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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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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防卫鳌须公人有些迷糊,看了看另一人。

    王秀撇撇嘴,又道“铺子遭遇盗匪,店主当然要奋起反抗,难道不是吗”说话间,环顾七八个泼皮。

    “胡言乱语,我等怎能是盗匪。”泼皮头子有点急了,他感觉王秀说的挺有道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寻常欺行霸市和打家劫舍,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什么时候说你了,你自个心虚承认的,都头,你看是不是,不行的话拿到县尉大人那,或是求知县相公评评理。”王秀不断挤兑公人。

    两个公人面面相觑,不能不承认王秀说的对,你来了七八个知名的泼皮,众目睽睽下,还能明目张胆地袒护不成若是真的闹出蛾子,连知县相公也保不了他们。

    再说,人家王秀可是举子,连知县相公也给几分面子,要真的维护不好出了事,他们还要不要吃着饭了。

    泼皮头子急眼了,双目凶光四射,原本捣乱的意思,逐渐变成打砸的恶念,冷笑道“老子把你的牙给拔下来,看你还怎么说”

    两个公人相顾一笑,都是公门的老滑头,都到这份再不明白,那可真白混公门饭了。他们在一旁观望很无奈,这泼皮头子可真傻,被王秀那么一激还真爆发了。

    眼看几名泼皮火了,老经济倒是挡在王秀身前,作揖陪衬,道“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少东主年少无知,冲撞了各位好汉,老汉先赔不是了,还望给个脸面。。”他可不愿王秀先吃亏,两个公人很难挡住六七个泼皮。

    “行,两位在这里作证,这伙泼皮无赖闯我家店铺,我完全是自卫。”王秀冷冷瞥了眼几个泼皮,把才道往柜台一丢,背着手看西洋景。

    “走吧,有话道衙门里说。”鳌须公人撇撇嘴,暗赞王秀真他妈鬼,一把菜刀把他们都绕进来了。不过,他也暗自欣喜,泼皮无故闹事谁信谁白痴,看来私下里又能捞点好处了,想想一阵窃喜。

    泼皮头子也醒悟过来,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被不该听的人听了。

    。。。

 第98章 商水县的博弈9

    “大人,今日过堂,陆天寿忽然发难,大人请过目。”

    还没有到响午,县尉步履匆匆地来到县衙,神色是极为匆忙,把审问录册递给了知县。

    知县脸色诧异,暗道大局已定,无非是陆家付出点代价,以他对整件事的了解,王秀压根没把陆天寿当回事,举手间风淡云轻。作为一个老于世故的官僚,不用费多大心思会明白王秀的超然态度,人家是贡举人身份,又著有心学正论,即便贡举失利,再熬几年,也够资格参加天子特奏名,或是再接再厉,博取名声,天子征召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三年任期将满,平安过了政和七年,他的考功至少是,等着入京述职,跑跑朝廷大臣的门路,再外放个油水大的衙门。

    当他看了录册,脸色顿时铁青,把录册重重摔在几案,怒视县尉,沉声道“怎么回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县尉不想知县竟如此震怒,他惊惶地看着平素泰山崩而不动的知县,不知如何是好。他还想拿捏陆家两把,试着能否把陆贞娘勾搭出来,晓以大义拿下这块美肉,却不想竟除了这档子破事,当时他爆了粗口真他妈晦气。

    知县脸色不善,沉声道“找泼皮闹事也罢了,手段而已,这事太可恨了。”

    泼皮闹事对王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此时的王家却是一片喜庆,谢氏抱怨王成许久,总是急匆匆往外跑,今个总算是明白了。

    “娘,爹爹与牛世叔合办的香浴堂,要正式开业,我回来给娘和姐姐说声,咱们一块去看看。”

    吃完早饭没多久,王秀正要回屋去。谢氏也要去洗涮碗筷,王卿却笑嘻嘻地公布了个消息。

    “我当什么大事。什么,你爹爹和牛幺他们混在一起,能干什么正事,还开香浴堂子。”

