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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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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甘的动力,随着心脏一次次有力的跳动,将那些不甘化作勇猛的斗志,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我全身。
“他快了……”
“他越来越快了……”一名小护士的目光盯着我大声地说道:“加油啊!”
凝望着在操场中奔跑的我,一个静静站在三营长的背后的中校,淡然道:“斗志不错,有意思。”
三营的操场跑道一圈是五百米,而我已经完在了二十四圈,也就是一万二千米,对于一万二千米来说,在边上报数的人来说,那只是一个数字概念而已,而对我来说,却是汗水与疲惫。
如果现在我说后悔当初的话与狂张的表情的话,已经迟了。
有的事,要么不说不做,如果一开始就背着骄傲的姿势,那么就不要半途而废,就要永远的骄傲下去。
骄傲的人要学会永远的骄傲,要永远的骄傲,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想放弃时,请必须抬起头,不能让泪水再流出眼睛。
我能感觉全身汗如雨下,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在跑过的地方,细细的洒下了一层水线。就算是隔着几十米远,也能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声,不仅是我,现在连那长腿欧巴也必须拚命眨着眼睛,才能让渗入汗水的眼睛不是那么的痛,肺部传来一阵接着一阵撕裂般的痛苦。
真他丫的难受!
脚下像陷入泥潭一样,软软的,每一次想再把脚从里面拔出来,都要付出相当的力量。而肩膀上那只沙包,更是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好像一把将它要多远扔多远。
“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
……
三营和军医院的人,各自为着自己的人大声助威着,仿佛那一声声的呐喊在空气传播中,能变成一道道的正能量,传输到他们的身体中,不是没有见过长距离的负重越野,而现在,分明已经变成两个男人之间,矛对矛,盾对盾,最直接,最热烈的较量。
哪怕汗水已经将他们的衣服打湿,哪怕他们的步伐也开始慢了下来,但是谁也不敢停下半秒中。
所有女兵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最帅的时候不是他长得要一定高大威猛,也不是他有很多很多的钱,更不是他会甜言蜜语地让你开心。
原来,一个男人最帅的时候,是将自己所有精力与执着投放在一件事情之中,那种不离不弃,不死不休的毅力征服着所有挡在面前的绊脚石,这一刻,才是一个男人真正有的帅气与魅力。
看多了花样小男孩时,当一个女人见过真正的男人时,才会发现自己以前遇到的只不过会将自己打扮成咩咩发叫的小绵羊而已。
“加油!加油!……”女兵们大声喊道。
不是已经跑过了一万多米了么?还怕最后的三千米么?
张洋大声叫道:“袁睿,加油跑啊!跑啊!让她能看到你!让她看到你在最前面!”
看着还离我一段距离的长腿欧巴时,现在我们更近了,但是肺部已经疼痛欲裂,眼睛已经被汗水刺得快无法睁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号,脊椎骨更是开始无助的哭泣,但是我却突然放声狂笑:因为,我离他更近了。
“这样下去,他的体力会透支的。”三营长走到张洋面前说道:“老张,你是医生,你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一旦体力透力,身体虚脱的话,后果十分难以想象。我的人是经过长期训练的,而袁睿呢?这样下去,会害了他的,我们都停下吧。”
“我何尝不知呢?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真的不该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我的错啊。”张洋懊悔地说道:“只是现在已经迟了,袁睿是我招的兵,我知道他的性格,他是那种认准的事就一定会做下去,发了誓就一定要实现的人。让他放弃,还不如现在杀了他。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鼓励他。”
扑通!
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沙袋飞出五六米外,双膝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一下子磨破皮,一股钻心的痛楚涌上我的脑海,痛!真他丫痛!
