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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西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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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太子,未来的安南国王啊!”
“太子”这两个字让陈还大是心动,况且从父亲的信上看,他准备得非常充分。陈还犹豫了会,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力点点头说道:“也好,是死是活就赌上这么一次。陈日烜这几日新娶妃子,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宫中防卫又都是我在负责,抓他如抓一鸡。只是这时机却得选择好,否则一旦陈日烜的亲信进行反扑,大事不妙!”
安伯长长松了口气,说道:“元帅已经安排妥当,两日后大军可抵达升龙,你只需负责宫内事物,我则去打开城门迎接元帅,守城门的官也是元帅部下,必然可以控制得住!”
到了这个时候,升龙之变已经在悄然形成,只可叹那个安南国王陈日烜,还以为天下太平,征伐占城大军指日可以凯旋,依然在做着自己的美梦。
那陈还自从下定了兵变的决心,就立刻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他执掌国王安全已久,宫中侍卫多是他的亲信,他也不对部下言明自己兵变的决心,只把贴身心腹穆发找来,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并且许诺事成后封他为安南大将军。
穆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知跟随着陈还做事,哪里会去考虑其它?况且陈还又以大将军之职相许,他更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自己甘愿为陈还先锋,生擒国王陈日烜于宫中。
陈还做事周密,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细节详详细细考虑得清楚,还是不太放心,又为自己铺设了一旦失败逃跑的道路,这才静静等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大宋祥兴元年八月初十,震惊安南的“升龙兵变”发生!
这一天天色才黑,安南国王陈日烜已经迫不及待地赶往他新娶的妃子住处,浑然不知一场大祸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为他把守寝宫之门的是安南殿前侍卫陈亦行,这人也是他的堂弟,平生最忠于国王,虽然官职不算太大,但安南朝廷上上下下看到他也很是尊敬。
到了将近亥时,正忠实守卫着国王寝宫的陈亦行,忽然看到宫中侍卫头目穆发带着几十名侍卫气势汹汹的走来,警觉性颇高的他立刻拔出腰刀,低声喝道:“来人止步,此是国王寝宫,擅闯着杀无赦!”
穆发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前方大元帅陈疑爱传来紧急军情,要立刻呈报国王!”
陈亦行已经发现事情不太对了,他低斥道:“前方紧急军情自有专人送报国王,哪里会轮到你送过来?穆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想要谋反吗?”
“不错,我就是想要谋反!”见事情已经败露,穆发狞笑着说道:“陈日烜昏庸无道,残暴不仁,擅自羞辱大宋使臣,致使安南刀兵不断,百姓生灵涂炭,我奉大元帅命,擒拿陈日烜,向大宋朝廷谢罪。陈亦行,你若识相的话,乖乖给我把道路让开,不然今日我们不好相见!”
“一派胡言,陈疑爱元帅忠心为国,岂会反叛!必是你等假借元帅之名造反!”陈亦行听到自己叔叔陈疑爱会造反,一点也不相信,只厉声说道:“穆发,现在扔下武器投降为时不晚,否则不免满门抄斩!”
穆发笑了一下,忽然当头一刀就向陈亦行砍下,陈亦行早有防备,反手一剑挡住,立刻,就在国王寝宫门口,几十混战成了一团。
陈亦行虽然勇猛,但终究人少,眼看身边部下一个个倒下,宫中侍卫却一点不见动静,不禁心下焦躁,陈还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响声还不出来,不免心中多了些疑问,难道陈疑爱真的和穆发说的一样,造反了吗?
他哪里知道,此刻宫中所有侍卫都被陈还召集到了一起,当寝宫刀枪相交之声传来,众侍卫正想过去的时候,陈还却若无其事地告诉他们这是国王在命人比武取乐,不必去打扰了国王的雅兴。
众侍卫心中奇怪,从来没有听说国王还有这个爱好,有些聪明些的人,隐隐开始感觉到今天要出什么大事了。但陈还乃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的命令却又不能不听。
寝宫那边已经渐渐觉出了胜负,此时陈亦行身边人都被杀个精光,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陈亦行却甚是顽强,一边竭力抵挡穆发等人的攻击,一边对寝宫里大叫道:“穆发谋反,事急矣,国王可速走!”
