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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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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元的态度转变在王秀意料,他不慌不忙地道“陛下,臣这去浴室院待罪,望陛下不要撤回护送大军,粘罕必然南下,却无心攻打开封,河津关山险要,只需派兵数万控制河阳,他们插翅也飞不过来。”说罢,向赵桓深深作揖,慢慢地退下,毫不理会别人,一副硬朗风骨。

    耿南仲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哆嗦,沙哑着嗓子地道“陛下,王秀胆大妄为,蔑视人主,不重处难以服众。”

    赵桓却犹豫不决,王秀的态度让他不爽,但关于粘罕南下的判断,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再说,大宋士人真敢和天子甩袖子,天子又不能怎样人家又没有谋逆,被你降罪了,反而能得到巨大的名望,他听耿南仲委屈,不由地轻声道“知道卿家委屈,等等再看。”

    耿南仲胡须抖动,他心里恨不得立即斩杀王秀,反正赵桓已经开了杀戒,多杀一个人不算啥。但是,赵桓的心思他也明白,王秀可真不能杀,赵桓绝不是傻子。

    张启元冷眼看王秀离去,却慢悠悠地道“陛下所言极是,待二三日内粘罕退兵,自然是重处王秀,绝不宽待。”说着话,给耿南仲个眼色。

    耿南仲会意,压下一口气,反正两三天他等得起,暗自盘算定要彻底拿下王秀,绝对要把这厮当成蔡京余孽罢官,卸了心头这口气。

    赵桓心烦意乱地回到内宫,恰遇朱琏过来,却也没有心思搭理。

    朱琏看着怪,不免问道“虏人都退了,官家还有何事闷闷不乐”

    赵桓喝了口茶,不满地道“还不是因为王秀。”

    “哦,难道出了事”朱琏芳心微颤,俏脸却一片平静。

    赵桓见朱琏面色不改,没有多大起伏,心情舒坦多了,他不愿承认自己对朱琏看重王秀吃味,反正是很不舒坦,总觉得别扭。

    “娘子,王秀也太过分了,竟然妄言两三日内粘罕南下,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前天还和斡离不打了一场,却不知是什么原因,险些坏了朕的大计。”

    朱琏轻轻一叹,若有所思地道“官家,看来直阁很不适宜留在京城。”

    “娘子怎么嗯,他倒是有帅才。”赵桓诧异朱琏的话,对于人来说,如果不是积累资历,谁愿意去地方啊但同时又感到不太好,犹豫地道“他毕竟立了大功,把他放出去,恐怕会引来闲言碎语。”

    朱琏明白赵桓还是不能容纳王秀,只是担忧悠悠众口,美眸闪过深深地失望,淡淡地道“官家不要忘了,直阁仗剑鼎立之功行,妾不敢说知道他为人,却对事不对人,效忠的是家国天下。”

    赵桓看了眼朱琏,又想了想王秀作为,不由地相信几分,人家王秀在他继位前后,并没有因他是太子,刻意地巴结,也没有因他是天子,放下矜持的固宠,每次都是兢兢业业做事,几乎让你跳不出瑕疵。

    甚至连赵构和张邦昌回来,也说王秀在虏寨器宇轩昂,进退有据,让斡离不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娘子看应该怎么办”

    “妾是内宫,还是由官家拿主意。”朱琏谦让一句,又道“不过,官家不能忘直阁鼎立之功,若他不能和耿相公善处,还请官家善待,堵住士人口诛。”

    赵桓点了点头,接手了朱琏的建议,无论怎样将,无论他喜不喜欢王秀,人家在他继位都立了大功,仗剑斥退赵楷,这绝不容许抹杀的功绩,甚至可以说不在吴敏之下。

    他要在刚继位没几天,罢黜了王秀,天下士人会怎样看他肯定是嫉贤妒能,不能容忍,这些人可不怕你是皇帝。

    “可惜他自绝后路,我也不能周全。”

    “官家,可见到直阁莽撞过”

