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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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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与萧何在旁皆是低头不语,“此事该当如何?”
“大王莫要担心,此种暗杀之策,定然不是项籍本心,他为贵族,如何肯干这种勾当,定是那范增所为。”张良冷静分析道。
“如此一来,此宴便可以去,不管在任何方面吾等都是有理之人,加上项伯周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萧何亦是颔首道。
刘邦连忙摆手,“我要的是一定,不是应该。”
“那就一定没有问题。”张良紧接着说道。
第332章 范增宴中计汉王
刘邦兵没有项羽多,如何敢拒绝霸王之邀,只是做了部分安排,便带着百余人前往鸿门赴宴,其实心中还是非常担忧的。
当日随从的止有张良和樊哙等人,周勃、灌婴则是秘密将军队调离咸阳,准备回吴中,然后汉王到时请求义帝封地,便不再会稽逗留。
而宴席未开之前,范增便和项羽商议计定,以拿起酒杯为号,趁刘邦不注意,将其解决,以免成为大患。
项羽听闻范增建议,只是频频点头,范增见状亦是不以为意,只当霸王同意此举,若时,只要刘邦前来,大事便可定夺也。
巳时左右,刘邦便从咸阳赶到鸿门,项羽亲自前来迎接,两人表现的亲如兄弟一般,唯有范增在旁有些不待见刘邦,他深知刘邦最近的表现很是出人意料,若是只想称霸一方,入咸阳的时候怎么会这般谨慎周全。
营帐之中,诸人入座,项羽居于首位,刘邦居于右位,范增以亚父身份居于左位,张良则是在刘邦的一侧,项伯亦是在范增的一侧。
季布、钟离昧等人皆与樊哙立在帐外,刘邦此刻表现的略微有些紧张,首先行礼道:“在下先入咸阳,分毫未动,皆是待霸王前来,还望霸王早日入咸阳,安排诸事。”
项羽听罢,心中大喜,“某深知汉王侍奉义帝之忠,此次入咸阳乃是大功一件,某敬汉王一杯,以表欣慰。”
旁边的范增见状亦是举杯,同时向着项羽看去,哪知道项羽丝毫不与范增相视,第一次举杯暗示,就这样不动神色地失败了。
范增以为项羽真没看到,待两人话罢,范增直接端着杯子站了起来,“楚义帝来时,吩咐先入咸阳者王也,今汉王先行入关,着实天命也,大王说是否?”
项羽略微颔首,“亚父所言极是,因此某摆宴鸿门,为汉王贺喜。”
“霸王多礼了,咸阳子婴已经纳降,霸王可随时过去接管其中诸多事宜,在下定然不会多管,而且灌婴等人已将军队撤离。”刘邦缓缓的说道。
项羽见到刘邦这般诚意,哪里还有杀他的意思,范增在旁,心中甚是不悦,当即以事为由暂行离开帐中。
而帐外的项庄已经等候多时,见到范增离席,心中颇为惊讶,“范先生为何现在就出来了,其中宴席已经结束否?”
范增本无妙计除掉刘邦,见到项庄身带配剑,陡然心生一计,“项公子觉得霸王可为帝否?”
项庄被问,脸色茫然,“范先生佐助,兄长自然有登九五至尊的能力,只是先生说此话何意?”
“现下能够阻拦霸王称帝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帐中的刘邦,平日乃是好色好酒之徒,今入咸阳分毫不取,实在匪夷所思,而且还请贤纳良,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因此须得在今日除之而后快。”范增很是低声的说道。
项庄算是明白了范增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杀了刘邦吗?当即拱手行礼道:“还请先生吩咐,某在所不辞。”
范增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稍后我禀明大王,宴席之中无以作乐,不若舞剑助兴,公子那时便来帐中,此事可成。”
两人计定,范增复入帐中,只见到几人饮酒,气氛略显冷清,当即建议道:“酒席之中,应有陪乐,现下军中,并无歌姬,不若舞剑助兴,大王以为如何?”
