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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西方)-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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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狱叹了一口气:“我最恨不说实话的人,你如何敢欺骗于我?请鞭!”
立刻,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上来,将俞容伟架了起来,几把就撕光了俞容伟的上衣,将他架到了一具刑具之上,向杜狱看了眼,杜狱点了点头。一条沾着水的皮鞭高高扬起,接着用力落下,刑室中只听到皮鞭声声着肉的声音和俞容伟的惨呼。
一连抽了十几皮鞭,杜狱这才示意停了,把已成为个血人一样的俞容伟放下来后,杜狱依然问着那个相同的问题:“姓名!”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是叫俞容伟啊!”因为痛苦,俞容伟整个脸型都扭曲了,但却一口咬定地说道。
“何必那么倔强呢?”任晓晟笑笑说道:“浙江根本就没有你俞掌柜的这么一位大商人,我已经专门派人去调查过了。你要知道在杜狱这就没有敢不说实话的人,早些说出来,你也可以少受点苦头,我也可以早点交差,你说是不,掌柜的?”
不想这俞容伟却倔强无比,就是一口咬定了自己是这名字,想必是他任晓晟搞错了。任晓晟叹息着摇了摇头,只能把这难办的事重新交给了杜狱。
“剔骨!”杜狱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
当时行刑的大汗将一块外面包裹着碎步布的木头塞到了俞容伟的嘴里,防止他受刑不过咬舌自己杀,又把他牢牢绑在一张固定在地面的椅子上。俞容伟惊恐地看到一个大汉托出来一只木盘,上面放着精巧的各种刀具,金针之类。
“开始!”杜狱一声令下,有个浑身精瘦的汉子出来,先仔细打量了俞容伟的一只左手有半柱香的时间,然后拿起一把小刀,割开了俞容伟左手小指上的皮肉,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这时俞容伟额头上已经大汗连连,身子因为极度痛苦而不停扭曲挣扎了,但却被捆绑着而动弹不得。
精瘦汉子却完全不受这些影响,就象自己在做着一件神圣的艺术工作一样,拿过一把带勾的金针,伸到骨头下面,用力往上一抬,一小块骨头就被勾了起来,然后小刀快捷无比的两边一割,这块骨头被生生割下。俞容伟早已疼得昏了过去。
精瘦汉子将骨头放在一只碗中呈现到杜狱面前,杜狱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喂肉汤!”
一个大汉拿去俞容伟嘴里的木塞,捏着他的鼻子,将一碗又浓又香的肉汤给他灌了下去。
任晓晟看的几乎要吐了出来,他强忍着一阵阵的恶心问道:“杜大人,为何要给他喂肉汤,这我却不懂了。”
“有些犯人体格薄弱,会因为受刑不住而活活痛死,肉汤是为了给他们补充体力的!”杜狱冷冷地说道:“为了确保这些犯人在死前能把口供交出,我们还备有千年人参,用来为他们保命之用,任大人走的时候要不要带两株走?”
“谢了,谢了,不用,不用!”任晓晟连连摇手说道。这里的人参,别说吃了,自己想着就觉得害怕,吃下去只怕非但无法保命,当时就会被活活恶心死!
第二百零五章 杀身成仁
给俞容伟喂完了肉汤之后,又重新把木塞塞回到了俞容伟的嘴中。然后杜狱也不着急,手里拿着那块骨头,颇有兴趣地左右来回欣赏着,很耐心等待着俞容伟醒来。
一柱香的时间,俞容伟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时候的呀,眼中写满了恐惧。
“一截小指,如果由我来行刑的话,可以分割成十三段,但是这人的技术就差了一个档次,只能分割成十一段。”杜狱慢悠悠地说道:“象你这样的身材,我刚才目测了一下,大约可以将你身上的骨头切成一万七千截左右,放心,在最后一刀割下的时候,我保证你不会咽气,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千年的人参和各种滋补品,而且从下一刀开始,我会让你清楚地看到行刑的全过程,保证不会和刚才一样昏迷过去。这是一门艺术,伟大的艺术,你能够亲眼看到,应该为自己感到荣幸!”