    “这个。不处罚终究不好。”

    “官家自个看着办,妾身话尽于此。”

    在王秀入浴室院,消息顿时传开了,耿南仲愤恨不已,用阴郁地目光瞪着张启元,沉声道“子初,你是怎么看的”

    张启元淡淡一笑,玩味地道“相公,王秀太孟浪了”

    “嗯,竖子可恨,定要重办。”耿南仲毫不掩饰自己想法。

    “相公,王秀有鼎立大功,又和六贼没有太多牵连,甚至连王黼也败在他身,动是动不得的”张启元感叹良多,幽幽地道“这厮太会算计了,走一步看三步啊”

    “那这次他是看错了。”耿南仲恨恨地道。

    “或许吧但也不是拿下他的时机,相公侍从官家十四年,难道不知官家最担忧的事”张启元神秘地一笑。

    耿南仲默默颔首,脸色平静了许多,他自然明白当务之急。

    “关键时刻,不能让官家落人口实,再说王秀也是有名望的人,赶他走不成了。”张启元一阵坏笑。

    他断定王秀必然想留在京城,以这厮的功勋绝对有望升迁,对他而言王秀利用价值下降,威胁反而升,留不得了。既然耿南仲嫉恨王秀,何不和老耿联手,让着老头冲锋陷阵,收拾王秀,反正自己注定要进入书门下,也不是没有抗衡的能力,只要隐忍几年,对付耿南仲还是不用担忧的。

    耿南仲眯着眼捻须不语,张启元那点心思,他不完全明白,却也知道对方利用他,不由地暗骂小人。

    “最好是提举宫观,与人休息一阵,也是善意嘛再说,人家是仙真转世,修炼几年道门吐纳也是常理。”张启元切牙一笑。耿南仲阴森森一笑,这厮鬼点子还行,想必王秀肯定会郁闷死了。他也知道王秀有鼎立之功,赵桓再不信任王秀,也不会下狠手,让王秀提举宫观是最大限度了,张启元说的是,这厮不是太初真君吗那你去修你的天仙道果得了。“相公,退一万步说,算王秀判断准确,举荐他个知州也无妨。官家要迎还太,机不可失啊”张启元悠悠地道,他可是一箭双雕,把老耿当枪使,王秀既然不想出去,那还不得玩命,两人正好拼个两败俱伤。

    

    。。。

 第三七零章 风吹树静

    第三七零章 风吹树静

    耿南仲眉头一挑,张启元后半句话说到他心里。 是啊相对而言,王秀算得了什么他的目标是宰相,是太宰兼修国史,大宋两府的首相,迎还太绝对是一次大好机会,只要能处置得当,他能跻身宰相的机会会很大。

    李邦彦虽说还在太宰位置,他却已经不看好了,一个声名狼藉的浪子,要不是他为了太子投靠,让这浪子得了大便宜,能有今天的风光早他妈该下台了。

    这样,两人达成一致目标,皆大欢喜,暂时的联合起来。

    当天,范宗尹和秦桧联名奏,意图营救王秀,钟离秋却在听说后淡然一笑,毫不理会钟离睿的请求,很不在意地道“你还是好好读书,不要做其他想法。”

    钟离睿很焦虑,急促地道“叔父,王大人在浴室院待罪,难道你坐视不理”

    “你们闹腾才是害他,官家自有处置,还不回去安心读书。”钟离秋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目睹侄子摔门而去,才悠悠地道“这小子,太嫩了要有大郎一分能耐,我也放心了。”

    继而,他放下手的书卷,凝视着墙壁锦鲤图,自言自语道“你小子每次都兵行险招,这次又有何算计啊一步错,恐怕再无翻盘机会。”

    李纲在都堂听了王秀待罪,很不高兴地道“王实的判断有几分道理,但他太孟浪了,竟然说的那么绝对。”

    “王实是孟浪不假,但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情有可原。”许翰看了眼李纲,语气很委婉。

