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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遂明(黑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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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丫环来到书房,张县令已经换下一身官衣,着了一袭便装,脸sè也不再惨白。见到李开国,便道:“李捕头请坐。”

李开国拱手道:“见过大人,属下怎么敢当大人一个请字。”嘴上这么说,却早已大大咧咧的坐下。

张县令见他如此猖狂,倒也不生气,待得丫环给李开国上了一杯茶,摆手让丫环退下,书房中就只剩下他二人。

张县令凝视着李开国,一言不发。李开国也沉得住气,端起茶杯品起香茗来。一时间书房内静得可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沉默良久,张县令脸sè数变,终于还是先开了口:“李捕头祖籍何处?”

李开国心中一笑,这张县令在他面前玩官场上那一套根本就没有用。孰不知李开国有异能强化的身体做后盾,其心理优势怎是张县令所能比的?

“蒙大人见问,属下祖籍徐州。”

张县令点了点头,心念急转,口中却继续问道:“李捕头是何时来到本县的?”

李开国有问必答:“回大人话,属下三rì前才来到高密县。”

张县令嘿嘿一笑,道:“既是三rì前才至本县,为何一至本县李捕头就潜入我县衙之中偷听?可是有人指使?”他知道和李开国绕圈子没用,索xìng摊开来问。

李开国叹了一口气,道:“想必大人不信,属下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初至这高密县,属下人生地不熟,一不小心就进了后衙,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他说的是真话,三rì前他刚刚穿越到此,心中惊慌失措,为了确定身处何地,他随便找了一堵墙翻了进来。可巧的是,张县令为了接待贵客,将后衙中的下人都撵到别处去了。李开国一路畅通无阻的寻到了后衙的书房,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之所以知道今年是大明崇祯六年,也是张县令和人密谈时听到的。

张县令那里肯信李开国的话,只道他不肯说实话,再问下去又有什么用。他心中千百个念头急转,眼前这个李开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祸害,可偏偏却没有法子能对付他。

李开国拿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很纯正,可他却不敢喝,这里面有没有毒鬼才知道。张县令手捻着长须,想要再问,确实在是想不到如何张口。

李开国放下茶杯,淡淡的道:“大人的顾虑,属下知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做了这个捕头,定会保护大人安全。”

张县令手中一紧,一根胡须被他揪掉一半,他叹了口气,以他的城府又怎会相信李开国空口白牙的保证。但奈何现在的形势却是全不由心。

想到此处,张县令心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李捕头就好生当差罢。”

李开国站起身,拱手道:“告辞。”转身出了后衙。

闹了这一通,此时天已近晚,前堂赵捕头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是家人收了去。但却没有见到朱武杨chūn前来回事,就连张进等也都不见踪影。

他也不在乎,此时腹中饥饿,他出了县衙,随便找个酒楼,吃了顿霸王餐,转回县衙已是天黑,衙役们的衙房里漆黑一片,他也不去寻灯,随意找个房间,倒头就睡,也不怕半夜有人把他的脑袋砍了去。

“嗵、嗵、嗵”三声鼓响。

李开国睁开眼睛,天光已经大亮,他翻身起来,将睡皱的皂衣整了整,刚拉开门,朱武杨chūn两个人就立在门口,一见到李开国立时陪笑道:“李头早。”

李开国伸指在眼角一抹,将眼屎弹了出去,淡淡的道:“我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朱武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袱,恭恭敬敬的递给李开国,道:“李头的吩咐,小的办的妥妥当当的。这是赵贼家人给李头的谢罪银,一共是三百两,万望李头饶过他们家人。”

李开国接过银子,看向杨chūn,杨chūn点了点头,示意朱武说的没错。

李开国满意的一笑,从包袱里摸出二十两银子,一人丢给他们十两,说道:“做的不错,拿去吃酒罢。”

朱武杨chūn大喜,连忙千恩万谢。他们两个月例银子只有八钱,这下一次得了十两,登时喜翻了心。两人都觉得李头为人大方,跟着李头干倒也不错。

李开国掂了掂剩下的银子,这银子还真压手,只是二百八十两的银子便有二十斤左右。以他的力量这点银子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张进他们到现在还是踪影不见,李开国忍不住怒气上升,正要开口问询,忽得“嗵、嗵、嗵”又是三声鼓响。

李开国大奇,这鼓怎么隔一阵就敲三声?便道:“这鼓敲的是什么意思。”

