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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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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大伴陪吾继续打这马车车样。”
……
夕阳斜下,一轮红日渐渐沉入常府照壁一半以下,红通通的日光变的渐渐黯淡起来。
新妇常宁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几个婆子慢慢的替自己梳理妆容。
她皎洁如月的脸上并无太多欣喜或害羞的神色,相反是凝重与担忧。
这时外间传来脚步,腰身盈盈一握的杨柳快步走了进来。
常宁不能扭头,只张口道:“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杨柳道:“外头张春派人来,他叫我来说一声,北虏有近两万人,将北门和东门围的水泄不通,此前赖参将率亲兵想冲一阵,被人拿箭射回来,现在只得固守,好在兵备大人也在城中,麻总兵和咱们和裕升交情非比一般,官兵很快就会来援。”
常宁微微摇头,张瀚没有和她透露太多,婚前两人只见过一面,不过常宁隐隐知道这一次北虏入侵主要还是为了解决韩畦这个麻烦,时间不久,动静不大,效果也不会太好,新平堡可能会被围困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张瀚五月初刚从灵丘回来,到孙家订了婚事,然后就是与常宁的婚事,郑国昌也是借口巡查沿边各堡,正好赶到新平堡来主婚,接着听到北虏入边的消息,从堡中发出塘马急报后不久,北虏就把整个堡给围了,现在消息不通,也不知道外间情形怎样,局面还是有些危险的。
“那头说,”杨柳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她道:“大爷叫你不要怪他,现在这局面,又要张罗来访的宾客,还得小心些北虏真的会攻堡,所以他要到行礼时才得回来。”
“就算他在家,现在也不得和我见面,就算来亲迎了,也不得和我说话闲谈,哪有这般闲功夫。”常宁用嗔怪的语气道:“他尽说昏话,我哪会怪他!”
虽是用这般的语气,不过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常宁心中十分欢喜。
张瀚毫无疑问是心细而情感细腻的男子,一般的青年男子有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有这样挥霍都挥霍不尽的财富,不知道还会张狂或是好色成什么模样,常宁纵是绝色,张瀚若是有心,身边岂能少得了美艳女子?可事实正好相反,张瀚平时并没有纵意花从,相反对常宁十分关心。
当然张瀚也有玉娘和杨柳,不过常宁感觉这已经是张瀚十分克制的结果了。
她看看杨柳,说道:“日后他自然待你也这般。”
杨柳脸有些红,答道:“我再出去听听消息。”说着,急步跑出去了。
婆子们都在微笑,她们做的很细心,也在说一些常宁爱听的喜庆的话,常宁微微闭着眼,感觉绞绳在脸上绞去汗毛的轻微痛感,她知道,今日之后,自己就是辅助张瀚将事业越做越大的内宅主人了。
……
“我这成亲的日子,大约真的挑的不好。”
北门的堡楼之下,张瀚观察着来回奔跑的蒙古骑兵,也是摸着下巴苦笑起来。
四周的李慎明,孔敏行,孙敬亭,常威,李东学等人都笑将起来。
张瀚的婚期其实真是自己挑的,当初请的人合婚期,其余的婚期都不怎么合他的心意,到底是他自己定了眼下的日子,月初时各地的宾客都赶了过来,张瀚现在的身份地位真不是普通的东主,一般的青年东主成亲,来客主要还是宗族或是父辈的亲朋故旧,或是父执辈在商业上的同伴,现在的来宾却是多半张瀚自己经营出来的人脉网络,当年老太爷和张瀚父亲在时的旧友宾朋只占了极小的一部份,而且是身份地位很低的普通商人为主,如果不是有旧日的关系,这些人几乎都不怎么够资格被邀请了。
第321章 感激
这事也怪不得张瀚,在刻意的压制下,素囊和布囊的部落都有着极大的愤怒,预计他们是在夏初时会有所动作,但具体的时间谁也不好说,可能是夏初,也可能是秋凉之时,甚至可能是秋末,也甚至这些人就这么忍了也不好说……蒙古人早就不复当年的武勇,卜石兔刚继汗位时也曾经想搞些事,和火落赤集中了大军预备动手,后来明廷稍加压力,三娘子一劝,也就断了念想,安心做他的大汗,连一部大汗都是这样,素囊和布囊就算认了怂又能怎样?