项羽也觉无趣,便挥手示意,张良在旁,一直观察着范增的举动,似乎步步都在紧逼,此举定然不善,只是低声劝慰刘邦留心。
霸王吩咐后,项庄持剑而入,先是轻挑手中长剑,并无针对刘邦的意思,但是后面几次皆是差点刺到刘邦胸口。
张良见势不对,慌忙对着项伯使了一个眼色,项伯会意,当即起身说道:“启禀大王,一人独舞剑无兴,不若臣与之对剑,较之强弱。”
“既然如此,两位便舞上一段。”项羽脸色淡然,似乎并不知道场上的局势。
后面的情况,项伯见招拆招,皆是护着刘邦,张良起身出列,当即向着外面走去,樊哙见张良神色匆忙,立马迎上前去。
“先生为何如此,大王可还好?”樊哙很是焦急的问道。
张良稍微点头,“大王在其中被范增设计,使项庄舞剑,其意在大王,亏有项伯,此时正在极力护住大王,形势危急。”
樊哙听罢,心中大惊,“先生与我共同往见霸王,此事定可解矣。”
此刻的张良并无他法,只得依从樊哙之言,向着帐内冲去,项庄等人见到樊哙闯入,长相有些凶神恶煞,各自退到一旁。
就是项羽见到如此模样的壮士,表情亦是难堪,当即握住身旁的长剑,以免生出祸端,“客为何者?独闯宴席!”
张良见状急忙解释道:“此乃汉王参乘樊哙也。”
“真乃壮士也,赐酒食。”项羽本就是豪爽之人,见到樊哙这般模样之人,心中只觉得敬佩,而范增见到此计不成,只能示意项庄退下。
项羽见到樊哙吃肉皆用跨刀,不免惊叹,“壮士能复饮酒乎?”
樊哙当即放下跨刀,眉头微皱,“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义帝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汉王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
项羽被樊哙一席话说的有些无地自容,“此乃亚父之言也。”
范增见到项羽竟然将自己抖落出来,不免有些愤懑,只得甩袖叹息,坐在一旁独自饮酒。
“壮士且坐下饮酒,此事容后再议。”项羽紧接着说道。
帐内的气氛稍显尴尬,不消片刻,刘邦故作如厕之意,出得帐外,樊哙见状,亦是跟着走了出去,独留张良于帐中。
第333章 咸阳城霸王作乱
帐外,刘邦心情复杂,想要不辞而别,又怕得罪霸王,旁边的樊哙见状只是皱眉,“大王心中尚有疑虑否?”
“今若这般离开,不礼也,况先生在帐中未出,恐有危险。”刘邦有些低声的说道。
樊哙连忙摆手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至于先生,高人自有妙计,大王勿忧。”
刘邦亦是觉得有理,于是乎,不管张良,直接与樊哙从小路离开,并未前往咸阳,而是直接去了函谷关,准备退回吴中。
汉王去多时未回,项羽心中疑虑,故招来陈平前去询问,平去而复回,只说汉王已经不见,不知所往。
“汉王不辞而别,先生有何话说?”项羽有些不善的说道。
张良遂起身行礼道:“汉王不胜酒力,心恐酒后失态,故而辞去,特留子房作陪,待汉王献礼,白璧一双,献项王,玉斗一双,与亚父。”
项羽见到白璧,心中大喜,如何会在意刘邦的事情,“汉王当真心诚,你且回去转告刘邦,我择日入咸阳,其兵可退去,由义帝另封王土。”
“子房多谢大王,若是无事,在下告辞。”张良言罢,项羽亦是挥手,示意其莫要多礼,退去即可。
待到诸人离开,范增看着眼前的玉斗,只觉得烦闷,随手打落,“亚父何故如此,此乃汉王所赠,真乃失礼也。”
范增不语,径直向着帐外走去,项庄见范增走出,慌忙上前迎接,“先生何故如此,莫非大王有何不妥?”