但他却忘记了,这寝宫只有一个出口,已被穆发等人堵死,陈日烜还能跑到哪里去?这也是陈还选择在此兵变的主要目的。这时在寝宫里面,陈日烜听到外面刀枪声大作,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只敢搂着那新娶的妃子瑟瑟发抖。倒还是那个妃子胆子比国王大上了许多,当时想起自己的衣橱颇大,可以藏人,或许躲在里面能避开危险也不一定。陈日烜一听,跳下床一头就钻进了衣橱,从里面紧紧攥住,打定主意死也不开门。那妃子想要进来,连拉了几拉,却哪里拉得动?只得回头钻进了被子之中浑身打颤。
外面陈亦行一个疏忽,却被穆发砍中左腿,当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穆发这些兵变士兵一点也不容情,当时就把他给砍成了肉酱。
踢开寝宫之门,不见国王,只看到闯上一团东西在那抖动不停,穆发大步上前,拉开被子,看到是个美艳的女人,正是陈日烜的新娶的妃子。这妃子衣衫不整,大半个白溜溜的身体都露在外面,穆发当时淫心大起,色迷迷地看着妃子,只追问国王去处。
妃子虽然牙关打战,但却不停地摇头,这时墙角衣橱发出微微响动,穆发笑着走到衣橱面前,敲了敲橱门,说道:“国王,您请出来吧,穆发有紧急军情向你汇报!”
不想衣橱里动静越来越大,那陈日烜堂堂国王,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只在衣橱里发出声音:“穆发,有什么事情你就在外面说吧,我,我见不得光,这里黑,我就想在里面多呆上一会!”
穆发大笑起来,只一脚就把橱门踹开,将赤裸着身子的陈日烜从里面拖出,一把扔在了地上。
“穆发,穆将军,你不是说有紧急军情汇报,为何如此对我,我可是安南国王!”陈日烜哆嗦着身子,心存侥幸地说道。
“是有紧急军情!”穆发一脚踩到了陈日烜的脸上,笑着说道:“我家陈还大人见国王做这位置颇不开心,因此情愿替国王分忧,请国王让位于陈疑爱大元帅!”
这点上陈日烜倒聪明异常,国王和性命哪个重要他还是能算得出来的,当时就强笑道:“甚好,甚好,我早就不想当这个国王了,既然陈疑爱大元帅忠心为国,愿意替我分忧,这国王就让他来当了吧,我只愿分到几亩薄田,安稳多完余生就很知足了!”
穆发狂笑不止,让手下把陈日烜捆了个结实,回头看到床上那个妃子,登时心念大动,挥手让手下退出,自己却解开衣衫,不顾妃子反抗尖叫,一下扑了上去……
……
等穆发心满意足地从寝宫出来,看到手下一个个都眼巴巴地朝里面望去,不禁淫笑着说道:“今晚你们也都辛苦了,国王老婆的滋味,你们也都进去尝一尝吧!”
那些个人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受得住,扔下陈日烜精瘦的身子,争先恐后的朝寝宫里冲去。那陈日烜躺倒在地上看得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开口,只陪着笑脸一味讨好穆发,希望他们满足了兽欲之后能够放自己一条生路……
……
“大人,成了!”穆发兴冲冲地来到陈还处,喜笑颜开地说道。
陈还当时大喜,转头对那些侍卫说道:“陈亦行谋反,意图刺杀国王,已被穆发将军平叛!国王受到惊吓,暂时不能见人,我等将要担起卫护王宫重任的安全。我父亲已经带着大军回师平叛,诸位只要听我命令,富贵荣华不可限量!”