现在看来还是东虏在辽东的闹腾给了这些人胆量,既然大明连辽东也保不住,现在又把主要力量用在辽东那头,自己这边主要还是攻打新平堡,只在边境闹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要紧。
一边受着逼迫,一边又被东虏的事壮着胆,布囊和素囊全部动员,悍然杀到边境,也不理卜石兔的约束,这件事想必在草原上也引发了轩然大波,估计动静极大,只是卜石兔也不好与这两个台吉公然决裂,蒙古人根骨里还是仇视大明,两个台吉自己动手,大汗却为了明朝对他们亮刀子,传扬开来,卜石兔这个大汗也就名声扫地了。
孙敬亭道:“要不要派军情局的人潜出去,打听一下大同和京师两处的消息?”
张瀚摇头道:“还是等一等吧,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总得平心静气等一下消息,不必太过急切。”
孔敏行笑道:“我都不曾慌乱,大同已经几十年没有边患,长长见识也好啊。弟在保定,恐怕一直到文抚军卸任,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这样的场面了。”
张瀚想想,东虏要等到崇祯二年才突破边墙进入京畿一带,孔敏行如果没有别的遭遇,倒也真的没啥机会再见眼前场面。不过,只要他在京畿一带为幕客或是当官,下场都不会好。这一点,将来得注意,不能叫这个朋友不小心吃了亏。
李慎明这时道:“我们原本都是各有事情在身上的人,这一次替文澜做这一次婚事,来的贵客当然是以郑兵备为主,咱们这些人却也各有身份,手头都有事情,难得一聚,我看大家赶紧回去吃酒耍子,开开心心的等着晚上闹房。”
众人哄笑道:“这话说的很是!”
所有人都对张瀚不怀好意的笑,张瀚虽是两世为人,被人闹洞房还真的头一回,当下有些慌乱的道:“各位千万留些情面。”
众人哪还理他,簇拥着他一径下城楼去,只有李东学身份地位差一些,只是抿着嘴微笑,跟随众人一路下去。
城楼上也有一些边军营兵驻守着。堡里一共有一千六百额兵,在额的有九百多些,赖同心吃了三百多空额,这是按例的事,无甚可说。还有三百空额是其余的武官在吃,一个千总最少也得吃五十个空额,一年好几百两银子和几百石粮的收入,然后在这银子里拿一部份出来养十来个家丁,有一些家世富裕的将门武官有世田收入,家丁还能多养一些。
见额九百余,加上二百多人的家丁,实在一千一百来人,说起来也不算少,但营兵缺衣少穿,器械很差,很少披甲,当然不可能训练过,他们站在堡墙上只能充一下人数,好在他们出击不行,用来守备城头,射射箭,扔扔木头石块却还是做的到。
前日赖同心亲率部下冲阵,靠的就是他和各级将领的家丁,家丁们都骁勇异常,他们很富裕,不愁吃穿,平时都要打熬身体,练力气,箭术,骑术,马上搏击之术,这些都是他们吃饭的本钱,一为家丁,要改姓易名,一辈子都跟着家主,家主荣他们就荣,家主倒霉他们也会落魄,大明的将领就算调任,家丁也是跟着,忠诚毫无问题,不过赖同心的冲击毫无效果,他才出去二百来人,布囊和素囊麾下的职业披甲兵也有好几百,冲出来对阵毫不逊色,加上几千牧民拉弓射箭,明军家丁死了十几个,对方也死了几十人,可最终退回来的当然是明军,毕竟人数太少,二百来人冲出去,胆略是有了,可惜毫无用处。
这种情形当然只有守城,鞑子不擅攻城大家倒是知道,可两万鞑子围在几里大小的堡城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蒙古包,晚间传来鞑子的笑闹说话声响,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心里慌乱,可此时看看张瀚一行人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被围困之中,堡外的那两万鞑子,根本就不曾被放在心上。
“了不起的大人物啊,看他和那几位说笑,咱心里更安稳了些。”一个四十来岁的营兵叹道:“咱新平堡这么多年出这么一位,了不起!”
“老丁你儿子就在人家商号里当小伙计吧?”另一个营兵打趣道:“怪不得你这么夸人家。”
老丁怀里搂着一根破枪,满脸不高兴的道:“我老丁不是那样的人,上官我都没奉迎过,我那小子连张东主的面也不曾见过几次,更说不上话,我这背后说他好话他听的到?再者说,和裕升里的小伙计,吃的好,穿的好,还有月例拿,还教识字,我夸人家两句咋了?”