张洋大步地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袁睿,你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都承认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怕现在你放弃,也没有人会小看你,相反你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的专业是看病救生,野战部队的专业是杀敌卫国。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们医务兵和他们相比,在越野时体力也不会逊色。
现在你已经证明了一切,现在我们也可以骄傲的说,我们医务兵很厉害。我们退出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政委,还有多少米啊。”我边喘边问道。
“二千米。”张洋说道。
“对啊,政委,还有二千米,离终点还差一点点就行了,你不是说过么?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她,我不能放弃。”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
“可那是我猜的。”张洋有些惊讶地说道:“每一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暗恋对象,我猜,你应该也有吧。”
“对,你说对了……”我有些气喘地说道:“为了她,我才来参军,所以怎么能放弃呢?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去好好地爱一个人,但身为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如果选择了逃避,畏惧就会在你心中深深扎根。有一天,她被欺负了,你连保护她的勇气就会消失。那样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呢?
坚强永远学习不来的,面对困难时,哪怕一次又一次被它打倒了,你也要一次又一次站起来,举起双手,继续向它还击,直到打倒它为止。”
让她惊奇,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最大的动力么?
我天天练习,就是为了有天可以真正的保护你,让你不会再受委屈。
“哈哈哈……”
操场上突然响起张洋的大笑,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竟然不顾袁睿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巴掌,他用力拍了拍袁睿的肩膀说道:
“说得对,说得好,男子大丈夫,上对得起国家民族,下对得起妻儿老小。袁睿,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时,不需要逃跑,也不要将自己的背对着他,不然你连举起双手的资格都没有了。你也是学医的,你应该有办法让自己怎么追上你的对手。”张洋说完后,就站在操场外面,背着手,好像眼前的事情再与他无关一样。
肾上腺素是人体在外界环境突变时,由肾上腺分泌的一种应激激素,能调节心肌、增高血压、活化交感神经、运送葡萄糖给肌肉、促进肌肉的活动用来应对压力或危险,它可以瞬间给人强大的机能提升和恐怖的爆发力,但如果分泌量过高超过机体可承受限度,便会使毛细孔和血管紧缩,甚至会阻塞输送血液至心脏等反效果,出现心悸、头痛、激动不安,有呕意的现象或体能障碍。
肾上腺素的分泌不受的支配,只要你处在应激状态下,它就自动分泌。
而人处于某种痛苦或兴奋的状态时,肾上腺素的分泌就会比平时更多,如果当一个更加愤怒时,他就会处于狂暴的状态,这时他的力量也会更加强大。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我的逆鳞就是你……
明明在这一刻,我已经跑傻了,累呆了,那点力气也只够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脑袋把那只沙包拱得竖起来,然后伸出两只手死死抱住那只沙包,两腿打颤的一点点一点点的站起来。
但是这状态,能赢么?
啪!
啪!
啪!
……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我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在我的心里,永远有一场无法抹去的场景,在那片林子里,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瘦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的感觉,每每想到这个场景里,我就会愤怒,就会暴走……
“啊,他在干什么?”一名男兵不由问道。
“自我催眠,也许是一种不愉快的回忆,但这能更加让他愤怒。”张洋淡淡地说道:“他居然使用愤怒催眠。”
第26章 :他就是我
一种熊熊怒火一下子从胸前燃烧到眼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刚刚还犹如千斤重的沙袋一下子扛在肩膀上,撒腿开始跑了起来。
在一边待命的何小惠,看着在这种情况下,袁睿竟然再次迈开了双腿,已经拿出强心针随时准备对我进行急救,她双眼上好像布着一层迷蒙,咬了咬牙,不由呢喃道:“这个笨蛋。”
然后高声叫道:“他不能再跑了!生物在体力消耗达到极限的时候,短时间身体释放大量的肾上腺素利大于弊,这无异于在透支生命,稍有不慎就会死亡!”
就在这时,所有的男兵和女兵心里不由狂喊道:“停下来吧,停下来吧,真的够了,足够了!”