这话也只能骗骗三岁孩童,那陈亦行最是赤胆忠心,怎么可能刺杀国王?想要谋反的恐怕是你陈还陈大人。况且陈疑爱难道能未卜先知,谋反还没有开始,就能带着大军杀了回来?
“陈还,你大逆不道!陈亦行将军如何会造反,必是你……”一名还算正直的侍卫站了起来,大声指责陈还说道。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边上穆发一步上前,手起刀落,他手记已经落地。
“还有谁不相信我的?”陈还慢悠悠地说道。
众侍卫见他十有八九已经控制住了国王,现在反抗为时已晚,那穆发又是出了名的凶狠,自己若有异议,只怕会象那仗义执言的侍卫一样,人头不保,一个个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见大局已经控制,陈还喜不自禁,立刻让穆发回去通知安伯,准备打开城门,迎接陈疑爱大军进入升龙。
升龙兵变迅速取得了成功,安南王宫中发生的一切都被陈还严格控制,不许流出一点消息。当第二天安南朝臣上朝的时候,奇怪地发现国王竟然没有上朝,等了一个多时辰,正想派人入宫中询问,忽然看到宫中侍卫统领陈还带着一大群人气汹汹的出现了在朝堂之上。
“国王昨日突发急病,今日不能上朝,故命我来通知各位大臣!”陈还眼光从这些文武官员脸上扫过,说道。
那些官员久在官场浸泡,只这一下已经看出了不对,国王生病,怎么会派他通知,而且这些当兵的还公然带着刀枪上朝,简直就是谋反。
“既然国王重病,那老臣家中还有些急事,这就告辞了!”一个老奸巨猾的文官说道,借着这个机会就想溜出王宫,这下立刻所有的官员都乱哄哄的七嘴八舌,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胆!”陈还一声大喝,拔出刀来,边上士兵也纷纷亮出刀枪,陈还厉声说道:“国王病重,你等理应在这为国王祈福,焉能私自离开!来人,给我关上大门,有擅自离开者,斩!”
大门发出闷响,吱呀呀被关上,这些安南的文武官员心中一片雪亮,陈疑爱父子这是决意反了。可转念一想,不管换了哪个国王,都得用他们,反正自己也吃不到什么亏,当时就默不作声的站立在原来的位置上,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有些官员心中幸灾乐祸,这也算是陈日烜的报应吧。当年李公蕴篡位,宋朝做顺水人情,封李公蕴为交趾王。李氏安南共传八代,至李旵惠宗李旵时,他的女婿陈日煚推翻老丈人的李氏王朝,自己为王,进入陈氏安南时代。到了陈日煚孙子陈日烜这一代,他的亲叔叔陈疑爱却又造反,报应来的真快。
“公子,公子!”等了两三个时辰,有人在门外大声叫道,陈还一听便知是安伯的声音,急忙让人打开宫门,安伯一进来就兴奋地说道:“元帅带着大军进城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升龙之变
陈疑爱带领的安南军队,才一到升龙,安伯就已经打开城门迎接。陈疑爱一听爱子大事已成,心中大喜,恨不得能一步就到王宫,坐上那把一路上朝思暮想的宝座。
偏偏那么多人看着自己,陈疑爱虽然心急如焚,却还得做出毫不在意,气定神闲的样子,慢悠悠的和汉将萧浪一起向王宫方向走去。
“大元帅,哦,不,应该叫你国王了!”萧浪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脸,说道:“恭喜你成功夺取国王宝座!”
“哪里,哪里!”陈疑爱一脸谦逊地说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当安南国王,我只是看那陈日烜羞辱宋使,妄自挑起刀兵,安南生灵涂炭,心中不忍,这才甘背骂名而已。这国王的位置,我看还得仔细选选,我是不愿意当的!”
萧浪心中冷笑不止,脸上微笑着说道:“元帅为安南国王,我家陶将军已经派人上奏朝廷,安南若是有谁敢不服,小将第一个当头就是一刀,万事都由小将来一力承担!”