他说的非常缓慢而且认真,就如同真的在说一个伟大神圣的事业,但那样子,连身边坐着的任晓晟都打了个寒战,他现在非常怀疑杜狱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疯子,谁要落到他的手里,快速死去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俞容伟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呜呜”的不断发出声音,但却怎么也说不了话。
“如果想招供的话,你就点点头。”杜狱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瞬间,俞容伟的头点个不停,他对杜狱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也终于知道了这里为什么被称做全福建最恐怖的地方。
杜狱微笑了下,让人松开了俞容伟的右手,往他手中放了支毛笔,又把一叠纸放在木案上送到了俞容伟的手边。杜狱说道:“想说什么就全部写下来吧,有些犯人明着说要招供,可一放了他就会寻死,这套在我这没用。如果不想在受痛苦的话,一定要把你所知道的全部清清楚楚地写下来,一个在也不能漏!”
俞容伟只有一只右手可以动弹,写起来非常困难,足足写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完,送到杜狱和任晓晟面前的几张纸张上,字写得歪歪扭扭,全然不成体统。
任晓晟慢慢地看完了俞容伟的供状,这才知道,这俞容伟原来是倭岛之人,名字叫做宫本德一,是日本幕府第八代执权北条时宗的得力部下,武士出身。本来北条时宗也根本想不到派他到中国来,却是一个中国的著名和尚帮着北条时宗出了这么个注意。
这和尚叫无学祖元,是鄞县人,俗家姓许,13岁时,听了他早年即出家的哥哥的规劝,跑去当了和尚。后来他离开了自己祖国的大好河山,跑到了镰仓武家政治的全盛时期日本,担任镰仓建长寺第五世住持,并和北条时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注:无学祖元其实是1279年才去的日本,蜘蛛在这将时间提前了。)
无学祖元认为,蒙古人在取得中原之后,必然要对日本用兵,因此竭力鼓动北条时宗往中原安排探子,好把蒙古人的动静及时传到日本。北条时宗拜无学祖元为师,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当时就派了会汉话的宫本德一和一个叫腾山易的来到中原,化装成商人模样,密切监视中原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千辛万苦到达中原之后,正好是蒙古人第一次征讨日本,让他们庆幸的是,日本躲过了一次劫难,这也更让他们明白了无学祖元大师派他们来中原的良苦用心。在商议一番之后,两人决定一个去大都,一个去福建,分两面监视汉人和蒙古人的动静。
宫本德一倒颇有眼光,认准了王竞尧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大的作为,所以在王竞尧行刺吕中和最危急的时候,他救出了王竞尧。俞容伟本来以为这样能够完全换取王竞尧的信任,但没有想到的是,王竞尧本身就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又是特种兵出身,警惕性和嗅觉奇高,一上来就对俞容伟产生了怀疑。
看完了供状,任晓晟不敢多留,把宫本德一交给了杜狱,自己匆匆来到元帅府,将宫本德一的供词交到了王竞尧手中。
“无学祖元,无学祖元!”王竞尧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但一时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不断的在室内来回走动,脑海中竭搜索这个这个名字。
忽然,王竞尧重重地拍了一下台子,骂道:“他妈的,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是这个大汉奸!”
任晓晟被吓了一跳,不知元帅想到了什么。无学祖元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陌生到了极点,怎么大人就又知道了?
这时候的王竞尧恼恨不已。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就是公元1281年,元帝国庞大的远征军由江浙和朝鲜两地同时出发。这时,从浙江东渡日本的无学祖元在日本已经呆了两年的时间,跟北条时宗关系早已非同一般的亲密,他不但参与祈祷神佛降伏外敌的活动,还特地给北条时宗递了个写有“莫烦恼”三字的纸条,坚定他的抗敌之志。
当时出任将军的北条时宗在镰仓接到元军舰队袭来的急报后,来到建长寺参见祖元。师徒相见,北条时宗请教祖元道:“生存死亡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祖元问:“将军准备怎样处理这件大事呢?”北条时宗回报:“尊师平素教谢诲之恩正在此时!”他威风凛凛地大“喝”了一声,仿佛把面前大队敌军一脚踢开似的。祖元闻后大悦道:“真是狮子儿,能做狮子吼。”
自这一战之后,日本人从邪马台国时代开始就对中国的敬畏有加,也终于结束于宋元之后。而无学祖元在日本宣扬的对当时中国的仇恨和不妥协,传下去变成了后来日本人来中国帮助“尊王攘夷”和“大东亚圣战”。
正是他无学祖元,这个昔日的汉人,和他的后来者们,一起启动了东方的一个小小岛国对中原大地的仇恨和虎视眈眈。
任晓晟却哪里能够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看元帅怒发冲冠的样子,有些呆住。一个小小的岛国派来的间隙,和一个中原过去的和尚,值得元帅这么发怒吗?
