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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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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东厂的任务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推掉的。

他硬着头皮答应了,于是就来了!

东厂给他提供了一切有关孟岩和孟府的情报。他选择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夜里。

新婚之夜,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也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而且,前一天晚上肯定会宾客盈门,饮酒作乐,府中更是疏于防范。

待到三更半夜之后,差不多四更天的时候,府内的人必定睡的跟死猪差不多!

至于那新郎官,估计搂着美艳的新娘子不肯松手呢。

闻小雨,梁小飞也听说过这个女人。这姓孟的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居然把这么一个大美人给拐进家了。

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这闻小雨长的什么样,说不定还可以一饱眼福,这**后的女人跟平时是不一样的。

鬼使神差的。梁小飞也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色胆包天。居然朝孟岩跟闻小雨的新婚的东厢房新房摸了过去!

“大人,这小子好像是去……”

“我看见了,待会儿抓到混蛋。我要打断他的三条腿!”孟岩脸色铁青,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注意!

“大人,第三条腿是什么?”唐笑小声问道。

“你两腿之间的那根!”孟岩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您这是要断他的子孙根呀!”

“怎么只有一个人?”孟岩微微皱眉,“唐笑,你在这边继续监视,我过去看一下。”

“大人,我跟您一块儿去吧?”

“难不成我连这么一个小毛贼都收拾不了,还要你帮?”孟岩扭头一瞪眼。

“大人,算我没说。”唐笑尴尬的一笑。

“看着点儿,出事,我唯你是问!”孟岩夹带一身,一个闪身,如同一只猎豹窜了出去。

梁小飞一路过来,很安静,这孟府的人都睡的跟死猪似得,他是个飞贼,虽然之前没来过,可以他对建筑布局的认知,加上东厂给的情报,很轻松的就摸到了东厢。

新房最好认了,门口挂着珠帘子,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儿,门口还铺着西域的毛毡。

梁小飞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一点儿声音,这符合一个专业飞贼的专业水转,虽然他比以前重了不少,加上这几年功夫退化了不少,但是这会儿的水准绝对是达到巅峰状态了!

看来自己还宝刀未老嘛!

心中感叹一声,梁小飞一只脚轻轻的踩到新房门口的台阶上,忽然警惕的四周望了一下。

四周空无一人,他松了一口气,上了台阶,朝房门口走了过去。

梁小飞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门,发现里面居然上了插销,虽然他很容易就能将插销开,但是一想到里面睡的人是高手,稍微一点儿动静都可能将对方惊醒,仔细思考之后,他放弃从房门直接进入的想法,转而朝走廊的窗户摸了过去。

窗户也反插销了,还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牛皮纸。

还好,这窗户还留有一道缝隙,梁小飞将咬在嘴上的匕首拿在手中,顺着缝隙,缓缓的向上。

声音很轻,不凑的很近的话根本听不见。

嗒!

窗户轻微的颤了一下,开了!

梁小飞眼睛一亮,慢慢的收回匕首,仔细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确定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这才轻轻的伸手推开。

吱吱……

屋内一团漆黑,不过对于一个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的飞贼而言,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儿光线,他都能看的清楚。

百子帐,粉红萝,红绸缎子……

“老公……”

梁小飞一个激灵,眼珠子瞬间瞪圆了,里面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并且坐了起来。

好美的身段儿,便宜那个姓孟的了……

“好看吗?”

“好看。”梁小飞随口答道。

“想进去好好看看吗?”

“想……”

梁小飞一个激灵,一扭头,看到一张不认识的脸就站在自己身后,几乎是面贴着面!

跑!

被发现了,梁小飞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立刻脚底下抹油,准备逃之夭夭!

但是孟岩会给他这个机会吗,早就悬空的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瞬间穿透了夜空。

第两百七十九章:刑部通缉要犯

孟岩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捂住了梁一飞(前文为梁小飞)嘴巴,阻止他再发出声音来。

但是屋子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了,闻小雨醒来,发现孟岩不在身边,已经是吓了一跳。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这人起夜是很正常的,总不能憋着吧,那多难受。

所以她倒也不惊慌,毕竟这儿可是孟岩的家,而且如今家里也算是戒备森严。

匠作司最精锐的一支战斗小队就驻扎在家里,当然,别人也许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可闻小雨是清楚的,这些人在自己男人手下训练了一个多月,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她准备披上衣服下床看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尖叫,这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怎么会有人在自己房间的窗外,而且那扇窗户正好对着他们的新床。

有人偷窥!

