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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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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陷入了思维盲区,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天寿对让他的恨,难道真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他感觉一阵牙疼,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王大官人。”

    正当王秀渐渐冷静下来,却见牢头提着一提食盒进来,笑眯眯地放在土床的小桌,下取来四碟荤素小菜,竟然有一盘酱牛肉,还有一壶浊酒。

    “些许小菜,太简陋了,王大官人莫怪才是。”牢头一张脸,仿佛一朵菊花,笑的那个春意盎然。

    人言公门人势利,王秀不知道牢头什么意,却看在酒菜的份,礼貌却不失冷淡地一笑,平静地道“多谢,不妨坐下浅饮两杯,如何”

    牢头没想到王秀会邀请他坐下,实在是有些意外,要知道王秀是有身份的读书人,算是有些麻烦,但在他的地,也完全不必跟他客气。他是永远不可能有前途的胥吏,只能在县城大狱里作威作福的小人物,那些有功名的人,压根不屑多看他一眼。

    王秀的邀请,又让他一阵兴奋,连声道“好,好”继而面有难色,不好意思地道“官人是有身份的举子,我不过是个微末小吏。”

    “狗屁身份,也是外人看着光鲜,拿到太阳底下晒晒,才发现不过是一条干鱼罢了。”王秀索性把腿盘在土床,一点读书人的矜持也没有。

    王秀的洒脱态度,让牢头也轻松下来,在土床小桌子另一头坐下,为王秀斟了一杯酒,又拿出一个小陶碗,自个斟了杯,道“来,先干三杯。”

    二人满饮三杯,牢头大叫痛快,大呼小叫让牢子搬一坛子,在小牢子惊讶的目光,王秀与牢头再次碰了一大杯。

    “这里是简陋了点,大官人将点。”

    “已经很不错了,想必陆天寿在此,日子过的挺艰难吧”王秀心情算不错,想着陆天寿在坐什么。

    “那小子,这会过的还挺逍遥,自陆大有来过,面子不得不给。”牢头是实话实说,言外之意,陆大有来之前,的确是过的很不好。

    王秀咂咂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牢头。他非常清楚优势所在,更明白牢头为何待他甚好,可以肯定,一旦形势不利,他身的功名罩不住的时候,眼前笑容可掬的牢头,必然化成凶神恶煞,估摸着陆天寿也好不到哪去。

    时间,他必须与时间同步赛跑,他并不认为陆天寿能把他怎样,但时有不可预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阴沟里翻船,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否则形势可能不可预测。

    “大官人,来,满一杯”牢头抱着酒坛斟酒。

    “多谢节级,今个在下可不能多喝。”

    牢头大手一挥,笑道“牢房阴寒,多吃两杯去去寒湿,莫要烙下病痛。”

    “还有点事,要烦劳节级”王秀抿了口酒,试探着问了句。

    。。。

 第101章 商水县的博弈12

    县尉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明白知县这老滑头摆明把他家在火烤,王秀是什么身份按律法惩处,如何去惩处你说人家把刀家在你脖子,难道你还要洗洗脖子让人砍,连个激烈的反击也不许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犯难为了,原本也是恶心王秀,顺便打压一下,让其名声受损,出自己一口恶气。却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把王秀搞进去了,但要把事平息了,可不是那么简单。

    再看一眼脸色木讷的知县,他忽然明白着老滑头的病了,怎么自己没有前后眼,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都忘了

    一时间,心下更慌了,急忙道“大人,王秀是举子身份,也得周全他颜面。”

    知县白了眼县尉,心下冷笑不已,暗道你早干嘛去了,惹出一大摊子事,倒是想起人家是贡举人来了。

    果不如其然,次日一大早,陈州的公到了,知县看也没看交给县尉,待开了火漆看时,县尉吓的差点尿了一裤子。公措词严厉,要商水县拿出真凭实据,并隐晦地指出,此事干系朝廷贡举人,一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敢于挑战底线的人,也不放过浑水摸鱼的人。

