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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阿君)-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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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渡过护城河,准备强攻旋城的城头。看得出来,如今的洪承畴心中确实是有几分情急,竟不顾一切的下令于众军校,今日势必得此城?
手下的军校听了军令之后,打算一如前几日一般。先将云梯搭在护城河上,随后众八旗军校顺着浮桥抢渡护城河,而后还是老办法,架起云梯攻城就是。而且,洪承畴为了避免对方骑兵,在悄悄地从城门内偷着溜出来,再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又朝着巴布泰讨来了几门大炮,将其架设在护城河对岸,对准旋城的城门口。只待对方一旦果真有骑兵倾巢而出?便以大炮射之。同时为预防万一,又设下三十多人的弓箭手,时刻留神着城门前的动静?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容易?前几日,乃是城头上缺少弓箭。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将这些人放过了护城河,打算在城头上与其展开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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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可今日,旋城城头到处都已被羽箭所堆满,任由着城上的东北军校随取随用,自不担心,一时半刻会将其用尽?且还趁着夜里时候,由这位东北军主帅带头,率着手下一些手比较灵巧的军校,专门赶制出来一些火箭。(_)如今正好用城下的那些八旗军校和浮桥,来检验一下这些新被制作出来的火箭的威力?而此物实在是因缘凑巧之下,被做出来的。乃是用16层纸卷成筒,长和箭杆相差不多,筒内充填柳炭(灰)、铁滓、磁末、硫磺、砒霜等物。而此物一旦射到人身上,除了燃起火焰无法扑救以外,却还藏有剧毒。凡是被射中者,准死无疑。而此物,却是根据城内的一个百姓亲手向东北军所特意敬献上来的家传秘方,所制作出来的。
如今驻守在城头的东北军,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城下的八旗军校上前来送死。而今日洪承畴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打算?眼看着八旗铁骑进攻眼前这座城池,竟然不下于五六日的功夫,可最终,每每在临要将城池彻底攻取下来之时?却突生变故,结果却是落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故此这一次,他才想另换一种招数,以此来对付东北军?而八旗铁骑本不擅长与攻城之战,却是专擅于纵马驰骋于战场之上与敌往来交锋。而一味的以骑兵去攻打对方的城池,分明就是以己之短去攻对方之所长,这才接二连三的打了败仗。而洪承畴心里的打算,就是要将东北军给引出城来,在城外去与其交战。如此一来,凭仗着八旗铁骑的战力,定会轻松以及地便将其给击溃。待东北军大败而去,这座城池岂不也就唾手可得?又何必如此费心劳力的,用人往上堆?最后,死了不少的人不说,自己却仍然是望城兴叹。
所以,洪承畴命人将那个额真召唤到自己的马前,对其叮咛道:“今日之战,可非是要去攻打对方的城池?而是要将对方给引逗出来。只是,在这表面上一如前几日一般,依然是架起浮桥,扯起云梯搭在城头上。并在护城河这面半里开外之处,在令人去与本统领插下一排密集的大旗。但,令手下的军校只可高声吵嚷,却不得踏上云梯一步去。只要见到对方反击的较为猛烈之时,即刻将军校全都撤下。随后,以骑兵营的铁骑伏在旗门之后。只要对方肯打开城门,待其骑兵过了护城河之后,就可纵兵而出迎敌交战。”吩咐过后,即令这个额真亲自统兵而往。
而此时站在城头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正紧紧盯着城下八旗军校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又一次将浮桥搭建起来,接着八旗军校一如往日一样,纷纷渡过护城河,将云梯搭在了城头之上。城头上的东北军校立即张弓搭箭对准城下的八旗军,只等这些人向城头上一来,即可乱箭射下。
“且都等一等,先莫要向下面射箭。”众人的手指正要松开弓弦之际,却忽然被这位冰雪城主给出声阻止住。一时不免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不由自主地全都向着这位主帅脸上望了过来。不解他此番又是为何要下令,竟不得向城下的八旗军校施放乱箭?“我说城主,再要是不放箭的话?城下的八旗军校,转眼可就要爬到城头上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一切都晚矣?”额亦都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旁低声对其探询道?