陈疑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此刻大事已成,他有军队,背后又有宋朝撑腰,这国王的位置只在眼前不远。汉人既然已经平定安南,面子是回来了,想必也不会在安南久呆,安南只会是他陈疑爱的天下。到时他可看天下形势变化,蒙古人若胜,当投靠蒙古,汉人若胜,投靠大宋,刀切豆腐两面光,在这安南之地有滋有味地活着。
一进入王宫,陈还兴冲冲的上来,跪下说道:“孩儿迎接父亲,陈日烜残暴,已被孩儿拿下,只等父亲发落!”
他此时看到陈疑爱来到,再不隐瞒陈日烜被自己囚禁的事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说道。
“好好,你做得很好!”他把陈还扶起,说道:“今日大事已成,你是头功!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大宋南征大军萧浪将军!”
陈还冷淡地看了他下,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也不管萧浪,只顾把陈疑爱请上王座,陈疑爱盯着王座看了半天,终究还是不敢当时坐下,只在边上加了两张凳子,先请萧浪坐下,自己又坐下对满朝文武说道:“今日之事,非陈疑爱愿意,只是那国王陈日烜擅动刀枪,致使安南朝不保夕,我眼看安南战火频繁,心中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回师与我儿一起赶陈日烜下台,我陈疑爱是不想做国王的。众位大臣,你们可挑选合适人选,继任国王宝座,我陈疑爱必定尽心竭力辅佐,不敢生出其它心思!”
他嘴上说的如此漂亮,但陈还却手按剑柄,对着底下的官员虎视眈眈,只要谁说出来的话一不合他心思,恐怕就要血溅当场,又有谁敢说话。
“为何都不说话!”陈疑爱面色一沉:“你们都是安南的大臣,平时养着你们,到了关键时候却都成哑巴了?说,快说!”
底下群臣战战兢兢,边上萧浪却闭起眼睛,嘴角边露出不屑的讥笑。
“臣以为,元帅劳苦功高,又是陈日烜的亲叔叔,当这国王再合适不过!”一个大臣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说道:“谁要是反对,臣第一个不答应!”
见终于有人说出了自己的心事,陈疑爱满脸带笑,谦虚地说道:“艾西大臣说笑了,本帅虽然有些功劳,又是陈日烜的亲叔叔,但哪里有这个资格和能力担任,另选贤能,另选贤能!”
他言不由衷的话谁听不出来?当时满朝的文武官员都纷纷上来劝说,陈疑爱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是安南的救星,陈氏血统又最纯正,这国王之位非他莫属……
到了最后,陈还跪下说道:“元帅众望所归,安南归心,请元帅登国王位,再勿客气!”
陈疑爱悄悄向萧浪看去,却看到萧浪向他微微点头,陈疑爱信心更足,站起来说道:“既然各位都如此抬爱陈疑爱,陈疑爱敢不尽心尽力!各位的功劳,陈疑爱已记在心中,他日必对各位有所报答!”
他正想走上王位,忽然听到萧浪说了声“且慢!”陈疑爱错愕,安南官员大惊,陈还却把手伸向腰间宝剑,当场就要动手!
“国王登基,如何能没有个仪式?”萧浪对周围人的动作只当不见,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南征大军大将军陶亮,正带着大宋朝廷皇上的圣旨而来,要当场册封元帅为安南国王,并嘉奖‘忠义’二字,那时元帅再登基,我南征大军为你壮势,安南皆知大宋皇帝对你如何宠信,岂不比现在要风光的多?”
陈疑爱大喜过望,这萧浪的话他听在耳中,心里象有只猫在拼命抓饶,心痒难熬,恨不得陶亮当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陈还听了,面上神色也好了许多。
“多谢将军提醒。”陈疑爱感激地笑道:“若非将军,险先误了大事!就如将军所言,陈疑爱在这恭迎南征大军!”
