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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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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若是去了,那霸王竖子定然不会放了你和老夫人,但你若留在汉营,或许项羽只会囚禁老夫人,并不会生出什么祸端,朕之父妻皆是如此,还望侯爷深思。”刘邦在旁挽留道。
“兄长之言,子玉何尝不知,但子玉心中着实挂念楚营老母,只望前去照顾,不留遗憾于世间。”陆言慨然的说道。
旁边的张良颔首道:“子玉向来名声在外,且天下未定,想来霸王亦是不想落得杀贤之名,此去应该无虑。”
第376章 陆母献计使子出
刘邦听罢张良之言,亦是觉得有理,遂向陆子玉说道:“侯爷可先保全周身,纵使留在楚营,朕亦是不会说什么,毕竟孝乃首位也。”
“多谢兄长成全,子玉定不会负汉,兄长尽管放心。”言罢便与楚使出府,刘邦面色颇为不舍,但孝比名重。
而楚营之中,范增与项羽面色沉稳,在他们看来,陆言必至,“亚父觉得平南侯前来,是否与其母亲相见?”
“他若是来了,自然让他们会面,否则岂不是我楚军无信,在天下人面前沦为笑柄。”范增稍微抿口温茶说道。
但项羽的面色却稍显惆怅,“亚父既然知道其母贤德,难道就不怕她执意让陆言留在汉营,不让其归楚。”
“大王所言有理,但是理在情面前,妇人自会选择情,想来母子许久未见,怎么会想到周旋国家大事,反而多为儿女情长。”范增似乎颇知人心的说道。
项羽亦是略微颔首,“难道最后我们迫不得已真的要杀了平南侯吗?”
“这个嘛,之后再议,且看平南侯来此是个什么态度,若是欣然向楚,自然上等,若是不行的话,就囚禁在齐地,待到中原既定,再将其放出。”范增略作思量的说道。
项羽闻言不再多问,次日清晨,陆言便被使者带到楚营之中,霸王自然是亲自接待,诸将亦是随霸王帐外迎候。
此时项羽军队并未驻扎在陈县之中,而是在其外围,陆言见到项羽竟摆出这般阵势,不免有些惊讶。
两人叙礼毕,挽手入帐,可见项羽对陆言当真礼遇,范增首先开口说道:“侯爷从荥阳前来,风尘仆仆,今大王略备酒菜,还望侯爷莫要嫌弃。”
“楚王有此礼遇,子玉三生有幸也,何来嫌弃之说。”言语间丝毫没有显现思念老母之情。
“侯爷来此先行用膳,过会儿朕自会派人带侯爷看望老夫人。”项羽当即举杯说道,陆言还能说什么,附和便是。
酒过三巡,范增脸色稍显认真,“平南侯久在荥阳,应当知刘邦乃是无能之辈,何故不辞汉而归楚乎?”
“当初子玉曾因始皇帝焚书之事,前往沛县督察,恰巧遇见刘邦,与其岳丈定下誓约,秦若失势,便佐他为王。”陆言缓缓的说道。
范增略微颔首,“然今刘邦已经为王,此等誓约也算完成,且今楚军士气正盛,老朽希望侯爷择主而事。”
“这个容子玉见过家母之后,再行定夺,亚父在信中所说,老母身体不适,子玉心中百转惆怅,只望先见老母一面。”陆压当即转移话题道。
范增闻言,不敢定夺,随即向着项羽看了过去,项羽略微摆手,“母子乃是至亲,当为一见,来人,带平南侯去见老夫人!”
陆言听罢,心中大喜,当即起身行礼,与诸将告辞,季布看着陆言的背影眉头微皱,“平南侯果真会投降于吾等?”
