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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长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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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钦,有句话你一定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也许忘了,可别人却记得很清楚,你想知道是谁告诉本官吗?”孟岩道。
“谁,何文东,一定是他,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曹钦闻言,气的破口大骂一声。
“怕死是人的天性,本官办案有一条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越是不肯交代,最后判刑越是加重,曹钦,你想必也知道,以你的罪,恐怕没有机会再走出去了,但死法是不同的,怎么死本官说了算,你在东厂多年,见过无数种死法了,觉得最残忍,最痛苦的死法是哪一种?”孟岩问道。
曹钦浑身一个激灵,脑海里一幕幕人临死前的画面,最痛苦的死亡方法莫过于凌迟了,要割三千刀,哀嚎三天才会死去,那种痛苦看上去都觉得毛骨悚然。
“凌三千曹大人想必很熟吧,他在刽子手这一行当里算是老人了,祖传的手艺,如果有一天曹大人有需要,本官会把他请过来给曹大人你动刀的。”
“不,不要……”
“曹钦,官场之上,贪污受贿这都不是稀奇,问题是,人命关天,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之心,终归会把自己毁灭的。”孟岩道,“而往往这种毁灭的过程中,会牵连很多人,尤其是你的家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你犯下的罪孽。”
沉默,几乎是没有反应的沉默。
蔡晋朝孟岩望去,曹钦不开口,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再等一等!”孟岩用眼神制止蔡晋的询问,话都说尽了,如果曹钦真的还拒不招供的话,那就只能用非常规手段了。
“我不知道杀人的是不是焦宏,但现场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过了许久,曹钦才缓缓抬头。
“错,应该是第五个!”
“第五个?”曹钦大惑不解。
“焦宏,白素心,李晨言,这第四个人就是白素心的丫鬟喜儿,她就在隔壁!”孟岩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去隔壁房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曹钦道。
“接着说。”
“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很激烈,门框都打坏了,门外的栏杆也撞断了,动手的人是身手不错,至少放在东厂,做个档头没有问题。”
“焦宏的武功如何?”
“他武功不弱,但我没见过他动手。”曹钦道。
“焦宏姐弟到底是什么来历,焦宏的功夫又是学自什么人?”孟岩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从未跟我提过。”
“他在东厂有档案吗?”
“有,但以我的权力还没有资格查看。”曹钦道。
“哦,你都没有资格,那谁有这样的资格?”孟岩问道。
“至少是派驻东厂的少监这个级别的才行。”曹钦回答道。
“依你在东厂的权势,还有曹吉祥的关系,你都不能查阅焦宏的档案吗?”
“不能,就算我在东厂地位权势在他们之上,该遵守的规矩,我还得遵守。”曹钦解释道。
第四百零八章:曹钦第二次过堂(二)
“曹钦,如果本官要调阅焦宏的户籍档案,该如何做呢?”孟岩问道。
“可以行文到东厂,但他们会不会让孟大人你调阅,那就不知道了,东厂想来是对锦衣卫的行文不作处理的。”曹钦道。
“那本官亲自去呢?”
“不好说,孟大人现在圣眷正浓,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会为难萌大人您的。”曹钦道。
“应该,呵呵,本官知道了,这焦宏的档案资料本官是一定调阅的,大不了本官去求皇上下一道圣旨,本官想东厂该不至于连皇上的圣旨也敢违抗吧?”孟岩微微一笑道。
曹钦一头冷汗下来,你都拿圣旨压人了,谁敢不从,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东厂连他这个皇帝的话都不听了,一句话直接把东厂给撤了,那不是太冤死了。
“孟大人都这么说了,曹某人也无话可说。”
“蔡先生记录一下,回头去东厂调阅焦宏的档案。”孟岩吩咐一声。
“是,大人,我记下了。”
“曹钦,你知道吗,当初你一时兴起,喜儿姑娘珠胎暗结,她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可知道?”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就在一起一次,她怎么可能怀上我孩子?”曹钦吃惊的道。
“你不知道吗?”
“孟大人,我跟喜儿就那一次荒唐,之后就没再任何关系,她怎么就怀上了我的孩子?”