“早晚都要荡平这个岛国!”王竞尧喃喃地说道,忽然转头对任晓晟说道:“让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任晓晟恭敬地回答道:“大人要不要见一见他?”
王竞尧点了点头,任晓晟随即叫进了一个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中年人,这人身子矮小,浑身都透露着精干。
“你叫什么名字?”王竞尧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
“我叫本田繁中!”这汉子很有些傲慢地说道。
谁想到,王竞尧却轻轻叹息了一声:“我问的是你真实的名字。”
“本田繁中!”那人却还是这么回答道。
“大人,无论谁问他,他都是这样回答的。”任晓晟咬了咬嘴唇,说道:“他的真实名字叫钟阿福,福州人,情报处第六组步容头领。”
“钟阿福,钟阿福。”王竞尧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仿佛要把它牢牢记在心上,然后,身为开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他,竟然紧紧地抱了一下钟阿福,说道:“好兄弟,王竞尧欠你的,天卫军欠你的,整个汉人都欠你的!”
钟阿福眼中流出了泪水,他给王竞尧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大人,您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必以性命相报!钟阿福,这是我最后次叫自己这个名字,钟阿福就算死,也要完成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起来,阿福!”王竞尧扶起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阿福,你这次去,再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什么心愿没有,我帮你了结了他!”
钟阿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大人,以后这世上没有钟阿福这个人了,只有本田繁中。大人,我的家眷不必考虑,他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知道钟阿福担负着什么使命的王竞尧和任晓晟两人已是热泪盈眶,王竞尧端来了一大坛酒,给自己和钟阿福满满地倒上了一碗,什么话也没有说,仰脖一饮而尽。钟阿福也一句话没有说,喝完了这碗酒,将空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趴下来给王竞尧磕了一个响头。
“两位大人,他日在战场上帮我多杀几个鞑子,小人这就去了!”说完,他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大步走出了元帅府……
……
元,大都,总制院。
这一天是蒙古人最隆重的一天,中原法主,统天下教门,大宝法王国师八思巴将要走出总制院,在大都的讲经台上亲自为众人讲经。
这八思巴乃是忽必烈的老师,平常人哪里能够听到他讲经?这次他亲自现身,在大都的蒙古上下人等谁不踊跃前往?
不过这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作为最下等的“南人”,除了在外面随时等候主人的召见外,那是绝对不能够靠近的。
不过也有例外的,八思巴大师在这一天竟然带上了原来是最低贱身份“南人”的张傲云,此时的张傲云已经成为了八思巴第一个收的汉人弟子。他现在的身份虽然还是第三等的“汉人”,但已经没有敢小看于他!
那八思巴在一众弟子的护卫之下,耀武扬威,浩浩荡荡,来到讲经台前,很有点法象庄严的坐到了台上,口中宣着佛号,喋喋不休的和下面的人讲起经文来。
说到精妙之处,那些蒙古人人人听的如醉如痴,只望着八思巴不敢做声。这时有个蒙古王爷挥手让下人给他加上奶茶,那个下人捧着铜壶来到王爷面前,给王爷加好奶茶后,忽然把慢慢一壶奶茶向王爷头上劈头砸去,自己却虎吼一声,从怀中拔出一把尖刀,如同疯子一般向讲经台上的八思巴扑去!
众人大惊,这些僧人讲经,士兵们都不得携带兵器,只能在讲经场外远远巡逻,八思巴身边只带着几个弟子,平时欺压欺压汉人也就算了,到了关键时刻,都吓得手足酸软。有两个胆子大的冲上企图阻止那个杀手,但被他一拳一个打翻在地。
八思巴很是有些“高僧”的味道,只睁开眼睛看了眼,又闭上了眼睛,只顾念诵自己的佛经,对面前之事不理不顾。眼看那杀手已经冲到面前,正想一刀刺下,忽然面前飞来一脚,将他手中之刀踢飞,接着劈面一圈,就将他打翻在地。原来关键时刻却是八思巴新收的弟子,汉人张傲云救他八思巴一条性命。
这时蒙古士兵也已赶到,很快制服了那个杀手,那杀手犹自在地上拼命挣扎,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咒骂。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讲经场上的听众人人大惊失色,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行刺神圣的国师八思巴大人?