“罢了,和你说笑话。”那个营兵一脸羡慕的道:“我儿子太小,要不然也送到和裕升了,看看人家的气派,真是了得。”
“张东主身边的人也都是了不起的模样,那个姓李的和姓孔的,听说都是举人老爷。”
“咱们新平堡的商家不少,能象张东主这样交游到老爷们的,真是没几个啊。”
“他不怕当然是有底气,人家手头有兵。”
“那不叫兵,是商团弓手。”
“弓手?”众营兵互相看看,都是苦笑道:“咱们是兵,可和人家的弓手有得比么?”
张瀚在新平堡里的商团已经成功练成了两个司,青城司加新平司,和李庄的第一司第二司,灵丘的铁场司城卫司一共是六个司,还有天成卫镇虏卫的商团有一个司,整整七个司近四千五百人,这些所谓的“弓手”都是分散开来的,散布在方圆几百里的地域之上,人们虽然都知道张瀚的商团和巡检弓手都十分精锐,练的极好,但没有人会仔细想想,这几千人的弓手如果是集中在一起,那会是何等恐怖强悍的力量。
张瀚的弓手,不论是商团弓手,还是巡检司弓手,不论灵丘,天成镇虏诸卫商团,还是新平堡两司的商团弓手,几乎全部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无二。巡检司的有经验的军官和弓手也会被调到别的新组建的商团中,东路也剩下一些土匪窝,没事叫弓手去练兵,这样练几次,胆气就练出来,虽然和巡检司的弓手在战斗经验上还有些欠缺差距,但总体来说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现在新平堡里是有新平司一个司六百五十多人,加上一千多人的明军边军,守着这专门为战争准备的军堡,不要说蒙古人只有两万左右,就算加个零,守备上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北虏强盛时也经常犯边,边墙很容易被突破,那些火路墩只有十几个人,或是被拔掉,或是被围住,越往大明内里,就是堡垒很多,军台林立,北虏想破这些地方就难了,这一次桦门堡被破,主要原因还是削弱了防御,又是猝不及防,若是正常情形下,桦门堡那样的小堡他们也是打不破的。
反而是越往内地,那些普通的州县,虽然有更大的城池,但这些城池不及边境军堡专注防边守备,在防御上要松驰的多,更关键的就是没有兵,新平堡里兵不多,但就算没有弓手也是正经的一千多边军,这种军堡比内地的府城还要难打的多。
所以别看外头北虏人多马壮,阵容浩瀚如海,堡里人心倒还安稳,只要赖同心不发疯,大开堡门出去和北虏决战,不然这军堡是定然能守住的,现在这几十年太平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可是记得早年情形,当年一年不被围个两三回,那还叫新平堡吗?
……
张瀚从北门下来,走在拓宽过的街道上,满眼看去,几乎眼前的一切都与和裕升有关。
北街两侧一边是骡马总行和帐局总行,还有银库,另一边是主店的门面和大面积的仓储区,这里最少有过两千间房子是和裕升买下来或是自己修筑的,靠近北门的地方,街道上的行人有一半以上就是和裕升的人。
看到张瀚过来,很多他都不认识的人站在街道两边向他作揖行礼,也有一些人要跪下,不过被老资格的拉住了,东主不要人跪,也不喜欢拍马逢迎,只要有用的人才,这一点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张瀚不得不放慢速度,向两旁的人打着招呼,越往里头,和他打招呼的人就是越多。
有一些大商号的东主也跑了出来,以往他们和张瀚打招呼还很平等,甚至有些超然或是自傲,在一些大东主的眼里,张瀚毕竟还只是一个后生小辈,就算事业做的再大也无需折节下交,自己又不需要求他什么,现在他们和张瀚打招呼时,却是充满感激,甚至是有些卑微。
第322章 狂人
自从几个月前新平堡商会成立,堡里够份量又是和马市生意息息相关的商会几乎全加入了,大家按各自的实力折算股本,大东主成为理事会的成员,普通的东主和小东主只是普通的股东,理事会召开商会大会的时候他们可以参加,也可以托理事提上自己的提案,这些都是订好的商会章程,人人都研究的十分清楚。
新平堡和灵丘还有各卫的商会都是一样,是张瀚牵头掌总,谁有实力谁有更进一步的话语权,要想在商会里有一席之地,实力最关重要。
张瀚近来为了给中小商人机会,也给他们说话的地方,打算再设一个评事会,商会里有总务局,设有账目,评事会可以监督总务账目,同时审阅理事会报告,提请召开全体商会,提出对某个理事的不信任案等等。
这算是一种对大商家的牵制,因为中小商家的绝对数量还是超过大商家的,这个设想得到了大多数商会成员的支持和赞同。