“大王妇人之仁,贪小财而误大事,竖子难于为谋,吾等早晚被汉王所擒!”范增即恨且叹道。
刘邦离开不提,且说如今咸阳城中已无汉兵,项羽将军队驻扎鸿门,带领一万将士径直前往咸阳。
此时的咸阳百姓尚且安定,毕竟子婴是纳降,并无战争之苦,项羽见到咸阳富丽堂皇,心中大为欢喜。
带领诸将直接来到咸阳宫中,子婴自然携带百官来贺,虽然秦朝覆灭,但子婴仍旧受命掌管咸阳,也算是好事一桩。
然项羽心中却觉得子婴不该留下此处,更不能享受如此奢华之所,毕竟乃是投降之人,遂命人将百官遣散,独留子婴于咸阳殿中。
项羽与子婴对坐,气氛很是阴沉,“汝乃秦三世,秦之暴政,虽由赵高而始,但汝亦是脱不了干系,应当与高同罪。”
子婴有些茫然的看向项羽,“大王此言何意?”
“并无他意,汝应当以死谢罪,方可平息百姓之怒。”项羽颇为淡然的说道。
“如今汉王已让我管理咸阳,并无过错,何来以死谢罪,望大王开恩,留臣一条性命。”子婴有些恳求的说道。
项羽听闻子婴复谈刘邦封相之事,心中大怒,遂拔剑不顾众人阻拦,直接将子婴刺死于咸阳宫殿之上。
刚把子婴刺死,又命人放火烧了咸阳宫,百姓为之震怒,诸位试想,那子婴做了三世以来,诸事缜密,并不过错,虽止有咸阳城,仍旧爱民如子。
今项羽初来咸阳,竟然杀了子婴,烧了咸阳宫,与汉王入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于是乎,诸多百姓立于霸王军前,请命霸王向天谢罪。
项羽闻说此事,如何不怒,这帮刁民竟然因此让自己向天谢罪,便命令季布、龙且将所来刁民全部处死,暴死荒野。
恰好这时钟离昧前来报告军情,只说钱粮不够,难以复行吴中,项羽得知军中情况,只是在帐前来回踱步。
雍齿见状,只想讨好霸王,便亲自入帐,表示自己有计策,可以让楚军有钱换粮食,霸王立即召见雍齿询问计策。
“将军说有谋可解军情,可否诉说一二?”项羽很是好奇的问道。
雍齿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现下咸阳车城中百姓钱财不能取用,而皇宫又被焚烧殆尽,唯有骊山始皇陵中有钱财万千,可以挖开享用。”
项羽闻言,亦是觉得有理,便命雍齿等人带领一万楚军,前去骊山挖掘始皇帝陵墓,奈何始皇帝陵墓机关妙巧。
雍齿等人只打开外围,取得诸多钱财,便离开骊山,此事为大众所知,皆骂雍齿小人,项羽复走秦之暴政。
项羽本想建都彭城,对于咸阳的事情自然不是很在意,听说雍齿着实取得诸多钱财,尚可满足军需,便带领一班人马在咸阳郊外闲逛。
还未走出东门五里,便看到远处有巍峨宫殿立于骊山周边,项羽心中颇为疑惑,毕竟咸阳宫殿已经烧尽,为何复有宫殿崛起。
便询问左右随从,前方乃是何殿,左右答道:“前方乃是始皇帝所建朝宫,最大的乃是前殿阿房宫,为纪念赵女阿房所起之名。”
项羽心中好奇,便带着一班人马向着阿房宫赶去,近处观看,那阿房宫虽然还未完工,但已然宫室万千,金银珠宝镶嵌其中,雕梁画栋,龙飞凤舞之所,群仙遨游之地也。
“始皇帝自一统六国之后,大兴宫室,没想到竟有如此之手笔,真是劳民伤财之本源,应当以火烧之,绝秦之遗物。”项羽有些慨然的说道。
旁边的钟离昧听闻此言,当即下马跪道:“启禀大王,此宫殿耗费钱财万千,乃是百姓共建,若是焚烧,未免有些可惜,还请大王深思。”
“此等劳民伤财之物,留之无用,况无德之君所建皆是无德之物,后人观之,若慕皇帝之名,仿而建之,岂不祸乱万世,应焚而烧之,使后人不知有此巍峨宫殿,而不生续建之心。”项羽缓缓说道。
钟离昧听罢无言,项羽遂命令左右,用火烧之,初为小火,烧不过几间宫室,片刻火势渐大,趁风而起,覆盖宫室万千,火光通天,三日不绝。
