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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农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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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的,五日过去之后,所有的稻子全部被打了出来,在半岛上堆的像山一样高,当韦叔谐将最后一石谷子的重量报出来后,李淳风很快将记录册每一页末尾的数据归拢了一下,得出一个非常巨大的八位数字。
“六千五百九十二万八千两百五十二斤。”
“六,六千多万斤?”韦叔谐嘴唇有些颤抖道。
李公淹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双老眼,反复的盯着李淳风写出来的那组数字看。
至于冯盎和冯智戴等人,则是只会张着嘴,无声的发笑。
“李,李道长,你给算算,这等于亩产多少石?”
同样惊讶的李淳风在听到韦叔谐的请求后,都不用怎么算,就在纸上写了个十石三的数字。
“亩产十石三,亩产十石三,我的天呐!”
韦叔谐的声音都变的尖细了,李公淹更是老泪都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有此稻在,大唐的百姓,以后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快,取折子来,老夫要写奏章,八百里加急发往长安······”
韦叔谐激动的招过一旁的书吏,转身就拿起了刚才记账的笔墨,似乎此刻有千言万语,不写出来不快一般。
帮忙收割的百姓们在得了冯盎的一句方言宣告之后,顿时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举着手中的农具开始欢歌起舞起来。
整个场面上,唯一能够保持冷静的孙享福,则是在心里默算着一组数据,亩产湿重十石三,那么晒干之后,差不多九石左右,脱壳之后,差不多有六石多大米,倒是比北宋年间的种植记录高出了两三成左右,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归功于试种这块水稻湖沼地的肥力充足。
所以,普通百姓种植这种水稻,即便是完全按照他的方法,亩产应该也只能达到四五石大米左右,次一些的,三石多都很正常,跟北宋年间的数据倒是相当。
一亩水稻产七百多斤大米,离后世的普通水稻产量都还差着一大截,更加别提和杂交水稻相比了,这个数据对于他一个农科大出来的研究生来说,没有什么可喜的,甚至是耻辱,但如何再度把这个产量提高呢?
这可能需要孙享福做很多工作,将很多这个时代不具备的东西弄出来,这就需要搞一个比较系统的种植研究研发了,而在这个时代搞发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仅仅是望江楼的一个水龙头设计,都让孙享福花了近百贯,最后用鱼胶解决了密封问题,更加别说一些玻璃容器设备了,这玩意造出来,可是会有一系列后果的,控制不好,麻烦很大。
正神游物外呢,孙享福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举了起来,原来是冯盎,然后,他就被欢快的百姓们抛飞到空中去了。
“日哦,这个时代人也用这种抛人的方式庆祝?”
被抛在空中的孙享福还没吐槽出来,就被众多手掌接住,然后,再度抛飞,而且,他发现自己被越抛越高了。
原来,大家是要把他推上高高的谷堆。
“老夫要作画,快取画纸来。”
世家出生的子弟,就没有不会丹青之术的,李公淹虽然称不上什么书画名家,但作画的水平也不差,很快,就开始泼墨挥毫起来。
被推举到谷堆顶端的孙享福很激动,因为太高。
看着冯盎,冯智戴等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给大家讲几句了。
“朴实的岭南人们,这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胜利。”
孙享福说完这一句,冯盎马上用方言吼了出来,害怕老父的体力不够,冯智戴又用更大的声音,将这句话给夷民们翻译了一遍。
“再好的稻种,也需要人力去耕种它,所以,让我们变的更加勤劳起来吧!将这些稻子,种满我们的家园。”
孙享福知道,不能跟这些夷民把话说的文绉绉的,他们听不懂,所以,尽量用他们能听的懂的话道。