但是谁也不敢说出声,也再也没有人喊加油了。
何小惠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死死抱住我,嘶声叫道:“你不能再跑了,你会死的……”
她的话音未落,我就猛然看到我张开了大嘴,露出两排的牙齿,向她的颈部狠狠咬下去。
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嘴里尝到一股带着甜腥味的暖流,我不由自主的用力吸吮。
何小惠真的被吓坏了,仿佛抱着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巨狼一样,感受着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息,那牙齿仿佛是无数锋利的狼牙一般,在咬碎她的皮肤,吮吸她的血液。
她放声尖叫:“救命啊!”
听着她惊惶到极点,带着哭腔的尖叫,感受着她脖子细腻的皮肤上炸起一颗颗小米粒大小的鸡皮疙瘩,我狠狠推开她,放声惨笑道:“谁说我会死?看到了没有,只有活人才会吸血。”
看着那双眼因为刺激而布满的血丝,感受着那种双眸中疯狂眼息,她更加肯定,他真的是一条受伤后更加疯狂的野兽!
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双腿越来越有力,胸膛也越来越舒畅,风声经过耳边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大地也跟着我跑起来。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就在离终点还有三百米的时候,我超过了长腿欧巴张杰。
操场上再也没有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风声吹过兵们的眼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边,上不上去,下不下来。
耳边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一百米有十几公里那么长。
那哪里是跑啊,和走没有什么区别,刚一过终点线,身上那十五公斤的负重一下子滑在地上,院里的两名军医跑过来,将我架起来走动,长跑结束后是不能一下子坐地休息的,要走动。
不过,总算赢了,但是代价也是太大了一点,以至于足足恢复了三天才没有脱力感,而长腿欧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我隔壁也输了一天的能量,不过,他再见到我后,说道:“哥们儿,牛丫!”
“你也是,差点儿整死我,十五公斤的负重,还要跑一万五,你想整死我啊。”我无不好气地说道。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我想你再厉害,最多五公里就可以歇菜了吧,结果你在后面一直跟着我,我在前面也难受,不敢快,也不敢慢,就等着你先弃权,哪怕知道你居然一直跑着,我到最后受不了,但也得撑着啊。”长腿欧巴心有余悸地问道:“兄弟,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这家伙耿直的样子,我笑道:“我已经跑了快七年了。”
“我丫,早知道就不比长跑了。”张杰一副后悔的样子:“你知道不,之前听说在咱们团的新兵营里,曾有一个新兵居然把所有的老兵都跑废了,而且还一个人打死过十八匹狼,立了一个三等功,牛丫不?”
“是么?十八匹狼?”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丫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对,听说这丫居然连新兵连长的连长都被他爆打了一顿,特牛啊。”张杰说道。
这?我想说谣言猛于虎啊!这样说我,简直是给我抹黑啊。
“那家伙没有打过连长,最多就是碰了一下连长,也没有打死过十八匹狼,是打死了三只,不过,他倒是挺能跑这是事实。”我说道。
“嗯?你认识他?”张杰问道。
“当然,而且还很熟呢?”我道。
“是么,能引介下不?这样的人才,咱交定朋友了。”长腿欧巴两眼发光地说道。
“可以,你说的那个一次打死十八匹狼,跑废所有老兵,敢爆揍连长的那个人就是我!不过,事实没有那么夸张。”我说道。
“丫,真是你?我相信!”张杰说道:“早知道如此,我绝不跟你比,不过,这下我心里不那么憋屈了。”
我“?#¥%……&*”
为了当一名好医生,我从护士工作开始做起。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兵。那么对于医生来说,不会打针的医生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医生。再说对于军医而言,战场上你总不可以带个护士和你上阵吧。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已。