“额亦都,你先莫要焦急,这弓箭等一等再放,也是可以的。你来看看,今天城下的这群八旗军校,怎么看上去显得有些怪异之极?”唐枫说着,用手朝着城下的八旗军校身上一指,让额亦都自己去看。可额亦都看了小半天的功夫,也并不曾看出其中有何不对之处?又瞧了两眼之后,索性把头转向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忽然对其开口问询道:“我看了半晌,倒也不曾看出哪里有何不对?敢莫是你开了天眼不成?故此所看到的和我才大为不同?快于我来好好说一说?是不是因为这些家伙胡乱杀伤人命,致使其身边冤魂缠绕?”额亦都说完,就等着对面这位城主大人来为自己答疑解惑?看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十分用力的拍了一下额亦都的肩头,将额亦都疼的就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对其有些不太满意的开口言道:“我说,你说就说,为何非要打我一下?”说罢,眼看着那位城主的巴掌,此时却又是高高举在半空之中,急忙闪身躲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肩头,一边等着他的答话?
“你可是看出来,今天的这些八旗军校怪异之处,就是他们竟然不似前几日那般,冒死前来攻打咱们的城头?却是一个个瞻前顾后的?走出十步往往还要退回去五六步,似乎在等着背后的将领,随时下令将其给召回去似的?再来看他们渡过护城河之后,将云梯都搭设好了,怎么就不立即往上爬?反而是站在云梯下面扭头回顾?更让人起疑的,就是河对岸的那一排排,排列的都十分整齐的,且全部被插在地上的红旗。怎么?八旗军竟然无缘无故的,将所有旗帜插在这里来做什么?依我来看,旗后定是伏有伏兵。你若是不信,可在此处静站一时,只待有风吹拂起来旗角,你定会能望到躲在红旗后面的骑兵?”说完之后,却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千里镜,随手递与身旁的额亦都的手中,让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看了片刻,果然便象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言。将千里镜递还给他,对其笑着言道:“城下的那个领兵的将官倒也有意思,既然打算命手下军校前来攻城,却又何必弄这些虚头?直接用人来堆,岂不是要省事得多?左右你我手下的人马到了如今,也没有剩下多少?还好你昨夜巧算计与八旗军,得了不少的弓箭。否则,今日还不晓得用何物来守住城池?”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取过一副弓箭,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将弓慢慢扯开,就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
却十分惊异的望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取过一幅弓箭在手,一边将弓拉开,一边示意与手下的军校,将羽箭上的火药点燃。等那军校将之点燃之后,却是跟着一松手,一道火流星直扑城下。这才头也不回的,与额亦都回了一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一连着几日,都令手下舍生忘死前来攻打城头,却是一点斩获都没有。这才打算要将我等引出城外,也好能让八旗铁骑将我等包围在当中予以全歼罢了。”他的话音方落,那支带着火的羽箭,早已经穿透护城河对岸的红旗,正射在躲在旗后的一个骑兵的脸面上。那个骑兵一声没吭出来,便已载落马下死去。红旗上也跟着燃起一道烟火来,须臾功夫之间,整个旗面都已燃烧了起来。使得躲在旗后面的八旗铁骑再也遮掩不住,竟然露出一角来。
后面的洪承畴,眼看对方竟然不肯上当,最后却反倒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这条计策。一时竟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当下喝令手下八旗军步卒们,立刻开始正式攻城。后面号角声呜呜的响了起来,本来正有些懈怠着的八旗军校们,立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无不是奋勇争先,顺着云梯向着城头上爬去。
“射箭。”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们毫无预兆的竟突然开始攻城,唐枫也急忙对着自己身旁的军校厉声喝令道。弓箭手们即刻拉弓搭箭,箭头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们。身旁的百姓们,急忙用火把将羽箭上的火药捻子点燃,就退在一旁。无数道的火箭,立时从城头上直扑向城下。转眼之间,几座浮桥上就燃起了一股大火。云梯上,不时有军校中箭跌落城下,身后的军校却是急忙继续向上攀来,却仍是被迎面一箭射落城下。
这一场攻城战来的迅疾,去得到也是十分的快。只过了一两个时辰,城下的洪承畴就有一些忍受不住,急忙吩咐手下收兵。八旗军校们只是扔下了一地的尸体,就仓促的开始后撤而去。而洪承畴回到联营之内,是茶饭不思,冥思苦想的开始筹划第二日,又该如何才能把这座旋城给夺下来?而那位巴布泰此时也从手下人那里得到了,洪承畴又一次兵败的消息。这一次到没有来难为他,到是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来给洪承畴送来了一桌的酒饭?