    吴敏淡淡一笑,捻须道“诸位,王实的战功举目可见,我看他熟知兵法,从徐州开始招抚宋江、镇压方贼,又率军和虏人周旋,每次都算无遗策,我看他既然敢说你必有所持,斡离不是退兵了,但粘罕仍然围困太原啊”

    众人心头沉重,赵桓是同意派兵了,前锋马忠、范琼等人也率军北了,但他们都怕赵桓临时更改主意。

    李纲之所以非议王秀,是怕万一粘罕南下,让赵桓惊恐撤了护送大军,他忧心忡忡地道“万一有变,如之奈何”

    许翰冷冷一笑,断然道“河东南路关山险要,只需防守,粘罕算南下,也不可能突破。”

    “道理是这样,但官家那里。”李纲没有说完,意思很明确,怕赵桓又更改主张,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敏也一阵蹙眉,赵官家耳根子实在太软了,大好机会被白白放过,要真是粘罕打过来,保不准又改变主意,让他实在很为难。他是主张抵抗不假,却没有到非常坚决的程度,李纲坚决消灭金军,让他有点吃味。

    在他看来,既然金军已然撤军,现在正好利用机会,是解决东南问题最佳时机,并不是适合处理边事。

    李纲想了阵,道“派统制郝淮率京西兵三万镇守河阳,扼守大河关口,必能保证京畿无恙。”

    “也好,官家已经应允北,我等着调京西兵汇集河阳备战。”许翰是坚决的主战,他第一个同意李纲意见。

    吴敏没有表态,他需要计较利害得失,争取个对自己有利的风向。

    浴室院内,王秀从容地坐在高背椅,品着小茶悠然自得,秦桧在他面前啰啰嗦嗦,让他一个劲的翻白眼。

    “实,我也不多说了,你这次做的太过了,外面都传开了,两三日内粘罕南下,让人怎么说你,哎”秦桧恨铁不成钢,说的是唾液横飞。

    王秀躲避吐沫星子,尴尬地笑道“会子兄不要焦急,兄弟我有办法,你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吐沫星子都干了。”

    “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让粘罕两三日内杀来”秦桧瞪着眼道,全然没有听出王秀的冷幽默。

    王秀用衣袖抹去腮吐沫星子,细声道“多谢会之兄和觉民兄的好意,你们放心,天塌不下来的。”

    秦桧眨了眨眼,疑惑地道“你有把握”

    “你也不想想,我率军打仗有过败绩吗打仗不仅要靠丰富的经验,精良的甲仗,充足的粮草,精锐的吏士,最重要的是直觉。”王秀翻个白眼道。

    “直觉得了吧你。”秦桧撇撇嘴,端起杯子牛饮一口。

    “青史留名的名将,其实和那些默默无闻大将,并没有太大差别,任谁在军数十年,下恶战数百,都是领兵打仗的能手,他们的区别在于,对形势的瞬间直觉,那才是足以重要的”

    “那倒是啊似乎有点道理。”

    “那不成了。”王秀嘴说,但他心里却在算计,他能预测大势,却不能掌控走势,兵行险招在张启元一念之间,他下注一场豪赌,赌张启元的多疑。

    “你得跟我说说。”秦桧来了兴趣,索性坐到对面。

    王秀见秦桧一脸正色,不由地一阵牙疼,不得不说道“你看,粘罕率军围困太原,数次打不下来,其实在于他的精锐都是马军,那是人家准备决战西军的,河东那点破烂玩意,值得人家投入主力面对地形复杂的河东,算他征调十万步跋子,那又有何用还不如用在河北。”

    “你的意思是,粘罕不可能拿下太原。”秦桧脸色一喜,胡子一抖一抖的。

    “没有拿不下的坚城,要是太原被围困太久,肯定要陷落的,这看朝廷能不能及时出兵了。”王秀白了眼秦桧。

    “有道理,我看朝廷定会出兵,哪怕抽北大军。”

