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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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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桌前,二人对坐,季布亲自为霸王斟茶,“大王心中所忧,不过刘邦义帝尔?”

    项羽当即放下手中茶杯,“将军所言是也,如今天下皆定,诸侯王各自封地,唯独某有王号,却无王地,实乃心中遗憾也。”

    季布在旁略微点头,“大王巨鹿之战灭秦主力,得天下英雄之名,勇盖义帝,后又平定咸阳,英冠三军,而义帝不过是草莽之人,勇武不过霸王,大王为何屈居他人之下,而不自立,岂不快哉。”

    “将军此言差矣,那义帝虽无谋略,又无功绩,但终究是武信君所立义帝,其名远扬,吾岂可得罪耶?”项羽摆手道。

    季布听言只是付之一笑,“末将认为,并不需要得罪义帝,便可让义帝离开吴中,前往他处。”

    项羽听得好奇,立即示意季布继续说下去,“如今天下皆有王而占,唯有吴中尚无人称王,大王可启禀陛下,据吴中而王,看那义帝如何应答,若是同意,义帝自会迁走,到时候路上义帝出事,并无责罚之人,若是反对,看那义帝封大王何地,如此左右为难,想必义帝定然会同意大王此举。”

    “此计甚妙,将军果然好计谋,某拜服。”项羽心中大喜道。

    次日清晨,义帝上朝,霸王立在左位,余后便是钟离昧、龙且等人,范增立在右位,余后则是季布、陈平等人。

    君臣叙礼毕,霸王首先出列,“启禀陛下,微臣自随武信君起义以来,大小十多余战,尽将秦军覆灭,而今天下太平,微臣想乞地而归,望陛下恩准。”

    义帝在殿上眉头微皱,如今天下十八王,皆被人占领,有何地可封,但是细说各路诸侯灭秦路上,唯有项羽功劳最大,却无尺寸封地,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项爱卿功当首位,封地自然应该,只是朕不知爱卿于何地钟情,朕派兵前去夺回,赠予爱卿。”义帝缓缓的说道。

    项羽当即冷笑,“微臣家族世代居于楚国,自然钟情于楚地,且幼时兵法皆由叔父教授,此情不可忘怀,因此微臣想请陛下将吴中赠予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吴中乃是义帝所居,岂容你这乱臣贼子可妄想的!”不待义帝发话,旁边的随从突然破口大骂道。

    项羽本无心动手,见这随从胆大妄为,直接徒步登上殿首,“汝刚才说的话,某没有听清,还请复说。”

    那随从见项羽睚眦欲裂,不免有些害怕,“老奴知错,知错,望霸王饶奴一名。”

    项羽当即从腰间拔出配剑,“既然知错,留你全尸。”言罢一剑刺向老奴的胸部,那随从应声倒地。

    旁边的义帝看的是胆颤心惊,不知如何是好,项羽亦是突然转身,“还请陛下速做决定,臣可不愿久等。”

    而殿下的诸将却无一人说话,义帝有些无奈的坐在首座之上,“爱卿想要吴中,朕自然会给,只是朕将何往?”

    这时,旁边的季布突然从队列中走出,“启禀陛下拥天下之地,何来如此之话,微臣举得南郴县倒是不错的地方,还请陛下前往。”

    “郴县乃不毛之地,朕若归去,百官随行否?”义帝有些不甘的说道。

    项羽将剑放回,“陛下之百官,自然随从,若是有谁不愿意前往,微臣定当斩杀,使其不敢有违陛下之意。”

