须,还将曹豹头上的银盔,一刀斩落于地!

眼看着对手狼狈逃入军阵中,乐进意犹未尽,立马横刀,对着徐州军的阵营大叫一声:

“可有敢战者?”

虽然对方明明是在数十步之外,然而前几排的徐州军士卒,却集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几个向来桀骜的“丹阳兵”军官,固然是满脸的不忿,最后也没有哪个敢于出去,向阵外嚣张跋扈的乐进挑战。

——连勇猛如曹豹,都败得这样惨。这些在曹豹手下,最多走不过二十招的军官,自然不敢去自取其辱。

“哪个敢来一战!”

“有没有种!出来一战!”

在敌人阵前咆哮了三声,见无人敢于出战,乐进得意的拨转马头,返回本阵。在四周天平军将士的大声喝彩中,乐进来到张狂面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回报说道:

“乐进不辱使命,敌将已经逃逸,不敢出战。特来交令!”

张狂看着麾下的乐进,真是越看越高兴,哈哈大笑着说道:

“谁敢立马横刀?唯我乐大将军!”

周围的天平军一听,立刻随声大呼:

“立马横刀!立马横刀!”

等士卒们三呼完毕,张狂上前扶起乐进,将自己所骑骏马的缰绳塞到乐进手中,大声说道:

“文谦的勇武,果真是天下少有。只可惜现在军中战马不足,好马稀缺。我这匹黄鬃马,虽然还是配不上文谦的马上功夫,但也请文谦将就着先用着。待到来日,军中有了好马,再换与文谦骑乘。”

“主公”

虽然只是一匹好马,并非名马,可是看着周围士卒投过来的羡慕眼光,乐进这个在战场上从无惧色的勇将,这一刻也忍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嘴上不好说些什么,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正当应于此刻。

至于另一方,曹豹固然落败,徐州军却也没有人敢于笑话他。曹宏将满脸羞愧的曹豹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没有缺失什么零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见曹豹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战败中不能自拔,曹宏一反平时的严厉,好声劝抚道:

“仲彪,不用自责。自古以来,沙场上又有几个长胜不败的名将呢?再说了,敌方固然勇武,可是论起军势,却依然是我方更加强大啊!”

曹宏虽然对军事不太懂,这话却赢得了好几个军候的一致赞成。自从战国末年以来,随着战事的激烈,双方大将单挑这样的事情,就极少出现在战场上了。

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在汉军阵前,要求与高祖皇帝刘邦单挑,以决定天下的归属。结果汉高祖轻飘飘的一句“宁斗智,不斗力”,就把全副武装的项羽给打发了,也没见到己方士气下降什么。

几个“丹阳兵”军候,此刻更是跃跃欲试。其中一个最为好战的出来说道:

“司马大人,且让某带领本部人马,出去讨回一阵!”

曹宏挥了挥手中的羽扇,看了请战的军候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敌方的士卒也颇为严整,看起来战斗力不弱。而且,就凭你手上的人马,可挡得住刚才那叫做‘乐进’的猛将的冲击?”

军候哑然。

所谓“千人破”,便是指在千人一级的战斗中,一个这样的猛将,便可以打破双方的战斗均势,率领己方获得战斗的胜利。而在百人级别的战斗中,有了这般猛将的助阵,胜败根本就没有悬念。

对这样的结果,曹宏心中略微得意。他又话锋一转,说道:

“再说了,吾率军前来,到底是何目的,难道尔等都忘了吗?”

几个军候更加无话可说。他们这一次行动,说白了就不是来打仗的。若是此行,没能救出陈家的未来家主,就连曹宏都要灰头土脸的去向陈珪请罪。更别说,他们这几个地位低下的军候了。

“那么,这次的交涉,就有劳‘公祐’了!”

见到军中局面,完全被自己掌握,曹宏这才对身边的一位年轻儒士施了一礼。那儒士回了一礼,也不推辞,泰然自若的说道:

“乾固然驽钝,然必竭尽全力,请回陈元龙。”

于是,在徐州军后撤三里地之后,两家势力各自安营扎寨,以作对峙。而那位年轻的儒士,已经骑着毛驴,单人独骑,进了天平军的大营。

张狂坐在帅帐中,身边有乐进陪侍,看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心中好一阵赞叹。徐州,还是有人才的。

“足下何人?”

来使没有回答,而是环顾了四周一圈,淡淡一笑,说道:

“远来劳累,但请一坐。”

张狂成心杀杀对方的威风,故意答道:

“此地狭窄,更加行军不便,未曾有多余坐席,足下恕罪。”

——小子,你就老实的给我站着谈话!