    主薄洪真自然在场,他冷冷地看着县尉,目光充满讽刺,淡然道“知州和通判大人也知道其有缘由,看来,我们要好生勘察,绝不能放过一个作恶之人。”

    县尉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只能灿灿地笑道“主薄说的不错,是应该从重追究。”说话的时候,他把陆天寿给恨死了,要不是这厮把祸水往王秀身引,他也不会起坏心事,这可好了,没坑成人家,自个到惹了一身骚。

    此时,一名公人进来,禀报张启元在外求见,还是关乎王秀事,知县也不再是大病的模样,请张启元进来。

    要说解试前,张启元压根见不到知县,更不要说求见了,解试后他身份不同,与公与私县里都要给举子颜面。

    张启元进来见礼,他显然对商水县三巨头汇集有些惊讶,却还算镇定自若,呈一封请愿书,道“大人,在下代表县学士子,前来为王秀鸣冤。”

    张启元为王秀鸣冤,这简直是天出二日,不要说知县和洪真,是县尉也惊讶地瞪大眼睛。要说张家把王家产业夺了,张启元和王秀之间也并不和睦,怎么会帮王秀申冤

    张启元似乎料到三人的惊讶,不咸不淡地道“在下和王秀是县学同窗,其为人秉性非常了解,以王秀性情绝不会反买凶恶杀人,行刺案必有隐情。”

    县尉案子称是,洪真看着张启元的目光,更是赞赏。

    “我等县学同届数十名同窗,联名书为王秀鸣冤,还望三位大人明断。”张启元一脸正气,目光尽是正义的真诚。

    。。

    既然惊动陈州,这事好办多了。当天下午,陈州理刑参军带着何为和几名万事兴陈州分店车夫,并一干胥吏,一起到达了商水县城,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子。

    当何为和几个车夫出现在大堂,县尉明白完蛋了,知州和通判难得的联手,他区区一个县尉,如土鸡瓦狗。要说知州和通判的关系,那还真有点后世书记和市长的味道,知州是从五品,但如陈州一类的大州,多是由京朝官外放,职官品衔绝对高于知州,一任后能回朝担任要职。

    但是,不要萧看从八品的通判,从官品仅知县高了那么一点,却担负监察知州的的职责,同样也可由京朝官担任,州里公没有通判副署,没有任何法律效益,等同一张废纸。这也是朝廷制衡的妙处,导致知州和通判相互牵制,往往无法和平共处,这也是有宋一代州一级行政机构的特色。

    能够让知州和通判齐心协力,可见这档子鸟事玩的有多大,县尉不曾想过,陆大有、陆天寿没有想到,甚至连张启元也惊讶万分,忌惮王秀竟让官如此重视。

    其实,也不难理解,只是大家身在局,各有各的打算和利益,对后面的事不愿去多揣摩。是想,王秀是陈州解试第一,又以心学正论已小有名气,张邦昌能慧眼识才,通判何尝不是退一万步说,陈州的头名举子做下作奸犯科,或是被人冤枉,他们作为最高行政长官,也是要被问责的。

    何老道携何为面见张邦昌,他与通判一商量,两只狐狸立即明白其猫腻。能够破获污蔑举子的案子,对他们而言都是有好处的,至少三年考功要记一笔,这玩意过了村没店了,他们一合计,立即派出理刑参军率队审案。

    据说,第二天再公堂,县尉抱病亲自陪理刑参军审案,来对陆天寿用了大刑。

    陆大有可算是彻底傻眼了,他虽然恨儿子乱说,明显的损人不利己,恨不得给儿子几个大嘴巴,但儿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无法做到完全漠视,当天夜里,去了张家。