    王秀却是一惊,他还真没关注过王成,却不想次拿走的图纸,竟然被老爹不声不响捣鼓成了,不由地有些惊喜。不要看简单的装置,搞不好会开创一个暂新的时代,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呵呵,娘放心吧,爹爹干的可都是大事,我的也是。”王秀呵呵地笑了。

    “爹爹干的自然是大事,你嘛,不可不见得。”王卿莞尔一笑,轻轻捏了把王秀。

    “哎呀,娘,大姐欺负我。”王秀夸张似地躲避。

    “别闹了,没大没小的。”谢氏白了眼女儿,道“原来你这丫头,竟和你爹爹合伙瞒着我。”

    “娘,爹能重新出去做事,可喜可贺,好久没吃娘拿手的葱爆羊肉了。”王秀笑嘻嘻地,葱爆羊肉是他的最爱。

    “看你一副馋样。”谢氏剜了眼儿子,多日来对王成神秘兮兮地样子疑惑,化作了一汪春水。

    王成和牛幺秘密谋划,经过一个月的装配、调试,花了近二百贯购买的香浴堂,总算是开起来了,除了两个大的池子外,还改造了三十多个隔间,装置了淋浴器。另外,池子旁的墙壁,也有二十多个淋浴装置,充分利用了空间,商业利益最大化。

    热水烧好后,由几名身强力壮的雇工,用多层齿轮绞盘,把热水输送到水箱里,凉水输送同样道理,利用高度差,双管道供水,有一把脚踏阀门控制。

    一切都采用后世澡堂模式,只不过采用隔间,高雅化一点,还有的是电泵抽水改用人工。不过,多层齿轮绞盘早已经出现,水量不大情况下,输送并不费力。

    王成可算是扬眉吐气一番,他从心里佩服儿子,不禁有这些精密的构建,还有对淋浴经营的详细说明,省了他很多力气,也让老朋友牛幺很快看到商机,事情发展的很顺利。

    他们的宣传方式颇为独特,直接大笔一挥,来了个“君子爱洁,礼不能废,高山流水,乐在其。”

    虽然有些那个,但表达意思很清楚,带有隔间的淋浴室,可以避免一同沐浴的尴尬,让那些讲究礼仪的读书人,也免去烧水的麻烦,进来洗个痛快澡。甚至还有五个高级的淋浴间,配备了淋浴、小池子和床铺柜子。

    按照王秀说明的的经营方式,香浴堂免费开业三天,父老乡亲随意来去,淋浴、池子各听其便,取名曰“天霖堂”。

    既然是免费的,当然吸引人,来洗澡的人络绎不绝。不能不说淋浴还是相当新的,很多人是冲着淋雨来的,不用瓢,用脚轻轻一踩,便能出热水,也可以现在池子里泡一阵,搓搓背再用淋浴一冲。

    一日内酒名声大作,三天后仍然人流不绝,几十个单独的房间,甚至需要预约才行,最后不得不限客。

    牛幺和王成颇为惊讶,他们虽发现商机,却怎么也没想到,王秀的小小改进,竟然超出他们的预想,沐浴后的人无不称赞便利,大间两钱,单间五钱,豪华单间二十钱,那还是供不应求。

    “。贤侄真是才,你看顾老三他们的那张马脸,都要绿了。”看着日进斗金,牛幺的嘴都合不了,在天霖堂外面,对王秀大肆美言,跟不要钱一样。

    王成欣慰地看着儿子,越看越是满意,不禁拈须微笑。

    王秀被牛幺夸得嘴角猛抽,愣愣看着那唾液猛喷的黄牙大嘴,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以免吃了人家口水。

    “世叔,可不能固步自封,这点小地方能挣几贯骚铜啊”他心下早有计较,见两位长辈心情不错,趁机提出。

    “贤侄还有妙策”牛幺眼睛瞪得跟铜铃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怒火烧。

    王秀看了眼老爹,嘿嘿一笑,道“一个小县城罢了,再说精巧玩意迟早被人知道,还不如趁早做一批器件,凑好款子去宛丘和开封府,开几间堂子,必能在香浴行拔得头筹。”