八思巴宣了声佛号,说道:“你乃何人,为何竟要行刺于我?莫不知我有诸位真佛保佑?”
那杀手“呸”了一声,只把头仰起,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邪魔外道,如何敢称真佛,真佛天下只有一个!”他说完了这话,一脸傲慢的样子,死死盯着坏了他好事的张傲云,大声说道:“你这条狗,若不是你,他早就死在我的刀下,我就算变成厉鬼也决不放过于你!”
张傲云冷冷地看着杀手,眼睛里忽然抹过了一丝悲哀。
忽必烈得知居然有人敢行刺自己的老师,大是愤怒,当即追查失职人员的责任,那蒙古王爷倒了天大的血霉,自己根本不知道原来卑贱的下人什么时候换了个人,受到牵连的他,在刑部吃尽了苦头,用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才换回了一条性命。
至于那个杀手,非常之的强硬,死活就是不肯开口。刑部整整三天,用尽了各种酷刑,把他折磨到不成样子之后,他实在受刑不住,这才交代自己乃是日本人,名叫本田繁中,这才乃是奉了建长寺主持无学祖元之命前来行刺八思巴。
至于为什么要行刺八思巴的原因也很简单,原来自从蒙古人第一次征讨日本遇海难失败后,日本人总以为是无学祖元大师祈祷来的“神风”救了日本,无学祖元却又向北条时宗建议,只要刺死了蒙古人的国师八思巴,那蒙古就会失去天的帮助,气数自此后就要开始走下坡路。北条时宗听到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派了杀手潜入中原。
交代到了后来,本田繁中似乎为了证实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又说了来到大都的杀手不光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个叫腾山易的也潜伏在大都某处。根据他指认的地方,蒙古人果然抓到了那个叫腾山易的杀手。
腾山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潜伏的好好的,如何会被蒙古人发现。一经审讯,他只承认自己是被北条时宗将军派来刺探情报的,和刺杀八思巴一点关系没有,并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什么本田繁中这人。也是活该他倒霉,审问他的蒙古官员见这次事情闹腾的太大,存心要讨大汗欢心,因此把一样样刑具都用到了腾山易身上。腾山易被折磨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终于委委屈屈的在蒙古人早就准备好的供词上画押。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本田繁中是谁派来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
看到本田繁中和腾山易两份供词的忽必烈大怒,命令将二人全部凌迟处死。心中又想起第一次征讨日本失利的大仇,当时因为到了剿灭南宋最关键的时候而作罢。现在临安已经落到自己的手中,残宋朝廷只能龟缩在福建一角,上天的旨意是残宋还未到灭亡的时候,当时心思就放到了二次征伐日本之上。
忽必烈经过仔细考虑之后,以征东元帅忻都、洪茶丘,高丽将军金方庆,领左路军三万,由高丽方向出征;范文虎带领新投降的七万南宋“新附军”,带战船四千艘,由庆元出征。定于在壹岐岛合师,然后合军并力进攻日本。
这一日的大都街头,人山人海,都想看看敢于刺杀国师八思巴大人的反贼,是何方神圣。本田繁中和腾山易被押解到刑场的时候,腾山易一脸苦相,哀求不止,那本田繁中虽然遍体鳞伤,但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立下大功,更得八思巴宠幸的张傲云,却混在人群之中,默默地看着杀身成仁的“本田繁中”,心中几乎要流出血来。
从行刑开始到结束,每割一刀“本田繁中”就破口大骂鞑子,一直到最后一刀落下,整整三天的时间,“本田繁中”骂不绝口,慷慨死难!
“兄弟,一路走好!”张傲云默默地说了一句,收拾起悲伤的心情,大步离开了刑场。为了汉人的大业,也许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但千难百死又有何惧!
第二百零六章 向前,向前!
就在“本田繁中”慷慨死难的时候,经过王竞尧几个月精心地准备,泉州开始出现了种新鲜事物,名字叫做“报纸”,并且首期的一千份报纸开始免费向军民发放。
北宋平民毕升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他的胶泥活字版印书方法,如果只印二三本,不算省事,如果印成百上升份,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和质量,比雕版印刷要优越得多。王竞尧知道现代的凸版铅印,虽然在设备和技术条件上是宋朝毕升的活字印刷术所无法比拟的,但是基本原理和方法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奇怪的是,这么一项伟大的发明,却在当时一直没有得到普及推广,不光后世的人对毕升的生平事迹一无所知,就连当时在中原地区都木发现活字印刷的中文印刷品!
