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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枪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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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山谷深处,武赫立于关墙之上,凝视着远处那由模糊而渐渐清晰的征东军队列,手心里有些潮湿,虽然他也在辽宁卫与东胡面对面地硬撼过。但现在面对的,同样亦是未尝败绩的征东军士卒。
回顾左右,士卒们手挽长弓,箭搭在弦上,正半跪在地面之上,在他们的后方,一列列的士兵盘膝而坐,并没有多少的紧张之色,心中稍稍舒展了一些。这里的关墙,只是起到一个延缓敌人进攻的作用,并没有布置类似于床弩这样的重武器,因为一旦关墙被破的话。这样的重武器,却时无法及时撤走的,还不如布置在崤山关的城墙之上,更能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过这里滚木。擂石,倒是应有尽有。
对面的军队并没有用鼓点来调整士兵的队伍,反而是由军官在喊着号子。那种一二一的口令之声,武赫并不陌生,因为现在新编练的燕军,都是采用的同样的口令,而这一切,便源自于那位传奇的将领,高远。
现在,他是自己的敌人了。
武赫心中很是遗憾,数年之前,高远还是他们的战友,一起出征东胡,当自己在辽宁卫坚守的时候,高远也在东胡浴血奋战,在燕军全面败北的时候,只有高远的征东军,在歼灭的上万东胡军队之后,硬生生地杀出了重围。
当武赫随着胡彦超撤回来的时候,还曾经为这个消息高兴了好几天,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瞠目结舌,莫明其妙的,高远的征东军便突然与朝廷翻脸了,曾经的友军变成了敌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终于要刀兵相向了。
对方军中一声嘹亮的军号之声,将武赫的思绪唤了回来,在距离第一道关墙千步以外,征东军士卒的队列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拉开了队列之间的差距,第一波进攻的大约有千余人,分成了三波,武赫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随后,他便听到对面的军号之声陡然之间便变得嘹亮起来,那是冲锋号声。这些年来,燕军也终于摸透了征东军的号音所代表的意义。
最前列的盾牌手突然加开了速度,在他们的身后,长枪兵和刀兵速度减慢,取而代之的是抬着一架架云梯,一根根擂木的步卒,在他们的中间,是一名名的弩兵手。
“弓箭手,准备!”武赫的手紧了紧,大声吼道。
庞军站在第一股冲击波中,他喜欢冲锋陷阵的感觉。
“弩!”一边迈开大步向前奔跑,一边大声吼道。
上百名弩兵齐唰唰地举起了手里的臂张弩。
三百步,两百步,没有呐喊声,只有无数双大脚踩在地上发出的闷响,这种沉闷的埋头冲锋所带来的压力,比起沸反盈天的呐喊更让人感到恐惧。
臂张弩的射程达到恐怖的四百步,当然在四百步的距离上,杀伤力大减,如果在两百步左右的时候,是他杀伤力最大的时候。庞军看到对面关墙之上的士卒已经从城墙上头探出了身子,他们手中的弓箭的射程在一百步左右,如果要造成致命伤,非得在五六十步的距离不可,比起臂张弩,可不在同一个档次之上。
一百五十步,庞军大吼,“射!”
关墙之上的士兵们刚刚探出身子,拉开弓箭瞄准的时候,便迎来了对方弩箭的洗礼,伴随着啉啉的弩箭破空之身,关墙之上,立即哀鸿一片,当场便倒也近二十人,余下的则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任同长箭漫无目的的射出,在这个距离上,即便命中,也不可能给对手造成致命伤。
武赫的拳头握得更紧,手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之内,如果关墙之上有数台床弩的话,就可以轻松地破开对手的阵形,但现在,他没有。
他抬头看向了自己左边的山坡。
一声呐喊,左边山坡之上,上百名燕军突然出现,他们搬起了一块块打磨得溜圆的石头,向着山下砸来,石球顺着山坡向下滚动,随着一次次的颠簸,这些石球越弹越高。最后凌空而下,向着山谷之中正在飞速进前的征东军砸去。
轰然声中,队伍之中,被砸出了一块一块的空白,庞军瞧也没瞧上方,哪怕刚刚一个石球在弹动了数次之后,最后砸在他的身边,将坚实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坑,身边的亲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却是巍然不动。
“向前。加速向前!”