“静观其变吧,想来这平南侯是个孝顺的人,只要老夫人在此,那平南侯就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楚国的事情。”范增低声的说道。
陆言经由士兵引路,不多时便赶到帐外,“启禀平南侯,老夫人就在其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陆言摆手道,有些激动的向着帐内走去,此时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不觉睁开双眼。
见到眼前站的是陆言,不免有些惊讶,“子玉,你如何会来此处?难不成是老妇眼花了?”陆母颇为怀疑的说道。
陆言见状,当即跪在了陆母的身前,“母亲,你没看错,就是三子陆言,今来楚营看你了!”
身前的陆母瞬间潸然泪下,“我的儿啊,你当真不该来啊,如此定会被囚在楚营,难以施展抱负啊。”
“有母亲在身边,孩儿在哪都一样,不施展抱负也无碍。”陆言亦是啜泣道。
“说什么傻话,娘不过是将死之人,你身有大才,必会位陆家留名,娘已经想好办法让你回去了,而且娘也不会出事。”陆母突然认真道。
陆言稍微调整情绪,有些茫然的看着陆母,“母亲能有什么办法?那范增老奸巨猾,怎么会识不破。”
“他自然不知情,过会儿出去的时候,你就说愿意效忠楚国,然后回城与汉军里应外合,如此霸王定会放你回城,而娘继续留在这里,最后肯定会和汉王父妻一般,留在彭城,作为诱饵。”陆母很是认真的说道。
“此法万万不可,若有闪失,你让儿子如何对得起母亲。”陆言慌忙摆手道。
听到陆言这般说,陆母脸色陡然阴沉,“你若不这么做,娘立马死在你的面前!”说着就要向帐内的床沿撞去。
陆言连忙拉住陆母,“娘!子玉听你的还不行吗!不过你在此处定要照顾好自己,莫要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你且告诉楚王去吧,如此定能安心回到荥阳。”陆母颇为高兴的说道。
陆言无奈叹息,稍微嘱托几句,便向着帐外走去,此刻项羽酒席尚未停止,陆言原路折返,复回帐中。
项羽在旁首先问道:“侯爷心中可有定夺?”
“启禀大王,老母在帐内欲让我为汉效力,但子玉终究舍不下母亲,因此想用计策报答大王,换取老母一命如何?”陆言很是淡然的说道。
项羽见状,颇为感兴趣,遂接着问道:“侯爷有何计策?”
“子玉先回荥阳之中,与楚军里应外合,攻破荥阳,那时希望大王将陆母送回临淄,如此可好?”言语间很是认真。
范增手握酒杯,丝毫不知这是子玉暂时回城的计谋,而且说的这般情真意切,只当这是换回陆母的条件。
“荥阳城破,平南侯何往?”范增略显疑惑的问道。
“回临淄,侍奉老母,不再踏入天下纷争之中,亚父以为如何?”陆言显得很是慨然。
范增心中觉得,此次荥阳城破,还有何可忧虑,就算陆言复归汉王帐下,那时刘邦大势已去,也不足为虑。
“启禀大王,老朽觉得可行。”范增心中想罢,突然说道。
第377章 顾大局陆母身死
项羽听罢陆言这番论述,心中所想和亚父基本相同,正欲点头同意,旁边的季布忽然起身说道:“启禀大王,臣以为不妥,此或许是平南侯回汉之计。”
“将军何出此言?还请细细说来。”范增在旁稍微皱眉,似乎也是察觉到了问题不对,但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平南侯久居荥阳,与汉王关系今非昔比,若是他回去万一联和汉王,故作炸降,实则引诱吾等入城,岂不是误中奸计。”季布煞有其事的说道。
陆言在旁眉头微邹,“季布将军觉得百善何为首?今老母尚在楚营,我若联和汉王欲灭楚王,敢问将老母置于何地?”