“一次就怀上虽然是小概率的事情,但它确实是存在的。”孟岩解释道。
“孟大人。这也太荒唐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喜儿那个丫头根本就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小**,她跟焦宏、何文东都有关系,也许孩子是他们的呢?”曹钦为自己辩解道。
“我们根据喜儿腹中胎儿的成型大小推断她受孕的时间,应该在前年的六月份左右而在那个时间,你,何文东还有焦宏都曾近跟喜儿发生过关系,而在你跟喜儿春风一度后,喜儿有两个月时间未再去河间会馆。所以。本官依此推断,你是三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跟喜儿发生关系的男人,又在喜儿易孕期,你的概率是最大的。只可惜的是。喜儿已经不再了。不然她会告诉我们谁是她腹中孩子的真正父亲。”孟岩解释道。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曹钦居然难以置信的摇起头来。
“曹钦。可以告诉本官,喜儿是怎么死的吗?”孟岩死死的盯着曹钦,问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孟岩一看曹钦这个样子,就知道曹钦对喜儿的死因是知道的,起码他也知道一些线索。
“曹钦,本官知道你一心想要个儿子,可惜你妻妾取了不少,却没有一个人为你生一个儿子。”孟岩叹息道,“本官在给喜儿做尸体检验的时候,发现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
“对,是个男孩儿!”孟岩很肯定的说道,三四个月大的婴孩是看不出性别的,但是他不得不用诈术来诱使曹钦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曹钦想生个儿子,渴求多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带把的,这让曹吉祥很失望。
这传宗接代的大事儿要是没处理好,那是会影响到他在曹吉祥心中的地位的。
“喜儿死了,是被人谋杀的,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可怜那个还在母亲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婴孩,他连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了。”
“孟大人,别说了,我知道是谁杀了喜儿!”曹钦忽然说道。
“谁?”
“白焦氏,是她杀了喜儿!”曹钦大声道。
“白焦氏,为什么?”孟岩跟蔡晋都是一惊,这两人无冤无仇的,白焦氏怎么会对喜儿下如此毒手呢?
“嫉妒,她嫉妒我跟喜儿发生过关系。”
“仅仅因为这个,这白焦氏就要杀人,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吧?”孟岩道。
“白焦氏知道我跟喜儿的关系,所以她嫉妒了,杀了喜儿。”曹钦道。
“会不会是白焦氏知道喜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她嫉妒了,然后心生歹意,杀死了喜儿?”
“这……”曹钦有些惊慌了。
“曹钦,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孟岩追问一声。
“孟大人,我不知道,白焦氏的确有些善妒,但我想她不会这么干吧?”
“好,曹钦,今天你表现不错,本官会写入你的口供表现中的。”孟岩道。
“多谢孟大人了。”
“欧锋,带下去好生看管。”孟岩吩咐一声。
“喏!”
“大人,又多一个,按照曹钦所言,这白焦氏岂不是也可能是杀人凶手?”
“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是不是白焦氏,要查清楚才行!”
“对了,天行去哪儿了?”
“你不会是让跟李铎大人去查给白焦氏下毒的凶手的身份吗?”蔡晋道。
“对,这事情太多了,我都忙晕了。”孟岩讪讪一笑,“对了,今天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办?”
“大人,今天中午,闻先生就要出发去四川了。”蔡晋嘿嘿一笑,提醒道。
“对,对,这老爷子是为了我才辛苦一趟的,我答应小雨一定去码头送送的!”孟岩道,“现在什么时辰,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大人不到,这船是不会开的。”蔡晋道。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们这就去吧。”孟岩起身道。
“好!”