    “无论如何,还望张兄出面,大恩大德铭记于心。”他不能不放弃所有的尊严,只求张山能拉他一把。

    张山鄙夷地看了眼陆大有,心道给你机会不知珍惜,让儿子闹一出子,屎糊了一腚门子才知道错了。

    很可惜,他只知道怪罪陆大有,却完全不知道,这些破事都是自己儿子捣鼓出来的,连他这个当爹的也蒙在鼓里,甚至被儿子利用了。

    “还望张兄成全。”陆大有见张山不语,心里越发慌张,尤其儿子被动刑消息传来,更让他惊慌失措,疾病乱投医起来。

    “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心有余力不足,你家的哥本没有大事,为何要得了失心疯,这下可好,连知州和通判大人也惊动了。”

    “这个逆子,我也不知他为何要胡乱咬人,算把脏水泼到王秀身又能怎样,自己还不得承担刑狱之苦,可惜牢头不让我探监,实在没有办法。”如果说后悔,陆大有是后悔到了极点。

    “此事惊动知州,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其他打算了。”

    陆大有大惊失色,他又何尝不知结果,若儿子罪名被做实在了,那绝对是个流放,一旦被印面捏,连做人也难了。他急忙作揖倒地,可怜兮兮地道“还望张兄看在多年交情份,帮我说几句话。”

    “这又是何苦呢”张山是扶起陆大有,但他目光是冰冷的,陆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在州里也没有什么面子。

    “还望张兄相助。不看在我这张老脸,也看在我家姐的份。”陆大有咬咬牙,狠狠地来了句。

    “嗯”张山一怔,目睹陆大有一脸的慌张,但他能看到一丝玩味的目光,他暗自新揪,儿子可是大好前程紧要口,万不能有事发生。

    不说张山和陆大有计较心思,在理刑参军的严刑酷法下,陆天寿被何为和车夫驳斥的哑口无言,连那几名泼皮也不得不承认,王秀虽是用了钱,却没有让他们杀人,而是把陆天寿押回县衙。

    案情也算清楚了,人家王秀是用钱不假,却是临危的手段,押送陆天寿去县衙,也是手段并非商人。

    陆天寿开始改刺杀位打杀,刻意逃避罪责,继而居心险恶,意图诬陷王秀,当即被大枷锁扣了。

    王秀却是在单人房间里逍遥自在,牢头也是明白人,凡是送给陆天寿的饮食,全部截下来供给王秀,连同王家送来的,伙食倒也是丰盛,他每日能与王秀对饮两杯,不说结个善缘,连出去说话也硬起许多,能跟读书人里的翘楚经常吃酒,这多有面子啊

    “二堂那边供出来了,陆天寿这小子了枷,马要押回来,大官人要出去了。”

    王秀很自然地一笑,道“真金不怕火炼。”

    其实,他之所以从容镇定,引而不发,正是兵法的以静制动。他握有最强悍的底牌,陈州解试第一,张邦昌的赏识,这两张牌够了,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他也懒得杀伤自己的脑细胞算计。

    有什么可算计的,闹腾到最后大家的是硬件,你没有让人重视的硬实力,阴谋诡计全都落了下乘。一直以来,无论对张启元还是县尉,他守而不攻并非不想,而是在硬件不足的条件下,没有必要拼个两败俱伤,他对陆天寿的绝对实力,还不足以对张启元形成绝对。

    再说,在区区商水县甚至陈州,斗来斗去真很没有意思,留着脑细胞去东京再用,那里才是广阔的天地。

    “大官人所言极是,他陆天寿一个小丑而已,岂能与大官人相。”牢头媚笑着,面如菊花,要是牢子此时进来,必然会大摔眼镜,哪里见过牢头这样巴结犯人。

    “节级过讲了,这也是天日昭昭,疏而不漏。”王秀撇了撇嘴笑道。

    “是啊,是啊大官人这一出去,必然是海阔天空,那个。那个什么的,对,天将降大任。这个苦其心志。”牢头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秀哑然失笑,诙谐地道“节级不简单啊看来也是读过书的。”

    牢头听王秀夸赞,立即来了精神,满脸堆笑地道“那是,当年我可是读书两年书,在这大牢里除了我之外,那都是一帮粗汉。”