“平南侯是也,今陆老夫人尚在楚营,如何会联合汉袭击吾等,以母为计者,朕当真闻所未闻也。”项羽缓缓的说道。
旁边的季布见项羽如此说,也就不再做过多的解释,范增眼神微眯,有些疑惑的问道:“侯爷将如何与吾等联系,进而攻破荥阳。”
“此事亚父大可放心,子玉命人从北门绕道陈县,不过多半个时辰罢了,对于攻城略地来说无碍,大王静待子玉消息即可。”陆言颇为镇定的说道。
项羽听罢心中大喜,立即命人取酒添食重开宴,次日清晨,陆言表现的很是淡然,与项羽等人在城外告别。
陆言策马而去,走不过二十里,心中大为舒畅,如此总算是安然脱身,陆母并非范增所言,日夜忧虑,反而过得还不错,使得陆言少了几分担忧。
平南侯归荥阳不提,且说陆母身在楚营,听闻陆言已经归去,脸色显得颇为慨然,当即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封帛书。
此乃是陆言初在咸阳为官时,始皇帝所下发的诏书,陆母久不在陆言身边,便将帛书要来,以解母子思念之情。
陆母很是仔细的铺在了案牍前,“子玉啊,娘本是该死之人,想来你父亲,还有大哥二哥,皆是被秦所害,娘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在咸阳为官。”
“逝者无言,反正娘并不怪你为始皇帝秉政,你过得好娘比什么都开心,这些年娘也享福够了,残迈之躯体。不想在连累你了。”
“大争之世,唯有强弱之分,娘居住在临淄的时候,心中便忧虑早晚被其他诸侯作为要挟,没想到果真如此,今我若是死了,或许你就没有什么挂念的,好好善待文儿就行,只要为老陆家传宗接代,也不枉娘活一世了。”
陆母言罢,潸然泪下,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直到丑时左右,陆言方才从床榻下面抽出一把利剑,乃是楚营所铸。
“娘心中无憾尔。”不待帛书收起,已经有鲜血滴下,片刻时间,陆母已然没有了生息,颇为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
陆母一生,书香门第,嫁入陆家,齐国未灭之前,香火旺盛,自齐灭后,过了几年的苦日子,便移居咸阳,又回临淄,最终身死楚营,舍生取义也。
清晨,楚侍卫便已经察觉帐内没有了声音,以为陆母在休息并未打扰,辰时末,范增心情大好,毕竟陆言承诺了楚国,里应外合,因此范增准备前来好生看望陆母。
范增走到帐前,眉头微皱,只觉得有些不对劲,遂对着侍卫说道:“你们两个将营帐打开,我有话与老夫人说。”
那侍卫领命,有些小心地将布帐打开,见陆母躺在床榻之上,旁边放在一把带血的利剑,顿时慌了手脚。
“亚父不好了,老夫人似乎出事了!”侍卫立即向着帐外喊道。
范增早有不详预感,听闻侍卫叫喊,忙不迭的向着帐内跑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故如此惊慌失措?”
“老夫人似乎没有了气息,昨夜自杀了。”侍卫颤颤巍巍的说道。
范增当即向前查看,果真没了生相,“你们这帮废物!这可是平南侯的老母亲!此番该如何是好啊!”