    楚义帝在殿上哪敢多说,一切全凭项羽安排,是时,还真有百官不愿意随行,共同上疏义帝,请求勿要迁都郴县。

    这些谏书全部被项羽截下,然后派将士逐一询问,若是不愿随行,那就全部留在彭城附近,为武信君陪葬。

    对于百官来说,还是身家性命重要,最后迫不得已跟随义帝迁都郴县,如此项羽便将吴中占领,建都彭城。

    而尽管如此,项羽对熊心依旧提防再三,毕竟天下还是有人侍奉义帝的,留下终究是个威胁,日后若聚起将士,东山再起,谁人可以预料。

    于是乎,项羽便派人查探义帝迁都所行路径,准备趁机弑杀,永除后患。

第337章 郴县楚义帝遇弑

    楚义帝被迫迁都郴县,所经过的地方共有三王把守,分别是九江王英布、衡山王吴苪、临江王共敖,项羽得到消息只是颔首。

    现下义帝已经从吴中迁走,此被迫迁都的原因天下有目共睹,皆是项羽逼迫,但是不管怎么说,项羽如此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但项羽的目的就是义帝消失,如此骂名他自然不愿意背下,于是乎,便暗自写下书信秘密交于三王,其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义帝已经离开,而且还要经过你们的地盘,至于你们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是我希望你们怎么做,你们应该明白。

    吴苪和共敖接到消息之后,心中踌躇,这个事情还用想吗,分明是把弑杀君王的罪名交给他们来背下。

    而英布亦是看罢书信,眉头微皱,趁义帝未到之前,遂立即赶往衡山县准备与吴苪、共敖两人商量如何用事。

    此时共敖已经来到衡山县,三人在吴苪府上,面色都很难堪,“两位,此事该当如何,总得有个定夺吧?”英布首先开口道。

    共敖连忙摆手,“如何定夺,弑杀义帝,得罪天下人,不弑杀义帝,得罪西楚霸王,本就是死局。”

    吴苪贪生怕死,平生最为谨慎,坐在府中,一言不发,只想让英布二人定夺,自己听从他们的意见即可,反正三人行事,又不是他自己背锅。

    “此乃项籍小儿故意为之,吾等弑杀义帝也无不可,但是这个罪名须让天下人知道并非吾等为之。”英布很是低声的说道。

    共敖见事情还有转机,便有些神秘的看向英布,“还请兄长赐教,吾二人本就是无名之辈,兄长所言,吾等定当竭力为之。”

    “今义帝当来,项籍小儿书信,唯我三人独知,杀了义帝,得不偿失,不若吾等将霸王密令散出,如此,天下人皆知是霸王密令,吾等不得不从罢了。”英布缓缓的说道。

    吴苪在旁亦是赞叹,“这般天下人皆知道吾等苦楚,当真是好计谋啊,就按照兄长所说,先散布消息才是。”

    三人计定,便不再耽搁,各自回封地,将项羽书信内容四处散播,结果义帝还未被弑杀,便得知项羽的计谋。

    于是乎,义帝不敢再从三王封地迁都,只得绕道而行,但是吴苪等人已经得到密令,便暗中派人前往追杀义帝。

    此时的义帝已经快要到达郴县,奈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被三王派遣的将士杀死于郴城,郴人怜惜之,将义帝葬于后山。

    纵观义帝一生,起于草野,虽然居住在吴中,但是在指挥灭秦战役中,功劳也不可小觑,为人宽厚,有帝王之德,奈何驾驭不住群臣,因而被弑杀。

    闲言少叙,自楚义帝被杀后,天下无主,遍地皆是诸侯王,唯有西楚霸王最为强盛,现正在处理彭城诸事不提。

    且说张良寻觅良将无果,只得前往彭城拜访项伯,如今项伯年纪稍长,暂且安排在后营,处理士兵号牌之事,又兼任内史之职,处理奏折文书。

    张良几经询问,终于得知项伯尚在彭城西郊阁楼收拾文书,便只身前往,项伯果在收拾文书,而且阁楼建造很是幽谧,略有闲云野鹤的感觉。

    项伯见张良前来,慌忙出楼迎接,“子房,为何会来此处,难道没有和汉王一同回蜀地吗?”