萧浪微笑着还了一礼,但眼中的笑意却让人捉摸不定,谁也看不透这其中的真实含义。
不一会,陈日烜被押了上来,看到陈疑爱父子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先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接着满脸谄笑地说道:“大元帅辛苦了,小臣陈日烜恭祝大元帅登基。还望国王看在同宗的份上,能放过小臣一条生路!”
“你的生死我可说了不算!”心情大好的陈疑爱笑着说道:“这位是宋朝大将萧浪,你是死是活,只在他的手中!”
陈日烜把投向萧浪,正先出言哀求,忽然看到萧浪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先将他踹翻在地,接着一脚踏在他的脸上,从腰间拔出宝剑,刷刷两下,只听到陈日烜大声惨呼。
萧浪松开脚,手中拎着两只耳朵,看着在血泊中疼得直打滚的陈日烜,说道:“你如何对待我大宋使者,我便如何对待你,他日将你带到泉州,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朝中安南官员都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再怎么说陈日烜也曾经是他们的国王,国王遭到这么羞辱,自己也面上无光,不过要怪只能怪陈日烜当初做事怎么那么不考虑后果……
……
“父亲,你为何对那汉人如此客气?”下了朝回到家中,陈还大是不满地说道:“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也一样能成功,中原国家只知道向我们要钱、要物,贪婪无度,我恨他们入骨,又何必把他们留在这里!”
“孩子,你不懂!”陈疑爱脱下盔甲,换上一身便装说道:“我们才推翻陈日烜,根基不稳,还需要这些汉人军队的帮助,利用一下又有何妨,等我登基之后,再想办法把这些汉人赶走也就是了!”
陈还犹豫着说道:“那万一汉人赖在此地不肯走怎么办?”
陈疑爱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升龙军队十倍于汉人,只要我们对他们断粮、断水,其军心必乱,我们又是本土作战,那时我们大势已成,只一挥手间,就可以把他们统统赶出升龙!”
“父亲高见!”陈还钦佩地说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汉人运来了一种可怕的武器,叫震天雷,只一下就能炸毁半个城池,许多安南人都亲眼所见。万一到时候汉人拿这个来对付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陈疑爱面色大变,震天雷这种东西他闻所未闻,听儿子这么说,想必这是真的,他庆幸自己投降的早,否则等汉人的这种武器一到,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了会,他忧心忡忡地对陈还说道:“如此我们更加要谨慎小心,不可得罪了这些汉人。汉人目的已经达到,我看不会久留,只要我们把汉人哄高兴了,他们早晚要走,到时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留下些震天雷。若是有了这样的武器,周围国家谁敢不臣服于我们?”
在焦虑不安的期盼中,陈疑爱父子终于等来了陶亮统领的南征大军。为了表示自己臣服于大宋,陈疑爱亲自带着安南的文武官员出城十里迎接,在他心里,自己早已是安南国王,只欠缺汉人给他的一个名分而已。
陶亮远远就跳下马来,迎向陈疑爱道:“小将怎敢劳动安南国王相迎,真正不好意思!”
听他当众称自己是安南国王,陈疑爱大笑了起来:“不敢,不敢,未到登基,还不能算安南国王,说不定便有许多人反对于我!”
“谁敢!”陶亮面色一沉:“你乃我大宋亲自点中的国王,有谁敢反对于你,便是反对我大宋,我大宋不惜起倾国之力伐之!”随即笑道:“皇上圣旨已到,明日一早,你当可召齐安南文武,我会当众宣布你为‘忠义安南王’!”