杨chūn陪笑道:“回李头的话,这是第二遍升堂鼓,想是有人告状,适才张进他们已经去大堂准备了。他们让我给李头回一声,事情都按李头的意思办好了。有七个捕快只是受了轻伤,没大碍的,只有两个是重伤,放在医馆里了。赵一霸他们都送到死牢里去了。”

李开国点了点头,昨天对那帮捕快他的确没有下重手,像赵一霸那一伙十个只怕有九个都是重伤,但死人肯定是没有的,他虽然满心的杀意,却也不是滥杀之人。

李开国道:“既是升堂,咱们也去看看罢。”朱武杨chūn诺诺应是,带他前往大堂。

一进大堂,张进正拿着鼓槌,要敲第三遍鼓。一见到他到来,立时躬下身体道:“李头早。”

堂上另有八名手执杀威棒捕快都是昨天见过他厉害的,个个陪笑问好。

李开国摆了摆手,说道:“各位兄弟,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谨,来来来,都过来,今天本捕头第一天上任,每人十两银子,就当是见面礼罢。”

众捕快俱都大喜,一个个上前从李开国手中接过银子,各各喜笑颜开,就连那几个被李开国打过的捕快明知是收买人心之举,也忍不住从心底里高兴,每个人都是千恩万谢。

他们这些做普通捕快的收入并没有那么高,每月的月例和灰sè收入也不过刚刚够养家糊口的。这次一下就摸到了十两白花花的雪丝银,有几个平rì甚苦的捕快差点都要落下泪来。

这时一名身着八品服sè的官员从堂后走出,怒道:“这三通鼓为何还不敲?赵四呢,我看你这捕头是不想当了,升堂这种大事也是能延误的?”

说这话的正是高密县丞陶惟谦,他因为押解一批支援河南剿匪的粮草,刚刚从府城回来。他回来的晚,今天一早起来,因急于向张县令回复,他竟然不知道高密县里刚刚发生的重大变故,他所要训斥的赵捕头早已下了地府了。

他这一喝问,捕快们面面相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终有一名平rì里受过陶县丞恩惠的捕快过去附耳将昨天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饶是陶惟谦久历官场,碰上了这种想都没想过之事,还是禁不住为之sè变。

当下嘴脸就是一变,看向李开国,强笑道:“原来是新来了李捕头,李捕头新任,不熟悉公务,也是常理。张进,你这狗才,还不快击鼓升堂,本老爷要升堂问案。”说着也不敢去看李开国,居然又回来到后堂,等这第三通鼓敲响,他再出来。

张进看向李开国,李开国奇道:“这升堂问案不是张县令的职责吗?这位是谁?”他适才并没有理会陶县丞,因此竟然不知道刚才发火的是高密县的二把手。他还以为只有县官才能升堂问案,其实并非如此,一般鸡毛蒜皮的小案子,都是县丞处理的,只有恶xìng或风化等大案,知县大老爷才会出面。

张进小心的给李开国解释一遍,李开国这才明白。他也不去理会这个什么狗屁县丞,就连张县令,他也只是虚与委蛇,只不过是借他们上位而已。

第五章早餐

他挥挥手让张进继续升堂,自已却带着朱武杨chūn出了县衙去吃早饭。就这样,李开国当上捕头的第一天就逃班了。

来到昨天吃霸王餐的酒楼,门口的店小二一看到李开国就惊叫道:“掌柜的快关门,昨天吃霸王餐的又来了。”掌柜的闻声走出来,一看到李开国,甩手就给了店小二一个嘴巴子,吼道:“该死的东西,胡说什么?李捕头到咱这来喝酒吃饭,那是瞧得上咱。还不快给李捕头赔罪。”

说着连连赔笑道:“李捕头大驾光临,小店是蓬荜增辉,小二他人贱不懂事,您老别怪罪。您里面请,好酒好菜马上就来。”说着点头哈腰,生怕李开国开刀杀人。

就昨天一夜的功夫,李开国砍了赵四当上新任捕头的消息全县都传变了,而且传的离谱之极,最不靠谱的一个版本把李开国形容成一个每顿都要生吃人肉的妖怪。

这倒也怪不得谣言横飞,毕竟他一个打十余个人,身上中了几铁尺却没有伤口,亲眼看到的人能不吓到?其实以他那只要增加手下就能增强力量的诡异能力,只传他是一个妖怪,倒也不过份。

酒楼掌柜的开门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眼睛要亮,什么人不能得罪,那他心里是门清。昨晚李开国穿一身捕快衣服在他那吃了一顿霸王餐,他已经派人去衙门里打听过了,就连县令大人都拿李开国没办法,他那敢得罪?