    王成眼前一亮,牛幺更是“怒目圆睁”,二人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牛幺转首对王成,道“老兄,你家大郎果真我辈才,这个提议很好,正如兵法云出其不意,得先机者胜。”

    王秀见牛幺一本正经的,还拽出了神马兵法,不由地一阵大汗。

    王成点了点头,道“好是好,这钱财。”

    “老兄不用担忧,你我各半,咱们也把营生放到府治,大郎说的对,小县城不赚钱啊”

    王秀不得不佩服,这五大三粗的牛幺,竟是个做事果断的妙人,人不可貌相啊

    正在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传来“二位贤弟在此,哎呀,二位香浴堂营生开张,老兄因故未到,惭愧、惭愧。”

    王秀撇撇嘴,不用问,张山那厮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竟还有那小东西张启元。

    虽说大家心里揣着明白,但大庭广众下,却还是礼数有加,看哪个热乎劲,哪里想到背后捅刀子。

    “老弟好运到,竟被你家想出法子,实在出人意料啊”长辈们虚伪地谈笑风生,王秀与张启元很默契地退到一边。

    王秀笑的很开心也很真诚,道“运道是不错,不过还得请同窗多多照顾生意。老兄错过了免费试洗,何不今日进去洗洗,小弟做主为老兄免了几臊铜。”

    这是裸地打脸,完全是小人得志,张启元恨的牙痛,脸面却不得不挂着温和地笑,道“君子沐浴净身,哪能在大庭广众下,这和那些蛮夷何异,我辈孔门子弟虽沐浴而朝,却也要依礼而行。”

    王秀挑了挑眉头,看着张启元虚伪的表情,有种要吐的感觉,笑道“老兄不要说笑了,要是被香浴行知道了,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对了,听说陆天寿。”张启元似乎漫不经心地来了句。

    “主薄大人。”

    没有来得及说话,听几位长辈称呼,王秀转首一眼,却见商水县主薄优哉优哉从门里出来,一身的爽利,显然心情不错,他急忙和张启元去见礼。

    “大人洗的可好”王成小心翼翼地问。

    主薄在县里也算是个名人,姓洪名真,平时不显山不山水,但却是科的进士,年轻有为。他淡淡瞥了眼王秀,随意见礼,笑道“小间一进、汤池泡泡、天霖淋淋,窄床小磕,梳、刮、修毕,淋淋晾凉,几盏闭风酒,从里到外的爽利,淋浴,构思巧,却合天人之道。”

    张山脸面有点难看,看来王家是全面开花,王秀一手经营的制糖蒸蒸日,王成又开了个堂子,一开始得到众人肯定。

    “哦,真巧啊在天霖堂外遇到二位举子。”洪真看着王秀,面带微笑,但神色颇为玩味。

    王秀呵呵一笑,并不知可否,倒是张启元恭敬地道“也不曾想到有幸遇到大人。”

    洪真官职不大,黄甲题名也是赐进士出身靠后的,但并不代表能让人轻视,再说人家还年轻,官面与人好说自己好说,更何况张启元在外人眼,本来是彬彬有礼。

    “那日参加小官人鹿鸣,却不曾亲近,前几天又读了大作,真是越看越有滋味。”洪真仅对张启元一笑,目光却转向王秀,语气尽是客套。

    大作王秀不禁莞尔,的确是大作,他也想太过谦虚,让人觉得虚伪,淡淡地道“大人过讲,不过是说道理而已,正如高山流水,善莫大焉。”