要说起打针的嘛,其实还有很多窍门的。首先拿针的手不能发抖。许多人看到那些打针的护士很流利地拿支针在你屁股上一扎,然后就完事了。但你知道么?一个人第一次拿着针给人打针时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以前在学校里实习时就知道,紧张,绝对紧张。给真人打针可不像拿个模型摆弄那么轻松。真人会叫痛的,大人还好说了,如果遇到小孩子那更是一件头大的事。
当时我也只在这方面马马虎虎混了个操作及格,那时为了练习这一手,所以我们大伙都很期望班上谁谁生病,因为这样一来就有了实习对象,哪怕别人不小心打了一个鼻涕,全班人就像发现宝贝地看着别人。
所以,在医学班打个喷也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不然那几十个同学会很热心的来你把把脉,管他是什么病,大伙儿的第一个意见就是打针。
为了让我好好练习,护士室里那帮护士们总会让我去操作。刚开始时,护士长敏姐总会给我打气地说道:
“没个啥,找准肌肉,九十度打下去,不要太重了,因为一下了针头就会太进去了,也不要太轻了,太轻针头不能深入里面。记得不要把药水推得太快了,那样会让人有种疼痛的感觉……”
虽然有人这么个提醒,但是头几次还是出了那么一点点的错,一个兵当时就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我一看,靠,我还没有打上去,这丫就开始叫了,我还真服了她。
在敏姐的几次教导下,我的技术很快就有了质的上升,一般经过我的手的人的评价是好像没有感觉在打针一样的,只是针头扎上去有点疼,然后就没有感觉了。
当然了,这些也得益于何小惠的热冷嘲笑,我真就不知和她有什么过节,打个针时,她会说:
“那个谁啊,记得记得打针时可不要把别人搞得杀猪一样的叫啊。“
“那个谁啊,你就这么笨么?拿个针都还发抖啊,你是医生么?这样抖来抖去没有吃饭啊,还不如拿个砖头去练练算了。”
我没有说什么,这事也一点不假,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双臂力量本身的问题,如果这样一拿起针头手术刀就发抖之类的话,这样是不好,也是作为一个军医不合格的标志。
虽然她这些只是打击我,刚开始敏姐也看不过去,但时间长了,在屡说无教的情况下,也由着我们去了,每次这样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懒得理她。其实这一切都是看在敏姐和张洋的面子上,因为在私下里他们找过我谈话,说什么团结啊之类,顾全大局之类,那个何小惠也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之类的话。所以有几次我都忍着了。
不过自从上次在三营赢了张杰后,就很少看到三营长出现在军医院,这让张洋很是开心,毕竟虽然敏姐倾向于张洋,不过,她现在也没有表过态,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事放在谁身上都高兴。
虽然何小惠说让我拿砖头练练平稳力只是嘴马上想打击我而已,但是想了一下,是有理的。于是没事的时候,我就一手拿着一块砖头在那里平举着了,刚开始的确是那么累,一分钟不到就得放下来了。第一天后,我的两个胳膊疼得吃饭时举不起筷子了。
我突然觉得自已好像被何小惠这丫头片子给收拾了,但是大众广庭之下这么练总是不好意思。于是休息的时候,就在宿舍里练着,好在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每次一些同事们窜门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放下砖头,然后双手搭着有些颤抖地去开门。
真应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被张洋知道后,他逮了个机会到了我那里看了看后笑道:
“好小子,行啊。这个方法不错啊,练习了肩力不说,以后对射击有好处,有一个平稳的肩力后,在做手术时就不会觉得累,不会觉得发抖,这样能保持手术的效率,也能保证安全性,当年我也是这么练的。好好练,有前途。”
“那你干嘛当时不告诉我呢?”我点不爽地问道,被何小惠讽刺了几次后,我才悟到的,你丫如果当时早点说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了吧。“
“呵呵,忘了,再说,我也没有想到啊。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下次?什么意思啊?
第27章 :她来看我了
“我说小袁啊,你这么在宿舍里一个人练也不是办法啊?”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啊。”
“我还是找个地儿让你练吧?”
“为什么?”