    “还未曾入蜀,前来代汉王向将军致谢,没想到将军竟会在此种地方生活,当真是子房心神向往之地。”张良颇为羡慕的说道。

    项伯见状,立即将其引入阁楼之上,“汉王多礼了,子房且随我来,从阁楼往下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张良略显疑惑,依旧跟着项伯上了阁楼,除了几扇窗户之外,各处都摆满了文书、奏折,“这些书籍皆是何人所写?”张良看着窗外,略微舒心的问道。

    “此乃军中亚父所藏,其中都是一些军法要事,不过曾有个小将在此写过几篇谋略策论,亚父一直不忍丢弃,当真是奇怪。”项伯随口说道。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留意,此时张良正寻觅良将,听项伯所言,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敢问此小将乃是何人,竟然得到亚父如此看重?”

    项伯在旁只是苦笑,“我说他是小将都略显抬举,不知子房可曾听说淮阴县胯夫之事,此书便是那胯夫所写。”

    张良闻言,颇为惊讶,当即从柜中抽出一卷竹书,坐在案牍前认真的读阅起来,项伯见状亦是不敢打搅,只由他细读。

    转眼便是半个时辰,张良这才缓缓卷起竹书,“幸而霸王未读此书,否则天下尽可囊括手中。”

    “子房总算是读完了,天色稍晚,吃些酒食再离开吧,我已经命人准备了。”项伯爽快的说道。

    张良略微起身,“敢问将军,现下这人尚在何处,为何不在此处掌管文书?”言语间略有些好奇。

    项伯稍微叹息,“我曾和他共职多日,此人谨守尽责,奈何身有胯下之辱,大王一直不肯接见,也算是郁郁不得志。”

    “后来其跟随大王前往咸阳共事,亦是安放在后营,此人本是平南侯举荐,侯爷见到被荐之人不被重用,便带他回了临淄,期间亚父出手阻拦,不过还是拗不过大王,因而使得平南侯归回临淄,并封为平南王。”项伯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他或许就是我所寻觅的良将。”张良暗自道。

    张良在阁楼上,将韩信所书全部看完,这才辞别项伯,而彭城终究是霸王都城,项伯也不敢多留,与些钱财,便将其送走。

    而张良离开彭城之后,便径直前往临淄,人人都说临淄现下乃是天府之地,张良趁此也想看看,平南侯治下的临淄到底是何模样。

    当初齐地封了三王,齐王田都,本想移驾临淄,但是却被陆言拒绝,只得在五十里外定都,丝毫不敢侵犯陆言所辖之地,可见平南侯在齐地的威望根本不亚于齐王。

第338章 陆言携将终入蜀

    张良入临淄之后,见到百姓路不拾遗,老幼搀扶,多数老叟聚在一处谈论时事,民风淳朴,无半点天下纷乱的感觉,很是感慨。

    “平南侯居所果然与他人不同,子房辗转各地多年,却未曾见过如此兴盛之境,当真是惭愧啊。”张良在临淄城中暗叹道。

    绕过临淄城,张良方才在郊外找到张府,地方不大,周围皆有百姓居住,俨然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此时的陆言正在府中与诸儒品茶论道,很是潇洒,忽听闻有人自称张良,前来拜访,陆言不过是付之一笑。

    “你去将他请进来吧,兄长怎么说也是道法之流,与汝等交换下意见也不错。”言罢当即对着旁边的随从示意,将其请进来。

    张良进到院中,前庭载着诸多果树,后庭则是梅兰竹菊等君子之植,颇为美观,由随从引进,过了三五亭院,方才来到陆言品茶之处。

    “兄长觉得子玉所住之地如何?”陆言见张良进来,慌忙起身迎接道。

    “犹若人间仙境,吾望尘莫及也,日后天下平定,还望子玉不弃,留兄长在此居住”张良感慨万千道。

    陆言略微颔首,诸生相继答话,这才将张良请入客厅,另备新茶,“兄长此次前来可是为汉王觅良将?”