来使哈哈一笑:

“吾尝闻昔年‘晏子使楚’之事,心中狐疑,以为楚王千乘之君,何得鄙夷如此?今日一见,才算是若有所信。”

——你没听说过当年晏子使楚,楚人欺负晏子身材矮小,要晏子钻狗洞,结果反而被晏子反唇羞辱的故事吗?

张狂脸上一红,心中暗想:

——这位的口才不错啊

“张某失礼了。去找一找,有没有好一点的坐席,给客人铺上。”

这年头,中原的正统坐法,是类似于后世的跪坐,即是屁股压在脚后跟上的那种姿势。

为了避免坐着的时候,衣服被弄脏,所以要在腿和膝盖下面,铺上一块席子。如果在野外,没有席子,那就叫做“席地而坐”。意思是将大地当做席子,然后跪坐在地上。

对于这种坐法,张狂一开始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在习惯了这具身体之后,坐下去却也觉得相当自然。至于后世的椅子,这年头还被叫做“胡椅”,属于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不登大雅之堂。

“足下何人?”

等到双方分庭抗礼的坐下,张狂这才问道。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祐。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ps:人物——孙乾。

刘备手下的重要外交人员。玩过三国志系列游戏的,当知道这位孙乾的口才,是相当不错的。

第46节何为千金子?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佑。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郑尚书,莫非便是北海郑康成?”

“正是。”

张狂对孙乾有些印象,好像是刘备手下的一个说客,擅长外交。不过,对郑玄郑康成的了解,可就不是从后世来的,而是来自于当世。

若要排列当今大汉的最着名学者,郑玄、郑康成可以居于首位。其名声,甚至压倒了曾为“帝师”的蔡邕、蔡伯喈。孙乾既然在郑玄的手下求学,比起后世的北大清华学子,还要有光彩。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学生,想要换回陈登的人身自由,总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与孙乾交谈了几句,张狂发现,要是论起口才来,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与对方多说。在请出陈登,与孙乾见面之后,张狂果断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粮食五千斛,铁料两千斤,外加一家人,一家张狂想要找的人。

“张君,如何这般藐视于吾?”

张狂的条件并不算低。可是没等使者孙乾说话,在一旁的陈登却踞坐而起,大声说道:

“粮食六百钱一斛,铁料一斤八十文,不过合计三百余万钱,一百六十‘金’。何其贱也!”

这时的一“金”,指的是重量为一斤的黄金。由于大家喜欢将黄金铸造成饼状,所以,一斤黄金,通常就是一个金饼。按照官价,一个金饼,价值一万钱。不过若是按照时价,一个金饼,可以兑换五铢钱两万。

这番话说得孙乾都想要翻白眼了。从来没有见过,被俘虏的人,还会这样故意提高自己赎金的。张狂也大为意外,心想,当年的凯撒大帝被人绑架,似乎也有过这么一幕。可见牛人的脾气,古今中外都是有些相通的。

“元龙此话何意?”

为了配合陈登的表演,张狂开口接上。

“吾千金之子,当然要有千金来赎取。君可提高粮食、铁料的数目,凑足了千金,才算是配得上吾。”

——至少要千金,才配得上我的身价嘛!

对于陈登的狂傲,孙乾原来就有所耳闻。现在当面见识了一番,他表面不说,在心中早就骂开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优惠的条件,张狂却不动心,笑道:

“其实,元龙已经价值千金了啊!”

“哦?”

陈登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是才思敏捷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君是说,那一户用来交换的人家,可以价值九百金?”

张狂含笑道:

“这一户人家,有慈母一名,深明大义。有雏子一名,义气出众。虽然还没有成年,可是这一户人家,价值已经在千金之上了。陈元龙,你的身价,可是大大的超过了千金啊!”

被张狂这么一说,陈登也似乎满意了。于是,没能得到发挥空间的孙乾,只得当了一回传声筒,回到徐州军的军营,禀报结果。

“这也太古怪了?”

听完孙乾的话,曹宏呆了片刻,小声的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曹豹听了,想了想陈登的性子,下意识的得出这样一个判断。

“这家人家,难道与对方有仇?这个黄巾头子,居然舍得用八百金来换这样一家平民?”

“这件事只怕不好办啊!若是这家人是当地的豪强,吾岂能将其交出去?公佑,你在青州,有没有听说过这家人家?”

孙乾正襟危坐,答道:

“此人姓氏特别,若有名望,乾必然有所耳闻。然而乾遍思多时,都未曾想起有此人。”

“大哥,别管这么多了。将这件事情通知陈汉瑜,让他去将人‘请’来,与陈元龙交换就是了!”