闻小雨第一时间迅速的拿起床边的大红嫁衣将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去拿火折子。

点亮了床头上的蜡烛。

窗外,梁一飞并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在脚背吃痛和嘴巴被捂住的情况下,手中的匕首一个斜刺,对准的是孟岩的胸口!

要真是被他刺到了,孟岩这新婚之夜就要见红了。

不过孟岩多年的战斗经验,他知道,敌人不会轻易的被制服的,总会选择垂死挣扎!

何况,他面对的还是这样一个飞贼!

嘎嘣一声脆响!

孟岩左手猛然一抓。一记擒拿手,死死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猛地一发力,对方的手腕被他给拗断了。

对于敌人,孟岩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回想当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少毒贩和恐怖分子都死在他的手中,有的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面上。

“小雨,待在屋内。不要出来!”闻小雨听到外面搏斗的声音。正要出来,听到孟岩这一声,立刻心中大安,重新坐了回去。

“大人!”唐笑带人过来。

“小心调虎离山!”孟岩扭头大喝一声。

“诺!”唐笑大惊之下。赶紧带着人调转回去。朝焦宏所在的位置折回去。

好在孟府不大。也就几步就到了,就算贼人想要“调虎离山”也收不到多大的效果。

梁一飞手腕被掰断,疼的他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这辈子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公子爷……”

新房这边出事了,孟府内的人都被惊动了,蔡晋、沈聪等人纷纷起床跑了出来,有的只是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冲出来了!

“都守住自己的岗位,千万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孟岩环顾四周,沉声下令道。

“天行!”

“带人守住这个院子,若有人靠近新房,格杀勿论!”孟岩下了杀气腾腾的命令。

“明白,公子爷!”林天行抽出随身宝剑,明晃晃的剑刃寒光闪闪,令人生寒。

“老范!”

“大人!”

“把这个人带到前面去,一会儿我要亲自审问,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夜闯本官府邸?”孟岩将梁一飞一推,交给范西平道。

“诺!”范西平将梁一飞钳制住,应了一声。

“从现在起,谁呀不许睡觉,给我瞪大眼睛等天亮!”

“喏!”

“大人,焦宏那边没事。”唐笑飞奔而至,在孟岩耳边小声报告道。

“知道了,看紧了,今晚来的人可能是来投石问路的,咱们一定要小心!”孟岩点了点头。

“喏!”唐笑点了点头。

一连串命令传达下去,整个孟府迅速的回复了宁静。

“小雨,让你受惊了!”孟岩返回新房,闻小雨就扑到他的怀中,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老公,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身边,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傻女人,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这么漂亮聪明,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不要你,不是傻了吗?”孟岩笑道。

“老公,我比你大,等哪一天,我人老珠黄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的,瞎琢磨什么呢,我叫林怡来陪你,我得去审一审那个家伙了!”孟岩道。

“嗯!”闻小雨点了点头,松开双臂,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做他的女人,是不能拖后腿的。

“我给你拿衣服!”

在闻小雨的服侍下,孟岩穿好了衣服。

“林怡,陪你家掌柜的说说话,她受了些惊吓。”孟岩唤来林怡,吩咐一声。

前院正堂。

梁一飞跪在地上,五花大绑。

“大人,搜查过了,这是他身上的东西,应该是个惯贼!”范西平拿着一包东西,放到孟岩手边的案几上,禀告道。

孟岩瞄了一眼,有铁丝,飞爪、绳索和铜管等东西,这些装备显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

“你叫什么名字?”孟岩问道。

梁一飞右手腕被拗断了,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喘气来回答孟岩的问题。

“公子爷,他的右手让您给你拗断了。”沈聪道。

“你没给他处理一下一下?”孟岩问道。

“没有您的命令,我不敢给他接回去!”沈聪讪讪道。

“去给他把骨头接回去,本官做事一向是很人道的!”孟岩幽幽一声道。

“是!”