商团是各商会的理事会直管,日常的训练和指挥,包括财务支出在内都是直接对理事会负责,其实也就是对李庄负责,在武力的管理和使用上,张瀚基本上是不假他人之手,就算这样,商团代表了商会的利益,只对商会负责,还是叫很多商人感觉自己手中都有了武力,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各地的商团,名义上都是民间团练,天成卫的是挂在指挥使名下,灵丘的现在挂在知县名下,他们才是总团团首,好在明朝对地方上的这些事掌控实在粗疏,换在清季,恐怕张瀚早就被人密折奏进,说他图谋不轨了。
有理事会,评事会,商团,有总体的一致的利益趋向,张瀚在以李庄为核心,新平堡最北,灵丘最难的这一大块区域里已经是潜藏在海底的大鳄,朝廷和官方层面上还不怎么了然,但在眼前张瀚骑马走在北街时受到的尊敬和欢迎就可以看的出来情形一二,不论是本地还是外地的行商,一听说是张瀚过来,各人都是忙不迭的行礼问好,不仅是脸上的尊敬,而且多半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不少有脸面的大商家都向张瀚打着招呼,他们表示一会便会过去喝喜酒。
张瀚在马上拱手道:“欢迎之至,各位莫嫌简慢才是。”
众人当然也是客气,这时人群中却传来杂音,有一人道:“张瀚也不是什么好人,行商他确实有一套,也帮了不少人,不过本朝向来有钱就去兼并土地,张瀚已经在李庄买了多处土地,往下去他必然会再继续强买田亩,管家兄弟固然有错处,不过也是害怕他兼并田亩,现在各处的行商都对和裕升十分欢迎,不过往下去若是和裕升再强他们的土地,我看大家又如何想?”
这人说话声音很大,丝毫不顾忌现在的情形,不少人听到了都拿眼看这人,张瀚也看过去,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的衣袍很破旧,一脸落拓样,和他说话的人不曾想到这人当众这样说话,急的拼命拉他的衣袍。
张瀚并没有愤怒,只是微笑着向这人点了点头,又是策马继续前行。
李慎明在一旁笑道:“这人我认得,叫黄玉成,十五岁就进学了,后来我们一起府试,我中了举,他却落第,现在只凭着秀才身份免几十亩地的赋役过活,所以一身酸腐气,文澜要结识这人吗?”
张瀚摇头道:“结识他做什么,他要真是聪明人就中举了,要不然也是有名的名士,既然从未听说过,说明他杂学不行,没中举,说明他举业也不行,不能致富,说明他人脉也不行,一肚皮的不中用的八股,对我又不欢喜,我上赶着去结实他,我没有这种毛病。”
李慎明低声道:“或可千金市骨?”
张瀚道:“我又不曾想过造反,市骨做什么?再者说,市骨也不需这样的人,我的体系之内,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废物。”
李慎明听的一笑,他近来感觉张瀚真的是所谋甚大,越往下去,势力越强,如果真有风云际会的一天,谁知道张瀚会往哪一步走?他的话也是一种试探,目前来说他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是很满意的,就算张瀚势力再大再强,他也没有想好是不是要跟随下去,如果张瀚的表态是真实的最好,不然他就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对了,”李慎明道:“黄玉成说的买地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我听说二柜在收粮的事上还是很有成效的,除了你们李庄四周的土地所出的粮食,在方圆数百里内,李二柜收的粮可是最多,再远就是晋南和河南,咱们的商队还没能走那么远,按现在李二柜收粮的成效来看,今年从夏至秋,各处商会加和裕升的全部粮食,当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这已经很多了!”
现在因为成立商会,其余各大粮店的收粮渠道等于也在张瀚的掌握之中,这个数字等于是整个晋北加晋中,再加上河北一些粮食,陕北是不指望了,那边自己缺粮缺的厉害,连边军将士都开始饿肚子,更不要说从那边买粮,如果有粮的话那边的人倒是想买,可他们又穷的厉害,粮商又不是开善堂的,就算张瀚也没有运粮到陕北的打算,他又不是大明朝廷。
“地不必买了。”张瀚微笑道:“此前确实想过屯田的事,买上几十万亩地,以多种办法种新作物,开沟挖渠广积粪肥,产量增加,这样粮食也增多,现在因各处商会的事,我的想法已经是大有转变了。”
“哦?”李慎明很有兴趣的道:“怎么转变?”