曹宏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

“也只能这样子了。公佑,这次就辛苦你了。”

孙乾大声应诺道:

“乾素来仰慕‘奔走之友’何伯求,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何伯求,就是何顒。当时为天下名士之一,与袁绍关系密切,袁绍以兄事之。虽然他在“党锢之祸”中,被以宦官为代表的朝廷通缉,却能自由的来往于州郡之间,和其他党人联系。时人仰慕他的为人,就称其为“奔走之友”。

再说陈登,发了一回狂傲之后,坐在摆放各种碗碟的几案面前,心中暗想:

——本来要给你几万斛粮食,让你舍不得,不得不拨调大批人手来收藏运输,迟滞你的行军。等我回去了,再以这些粮草为诱饵,带领大军,一举攻破你的营地。这就是“弃粮破敌”之计。

——既然你有所察觉,又忍得住不贪心,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此时的陈登,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意思,而是与张狂和另外一个黄发的少年,端坐在山坡上,一边品茶,一边赏月聊天。

这年头,喝茶这件事,在士子之间还不是太流行。甚至,连“茶”这个字,都还没有出现。陈登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轻轻的品味着手中木杯中的苦水,心想:

——这位黄巾渠帅,倒也古怪,居然爱喝这味道苦涩的“荼”?这可是一味药材啊

——难道,此人有什么“难言之疾”?

张狂心中得意,对面前的两人说道:

“这茶,哦不,荼,可是对身体大有好处的东西啊!我也是在经过梁国的时候,才偶然得了这么一点点呢!”

另一位黄头发的陪客,正是波才帅之子,“金毛狮王”谢逊。

本来谢逊和何氏兄弟等人,都以为波才帅在他们突围之后,就已经牺牲了。结果,在单父之战后不久,孙坚斩获波才的消息就迅速流传开来,让谢逊等人后悔不叠。

——若是张狂在单父之战后,尾随孙坚,及时出兵接应,说不得还能将“波才帅”解救出来

由于自责,本来就受了奔波之苦的谢逊,突然间病倒了。足足修养了二十余天,才算是慢慢痊愈。今天是因为俘获了陈登,张狂知道自己在治学经典这一块上根底太差,这才将饱读经书的谢逊,拉过来作陪,免得自己出丑。

所以当陈登谈起各种经书典籍之时,张狂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而由谢逊出面回答。谢逊不愧是文武全才的强人,虽然只有十七岁,然而即使在陈登这样的饱学之士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一番交谈下来,陈登也大为惊讶,对张狂评价道:

“退思之才,竟然未曾闻名于州郡,此为太守之失也!”

——这样的人才,居然没有出名。当地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ps:凯撒大帝年轻时,曾被奇里乞亚海盗劫持。后者要求以20塔兰特作为赎金。恺撒嘲笑他们不知道自己捉到了什么人,并要求海盗索取50塔兰特。在等待赎金的38天里,凯撒不得不同海盗们待在一起。他对他们开玩笑说,获释后一定要将他们统统送上十字架。

当凯撒获释放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组织一支舰队,捕获了所有劫持他的海盗。也许是因为那些海盗对其不错,恺撒为了减轻其痛苦,在把他们钉上十字架之前,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又ps:又有一位历史名将,即将登场。他是谁呢?有兴趣猜一猜的话,请在书评区回一贴,有精华相送哦!

第47节歌“明月几时”

“退思之才,竟然未曾闻名于州郡,此为太守之失也!”

——这样的人才,居然没有出名。当地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随后,三人又谈论起最近文坛的流行。经过两汉数百年的演化,僵硬呆板、讲究对仗的赋,已经渐渐没落。现在的文坛上,开始兴起一股清新的诗风。无论是古代的四言诗,还是五言诗,甚至是七言诗,都有人在探索。

聊到这里,张狂心中一动。

这些天闲得无聊的时候,他也曾经回忆过后世无数的诗词,思索自己要不要当一回“文抄公”。不过,毕竟时间有些久了,不少诗词,张狂只记得一鳞半爪。能够默记完整的,只有几十首罢了。所以,这个念头固然有,张狂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

但是,现在,张狂对着天空小小的半边弯月,却动了文抄公的心思。

他长身而起,哈哈一笑,说道:

“今日有大贤在侧,我也忍不住,要发一声狂吟了!”

说罢,按照汉人的习俗,张狂抽出宝剑,练起了一套剑舞。一边舞动之间,他口中一边高声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帝宫,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去,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嫦娥本无恨,何将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毕,张狂收剑,脸上满是得意之情,问陈登、谢逊二人:

“如何?我之诗歌,还入得君等之耳否?”

谢逊虽然极为惊喜,却因为与张狂关系密切,不好为他当面鼓吹,只得淡淡的说:

“极佳。远胜谢某矣!”

陈登沉思了片刻,突然长身而起,对着张狂鞠了一礼,大声说道:

“登今日可知,何为‘坐井观天’尔!君虽然经典不精,然而在诗歌一道上,却已‘独树一帜’了。古人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君之谓也!”