    张良见状,不免有些惊讶,“正如子玉所言,前些时候在彭城阅过小将策论,心知此人乃是大将之选,便来此拜见,望子玉引荐。”

    “没想到众人皆说他是胯夫,今日兄长竟亲自前来相邀,我便将他带来与兄长见上一面,看他如何作答。”陆言缓缓的说道。

    张良闻言,心中大喜,“那就多谢子玉了,另外子玉乃是治国之贤臣,我常闻南越、匈奴皆由平南侯所定,想必兵法亦是甚为娴熟,不若通往蜀地如何?”

    陆言在旁并未说话,而是起身前往后院之中,准备将韩信叫来,现下的韩信可谓是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舞刀弄枪,研读兵法,生活也算充实。

    韩信听闻子玉有请,立即放下手中繁琐之事,随陆言拜见张良,客厅之中,张良见韩信不过二十多岁,不免有些怀疑。

    “重言,这位便是汉王帐下谋士张良张子房。”陆言稍微低声的说道,韩信亦是当即上前行礼。

    两人礼毕,张良上下打量韩信,当初在吴中的时候,张良只是听闻霸王收留胯夫,也未得见,今见韩信容貌清秀,丝毫不像会是打仗的模样。

    陆言在旁稍微皱眉,“兄长,这般不觉得可笑吗?若是不信服重言,大可甩袖而去,既然来此寻觅良将,何故如此忸忸怩怩。”

    “子玉莫要生气,是在下失礼了,况且子玉敬重之人,应当是有大才之人,我当书一封,与汉王,让其拜韩信为将如何?”张良有些匆忙的说道。

    “敢问领军几许?”陆言稍微试探的问道。

    张良在旁,只是来回踱步,现汉王帐下樊哙、周勃、灌婴、夏侯婴、王陵皆是将才,若是韩信过去,最多另外五万,不过是一半士兵而已。

    “不瞒子玉,若是韩信前往,在下可保其带兵五万,不知子玉以为如何?”张良心中琢磨片刻道。

    “敢问领将几人?”陆言紧接着问道。

    “这个,恐怕难以统领其他将士,樊哙、周勃等人皆是汉王帐下久事之人,岂可轻易由他人统领。”张良颇为无奈的说道。

    陆言并未答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韩信,“重言,你觉得这些条件可以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呢?”

    “想必某之策论,公有所读,若觉某无才,便请回蜀,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重言不再多言。”韩信当即行礼道。

    张良深知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蜀地虽有诸多将领,皆不如韩信聪慧,不若先将其赚回蜀地,到时从长计议也无妨。

    “阁下之才,子房佩服,我即刻写书一封,嘱咐汉王将兵皆由阁下统领,如此阁下可满意否?”张良顺势说道。

    “吾从兄长之意,兄长若愿前往蜀地,某自当跟随,施展一腔热血,兄长若是不愿,某便留在此处,著书立说。”韩信颇为直接的说道。

    旁边的陆言闻说很是欣慰,现如今张良在刘邦帐下颇受信任,而且已经说出诸多将兵皆由韩信统领,如此前往并无不妥。

    心中计定,遂躬身行礼道:“子房兄长既然如此抬举,吾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择日便前往蜀地。”

    见到陆言同意,张良心中自然大喜,当即在客厅之中书信一封,交于陆言,望他带给汉王,到时候定会得到重用。

    交托诸事之后,张良也不再临淄做过多的逗留,便又向着新郑赶去,不管怎么说张良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韩国新相,有些事情必须是要交代清楚的,就算有了新主,也要将旧主安排好才行。

    而陆言心知将要离开临淄,心中如何放心得下家中老母与本地的父老乡亲,便命人在本地招兵,前前后后争相入伍者,竟达五万之众。

    为了试验下韩信的能力,陆言特地将五万士兵全部交于韩信安排,不过几日的时间,诸多士兵身穿整齐军服,戍守临淄各处,此安排从舆图上观察,方可看透其中玄机,原来各处人马之间皆有直道,若是一处被攻,其他驻地士兵皆可快速支援。

