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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西方)-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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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长一会,杨太后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说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儿子,但只怕你见了之后,心中会有一些失望。”
王竞尧心中奇怪,但也不便多问。在杨太后的带领下,穿着了两间房子,来到了她的卧室中。杨太后爬上床去,移开了靠着墙壁的一扇暗门,后面居然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密室。王竞尧笑了一下,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杨太后朝着里面轻轻地叫了两声“宝儿”,很快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从里面爬了出来。这宝儿长的虎头虎脑,胖嘟嘟的甚是可爱,可是王竞尧一见之下,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仔细端量了会,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神有些呆滞。
“妈、妈……”这孩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非常之的吃力。
杨太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指着王竞尧说道:“这是你的爸爸,叫爸爸!”
但那孩子却眼神惊恐地看着王竞尧,一个人不断地要往杨太后的怀抱里缩,好像对陌生人害怕到了极点一样。
“这就是你的儿子,还没有取名字,我叫他做宝儿。”杨太后静静地说道。
王竞尧将自己的儿子接了过来,抱在手里爱怜地看着,然后在宝儿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谁想到这宝儿竟象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弄得王竞尧手足无措。
杨太后叹了口气,将宝儿重新抱了回来,那宝儿一回到母亲的怀抱,立刻停止了哭泣。
“宝儿从一生下来开始,除了发出过一声哭声,以后就再也没有发过声音,一直到了半年前才学会了叫妈妈。”杨太后忽然表情有些冷漠:“据安神医说,宝儿的智力可能比其他人晚,陛下,你认为这样的人,会对陛下的社稷构成威胁吗?所以,请陛下饶了他吧!”
王竞尧的脑袋里有些发蒙,按照这样的说法,难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智力发育上有些问题?莫非这是因为自己杀了宋室的两个后代,老天爷给自己的惩罚,王竞尧苦笑了出来。
这时候那个宝儿也停止了哭泣,悄悄从杨太后的怀里探出了脑袋,畏首畏尾的看着自己。王竞尧打起精神向他做了个鬼脸,宝儿“咯咯”笑了出来。
孩子的笑总是那样的纯真无邪,看着这张开心的笑脸,王竞尧忽然笑里一动,像是明白了什么。这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总是自己的孩子。就算真的智力发育的慢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那比什么都好。
他轻轻抚摸了下孩子的脸,说道:“既然还没有取名字,那我给他取个。就叫他王凡吧,表字淡然,希望他能够平安地长大,像个平淡人一样健康快乐地活着……”
虽然这名字也不怎么好听,但杨太后却露出了笑意,这毕竟是王竞尧取的名字,王凡,这代表着王竞尧已经承认了这是他的儿子,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分!其实杨太后最害怕的是王竞尧让这孩子姓赵……
“不过现在这孩子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王竞尧沉吟了会说道:“一旦提早公开了,麻烦事情会一件接着一件。而且你也得受点委屈,在宫中只能以前朝太后的身份住下。我知道这样的确很对不起你和孩子,但我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杨太后很快就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只要能够住在王竞尧的身边,陪伴着自己的儿子,那就算是一家人团聚了,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奢求。有的时候女人的幸福,是很容易轻松达到的。
王竞尧有些爱怜地看着这对母子,他们实在受了太多的苦,可自己又无法公开地补偿他们,而且他们这样没有正式名分的日子也许还会过很长时间……
当王竞尧决定将杨太后母子搬进宫中,并派人来为其收拾的时候,却发现了很多木片堆起来的奇怪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搭建着的一个个建筑。诧异的王竞尧问起杨太后这是什么,杨太后不在意地告诉王竞尧,这些都是宝儿平时喜欢玩的游戏。
也是在偶然之间杨太后发现,宝儿平时总喜欢玩弄木头、石头之类的东西,而且能一个人很安静的玩上一天。那些他一手搭建起来的东西,谁也看不出是什么,有很多都被杨太后当做垃圾给扔掉了。现在她可不明白皇帝对这些小孩子的玩意为什么会那么有兴趣。
王竞尧可不这么看,他发现这些东西仔细看时,都弄得似模似样,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宝儿,难道自己的儿子在建筑这方面具有天才?这倒是一大万幸了!