码头上,一艘千料大船停在码头边。闻独醉、闻小雨父女还有林怡以及白衣飘飘的白素心一行人都在。
父女依依话别,这一去恐怕得大半年才回来,闻独醉除了入川购买窖泥和酒曲之外,还附带一些采购任务,这些自然都是孟岩的安排,有些种子、药材只有南方才有,而且不因保存,只能去那边购买。
“夫君大人怎么还没来?”眼看就要到出发的时间了,这行船的人每次都要挑一个吉时开船,不然错过了。是不吉利的。预示这一趟会不顺利,甚至还会有人财失去的危险。
船老大仅管有些焦急,可这条船是客人出高价包下的,这一趟出去大半年。客人除了不允许他中途载客之外。沿途贩卖些货物。人家还是不管的。
这样算下来,这一趟船下来,来年的日子会舒服不少。
这样的客人。船老大行船多年来,也没遇到过一次,这顾客就是财神爷,得罪财神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只要没过开船的时辰,他乐意再等一等,何况他行船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这送行的两女子都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说不定是京中某个权贵的夫人。
“驾……”
“来了,他总算来了。”原本有些幽怨的闻小雨脸上顿时盛开了,露出幸福的笑容。
“小雨,我没来晚吧?”孟岩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随行保护的獠牙。
“船就要开了,你才来。”闻小雨嗔喜一声。
“小雨,石头事情多,来晚一点儿不要紧,你不要这样说话。”旁边闻独醉开口了。
“爹,你向着谁?”
“你们两个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爹偏向谁都不行。”闻独醉嘿嘿一笑。
“老爷子,来晚了,水酒一杯,祝您一路顺风!”孟岩端起一杯水酒,郑重的双手平举道。
“好,多谢!”闻独醉伸手接过来。
“石头,我知道你志向远大,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被表象迷惑,不要好大喜功,要戒骄戒躁,官场凶险莫测,当年我没有勇气,如今就更加没有勇气了。”闻独醉道。
“我记住了,老爷子!”孟岩点了点头,老人所言那都是金玉良言。
“还有,小雨,她自幼母亲就过世了,我一个将她带大,所以有些地方你得担待些。”
“老爷子,你放心,只有她欺负我,没有我欺负她的。”孟岩淡然一笑。
“哈哈,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开船的时间到了,我该走了。”闻独醉道。
“老爷子,多谢了!”闻独醉转身就上了船,船老大下令开船,船缓缓驶离船坞,孟岩冲着站在船头的闻独醉深深一躬。
岸上,闻小雨眼睛通红,泪花涌动,虽然父亲不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她们只要想见,那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这一次,一去就是大半年,这让她心里有些承受不了。
大船已经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内。
“走吧,回去吧。”望着闻独醉的离开,孟岩也有些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自己,闻独醉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奔波。
“素心姑娘,本官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孟岩拥着闻小雨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对紧随其后的白素心问道。
“素心有空!”
“那就回松鹤楼吧,我正好把小雨送回去。”孟岩点了点头,对于喜儿的情况,孟岩觉得有必要跟白素心仔细谈谈。
古人云,人死为大,人死罪消,对于死人,要保持一种尊重,白素心也许恪守这样的原则,喜儿既然已经死了,那她纵然犯下了罪,也都偿还了,对于喜儿的另外一面,就选择了隐瞒。
这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是这对案件调查来说,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必须破除它。
第四百零九章:白素心口中的喜儿
“小雨,别难过,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老爷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郭叔关照过了,船上都是自己人。”孟岩上了马车,将闻小雨拥入怀中,安慰道。
“我还没有这么长时间跟爹分开过呢!”
“嗯,我知道。”孟岩点了点,亲人突然远离,的确有些伤感,这是人之常情。
“来,小心点儿,下车。”孟岩扶着闻小雨从车上下来,“林怡,好好照顾雨夫人,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知道了,公子爷!”林怡答应一声,搀扶着闻小雨上了楼。
“嘿嘿,公子爷来了!”吴半仙儿,不,现在是吴掌柜的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
“安排一个包间,我跟素心姑娘有话说好。”孟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这家伙要做一个门子,一月给那么多银子,有点儿贵了,放在松鹤楼做掌故,还不用多价钱,倒也不错。
“包间,明白,明白,马上,马上……”吴半仙儿嘿嘿一笑,额头上满是皱子,笑容也是说不出的猥琐。
“你笑什么?”孟岩问道。
“没,没,半仙儿天生一副笑脸而已。”
“是吗,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
“好了,你哭起来真难看,以后还是多笑笑好。”孟岩摇头道。
“半仙儿去安排了。”
“等一下,你以后别自称半仙儿了。这是酒楼,不是道观。”孟岩道。
“那叫什么?”吴半仙儿一呆,表情相当委屈。
“你没名字吗?”