    看来有些军事天才根本不用检验,简直和老手一般,临淄诸事妥当,两人便离开临淄,向着巴蜀之地赶来。

    项羽忙着建都彭城,不知临淄之事,而范增自陆言走后,始终放心不下,今听闻韩信和陆言离开了临淄,不由得心中大惊。

    诸位试想,当初义帝在的时候,大家还能给他一个面子,坐在一起合谈,现在义帝驾崩了,群龙无首,自然是都在积蓄力量,准备统一天下,而诸侯王的资本是兵多不假,但是将军和谋士更重要。

    范增府上,客厅之内摆放着一张舆图,正是从临淄前往蜀地的路线图,而陆言若要入蜀,必须经过三秦王之地。

第339章 霸王命人缉陆言

    范增看罢舆图之后,慌忙前往霸王府上,此事不宜延缓,项羽见范增脸色焦急,心中不解,立即请进客厅,询问何事。

    “亚父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有诸侯反了?”项羽好像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些过分,因此颇为介怀的问道。

    “这个倒不是,而是平南侯与韩信离开了临淄,前往蜀地去了,大王应当派人将其截杀,若是他们到了蜀地,岂不是如虎添翼。”范增眉头微皱道。

    项羽听罢只是沉默不语,想来韩信并无大才,去就去了,真搞不懂陆言为何还要跟着过去,“亚父为何这么惧怕平南侯?其治国尚可,打仗不见得厉害。”

    “若是大王不前往追赶截杀,将平南侯母亲囚禁起来也未尝不可,我听闻临淄已经招兵,可见平南侯对其老母非常挂怀。”范增很是直接地说道。

    “亚父休要这般,我贵为楚霸王,如何能够做出囚禁其母的事情,况且天下大乱三年之久,临淄未有战乱,某不想开此先河。”项羽认真地回绝道。

    “大王此言差矣,如今天下王不知几人,侯不知几人,争天下还有何仁义道德可言,应当先谋身后事啊。”范增眼神急切的说道。

    项羽听闻此言,略显沉默,“德以立命,囚禁其母未免不妥,某认为,还是写密信于章邯,让其截住平南侯,方可以绝后患。”

    范增在旁眼神直转悠,“老夫看来,此事应该做两种准备,现下写信给章邯也是可以,不过章邯曾经乃是平南侯提拔,若是顾及私情,势必出错,老夫认为在派大王亲信前去拦截最为妥当,这般纵使平南侯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就按照亚父所言,就让龙且过去,他素来不甚熟悉平南侯名讳,某命他莫要伤害平南侯即可。”项羽当即笃定的说道。

    而此时的陆言等人不过刚到关中,需要从西南废丘绕到,也就是雍王章邯所辖地,这里可以说已经是很偏远的地方了。

    不过数日,便从关中来到废丘边境,而项羽早就下发文书,令人快马加鞭送给章邯,其中的意思倒不是抓住陆言,而是让章邯好生款待。

    章邯定都废丘,收到霸王书信,心中大喜,毕竟章邯已经多日未曾见到陆言,今项羽却来书信,让其好生款待,真以为霸王敬重平南侯。

    废丘城外,陆言并不知范增早就对其二人观望多时,两人刚走到城门口,便可以清楚看到城上的告示。

    其言:“雍王章邯顿首而拜,邯本没落氏族,却由侯爷提拔,得此高位,虽不侍秦,但心仍诚,今闻平南侯将至,特备宴席酒食于府上厚待,离别多日,望侯爷不弃,特来府中一聚,邯顿首再拜。”

    韩信看罢,脸色颇为惊讶,“兄长,你认识的人可真多啊,三秦王这种人都认识。”言语间颇有些打趣。

    “你有所不知,章邯乃是秦之支柱,若非内外施压,挽救秦于危难之际,也不是不可能。”陆言稍微叹息的说道。

    两人略微交谈几句,便向着章邯府上走去,章邯自然已经派人留意陆言等人,若是他们不来,章邯亦不会强求,至于项羽的书信,只能说山高皇帝远,根本管不着。

    此时章邯府内已经备好佳肴,静待陆言二人,陆言经由随从引路,方才来到章邯客厅,三人当下叙礼。

    “侯爷好久不见啊,当初独留残秦于某,实在是苦了某啊。”章邯有些诉苦的说道。

    “始皇帝出游之时,我便料到会有今日,还是里面叙话吧。”陆言说罢,当即向着厅内走了过去。

    旁边的章邯则是有些不自在的打量着后面的韩信,“侯爷,这位书童是你带的否?”