待冯智戴再度将孙享福的话翻译了一遍之后,夷民百姓再度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岭南之地今年可不仅仅只有孙享福这一块稻田,光孙享福第一批育种的就有五六十万亩,这都需要大家伙一起去收割,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这些夷民百姓还有的忙,而孙享福,想让他们爱上这种收获的感觉,于是,一场盛大的,庆祝丰收的宴会在白云湖半岛举行了。
几种准备到长安之后表演给皇帝看的舞蹈,也被少男少女们跳了出来,还别说,岭南人对这种简单的艺术形式接受的很快,竹竿舞才开始没一会,就有好多人觉得自己能跳,纷纷下场,撞臀舞也是,平时本来就穿的比较少,风气比较开放的夷民撞的可开心了。
而这一切,都被李公淹用一支画笔记录了下来。
“此画作的好,当提一诗,方能尽显此间之乐。”
冯盎看过李公淹即将完成的画作,高声赞道。
“呵呵,说到诗才,正明却是我等中文笔最佳之人,去年重阳之时,他可是凭一首词,讨得了一个媳妇呢!”韦叔谐写完了奏章,也过来凑趣道。
“对对对,老夫这副画,就让正明来题诗吧!没有他,可没有今日这一番丰收的景象。”
李公淹最后收笔,十分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道。
不一会,慢悠悠的从人群众挤过来的孙享福便被冯智戴拉到了桌案前,李公淹将毛笔往他面前一递,他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画纸之上,各种身材不一的岭南百姓围绕着高高的谷堆欢笑蹦跳,谷堆之上,挥手讲话的孙享福意气风发,整个画作虽然没有运用阎立本那么多的绘画技巧,却也十分生动,看到这副画,人们就能很直观的想到现场的场景。
“呵呵,在下拙作,就怕污了这张好画。”孙享福欣赏了一番画作,嘴上谦虚着,脑海里已经在仔细回想庆丰收的诗词了,不过,能完全记得的还真不多。
“无妨,诗词本由心,你随便写便好。”李公淹很是大方的道。
“那在下就献丑了。”
既然说随便写,孙享福便给他来一首自己稍微改动的《丰收乐》吧!
只见他提笔沾墨写道,
“夏日稻穗黄,芬芳醉故乡。
忙收心不倦,抢种意方长。
力尽欢歌唱,筋疲笑语扬。
丰昌酬汗水,岁宴酒飘香。”
落笔收势,众人顿时围了过来。
“好诗,道尽此情此景也!”
李公淹最先赞了一句,韦叔谐也是点头称赞,冯盎更是把孙享福所说的忙收和抢种记在了心里,只要他岭南能够为大唐源源不断的提供稻米,何愁他冯氏子孙不能富贵荣华。
第148章 王麟的一天
占城稻引进成功,是大唐粮食革命的一次重大胜利,不管一个国家面对多少的内忧外患,只要产出在不断增加,百姓总会过的轻松一些。
冯盎现在就很轻松,每天就算只喝一杯甘蔗汁,都像是喝了一斤三勒浆般的飘飘欲仙。
白云湖的木匠们很忙活,他们要修建很多谷仓,将如山一般的稻谷囤积起来,幸福号和冯盎的船队根本不可能一次将五十多万石粮食拉到长安去。
建粮仓也是个技术活,当然,这一套在古代就已经有成熟的技术理论了,所以,孙享福只需要监督大家把稻谷晒干之后再入仓就好。
幸好半岛的水泥地多,晒完了自己的谷子,还能借地方给冯盎的田地里产出的稻谷晒。
冯盎觉得,每一块超过万亩的稻田,都应该有一个大大的晒谷场,所以,负责烧制水泥的工匠也忙碌了起来,按照冯盎建的要求,他们的工作量可不小。
时间已到七月底,说来,长安也快到秋收的时候了,李靖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带着三万多人的庞大商队出了关,所以,朝廷现在也无甚大事,主要就是商议倭国使团的事情。
李世民的愿望终究是落空了,倭国使团的正式国书上还是如隋朝时期一般写着:日出之处天子致书,日落之处天子无恙。
所以,他也没有倍数返还朝贡物品的意思,更没有同意让三百倭国学子进入国子监读书,甚至,他连造船工艺也不想让倭国学去,不过,这时朝廷上有大臣出来反对了,反对的人不少,占了文官系的七八成,武将系的近两成。
也就是说,近一半的朝臣认为,倭国对大唐恭顺,应该传授其造船技术,互通有无,加深商贸,这是于国有利的事情,剩下的一半中,有一大半保持了沉默,只有以秦琼为首的几个武将国公觉得此事还需再议,私下里给李世民分析了,倭国人有了先进的造船技术之后的害处。
为此,李世民权衡纠结了好几天,最后放出话来,朝廷工部造船作坊可以与倭国分享造船技术,至于民间造船技术,李世民没有提,因为有些家传绝学,独门秘籍,就是朝廷也不好逼迫别人交出来,所以,犬上二田耜获得了一次不是胜利的胜利。