而洪承畴对此更是感激涕零,草草的吃过了酒饭之后,依然是毫无头绪。足足的苦思了一夜的功夫,直到天色即将方明时候,这才倒下休憩了片刻。第二日,洗漱之后,吃过早饭洪承畴就领兵出了大营。先是命人又去攻打了一番城头,却仍然是被东北军给挫败而归。这一次,是一点都没犹豫,急忙收兵回营。
第八百六十三章任君诡计百来使,自有应对窗中月
第八百六十三章
待回归大营之后,到了晚饭之时,洪承畴却是吩咐伙头军,给每一名军校,都特意的再添加上两道菜,只是没有酒水。今日虽然依然是无功而返?洪承畴却将手下的八旗军校是好好地犒赏了一回。次日黎明,就到了第三日头上,他反倒又不心急着,命令手下前去攻打旋城?只是从八旗军校之中挑选出来有二十几名,嗓音十分洪亮的军校,站在护城河这面,对着旋城的城头高声喝骂不止。
想要用这一招,去将城内的东北军给逼迫出来?可一连着换了十几拨的军校,站在城下对着城上的人,是翻来覆去的大骂不休不停。却不见城头上有任何的动静?开始,还从城垛口处探出几颗脑袋,似乎是看稀奇事一般,向着城下来望了一望,却又急忙缩了回去。后来,竟是连往下看的人都没有一个。城下的八旗军校轮着班的,一直骂到了申时,将灯笼火把都挑了起来,可城上却再无任何的动静。洪承畴眼看对方是绝无可能,带领人马出城于自己交战?只好是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收了兵回归军营之内,却又是一夜闷坐在大帐之内彻夜不眠。
连着第四日和第五日的头上,洪承畴依旧派人在城下接连骂战。可城上的人这一回,对城下的咒骂不再是不理不睬?相反却是锣鼓喧天直将城下军校们的咒骂声,也都淹没在这锣鼓声中。下面人咒骂的声音大,上面锣鼓声也敲得十分的急凑。下面声音放低,上面的锣鼓声也变得平缓下来。
洪承畴又是无奈的将军队收了回去。待回归军营之后,却是带了几个随从过了联营,去向巴布泰的面前请罪。而巴布泰这一回,也不晓得是因何事,到转了性子?不仅没有当面为难与洪承畴,相反还对其劝说了几句。更让这位大明降将甚感心中对此有愧之处?巴布泰居然还在自己的联营里面设了酒宴,以此来与洪承畴压惊。洪承畴本来心中愁闷,几杯酒下肚,顿时也就醉倒在酒席宴前。巴布泰只得命手下人,去将其扶回到他自己的大帐之内安歇。
等命人把洪承畴扶归他的军营之后,李永芳却是从自己的酒桌后面站起身子,对着巴布泰拱了拱手,对其有些惊疑的探询道:“贝子爷何故对他一个大明降将如此善待?何况他一连数日,不仅没有把旋城给夺下来?相反还是损兵折将,一直拖延到现在,还是奈何不得困守在城内的东北军?”李永芳说完,只见巴布泰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他这才又重新坐下,等着听这位贝子爷巴布泰的解释?
却见巴布泰并不开口说话,却是伸手从自己的怀内取出一个黄绸子来,将其向着一旁递去,并对着身旁的侍卫喝令道:“将此物拿于李将军去看?”那个侍卫领了军令,用双手托起此物,将其送到了李永芳的面前。李永芳一眼就认了出来,此物正是一道圣旨。慌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将其接了过来。
等展开一看,却是不由愣住了。因为此时满洲人虽然是已经有了文字,也建立了自己的国朝。可其所书写的圣旨却是和后来的圣旨大为不同?后来的圣旨,多数都是以满汉两种文字来书写的。可现在并不是如此,上面通篇尽是曲曲折折的满洲文字。李永芳虽然投靠大清,倒也是有了一些年头。可对于满洲文字依然是两眼一摸黑,看上去,不亚于天书一般。一时瞪大双眼,来来回回的再圣旨上扫了几遍,却是一字不识。
只好颇显尴尬的,将此物转递回到那个侍卫的手中。又对着坐在上面的巴布泰告了一个罪道:“还请贝子爷恕罪?末将竟然不识得天朝的文字,真是死罪死罪。请贝子爷责罚末将,末将回去定会请个私塾先生,到府宅内好好来教末将识得天朝字体?”说完之后,却对着巴布泰深施一礼过去。
只见巴布泰听了他的这几句话,面上却显得一怔,旋即笑着对他回敬道:“我倒是忘了这茬,你如今尚不懂我们文字?又如何看得懂,这张圣旨上所说的内容?罢了,等你读过私塾之后,我等也就早已搬兵回朝了?说不得,东北军也早已灰飞烟灭了?这张圣旨上,不过是让爷我多多照拂着洪承畴一些。说什么?他洪承畴是将来我等南进中原的依仗?哼哼,如今只是打一个小小的旋城,都耗费了这许多时日?若是再让他去打中原,取得大明江山到手中?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个年头呢?就怕我等的骨灰,到那时都不知散落在何地了?”巴布泰说完之后,又是冷哼一声。
李永芳听了之后,却是眨了眨眼睛,便急忙对着巴布泰恭维起来。竟将巴布泰说的,一时竟满心欢喜起来,不由对其赞叹道:“那个洪承畴若是像将军这般?我巴布泰岂有又不向皇上面前举荐的道理?倒是那个洪承畴只是一介书生罢了。若不如此,当时松塔之战的时候,又岂会身陷我军的重围之中?分明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罢了。只是因为有了这道皇帝的圣旨,我也不好过多的难为与他?只好是任由着他去了。”说罢,端起酒盏来,对着李永芳遥遥的举了一举。