“先进啊,这么有觉悟的年轻人我现在见到的很少了,这事要好好宣传一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说李政委你就饶了我吧。我也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工作啊,对于革命军人如果这点觉悟都没有,那还做什么工作呢?所以说,我这么小小的事情就用不着你老大去宣传了。”
我晕,如果真的把这事说明了,到时何小惠那丫头不乐死了,我总觉得只要我过不得开心,她就是开心的,如果哪天我过好了,她保证茶饭不思,想着主意地来整我。
“袁睿!”
“到!”
“我命令你以后在医院后院的训练场上练习肩力。这是上级交待你的任务,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明白没有?”
“是!”
军人的职业病是什么?军人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也不牛脾气的时候。遇到这事时怎么办?直接下命令就行了,管他什么情绪了,下了命令再有意见也得先做了说。要不然说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呢?我们进军营的第一天学的守则就是这么一句话,就光这句话就学了一个星期,那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烙印就是这么打下来的。
一下子医院里就知道了这么一回事,然后一些进医院里看病的士兵也知道了,一些兵们看着看着,不自觉地过来帮我纠正下姿势,一些常过来的老兵班长们干脆拿我开练得了。
好几次何小惠故意从我的面前走过,然后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得了这丫头最后加了一句:
“哎呀,某些讨厌的人啦,还真听话,叫他拿块砖练练还真的拿了块砖练,还比我们家的旺财听话。”
旺财?旺财是谁?我不笨,就知道这丫头说的是什么了。
“姓何的,没事就到别的地方逛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呵呵呵,我想到哪儿去就去哪儿,这是你的地方啊,小样,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如果你再说的话,信不信我一砖头砸死你!”我来火了。
“你砸啊你砸啊,我就在这里你砸啊?”
何小惠挺起胸就过来了,她的胸一挺,护士装被撑得老高,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有料,便不由多看了一眼,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脸一红,咬牙说道:“流氓!”
“流氓又咋的?叫你们家的旺财来咬我啊?”我学着她的口气说道:“我是在空气之中,空气是你家的啊,我想看哪儿的空气就看哪儿的空气,哼!”
“哎,你们两个干嘛呢?在这里吵什么呢?何小惠你去护士站。”
不知什么时候敏姐出现了,何小惠想说点什么,被敏姐看了一眼,然后悻悻地走开了。
刚拐了个弯,她一下子又跑回来,恨恨地看着我说道:“姓袁的,我记着你了。“
“敢情那好,不要记得太深就行,不然晚上做梦就会梦到我。”我笑道。
“你……哼!”何小惠气急败坏地转头就走。
一个月后我居然能双手各平举三块砖十分钟了,连一些老兵们都暗暗称奇。
军医院也给地方老百姓看病,不过这也是有区别的,军人免费,老百姓多多少少还是要掏点费用,时间长了以后,我就知道一些军区医院的药价也不便宜,毕竟这也是部队创收的一部分嘛。
一次一名士兵头痛,请假外出看病时穿着便服,到了医院后医生望闻问切后,给他开了一大包药,在付费时,士兵默默的拿出士兵证,医生一看,说道:不早说。
医生便收起药,只给他开了一盒止痛药。
当时那士兵心里万马奔腾起来。
三营长不来军医院后,但是部下的那些军官们还是没少来军医院聊天,估计三营长觉得太没有面子吧,于是下了一道禁令,除周日下午外,其余时间禁止外出。理由:为了保密工作。
当时一名连长和我们院的一名小护士正在热恋,这道命令下了以后,连长只好半夜翻墙出来约会,一天,三营长半夜得了急症,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当时那名连长和小护士在值班室说话,没有看到外人,于是,尴尬一幕出现了……
听说后来那连长回去后,跑了一个负重十五公斤的十五公里。
一天我正在宿舍里时,听到外面有人叫我。出去后,一个小护士就说有人找我?然后神秘地笑了笑,而且是意味深长那种笑。
当我跑到会客时,打开门的那瞬间,我的和身体不由地颤抖。
是孟雪晓。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呢?我忘了,好像有好久了吧,现在的她一身常服,外面穿了一件毛料军大衣更显得她的英姿,以前我没有发现原来她穿上这一身军装时这么好看。
“呵呵,傻小子,见到我真的傻了啊?两个月不见,都不认识我啦,瞧瞧,现得得叫你战友啦。”
“呵呵。”我笑了笑:“呀,你还是上尉啊?”