    要是那样还真能解围,王秀心下叹息,他可是知道两次太原救援战,那是太惨烈了,玩味地看着秦桧,不由地叹道“粘罕短期内肯定拿不下太原,师老城下是兵家大忌,如果是会子兄,你该怎样行事”

    秦桧嘴角一抽,小心肝一阵颤抖,脱口而出道“我要是粘罕,定然会举兵扫荡周边军州,还能吸引朝廷关注,帮助斡离不撤退。”

    “这不得了,你想想河北都被打烂了,河东还能好到哪去”王秀看了眼秦桧,咧嘴一笑,但对帮助斡离不,他也不能肯定,或许有吧

    “那你也不能肯定,他们会打过泽州,间关山险峻,河东兵马要是守不住,那也太不像话了。”秦桧还是没被说服,他不相信精锐的河东军挡不住骑兵,还是在险峻的山地,算是一群民夫,也守住险要的山城。

    王秀翻个白眼,淡淡地道“我真是对牛弹琴。”

    “你。”秦桧差点憋过气,指着王秀瞪着眼。

    “好了,会之兄,我们谈谈别的如何这个,打仗嘛你真的不是很懂。”

    有琴莫言在细君、秦献容的陪伴下,来到了钟离秋的住处,她们是进不了浴室院的,一进门拜下倒在地“先生,还请先生救救我家哥哥。”

    钟离秋急忙扶起有琴莫言,至于细君和秦献容,他只是安乐眼,淡淡地道“你这是又是做甚么”

    “哥哥在浴室院待罪,说是蛊惑官家,还望先生想个法子。”有琴莫言俏脸煞白,娇躯轻轻颤抖。

    “哪个长舌妇与你们说的,真是该打嘴。”钟离秋挥了挥手,让她们坐下说话,自己先坐了下来。

    有琴莫言哪里敢坐,秦献容和细君自然也不能做。

    “先生,不知哥哥怎样了”有琴莫言有点焦急。

    “没事,大郎没事,你不要焦急,回去等待是。”

    “先生,哥哥还在待罪,让奴家怎能安心。”有琴莫言俏脸发苦。

    “关心则乱,你们是敲登闻鼓,也无济于事。”钟离秋轻轻一叹,温声道“还是回去吧”

    细君见钟离秋一副不在意模样,当即有点急眼了,高声道“先生,我家官人怎么也是先生的学生,现在出了事,你却一点也不心。”

    “十三姐。”秦献容拉了拉细君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没看到有琴莫言毕恭毕敬的模样。

    有琴莫言也暗自叫苦,钟离秋是何人当年蔡大相公座客,连自家官人也要尊敬的人物,细君竟然质问,早知道不耳根子软,直接拒绝细君的请求,不带她过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学生获罪,先生熟视无睹,还让我们姐妹回家等,大姐我们不求了。”细君转首瞪了眼秦献容,一脸的愤愤不平,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无礼。

    钟离秋看着细君,双目闪过一道精光,最终却化成淡淡地笑,平静地道“大郎是天子门生。”

    有琴莫言急忙拉了把细君,仓促地道“十三姐,不可在先生面前无礼。”又急忙万福,轻声道“十三姐关心哥哥,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还望先生见谅则个。”“先生,奴家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解惑。”秦献容落落大方,一双美眸望着钟离秋。钟离秋眉头一挑,仔细打量眼秦献容,玩味地道“哦,原来是秦娘子,嗯,有话请讲。”

    

    。。。

 第三七一章 士子的眼光

    第三七一章 士子的眼光

    秦献容落落大方,轻声道“外面传言纷纷,奴家却不知道大官人有何罪,要入浴室院待罪难道大官人的功勋,还不足以让官家优容”

    有琴莫言看了眼秦献容,有感她的的不亢不卑,紧张的神态逐渐松弛,眸子却仍有几分焦虑。 匕匕蛧

    “朝廷大事岂能是你能知道的。”钟离秋瞥了眼秦献容,目光是赞叹的,神色稍加犹豫,又道“刚才不是说了,大郎不会有事,你们尽管放心。”