恰在这时,项羽正在监兵,听得亚父的声音,立即跑了过去,见到帐内老夫人的遗体,不免大惊。
“亚父,这,这,何为也?”纵使项羽也有些语无伦次。
“定是老夫人不想平南侯降楚,但又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因此与帐内自杀,断绝平南侯的念想,使其忠心为汉!”范增自作揣摩道。
项羽亦是点头,“陆老夫人当真贤良也,有此良母,难怪平南侯德才兼备,应当送回汉营,令平南侯亲自安排。”
“如此也好,看来荥阳还是要另想他法啊。”范增颇为叹气的说道。
午时左右,陆母的遗体才从陈县送到荥阳,项羽亲自护送,只带了十多名楚将,可见古人心诚,尤其敬畏舍生取义、性情刚烈之人。
汉王在府中,正与陆言等人商议如何破陈县,忽闻有灵柩从楚地送来,不免有些惊讶,唯陆言在旁掩面痛哭。
“侯爷这是为何?”张良首先开口问道,刘邦等人亦是不解的看向陆言。
“子玉听从老母安排,因而出了楚营,想来母亲总是顾全大局,定是不再让我思归楚营,故而持剑自杀。”陆言泣不成声的说道。
陈平出城将灵柩接了过来,对于这种事情,古人一般不会利用死人设计谋,因此楚未带兵而来,汉也未攻击数名楚将,只是交接陆母遗体罢了。
刘邦等人亲自架扶着陆言,从府中出来,询问陈平得知,正是陆母示意,陆言当即伏在灵柩前大哭,悲愤不已,在旁诸位无不闻声落泪。
“侯爷莫要伤心,此等贤妻良母,应当立牌,使得天下之人效仿。”刘邦拉起陆言说道。
最后刘邦与百官商议,将陆母尸体埋在栎阳,另外命人造祠堂,每月都要有人供奉,名曰陆母祠。
但又念在是非常时期,因此并未让陆言前去守孝,依旧留在荥阳,而栎阳汉军,需要素衣三日,不得酒荤,以告慰陆老夫人在天之灵。
陆言安排好老夫人的事宜之后,情绪逐渐好转,毕竟逝者已矣,生者依旧,而且楚汉荥阳之战在即,儿女情长该放就要放。
此时的韩信也已经整兵完备,正欲与楚交锋。
第378章 造战车书激项羽
陆母取义不提,且说韩信已经来荥阳十多天,并未有出兵的迹象,这可急坏了刘邦,慌忙召集陆言,希望其能提示韩信。
说来陆言和韩信的关系,大家也都众所周知,因此陆言并未推辞,当日便向着韩信所住营帐赶去。
韩信于帐中见到陆言前来,心中自是高兴,亲自备座沏茶,“兄长可算是来了,难不成是汉王让兄长前来劝慰我出兵的。”
“重言当真聪明,前些时候你也知道,吾母去世,因此耽搁了些时间,今诸事皆定,楚汉对立,粮食一直从栎阳运来,多有不便,应当早做退楚之计,然后在北上讨伐代郡,免得久等有失。”陆言缓缓的说道。
韩信稍微颔首,“兄长所言有理,重言之所以未出兵,不过是在制造战车,明日便可移兵至荥阳城外,加上成皋在后方,想那项羽熟知兵法,定然不会轻举妄动。”
“战车?重言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知从何处学来?”陆言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此乃兄长所赐兵书要言,其中曰平坦之地,可用车战,山险之地,可用步战,攻击突袭,可用马战,随地利而作用,各有不同,重言见荥阳城外,有三十余里,皆是平坦之地,因而选用车战。”韩信很是自信的说道。
陆言听罢,顿感惭愧,“重言用兵挥洒自如啊,只是车如何制作,今又有多少可战之车?”
“制车之法,甚为简单,取用常车,接其衡扼,用两马驾之,四面遮蔽,左右各执长枪,前后则为弓弩手,车内四名士卒,另外前排列十名士卒,交错持盾矛,后亦是排列十名士卒,与前相同,若是楚军前来,二十名士卒皆围在车旁,刺出长枪,若是楚军退却,则用弓弩,当初兄长赠我的弩箭图纸,重言已经命人改造,全部扩大为重弩箭,全部架在马车之上,在后方,以防楚军势大,攻破荥阳。”
“此车在前,楚军若方寸大乱,再用骑兵追击之,况且此车能抵用十名骑兵,行则可以载粮,止则可以为营,这般行事,必能制胜!”
陆言听罢,大为吃惊,“重言可自行处理,汉王那边我自会周旋,只是明日出城,是否妥当?”