第一排盾牌兵冲到了关墙之下数十步的地方,夺的一声,厚厚的盾牌被插进了地面,弩兵加速,冲到了盾牌之后,第一轮弩后,城墙之上的士兵终于有机会探出身子向下射箭了。弩兵们躲在盾牌之后,迅速地给弩上好箭,随着一声令下。盾牌之后,再一次飞出一片弩雨,城上的箭雨再一次被压制下去,抓住这个机会。抬着云梯和擂木的士兵马上冲了上去。
云梯搭上了关墙,擂木重重地撞击着单薄的关墙大门,每一次撞击,整个关墙似乎都在抖动。
山上的石头不停地滚落。砸进进攻的队伍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在石头冲击中倒下,但庞军却没有理会。
“营长。”一名军官跑了过来。“必须拿下这个山坡,让我带人去吧!”
“你去个球!”庞军骂道:“这个坡道,你爬得上去?便是爬上去,你还有几个人,向前进攻,向前。所有士卒,都给我上前蚁附攻城,冲到关墙之下,爬上去。”
庞军的话音未落,山坡之上,突然传来了喊杀之声,落下来的石头陡然减少,庞军抬头一看,不由咧嘴一笑,“日他娘的,看你还砸老子。”
陈伟带着上百名精悍的士卒,从另一面爬上了这道山坡,正与对手面对面的厮杀在一起。
“上,攻城。”庞军一手提着刀,一手扶着云梯,向上爬去。
半个时辰之后,武赫放弃了第一道关墙,退向了第二道,但庞军却没有丝毫停下来整顿的意思,继续挥军猛攻。
陈伟已经肃清了山坡之上的燕军,在随手的一个时辰之中,他又运上来了一台床弩。
当庞军再一次攻破第二道关墙的时候,陈伟的第一枝床弩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射向了第三道关墙。
一台床弩所造成的杀伤是很有限的,但带来的恐惧心理,却是无法估量,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被那个家伙擦上一点,活下来的希望便很小了。
没有等到天黑,庞军便率部突出了山谷,武赫带着他余下的七百多燕军,退入了崤山关,他曾经以为自己至少能在山谷之中支撑数天以上,但现在,他连一天也没有坚持住,便被赶了出来,当他站在高高的崤山关上,看着关下那个挥舞着大刀,浑身浴血戟指自己哈哈狂笑的征东军将领的时候,心头突然泛起一股无力感。
崤山关,能撑得出吗?这是一支与自己以前战斗过的军队完全不同的队伍。
“气馁了?”身边,传来上司吴波的声音。
“不是气馁,而是感到有些无可奈何!”武赫回头,看着上司,“对方悍不畏死倒也罢了,但是他们的组织力更让人可怕,军队的战斗技巧极其强悍,一旦让他们突上城墙,数人便可以构建一个小团队,彼此配合,很容易便能让他们打开缺口。将军,崤山关的防守,一定要竭力阻止他们登上城墙。”
“崤山,当年曾让东胡人无可奈何,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征东军吧!”吴波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来得是郑晓阳麾下的丁渭,此人是高远亲兵出身,最是悍勇不过的人物,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这样的人,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力量,便会投入进攻。武赫,你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出去夜袭他们。”
第七百五十章:鼓角连声锋芒现(22)
崤山关的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战马包上了棉布,踩在地上,悄无声息,马嘴勒上了嚼子,连每个战士都在嘴里含上了一根小小的木棍。
崤山关的骑兵并不多,胡彦超很清楚崤山关的作用就在于扼守,在这里,他只配备了约两百骑兵,就是为了在防守之中,有一支机动的反击力量。正如叶重所预料的那样,胡彦超擅长防守,但并不是一味死守,守中带攻,才是他最擅长的。
吴波作为他的得意爱将,选择在今天晚上立即出袭,也是因为双方刚刚经历了一天的激战,对方突过山谷,扎下营盘,立足未稳。
对方扎下的营盘,距离崤山关城只不过数里距离,出得城门,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可以冲到营盘前,白天的时候,吴波便一直在仔细观察对方的下营,征东军并没有挖掘壕沟,只是简单地立起了木制的栅栏,连哨楼都还没有建起来。
距离对方的大营只剩下不到一千步的距离,武赫猛然加速,两百骑兵伏低身子,紧随着武赫向前冲去,在他身后,数百步卒迈开步子,向前猛冲。
对方大营没有丝毫反应,只到木制的栅栏在长枪大戟面前轰然倒塌,大营之中似乎才警觉起来,鼓声,号声骤起,武赫甚至还看到了慌乱的奔跑的身影。
他不由冷笑一声,成了。吐掉嘴里的木棍,怒吼道:“杀贼!”