因为朝廷的造船作坊掌握的造船技术基本上与隋朝相当,倭国早就学习过去了,而造出来的那些船只,根本不像享福号一样适合远海航行。
所以,犬上二田耜还是为了窃取造船技术在长安活动,而收到了孙享福飞鸽传书的秦琼,还专门派了自己府里的家将帮助孙享福的护卫队保护船坞。
“王公子,在下知道你跟那个孙正明不对付,前番在扬州,多谢公子和武公子将船的消息透漏给在下,只可惜那孙正明来的太快,我们没有得手,此番,还请王公子务必帮忙,若我犬上家族能够得到他的新式海船,一定能更加频繁的往来大唐,为王公子带来更多的财富。”
馨香楼的雅间内,几个装满银砖的大箱子被打开,犬上二田耜十分恭敬的向王麟拱手弯腰道。
他们犬上家族,自从犬上御田耜出使隋朝以来,便对中原的权利派系了如指掌,那个时候正是七宗五姓权威最盛的时期,几乎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了解这些行情的犬上二田耜最终还是求到了王麟这里来。
“弄一条船对本公子来说并非难事,但是,你若是认为这些银子能够驱使本公子,那就大错特错了。”王林自顾自的饮着酒,十分悠然自得,至于那些装满银砖的箱子,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不知道王公子要怎样才能帮助在下,还请明示。”犬上二田耜见王麟没有把话说死,立即领悟到了王麟的意思,急忙追问道。
“本公子听说你们倭国的武士非常擅长潜伏刺杀,不知道你属下可养有这样的人?”,王麟正眼看了一眼犬上二田耜道。
“有,有很多,王公子是要在下派人刺杀孙正明吗?就算公子不吩咐,在下也迟早会杀了他,替死去的武士报仇的······”
“不不不,本公子可不是这个意思,孙正明那个家伙非常的怕死,你的人是很难杀掉他的,我需要你做的是,是派几个善于刺杀和技击的顶尖高手帮我训练一批人,一批女人。”
“女人?”犬上二田耜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王麟。
“没错,至于孙正明的事情,你现在最好不要有所行动,本公子会亲自了结他。”
“那,船的事情?”
“船现在在孙正明手上,他现在还在岭南,一时半会本公子也给你谋不来,但若是孙正明的船厂再有产出,本公子自会给你想办法,人手的事情,必须马上开始训练。”
犬上二田耜一想也是,便拱手道,“在下今天便会将人手派给公子。”
“很好,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另外,别在朝廷那些官员面前活动了,咱们大唐的皇帝可是个聪明人,你贿赂大臣的这些小动作很容易被他发现的。”
“这,在下知道了。”犬上二田耜有些尴尬的道。
等他离开了馨香楼之后,王麟才不屑的瞄了瞄箱子里的那些银砖,然后朝自家在长安的一处宅子走去。
这里并不是王麟时常的居所,太原王氏在长安城内的房产何其之多,这只是一处不显眼的地方。
护院将大门打开,没一会,王麟便在一处偏僻的小院的屋舍中向一个地下通道走去,这里,便是他在长安私设的一处监牢。
“把胡才带出来。”
王麟自然不会屈尊降贵的去到阴暗潮湿且臭气熏天的牢房里去,在地牢的出口处,有一个较为宽阔的地室,里面摆满了各色刑具,王麟在一个案几前跪坐好,很快,胡才便被王麟的属下提到了他面前。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很不好受吧!”王麟懒得端详浑身发臭,胡须和头发乱成鸡窝一样的胡才。
“不好受,太不好受了,小人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痛痛快快的死去。”
胡才如鬼厉一般的声音很是恐怖,深陷的眼窝中,一双充满死气的眼珠带着几分渴求的看向王麟,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受过太多非人的折磨了,可偏偏折磨他的人并不告诉他,为什么折磨他,什么时候是个头。
像今天这么温和的王麟他还是第一次见,因为以往,他来到这里,通常都是拿着带刺的皮鞭,把关押在这里的人按个抽的皮开肉绽才会罢手,所以,胡才尽量的让自己卑微一些,只希望王麟能好好跟他说几句话,或者直接杀了自己都行,可千万别再折磨自己了。
“你还记得,是谁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王麟的很少有的向胡才露出了一个笑脸道。
“记得,小人记得,是孙家的那个小杂碎,要不是他,我现在,我现在······”说到这里,胡才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话。
“你恨他吗?”