放着一项这么伟大的发明不用实在可惜,况且王竞尧也需要一个完全由自己掌控的舆论喉舌,于是“福建时报”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粉墨登场了。福建时报每七天出版一份,聘请了福建人柳月舞,表字随风的大才子担任福建时报主编。
第一期的“福建时报”,限于人力原因,只在泉州发放。王竞尧知道自己那一手毛笔字实在上不了台盘,于是请了文天祥为报纸题写报名,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文天祥自然不会拒绝,一挥而就。而为了让泉州绝大部分的人都能够知道报纸上的事,王竞尧还专门组织了一批太学生拿着报纸到乡村、酒肆为那些不识字的百姓朗读。
本来那些太学生们自侍身份,都不肯去,不过王竞尧却开出了五钱银子一次的价码。虽说读书人“不为五斗米折腰”,不过王大人卡了下太学院的经费,让这些太学生们自食其力,这一来,这些读书人势必要为自己的肚子考虑一下了,勉勉强强,委委屈屈的接过了这门差使,暗地里却大骂王竞尧有辱斯文。
王竞尧还怕他们出工不出力,暗地里派了人跟踪他们,果然被他发现了问题。有几个太学生跑到了酒馆里,拿着王竞尧预付给他们的银子,叫上几壶酒,把报纸扔到一边,边喝酒边大骂起王竞尧来。
这一来,王竞尧当即就把这几个人赶出了太学院,并当众撂下了话,你坏我的事情,我就砸你的饭碗!这么一处理,太学生们知道王国公是动真格的了,个个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按照王竞尧的吩咐为那些不识字的乡民们念起报纸。
这一期的报纸第一版上详细描述了蒙古鞑子自从入寇中原以来,对汉人犯下的种种残暴罪行,以及天下兵马都元帅王竞尧大人带着天卫军奋勇抗击鞑子的感人事迹。那些个太学生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念起报纸来倒抑扬顿挫,非常悦耳。弄到酒馆里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听到鞑子残杀汉人,个个咬牙切齿;听到天卫军青芝山一败鞑子,弯石村二败蒙古人,大将铁残阳孤胆英雄,刺杀了蒙古元帅唆都,又都忍不住欢呼起来。搞得念报纸的太学生觉得自己完全不是个读书人,倒象个说书先生了。
二版上却介绍了征讨广东的辉煌战绩,和在东南亚一带浴血奋战的南征大军种种可歌可泣的事迹,虽然其中未免有些夸大不实之处,但却听的那些乡民们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投入到南征大军之中,为汉人开拓疆土。
其时,南征大军在东南亚与以爪哇王为首的五十万联军已经打了几仗,南征大军以安南军为主力,双方互有胜负。爪哇联军主帅,爪哇王的女婿土罕必者耶作战谨慎小心,尽量避免与南征大军正面对决,只是充分利用当地熟悉的地形,以小股兵力不断偷袭骚扰。
这一招显然很有用,安南将领阿邦齐率领的左路军,就在这样的骚扰下忍无可忍,贸然出击,结果导致两万人中伏,如果不是陈中建奋力救援,只怕阿邦齐当时就要全军覆没,饶是这样,还是折损了三千余人。
战役的转变依然是从萧浪处开始。十月初二,萧浪放弃正面的敌人,率领蛮营八千士兵,直捣爪哇重镇马加喏。马加喏若是落到敌军手中,整个爪哇联军后路将被切断,五十万联军士兵将成无主孤魂。土罕必者耶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带着五万人回师救援。但他前脚一走,后脚陶亮就带着主力寻找联军决战。
而进攻马加喏的萧浪,看到土罕必者耶追了上来,立即停止了对马加喏的军事行动,带着军队很快消失在了密密丛林之中。土罕必者耶见敌军已退,牵挂着大营战事,再度掉头折返。但他一走,萧浪却又冒了出来,土罕必者耶只能再回师相救。
如此来回了几次,五万联军士兵疲惫不堪,叫苦不迭。土罕必者耶也被萧浪惹出了真火,又看到战事旷日持久,那些泰可泰国、蒲甘这些国家的统帅、士兵都渐渐生出厌战的情绪,再这么耗下去军心只怕散了。进退维谷的土罕必者耶思考再三,决定将联军主力撤到马加喏一线,排好阵型与南征大军一决死战!