    “官人又不是神仙,岂能让虏人说来来,还望先生解惑。”秦献容态度非常恭敬。

    “问的好。”钟离秋嘴角翘,忽然笑咪咪地道“你家大郎是怎样的人,你们我清楚,他可曾打过败仗”

    什么叫你家大郎秦献容听出钟离秋的调侃,俏脸顿时飞一层红霞,发烫、发烫的。分明是把她也纳入妻妾行列,怎能不让人羞涩。

    有琴莫言美眸一亮,沉稳地道“先生说的是,哥哥未尝有一败,只是这次太凶险了,还望先生出个法子。”

    “难道还有退水更有风险好了,你和大郎自小长大,一路走到今天,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谨慎”钟离秋笑了。

    有琴莫言哑口无言,是啊天威所在,自家哥哥都能算准,别说人为的战场,说不得王秀真的通过缜密算计,得出了精确结论。钟离秋说的是,她是看着并亲历王秀的成长,谋定而后动,看是冒险却胸有成竹,绝对是王秀的风格。

    或许哥哥真的有了计较,她的心事放下一半,弱弱地道“先生,能不能给哥哥送饭菜”

    “浴室院不是龙潭虎穴,难道还不给他饭吃,那样的话,赵官家还不得被人骂死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不要再添乱,赶紧回家收拾,等大郎回去好好侍候。”钟离秋有点不太高兴,被一群绝美妇人围着,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种享受,他却十分的不耐烦,还不如看山海经舒坦。

    “先生教训的是,我们姐妹这回去。”有琴莫言见好收,再说下去先生铁定不高兴。

    细君黛眉微蹙,还想说话,却被秦献容拉住,轻轻摇头示意别莽撞。她虽然性格使然,却不是傻女人,知道连官人和大姐也敬重的人,她要是闹开了肯定不得好,刚才也是情急下的口无遮拦,见钟离秋肯定官人无事,岂能再说别的。

    她向秦献容莞尔一笑,对钟离秋深深万福,柔声道“先生,是奴家失礼,还望先生恕罪,赶明给先生做几色小菜赔罪。”

    “嗯,这倒是不错的建议。好了,没大不了的事,你们先去吧我这屋里都是脂粉气了”钟离秋难得地笑着打趣。

    细君脸蛋顿时红了,连有琴莫言、秦献容二女,也羞涩万分,谁知道先生赶人的词那么精妙。

    屋子里剩钟离秋一人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坐在书案前闭目沉思良久,才笑吟吟地道“大郎有此红颜知己,真是修来的福分”

    在有琴莫言和秦献容、细君回去时,朱雀门外的太学,却酝酿着一场旋流。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官家不让大臣说话”

    “并不是官家不让说话,而是王大人断言,两三天内必有粘罕南下官塘,被人谈河流,才自行退到浴室院待罪。”

    “笑话,虏人都退了,他们还能打回来不成”

    “十五哥,说你平时不要读死书,你是不听。虏人南侵分成两路,北退的斡离不,在河东的是粘罕好不好。”

    “难道粘罕真要打来不太可能吧”

    “你打听一下王大人履历,每次都出人意料,简直是神仙下凡,哪一次判断错过这次估摸八层是真的。”

    “不可能,这可不是小事,王大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算到几日内,似乎有点孟浪。”

    “你懂个屁,这是王大人的激将法,朝廷几十万大军竟让斡离不跑了,换成我也不愿意。”

    “这和粘罕南下有何关系”

    “这个。哦,少阳兄他们来了。”

    正是陈东和欧阳澈、钟离睿匆匆走过来,一名书生高声道“少阳兄可知道,朝廷出尔反尔,大军刚走一天,传旨各部不得擅杀虏人,否则取胜也要治罪。”

    “王大人说了两句话,也进了浴室院待罪,我们再去敲响登闻鼓。”