第三百一十章 囚禁使者
杨太后的回归,由于王竞尧事先实行了严格的保密措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但随后在没有任何预兆下发生的一件事,却轰动了整个泉州!
这日的泉州城门口,忽然进来了七八个骑着好马,穿着华丽服饰的人。他们的长相几乎和中原人一模一样,但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当他们到了城门口,跳下马来之后,领头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立刻直着嗓门让城门这的负责人立刻出来,他说的倒是标准的中原话。
这中年人的态度非常之的嚣张,语气咄咄逼人,好像只要耽误一时当场就要翻脸一样。守着城门的士兵都是汉军中的退伍士兵,个个在王竞尧和那些汉军将领的调教下,一个个变得心高气傲的,哪会管这些人是谁?当时就把这中年人晾在了一边。
“谁,谁他妈的在老子的地头上那么横?”正在中年人翻脸的时候,一名守城门的官员大声嚷嚷着走了过来。
这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王竞尧被贬官之后,曾经当过王竞尧“上司”的刘一。要说这刘一官运当着实不济,自打王竞尧回到泉州之后,就好像忘记了这个人存在一样,一直没有给过他升迁,甚至连一点的口头奖赏也都没有。
不过刘一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王竞尧曾经秘密召见过他,还和他进行过一番长谈,至于他们谈了些什么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的高丽来的使者金柄忠,奉了国王之命前来与王竞尧商议大事,你们赶快与我前去通报!”那高丽使者骄横地叫道。
刘一开始怔了一下,居然有人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又看到那什么金柄忠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刘一本来就是个粗鄙之人,当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手中鞭子对着金柄忠“刷”的就是一鞭。
那金柄忠自侍身份,正在那趾高气昂,旁若无人,谁想到一条皮鞭从天而降,一下就落到了他的左脸,当场就把他打得鲜血淋漓,捂着半边脸蹲到了地上。他身边的那些侍从人人都象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一收住皮鞭骂道:“他妈的,陛下的名字岂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骂的,老子今天打你是给你们个教训,高丽?高丽是个他妈的什么东西?”他回头问他身边那些手下道:“你们有知道的没有?”
有个守门兵丁笑嘻嘻地上来说道:“爷,我知道。隋炀帝杨广的时候,曾经三次发兵征剿过。到了唐太宗李世民的时候,也曾经和他们打过,后来李世民死了以后,他儿子李治这才平定了那里,听说是个弹丸小国,一直都是咱的附属国。”
刘一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泉州,这时听部下这么一说,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当有多么了不起,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居然有胆子在天朝上邦面前来耍横,真是活腻味了!”
金柄忠捧着脸在地上疼得直叫唤:“你,你竟敢殴打使者,我,我见到了你们皇帝,一定,一定要让他狠狠地处罚你……”到了这个时候,他口中的“王竞尧”也终于变成了皇帝。
不曾想这话却是提醒了刘一,他打了个激灵,不管怎么说,这个金柄忠总也是那什么高丽派来的使者,万一被朝廷知道了,自己可讨不了好去。他眼珠子转了几下,叫过部下在他们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接着才笑嘻嘻地对金柄忠说道:“你要见我们陛下吗?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见……”
满肚子坏水的刘一哪里是带着高丽使者去见皇帝陛下?原来,他怕自己事情败露,居然把金柄忠一行人秘密关押了起来。他也不敢弄死他们,每日里都派人弄点残羹剩饭送去……
……
过了足足有半个多月,这事情才终于外泄。当消息传到丞相李天正耳朵中的时候,李天正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没有品级的城门官,居然敢殴打一个国家的使者,并且还把他们秘密关押,这等大事还了得?