陶亮将十余万安南士兵安顿在升龙城外,自己带着汉军入城。南征大军进入升龙之后,让所有的安南人眼前为之一亮。这些士兵盔甲分明,刀枪铮亮,处处透露着完全不同于安南士兵的威武和精神。那些个安南军民看着如此威风的队伍,又是羡慕又是妒嫉。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陈疑爱不顾儿子反对,将汉军全部安扎在了升龙城内,又挑选最好的馆驿,安排陶亮等将领歇息。不过陶亮以住惯了军营为由婉言谢绝了陈疑爱的好意。
一安顿好,陶亮立刻把萧浪和陈中建二人叫到帐中,三人在大帐里密谈了有一个多时辰,张世杰几次想进去,却都被门口的卫兵客气地挡住。张世杰见这些天卫军将领在商议事情之时完全将自己排除在外,未免气恼不已,当时就想转回泉州。但想了想,就这么回去只会惹人笑话,把一口气压在了胸中,闷闷不乐的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心急的陈疑爱一连派了两批人前来请陶亮,陶亮郑重其事的穿戴整齐,拿着一个木盒,带着陈中建寥寥几人上了陈疑爱派来的轿子,向王宫方向行去。
他才一走,萧浪立刻将所有南征士兵集合了起来,不知就里的张世杰匆匆赶来,就听到萧浪对他说道:“张将军,你带着五千士兵驻扎此处,我以火箭为信号,你看到信号立刻将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三千人,直扑安南人军营,首要监视着那么安南军队,不许进攻!安南军虽有两万之众,但未得命令,又不知我军虚实,必然不敢轻易出营,这一路人由你亲自带领。还有两千人则迅速开往安南王宫,支援于我,不得有误!张将军,我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张世杰大怒,这萧浪虽然进入安南以来屡立奇功,又一路从一个小小的行军参谋升到了蛮营统制的职务,但无论怎么说自己乃南征大军副将,官阶远在萧浪之上,他如何反而命令起自己这个副将来了?
“张将军,此乃陶将军将令,委我全权处理此中事物,莫非你敢不听吗?”看张世杰一副要发作的样子,萧浪森然说道:“军前抗令,你久在军中为官,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吧!”
张世杰心想这里乃是天卫军的地盘,只得忍下了这口气,但又追问了一句:“那城外的十万安南军队怎么办?”
“这个无需操心!”萧浪冷冷地说道:“城外安南军中多有汉将指挥,必然无事,张将军只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张世杰见他态度傲慢,心中愤愤不平,只想着回到泉州必然要到皇上面前去参上一本,告他个目无长官之罪。不过现在升龙大变即将发生,对于张世杰这个戎马半生的职业军人来说,严格服从军令却是放在第一位的。
在升龙王宫内,陈疑爱父子穿着上一身只有节日里才会穿的盛装,带着安南文武官员一路把陶亮等人迎进了王宫。陈疑爱这一路上眼睛只死死盯着陶亮手中的那只木盒,那里面一定装着宋朝皇帝的圣旨。
进了王宫大殿,陶亮走到众人面前,高高举起那只盒子说道:“大宋淳宗陛下圣旨到,安南陈疑爱接旨!”
“臣安南小民陈疑爱接旨!”陈疑爱上前一步说道。
陶亮和颜悦色地悄声说道:“元帅,按照大宋规定,皇帝的圣旨,你应该跪下接才是!”
陈疑爱一愣,当初大宋派人来宣读圣旨,可没有这规矩啊?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国王的位置比面子重要,当下跪了下来,边上陈还虽然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随着父亲跪下。那些安南的文武官员,看到陈家父子都下跪了,哪个敢不跪下?
看到面前黑压压地跪满了一片,陶亮大是满意。忽然,他的面色一沉,厉声道:“拿下!”
这一声喊就是命令,还没有等陈家父亲反应过来,陈中建带着几名汉军一跃而上,寒光闪闪的宝剑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之上。
“陶将军,陶将军,你这是何意!”陈疑爱大惊失色,急忙问道。那陈还还想挣扎,却被陈中建在颈部用力一砸,当场就昏了过去。
陶亮扔去手中木盒,冷笑了几声,说道:“陈疑爱妄自带兵抵抗天朝讨逆大军,不自量力,此大罪一也!占城一战,使南征大军和占城军队死伤惨重,此大罪二也!未经大宋皇帝许可,私自废除安南国王陈日烜,此大罪三也!纵兵屠杀占城军民,致使占城险先满城俱毁,此大罪四也!有此四条大罪,陈疑爱,你死有余辜!今我若不设下这个局,你安能束手就擒!”