李开国嘿嘿一笑,他昨天是身上没钱,倒也不是吃饭故意不给钱。掏出十两银子扔给掌柜的,说道:“这是昨的饭钱,你看够不够?”

掌柜的吓了一跳,连道:“不敢收,不敢收,李捕头来小店吃饭,那是给小店长脸……”

他马屁一堆,李开国却不耐烦,道:“别废话,多的就当以后的饭钱。我饿了,快快上酒上菜。”

说着便走进门去,一进门,满堂的食客都雅雀无声,大家伙都好奇那谣言中的妖怪长什么样,李开国却是根本不理这群百姓,径自进了雅间。待得雅间的门关了,满堂的食客登时“哄”的乱了起来,各各低声议论起来。

过不多时,面饼、糕点、稀粥、小菜、浊酒等连珠般的送上来。李开国胃口倒是很好,张口大嚼。他倒也让过朱武杨chūn一起吃,但两人均赔笑说吃过了,李开国也不再相让,自个吃个痛快。

他这正吃得一个饱,抹了抹嘴巴刚要起身,忽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儒生走了进来,指着李开国便骂:“该死的妖怪,这朗朗乾坤青天白rì,竟还敢与人共食,还不速速跪下,自行了断。”

李开国脸sè一沉,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前来生事,他虽然靠着武力和威胁做上捕头的位子,但毕竟根基太浅,一些牛鬼蛇神要不丈丈他的身量,那才奇怪了。可他没想到找茬的人来的这么快,而且张口就骂,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呼的站起身来,那中年儒生还待再骂,李开国一拳击出,正中他的嘴巴,这一拳又重又快,那中年儒生倒飞出去,满嘴是血,昏了过去。满堂的食客一看打起来了,搞不好还出了人命,“哄”的一声全都跑了出去。

李开国一脚把饭桌踢飞,从腰中抽出钢刀,走到昏死的中年儒生跟前,正要一刀砍死,朱武杨chūn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冲过来拉住李开国,急道:“李头且慢动手,这可是城南左家的左三爷,可是有举人功名的,可杀不得。”

李开国嘿嘿一笑道:“举人?举人算个屁。”举刀正要再砍,朱武一把抱住李开国的胳膊,叫道:“李头,真杀不得,左家的三爷可是遗直公的后人。”

李开国那里知道遗直公是谁?问道:“遗直公是谁?官大吗?”

朱武杨chūn对视一眼,齐道:“大,遗直公生前可是内阁大臣。”

李开国哈哈一笑,道:“原来那个遗直公已经死了。”

“遗直公的门生故吏可是满天下都是。”杨chūn又补充道,生怕李开国不知道轻重真杀了左家三爷。

李开国“哼”了一声,说道:“那现在这个什么左家还有什么人在朝里当官?”

杨chūn摇摇头道:“没有了,遗直公当年被魏阉所害,连累了后人。这不左家三爷虽是个举人,但因祖上还没平反,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实补官缺。”

“既然如此,一个死了的什么遗直公可救不了你的命。”李开国狞笑着,就要宰了左家三爷。

眼看左家三爷就要身首异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住手。”

李开国立时住手,他倒不是真听别人的话,而是想看看是谁这么不怕死,居然还敢强出头。

他心中早就拿定了主意,今天谁敢试试他的底,他就要让谁剥下一层皮,否则的话,他李开国以后就别想在这高密县站住脚,刚刚得到的那十多倍的力量也会全部失去。

一名身着九品官服的官员带着两名儒生走了进来。

朱武杨chūn立时拱手道:“原来是李教授,小的们见礼了。”

教授?难道是大学教授?李开国一脑袋迷糊。

李开国问杨chūn道:“李教授是什么官?管什么的?”

杨chūn没想到李开国居然连教授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连忙道:“这是县学的教授,就是教授读书人读书的,后面那两们都是县学的学生。”其实他的解释也不全对,但意思李开国是明白了。

李教授看到左三爷满嘴是血,倒地昏迷不醒,气得是一脸的哆嗦,连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还不敢快把左举人扶去医馆医治。”

两个学生抢上前来,就要去扶左三爷。李开国心中大怒,他nǎinǎi的,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把左三爷扶走?