韩信当即摆手,“兄长莫要忧虑,今我已经秘密命人在成皋训练此阵法,待到兵出荥阳外,便与之会合。”
“如此甚好,你且好好休息,我即刻告知汉王。”陆言很是欣喜的说道。
县府之中,刘邦听闻此事,亦是心中大喜,也就不再做过多的询问,第二日,韩信果然带五万士兵驻扎在荥阳城外。
项羽听闻此事,并未有太多的重视,因为在他看来,韩信不过一胯夫尔,并无任何功绩可言,准备择日与其在荥阳城外决一死战。
韩信的车战并非无任何的缺点,唯一的弊端就是不能先行出兵,毕竟马车劳累,应当等敌人来攻,方可见效。
今楚汉陈兵,韩信需要用计逼项羽出兵,至于是何计策,和当初骗出曹咎的方法如出一辙,那就是写信骂项羽。
项羽生性豪爽,最见不得这种骂人的伎俩,纵观楚汉相争三年,项羽之败,败于冲动,纵有范增在旁,亦是显得不够沉稳。
闲言少叙,且说韩信召来使者,将写好的书信亲自交给他,又赐给他二十两黄金,让其斟酌行事。
韩信亦是再三嘱咐,“此信不可与他人相见,只能让楚王拆开,切不可让范增先得!”
使者领命即去,此使者并非他人,而是随何,人长的稀松平常,但善于言谈,初为刘邦的谒者,后随韩信,所谓谒者就是传送消息的人。
随何到楚营中,却先与范增相见,帐内,两人独坐,随和表现的很是镇定,“今汉王派你前来,所谓何事?”范增首先问道。
“此并非汉王派我前来,乃是上将军派我前来。”随何很是直接的说道。
范增闻言,不觉皱眉,“你说的可是韩信小儿,他身为汉王帐下大将,怎么会派你前来,难道不怕汉王怀疑。”
“亚父有所不知,韩信虽为汉将,但刘邦见他是胯夫,并不是很待见,诸多事情全部都是平南侯从中周旋,因此韩信心中遂生返楚之意,特请我前来告知楚霸王。”随何颇为低声的说道,显得很是神秘。
“既然如此,且随我来,大王就在隔壁帐中,诸事且与他商议。”言语中略微不屑。
但随何见有机会拜访项羽,不觉大喜,立即与范增通往,项羽得知有汉使前来,略微叙礼,便迎入帐中。
“那胯夫与投降于朕,可有书信?”项羽直截了当的说道。
随何在旁也不打哈哈,立即从袖中取出帛书,递给了面前的项羽。
书曰:“汉上将军东征总领兵韩信上书西楚霸王麾下,顿首而拜,昔日韩信归楚,官授执戟,又调内史,共事怀王,可谓天下协和,信此时非楚臣,亦知大王欲独霸楚国,因而放逐义帝,阴弑郴县,天下为之切齿,信亦如此,欲持剑而斩霸王首级,报义帝之仇。”
“今汉王明事理,乃为长者,遂率众为义帝报仇,中途有阻,退回关中,信受汉王之命,整兵安邑,统帅三军,衣皆缟素,雌雄荥阳,欲悬首霸王,告慰先帝,此乃信之愿也,亦是天下人之愿也!”
项羽读罢书信,心中大怒,当即拍案道:“此淮阴胯夫,尔敢戏谑于朕!不杀胯夫,誓不班师!且将使者拉出去砍了!”
旁边的随何瞬间慌乱了手脚,“启禀大王,此乃胯夫之语,臣亦是被其蒙骗啊!”
“大王若将臣杀害,岂不正得意于韩信,使天下人皆知大王杀害汉使者,若臣死,大王无益,独使得韩信自欢!”随何当即跪拜道。
项羽虽然怒气难消,亦是知道其中道理,便不再与随何计较,命人将其放归汉营,告知韩信,不日便出兵攻打荥阳汉军。
项羽因为韩信用帛书激之,遂不再屯兵陈县,欲与韩信在荥阳外决战,打破楚汉对立的局面。
第379章 韩信引霸王过桥
韩信见随何回营,当即命人带到帐内,哪知道随何一脸的无辜,向着韩信埋怨道:“公欲害我性命,何故用如此毒计耶?”