沈聪走过去,在范西平的帮助下,将梁一飞的右手手骨给正了回去。

整个过程,这个梁一飞居然咬着牙。一声痛都没叫。

这个贼倒也有几分骨气。

沈聪并不是第一次给人正骨,之前姜峰等人也有受伤的时候,也都是他给正的。

沈聪的动作很快,也就一盏茶功夫,梁一飞的手骨就正好了,并且还上了小夹板。

“能给我一碗水喝吗?”骨头正好之后,手不那么疼痛了,梁一飞精神恢复了一些,开口道。

他知道,既然自己落入对方之手。不配合的话。吃苦的还是他自己。

孟岩点了点头,对于敌人,他还是尊重的。

沈聪给他倒了一碗温水。

“谢谢!”梁一飞左手接了过来,仰着脖子一口喝进了肚子。立刻感觉好多了。

“我叫梁一飞。江湖人送外号:梁上飞!”

“哦。梁一飞?”

“大人,这个名字我知道,是刑部通缉数年的大飞贼之一!”范西平惊呼一声。

“老范。你跟本官说一说这个梁一飞!”孟岩颇为惊讶道。

“喏,大人,这个梁一飞是山东人士,年幼便父母双亡,跟一个叫胡二进的盗贼学习偷盗之术,很快就青出于蓝,胡二进在一次盗窃的过程中失手被擒,官府判了一个绞刑,梁一飞偷走了挂在城门口示众的师傅胡二进的首级,并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年,梁一飞就有了梁上飞的江湖匪号,他才刚满十六岁……”

范西平居然将梁一飞的经历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不仅孟岩听的滋滋有味,就是那梁一飞本人都感到异常吃惊,自己的经历,这么这样一个陌生的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之后梁一飞每每做的大案,范西平都娓娓道来,宛若亲眼所见一般。

一直到六年前,范西平停了下来。

梁一飞清楚的记得,六年前他栽在东厂之手,之后他就开始了替东厂干活。

“六年前,梁一飞失踪了差不多三个月,后来,京城便发生一件案子,手法酷似梁一飞,但是这个时候的梁一飞似乎不再独来独往,他所盗取的东西也不再是金银珠宝,而是官员相互之间来往的机密信件!”范西平继续说道。

孟岩明白了,梁一飞一定是卖身投靠了某个组织或者机构,成为这个组织机构的爪牙,那他自然不需要盗取财物为生,因为有人会供应他的日常消耗。

而他不在盗取财物,受害者损失的也就是一些看似不值钱的信件或者其他物品。

这样一来,如果受害者心理有鬼,自然不敢报案,反而会因为秘密泄露而受制于这个机构或者组织。

而现在一个事实基本明了了,梁一飞背后的组织和机构就是东厂,即便不是东厂,那也跟东厂是有密切关系的。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梁一飞吃惊的问道。

“我跟你师父胡二进认识很多年了,当年他收你做徒弟,第一个告诉的就是我。”范西平叹了一口气道。

“你,你认识我师父,不,不可能,你是官,我师父是贼,你们怎么可能认识?”梁一飞根本不相信。

“我还知道你左边屁股沟有一个铜钱大的黑痣,这要是你师父告诉的,如果你是真的梁一飞,那就没错了!”范西平嘿嘿一笑。

“你,你是范师叔?”梁一飞呆住了,他想起来了,师父曾经跟他提过,他有一个师叔,但学的跟他不一样,但都曾经在一个师父学艺,有同门之谊,师兄弟之情。

“你总算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师叔!”范西平叹息一声。

如此戏剧化的变化,就是孟岩也是有些呆住了,这抓个贼,都能抓出一个故人来,虽然这个故人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可是跟老范有关系,那就跟自己有关系了。

对于范西平的过往,孟岩是做过调查的,没有问题,但是对于范西平曾经的社会关系,那就难搞了,毕竟范西平都四十岁了,在自己手下除了蔡晋之外,他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了。

一个人的社会关系是随着他的年龄增加而越来越复杂的,范西平以前干过什么,还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查到。

有一个贼头的师兄,他更不可能轻易的告诉别人了。

其实梁一飞劫富济贫,倒也算不上一个特别坏的人,姑且算是侠盗吧。

可贼毕竟是贼,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不劳而获,盗取人家的财物为己所用,那就是不对的,是一种犯罪行为!