“想自己赤手空拳把所有事都做好的,不是疯子,就是狂人。疯子只能害自己或少数人,狂人的危害可要大的多。”张瀚挤挤眼,说道:“本朝有一个狂人,从种地到行商,从衣着到礼仪,凡事都要管,事事都插手,最终天下也没有按他的想法运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
李慎明十分迷惘,孙敬亭在一旁忍不住道:“他的话是说太祖高皇帝!”
“你这厮……”李慎明先是一惊,接着便是忍不住摇头笑起来,半晌过后,他才道:“好家伙,太祖高皇帝你也敢编排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家门在望,张瀚一边和人拱手,一边和几个伙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情其实无比放松,这时有一大群几十个小孩跑过来,张春在后撒了一堆的碎银和铜钱,小孩子们都跑上来抢,一时间传来大人的笑声和小孩的嬉闹声,场面变得无比热闹,外间一排的车马已经准备好,就等张瀚这个新郎官带着队去迎接新娘。
“事实就是人的精力有限,懂得的东西也有限,”张瀚看李慎明和孙敬亭还在等他说话,他急匆匆的道:“想包打天下,什么都管,什么都插手,恐怕事事也做不到。就拿种田的这事来说,我哪有至之兄懂得的多?行商,至之兄又远不及我了。出去跑路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比遵路兄差的远,做事不畏烦琐,勇于任事,我比孝征又差的远,成立商会,固然是我掌总,可也是群策群力,大家一起将这事业越做越大。日后,我的主要精力还是用在商业之事上,别的事还是要大家一起来做,田亩,有好买的也可买些,但不主动去买,李庄的地种的好,粮价又一直涨,我不信别的人都是死的,除了我,这天下就没有别的聪明人了?”
孙敬亭先是随意听着,到最后才肃然道:“说的好!文澜你事业做这般大,却没有冲昏头脑,多少人是倒在这种关口,可叹可惜。”
“说的哪好了?”李慎明先也是肃容听着,后来想起张瀚评价自己的话,笑骂道:“他可是把我骂进去了。”
众人一想也是,都是轰堂大笑起来。
……
傍晚之前,张瀚率车队起行,一路到得常府。
接下来便是将新娘子迎出来,看着袅袅婷婷的常宁坐上大红喜轿时,张瀚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尽管是这种当口,可自己毕竟还真的是成了亲,有了一个小家庭,日后在这大明,也算是真正扎下根来了吧。
行过大礼,张瀚牵着常宁娇柔的小手,一路到得洞房。
他今日的酒喝的不算太多,可也并不算少,好在青年人的身体,又平日打熬得法,人还算撑的住。
常宁头上顶着红布盖头,看不到张瀚的人,可被他宽大的手掌拉着,感受到张瀚的呼吸和手掌心的热度,竟也是觉得无比的心安。
“恭喜老爷,夫人。”
到了洞房,屋中是一片鲜艳的大红色,这种配色在往常看来也是艳俗无比,今日以张瀚的心境来看却是恰到好处,杨柳与荷花两个丫鬟也穿着红色的吉服,内宅的丫鬟这几日都做了新的背子和马面裙,绸缎面料,胸口和袖口上都绣着各色明艳色彩的花朵,脸上梳着艳色妆容,在烛火掩映之下,看起来明艳异常。
第323章 新婚
“过几日就到你。”张瀚在后宅其实很少话,今日却是向荷花开了个玩笑。
杨柳顿时掩面笑起来,常宁也在盖头下笑了出声,荷花向来是个胆大的,今日却是羞红了脸不敢出声。
梁兴早就等急了,上蹿下跳的要娶荷花过门,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众人一时不语,待按规矩喝了合卺酒,用了糕点,两个少女蹲下福了福,一起道:“老爷夫人早早安置。”
张瀚笑了笑,揭下常宁的盖头,笑着道:“今日算是从瀚哥儿,大爷,升职到老爷,日后少不得再生几个儿子,升到太爷,再有孙儿,升到老太爷……”
常宁原本是极为紧张,她和张瀚以前常见面,后来彼此有了好感情愫,不过到底是新妇,刚刚张瀚揭盖头时,她紧张的心跳的很快,这时看到张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笑将起来。
张瀚也笑,接着道:“我每日忙,其实不怎顾得上你,这阵子也没见面,你不会怪我吧?”