“此言差矣,信素知先生机警,故而将此事交于先生,想来先生能言善辩,必能从楚营归来,他人定难成此事。”韩信亦是挽手道。
听到韩信如此说,随何难以反驳,只得将霸王的言语一五一十的告诉韩信,让其好生斟酌,勿要错失良机。
帐内的韩信闻言只是来回踱步,“那楚霸王接了我的帛书,心中动怒,只怕范增从中劝阻,使其难以出兵。”
“某觉得实在不然,那范增愈是劝谏,那项羽愈是要出兵,今陈县楚兵囤聚月余,粮食供应难以维持,那项羽心中难不成没有定夺?”随何缓缓地说道。
韩信闻言,沉吟不语,随即下令让所有的士兵做好准备,待到楚军前来,便从营后赶出战车,排列阵型,方可大破楚军。
荥阳外围汉军把守不提,且说项羽在陈县,面色难堪,原因自是韩信的那封书信,不是投降的帛书就算了,没想到全篇皆是挑衅的话语,项羽生性刚烈,如何动怒。
因此点兵陈县北,欲要与韩信汉军决战,而且前线来报,汉军皆在荥阳城外,此乃天赐良机,若是韩信军败,荥阳城必然告破。
楚营中,范增得知项羽点兵,不觉有些惊讶,慌忙前去帐内求见项羽,欲要陈说利弊,阻止项羽出兵。
营中,范增面色不悦,项羽见状,首先开口问道:“朕欲出兵荥阳,亚父有何见教,尽管说来,朕定然遵守。”
“老朽也无甚言语,只希望大王不要出兵,前几日韩信所写书信,不过是激将之法,我军只要在陈县北不动,那韩信便无计可施。”范增颇为淡然的说道。
项羽听闻范增提起书信之事,不觉皱眉,“想来亚父有些高看那胯夫了,他自幼家贫,居住淮阴,有何能耐可以学习兵法,不过是阴谋诡计罢了。”
“那敢问大王有何制胜之法?可否说来一二?”范增稍微抿口温茶,不再劝慰,反而问他如何出兵。
项羽略作沉思,“无须任何计谋,只需朕带领两万骑兵便可踏破汉营,取得韩信之首级,亚父在此静待即可。”
“那就谨遵大王吩咐,不过诸事还需小心,今荥阳陈县之间多为平坦之地,若是用车、马便无可匹敌,大王用马,韩信亦可能用车。”范增不以为意的说道,似乎也觉得自己把韩信想的过于聪明了。
项羽整兵完毕,先派季布前往汉营探听动静,不过片刻,季布却回告项羽说道:“汉兵营内各列旗帜,但并不见有任何士卒往来,不知为何?”
“此定是韩信按兵不动,待到我军先出,然后各自暗举信号,那时人马从营中窜出,与我军对战,尔等且在荥阳左右扎营,待到我与汉军对敌之时,随机应变,速来救援即可。”项羽颇为谨慎的说道。
季布、龙且、钟离昧领兵而下,约有两万余人,项羽亲率三万人马,由项伯项庄为先锋,周兰桓楚为左右副将,向汉营赶去。
而汉营中无士卒攒动,皆是韩信安排,大致的意思是,若是用车战,不可抢先对敌,需按兵不动,先设车阵,左右前后布置妥当,方可出战。
荥阳城外,韩信见到项羽率大军前来,自是出营接战,与项羽对立而是,首先说道:“自咸阳一别,今又相见,信甲胄在身,难以行礼,大王莫要怪罪。”
项羽闻言大怒,“而不过是淮阴胯夫,苟食漂母,前日又发书戏谑于朕!今阵前相见,定要取汝首级!”