胡二进就是惹上不该惹的人,结果人家设了一个圈套,给逮进去了,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梁一飞走的也是胡二进的老路,不过这小子不把事情做绝,而且吸收了胡二进的教训,一家绝不偷两次。

“大人,能不能给标下一个机会,让标下来审问他,保证这小子把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范西平道。

“好,本官答应,不过,就在这里问,本官要亲口听他说出来!”孟岩点了点头。

“多谢大人!”范西平微微一躬身道。

“梁一飞,我问你,谁让你今天夜里潜入孟府的?”范西平转过身来对梁一飞严厉的喝问一声。

“范师叔,我真的不能说。”梁一飞耷拉着脑袋,“说了,我就没命了!”

“你不说,就有命吗,一飞,师叔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听你师父多次提过你,你本性并不坏,他甚至还说后悔收你做徒弟,如今你落到我家大人手中,你的活路只有一条,老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范西平耐心的说道。

“梁一飞,你今天晚上的行径,公子爷可以将你就地正法,而根本不需要为此负上任何责任,这一条,你自己掂量着!”沈聪也冷冷的一声道。

第两百八十章:雨夫人定月例

“六年前,一次失手,我被东厂的人抓住了,他们并没有将我送交刑部,反而将我秘密关押了起来……”

果然是东厂!

“接着说下去!”范西平扭头看了一眼孟岩,继续道。

“后来,我在知道,他们是看上了我的身手,找到了我那个相好的女人,用钱买通了她,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早就埋伏在那里,我寡不敌众……”

随着梁一飞的交代,有不少谜团也一一解开,原来这背后都是东厂干的。

如果这些事情披露出来,那绝对会对东厂产生沉重的打击。

公器私用!

够王振这个老阉货喝一壶的了。

“梁一飞,你说这些都可以跟东厂方面对质吗?”孟岩冷喝一声,问道。

“可以!”梁一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继续吧!”

“梁一飞,这一次你是奉谁的命令来的,任务是什么?”范西平问道。

“东厂理刑千户曹钦曹大人之命,他给我的任务是找一个叫焦宏的人,最好是能把他带回去!”

“只有你一个人吗?”

“只有我一个人,不过,他们在外面安排了人接应我!”梁一飞道。

“哦,在什么地方,有几个人?”

“在……”

“大人,我去!”范西平当即请命道。

“你这一去,岂不是告诉东厂梁一飞落在我的手中。而且还招供一切?”孟岩道。

“标下鲁莽了!”范西平脸有惭色道。

“梁一飞,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本官把你送交刑部,到时候,你必定难逃一死,不管是你犯下的事儿,还是东厂杀你灭口,第二,跟本官合作。事后。本官送你一笔钱,让你远走高飞,如何?”孟岩道。

梁一飞脸色沮丧,不合作。肯定是死。他没指望东厂会救他。最简单的办法还是将他灭口,那样他知道的事情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孟大人你会不会过河拆桥?”

“梁一飞,你混账。我家大人岂能跟东厂那些阉人相比?”范西平呵斥一声。

“范师叔,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

“梁一飞,本官就让老范做你的联络人,你跟本官合作期间,命令都由他向你传达,如何?”孟岩道,“你现在回去,曹钦应该会相信你失手受伤的。”

“好,我跟你合作!”梁一飞眼神变幻数下,点头答应合作。

“为了给你一个约束,梁一飞,刚才你说的,还请你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孟岩一挥手,蔡晋将梁一飞的口供送了过来。

梁一飞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签字画押的话,自己是不可能安然离开的。

一咬牙,梁一飞在供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摁上了自己的大拇指手印。

“梁一飞,本官是看在老范的面上,才给你这个机会,否则就今夜你的行为,本官可以直接砍了你的脑袋,直接送到刑部去领赏!”孟岩冷冷的对梁一飞道。

梁一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眼神,那眼中的杀意不是装出来的。

“梁一飞多谢孟大人不杀之恩!”