“当然。那见了上级领导还不敬礼?”
“啪!”
“首长好!”
我端端正正的敬了个礼。
“扑哧。”孟雪晓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回礼道:“叫你敬还真的敬啊?”
“你是我姐,军衔也比我高,敬礼也是当然的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蓝眼,金发的少数民族姑娘,看到她时,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说不出来,而她一看到我就在笑,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我问道。
“嗯?你忘了?”孟雪晓有些吃惊地说道:“她是热米兰啊,你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是热米兰,那天在牧场时,灯光又不好,她穿着一件大衣,被狼咬伤时,血都沾在脸上,哪能看清她,只记得她的一头金发和蓝眼。
不过,今天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头发也挽了起来,一米七五的身高,风衣束了一条腰带,衬出她那纤纤细腰……嗯,真漂亮,像模特。
“你好,热米兰同志,现在伤好了么?”我问道。
“现在好了,谢谢你,这次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来向你说声谢谢。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她拿出一个盒子说道。
“不,不要谢,应该的,我们有纪律,不能收群众的任何东西。”我马上推辞地说道。
“这个只是一个小皮夹而已,我们知道解放军不会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但是这是我们的心意,请务必收下。”她看着我说道。
这,这还真不好意思。
“没事,你就收下吧。”孟雪晓笑道。
“哦。”我才接了过来。
我才知道热米兰是新疆大学的学生,今年已经大四了,上次放假她回去帮爷爷时,因为去年草原上打猎打得厉害,以至于到了冬天狼没有食物,在饿极的情况下狼群才会抢食牧民的羊,于是发生了我看到的那一幕。
那天孟雪晓带了一大包的小吃,里面居然还有一些巧克力之类的。
“这边开春后天还是很冷,多吃些热量高的食物,这样就不会冷着了。”
是的,这里的冬天很冷,在房间的暖气下,孟雪晓头发上的一霜开始化了,显得头发有些湿湿的。
虽然孟雪晓以前没有到我们这里来过,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有时一些研讨会上都会见到一些别的区的人,所以在这里张洋和敏姐也认识她。中午的时候,也算是凑了一桌子吃饭。只是那时我不知道的是,孟雪晓认识的人不止是我想的那么几个,后来见过几批文工团的小女兵们,一见面就居然认出我是孟雪晓的弟弟。当时我就纳闷了,我和孟雪晓不是亲姐弟,所以长相不会太像啊。
后来我才知道,在她的钱包里有我的一张像片,当我在部队上时,她居然会把我说得很好,然后介绍给她的一些小姐妹们。我听了就晕了,我还小呢?那么快就为我的终身大事着想了。
那天发生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孟雪晓认识何小惠,当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姐妹的一样的亲热,而且那种说说笑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我说,孟雪晓你有点立场好不好,全军医院都知道我和这丫头合不到一块儿,你干嘛还和她这么要好呢?
孟雪晓走的时候,说了两件事:
“在这里好好做事啊,如果你做不好的话,我可有耳目的。”
“嘿嘿,我知道了。”
“何小惠那女孩子是刀子嘴豆腐心,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就像姓何那样的假小子,又不温柔,什么女性特症和她沾不到一块儿,就她那样?像只好斗的公鸡还差不多,这样的女子,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要。
我问到杨中军的情况时,她说道,现在他们营很快,好像在试验改制,建立快速反应旅,本来这次要一起来看你,毕竟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村,他家和我家也有点亲戚,不过,太忙了,就来不了了。
热米兰在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她的地址,说一定要给她写信,我含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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