常宁嫣然一笑,柔声道:“怎么会?其实按礼法,我们成婚前都不该见面的。”
张瀚看着她的眸子,玉娘的眸子单纯可爱,带着一点野性和倔强,杨柳是感激与爱意并重,常宁的眸子却是柔和如春风,叫人不禁沉醉。
他握着常宁的手,感受女孩子皮肤的细腻和温度,低声道:“你对我毫无保留,我对你的情意,却是有缺陷的……”
常宁笑了一笑,却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笑过之后,又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叫张瀚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个话。
要说常宁没有遗憾和委屈也不可能,任何一个时代的女人都不会喜欢和别人分享丈夫,只是这个时代的男子有理论和现实的支持,没有女人会觉得自己能独自拥有自己的丈夫,一念及此,加上张瀚显露出来的柔情,纵有一些小小委屈也风吹雨打而散去了。
只是常宁心里有些嗔怪,瀚哥果然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这个时候提这种事,只会坏她的心绪……
“睡吧,不早了。”张瀚看着眼前如玉一般的少女,心中不免激动起来。
“我来铺被。”
常宁知道必有眼前这一桩事,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
“我有手有脚,不用伺候……”
他确实有手有脚,而且手脚极快,不仅很快把被褥拉好,还把常宁的外袍和中衣都解了,只留着常宁的小衣没脱,接着他侧着身子,两腿交并在常宁欣长的两腿之间,右手已经盖在了轻弹的玉女峰上。
常宁脸红的厉害,她没想到这一幕发生的这么快,张瀚平素行事端庄,不近女色,每日都在忙碌中渡过,和常宁相处的日子里也很守礼,不料现在居然是如此模样。
“瀚哥你要轻些……”常宁看过压箱书,知道要发生什么,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害怕,她的身子变的滚烫,脸色羞红,叫张瀚看着越发喜爱。
张瀚省得常宁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身子躬起来,轻轻吻着常宁的耳垂,说着情话,前一世这些事他常对女孩子们做,可都是虚的,此时做起来倒真的满含情意,过不多时,感觉火候够了,才将腰身一挺,完成了最后一步。
……
清晨张瀚醒时,常宁已经起来穿戴完毕,仍然是红色的裙装,妆容却是做了妇人打扮,只是扭头看张瀚时,长长的睫毛挑动着,美丽的脸庞上仍有少女的纯真与可爱,张瀚在床上斜倚身子,笑着看她,心中只觉满是爱意。
“一会我要去侍候姑母。”常宁已经嫁到张家,按说该称常氏为母亲,不过叫了这么多年的姑母,一时也改不过口,常氏也话话叫她不必改,这样听着反而更亲近,也叫人知道是亲上加亲。
按习俗新娘子刚进门的头一天需得亲自伺候公婆早餐,晋北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常宁也早就受过提点,预备好了菜谱,可惜张瀚父亲不在,只有常氏一人享受媳妇的厨艺了。
常宁笑着说一句,又对张瀚道:“你今日有什么事?”
“我没有事。”常宁的肩膀有一些露出来,如玉一般,张瀚想起昨夜情形,又是有些意动。有些事,一直忍着也还罢了,一旦破了口,就算洪水冲跨堤岸,一下子就是忍不住的感觉。
常宁皱起眉,她皱眉也是清丽可爱,她嗔怪张瀚道:“我这里没有事,你不要赖在内宅不出门,外头北虏好几万人在,堡里的人全看你,你躲在内宅算什么。”
“好好,我这便出门去。”张瀚嘻笑着起来,心里对常宁万分满意。
这才是可以娶回家持家的女人,至于长相只要不丑还在其次,性子柔和又有主见,能帮男人确立信心和决心,况且常宁又是如此美丽动人。
他轻步走到常宁跟前,搂过来亲了一下,在又一次的嗔怪声中,大步出门去了。
……
张瀚说留在内宅当然也是和常宁说笑,新婚的夫妻其实有不少杂芜繁琐的事,不过没有人会拿这些事情来烦他,张瀚照常登上北门,与众人一起观察敌情,情况较昨日几乎一样,成百上千的蒙古牧人穿着皮袄子在四周瞎跑,蒙古包星星点点的,已经有一些牧人在放马和放羊,他们这么多人跑出来,粮食肯定严重不足,好在牧人备有肉干,一天嚼几块肉干配一点奶酪,再喝点马奶或羊奶,热量已经足够,在军纪严格具甲精良的成吉思汗时代,这些家伙能一直远征到西亚和欧洲,一直打到多瑙河畔,要不是他们自己分裂了,还不知道要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灾害。
现在他们已经完了,哪怕是孙敬亭和李东学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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