那两个学生手刚伸手,李开国抬手就是两个嘴巴,他这次出手较轻,两个学生只是被打的转了个半圈,后退几步,半边脸上五个红肿的手印清晰可见。

张教授差点气晕了过去,手指着李开国,吼道:“你这恶捕,竟敢殴打县学生,难道不怕王法昭昭,粉身碎骨吗?”

李开国大笑道:“我连举人都敢打,更何况两个县学生?还什么教授,长个猪脑子吗?”

他言辞恶毒,那张教授那里听过这般言语,他身为县学的教授,就是张县令对其也尊敬有加,此时被辱,怒气填膺,手指抖颤,竟然气晕了过去,两个县学生抢上扶住,连声大呼:“先生。”

李开国也不理会这三个酸儒,钢刀再次高举,做出一个要砍左三爷的姿态。朱武杨chūn适才劝李开国,那是瞧在十两银子的面子上,现在看连县学的张教授李开国都不给面子,也不再劝,此时看来这一次左三爷是死定了。

“且慢动手。”不出李开国所料,这个左三爷还是很重要的,幕后将左三爷当枪使的黑手怎么敢让李开国真杀了左三爷,因此必定还有人前来相救。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不住的朝李开国点头哈腰,陪笑道:“李捕头暂缓动手,我家老爷适才鲁莽,扰了李捕头的酒兴,还请李捕头不要见怪。”

李开国斜眼睨他,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出头救人?”

那管家一脸的恼羞之sè,他身为左家的管家,平rì里就算是见到县丞,也不过拱一拱手罢了,没想到今天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敢这样羞辱他。

不过一瞅见地上昏迷不醒的左三爷,他心头的羞恼登时就没了,就连自家的三爷这李捕头都不给面子,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一想至此,左家管家居然还有些得意,自己似乎能和老爷相比了。

“是,是,小的不是个东西,可是我家老爷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幼儿待哺。还请李捕头饶过我家老爷呗。”

李开国嘿嘿笑道:“怎么饶啊?是这样饶吗?”

忽得挥刀便砍,半条胳膊就和左三爷的身体脱离了,这一刀将左三爷的右臂砍下半截来。那伤口血如泉涌,李开国一脚踩了上去,血登时止住了,只是左三爷在刹那间被痛醒,忍不住嘶声吼叫,声音之凄厉,几非人声。他左手想要去扳李开国的脚,却那里扳的动。

围在酒楼外的人群“哄”的一声,有人惊叫道:“杀人啦、杀人啦”但紧跟着就有数人齐喊,“左三爷没死,他的胳膊没了。”

“还真敢下手。”

“难道真是妖怪?”

“大家快跑吧,妖怪吃人啦,左三爷的胳膊已经被妖怪给生吞了。”

这句谣言一出,当真吓跑了不少看不到现场的百姓。

李开国抽了抽嘴角,他nǎinǎi的,这高密县人造谣言还真是一把好手,不就是砍人一条胳膊吗?连妖怪生吞都出来了。

直到这时左家管家才回过神来,叫道:“老爷,老爷,您怎么了?”一边喊一边连滚带爬的冲过来。

李开国迎面一个嘴巴子,打在他脸上,登时将他打蒙了,跪在李开国面前,用小白兔见到大灰狼的眼神看着他。

李开国喝道:“你这狗才,还不快解下腰带,帮你家老爷缚住伤口。你想让你家老爷流血而死吗?”

左家管家如梦方醒,也顾不得眼前这凶神恶煞的主,赶快依言解下腰带,帮已经再度痛昏过去的左三爷缚住伤口。

看着他缚好,李开国这才收回脚,笑道:“你缚的还行,只是你只有一根腰带,还是快去借几根,你家老爷马上就用的上。”说着瞄了瞄左三爷的右胳膊。

第六章乱匪

左家管家闻言立时“砰、砰”的在地上磕头,刚才求人时那高傲的劲儿全都没有了,满脸都是眼泪,一边磕头一边嚎道:“李捕头,李大爷,左家愿出五百两银子,给李捕头赔罪,望您大人有大量……”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开国插话道:“又是五百两?赵捕头也出过五百两买他的命,你也想左三爷和赵捕头一样?”