    王秀闻言,轻轻地笑了,这伙计还真能扯,有点意思。

    “对了,大官人,说起来你那帮县学同窗可是厉害,搞什么联名书,由张家的官人送去交给知县。”

    “张启元”王秀一怔,这厮又耍什么把戏,在整件事里处处是阴谋的味道,张启元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他忽然很感兴趣。

    不能不说,随着身份的改变,他的心思早飞了,小小商水县能引起他重视的极少,张启元绝对算一个。

    。。。

 第102章 有琴莫言的另一面

    陆大有是想胁迫张家也无能为力,不要说他女儿那点破事,算是点了一下又能怎样你又不是抓了现行,张家一门不是良善,被他们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只能看他们父子心思了

    至于陆贞娘更是惶然,她让丫眷请张启元夜半过来,但张启元是何等人从他老爹告诫,知道陆大有知他和陆贞娘的苟合,正在风头,他又岂能送人把柄,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陆大有狗急跳墙,他可名誉大损了。

    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尤其在他发解了贡举人,对陆贞娘是看不眼了,东京开封府的花花世界,美女如云,一旦了进士,又何患没有美貌小娘子。

    “爹,你真要去求王家”陆贞娘气急败坏,她真的受不了陆大有求王家。曾几何时,他迷恋张启元,对王秀嗤之以鼻,实在难以拉下脸,太伤人自尊了。

    “难道看着你兄长被判杀人”陆大有神情沮丧,他对张家失望透顶。

    “不会的,你不能去求王秀,那个卑微的小人,绝不可以,爹”陆贞娘一把拽住陆大有的衣袖,秀目圆瞪,失神地喊道“还有三哥,还有张三哥,他一定会来救哥哥的。”

    “别做梦了”陆大有苦笑摇头,沮丧地道“王秀今非昔,莫要祸从嘴出,张启元不落井下石好,指望他,哼哼,五姐,还是回房去吧,爹爹自有主张。”

    “爹,你是怎么回事你糊涂了,王秀是个小人,是他设计二哥的,我要去找张我要去问他怎么无情,那天晚哎呀”

    陆大有本对张家极为不满,陆贞娘情急下口无遮拦。要把她和张启元勾搭事说出来,他自然大为羞怒,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怒火,那委屈和羞耻,参杂爆发出来的怒火,一并地激发出来,一巴掌抽了过去,把陆贞娘打的摔倒在地。

    陆贞娘被打了个七荤八素,伏在地撑起身子,捂着脸哭道“爹,你好狠,你竟然”

    “滚,你这贱婢做下的好事,还不给我滚回去,丢人丢的不够吗”陆大有脸色狰狞,几乎失去控制。

    陆贞娘被吓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接触陆大有吃人的目光,急匆匆起身,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陆大有被女儿激起火气,再也冷静不下来,砸碎了屋里能看的到所有东西,咆哮声让仆人不敢进来。

    王秀自然被放了出来,一路被陪笑着送出来,还是知县派县尉亲自前去,把县尉的脸面都丢尽了。

    也算是知县对县尉的惩处,这场闹剧从始至终,知县是明明白白,县尉的丑角看的他好笑,看王秀轻松翻转局面。毕竟县尉是朝廷命官,不过是心胸狭窄,想要敲打王秀挽回面子而已,也维护一下,让对方承他一个人情。

    至于陆天寿,那是自食其果,被判了个面捏流京东东路青州六年,他是个可悲人物,至始至终都被人算计,充当一颗可悲的棋子,最终被多方角力压垮,王秀甚至没有算计,用绝对实力把他碾压。

    王秀在何为的陪同下,告辞了知县、洪真等人,快到家的时候,才遇到王卿和有琴莫言乘车来接他们。

    有琴莫言看到王秀,简直又惊又喜,更多的是羞涩不语,王卿却一脸轻松,笑道“大狱里过的如何”