“有,小名狗儿!”
“我说的是大名!”孟岩怒道,跟这么一个贫货沟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吴思道!”
“字呢?”
“贫道长这么大还没字呢,要不,公子爷您帮贫道取一个?”吴半仙儿涎着脸道。
“我帮你取字,不行,这取字的都是长辈,我比你年纪小多了。怎么能给你取字?”孟岩连忙摇手道。
“公子爷是半仙儿的主子。这主子比长辈大的多了,您给我取一个吧。”
“这样呀,你让我想想,叫吴用如何?”
“吴用。水泊梁山的那个吴用。那不是重名了?”吴半仙儿道。
“你不是让我给你取字吗。我给你取了,你还不乐意?”孟岩哼哼一声。
“这吴用是名字,不是字呀。我的公子爷?”
“是你听错了,我取的字是勿用!”孟岩道。
“勿用,吴勿用,这不是说我没用嘛。”吴半仙儿脸色尴尬万分道。
“这是让你记住,不要做一个无用的人,明白吗,还不明白本公子的一翻苦心!”孟岩轻斥一声。
“是,是,勿用明白了。”吴半仙儿一头冷汗下来,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
吴半仙儿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三楼最清净的包房给整里出来了。
“公子爷,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我不渴,给素心姑娘来一杯吧,一会儿要问话,容易口渴。”
“好的。”
“请素心姑娘进来吧。”孟岩进去后吩咐一声。
一袭白裙的白素心迈着小碎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消瘦的脸蛋上恬静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民女素心见过孟大人!”看见孟岩,白素心微微弯下膝盖,盈盈下拜道。
“素心姑娘不必多礼,这里不是衙门,咱们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话。”孟岩道,“这位是蔡晋先生,你们之前见过的。”
“蔡先生。”
“素心姑娘好。”蔡晋微微点头致意。
“来,素心姑娘,我们坐下说话。”孟岩招呼一声道。
白素心走上前来,莲步轻移,在孟岩侧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眼睑微微低垂,双手收在丹田位置。
“素心姑娘,今天的谈话我希望你如实对我讲述。”孟岩郑重的说道。
“大人您尽管问,素心定不会隐瞒。”白素心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可能涉及个人**,我们还可能做一些记录,你不要介意,这些记录是不会对外公布的,即使要公布,我们也会有所选择,你要明白。”
“大人,素心明白,为了破案,为了还素心一个清白,素心不介意的。”白素心表态道。
“好,既然素心姑娘没有问题,本官就开始了。”孟岩道,“蔡先生,记录吧。”
“是,大人!”蔡晋摊开纸,拿起毛笔,准备记录。
“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主要涉及你的丫鬟喜儿,你务必想好了,确定了之后再回答,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孟岩道。
“好!”
“喜儿是什么时候来到白家,是谁带回来的?”
“正统三年秋,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那天爹回家,带回来一个女孩子,穿了一件单衣,很可怜的样子吗,爹告诉我,这个女孩子叫喜儿,是在一个叫何文东的人手中买下的,花了他三十两纹银,比我小一岁。”白素心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喜儿的卖身契呢?”
“起先是我爹收着,后来交给了我,我原本打算等出嫁之后给她自由的,我爹死后,我跟喜儿搬了出来,她的卖身契我就直接给她了。”白素心道。
“你把卖身契给她了?”
“是的,早就给她了。”白素心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喜儿是自由身?”
“是的,她说自己没地方去,回老家肯定会被逼着嫁人。她不想,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我答应了。”白素心道,“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哎,我真后悔收留她。”
“喜儿跟焦宏什么关系?”孟岩问道。
“又一次,我看到她跟焦宏扭抱在一起,看到我,喜儿就挣脱开来。那天她哭着来找我。说是焦宏趁我不在骚扰她,幸亏我回来了,不然她就要被焦宏给糟蹋了!”白素心道。
“什么时间?”
“有两年了吧,是八年的三月份初三。那天我出去购买一些东西。喜儿说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白素心道。
“喜儿跟何文东的关系呢?”