“不是,不是,左家出一千两,是一千两。”左家管家吓了一跳,和赵捕头一样?岂不是要没了xìng命?立时就翻了一倍。

李开国摇了摇头,道:“一千两只够买左三爷的两条腿。”

“三千两,左家愿出三千两,李大爷,您就开恩吧。”左家管家拚了命的磕头,头上血都流下来了,他不敢不卖命求情,如果左三爷救不下来,他也死定了。

李开国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三千两吧,爷我就住在县衙,今个天黑之前,务必要将银子送到,否则爷就亲自去取”说着冷笑几声,回刀入鞘,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所到之处,围观人群如cháo水一般退去,个个都以畏惧的眼神看着他。

朱武杨chūn连忙跟上,他们两个也没想到事情的变化如此之快,只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李开国就得罪了本地最大的大户左家和全县的读书人。

对于他两人来说,这些都和他们没关系,在他们的心里,对李开国也没有什么忠心可言,见李开国到处树敌,他们也无动于衷,在他们的心里,李开国是活不长久的,只是对李开国手头的银子颇为眼热。

李开国也懒得去猜他人怎么去想,他去了医馆,给了在那里治伤的捕快一人十两银子。然后又收获了两条虹线。原来是两个重伤的捕快,被他打怕了,本想等伤好就不做捕快的,可是一见到十两银子,这两个捕快心思一活,又愿意做捕快了。

这让李开国心中颇感无奈,他这个可以借用手下之人力量的异能说强大,那是强大如仙;可是说脆弱却也脆弱如纸。只要手下人一个念头,借给他的力量立刻就消失。

李开国仔细的数了数,连在百会穴的虹线一共有二十三条。也就是说,现在名义上属于他管理的一共二十三人,这都是捕头位子强抢来的。如果失掉了捕头的位子,那他就彻底变成了普通人,比刚穿越的时候还不如,那时还有史三史四对他忠心耿耿呢。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李开国拿定了主意,自己必须尽快建立忠于自己的队伍,这群墙头草的捕快绝不可信。

要招人,那得要钱的。李开国数了数剩下的银子,只有七十两了,这银子还真不经花啊。七十两能买七个人不?顶个屁用?

其实以崇祯六年的物价,七十两银子足以买到七十个壮汉,也就是说一两银子就能够买到一个劳力,但这是乱世之年,谁敢把银子花在买人上面,有银子买人,可没银子喂人。

李开国那里知道这些,他心里盘算着怎么来钱最快。做生意?他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懂,就算能做,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忽然想到左家那三千两银子,李开国立时大喜,他nǎinǎi的,自己怎么傻了?这没钱,可以去吃大户啊,只要银子捞到手,拉起一只队伍,老子就算是造反都不怕了。

想到这里,李开国心头一松,只要有了目标就好办,这高密县的大户财主们的后台再硬,也挡不住李开国那洗劫他们银子的贼心。

就在李开国一边YY,一边漫不经心的在县城里乱逛的时候,张进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李头,大事不好了,有乱匪要造反攻城,大人有令,命你急速净街,以防有混入城中的乱匪做乱。”

“乱匪?那来的乱匪?难道是李自成的匪军?”李开国心中一突,急问道。

“不可能,李逆的反军都河南,我们这不可能有他的反军。”朱武叫道。

张进急道:“大人已经下令关闭城门了,大人,还是速速净街吧。”

“好,那就净街。对了,什么净街?”李开国摸了摸鼻子,不耻下问。

张进朱武杨chūn三人差点儿滑倒,没有想到李开国连净街都不懂。

“净街就是让百姓们各回自家,不许有一人在街上行走,违者杀无赦。”杨chūn说道。

李开国笑道:“原来如此。”忽得一本脸,喝道:“那你们这些狗才,还不快去净街,难道是想让乱匪里应外合,攻破县城吗?”他说翻脸就翻脸,张进他们那里敢回嘴,应声而去。

过不多时,满城都是铜锣声大作,“乱匪攻城,所有百姓,各回自家,一盏茶后,还有在街上行走窥视者,杀无赦。”

“乱匪攻城,所有百姓……。”

随着捕快们的吆喝,平静的高密县城登时沸腾起来,一时间大人叫,孩子哭,鸡飞狗跳,犹如世界末rì到来一般。

李开国站立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眼看着这副乱世的景象,心中忍不住发寒。再过得仈jiǔ年,等到清军入关,整个大明朝的每一处,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扬州三rì’‘嘉定三屠’那是一城的百姓鸡犬不留。

李开国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做一个亡国之奴,不想头上顶着一条细细的老鼠辫子。该死的鞑子,爷要灭你们的种。李开国想到那些还未出现的屈辱历史,忍不住拔刀长啸,啸声如雷,吓得那些本来就胆战心惊的百姓们连滚带爬的逃进家门。