    “大哥,不可无礼。”王成见儿子孤傲,空洪真不喜,低声呵斥。

    。。。

 第99章 商水县的博弈10

    张山暗喜,暗道王秀小有名声要翘尾巴了,自己是不是该再捧一把,让这厮再火一火但他见儿子面带微笑,并不言语,心下稍有迟疑,按捺下心思静观其变。

    洪真却笑道“王大官人,在下几位同年在书信来往,对心学正论大加赞赏,尤其是秦会之尤为赞叹,恐怕小官人一入东京,能跃入龙门,前途不可限量。”

    王秀的一篇章,竟然能引起许多官员注意,洪真是进士出身,他的那些同年,可都是少壮派的进士,这小子还真能折腾,张山,牛幺的眼光变了,连王成也胡须直抖。

    洪真似乎没看到众人脸色,继续笑道“小官人尚未发解前,士林只是议论,今日一举高,不日便要赴东京,恐怕刚刚进入开封城,会不胜其烦。”

    众人眼珠子瞪的大大地,王成胡子抖个不停,张启元低下头,目光游离,他也不太淡定了。

    王秀本来不太感兴趣,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个交易,意外的是结识沈墨这个好友。

    正如洪真所言,心学正论虽得到士林肯定,那也仅是肯定而已,作为一门学问,心学正论缺乏配套的学术支持,远远不足与理学抗衡,对他的声望有一定帮助,也仅限于此,要不是取得陈州第一举子,恐怕士人对他的关注也不会太高,只能不断地完善心学理论,他才能走的更远。

    取得了礼部试资格,相当于一匹黑马异军突起,走了趟终南捷径,一下子把士人的眼球吸引过来,因为他有了被朝廷认可的价值。在宛丘县,张邦昌有此眼光,先行了一步,结了个善缘。

    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东京那边,张启元未尽之言显然有目的,陆天寿突然胡言乱语,让本来简单的问题,又复杂化了,商水县这潭水混的不能再混,一个不小心,让有心人利用倒打一耙,他便会从受害人成为用心险恶之人,想想他都一身冷汗。

    。。

    知县怕事闹大,但县尉却没这个顾忌,要能把这个案子办的跌宕起伏,最终拿下罪魁祸首,对他而言利大于弊,这是他出了县衙后琢磨出来的,心下计较再三,毫不犹豫地去大狱提审陆天寿。

    要知道,县尉审案应该在县尉司,三班衙役在场,去大狱审案有点不合规矩。

    还是那间简陋的屋子,县尉冷眼看着战战兢兢的陆天寿,很随意地道“陆天寿,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天寿自从把打杀,换成了王秀重金引诱泼皮,企图对他施暴,心里忐忑不安,但事已至此,回头是一刀,他只能硬着头皮了,要死也把王秀拉下马。

    “大人,我承认对王秀不利,但他反买那群不义之徒,反过来要我性命,若非我许钱财,那些泼皮恐怕会害我性命,哪有机会站在大人面前。”

    漏洞百出的供词,不要说县尉,连一旁的班头也嗤之以鼻,暗骂陆天寿蠢蛋,损人不利己,活该还在大狱里逍遥。

    县尉笑了,笑的非常隐晦,他可不管陆天寿胡扯,只要能把脏水泼到王秀身,除了他心头一口恶气行,于是正色道“陆天寿,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要知道诬陷举子的罪名是什么”

    陆天寿心下害怕,但他思前想后,还是仇恨占据风,嘴在他身,他被泼皮押走确实又付出了一笔钱,才免去皮肉之苦,这让那群泼皮虽大呼冤枉,却一裤裆子屎尿,怎么也说不清。

    “大人,我句句是实,不敢有半点虚言。”

    县尉切牙一笑,什么句句是实,他压根不关心,反正几个泼皮一屁股屎,他但需引导两句有意去引导,还不是被录下来,成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在片刻的失神后,他才吸了口凉气道“那好,今个我让你和他人对质。”

    陆天寿大惊失色,他那是信口胡言,压根经不住反驳,要真的三人对面,那还不如杀了他。在他心绪不宁,忐忑不安,却看到一个泼皮垂头丧气进来,横了他一眼。

    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县尉开口道“王秀贿赂你等,可等知道后果。”他再是愚笨,也明白怎么回事。