“你右手的伤,知道给如何解释吧?”孟岩问道。

“这个就不劳孟大人担心了!”梁一飞一咬牙道。

“老范,给他把绳子解开,放他走!”孟岩吩咐一声。

“喏,大人!”范西平上前,将梁一飞身上的绳索解开,梁一飞活动了一下手脚,站了起来。

“孟大人,多谢了,告辞!”梁一飞往后一转身,一个助跑,身轻如燕的踩着廊柱就上了房梁,然后一个折身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这家伙轻功果然了得,“梁上飞”的绰号确实不是白叫的。

“老范,你知道哪儿能找到他吧?”孟岩问道。

“大人,刚才他用暗语给了标下一个地址,在南城。”范西平忙禀告道。

“嗯,明天一早,你去刑部报案,就说发现了梁上飞的踪迹,你亲自带人去抓他!”孟岩吩咐道。

“大人,您这是……”

“演戏要演全套,梁一飞那个地方东厂肯定也知道,不能让东厂的人轻易找到他。”孟岩解释道。

“明白了,大人,是标下愚钝!”范西平俯首道。

“去吧,把梁一飞安顿好了,回来报我!”

“喏!”

“老范,没想到这梁一飞居然是你的师侄,那平时怎么没看到你显露功夫?”张冲等人簇拥过来开玩笑道。

“去,要不是他师父待我不错,我真不想向大人求情!”范西平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

“大人说了,他原本是打算打断梁一飞这小子三条腿的……”唐笑嘿嘿一笑。

“什么?”

“……”唐笑小声解释道。

“这混蛋,我非好好给他一个教训不可,居然敢打雨夫人的主意!”范西平一听之下,顿时怒了。

“老范,悠着点儿!”

“放心,这事儿,我有数……”范西平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哥几个,这老范会不会真的……”

“难说,这梁一飞太不开眼了,打谁的主意不好,偏偏打雨夫人的主意,哎……”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孟岩和闻小雨走没有了睡意,相互簇拥着说着话,安排家中琐碎的事情。

还没觉着时间,这天就亮了!

家里有了女主子,这就不太一样了,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调和才是大道。

虽然都知道闻小雨只是妾侍,但郭月没嫁进来的之前,内院的事情自然是她说了算,而且孟岩早就说过,府中财政大权交给闻小雨掌管,就算将来大妇进门,这也不会改变!

这如何平衡家中女人的关系,是孟岩这个主子的事情,下人和下属都没资格管太多。

闻小雨也清楚,自己身份始终是妾侍。就算孟岩并不以小妾的身份待她。那也改变不了这个身份。

孟岩给与她的财权其实就是孟岩在外的产业的经营和处置权,但决策权却还在孟岩手中,甚至郭月的决策权也在她之上。

“雨夫人早!”

“蔡先生早!”

“这是昨儿个收下的礼物清单,您过目一下!”蔡晋将整理好的礼单直接呈送闻小雨。他还兼着孟府的管家一职。照例是应该对闻小雨负责的。

“夫君大人不是说不收礼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做东西?”闻小雨翻看了一下礼单,有些惊讶道。

“公子爷虽然说不收礼,可是这些人把礼物送到了。就走,我们不收下的话,总不能人扔在大街上,所以,就暂时收回来了。”蔡晋解释道。

“夫君大人是什么意见?”闻小雨问道。

“公子爷的意思是,怎么处置,雨夫人您拿主意!”蔡晋道。

“蔡先生,我看你把这礼单分成了两堆,这一堆是夫君大人锦衣卫的同僚和相熟的朋友,这一堆好像是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对吗?”闻小雨道。

“是的,雨夫人!”

“夫君大人的同僚和相熟的朋友,礼物我们就收下了,这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不过,太贵重的,我们就不能收了,必须还回去,至于这些不熟悉的人,或者根本就不认识的,全部都退回去吧!”闻小雨道。

“好。”

“雨夫人,这个是府中收支账册,大人让我交给您!”蔡晋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道。

“不用了,夫君大人相信蔡先生,我还不相信蔡先生,这府中用度支出还由你来掌管,等月夫人进门后,你直接向她汇报!”闻小雨道。

“是,不过雨夫人,这府中人员的每月派例以及奖赏数额,这个您得定一个规矩!”

“这事儿夫君大人没定吗?”

“这府中还没女主人,规矩也就没立起来!”蔡晋道。

“蔡先生,你每个月的例钱是多少?”闻小雨问道。

“大人答应给老朽每个月的银钱不低于二十两,另外老朽在匠作司和巡察使衙门都有兼职,这两者加起来一个月就有十五六两银子。”蔡晋道。

闻小雨微微皱眉,这蔡晋也是个老滑头。

“蔡先生,这样,你是孟府的大管家,月例每个月不低于十二两,然后每个月不出错,奖励白银四两如何?”