整个高密县城在李开国的怒吼声中,终于平静了下来,此时已近正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shè下来,到处都是空无一人,李开国当上捕头后执行的第一件‘净街’的任务圆满完成。

李开国默然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的杀意不住的攀升。此时朱武手提着铜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大人有令,让李头去西城门。”

李开国回刀入鞘,淡淡的道:“知道了。传我的命令,你们在城中仔细巡逻,要三个一队,不要落单。如果发现可疑之人,立斩。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满城百姓的xìng命,可是不能闹着玩的,如果有谁敢懈怠,不要怪我无情。”

朱武一怔,随即被李开国杀意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口中连连应是。

登上西城门,靠近西面城墙上都已经布满了兵丁,张县令和吕财等都在城门楼上极目远望。李开国上前道:“大人,城中已经净街完毕,还请大人指示。”

张县令一脸的忧sè,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吕财看到李开国,满脸的不舒服,这也难怪,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差点被李开国砍了头,他要是还能自在,那他早就不是一个小县城的哨官了。

李开国也不理他,往城外望去,只前城下空荡荡的,别说是乱匪,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李开国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有乱匪吗?人呢?”

吕财那里会理他,只装着听不到。

张县令道:“适才盛水屯的里正来报,一股乱匪已经洗劫了盛水屯,正往县城而来,估计此时乱匪离县城三十里外。”

李开国往远方看了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本来以为乱匪已经在攻城了,没有想到居然一个乱匪也没有。本来还有些紧张,现在反到放松下来,他四处看了看,登时眉头一皱。

只见城墙上除了军衣破烂,手持刀枪弓箭的兵丁外,居然看不到擂木,滚油,弓箭等守城必备之物。他以为是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可是在城墙上转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下到城门,城门口也没有防撞的土包顶木等物,这让他的脸sè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李开国回到城楼,喝道:“吕哨官,怎么这城墙上没有擂木,滚油和弓箭?城门怎么没有封上?万一乱匪冲城,要如何抵挡?”

他这一说,张县令登时回过神来,张目一望,脸sè也变的难看起来,说道:“吕哨官,还不命兵丁去搬守城之物?待得贼兵到来,岂不晚矣。”

吕财登时满脸的惊慌,强作镇定道:“区区乱匪,何须擂木,滚油。只待贼到,见我城高兵多,自然退去。搬来搬去,岂不麻烦。”

李开国冷笑道:“如果乱匪没有被城高兵多吓倒,死命攻城怎么办?到时再搬,只怕没时间了吧。”

张县令也皱着眉头,说道:“李捕头说的对,还不快搬守城之物。”

吕财无法再推,神情惊慌不已,只得连声应是,亲自前去指挥搬运。

李开国看着吕财紧张的神情,心中起疑,但吕财已经去搬运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不多时,几根木头,几口油锅就运了上来。升火烧锅,一桶桶清水倒入锅中,开始煮沸。李开国摸了摸鼻子,不是烧油啊?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小说上写的都是滚油啊。开水也行吗?

他确定不了,也就不在说话。过不多时,城墙上就堆满了石头和擂木。张县令见到这些东西,也放下心来。

第七章斩无赦

远处终于现出乱匪的踪影,黑乎乎的一片直朝县城涌来。

见到乱匪如此之多,足足有千余人,而守城之兵不过百余,其中老弱居多,青壮不足三十。城墙上的兵丁们登时sāo动起来,人人脸上都是畏惧之sè。

张县令心中也是惊惧,转头问道:“吕哨官,怎么乱匪有如此之多?”

吕财此时已经吓得不行了,颤抖着道:“卑下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乱匪。大人,这城是守不住了,咱们还是快逃吧。”

张县令闻言大怒,喝道:“胡说,尔为我大明守城之官,尚未与敌接战,便yù逃走,难道不怕国法,要了你的项上人头吗?”

吕财吓了一跳,连忙道:“大人,您可不能糊涂啊,这乱匪足有千人,万一要是城破,那时要逃可就来不及了。”

此时乱匪越发的近了,黑鸦鸦的一片,看来甚是宠大,张县令也是心惊胆战,他也想逃啊,但是大明律法明文规定,知县有守土之则,无令弃城而逃者,满门抄斩。

张县令只觉得满口都是苦水,逃还是不逃?吕财见张县令有些异动,连忙道:“大人勿忧,属下听说兵部郭大人在府城有一间古玩店,大人只要去买上几件古玩,这守城之责,自会有人开脱。大人,此时乱匪势大,咱们还是暂且避一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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