李天正急忙派出专员到刘一处,将金柄忠等人救出。那金柄忠可能过舒服日子习惯了,被刘一关押了半个多月,整个人都已经送掉了半条命。看到前来搭救自己的大汉官员,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当事情的详细经过弄清楚后,要求严惩刘一的奏章雪片似的飞到了王竞尧的案头。那些上奏章的官员们一致认为刘一胆大包天,竟敢擅自扣押、殴打一国使者,丢了我泱泱上邦的颜面,应当从严惩办。
王竞尧看了这些奏章也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查阅了一下资料后发现,高丽本是在商朝灭亡之后,箕子所封之地,那是千真万确中国的领土!后来箕子建立的“箕氏侯国”在中国的汉朝时代被燕国人卫满所灭。
到了元太祖十三年,蒙古元帅哈只吉追击逃入高丽江东城的造反的契丹人。高丽人正愁打不过占了自己地方的契丹人,见有人来“帮忙”,乐得屁颠屁颠的,送粮送物助攻,很快就帮蒙军消灭了契丹人。
眼见蒙古兵如狼似虎,高丽国王忙对蒙古使臣迎拜设宴,孙子一样装得十分恭敬。蒙古贵族恃势,不断派人催促高丽王遣使入贡。后来,见蒙古人索要的东西越来越多,高丽人思忖反正蒙古兵距离远,就派人把蒙古使臣杀死在半道,借口为盗所杀,连续七年断绝了与蒙古的关系。窝阔台继位后,元太宗三年秋,派元帅撒礼塔出征高丽以报复杀使之仇,在高丽境内横冲直撞,杀人无算。加上有高丽人洪福源充当向导,蒙军如入无人之境。胆破之余,高丽王王皞急忙求和,派其弟王侹为人质向蒙古称臣。
到了忽必烈时代,王倎当上国王后,对蒙古心服口服,遣使入贡不说,主动又遣其世子王愖入朝贡奉,自己改名王禃,顺便通报忽必烈。九年后,高丽内乱,大臣林衍废王禃拥立其弟王涡为王。忽必烈大怒,立派大军入高丽,拥王禃复位。感激之余,王禃谨修贡献,恨不得把自己卖了也送往大汗处。他派儿子王愖等充当人质之余,又乞求忽必烈“赐婚”。见王禃如此恭顺,忽必烈大喜下,把皇女忽都鲁揭里迷失下嫁给高丽王世子王愖。
这位公主刚出嫁,老公公王禃就病死,王愖回国继位,她本人一下子公主变成了王后。
通过裙带,低三下四的高丽小国王终于成了大元皇帝的乘龙快婿,从此之后,他才敢在与元朝官员见面时分庭抗礼。在王愖之前,元朝使臣,甚至是“达鲁花赤”,见高丽王时都是坐上首。以后,高丽王知道当女婿的好处,王璋、王焘等国王都娶元朝宗室公主为妻,以此来维持他们在朝鲜半岛的统治。
以后在蒙古人征讨日本的过程中,高丽都大出力气。
“妈的,弄半天高丽是中国人的地方。”王竞尧看完了这些资料后心中嘀咕了句,当即就召集群臣上殿。一见到臣子的面,他张口就说道:“高丽使者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各位认为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魏元征第一个上前说道:“那刘一以一个小小的城门官,无故殴打一国使者,其罪堪诛,臣认为应当立斩刘一之首,对高丽使者好言安抚。同时为了显现我泱泱大国之风采,还可以多以金银赏赐,以安高丽之心。那高丽人必对朝廷心悦诚服!”
这话一说出来,当时朝堂之上赞同声就响起了一片。更有甚者说出了刘一之罪当与正在押解往泉州的文良莫等人同罪,应该处以剐刑,否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安天下……
“魏尚书此言未免不妥吧。”正好从前方回来的司徒平一冷冷地说道:“魏尚书的意思,等于是承认我朝廷做错了,要向一个下邦陪礼道歉。那高丽何许国家?历来朝三暮四,反复无常。屡次征服却又屡次反叛,现在又和蒙古人打的火热。使者又怎么呢?我大汉的一个城门官的身份都要比他高上许多,况且是那些使者无礼在先,打了便就打了,要向他们赔礼万万不可。臣以为刘一处事方法虽然不妥当,但却事出有因,私底下责罚两句也就算了,至于高丽使者那边,先问清楚了他们的来意再做处置不迟!”
王竞尧向司徒平一和魏元征两人各自看了一眼,他心中其实早有计较,却一句话也不说,沉默了一会后,向李天正看去,李天正当时就会意的走了出来!