在他的设想里,南征大军那些拼凑起来的士兵总共只有四十万人,而自己却拥兵五十万,以多击少,又是本土作战,胜算甚大。
这也正是陶亮所希望看到的景象。土罕必者耶并不知道,黎师带领着的二路援军,五万宋军正规部队已经增援了上来。这些宋军士兵,虽然战斗力和蒙古人无法相提并论,但和这些几近于农民的东南亚士兵一比,高了却不知几个档次。
旭日东升,暖洋洋的阳光洒到了战场上的每个角落,除了飘扬的战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偌大的战场死寂沉闷。决战双方的最高决策指挥官都在默默地观察着整个战场,希望能从对手的破绽中发出致命的一击。
一身银色的盔甲已经残破,那把沾满了无数鲜血,象征着南征大军荣誉和骄傲的银枪紧紧地攥在陶亮手里,随时都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对面,联军主帅土罕必者耶右手有些微微发抖,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岳父,爪哇王是怎么考虑的,在汉人南征大军节节取胜,安南、占城相继战败的情况,竟然还要顽固的和汉军作对。这些汉将不光作战勇猛,而且计谋百出,要是这仗打输了,爪哇转眼就有亡国之祸,难道岳父就没有考虑过这点吗?
近百万人的大军面对面的对峙着,双方主帅谁也没有第一个下达进攻的命令,象是彼此在比拼着耐心。终于,土罕必者耶再也忍不住了,他抹去了额头上不停渗出的汗水,弯刀向前一指,五万前锋部队乱哄哄的向对面蜂拥过去。
“前军出击!”陶亮摆动银枪,大声命令道。
四万葛郎国和朱鸦国的士兵在陶亮的命令下,转眼就和敌人厮杀到了一起。刚才还很刺眼的阳光,象是忽然一下子就被漫天的血雨所遮蔽。刀枪的碰撞声、士兵的哀号哭泣,让这里一下就成为了最可怕的人间地狱。
双方主帅都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人命到了这里已经一文不值。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血腥、残杀,比拼着谁能够坚持看到最后一名自己的士兵在战斗结束后还能够活在这个战场上!
葛郎国素来就和爪哇有世仇,这两个国家的士兵一照面,就如同看到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一般,一刀刀、一枪枪狠着命的往对方士兵身上招呼。战场的主力对决就在这两个国家之间展开。
战场上原本拥挤的人群一点点在减少,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在哀号和绝望中死去。
整整一个时辰的拼杀,四万葛郎国和朱鸦国的士兵阵亡了将近三万人,而联军士兵也几乎付出了相同的代价。这场对决,起码到目前为止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什么计谋,调度全部被扔到了一边,完完全全就是在用士兵的生命堆彻出最后的胜利。双方主帅比的只是看谁第一个坚持不下去而已。
随着陶亮银枪再次举起,第二拨十万人的部队又投入了战场,土罕必者耶针锋相对,也向战场调入了十五万人。在土罕必者耶的构思里,自己人数超过敌人,比消耗的话自己完全能够取得胜利,但这场仗打下来,只怕联军就算能够取胜,也会元气大伤。
这样血腥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中午,陶亮个土罕必者耶似乎都觉得再这样拖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将自己手里最后的力量全部使用了出去。四十万和五十万,土罕必者耶看得连连摇头,在这些国家的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如此规模巨大,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的战争。
但他很快发现,对方还有一支近万人的队伍一直没有动弹。这支队伍和其他士兵不一样,他们从战斗一开始就军容整齐地站在那里,无论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都影响不到他们。
天卫军?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卫军吗?土罕必者耶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难道这是汉将最后用来决定胜负的力量?但这支万人的部队,投入到近百万人的决战中,又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这时,土罕必者耶看到,对面一直在指挥着战斗的汉将左手向上一举,土罕必者耶以为这支部队要来了,神情大为紧张,但没有想到的是,那将近一万人的部队竟然全部席地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干粮,大口大口地塞到嘴里。
“将军,我军将士全部饱食完毕!”陈中建策马上来说道。
陶亮点了点头:“是到了战争结束的时候了,天卫军,向前,向前!”
“奉大将军命,天卫军,向前,向前!!”陈中建来到天卫军士兵的面前,厉声喝道。
“向前,向前!”汉军士兵爆发出如雷的吼声,刀枪整齐划一地举起,迈着坚实的步子,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战场上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大踏步地前进!
来了,终于来了!土罕必者耶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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