    有了反戈一击的机会,心下怨念大盛,陆天寿高声道“大人,小人句句是实,这些贼厮鸟受王秀挑拨,还请大人为小人申冤。”

    县尉嘴角翘,今日显然达到他的目的,下面便是录入口供,无论是绊倒或是恶心王秀,与他的干系都不大,他要的是出了这口恶气。

    却说,张山回去后心情大坏,连官窑的素瓷杯子也摔了两个,当真是人见人怕,仆人都远远地躲开。

    张启元冷冷地看着老爹,口气平和地道“爹,干嘛打砸自家东西这都是要花钱的。”

    张山冷眼看着张启元,哼了声道“王家不可阻挡,恐怕是要我还债了。”

    张启元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爹,你只是看到王家,却不曾看到王秀。”

    “怎么说”张山对儿子素来放心,他极力控制愤怒的心神,等待儿子说下去。

    张启元脸色变的严肃,收敛笑容正色道“孩儿也算和王秀接触颇多,我非常看好此人。算爹拿下王家产业又有何妨,那不过是争夺而已,要把位置倒置,相信王秀咱们更加过份,一切都是趋利而已,王秀是趋利之人,他能理解,嫉恨肯定会有,却无伤大雅。”

    张山一怔,诧异地道“这又怎么说”

    “又能怎样说,他能把我家怎样孩儿与他相容相争,那么简单。”

    “这。相容相争”张山沉吟片刻,才露出笑容。

    不错,他倒是钻了牛角尖,王秀能把张家怎样产业之争不过商业手段,都是你死我活,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大仇,正如儿子隐含的意思,人哪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都是利益组合罢了。

    张启元见张山想开了,这才笑道“如今,陆天寿这小子找死,正是卖给王秀人情大好时机。”

    看着儿子是笑非笑的脸面,张山咂咂嘴,犹豫地道“陆家。是否有点过份,这个,这个。你与陆贞娘。”

    张启元冷然一笑,不屑地道“爹,不过一女子,孩儿黄甲题名日,何愁没有颜如玉”

    “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陆大有与我。。哎,是在难以抉择啊”张山一脸遗憾,言语万般不忍。

    张启元哪能不明白老爹是什么人,他也顺水推舟地道“爹不用烦恼,是他陆天寿找死,王秀或许听不过去,一切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嗯,你去看了陆天寿。”张山捻须颔首,老怀大慰,三个儿子他最看好三子,看来张启元没有让他失望,其表现可圈可点,张家前途或在三子身。

    “毕竟是好友,不探望实在说不过去。”

    “那。”

    “爹爹放心,孩子明白。”

    镜头转到王家,王秀回来后依然伏案疾书,王卿很不耐烦地进了房间,白了王秀一眼,道“秀哥儿,你这到底何时能写完,难道不赶紧温习”

    王秀并没有停笔,边写边道“大姐,我这叫学无止尽,礼部试那点玩意,还不是小儿科。”

    王卿杏眼一瞪,前两步一把夺过他手的笔,道“这可不是玩笑。。”说着,忽然看手的笔,俏脸一变,忽然高声道“秀哥儿,我说后院的白鹅怎么秃膀子了,原来是你。”

    她手拿着的,赫然是一根白鹅的翅膀毛,只见她俏脸狰狞,满是杀机。

    王秀咽了口唾液,嘿嘿笑道“鹅毛笔,能够吸墨,书写方便很多。”

    在前天,他去后院的茅子,发觉王卿养的一群白鹅,也不知怎地灵机一动,猛扑去一阵折腾,可怜的白鹅被折磨的半死,每只白鹅都被拔下一根翅膀毛。

    和以前不一样,他有足够时间制作精致的鹅毛笔,并把制作方法写在纸,让宗良他们来做。

    一群小子把鹅毛简单地脱脂,经过硬化处理后削切笔尖,沾着稀释的墨汁书写,纷纷惊讶这玩意能吸附不少稀释墨汁,在书写时有持续供水的效果,毛笔更加方便。

    次是家境所迫灵机一动,今天他制作鹅毛笔,是有了更高的觉悟。在私心,张启元的一手好字,把他打击的太厉害,毛笔不行从硬笔下功夫。在公心,他不太喜欢西方的玩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制作,希望硬笔能慢慢推广,为什么西方能发展出钢笔和汽车,国不行