    陈东心情是复杂的,他也想奏,但次搞的太大了,差点收不了场,他觉得应该谨慎点。经过王秀的呵斥,他似乎有了几分忌惮,不再那么的莽撞。

    欧阳澈看了眼众人,淡淡地道“朝廷反复,该怎么办”

    钟离睿可不愿拖延,他撇撇嘴,高声道“王大人还在浴室院,我等应该马行动,请朝廷赦免王大人,让他率军追杀虏人,总会有斩获的。”

    陈东沉吟一下,冷静地道“王大人确实孟浪,但朝廷怯战,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理,要联名奏。”

    “联名奏”钟离睿一怔,旋即明白陈东心思,人家不想把事闹大了,他立即高声道“那王大人怎么办”

    “只要朝廷下令追击虏人,王大人自然没事。”欧阳澈瞥了眼钟离睿道。

    钟离睿撇撇嘴,他压根不信这套说辞,王秀说的不是追击,而是粘罕南下,明显两码事,当他还要说话时,却听陈东道“好了,我们赶紧动笔。”

    他见众人毫不理会他,不由地很失望,再想说王秀却又见众人关注不在,只好长长一叹。

    接近傍晚,由于战事原因,两府重臣都在大内,张启元作为枢密都承旨,自然也坚持岗位,他刚从都堂送军情回来,

    听耿南仲说太学生又要闹事,似乎为了追击虏人和王秀,他心里大喜。正如李纲、种师道虽然被任用,却因太学生闹腾,已经失去赵恒真正信任,只要太学生再闹,王秀彻底失去和他抗衡资本。“还有何处发来官塘”“河东南路隆德府紧急官塘。”

    

    。。。

 第三七二章 水落石出后的算计

    第三七二章 水落石出后的算计

    张启元一怔,瞪着眼睛惊讶地道“你说什么河东南路,隆德府紧急官塘”

    河东房副承旨眨了眨眼,他从来没见过张启元失态,这位从龙旧臣不仅前途无量,一贯的温尔雅,满面笑容透着淡淡地高傲,他来不及多想,递河东的加急官塘,道“是金字牌铺递,下官验看过了。”

    大凡官塘金字牌官塘到来,绝不是电影直接送天子那,而是由枢密院各房都承旨,先行验看火漆完整否,再开封直接查看军情,记轻重缓急和验看官塘的人名,然由验看各房副承旨递交都承旨,再由都承旨视轻重缓急处理。

    张启元心情沉重地揭过官塘,艰涩地看到一行正楷小字,大宋河东南路隆德府军情奏报,臣、张确,臣赵伯臻,他没有去看,沉声问道“说些什么”

    副承旨见张启元模样,这才恍然大悟,原都承旨王秀入浴室院待罪,是断定金军深入河东南路,对开封形成威胁。他有点好笑,自个是听说了不假,在吃公厨时还说笑一阵。

    绝大多数人都不信,自己忙了一下午,头昏脑涨,看到泽州军情却忘了这茬,他恍然道“王大人料事如神,知隆德府事张大人奏,粘罕派兵进入汾州和辽州,义盛军也反叛迹象。”

    “什么”张启元打开官塘一看,脸色顿时十分难看,霍地站起身来,道“我速速进宫觐见陛下,你们河东房做好准备,这几天事务要多了。”

    “大人放心。”副承旨心下暗喜,事务多才好,等都承旨和副都承旨忙不开了,他还有机会接近天子,至少混个脸熟,表现好了能让赵官家记住他,那可发达了。

    从枢密院到福宁殿的路并不长,但张启元心情是沉重的,王秀这厮的预言当天实现了,运气简直逆天,难道他精通先天易数

    但是,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呈送官塘,他可不敢学李邦彦扣留官塘,不要说金子牌铺递,有极其严格的阅读流程,一旦隐瞒被查出来,他将会受极大处分,是名誉扫地的代价,也不是他能承受起的。

    到了福宁门,正没有头绪,却看到耿南仲从里面出来,他脸色很不好看,道“相公。”