“老朽谢谢雨夫人!”

“沈聪是夫君大人的弟子,每个月月例十两,您觉得如何?”

“可以!”

“魅姬,是鞑靼贡使团赠与夫君大人的女侍,月例暂定六两如何?”

“林天行,是夫君大人的长随,又补了锦衣卫校尉的身份,还兼着巡检的职务,月例定为八两!”

“我每个月月例定为三十两!”

蔡晋将数目一一记载下来。

“蔡先生,这个月例数额,你看有什么可以补充的?”闻小雨问道。

“雨夫人,府内人员多了起来,许多事需要人去做,是不是要增加几个人手?”

“依你之见,需要增加几人?”

“厨房增加厨娘一人,打扫和修剪花草果木一人,看门一人,丫鬟两人,至少需要增加五人!”

“嗯,蔡先生说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说的,招人吧,不过,咱们府里一定要身家清白,底细明白的人,例钱都是可以商量的!”闻小雨道。

“好的。”

“夫君大人呢?”闻小雨奇怪的问道,“吃过早饭,就没见到他了?”

“圣上召见,公子爷进宫了。”蔡晋解释道。

“进宫?”

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闻小雨感到一丝怪异。

第两百八十一章:蒯鲁班

“听说孟爱卿还有一手绘画绝技,笔下人物栩栩如生,跟真人一模一样,可是真的?”

孟岩闻言,顿时叫苦不迭,那个混账王八蛋把自己给白素心素描的事情给皇帝说了?

这皇帝未免也太无聊了,这种八卦消息他也爱听?

“圣上,确有这么一回事,但微臣那点儿微末画技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为了查案才画了那么几笔。”孟岩斟酌道。

“爱卿可愿意给朕露一手?”

“这个,微臣的素描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炭笔,您这边可没有!”孟岩道。

“没关系,朕派人回去给你取就是了。”朱祁镇嘿嘿一笑道。

“那好吧。”孟岩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

炭笔很快就取来了,是从南衙直接取过来的。

“圣上,微臣画什么?”

“你看朕如何?”

“行倒是行,可要是微臣画的不好,您不能治微臣的罪!”孟岩说道。

“可以!”

沙沙……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孟岩停下铅笔道:“圣上,微臣画好了!”

朱祁镇有些惊讶,从丹樨上走了下来。

“这是朕吗?”看到三尺长的宣纸上,那个年轻男子的素描,朱祁镇表现的很惊讶。

孟岩表情更尴尬,他就会素描人物,那还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记住目标人物,不能拍照的情况下。只能先记在脑子里,然后再把它画出来。

其实,论画技,他根本不入流。

“这个就是你发明的那个炭笔吧?”朱祁镇抓起一支炭笔问道。

“是,微臣突发奇想,就让人做了这个炭笔。”

“爱卿,你这个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捣鼓出这么多的稀奇玩意儿?”朱祁镇盯着孟岩的脑袋道。

“微臣就爱读杂书,喜欢动手,打发无聊的时间。”孟岩讪讪一笑。不知道这个解释能不能过关。

“哦。那朕可就要介绍一个人给爱卿认识一下了!”朱祁镇呵呵一笑道。

“是何人?”

“传蒯祥!”

蒯祥!这个名字好熟悉,孟岩脑海中猛然一道灵光闪过,这不是香山帮鼻祖之一,**的设计者。人称“蒯鲁班”的蒯祥吗?

此人在木工技艺上登峰造极。还是杰出的建筑设计师。只是,他跟这个蒯祥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吧?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孟岩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大过年的,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蒯爱卿,这就是朕对你提到过的孟岩孟爱卿!”朱祁镇微笑的给蒯祥介绍孟岩。

“蒯祥见过孟大人!”

“蒯大人客气了,孟岩受宠若惊!”孟岩忙回礼道,蒯祥虽然官位不高,可是他的才艺和人品那都是世人尊敬的,对于这样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和建筑学家,他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孟爱卿,你不是对朕说要建造一座新式的医堂吗?”朱祁镇温和的一笑道。

“微臣是说过,可这还在筹备阶段,至少也要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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