    “还行,挺逍遥的。”王秀悄悄瞥了眼有琴莫言,笑了。

    王卿坏坏地笑了,道“好了,别再偷看了,回去再卿卿我我。”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狂奔而来,在他们不远处戛然而止,陆贞娘从车风风火火下来,直奔王秀而去,步子快的连丫眷也追不。

    “无耻的小人”陆贞娘咬着牙,刚到王秀身前,一巴掌扇过去。

    王秀见陆贞娘过来,本防备一二,要真被巴掌刮到脸,那他算是丢大人了,被陷害入了大狱还要丑,只是轻轻一退躲了过去。

    陆贞娘一击不,顿时大怒,她是娇生惯养的人物,除了在张启元身下承欢曲颜,还真没被人羞辱过,王秀竟然敢躲他,心下怨恨更胜,吵嚷着十指乱抓。

    何为是看愣眼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王卿大怒,陆贞娘还不是一般地泼,她哥哥害王秀不成,自己亲自阵,既然王秀是男人,在大街不能跟女子一般见识,她却不一样,立即高声呵斥“陆五姐,你要撒泼回家撒”说着话,要挡在王秀身前,眼看长长的指甲要抓下来。

    王秀大为惊怒,王卿的脸要被抓了,真是要破相的,为了大姐也不能躲了,揍女人揍女人,他认了,抬起手要一巴掌扇过去。

    正当王秀要发威时,谁也不曾想到的是,羞涩的有琴莫言早一脚踢在陆贞娘小腹,把陆贞娘踢倒在地,哀嚎不已,而有琴莫言二话不说,拎起莲花群摆又是一脚,并很不淑女地拳打脚踢,嘴还嘀咕着“让你打哥哥,抽死你这个贱妇,浪蹄子”

    王卿看呆了,王秀和何为愣住了,丫眷也痴呆了,一些行人也驻足观看,美女打架可不是常见到的,尤其是大街,两个美女厮打在一块,那可是一道风景啊

    陆贞娘哪里是有琴莫言的对手,被一阵拳打脚踢,发鬓凌乱,衣襟蒙尘,不住地趴在地吃痛惊呼,连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好在王卿反应的快,急忙抱着张牙舞爪的有琴莫言,连声道“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丫眷也回过味来,急忙跑过去扶起陆贞娘,她对杏眼怒瞪的有琴莫言怕了,一副伶牙俐齿也不敢说话。

    陆贞娘一张粉面印几个巴掌印,沾了许多灰尘,浑身下无不狼狈,双眸充满了恐惧,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形象。

    “滚,不要脸的贱妇,你要再敢找我家哥哥事,我还要把你一阵好打。”有琴莫言被王卿拉住,仿佛一只发怒的小老虎,恶狠狠地尖叫。

    “五姐,赶紧回去吧,咱不吃眼前亏”丫眷吓的不轻,急忙拉着陆贞娘走。

    陆贞娘吓的手足无措,她来找事压根没考虑到有人还手,像她这种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平时欺负下人倒是能耐,哪里是有琴莫言的对手,再看有琴莫言凶巴巴的模样,早浑身发抖,心里打怵,哪里还敢去找打。

    “妹子,不再说了,赶紧回去,大哥,还不扶妹子车走。”王卿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事她来不及考虑,但街市斗殴,传出去不仅对有琴莫言不好,王家的脸面也拉不下,毕竟有琴莫言已是王家未来的儿媳。

    王秀惊诧之余,却看到有琴莫言刚烈的一面,这可不是任何一位女子能做出来的,是意志坚定的大姐,也不可能在大街厮打,有琴莫言却做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出手,嘴里好像还骂骂咧咧。

    不过,他更知道,有琴莫言虽有几分顽皮、刁钻,确实为富有爱心,识大体的女子,这次当街打陆贞娘绝对是为了他,完全是夫人对丈夫受冤屈的不平,再加陆贞娘无辜捣乱,正好撞在她的手。

    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别看有琴莫言笑嘻嘻地,这个女子心能装事,做事也果断,出手更是狠辣。