    毛笔永远不可能进化成金属笔头,两轮车也不可能发展成汽车,只能是硬笔经过发展,更新换代成金属,四轮车经过工业革命,加装内燃机成汽车产业,一切都有内在的必然,西方的工业革命并不是偶然的。

    在制作成鹅毛笔的时候,他的思维仿佛开拓了许多,一些激进的观念冷却下来。可惜,今个他要面对王卿的怒火,这可不是容易躲过去的。

    “你个混账小子,那几只白鹅是有琴妹子的,你可真狠。”

    王秀一愣,马意识到不好了,有琴莫言最有爱心,而且是发自内心,要是被她知道,那乐子可大了。

    “让你手贱,哼哼。”王卿见王秀脸色苍白,感觉很解气,掐腰冷笑,仿佛要把他给吃了。

    。。。

 第100章 商水县的博弈11

    对于王秀而言,政和七年十一月十一日,是绝对值得纪念的日子。 

    商水县以案情变化,传王秀入县尉司问话,对于有身份的举子而言,这绝对是有辱身份的耻辱,是耻大辱。不过,王秀没有选择,由于陆天寿的乱咬,还有那些泼皮声称王秀要陆天寿的命,他还真的要出面。

    商水县至关重要的人物何老道,在几天前去了宛丘,正式任万事兴陈州分店大掌柜,让他少了一层庇护。

    此时,王成大为惊怒,立即去县衙找知县理论,不知是何缘由,知县托病不出,把案子委托县尉全权审理。

    到了这一步,王秀只能过堂,在他刚刚走进大堂时,看到一脸苍白的陆天寿,当然还有一个曾经见过的泼皮。

    “王秀,你如何解释”县尉面色冰冷,坐在正堂,两旁十余名三班衙役虎视眈眈。

    王秀看完了具状,心下如惊涛骇浪,他隐晦地瞪了眼陆天寿,实在不知说他聪明还是傻瓜,明明可以减轻罪名,轻松退出来,却把事搞的如此复杂,一命换一命,损人不利己,真不知说什么是好。

    他并没有打算把陆天寿置于死地,至少现在没有恶念。有时候,看着对头一步步陷入泥潭不能自拔,在歇斯底里消亡,要雷霆手段还要有趣,但陆天寿狗急跳墙,陆家图穷匕首现,让他再也不能保持平淡心,杀机迸发。

    他合具状,轻轻一叹,道“大人,陆天寿纯属诬告。”

    县尉玩味地一笑,却还是板着脸,朗声道“陆天寿。”

    陆天寿惊惶地抬头,脸色更加苍白,急匆匆地道“大人,王秀在诡辩,他分明是策反泼皮要杀我,幸亏我用全部钱财买命,这些人才把我送交官府。”

    当县尉目光转向泼皮是,那泼皮几乎是全身战斗,战战兢兢地道“王。。王秀陆。句句属实”说着不着落的话,早已经脸色煞白,双腿站立不住。

    县尉脸色严肃,等着王秀,严厉地道“王秀,还有何话可说”

    王秀也不再看陆天寿,他已经嗅出浓浓的阴谋,既然人家费了大力气算计,大堂辩解又有何用,他冷冷一笑,傲然道“公道自在人心,莫要作茧自缚。”

    陆天寿脸色更加苍白,目光游离不定,县尉也是眼皮子一跳,不知是何缘故,心里惶惶然,却要强定心思,嘴干舌燥地道“既然你无法辩解,那暂时编管看押,报陈州定罪。”