随着他的出声呐喊,出城的崤山关守军一齐发出一声呐喊。
武赫一马当先,冲向一箭之地外的对方营帐。心中充满了袭营成功的喜悦,因为直到此时,对方似乎还没有成功地组织起防线,看来所谓百战百胜的征东军也不过如此。
一念刚刚及此,武赫便感到自己飞了起来。胯下的战马,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原地栽倒,砰的一声,武赫落到了地上,眼光所及,身后的骑兵们连二接三地似乎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之上,纷纷栽下马来。而那些战马,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武赫惊呆了。紧随在骑兵身后的步兵也都惊呆了。
“有鬼!”作为一名征战沙场,杀人无算的武将,武赫的心中竟然泛起了这个念头。但毫无疑问,这一次突袭已经失败了,不管对手用的是什么招数,总之绝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毫无防备。
征东军大营之中,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一支支火箭射在周边,一堆堆大火轰然燃起。营帐之后,数百名征东军士卒一涌而出,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支支上好了弦的臂张弩。
“快走!”武赫一声大吼。爬起来便向回跑,刚刚跨出一步,身前有什么东西一挡,砰的一声。跌了一个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的时候,借着周围的火光。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一根细细的绳索横悬在空中,他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摸到了这根绳索,触手冰凉,这不是普通的绳索,这是铁制的。武赫用手一摁,悬在空中的铁绳仅仅只是颤了颤。
武赫终于明白为什么疾冲而来的战马,现在都躺在了地上,一匹匹都活不成了的原因,他们在冲锋的时候,这些铁制的绳索深深地勒进了他们的身体。
武赫爬起来,矮身钻过了这些铁绳,头也不回地亡命逃去。
难怪他们不再挖壕沟,栅栏也修得无比简易,他们这是在给燕军挖陷阱,就盼着你来袭营了,如此细的铁丝,悬挂在栅栏之后,在夜色之中,根本就无法看清。
黑暗的关墙之上,吴波也是莫名其妙,他隔得更远,更是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对方大营之中,突然火光大作,惨叫之声隐隐传来,他哪里还不知道夜袭已经失败了的道理。
看着狼狈往回奔逃的士卒,他的眼瞳收缩,他的骑兵,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廖廖几十匹战马,剩下的,都被对手留下了,怎么可能?
“举火!”他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夜袭,大败亏输。
黑暗的崤山关之上,猛然之间灯火通明,关上本来都是一切准备妥当,如果成功,大队人马便随后杀出,将对方再次逐回山谷中去,如果失败,也可掩护袭营的士卒回来。
征东军大营之中,陈伟兴冲冲地跑到了丁渭的营帐之前,隔着帘子喊道:“军长,那些王八蛋逃跑了。”
大帐里传来了丁渭翻身的声音,紧跟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跑了就跑了呗,老子刚刚正在做好梦,又被你鬼嚎搞醒了,知不知道,老子才娶老婆还没半年呢,刚刚正要提枪而入,就被你小子搅了,滚滚。”
陈伟哑然半晌,前头打得热火朝天,后头军长居然在做春梦,迟疑半晌,才接着道:“军长,真不追么?”
“追你妈!”屋里传来了丁渭的破口大骂,“追过去便能拿下崤山关啦,吴波那小子定然给你准备了无数羽箭,追个屁,还不如让兄弟们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打过。”
听到屋里传来了翻身坐起的声音,陈伟一边答应着,一边一溜烟地跑了,他可不傻,要是丁渭爬起来出了营帐,自己屁股便要开花。
崤山关头,吴波怅然若失,在逃回来的士卒后头,并没有征东军一兵一卒追来,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对方是胸有成竹么?竟然连这样的追击也懒得做?