“她跟这个老乡来往很密,我也只打喜儿大了,总归要嫁人生孩子的。她又是自由身,也就没有太管。”白素心道。
“喜儿是你的丫鬟,你就一点没觉察到她并非处子吗?”孟岩问道。
“大人,这素心如何得知?”
“素心姑娘,在你看来,喜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孟岩问道。
“喜儿这丫头有些爱财,我给她的银钱都舍不得花,说是给自己攒嫁妆,还有性子有些犟,平时说话不多,但做事还算勤快,很少出错。”白素心想了一下。
“喜儿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一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
“大人,这怎么可能?”白素心惊呼一声。
“如果素心斋杂物室内的就是喜儿的话,这是个事实,如果不是,那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并且还多了一桩少女失踪案。”孟岩很严肃的道。
“喜儿怎么可能怀孕,这不可能!”
“喜儿身份的甄别还是素心姑娘帮我们做的呢。”孟岩盯着白素心,缓缓说到。
“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喜儿怎么可能怀孕?”白素心对喜儿怀孕的消息还是难以置信。
“素心姑娘,根据本官掌握的情况,喜儿除了跟焦宏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另外她还跟何文东、何文海兄弟以及东厂千户曹钦都发生过关系。”孟岩道。
“什么,这,这……”白素心失声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些残酷了。
服侍自己多年丫鬟出卖自己,还跟多个男人有那种关系,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素心姑娘,本官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喜儿的确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还有,她被你父亲买下,然后到你身边,这些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孟岩继续道。
“是谁?”白素心双目赤红,贝齿轻咬嘴唇问道。
“可能是焦宏,但也有可能是焦氏姐弟,但执行者是焦宏,他跟何文东早就相识了,喜儿曾经是何文东在老家的丫头。”孟岩道。
“这怎么可能呢?”
“素心姑娘,这都是本官根据调查得到的确切证据。”孟岩郑重的道。
“素心姑娘,在案发之前,你可曾见到喜儿某些异常的情况?”孟岩问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异常的情况?”
“比如说彻夜未归,或者情绪不稳定?”
“又一次喜儿说是去找老乡何文东,打算给家里捎点儿东西,一整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上午才回来,我发现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问她原因,她说家里弟弟病了,看病需要一大笔钱,我当时就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份,下旬吧,哪一天我就记不太清楚了。”白素心摇了摇头道。
“是不是六月十八?”
“六月十八,差不多吧,如果素心楼的账册还在,素心就能确定是不是这个日子。”白素心道。
“好,回头我命人把前年六月份的账册给素心姑娘送来!”孟岩点了点头。
“你给喜儿银子后,她有没有寄回家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去找那个何文东。”白素心道。
“多久?”
“有两个月吧,差不多,天天跟我在一起,我还觉得奇怪呢,但没有问,后来看她又去了。”白素心道。
“嗯,素心姑娘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会给本官破案大的帮助的。”孟岩肯定的说道。
“能帮到大人,那就太好了。”
第四百一十章:例会
“公子爷,素心姑娘,雨夫人让勿用来请两位还有蔡先生一起用午饭。”吴半仙儿在包房门外叫喊一声。
“对,大中午的,该吃午饭了,素心姑娘,一起用餐吧。”
“素心听大人的。”
“好,好,请!”
因为父亲的暂别,闻小雨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只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借口不舒服回房间休息了。
孟岩理解这种情感,嘱咐白素心都陪闻小雨说话,这个时候他因为公务不能陪伴左右,只能央求别人了。
“大人放心,素心会寸步不离的陪伴小雨姐姐左右的。”白素心也应承了下来。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一年的开始,一早孟岩就出了告示,要开会。
开会,其实就是总结经验,集思广益的一种好办法。
虽然文山会海很令人讨厌,孟岩自己也讨厌,但会是必须要开的,但开会绝不讲废话。
孟岩还专门定了一个会议制度,无特殊情况下,巡察使衙门五天开一次例会,通常为下一个第五天开始第一天的下午。
巡察使衙门是个新衙门,又是一个临时的衙门,这就给了孟岩足够的权力可以在一张白纸上随意涂画,因为,只要皇帝一道圣旨,这个衙门就没有了。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鸡蛋里挑骨头,较真儿,那就变成恶意针对和打击报复了。
人家说话就解散的衙门,你非要跟着过不去。何况这还是皇帝亲自下旨成立的部门,你要这么干,不是非要跟皇帝过不去?