“臣以为两位大人的意见都有道理,但也都有不对的地方。”李天正不紧不慢地说道:“魏元征之法太急,司徒将军之法太缓。臣的意思是免除刘一的城门官之职,赔纹银二百两。然后派得力官员秘密去高丽使者下榻处,宣慰陛下之意,让其不得声张,事情可以平息。”
王竞尧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却派人把那刘一给立刻宣到殿中。
没有一个时辰,闯下大祸的刘一巍巍颤颤走了进来,他的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大多数官员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小城门官,只因殴打了高丽使者,结果却和那么多的朝廷重臣站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一,你也不必紧张,朕只是随便问你些事,要认真说起来,你还是朕的老‘上司’了,按理说朕得向你问声好才行,不过现在特殊情况,这礼节朕就免掉了。”王竞尧笑着说道。
立刻,下面群臣中窃窃私笑起来,皇上的几句话立刻让大堂上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再看那刘一原本僵硬的脸色,笑意也一闪而过,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王竞尧想了下,问道:“刘一,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朕,为什么要殴打那高丽使者,还把他们给关押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犯了罪吗?”
刘一这时候胆子也大了起来,说道:“小臣当然知道只是大罪,但陛下和众位大人当时是没有看到那什么金柄忠嚣张的样子,要是看到了我管保你们也想抽他……金柄忠不光眼睛里没有我们这些守城之人,甚至连陛下也不看在眼里,居然当街直呼陛下名讳……”
这事情却是大臣们都不知道的,立刻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刘一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不过为人聪明异常,看到大臣们的样子,他心里有了些底:“小臣看着心中生气,大汉的皇帝岂是这些下邦之国可以叫的……小臣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这才做出了那么出格的举动……至于私自囚禁那些人,的确是小臣做错了,理应把此事汇报给陛下……”
朝廷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竞尧笑了下:“这事可能会让你掉了脑袋,你现在后悔不后悔?”
“不!”刘一简直一副豁出来的样子,挺着胸脯说道:“小臣绝不后悔,若是让小臣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会抽他个贱货大耳光子……”
其实要说不后悔,那可是假话了。不过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刘一已经无路可走,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性质有多么严重,若不再挺而走险,只怕真的是死路一条。
朝堂上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的文武官员都鸦雀无声,只不过大殿上那些武将的眼中明显露出了赞赏的神色,有几个将军还在那频频点头。
“好一个不后悔。”王竞尧忽然大笑着站了起来,指着刘一说道:“朕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帝国的颜面岂能侮辱,一个小小的高丽,焉能在我大汉的领土上撒野!”
第三百十一章 和你妈的亲
“刘一,你这一皮鞭打得好。”王竞尧笑吟吟地看着刘一说道:“那些化外蛮邦,焉敢在我大汉地盘上撒野,要是换了朕在那,只怕那一鞭子打得比你还要狠些!”
刘一大喜过望,听皇帝陛下的意思,自己这条小命不光是保住了,看来转眼还有一场荣华富贵。只是底下有些大臣心里未免有些不满,这位皇帝陛下有的时候想法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那些高丽棒子的确敢直呼皇帝名讳,已经犯了死罪。可不管怎么说远来是客,总也不能这么对待,否则怎么显示得出我礼仪之邦的泱泱风采?
王竞尧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指着刘一说道:“朕是想放个知府你干干的……”眼看着刘一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王竞尧又似乎颇为遗憾地说道:“只是你打了一皮鞭那是有赏,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给关押起来?万一这些人找朕的确有天大的事情,那岂非耽误了朕之大事了吗?所以这知府也就这么没有了。传旨,赏刘一黄金一百两!”
刘一这时候懊悔得想抽自己的耳光,打了也就打了,好好的把人家关起来做什么?弄得这个知府一转眼就没了。否则一旦去了知府任上,这百来两的黄金,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其实他可不知道王竞尧心中的真实想法。像刘一这样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够放到地方上去担任一方官员的,否则这人肯定是个天大的贪官,当地的百姓非被他祸害死不可。就算他真的没有囚禁高丽使者,王竞尧随便也能找到个借口。王竞尧目前的想法是先把刘一晾晒在那,等将来却要派他去做大事。
“陛下,那几个高丽使者如何处置?”李天正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竞尧想了下,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等金柄忠这几个高丽使者上来之后,王竞尧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谁曾经直呼朕的名字的?”
此时的金柄忠,狂妄嚣张之气被刘一这么一打一关,早已不见,战战兢兢上来说道:“陛下,恕外臣冒犯,外臣……”
话音还没有落下,王竞尧已经怒斥道:“大胆的狗奴才,见到天朝皇帝竟敢不跪,先前又冒犯朕在先。来人,掌嘴二十,让他长长记性!”