李永芳慌忙也将酒杯端起,对着巴布泰恭恭敬敬的敬回了一下,这才是一仰脖将酒倒进喉中。而那位洪承畴又是经过一夜的苦思之后,到了次日,终于想出一条计策来。等军校们刚刚吃过了早饭,就吩咐手下人列队出营。旋即又命人在离着护城河不远之处,城上的弓箭也射不到的地方,摆下了一桌的酒宴。
而他自己就坐在酒桌之后,对着城头闲吃着酒水。又命十几名手下军校,分别各自将自己的军衣和铠甲都脱下去。打着赤膊,就在自己的酒席宴前开始摔起跤来。并且是一对一对的全都比试完了之后,在挑出来获胜者,在他们中间再来比试一番。城下一时竟显得十分的热闹,城头上的人,此时也都纷纷探出头来,在瞅着城下的这无需花钱就可观看的猴戏。看到热闹之处,便也为城下人鼓掌喝彩一回。
第八百六十四章云飘天高任君翔,依旧不外笑一场
第八百六十四章
城头上且还有那喜欢诙谐的军校,对着城下的洪承畴高声喊道:“洪老头,何不也下场比试一回?好让我等也开开眼界?”而城下的洪承畴,对此是一概的置之不理。只是观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这场热闹,似乎已经沉浸进去?可一双眼睛,却依旧时不时的偷着向城头上瞥了一眼过去?
而这场热闹足足的折腾到了午后,洪承畴还是不增瞧见对方的城门被打开?却只好仍然是率领着人马怅然而归。等回到了自己的营内以后,命人将酒宴又在军帐之内重新摆上,继续独斟独饮起来。却又吩咐手下人,在大帐门外守着,无论是何人来此地?自己是一概都不会出来与之见面。
这一场闷酒,直喝到了掌灯时分,洪承畴果然如了自己所愿,喝得酩酊大醉且是不省人事,就此俯卧在酒桌之上沉沉睡去。帐外的军校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军令,也不敢进入军帐中,好去将他扶到床榻上休歇?一夜就此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洪承畴一睁开双眼,便急忙朝着帐外瞧了一眼。
却见帐外的日头,早已经升起很高很高。“来人,如今到了什么时辰了?”洪承畴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问道。“回统领将军的话,如今天色已经到了巳时。敢问统领,今日可否还要出兵?”那个军校回答了一句之后,便又对着洪承畴问了一句道。“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却又因何不进帐内来将我唤醒?白白耽误了一日的功夫,兴许今日东北军就会出城与我等决战。此事全都毁在你等的手中?”洪承畴说完,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帐外的军校听见洪承畴,居然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吓得急忙在大帐门口跪倒,面向着洪承畴连连磕头讨饶。洪承畴发了一顿的火气之后,心里稍稍感觉有些松快,可却感觉头上却是疼痛的很,简直疼的如同要裂开一般。急忙命人去找伙头军,告诉给他与自己做上一盏醒酒汤上来。
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辰,这才见到有一个军校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缓步走入大帐之内。伸手就将托盘上的那碗,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上面有些显得猩红的醒酒汤,轻轻摆在他的面前。对其言道:“将军,这是伙头军兀突子专门为你做的醒酒汤。听他说,这里还放有什么红豆之类的东西?不仅能醒酒?还可解暑,请将军慢用,小的就此告退。”说完将一个羹匙放在桌上,随后这个军校却是主动径自退出帐外去看守着。
洪承畴拿过羹匙,在这海碗之中轻轻的搅了一下。只见从碗底下浮升上来一些东西,在水面上不时地飘散且聚合着。有的似乎看上去,依稀象一匹战马似的?洪承畴眼前忽然一亮,心头处顿时就好像推开了一扇窗户相仿。把碗举起来,将里面的东西是一饮而尽。随后将海碗向桌上一放,对着帐外的军校高声喝令道:“来人,传我的军令下去。赶上五百匹好马到护城河旁边去,好好替战马洗涮一下。”说完之后,急忙将盔甲披挂好了,是迈步就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军校也不敢与他去细打听,就急忙奔了下去,向着营内的军校们传达军令。功夫不大,五百匹的战马就已经聚齐,并将战马全部赶到了大营门口,那个军校才来向洪承畴交令。却见这位统领的脸色与前几日相比,是大不一样。如今面上竟然带着一层喜色,浑不似前几日那般,脸上阴蔼蔼的,竟似死了爷娘老子似的?