“恨,小人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把他的骨头都磨成粉······”
“好,很好,本公子现在就给你一个这样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只要公子放我出去,我立刻去杀了他,把他剁成肉泥······”
“好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没靠近他,就被他属下的人剁成肉泥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那小子在搞倒你之后,便巴结上了皇帝,用你那个村子的产出,哄的皇帝龙颜大悦,还封他做了官,人家这次在岭南种出了一种亩产八石的稻谷,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回长安,到时候,皇帝甚至会给他封个爵位······”
“这些都是我的,这些都应该是我的·······”
王麟越说,胡才的眼神中越显得疯狂,他认为是孙享福夺走了他的村子,所以,不可理喻的认为,孙享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冷静,冷静,疯子一样的人,是做不成事情的,你要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报仇。”
王麟对胡才的表现很满意,他的意志早就被摧毁了,现在,由仇恨支配着这具身体,所以,为了报仇,他能够无所不用其极。
两个时辰之后,王麟才从地室里出来,而今天的地牢里,居然没有响起皮鞭的声音,而且,在王麟走后,负责守卫的家将居然给他们送来了比较干稠的糜子粥。
出了宅子的王麟也没有闲着,又去了王圭的府上,这里现在是太原王氏在长安的一个集聚地,今天,就有重要的人物从太原往这边来。
“族老会派人来问麟公子话,浩公子在南方谋划的事情,是不是麟公子走漏的消息?”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中年魁梧大汉并无任何表情和情绪的向王麟问道。
“子虚乌有,王浩谋划的事情并没有人告知我,我如何得知,况且,走漏他的消息,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麟公子为何去扬州?”魁梧大汉再度以同样的姿态问道。
“本公子去扬州乃是为了保住家族的酒楼产业,那孙正明想在洛阳,扬州,益州开望江楼分店的事情族内早就知晓了吧!某正是找到了扬州四大家与其达成协议,想诳孙正明跟他们合伙,便好窃取望江楼的经营秘诀,与王浩的事情何干?”
“好,如此,我便如实回禀族老会。”
魁梧大汉快速的问完了两个问题,也不多留,迈步就往府外走去,王麟知道此人不过是族老会的一个传声筒而已,懒得与他置气,王浩在江南一败涂地,才是他值得开心的事情。
通常,七宗五姓在选择家主继承人的时候,作为当代家主,是不会过问的,因为候选者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要避嫌。
所以,这项工作,会由族老会来完成,而族老会,往往只会看成绩,不管是外部有人搞破坏,还是内部有人搞出卖,只要事情没有办成,就证明计划的掌控者做的还不够好,尤其是像王浩这样,想玩一把大的,还失败了的情况,在族老会哪里,是很失分的,所以,王麟的心情才会好。
第149章 归来(加更只为求月票)
八月,一个古时候人们愉悦指数最高的月份,因为,进入八月,往往就进入了秋收,秋收的时候,往往是能吃饱饭的时候,当然,自从人类文明进入了封建社会,秋收就不仅仅意味着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人们会有一系列的祭祀,庆祝活动,李世民今天就差点在太极殿上跳起了霹雳舞,满朝文武大臣的下巴也差点掉了一地。
亩产十石三的稻谷在大唐诞生了,八百里加急将正副两位钦差签字用印和一张记录当时场景的画作一同带到了长安,同时带来的还有越国公冯盎的一封长奏折。
这封奏折可谓是霸气侧漏,岭南居然主动要求给朝廷上贡了,要知道,此前朝廷一直是把岭南当成蛮荒之地看待的,别说是上贡,不要朝廷拨款赈济就不错了。
所谓的霸气侧漏,当然是有实实在在的东西的,每季进贡生鲜瓜果白糖共十船,每船三千石,每季进贡大米五十万石,一年三季。
这里面,白糖这个词,大家都还没懂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除了枯水期不好走船的冬季,其它三季,岭南都会送这么多东西到长安来,共计三十船生鲜瓜果白糖,一百五十万石大米。
朝中诸臣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居然听到了这么荒谬的奏章。
当然,有冯盎的这份奏折在,冷静下来的满朝诸公再也不怀疑亩产十石三这个数据的真实性了。
“陛下,臣以为,引进稻种的孙正明于国朝有大功,非封爵不足以赏赐。”
李世民正反反复复的看着奏章嗨呢!魏征居然第一个跳了出来道。
“呃,封爵?有家臣封爵的先例?”