    “是子初啊,又有紧急官塘”耿南仲心情不错,张启元重新和他合作,至少态度温和许多。

    张启元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小黄门,客气压低嗓音,道“相公,河东南路金子牌。”

    “哦,河东南路。”耿南仲没有在意,随口把话重复一遍,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瞪大眼睛失声道“你说什么,河东南路,怎么回事”

    “粘罕攻伐太原周边军州,正向南北关集结兵马,很有可能南下。”张启元说的不多,但意思很明白。

    耿南仲吸了口凉气,他首先想的不是抵御金军,而是王秀的判断成真,然后迅速算计得失,能不能把这道官塘压下去,目光闪烁间,犹豫地道“子初,你怎么看”

    张启元是何等人,怎能不明白耿南仲所图,他绝不会了贼船,人家耿南仲是执政,他不过是干了没几天的都承旨,敢压下金子牌简直找死,当即道“相公,军情紧急,一旦发生意外,很可能又是一次围城。”

    耿南仲咂咂嘴,他何尝不明白张启元的意思,是在告诫他别动心思了,次李邦彦等人压下军情,那是众人一起干的,再说金军杀到了,让赵佶吓的六神无主,来不及处理人跑了。这次,赵桓怎么跑没地方跑啊你要是真敢压下官塘,算赵桓有心维护,那些宰相是吃素的

    张启元见耿南仲犹豫,不由地抬高嗓门道“相公和下官一起进去,恐怕官家要召两府。”

    耿南仲也没办法,心思重重地转身进去,也没工夫搭理张启元。

    张启元看着耿南仲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下更看不起这厮,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能有多大作为,自己以前是高看这厮了,更加坚决他趁机把王秀赶走的决心。

    果然,赵桓看了官塘,第一个反应是脸色苍白,在张启元的建议下,立即召集当值的李邦彦、张邦昌、吴敏、李纲、徐处仁、蔡楙、王孝迪、赵野等人。

    大家也没有了主张,斡离不只有三万女真兵,其它都是各族拼凑的杂兵,还一路势如破竹杀到开封,粘罕率领的是六万女真族铁骑,还有几万各族兵马,加正兵外的阿里喜,足足有十余万人,他们的战斗力岂不是更强悍一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都是李大人派兵追击的后果。”

    “不错,朝廷派大军追击斡离不,粘罕必然大怒。”

    “万一粘罕南下,斡离不再转头南下,如何是好”

    “陛下,还是速速召回勤王大军,以防粘罕进入京畿。”

    赵桓也没有注意,坐在御座发呆,他绝没想到走了一路金军,另一路又有南下的意图。

    李纲瞪着眼,厉声道“虏人本贪婪成性,斡离不既然撤退,朝廷当然要遣大军护送,这是有成例的。虽有能想到粘罕会来,算他来了也不用怕,告诉这厮南北已经讲和,看他还有何理由进兵。退一万步说,太行山险要无,粘罕部众多是马军,臣早派郝怀率京西兵屯河阳,控扼险道,陛下无需担忧。

    徐处仁也附和李纲,朗声道“陛下,护送大军正在追赶,决不能撤回来。留守各处勤王兵马,还有十万众,完全可以控扼太行山险要。”

    赵桓心惊胆战,并没有任何表态,反而长叹道“王秀的断言果然。”

    众人一阵默然,各有各的心思,却没有人说话,大殿内一盘寂静。

    耿南仲打破了这份沉寂,道“陛下,太学生陈东、欧阳澈等人聚会,谋划要再次书,说是为了王秀待罪事。”

    “什么”赵桓被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几遍。

    张启元看了眼耿南仲,越发看不起这老朽,这个时候把太学生和王秀联系起来,分明是知道赵桓忌惮太学生,举一反三打击王秀,像李纲的尴尬一样。

    耿南仲看了眼张启元,又道“陈东等太学生密谋,胁迫朝廷任用王秀入两府。”

    “荒唐,简直是荒唐。”赵桓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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