    “那不是有琴家的大姐嘛”

    “这可难得一见,有琴家的大姐和陆家五姐厮打,商水县百年一遇啊”

    “知不知道,陆家五姐是王家大哥的亲,王家没落时陆家退了婚,还是有琴家的李寡妇有眼光,知道王家大哥不是池物,把有琴小娘子许配给王家大哥,看来陆家五姐见王家发了,王家大哥要发解,不要脸面地追来。”

    “不错,有琴家的大姐自然不能如他所愿。”

    “你们两个杀才,难道不知道陆天寿行刺王家大哥,这陆家要倒霉了,陆家五姐是气急败坏。”

    “原来这样,王家大哥出来了,陆天寿要倒霉了。”

    “刚从县衙出来的消息,陆天寿判了刺配登州。”

    “千里之外,陆天寿算完了”

    “你懂个屁,王家大哥本不欲追究的,谁知陆天寿跟疯狗一样,要把王家大哥名声搞臭,最后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人活该。”

    “活该是活该,是陆家五姐可惜了,水灵灵地小娘子,你看都成什么样了”

    路人议论纷纷,王秀也挺尴尬的,即便他没动手,传出去以讹传讹,他脸面也不好看,急忙让王卿拉着有琴莫言车先走。

    “大姐,我看不惯陆贞娘那副嘴脸,明明她家找事,资格砸了自个的脚,还不知悔过。”有琴莫言是气坏了,俏脸像蒙了层寒霜。

    “好了,我的好妹子,赶紧车吧,有事回去说。”王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有琴莫言车。

    了车的有琴莫言,还可怜兮兮地给王秀一回眸,似乎很委屈地样子,好在王秀会心一笑,博得美人笑颜。

    “赶紧回来,别在路耽搁。”

    “哦。”

    “行了,别卿卿我我了”王卿翻个白眼。

    看马车远去,王秀一脸痴迷,何为大为艳羡,凑近王秀,地笑道“今后,可有你的罪受了。”

    “我高兴,你管得着。”王秀切牙一笑,毫不理会何为的嬉笑。

    “陆家不会善罢甘休。”何为翻个白眼,好心提醒了一句。

    “陆家算个屁。”

    。。。

 第103章 国学精华

    王秀回到家自是全家欢喜,王成特意让朱家酒楼送了一大桌菜,大家喝两杯好好庆贺一番,连李寡妇也给请来了。 

    有琴莫言当街打了陆贞娘,却让李寡妇和谢氏吓了一跳,王卿添油加醋地说陆贞娘的无礼,连谢氏听了也大为恼怒,不要说李寡妇了。

    “那个小浪蹄子是该打,大姐打得好。”

    单说她溺爱女儿,像只护小鸡的老母鸡,王秀都是他女婿了,女儿为了夫君找陆贞娘的事,也不算过分,她甚至嚷嚷,若是陆家赶来寻衅,她拼了老命也不让陆家好过。

    却说,陆贞娘本想去找张启元,但她没有理由啊再说一副尊荣如何敢让张家人看到,不得已只能哭哭啼啼地回了家,可把家里的仆人吓了一大跳,他们哪里见过大小姐这等模样,分明是与人动手吃了大亏。

    陆大有听了陆贞娘添油加醋的挑拨,怒极攻心,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儿子倒了大霉,女儿又被人当街给揍了,这个脸丢的打发了,他差点一口气没提来,恨恨地骂道“王家欺我。”

    陆夫人恰巧也在,立即骂陆大有没有出息,被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要再不出头,她自个去寻王家晦气。

    在夫人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后,陆大有稍稍恢复点气力,立即和夫人动身出门,女儿当街被打断非小事,他无法找张家帮忙,不要说张家和陆家没有婚约,算是有了,人家也不能为了女子斗殴出面,丢人啊