还没有等金柄忠反应过来,殿前侍卫已经大步走上,一把按住金柄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正正反反二十个巴掌,打得清脆之极,听到朝廷百官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看得金柄忠后面的随从一个个胆战心惊。都说中国是个礼仪之邦,对待外来使者极尽友好,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皇帝怎么和个凶神恶煞一般?
那金柄忠更是有苦难言。才进入福建的时候他就打听好了,这个大汉帝国的皇帝已经废除了跪拜之礼,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换来了二十个嘴巴?他却不知道王竞尧废除跪拜之礼的对象可只对着中原汉人,对他们这些人却又是另外一套了……
二十个巴掌打完,金柄忠的一张脸肿得和猪头一般无二。他这时心中对王竞尧害怕到了极点,两脚一软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含糊不清地说道:“外臣金柄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想到王竞尧“哈哈”一笑,居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亲手将金柄忠扶起,笑道:“高丽使者何需多礼?自古道原是客,来人,为高丽使者看座!”
这一来不光是金柄忠,包括朝廷里的文武官员们都被王竞尧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打得那么狠,一会又如此客气。金柄忠更是心中惊骇莫名,勉强坐了下来,两只腿肚子依然在那颤抖不止……
“金使者此番来,不知道带来了贵国王的什么口信啊?”回到了龙椅上的王竞尧,又重新恢复了冷冷的表情说道。
金柄忠这次可学乖了,一听到王竞尧问话,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外臣奉了高丽国王王愖之命前来。我家国王说陛下姓王,他也姓王,按照中原的说法五百年前是一家。本来我们高丽是中原之附属国,后来蒙古人来了,高丽国小,力不能支,这才勉强与蒙古人屈以委蛇。现在陛下的军队连战连捷,光复中原指日可待。我家国王愿重新臣服于陛下,与大汉帝国缔结万年之好,届时,陛下起一军正面击之,高丽起一军后面袭之,两面夹击之下,蒙古人被从中原赶出不费吹灰之力……”
他汉语说得极为流利,一番话说下来,朝中大臣听得清清楚楚,有些官员脸上已经露出喜色,若能和高丽联手,中原之光复可以省力不少。
王竞尧却不动声色,只在那耐心地听着。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汉军光复了半壁江山,但势力却无法达到高丽,如果真的按照高丽使者所说,那么起兵之后,自己根本无法给予高丽军事上的帮助。凭借着高丽的力量,如何能够抵挡蒙古大军?
不过高丽人的意思,他心里已经大概清楚了一些。只怕是高丽国王看到汉军势力大增,只怕一旦真的光复了中原,当时就要找高丽算账,因此提前为自己找好了后路。不管是汉军胜,还是鞑子赢了,高丽都可以从中坐享渔人之利……
王竞尧淡淡笑了一下,说道:“感谢贵国的好意,对于真正的朋友,朕向来是非常看重的,不过,我很感兴趣的是,贵国国王有什么条件没有?”
看皇帝口气松动,金柄忠喜动颜色:“一旦大事成功,则高丽与天朝关系依然为父子之国,高丽情愿称臣,只是高丽国力疲弱,远无中原之富庶,还请陛下免除高丽的年年纳贡;高丽素来仰慕中原之文化,乞请陛下向高丽派出水利、农田等各方面人才,以帮助高丽小国;再者,海外之日本向来不服天朝管教,与高丽也颇多恩怨。前些年忽必烈,不是,鞑子皇帝两次远征日本,都驱使高丽以为羽翼,高丽损兵折将,大费钱粮,却一无所得,恳请陛下恢复中原江山之后,再讨日本,高丽之军愿为先锋……”
这时金柄忠悄悄抬了下头,看到皇帝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听着,生怕又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悄悄闭上了嘴。
王竞尧静静地听着,见他没了下文,睁开眼睛说道:“朕在听着,高丽国王还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来,朕会好好考虑的。”
见他没有发怒的样子,金柄忠松了口气说道:“另外,我家国王长子王璋今年已经十六,为了巩固两国之友好,恳请陛下以公主赐婚,如此高丽上下军民感念天朝之恩,从此后焉能不尽心竭力辅佐陛下……”
王竞尧脸上的肌肉不为人察觉地抽动了两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金柄忠不再说话,微微笑着说道:“就这些,没有了吗?”