    不待韩信介绍,陆言当即挥手示意,“正是,一人出行多有不便,因此携书童帮我整理行囊。”

    陆言之所以不让韩信自报家门,就是怕章邯知他是受胯下之辱的人,心中若是有耻笑之意,此宴席定不欢而散。

    章邯听闻此言,自然也就不对多问,席间,二人不过是谈论些前朝往事而已,对于李斯夷三族的事情,只能说相国谋天下无人比肩,谋自身略显乏力。

    府上叙旧不提,且说项羽吩咐罢章邯之后,龙且等人就在其后,与送信人也就差半天的时间。

    龙且乃是项羽爱将,和平南侯素无交情,因此只奉命擒拿陆言,其中范增也是多次嘱托,使得龙且更不敢怠慢。

    就在陆言等人叙话之时,外面随从忽然来报,说是有将领带兵马向着废丘赶来,章邯听罢,心中大惊。

    “辰时霸王送信前来,让在下好生款待侯爷,而这兵马定是霸王派来,此乃缓兵之计也,侯爷莫忧,在下这就去将霸王兵马拦截,侯爷可安稳离去。”章邯有些愤懑的说道。

    陆言连忙起身,“此事万万不可,当初你投降霸王,新安坑杀降军二十万,此不过是削弱你的实力,现下你若出兵,正好给了霸王借口,加上当初你杀了其叔父,此仇不共戴天,如此一来,你命忧矣。”

    章邯听罢,亦是觉得有理,“那现下该当如何?还请侯爷明示。”

    旁边的陆言稍微起身,“你且去城门口稳住龙且,我从后门离去,只要出了城,四处皆是道路,那楚军定然不知吾之去向。”

    “如此也好,就在此与侯爷作别了,一路保重,邯难以相送。”章邯当即躬身行礼道。

    于是乎,章邯带队往前门,陆言与韩信往后门,章邯刚到城门楼前,龙且便带领数十人来到城下。

    “来者何人,闯我辖地是何用意!”章邯在城门楼上喊道。

    龙且见章邯在城楼上,当即挥手示意道:“吾等奉霸王之命,前来追拿平南侯,还请雍王放行!”

    “暂将文书呈上,于我观看,如此方可放行!”章邯紧接着说道。

    龙且无法,只得命人将霸王的帛书呈上,章邯故作缓慢读阅,然后取出印绶,再其上盖印,这才送还龙且手上,来回将近小半个时辰。

第340章 韩信杀樵隐行踪

    龙且如何不知道章邯是故意拖延时间,但是人家是义帝亲自分封的雍王,就目前来说,两人的地位还是有些差距的,因此龙且不敢冒犯。

    陆压与韩信出了城门,并未沿大路行走,而是走荆棘小路,越是偏僻越往里钻,两人不知走了多长,前面的道路才豁然开朗。

    绕过野村之后,又行到一座山脚下,陆言此刻已经身心俱疲,只得坐在磐石上稍作休息,身体着实不如韩信那般轻盈。

    “重言,你且去周围询问下如何才能到蜀地,我身体乏累,需小憩片刻。”陆言当即摆手道。

    韩信略微颔首,便将包裹放下,向旁边寻去,走不过二里,正遇见山中有一樵夫伐木,韩信见四下无人,只得上前问路。

    那樵夫见有行人前来,当即放下手中的板斧,“这位小兄弟,可是在这山间迷路了?”