自项羽入咸阳以来,杀子婴,焚宫室,斩请罪之民,当真是失了天下人之心,奈何诸人皆知项羽势大,不敢得罪,仍旧以大王侍之。
项羽见到咸阳已无留恋之处,便命人收拾钱财,准备复回吴中。
第334章 陆子玉被囚楚营
范增因为刘邦的事情,并未跟随项羽入咸阳,依旧留下鸿门处理军事,但是咸阳传来的消息,让其对项羽更加的无奈。
恰在此时,陆言却前来楚营拜访范增,陆言来楚营不过是为了将韩信带走罢了,到时候张良定然会前往临淄请将。
范增听闻陆言前来,颇为惊讶,他总是觉得平南侯神出鬼没,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帐中,范增亲自斟茶递给陆言。
“范老先生何事忧心?若是霸王之事,何不开诚布公,劝慰一番。”陆言颇为淡然的说道。
“侯爷有所不知,大势已然去了,奈何大王仍旧不思悔改,在咸阳城中做出不齿之事,其骄心难以劝动。”范增举杯叹声道。
“非也非也,霸王兵精将广,何以言势去,此番归来,先生多言即可,莫要如此忧心。”陆言在旁轻饮淡茶说道。
范增连忙摆手,“莫要谈此无用之事,不知侯爷前来所谓何事?难不成亦是想要佐助霸王成就帝业。”
陆言只是付之一笑,“当初季布请先生出山之时,先生夜观天象,其中原委定然比我清楚,为何还要劝我是否行此徒劳之举。”
范增闻言心中大惊,“原来侯爷早就知道帝业不成于霸王,只是当初老朽家中皆受霸王厚待,老朽只得忠人之事。”
“老先生尽心辅佐就行,正所谓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一切还不晚,我今日前来,只是想问问那韩信现为何种官职?”陆言当即转移话题道。
范增抚须,脸上颇有惭愧之意,“不是老朽不推荐韩信,只是大王当他不过一胯夫尔,根本无心重用,前些时候已经从执戟郎中调到了内史,掌管杂书,为的就是可以不经常看见他。”
“既然如此,那子玉今日就将韩信带走吧,免得屈了他一身的才华。”陆言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个恐怕还需要大王同意,我不可擅作主张。”范增摇头道,陆言如何不知他的意思,无非害怕陆言将韩信带到其他明主处,得以重用,与霸王成为死对头。
“老先生放心,我先见一面韩信,待时会亲自和霸王说明,老先生莫要多说了。”陆言说罢当即起身,向着后方书营走去。
此时的韩信正在整理书籍,以及诸多奏疏,全部都是写给项羽的,奈何项羽重视人品身份,根本不愿意看韩信所写之言。
帐中,韩信正在对校古籍,见到陆言前来,慌忙起身行礼,“兄长为何会来此处,当真是有些奇怪。”
“重言,我当初将你举荐给项籍,而今却不过一内史,心中定然不满,不若随兄长回临淄,到时自会有人来请吾等。”陆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韩信略显茫然,“如今天下,势力最大者,莫不过霸王,谁能与之争锋,还请兄长明示之。”
“鸿门宴中,沛县小吏。”陆言故作高深的说道。
“兄长为何会说出如此之言,汉王兵不过十万,而今因为鸿门之事,退回吴中,依重言看来,不过是固守边疆一王也。”韩信亦是反驳道。
“你却不知汉王为长者,入咸阳,丝毫不动,反观霸王,入咸阳,使其始皇帝多年基业,尽毁于一旦,纵使兵力悬殊,吾读遍古籍,尚未见到无德者能胜有德者之人。”陆言眉头微皱的说道。
韩信听罢只是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将两本古籍装好,背在身后,“重言愿随兄长暂回临淄,以图大事。”