这一夜,征东军睡得很香,而崤山关内,却是一夜未眠。
就在丁渭睡得香甜的时候,距离崤山关千里之遥的河间郡安陆县城,也刚刚经历了一场血与火的考验。
安陆守将曾宪一浑身染血,正一步一步地行走在残破的城墙之上,脚踩在地上,有些滑溜,那是因为鲜血浸湿了脚下的地面,城头之上,士兵们虽然疲惫,却仍在强撑着精神收拾着城头,敌人的尸体被毫不留情地抛下城去,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己方战友的遗体则被一具具的抬下城墙,城内有专门的人手处理遗体,一般都是就地火化,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方盒子,对于曾宪一来说,征东军的这个规纪,他还不是很习惯,他更习惯于传统的入土为安。
也许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变成那么一小捧骨灰,被装进这样的一个小盒子里吧。看到自己一个熟悉的面孔被抬着从自己的面前走过,他不由有些伤感起来,这个小伙子是自己的一个亲兵,不到二十岁。
安陆县城之内有三千守军,但已经不全是曾宪一原来的部属了,自从归顺了征东军之后,自己的三千嫡系便被打乱混编,先前他还有些担心自己会被架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的每一个命令都会被坚定不移的执行,这才放下心来。
慢慢地,他熟悉了征东军的军制,在征东军的体系之中,根本上没有自己的嫡系这一说,安陆这支守军自己来当主将,他们是这样,换一个人过来,他们也是如此,换一个说法,如果自己此时被调到一支完全陌生的部队,指挥起下边的部队,也照样不会碰到问题。
这大概就是征东军强大的原因吧,一支军队,绝不会因为主官的更换便会导致战斗力的突然下降。
他在安陆已经守了八天;麾下伤亡过千了。
安陆县城并不必一定要死守;曾宪一接到的命令是在此坚持十天;然后撤退到新会;与那霸会合;新会;至少要守到半个月以上;然后退往吕梁山区继续抵抗。
这个命令让曾宪一有些不解;安陆的铁矿铜矿对于征东军的重要性不容置疑;可为什么要在尚有余力的情况之下放弃呢?是想诱敌深入么;不像啊;因为现在征东军的中央集团军兵力并不足;步兵带着足足六千骑兵尚在代郡呢。
放弃安陆容易;但想要再夺回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曾宪一觉得己方完全可以凭着坚城来消耗对手;自己守了八天;上亡过千;但躺在安陆城下的燕军;却有数倍之多。假如那霸不是在新会布防而是与自己一齐来守安陆;便能让孔德感到肉痛了;也会让他考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夺回安陆究竟值不值得?
但命令就是命令;曾宪一心中虽然怀疑;但并不会去违反它;还守两天;便全军退往新会;那霸会安排人来接应。这十天的时间;便是将矿区里已经生产出来的毛铁运走;曾宪一甚至觉得如果要放弃安陆的话;至少也要将矿洞毁了。
当他在战前向叶真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叶真却是笑着说:”不要毁了;留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再说了;毁了矿;这里的数万矿工和他们的家人可怎么活?不管是给我们干;还是给孔德干;他们都是能拿到工钱的是吧?”
这个回答让曾宪一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看来征东军高层定然是心有成竹;有信心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夺回安陆;只不过以自己的级别;还不够资格知道罢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鼓角连声锋芒现(23)
对于战事的整体布局,别说曾宪一并不知情,便是那霸这样的高级将领,也是一头雾水,与曾宪一一样,对于叶真的布署同样也是不满,他现在麾下有五千余兵,加上曾宪一手里的三千,在安陆,新会,他们足足有八千虎贲之士,完全可以与孔德在安陆进行一场攻防大战,虽然孔德手中的军队是他们的数倍之多,但征东军可有城墙依托。不见得就会输给对方。
与曾宪一闷头服从命令不同,那霸的资格更老,他已经多次向叶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要求增援安陆,保卫安陆的矿区,起先叶真还给他发来一切听从命令的公文,虽然没有解释原因,但语气还算温和,但最后估计实在是不耐烦了,随同公文一齐到来的,竟然还有司令部的军法官。
这一下那霸可就蔫了,即便在征东军的资格说起来比叶真要老,但叶真的级别比他高,后台比他硬,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一面布署新会的防守,一面安排撤往吕梁山的通道,还要分心准备人手接应到时候从安陆即将撤出来的曾宪一,忙得四脚朝天,那个军法官并不干涉那霸的军事命令,但却跟一个乌眼鸡似的,整天盯着那霸,让那霸郁闷不已,老子是心里不服,但也不致于违反军令吧。
五天之后,那霸派出的接应部队,与曾宪一撤出来的军队交相掩护,一路退到了新会,此时曾宪一军中还保持着战斗力的士兵超过三千,安陆一战,伤亡千余,但死亡的只有五百余人,并没有伤筋动骨,对于目前这个局面,这两人都是长吁短叹。特别是曾宪一,这是他加入征东军之后的第一场大战,立功心切的他,却不得不丢城失土,而且还在是这样的形式之下,让他更加郁闷。
在新会抵挡十天到半个月,具体时间由中央集团军司令部根据战局下达命令,当新的公文抵达新会之后,那霸愤怒地将命令扔到了地上,他娘的。这是打得什么仗?