言毕,当即举枪向着韩信刺去,韩信稍微侧身躲过,手中长枪忽然左右挥舞,使得项羽不得靠近,而且此刻韩信乃是孤身一人前来帐前与项羽对话,形势略显危急。
韩信与项羽缠斗十多个会合,身体力竭,见霸王复又来刺,慌忙虚掩一枪,骑马向荥阳东边逃去。
项羽急追,周兰慌忙出列道:“大王不可往追,那胯夫未战多个回合,便策马而退,想必其后有伏兵,应当谨慎而行。”
“周兰所言是也,但韩信就在眼前,勿要让其逃走,且吩咐下去,全军缓行,慢慢靠近汉军营中。”项羽颇有信心的说道。
“大王莫要着急,韩信不战而走,此必然是诱敌之计,大王当回营再议,查探其营中虚实,观其动静,然后追赶,方为上策也。”
项羽闻言,只是冷笑,“朕自会稽起兵以来,未尝败绩,前日被胯夫羞辱,不将其斩杀。反而勒兵而退,只会被天下诸侯笑我怯缩胯夫,周兰莫要多说,且与我带领起兵迎追上去,不得怠慢!”
周兰无奈,只得与众将率军前行,跟在项羽身后,此时韩信已经立在桥头,正等着项羽前来,忽见楚军降至,策马便过河去。
项羽在后,见韩信就在不远处,立即策马去追,周兰等人根本劝不住项羽,且他的坐骑乃是乌骓马,更是片刻不见身影。
项伯与周兰在后,眉头微皱,“大王心恨韩信,定然是失智而追,吾等分兵两路,吾率领一万士兵渡河而去,汝等率两万绕到京索小溪东,若是我军受到埋伏,汝等可在那里接应,不可有失。”周兰急忙安排道。
“周将军且小心行事,定要保护大王周全!”项伯亦是快速说道,遂领兵向着京索小溪东边走去。
周兰见项伯率军已去,立即命千人把守眼前的木桥,后又率领其余士兵前去追赶项羽,以防汉军断了木桥。
此时的项羽已经与韩信过河数十里,周兰在后急追,九千兵马亦是过河而去,此时灌婴听闻消息,立即率兵前去京索河桥头。
见桥头有楚军把守,立即率领千余汉兵,从河边谨行,待到桥头时,忽然从中杀出,楚军大惊,仓促应战,灌婴前来目的很明确,那就死烧毁京索木桥,楚军千人不知汉军几何,交战数合,竟四下逃散,灌婴火烧桥头之后,亦是立即撤军。
第380章 霸王军被围京索
周兰还未追到项羽,却有后方逃来的楚军,立即命人将其截住,询问桥头状况,周兰听闻京索木桥被烧,心中大惊,立即急促追赶项羽。
而项羽久追韩信不下,亦是觉得事情蹊跷,应当早回去与周兰等人会合,免得出现什么意外,至于韩信早就将马车安放在京索桥东。
在韩信看来,项羽只要过河,灌婴必会将木桥烧毁,复又见项羽折返,便独自前往车阵处,安排周勃、夏侯婴等人出兵。
项羽往回走无理不到,便碰到周兰所率领的楚军,当即策马前去问道:“楚军可有损失?项伯等人何往?”
“启禀大王,京索桥被汉军烧毁,损失楚军千人,末将已经让项伯等人前往京索溪东,吾等可往那里与之会合。”周兰颇为不安的说道。
正在两人说话间,韩信已经命令周夏二人,分兵三路,将霸王军围在京索桥东岸,用车战围杀。
霸王知是中计,奈何车阵速度并不缓慢,片刻之间,战车围绕,楚将被困其中,箭矢如雨,众将士无不惶恐。
“诸将士莫慌,前往东去,不可立定,立定则难动矣!唯有奋力攻打,方可出阵营!”霸王突然喊道。
周兰等人得令,持枪向着东边攻打过去,项羽断后,奈何战车围在一起,犹如铜墙铁壁,根本无法冲破出去。
“大王,战车犹如铁骑,难以攻破,为之奈何?”周兰在前面用枪刺破战车,谁知那战车并未后退,而是出枪与之对战。
九千士兵被围在千辆车中,人马难以行动,不时有楚将当地,项羽见周兰不济,率先冲到东边,欲要冲破战车,杀出生死路。
那韩信所布置战车,内有弓弩手,而且霸王用枪刺杀马匹之后,反而使其挡在了军前,更加难以出行。
就在楚军损失三千人的时候,东边忽有楚军杀来,领军的正是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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