陆言这才稍微欣慰点头,恰巧这时范增却命项庄等人前来接陆言回到帐内叙话,韩信亦是跟在其身后。
帐中并无他人,止有几名守卫,这意思很明显,霸王不回来,陆子玉暂时应该不能走,范增倒也厚待二人,衣食无忧。
五日的时间,两人一直在帐中,除了如厕,诸事皆在帐中完成,陆言亦是有些惆怅,竟没有算到范增还有这一手。
“兄长,吾等为之奈何?”韩信颇为无奈的看向陆言。
“再等等,霸王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便有离开的机会。”陆言故作镇定的说道,其实心中也是没底。
如今咸阳城已被洗劫一空,霸王亦是带兵回到了鸿门,范增亲自接应,只字不提关于韩信和陆言的事情。
是夜,项羽正在帐内批阅军奏,项伯却从外面闯入,“将军为何如此鲁莽,竟深夜来某营帐!”言语间很是不善。
项伯连忙伏地跪拜道:“启禀大王,末将有大事叙说,还请大王恕罪。”
案牍前的项羽面色疑惑,如今秦已经覆灭,义帝尚在吴中,能有什么大事情,“你且慢慢说来,有何大事?”
“前些时候平南侯来军营与范亚父叙话,也不知两人是何言语,亚父竟将囚禁在军中,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出。”项伯很是低声的说道。
“什么!平南侯竟然被私自囚禁在军中,这般不问世事之人,又是万人敬仰之辈,竟被我抓来,此事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亚父当真糊涂啊。”项羽垂手说道。
于是乎,项羽当即放下手中诸事,前往后营查探,而陆言正在思考如何逃脱,见到项羽前来不免有些惊讶。
“大王为何会来此处?”陆言颇为惊讶的问道。
“我听闻项伯所说,知道平南侯囚禁此处,故来查探,没想到竟果真如此,实在是项籍之过也,还请帐内叙话。”项羽很是激动的说道,直接忽略掉了后面的韩信。
不过韩信也不介意,毕竟平时也都是这样,霸王帐中,陆言备说来此用意,直指范增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吾等擒拿。
范增本来已经免冠,听闻陆言已经被项羽带走,不免有些惶恐,当即更衣前往大王营帐处。
项羽见到范增前来,面色颇为不善,“亚父为何将平南侯拘禁于营帐之中,岂不是让天下之人耻笑某不敬才爱贤。”
“大王有所不知,平南侯此次前来,是想带走韩信,二人皆是大才之人,不可将其放走,此一别,难保不是敌我之分。”范增亦是辩解道。
第335章 汉王封蜀意屯兵
陆言见到范增此说,慌忙上前辩解道:“亚父误矣,子玉不过是想回临淄,不问世事,竟被先生度小人之心,实在冤枉啊。”
“叔父在世之时,即对平南侯敬仰有加,何故在今日而思他日之事,况且那胯夫并无什么才能,平南侯将其带走便带走吧。”项羽有些摆手的说道。
范增心有不甘,当即上前说道:“启禀大王,不管陆子玉如何能耐,总归是前朝之臣,留下他有何用处,细细想来不过是苟且偷生之人罢了。”
“我素闻始皇帝驾崩后,朝中五位重臣,唯有平南侯保全,而他人皆为秦朝亦或直言相谏,亦或是死而不屈,可见平南侯不过贪生怕死之辈也,并无任何觐见二世谏书,其心若诚,为何会看着秦国覆灭,而坐视不理。”言语不免有些唐突。
陆言听罢眉头微皱,“如此这般说来,倒是范老先生清白,霸王可知,这些时日为何范老先生一直撺掇霸王和汉王之间应当速战,其中获利者谁也,霸王伤,利者汉王耶?汉王伤,利者霸王耶?非也,此乃两败俱伤,利者吴中楚怀王义帝也,不知像范老先生这般一臣侍二主之人,与子玉相比若何?”