那个叫阎先的军法官,不声不响的将被扔到地上的公文捡起来,吹掉上面的灰尘,又工整地放在了那霸的公案之上,然后垂手退到一边,看得那霸几乎要跳将起来,他娘的,军法司出来的,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真是不知道曹天赐那张死人脸是如何将这些人弄成跟他一个模样的。
“老曾,咱们议议吧,这仗他娘的怎么打?”
“怎么打?好打!”曾宪一有气无力地道:“如果不是司令官的命令,咱们在这里守上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现在不过十天半月而已,司令官干什么啊,这算是诱敌深入么?将孔德的部队拉得隔渔阳郡越来越远,要是咱们退到吕梁山区。你说孔德会不会跟上来?”
“说不定,那小子也许就是想拿下安陆,然后将我们驱逐到吕梁山中去当土匪。”那霸捶着大案。“这到底是在玩那样?”
“不用想那么多了,还得小心孔德派出人手去截断我们的退路,到时候咱们如果不能按时退走,那也算是违反了军令吧!”曾宪一瞟了阎先一眼,没好气地道。
“行吧,你在安陆打了十来天,也累了,便先休息一下,顺便将孔德那龟孙子派出来的偏师清理一下,我在正面堵截他的大部队。”那霸挥挥手,道。
就在这头两员大将怨声载道的时候,河间郡叶真的司令部,梅华与吴涯两人再一次奉命到司令部报道,两人乌眼鸡似的自大营出发开始便一直斗嘴,这数个月以来,两人在驻地练兵,每一月较量一次,却是有输有赢,吴涯在梅花的大营外大叫过姐夫我服了,梅华也在吴涯的全体官兵面前吼着吴老大,我服气了。你来我往之下,两人终是没有分出胜负,但这两个营的战斗力倒是直线飙升,不管是那一个营的兵,看着自己的长官们因为打输了而向对方低头认输,都是气得嗷嗷直叫,倒是为下一次有胜利憋了一口大气。
“小子,明天又是比试日,瞧姐夫这一次定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一边跨进了司令部的大门,梅华一边恶狠狠地道。
“哼哼,看老大明天教你怎么打仗,五战三胜,明天就是决战日,这老大,老子当定了。”
“想当老大,哈哈,等老子回去跟你姐姐告一状,就说你想骑到她头上去呢!”梅华阴笑。
“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男人,没有担当,就知道躲在女人裙子后头。”吴涯讥笑,“那是我亲姐姐,自然帮着我。”
“我靠,你亲姐姐那是我女人,肯定帮我。”梅华哼了一声,突然怒了起来,“什么叫躲在女人裙子后头。”
两人互相挥动着拳头,似乎下一刻便要互殴了,惹得司令部来来往往的军人们一个个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敢在这里斗殴,当真是屁股痒痒啊。一些好事儿的,甚至盼着两人干起来,这里的纪律太严格了,难得地看到两个活宝在这里上演全武行,然后被拖到院子里干屁股。
“你们两个,还真是精力旺盛嘛!”前方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
怒目互瞪的梅华与吴涯两人却似触电一般地同时转头,在议事堂的门口,一个彪形大汉抱着膀子,靠在门边,正斜着眼睛看着两人。
“大傻连长!”两人又惊又喜,异口同声大叫起来,同时迈开步子,几步便窜到了杨大傻的面前,啪的立正敬礼。
“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好得穿一条裤子嘛,怎么现在跟乌眼鸡似的?”杨大傻有些好奇地问道。
梅华没好气地道:“连长,你是不知道啊,自从我娶了这小子的姐姐,他就跟我如同仇人一般,看我是事事不顺眼啊,时时就想着要收拾我,你怎能不奋起反击?”
“我姐姐嫁了你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怎能叫我顺气儿?不时时收拾你,警醒你,你定然故态复盟!”吴涯哼道。
“他娘的,你说谁是花花公子!”梅华大怒。
“好了,还想在这里打上一架,梅华,屁股又痒了是吧?”杨大傻喝道。
大傻连长虎威暴发,两个人立时偃旗息鼓,梅华更是有些惭愧,“大傻连长,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丢了师长的位子,我,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杨大傻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老子现在是代师长,那还不是师长,有区别么?再说了,尚胖子也是我的兵,你给他出了这一口恶气,老子心里爽着呢,你也是老子的兵,老子不护着你,谁来护着你,再说老子心里也没觉得你搞错了。”
“杨大傻,你就这样带兵的啊,我看你迟早有一天被曹天赐捉到军法司去,撸了你的官帽,然后拖到院子里揍屁股。”屋里传来一个清郎的声音,“几位叙旧叙够了吧,那就进来吧!”