李世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立即就有人出来赞同他了。
“陛下,此例不可开,孙正明既是陛下家臣,那么他的一切功劳,都应该属于陛下的,是陛下差遣他去引进稻种的,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不用看李世民都知道,这么说的人一定是那些读书把脑子读坏了的腐朽,而且还不在少数,李世民刚才那一句话,可不是不想给孙享福封爵,而是想由大臣们提出来让他破例,他才好破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出来反对的人的声音居然逐渐小了下去,阻止他们发声的并非是李世民的铁杆嫡系或者是魏征,而是那些七宗五姓系的官员。
当朝堂上安静下来之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魏征。
被大家注视着,魏征的感觉有些不好,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跳出来说话了,但现在大家都等着他的下文,他自然不好不说,于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道。
“陛下登基之初,便一直强调公正,公平。在公正公平的环境下,臣属们才好用心办事,百姓们才好安心生产。
如今,孙正明有大功于国朝,陛下如果赏的不够公正,那么便会寒了那些想为大唐建功立业的才能之士的心。
老臣以为,孙正明此功利在千秋,非侯爵以上爵位,不足以赏,赏功罚过,乃朝廷吏治清明之根本,陛下不可不慎。”
“臣等附议。”
同样,最先跑出来附和魏征的,也不是秦琼,独孤谋,尉迟恭等孙享福的关系户,而是七宗五姓系的那些官员,这,就叫李世民诧异了。
不过封侯爵这样的事,非同小可,需要慢慢议定,李世民既然想不通,就没有把话说死,道,“此事,在孙正明还朝之前,礼部给个建议出来,另外,冯盎平叛进贡,同样有大功于朝,着礼部一同议功封赏。”
李世民把事情交给了礼部,这事算是划上了一个小逗号,当然,事情并没有完,岭南现在能够种出亩产十石三的水稻了,那这个地方便成了一块宝地,朝中大臣怎么能够容忍冯盎一个人在岭南闷声发大财呢!是以,什么增派官员去岭南,途迁民户去岭南等一些建议都被大臣拿出来讨论了,说白了,就是争利。
对于这些讨论,李世民没有定调子,只说等使团回长安了再议,早朝结束之后,李世民便召集了几个大臣到御书房议事,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加上一个秦琼都在。
“诸卿以为,那些一向与孙正明势不两立的世家系官员为何会出言帮他封爵?”坐定,李世民开口便问道。
“不难猜也,他们是想将孙正明拉入朝臣序列,禁止其经商,陛下可能不知道,望江楼洛阳分店已经快要竣工了。”长孙无忌含笑道。
“这么快?”李世民和其余诸臣都有些惊讶的看向长孙无忌,等着他的下文。
“嗯,全套建筑用料全部在长安制作,由数十艘万石大船运往洛阳,而且,建造长安的望江楼,孙正明都只用了三个多月,诸位觉得,在洛阳建一个小一些的分店,会花费四五个月的时间吗?”
孙享福下岭南的路过洛阳的时候还是四月,现在都已经八月了,数千熟手工匠,为他弄一个酒楼的建筑材料,那里需要用四个月时间,一人一天只雕一块装饰的木板,都能雕出几千块,这就是人手多的好处了。
长孙无忌也是因为跟洛阳的几大家有关系,所以,收到的消息比较及时,现在,望江楼洛阳店的主楼已经盖好,正进入后期装修的阶段。最多入冬以前,能够营业,或许正是应为这个,让那些世家系的官员感觉到可怕了吧!