范增闻言心中大惊,细细想来着实还有些那么个意思,慌忙解释道:“老臣之心,大王明鉴,并非平南侯所言那般反复小人啊。”
项羽被陆言这番言语说的有些怀疑,但毕竟是自己的亚父,“两位何故如此,亚父也莫要如此咄咄逼人,让其离开便是。”
陆言在旁趁机说道:“当初大王在巨鹿之战,以一敌百,可谓英勇,当初推荐韩信,完全是因为他受过胯下之辱。”
“此言何解?”项羽听完这番话语,有些好奇的问道。
“正如当日范老先生所言,大王将韩信这样的人都拜在帐下任用,可见天下之人都认为大王任用贤良,如此诸多将才不请自来,现下诸多将士即来,韩信留之无用,不若我将他带回,也给大王省下来一个职位,供他人之需。”陆言缓缓说道。
项羽听罢心中大喜,真以为陆言在为他着想,当下说道:“平南侯赐教了,为某出力,某定当谢之,回吴中之后,定然让义帝封汝为平南王,食邑临淄。”
范增在旁眉头微皱,不过是三言两语竟有封王之功,但项羽意定,难以更改,范增只觉平南侯留之不得,杀之有罪,便顺从霸王意思,将其与韩信送回临淄。
霸王在咸阳整兵不提,且说刘邦带兵回到吴中之后,义帝亲自接应,具体的事情,义帝自然有所耳闻,但是对项羽的事情他也不好过问。
楚王宫之中,刘邦面带忧色,义帝在旁甚是理解,“启禀陛下,此次乃是微臣之罪也,咸阳竟被霸王如此糟蹋,子婴已经投降,竟然还被杀害,臣之责也。”
义帝连忙扶起刘邦,“爱卿哪里话,霸王生性残暴,故而让你前往咸阳,谁知那项籍不遵盟约,以至于咸阳遭此涂炭,非爱卿之过也。”
刘邦略微颔首,“只是陛下,接下来吾等该若何?”
楚义帝听罢只是在殿内来回踱步,如今十八路诸侯王虽然分封,但是各自为利,若不是霸王威名远扬,其余诸侯定然不会听从义帝调遣。
正所谓勇略震主,不知王名,功高盖主,不赏自亡,此时的义帝更是担忧霸王一言不合就将自己废了,反正当初立主不过是稳民心,现下义帝不免有些多余。
“刘爱卿,如今天下皆有王侯霸占,唯有西北之地,无人攻占,不若爱卿前往蜀地,之后再做定夺。”楚义帝颇有深意的说道。
刘邦心中自作估量,那西北现下和不毛之地相比就好那么一点,而且再往西去,便是赵佗的地盘,到时候被霸王和赵佗夹击可就彻底完蛋了。
在此之前,先说一下赵佗,自从攻占百越之后,还算比较勤恳,与当百姓很是融洽,民风淳朴,百姓无忧,全赖任嚣与赵佗之功。
但是任嚣在始皇帝驾崩没有多久,也驾鹤西去,如此一来,百越大权尽数落到赵佗手中,赵佗见中原混乱,秦朝已无回天之力,并未出兵援救。
而是派人把守岔道口,自己率兵又向着西南打去,占领了诸多蛮地,用和揖之法,融合两族人民,自立为南越武帝,中原诸侯王亦是不敢侵犯。
赵佗的野心并不大,占领南越诸地之后,便开始坐山观虎斗,中原不管落入谁手,倒时候俯首称臣便是,想来山高路远,中原皇帝也不会光顾此种蛮地。
义帝见到刘邦踌躇不决,并不知其心中所想,“爱卿莫不是以为不妥?”