    韩信见状,慌忙躬身行礼道:“老人家,还请问如何才能入蜀地南郑,还请指明,在下感激不尽。”

    樵夫见韩信装扮朴素,面貌清秀,只当他是为避中原纷乱,所以潜逃蜀地而来,“往前走,有一小溪,名曰云雨涧,那处有石桥,过了桥便是陈仓,再往西走,有山两座,中有太白岭,过了岭便是南郑,前方路途陡峭,多有树林,其中常有大虫出没,小兄弟一路小心。”

    韩信当即拜谢,“老人家辛苦了,某告辞。”说罢便沿原路返回,刚走几十米,韩信眉头微皱。

    他与陆言皆是步行而走,或许过不了一时片刻,那楚军就会追来,到时候又遇见这樵夫,再将与我说的,又向那楚军说去,吾和侯爷岂不是葬身于此。

    现下只有将其灭口,楚军追来,左右无人,方能退去,于是乎,韩信心中计定,又按照原路返回。

    那樵夫见到韩信复来,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丝毫没有怀疑韩信,“小兄弟莫非害怕前方大虫,想来此借宿一晚?”言语略显关怀。

    “某略有此意,只是不知翁家中有几人,是否有打扰之意。”韩信故作试探的问道。

    樵夫又将板斧放下,“老朽家中止有我一人,儿女皆逃到南越避难去了,某不愿离开故土,故而在此砍柴为生。”

    韩信听罢,略微点头,不待樵夫反应,顺势拿起地上的板斧,对着那老樵头上劈去,霎时间,鲜血直流,樵夫倒地不起。

    “老人家,不是某要杀你,只是怕天要绝我,还请恕罪。”韩信躬身行礼罢,便将樵夫尸体藏匿,便转身去找陆言。

    陆言已经清醒,不见韩信归来,心中略有些担忧,就在此时,韩信却从远处灌木林间走出,脸色镇定。

    “可问清前方道路如何行走?”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略知,往前走有一云雨涧,然后向西过了太白岭就到了,那里或许会有汉将接应。”韩信缓缓的说道。

    陆言观其面色有些不对,但此刻形势危急,陆言也就不再多问,遂继续向前赶路,只希望快速赶到南郑。

    两人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龙且人马果然追到此处,但是见到四处无人,想寻人打听道路,不得不退回前面的村庄。

    但是村人都说未曾见到有人经过,龙且无奈,又在周边溜达几圈,并无任何踪迹可循,只得带人返回彭城。

    龙且退兵不提,暂说陆言与韩信按照樵夫所言,过了太白岭果然有汉军把守,此处守将不是别人,正是刘邦的老乡夏侯婴。

    夏侯婴为人虽无多少谋略,但用兵勇猛,总在军前,乃是悍将,今听闻有人拜访,心中疑惑,当即出帐迎接。

    陆言与夏侯婴曾在吴中见过几次面,虽然不熟,但是夏侯婴一眼便认出了陆言,慌忙将其迎入帐中。

    “小将夏侯婴拜见侯爷,不知侯爷从临淄千里迢迢而来,所谓何事?”夏侯婴很是激动的问道。

    陆言亦是躬身回礼,“我从临淄来,自然是为汉王谋天下而来,今带一小将,不知可否引荐。”

    “敢问这小将姓甚名谁,拜师何人,兵出何家?”夏侯婴看着韩信,有些怀疑的问道。

    “此人姓韩名信字重言,师从孙吴,兵出道法,将军以为如何?”陆言紧接着回道,此时陆言并未将张良书信拿出,他倒是想了解一下,这些汉将如何看人。

    夏侯婴听罢此言,心中略显惊讶,“我素问韩信乃是楚将,为何不辞千里来我汉地,若有大才,那霸王为何留而不用?”

    韩信见状,当即向前答道:“昔日百里奚在虞,虞不能用而亡虞,在秦得用而秦霸中原。贤者未尝无益于国,唯在国君用与不用尔,重言屡次写书与亚父霸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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