“禀将军,五百匹战马如今都已经备齐,如今正都等候在大营门口?不知将军要拿这五百匹战马去做什么用?”这个军校的一句话刚脱口而出,心中就立即感觉到有些不太妙。主将的事情,何时轮到自己这样一个小兵,来对此指手画脚,且要加以过问的?自己分明是死催的。急忙将头低垂下去,硬挺着准备去接受这位主将大人的责罚。
“哦,一会,你去那个火头军那里走上一趟,就说我很感激他的那碗醒酒汤。且先于我将战马备好,在让人去告诉那位额真一声,让他带上一千铁骑,立即随在我身后出营。”对于后面那句话,那个军校到没听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只是对于这前一句话,怎么听上去,让人感到这么的别扭?却又不敢细问,想来大概是对那碗醒酒汤,这位统领不是十分的满意?干脆,去知会与那位伙头军一声,让他暂时回到贝子爷的联营里,借着贝子爷的大旗去避避风头再说?
这个军校急忙应承一声,火速的奔了下去。过了一会,另有军校,去将洪承畴的战马与他牵到营帐门前。洪承畴翻身跃上马背,驱开战马直奔营门而来。还没有等来到大营的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阵战马的嘶鸣声,从前方传了过来。洪承畴紧催坐骑到了大营的门口,一眼望去,只见各色的马匹在前方来回的奔腾不止。
正望着眼前那一大群,显得如此生龙活虎的马匹,洪承畴心中也抑制不住的,一阵阵的喜悦之情袭卷上心头。“可是统领大人下令,让人去将这些战马都放出去,不知此却是因何缘故?”正在他瞧得高兴之际,忽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声。洪承畴扭颈回头望去,正是那个自己命军校前去通知他一声,让其随后赶上来的那位额真。
在向他的背后望过去,只见在他的身后跟着成群结队的,镶蓝旗的重甲骑兵。看那些军校身上,倒是正如自己心中所希望的那样打扮,看起来,这个额真倒也是一个妙人。无需自己过多的吩咐?他就可以探悉自己的心意?便对其笑着言道:“额真大人,今日我敢担保,准保会将这些匪类引出旋城?到时候,还需仰望于大人的铁骑,将其彻底的剿灭掉。回头,你我也可以去向贝子爷的面前请功邀赏?”洪承畴说罢,却是仰天大笑起来,一部花白的胡须几乎就要撅到天上去。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呵呵,这一切,也得靠着大人你的神机妙算才可以达到。()这要是说起来,末将还是占了大人的光才是?待这一趟差事结束以后,属下请大人好好的去京师里逛上一逛?因属下的家就住在京师里面。属下临出来时候听人说起,最近可有不少被从南方所买来的歌姬?想来大人一定会喜欢,到时候让她们来为大人唱上几只小曲的?”这个额真对这洪承畴,倒是小心而谨慎的巴结着他。这也让洪承畴的心中对此感到大为受用,不由看了看眼前这个额真。只是奇怪,如何在这满洲人里面,竟也有这么会凑趣的臣僚?看起来,此人倒是值得自己与之好好结交一番?