“这,臣只想跟随陛下一同对抗项籍那竖子!”刘邦转而坚定的说道。
义帝听闻此言,连忙摆手,“刘爱卿竟不知吾意,日后这天下并非由朕来管,而是那霸王,今刘爱卿留下无非和朕一般,死无全尸矣。”
“今朕将爱卿封地于蜀地,不过是掩人耳目,让那项籍知道汉王并无占领中原之意,便可在蜀地休养生息,而如今秦王,六国尚在,项籍匹夫心中岂可容之,待到项籍攻打新晋六国之时,尔自可出兵,与其共争天下。”义帝缓缓的说道。
刘邦听罢眉头微皱,“如此安排甚好,只是陛下留在吴中定会被项籍羞辱,不若与臣回蜀地,再行定夺。”
“爱卿好自为之,朕心中如何不明白,霸王若想称帝,岂会留吾,一国无二主,天下无二帝,朕虽楚国后裔,但终究沦为布衣,奈何武信君立为义帝,今武信君不在,项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之性命已定,望爱卿知我,日后为朕再立墓碑即可。”义帝面色慨然的说道。
“陛下乃是九五至尊,怎么会有危险,臣此去定然会保存实力,若是陛下有召,臣定在所不辞,前来与项籍小儿决一死战。”刘邦当即跪拜道。
楚义帝只是付之一笑,将刘邦挽起,同坐在棋盘前,“临走前,再与朕下盘棋吧。”
第336章 项籍吴中逐义帝
刘邦当日与义帝交谈之后,便下定决心遣兵蜀地,萧何等人亦是随往,而汉王刚走,霸王便从咸阳得胜而归。
是时,张良尚留在吴中,其中原因很简单,刘邦要谋划大事,但身边却无大将,要说那些同乡,说来有些本事,但还不够厉害。
因此张良需要寻找一位济世大将,到那时,汉军便可出蜀地,与霸王军队相争,以图天下,二来是为了向项伯道谢,自从离开鸿门之后,张良还未曾见过项伯,刘邦也亲自说过这件事情,务必使得张良答谢项伯。
项羽等人归来,义帝不敢怠慢,带领百官亲自接迎,霸王见到这种场面,自然是心满意足,以为义帝犹如他手中的傀儡。
王宫之中,义帝摆宴,项羽却未见刘邦前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遂举杯问向义帝道:“启禀陛下,为何不见汉王前来,莫非有疾?”
义帝稍微皱眉,“朕已经将汉王封在蜀地,领兵五万驻扎,毕竟吴中诸事已定,汉王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就封比较好。”
项羽闻言,心中大怒,多日来范增就一直告诫项羽,刘邦有图天下之志,封在蜀地,中原纷乱,那里并未受到波及,乃是休养生息,练兵屯兵之所。
“陛下英明,吾等拜服,只是微臣不知道,陛下将臣封在何处?还请陛下定夺。”项羽面色阴沉的问道。
首座的义帝被项羽这番追问,心中踌躇,因为自始至终义帝都没有想过要给项羽封地,项羽见到义帝沉默不语,只得作罢。
整场宴席,也算是不欢而散,最为烦闷的当数项羽,没想到不过是带兵攻打咸阳,结果义帝在吴中还不老实,赐给刘邦兵马封地,自己得胜而归,却一无所有,那些兵马还要交给义帝管辖。
项府之内,项羽独坐院内饮茶,此心事却被季布揣度而出,遂前往项府拜见,望能够指点霸王,幸而得赏。
石桌前,二人对坐,季布亲自为霸王斟茶,“大王心中所忧,不过刘邦义帝尔?”
项羽当即放下手中茶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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