梅华与吴涯对视一眼,赶紧跟在杨大傻的屁股后头进了屋子,两人一看到杨大傻出现在这里,便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连长,是不是要打仗了?”梅华兴奋地扯着杨大傻的袖子,小声问道。
“老子到了这里,自然便是要打仗了。”杨大傻哼道。“你俩小子这一回有福气了,不过干不好,那就得倒大霉了,老子会亲手割了你们两个的脑袋。”
“我说杨大傻,你吓唬两个新嫩,很有意思么?”房中,站在地图之前,正在比比划划的叶真回过头来,不满地道。
“他们两个这一次是先锋,这场大战打得如何,开局最是重要,我这可不是吓唬,而是提醒。”杨大傻看着两人,“所以啊,两个小子,我说你们有福气,是因为你们将作为青年近卫军成军以来第一仗的先锋,不过你们可得清楚罗,这可不是因为你们两小子能力出众,而是因为你们是河间本地人,先天占了便宜,你们的两个营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而青年近卫军其它人还在路上。”
“青年近卫军全部都要来?”梅华与吴涯都是瞪大了眼睛。
叶真走回到大案之后,坐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的几个椅子,“都坐吧,你们两个,既然是前锋,也就给你们交给底儿,这一仗,咱们打得是突然袭击,你们这两个营便是前锋,而青年近卫军其它各营头,尚在路途之中,他们有的伪装成了运送辎重的民夫,有的假装去增援渔阳那头儿,计划在十天之后,才会出现在预定地点,而在他们抵达之前,你们两个便要给我攻下益阳,保靖,记住,十天时间,还包括了你们行军的时间。”
梅华,吴涯两人不约而同地转首看向挂在墙上的地图,益阳,保靖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都在三百里以上。
“保证完成任务。”两人回过头来,大声道。
“不用这么紧张,这一次我们的保密工作可是做到了家,对面天河的家伙,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打他们的主意,他们还以为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就是捉襟见肘呢,监察院传回来的情报,这两地的驻军,都只有数百人,你们要做得关键就是快,要知道,在他们的身后,可就是天河郡的重镇沙河县,那里可有上万驻军的。”叶真笑道。
第七百五十二章:鼓角连声锋芒现(24)
梅华与吴涯两人跨也司令部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之极,青年近卫军的第一战,将由他们率先打响。
“别当孬种。”梅华瞅着吴涯,“甭丢姐夫的人。”
“我还怕你给我丢人呢!”吴涯呸了一口,“要不要赌一赌,谁先拿下自己的目标?”
“赌,为什么不赌?”梅华笑道。“谁输了,还是老样子!”
“当然!”
两人大笑着翻身上马,两只大手握在一起,重重一握,扬鞭策马,急奔而去。
大堂之内,叶真看着杨大傻,“这两个小子太年轻了一些,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能出什么岔子!”杨大傻笑道:“对手毫无防备,兵力薄弱,如果这样他们还打不下来,那他们也不配当我的兵了,我亲手将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免得丢人。”
叶真斜了他一眼,“我看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曹天赐逮去。”
杨大傻哈哈大笑,扁扁嘴,“老叶,你明天也要走了,戏要做足嘛,孔德那老小子现在得意得很,到了时候,你可别让他走得太轻松了。”
“吃了我的,到时候便得给我加倍吐出来。”叶真冷笑道:“现在且先让他得意一时,等到你们这边攻势展开,我就要他哭。”
“那是,到时候,他想要退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白羽程会给他制造足够多的麻烦,到时候粘住他痛打一顿。”
“我走之后,辽西郡这边统筹协调的便是郑均郑郡守,他是文人,你那张臭嘴可得关紧一点。”
“放心吧,我顶顶佩服读书人了。”杨大傻连连点头。
叶真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
六月底的时候,燕国都城蓟城。呈现出来的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息,与征东军正式开战的朝廷军马,在两条战线之上,都表现优异,先是胡彦超部将吴波在崤山关顶住了征东军南方集团军先锋丁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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