要知道,一个望江楼,可就吸去了长安酒楼业五成的水了,洛阳或者其它大城市都来,整个酒楼业,可就没有别人的份了,没有酒楼的生意,他们的田地里产出的东西自然无法卖的出去,会造成一系列后果。
众人听长孙无忌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同样知道情况的秦琼又道,“别的大臣经商,或许这些官员并不会在意,这孙正明,一旦成为朝臣之后,再有半点经商行为,恐怕都会被他们群起弹劾。”
“这‘利’字啊!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这次那些人恐怕要看错了,孙正明此人,无需经商,只需要种田,也是能够发家致富的。”房玄龄抹了抹胡须笑道。
“是啊!某家的那些田地,就是到了他手中······”秦琼差点说漏嘴,把今年他家田地里的收益给说了出来,那可是好几万贯呐!
“孙正明之功确实利在千秋,然而,此人还是太过年轻,即便是封爵,臣以为,也不宜过高。”杜如晦这时也是开口说了一句,却见秦琼朝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杜如晦这是在给此事定调子,因为熟悉李世民的几人都知道,当那些趋利之辈都希望李世民给孙享福封爵的时候,李世民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给他封。
而孙享福也确实太过年轻,不到十八岁,封侯爵的话,以后再有功劳,可就不好封了,有时候,宁可爵位低一点,俸禄拿的少一些,也不要被君主所忌,这是几个官场老油子的经验,所以,杜如晦这个建议,看似是劝李世民不要封高爵位给孙享福,实则是处处为孙享福着想。
“嗯,此事朕自有计较,如今岭南已然安定,国库粮草充足,且有棉甲之利,可保府兵冬日作战不受严寒天气影响,朕以为,当是出兵剿灭朔州梁师都的最佳时机,诸卿以为如何?”李世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看向了秦琼。
这时秦琼正色道,“陛下,最多九月底,制衣作坊便能生产出万套棉甲,可供大军出征之用。”
“嗯,让将作监的人也帮忙制作,争取在月内多赶制些棉甲出来。”
“有棉甲供士兵遮体,正好可以趁冬日里梁师都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也!”房玄龄赞同道。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赞同,同时又议论起了带兵的人选,当然,由于身体原因,秦琼还是被排除在外了,还有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便是尉迟恭,这老货的功劳实在是太多了,再赏,就跟王爷差不多了,所以,贞观中后期他也几乎没有带兵出战的机会了,贞观十七年便主动向太宗告老了。
当然,这些朝中大事跟孙享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现在没事就爱和李淳风讨论六分仪定位的事情,而且,养成了看海的习惯,因为,席君买他们出海都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道长你再帮他们算算。”
沿海测试了一番新做出来的六分仪之后,孙享福担忧的朝李淳风问道。
“嗨,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自从见到你之后,我的推算就没有准过,不过今天这一卦么,贫道保证一定准,他们肯定是会安全返回的。”李淳风收了六分仪笑着朝孙享福道。
“是么?何以见得?”
“哈哈,你看那!”李淳风哈哈一笑,指着远处的海面道。
只见视线的尽头,张满了白帆的幸福号正乘风破浪的向码头这里驶来,甲板上,皮肤黑到发光的席君买正挥手朝岸上大喊。
“总算是回来了,再不来,哥都赶不上和皇帝的那场赌约了。”
孙享福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半个时辰后,享福号终于在码头上停稳,席君买一跃,便跳到了岸上。
“怎么样?一个多月没见,想不想我?”
“通常你这么萌的时候,都是闯祸了的时候,说吧!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孙享福白了他一眼,便朝船上走去,他可要检查这个宝贝疙瘩在海上走了一个多月之后,有没有破损的情况,然而,迎面便有十几个女子从船仓里走了出来,而且还个个都带着面纱。
“日哦,你跑了一趟天竺就发春了?带这么多女人回来?”
第150章 满船宝
席君买带女人回来的事情说来不复杂,在海上无聊的时候,玄奘讲了一些佛家的故事给席君买和一干船工听,其中就有一个故事是说有一个太子,为了请佛说法讲经,在孤独园用金砖铺地的故事,席君买信以为真了,上岸之后,他便想找到这个独孤园,挖些金砖回来。
谁成想,在天竺,佛教的流派非常之多,他还没找到独孤园,却先碰到了一件恶事,那便是许多即将要出嫁的女子,被集中到寺庙,跟和尚行房事,在那间寺庙里,有很多和尚的工作居然是专门为少女破除体内的那一层壁障,当真是世界上最性福的工作。
玄奘说这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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