    在李寡妇从王家回来,刚到了家门口,被陆大有和陆夫人堵住了。

    “李幺姐,你养的好闺女,把我家五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是怎么教养的”陆夫人一见李寡妇,仿佛饿狼见到一块鲜肉,恶狠狠地扑了去,掐开水桶腰,抄糖豆似地骂开了。

    李寡妇哪里是吃亏的主,不然她一个妇道人家,早被别人啃光了,她毫不相让,掐腰指着陆夫人鼻子开骂,厉声道“你个贼婆子,儿子不好好教导,整天游手好闲,你没本事也得了,在家里好生呆着,是娶头母猪生一大堆崽,也好过惹是生非,这可好了,没事找事”

    “你个不要脸的寡妇,偷汉子的贱妇”

    两个年妇人开骂了,那速度绝对得波音777,内容之丰富,你是查大百科全书也难找到,差一杯茶,请她们坐下来指鼻子对骂了。

    陆大有愣愣地,被这两个夫人骂呆了,自个完全插不嘴,只能郁闷地在一旁观战。

    幸好,有琴莫言在王家陪着王卿,他们在闺房里说着悄悄话,谢氏忙着家务,王秀陪王成在客厅说话,宗良匆匆赶过来,说是李大奶奶和陆家人吵起来了,陆大有也来了。

    王成一怔,要起身唤谢氏去看看,毕竟王秀与有琴莫言订婚,两家又是邻里,他和谢氏不去说不过去。

    王秀却起身拦住他,沉声道“爹,我去看看,恐怕是午陆贞娘的事,让大姐也不要出面。”

    王成知儿子意思,想想也是个道理,人越多越乱,有陆大有在,儿子过去也合适,他也不想与陆大有见面。

    王秀由宗良、封元陪着出了门,刚拐过来巷口,听到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的吵架,竟没有一句是重复的,让他暗自佩服,这才是国学精华啊

    女人,真的是不能惹,她们爆发出的战斗力,是很强大,很邪恶的。

    陆大有无意看到王秀,瞪着眼走了过去,厉声呵斥道“王秀,你这小子,竟然敢对我家五姐无礼”

    “陆大官人,你这话可不对了,什么叫我对你家五姐无礼,她一下车冲我打来,幸亏我家大姐拦住,你怎么偏听偏信”因陆天寿的干系,两家早翻脸,王秀一点情面没留。

    陆大有脸面一红,知道王秀说的没错,自个的女儿什么性子,他是一清二楚,但那毕竟是他女儿,再怎么样也得维护一二,当即沉声道“既然不是你,那你站到一边。”

    摆明了要欺负李寡妇,王秀一阵鄙夷,不要说他是李寡妇定下的女婿,算是一般的邻里,也不能眼睁睁看李寡妇被人欺负,很轻蔑地看着陆大有道“陆大官人,要知道不要说你家五姐找事在先,我家未过门的娘子是护着我,便是你夫妻门欺辱孤寡,便是朝廷律法所不容。”

    陆大有一怔,王秀可没有吓唬他,朝廷法令对孤苦妇孺甚是保护,凡是欺凌孤寡者,酌情给予处置,最轻的也要打二十杀威棒,并课罚赤铜三斤,钱倒是小事,最关键的是丢人啊

    王秀见陆大有失神,趁热打铁道“陆大官人要是不信,可以找左邻右舍评理,去主薄大人那里去闹。”

    陆大有忌惮地看了看王秀,陆天寿刚刚被判完刑,他还不得去大狱探视,女儿再闹出事到了县衙,那他陆家可真的臭大街了。

    “想来陆兄一两日要路,陆大官人还不快去准备,在这里找事,不怕陆兄途受罪。”王秀鄙夷地翻个白眼,也不管发呆地陆天寿,径直向李寡妇走去。

    陆大有回过神来,抢先跑到夫人身边,一把把陆夫人拽过来,怒道“够了,别吵了。”

    陆夫人正在兴头,被陆大有扫了兴致,柳眉倒竖,厉声道“干什么”

    “你看四周看笑话的,丢不丢人。”陆大有环顾四周,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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