想到此处,才忽然记起来,自己眼前还有正事需要去办?便急忙对着这个额真,也十分客套的拱了一拱手对其言道:“天色已是不早了,我等当在酉时之前结束这件事?走吧,喝?”说完之后,催开战马绕出营门,直奔着护城河的方向而去。那个额真也急忙纵马紧随在他的身后,一千名铁骑也紧跟其后,顷刻间,就奔到了护城河跟前。洪承畴吩咐那个额真,将其麾下的人马,就设在离着护城河半里地远的地方。而一旦,若是在护城河对面的旋城之内出来了人,想要在这些骏马身上打什么主意的话?这半里地远的距离,催马即到。
随后,又下令给手下二百名的军校,让其各自备好弓箭,躲在护城河侧面的一处洼地之内,时刻留神听着,在城门那里可有何异常的动静?等将这两面伏兵都安排利索之后,洪承畴这才对着,那七八个管着五百马群的军校吩咐道:“将这群马都与本将小心赶到护城河边去,只要见到对方有人出城,就将马往回赶,但不可将其一下就驱赶回来?免得对方在看出其中有诈,再不肯追过来,就会坏了本将的大计。你可听明白否?只需将对方的人马引过护城河,就给你等记上一大功劳?反之,若是暴露了本将的意图?则是将你等全部都处斩在护城河岸边。你等这就去吧。”说完之后,对着那几个军校挥了一下手。几个军校领了他的军令,急忙驱赶着马群,直朝着护城河岸边飞驰而去。
那五百匹战马,素常都被关在大营之内,虽然也有人精心的照看着,可毕竟不像眼前这般的自由。眼瞅着一条大河横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还管那么许多?一时竟都撒开了欢,直直朝着河水跟前奔了过去。转眼也就到了护城河的岸边,群马饮水的饮水,有的就举步踏进护城河水之内,轻轻涮洗着自己的身躯。那几个军校则是不时吆喝着,令游进河水中央的几匹战马在游回来。且不时的抬起头,偷眼瞅一眼,如今在旋城城头上可是有何动静?
而城下折腾出这般的大响动,驻守在城上的人,却又如何不能瞧到?站在城垛口后面的额亦都,眼见着一大群的好马奔到了护城河岸边,一时不由将双眼等瞪得大大的。盯着城下的那群马匹,此时在他心内,对着这群马真是艳羡不已。恨不得这就打开城门,带着一彪人马奔到护城河岸边,去把马群抢回城内来?
站在他身旁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倒也看出来了额亦都此时心中的这一番心思,知道这位蒙古将领平生最喜爱之物,就是亦如城下的这些好马。可往往越外表艳丽异常的东西,却往往身负剧毒。一如那些田野和森林之内的野生蘑菇一般,以及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一样,外表炫彩耀眼,足可吸引的人,忘记了其身上会蕴含着剧毒?如今,城下的那个将领令手下之赶来一群战马,在这护城河岸边,又是饮马又是不停地洗涮着战马的身子。这里面要是没有毛病,那才是见了鬼呢?再看额亦都此时,脸上竟然呈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不免开口对其劝告道:“义兄莫非是打算这就出城,将这些战马全部掳进城内来?”说着,瞧了一眼额亦都,又瞄了一眼城下,隐隐约约在那片洼地之内,所显露出来的头盔顶端。额亦都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不由惊喜的回过头来,对其开口探询道:“莫非城主是答应让我出城一趟?好去将那些战马全都弄进城内?”说完,一双眼睛紧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只见这位冰雪城主听了他的这一句反问后,只是摇了摇头。
不等额亦都再度开口对其请令?就听得这位城主对其言道:“非是我不让你出城?你来看,在护城河斜对面的那一大片洼地之内,如今隐约可见隐藏着无数的甲兵。若是你一旦出了城去,莫说这马你弄不回来?兴许还会中了对方的埋伏。而这仅仅是我就能望到的地方,谁又晓得,在望不见的地方,却又会伏有多少的兵将,再苦盼着你我出城去呢?最后,以至这座城池再也坚守不住下去。”说完,唯恐额亦都不肯相信,用手朝着那片洼地一指,令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的眼珠转了转,对于城下的那群好马,他的心中可照实是割舍不得。便又有一些不太死心的,开口对着眼前这位城主请令道:“我也不往远处去,只是在护城河岸边,只要将战马弄了回来,我就立即返回城内如何?这样一来,对方即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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