    王秀玩味地看了眼县尉,他是贡举人,不是大典面见天子都不用跪,在区区县尉司刑堂,自然无需下跪,要真是被定下罪名,肯定要被剥夺功名,那时候可身败名裂了。

    陆天寿为何拼死也要鱼死破他隐隐有所论断,却无法去往深里想,现在是跟时间赛跑,他耽搁不起。

    。

    王秀被传话的消息散开,引的商水县成内一阵哗然,要发解开封参加礼部试的贡举人,被拿了吃官司可不是小事,闲的蛋疼的小市民们,颇有兴致地谈论,一个版本又一个版本出来,越来越离谱,最骇人听闻的是,王秀勾结江洋大盗,意图谋杀陆天寿,真是让人好笑。

    李寡妇到家也是嘀咕一句,有琴莫言花容失色,也不顾李寡妇在后面喊,急匆匆来到王家,刚进门看到正要外出的王卿,急忙道“大姐,哥哥被县衙拿了,现在怎样了”

    王卿见有琴莫言神色惊慌,也不忍她担心过甚,道“没事的,只不过去问个话,很快能回来。”

    有琴莫言一颗心全然放在王秀身,却没发觉王卿神情不定,似乎松了口气,道“这样好,真的吓死我了。”忽然抬头问道“大姐这是去哪”

    王卿哦了声,她是要去打听王秀怎样了,却不想让有琴莫言知道,正不知如何是好,李长气喘吁吁地跑来,也不看人道“姑姑,先生被拿到大狱里去了,大官人正在县衙。”

    “什么”王卿和有琴莫言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脸色变的煞白。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爹爹在做什么”王卿到底是老辣,沉得住气。

    有琴莫言只觉得天昏地暗,连站立也站立不住,一颗芳心乱的不能再乱。

    当谢氏听到儿子被拿了,当即昏了过去,忙的王卿一阵慌乱,好在有李采薇帮衬,才没有出乱子。

    “大哥,我们去救先生出来。”景波忍不住,与邱云一同找到宗良,恰好封元也在。

    宗良吓了一跳,他虽然也不平王秀无辜受累,却年龄大些为人也稳重,急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你们不能冲动,县衙大狱岂能是硬闯的,还是去问问姑姑再说。”

    “大哥,你怕了”景波对宗良极为不满,忍不住握起了拳头,他虽仅有十岁,身子也弱,但气势却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封元瞪了眼景波,厉声道“老五,你要在刮噪,小心我揍你。”

    景波虽是剽悍,却似乎很怕封元,弱弱地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见先生被冤枉吧”

    “从长计议,什么叫从长计议,要听大哥的话。”封元瞪了眼景波,又看着邱云,沉声道“明白吗”

    邱云见封元目光凌厉,急忙躲开眼神,也不开口说话。

    “好了,你们不要乱跑,若是惹出事来,到时候先生反被害了。”宗良有了封元支持,说话也硬了许多。

    王秀虽然被扣押,但没有定罪前他任然是举子,绝对不可以慢待,关乎这点,县尉明白,牢头更明白。

    虽说,王秀被暂时压在大狱里,牢头心知肚明,事没搞明白前,他决不能慢待了这位爷,万一人家出去,倒霉的还不是自己。既然是明白人,那好办事了,王秀连牢狱也没有进,而是在一处牢子呆的房间里。

    他是非常的恼怒,县尉竟在证据不足,对方一面之词的情况下,将他暂时扣押在大狱,要是几个月前或是市井小民,那倒也罢了,他的身份是举子,发解东京的贡举人,竟然被押进大狱,这绝不是好消息。

    他能嗅出浓浓的阴谋味道,里面应该有张启元的影子,但陆天寿如疯狗一样,让他无法理解,能让一个人尤其是陆天寿如此软弱的人,不顾自己身家性命鱼死破,他还不相信张启元有这本事。

    这让他陷入了思维盲区,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天寿对让他的恨,难道真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他感觉一阵牙疼,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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