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这陈疑爱象个傻子一样的被陶亮玩弄于股掌之中,死到临头却还在做着国王的美梦。此刻陶亮已得升龙,安南国王陈日烜又成了俘虏,他陈疑爱的死期也就到了!
陈疑爱叫苦不迭,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敌人侵犯,自己自然要抵抗,打仗哪有不会死人的?后两条根本就是汉人答应了,自己才会这么做的,现在居然全部成了自己的罪名。陈疑爱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大舅子田明德,要不是自己听了他的话,鬼迷心窍,哪会落到这个下场?就算真的战败了,也能跑走躲避,汉人到哪去抓自己?
看看四周,周围的安南官员都趴伏在地上,谁都不敢动,军队又不在身边,自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陈疑爱长叹一声:“陶亮,你着卑鄙的小人,我今天误中了你的奸谋,我就算死了也不甘心!”
陶亮微笑着说道:“我不杀你,只把你送回占城,让占城人来处置你。”说完他凑近陈疑爱耳朵边说道:“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安南当官的,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除去,然后把安南纳入我汉人的版图,而你,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他的话让陈疑爱不寒而栗,死他倒未必会怕,可是把他送回占城,交给恨他入骨的占城人处置,他清楚自己会面对什么样悲惨的下场,他正想大声咒骂,一张嘴已被牢牢堵住!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胡令
安南王宫中发生的巨变,是每个安南人都意想不到的。昨天还显得那么亲切的汉人,怎么会一下子就翻了脸,把和自己关系那么密切的陈疑爱抓了起来。
最郁闷的人无疑是陈疑爱了,眼看国王的宝座就要到手,谁想到却突然起了这么个变化,现在不光是国王的位置成为泡影,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住。
而在升龙,几乎在陶亮突然发难的同一时刻,大量汉军出现在了安南人的军营门口。但他们却并没有急着马上进攻,只是用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军营里的那些安南士兵。
王宫中忽然冲进了无数的汉军士兵,领头的将军来到陶亮面前,一躬身说道:“小将萧浪,已将王宫全部控制,请将军明示!”
陶亮点了点头:“好,立刻将安南所有官员看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人!把陈疑爱父子,陈日烜三人全部带到南征大军军营,如果胆敢擅自逃跑,杀!”
这些命令传达下去,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王宫内外,升龙城内只看到汉军士兵往来奔跑,宫内的消息无法传递出去,在升龙的安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目瞪口呆的看着汉军士兵拿着武器把个升龙当成自家后院一样,大声驱赶着安南人回到自己家中不得随意出来。
“奉元帅命,接管军营!”就在安南军队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时候,萧浪忽然出现在了安南军营之中,他的手中拿中从陈疑爱处得到的调兵虎符,大声说道。
安南的虎符和汉人的虎符有些不一样,汉人的虎符是由皇上颁给大将做调兵之用,安南却是由领兵元帅将一块虎符分成四份,自己拿着虎头,其余三块分别发给左、右、后三军的统兵将军,传达命令时,由来人手持虎符作为元帅凭证。三个安南将军上来对了下虎符,急忙低头请萧浪传令。
萧浪冷冷地说道:“所有安南士兵立刻出城,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升龙半步!”
这命令也下得太奇怪,几个安南将军明知其中有异,但此时陈疑爱不在,萧浪又拿着虎符,谁敢不从?当时就带着军队出了升龙。他们这一走,升龙已完全落入汉军之手。
陶亮以城外十万汉将统帅安南大军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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