——虽然你小子学问不是太高深,但是作诗的本事,倒是很让人佩服,已经可以算作当世的高手了!

这个评价,有褒有贬。但是以陈登的高傲,能够这样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评价了。张狂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将“文抄公”的事业进行下去,等那几十首历代好诗都从他的手里出现,绝对能够被当代的士子们评为“一代诗仙”。

毕竟,这些诗词,可是浓缩了李白、杜甫、苏东坡等历代诗家的精华之作啊!

宴请归宴请,陈登的本色,毕竟还是一个俘虏。第二天,张狂派出信使通知了一句徐州军,就大模大样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拔营上路了。

曹宏虽然心中郁闷,却也只得按下脾气,尾随在天平军二十里之后,一路恭送。在目前的形势下,徐州军既然没有完胜对方的把握,也只能与对方保持暂时的和平。

好在合曹陈二氏的能量,要想从临近的青州“请来”一户没什么地位的平民,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若是在大汉四海承平的时节,这样做可能还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但是在黄巾遍地的情况下,失踪一、两户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果。就算官府注意到了,豪强大族们也可以用“黄巾军”“遇贼”之类的理由,将官吏们糊弄过去。

那么,张狂率领手下两千多人,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答案在十余天之后,就揭晓了。

泰山郡领奉高、博、梁甫、巨平、嬴、山茌、莱芜、盖、南武阳、南城、费、牟、华十三县,在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间的郡府资料中,有一万余户、四十八万六千余人。郡中山地广布,“五岳”之首的泰山,便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座。

当时的五岳,与现在的五岳不尽相同。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即天柱山)为南岳,恒山为北岳,嵩山为中岳。但是不管是哪一个朝代的说法,泰山都被称为“五岳独尊”。

山多,地险的泰山郡,向来就是山贼多发的地方。尤其是近年以来,随着灾祸渐多,兼并日重,加之疫病横行,不少破家流亡的贫民,纷纷躲入泰山山区,成为盗贼。

为了抵御山中盗贼的侵扰,泰山郡中的豪强们,自然也要加高坞堡,训练私兵部曲,加强自身的武力。

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下,当地官府的统治力自然大为下降。以至于一些有力的豪强大族,甚至开始暗中连接山中盗贼,铲除异己,以扩大自身的势力。而郡县的官吏们,面对豪强们这样咄咄逼人的势态,也就只好唯唯诺诺,明哲保身罢了。

这些事情,都是张狂在一路上,向泰山人于禁详细打听来的。

在徐州军的一路“护送下”,天平军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泰山郡。而限于汉律,州郡兵是不能随意跨越州郡的界限,到异地去越境击贼的。

张狂一路上巧妙的利用了这一条汉律,先是绕道豫州和徐州,甩掉了鲍信率领的兖州州师,再利用这一条,让徐州州师不得不屯兵在泰山郡的边境上,不敢轻易入内。

要不然,若是有人追究,这种行为,就是一个很好的靶子。轻则罚俸降职,重则丢官入狱,可不是说着玩的。

泰山郡,就是张狂现在的目的地。

依托泰山山脉的起伏地形,带着手下这两千多人,在山区中潜伏个四、五年,顺便练练兵。等到几年之后,青州徐州的黄巾军再次发动起义,然后出山收编这人数达到百万的青徐黄巾军。

在那个时候,现在的这个汉帝也应该要挂了,惹出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足以吸引全国的视线。趁着这个时机,张狂就可以抢占地盘进行发展,割据一方,屯田自守。

等到董卓同志有效的削弱了汉室的统治力量之后,张狂就可以趁关东的袁绍、曹操之流立足未稳,狠狠的捞上一把,从而奠定自己以后,统一全国的基础。

不过,事情会像他想的这样一帆风顺吗?

天平军初入泰山郡,就碰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那就是,遍布泰山郡上下的坞堡群。

由于天平军在泰山郡没有基础,当地的黄巾军势力,也因为豪强大族私兵武装的强悍,始终兴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天平军必须首先打开一个突破口。

张狂看了前方那个拒绝缴纳一千斛粮草的坞堡一眼,对全副披挂的典韦说道:

“子韧,看你的啦!”

由于在单父一战中,典韦表现神勇,他一度被撸掉的“百人长”之职,已经再次被授予了。典韦自从与“江东猛虎”孙坚一战之后,信心大增,对眼前这座不怎么起眼的坞堡,并不放在心上。他放开嗓门,大声应诺道:

“主公,看某家的!”

说完,典韦一挥手上的双铁戟,招呼那些也身披双重铠甲的部下,一马当先,向坞堡前进。

“此真为虎狼之士也!”

陈登站在张狂身边,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也没有。由于陈氏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将五千斛粮食交割给了天平军,陈登在张狂身边也越来越自由。虽然名义上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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