何况,巡察使衙门成立以来,那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儿的,有的早已传遍京畿地区,那巡察使孟岩是个不畏权贵的清官,铁官,东厂的人说抓就抓,连东厂提督都被他给整下去了。
这可是随便什么人能做到的?
暗地里的事情。孟岩逼死了数十名瓦剌骁狼卫死士。差点儿连瓦剌贡使团副使都让他给宰了?
再说孟岩是鞑靼人派回来的奸细,谁信?
吃了午饭,孟岩便跟蔡晋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衙门,这自己顶下的规矩。可不能第一天就来一个迟到。那自己的权威性就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巡察使衙门会议室。这不是第一次启用了,因此大家很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好开会的材料。
时间一到。孟岩就和蔡晋推门进来了。
“大人!”
“坐,都坐下说话!”孟岩悄悄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还好回来的及时,真要是迟到了,这些下属们固然不会说什么,但自己这个不守时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大家过去二十多天辛苦了,本官十分感激,白素心这个案子从一个案子,变成两个,甚至多个案子,随着我们的继续深挖调查,这个案子牵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案子也越来越大,皇上十分重视,给了本官便宜行事的权力,也就是说,不管涉及到任何人,只要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都可以进行调查,甚至是抓捕!”孟岩拿到了皇帝的充分授权。
这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只要控制好度,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
孟岩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面露喜色,衙门不大,权力很大,孟岩对下属又不刻薄,加班有津贴,出差有津贴,受伤了还公费治疗,还有营养费贴补,这样的衙门,整个大明朝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个!
之前那些在原来衙门避之不及的人,现在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而现在,想要进巡察使衙门,就是张瑄、李铎两位副手说话都不行了。
必须的孟岩这位扛把子点头,理由很简单,劫狱的事件中就是内部出现奸细,凡是要进巡察使衙门的人,必须进行系统的甄别,负责甄别的人是孟岩身边蔡先生。
这位蔡先生名义上只是孟岩的幕僚,实际上是巡察使衙门的大总管,只对孟岩负责,其他人还的对他负责。
这位蔡先生虽然没有官职,可在巡察使衙门,他的地位还比张、;李二位高一线。
谁让人家掌握巡察使衙门的那颗大金印呢?
这要不是嫡系心腹,能随便把衙门答应交给他掌管吗?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蔡先生就相当皇帝在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今天这个例会,以后只要巡察使衙门存在一天,都会开,案子紧急,咱们三天开一次,案子不急,五天一次,就算不办案子,五天咱们也要到这里来聚一聚,说说话,交流一下,这也是增加大家相互之间的了解,避免在工作中的误会!”
“大人这个办法简直就是就是开我朝之先河!”李铎出口赞道。
张瑄鄙夷的瞪了李铎一眼,这个李铎哪一点当御史的铮铮铁骨,就快成马屁精了,跟这种人同衙为官,简直就是他张瑄这辈子最大的侮辱。
可是没有办法,一是朝廷的命令,二呢,他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他就想知道自己哪一点没有孟岩强(除了武功之外)。
这古人说得好,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自己一个劳心者居然让一个劳力者压在下面,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被对方给抢走了。
大丈夫输了就输了,可也要知道自己输在何处,在一个地方摔倒了,总不能下一次还摔吧?
李铎这么公然的拍马屁虽然不为人喜,但这话说的倒也是实情,而且李铎并非那种无原则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当众顶撞王振,差一点儿就下了诏狱了。
只是各人的性格以及处事方式不同,李铎处世圆滑。该硬的时候他绝不会软,可是软一下效果更好,他会不介意自己受点儿委屈的。
这种人往往是能够成大事的,如果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一飞冲天都是有可能的。
而张瑄这样的人,成功的几率要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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