“是的,陛下,就这些了。”金柄忠恭敬地说道。
“听说,贵国的王后叫忽都鲁揭里迷失,乃是忽必烈的亲生女儿。”王竞尧忽然说道:“既然是鞑子的公主,想必贵国王子想要娶汉人的公主,这位王后只怕不会答应吧?”
金柄忠有些尴尬地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这次来王后也并不知道。若是高丽能和大汉帝国缔结友好,那么这个王后迟早是要被废除的,请陛下不必多心……”
“哦。”王竞尧点了点头:“贵使者请先下去吧,到馆驿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情比较重大,我要和我的大臣们商量一下,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高丽使者告了个罪,离开了朝堂之上。
王竞尧坐在那半晌没有说话,底下的大臣们都不知道这位陛下心里如何盘算,一个个屏气静息在那默默等着。
“都说说看,大家都说说看自己的想法。”王竞尧像是回过了味来,挥了挥手说道。
一个三是多岁的大臣走上前来说道:“陛下,臣以为这是天赐给朝廷的良机。高丽历来是我中原属国,投靠鞑子也的确是情非得已……”
原来,当日蒙古人进入高丽,高丽王王皞忙求和,派其弟王侹为人质向蒙古称臣。蒙古军见好就收,临走在高丽地盘设七十二“达鲁花赤”监守,把高丽当成自己的地盘来管辖。
转年,高丽上层见蒙军主力撤走,心生反复,竟然把蒙军留置的七十二个“达鲁花赤”蒙古大爷全部弄死,然后王室大搬家,窜逃至海岛避祸!
蒙古大将撒礼塔不是吃素的,轻车熟路,率虎狼蒙军又至。不过,这位元帅此次来高丽运气不好,在外仁城下被流矢射死,蒙古不得不退军,高丽人终于敢喘出一口长气。
两年多以后,已经端掉金国的蒙军终于腾出手,蒙将源唐古率大军与洪福源一起杀向高丽。打了近五年时间,高丽人自知不是对手,高丽王王皞只能上表乞降,并送宗室到和林当质子,成为蒙古藩属。蒙古人把高丽当成仓库,缺什么就张口伸手来要,稍有迟缓就派兵来攻,杀人掠物,把高丽当成射猎场,每每满载而归。被逼无奈,王皞在蒙哥汗在位的末年只得交出自己亲儿子王倎入蒙古为人质,乖乖当上孙子……
这官员说的“情非得已”就是这意思。
当时又有一名官员上来说道:“高丽既然愿意向我们称臣,那么他们进贡的那些财物也算不得什么了。我中原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哪里会看得上他们这些东西?等赶走了鞑子之后,随便派些人过去帮着他们种种田,疏导下河流也就是了……至于攻打日本,日本弹丸小岛,我天朝大军随便发一偏师即可取胜,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么他们要娶的公主呢,恩,这应该叫‘和亲’了吧。朕只有一个义女,年纪还小得很啊,可还远远不到出嫁的年纪……”说这话的时候王竞尧脸上什么表情也都看不出来。
这时李天正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我们与外番和亲,其实大多不是当朝皇帝的亲生女儿,大多数都是宗室成员或者大臣之女。还可以选取宫中姿色、德操上等的宫女,由陛下收为义女,亦可以远嫁外番。”
“丞相之言甚是。”第一说话的官员说道:“我们历来都有和亲的传统,此一可以加强与外番各国之友谊,二可以稳固边防。送一女人而得国家安定,此朝廷之大幸,陛下之大幸也!”
这官员摇头晃脑,说到得意处一个人都在那晃动着。
不过这时候李天正已经发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正想悄悄阻止那官员,却听王竞尧说道:“这样,这样的好事朕很敢兴趣。我知道你家中有一女儿,这样吧,明天送到宫里来,朕认她为义女,就送到高丽去吧。”
那官员大惊失色,他怎么想到会惹祸上身?急忙一迭声地说道:“陛下,本来为朝廷尽力,臣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人家,若是临时取消婚约,恐怕……”
“送你的女人你就舍不得了,难道其他人家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吗?”王竞尧阴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底下的大臣,他慢慢地说道:“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谁愿意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外番去?有没有,有没有这样的人,有的话给朕站出来。”
他的口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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