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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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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周围的景物上搜寻,还想再说点什么,肃顺却怕皇上冻着,赶忙躬身,“皇上,”他说:“外面天冷,还是进到厅中吧。”

到了厅中,皇帝更加乐不可支,正厅中间,摆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几张太师椅,擦得一尘不染,这也罢了,在桌子的中央,居然放着一盏洋灯,玻璃罩子擦得极亮,里面一支蜡烛,似乎也是新近换上的,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你糊涂了?”皇帝回身笑道:“哪有把洋灯摆放在这里的?”

“回皇上话,这有个缘故。”肃顺很从容的解释:“奴才读书不多,识字不全,有时候要看点什么,很觉得费劲,便要把先生请到书房去,一点一点学。后来给奴才发现,这样的做法不妥。”

这段故事是崇实几个人已经知道的,却不好说破,忍着笑在一边听着,“后来,奴才就想,这样一次一次把先生请到书房,总不是办法,就改为在正厅府之中和先生学。只是奴才年纪大了,悟性好,记性不好,背书背不来,先生就生气。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暗自没人的时候多多用功,就是今天皇上看见的,每天点一盏洋灯,在灯下学习。其实,不但是在奴才的厅中,就是其他的房中,也有这样的洋灯的。”

皇帝一开始还保持着笑容,逐渐的,笑容逐渐隐退了下去,“你这样做很好。”他说:“朕早就说过,不要耻于做人家的学生;最羞耻的事情不是我们不及人家,而是在于明知道不如人家,明知道自己有短处,却还是抱残守缺,不肯学习,不肯放下天朝大国的架子,去向那些在很多道学家口中的蛮夷之邦学习的勇气这一点,肃顺,你做得好”

“奴才不敢”看皇帝面色转正,肃顺几个都跪了下来:“皇上是天下第一有才学之人,奴才学识浅薄,平日里皇上偶有临问,奴才经常要搜肠刮肚的想上好半天,才能知道皇上想问奴才什么,奴才一个人事小,耽误了皇上的国事事大,所以,也只有以勤补拙,以期不负皇上垂问。”

皇帝呲牙一乐,“朕不用你吹捧。”他说:“前面给朕带路,在你这府里看看。”

在府里转了一圈,皇帝举步进到书房,红木的家具以外,还有一架书,墙上挂着字画,有戴熙的山水和邓石如的隶书,都是近时的名家。多宝架上陈设着许多小摆饰,一具形制极其新奇的铜香炉正烧着香。青烟袅袅,似兰似麝,触鼻心荡。

肃顺恭请皇上在书房中准备的软榻上落座,自己则向后退了几步,向门外招招手,于是,脚步声轻轻响起,一个脸蛋红红,低垂粉颈的女孩儿手中托着盖碗茶缓步走近:“老爷?”

“别怕,别怕。”肃顺低声的嘱咐她,“进去之后,先给皇上磕头,知道吗?还有,跪在那里,皇上不让起来,千万不要自己起来,知道吗?”

女孩儿脸儿更红了,声如蚊讷的应了一声:“知道。”

“进去吧,进去吧。”

于是,女孩儿低垂着头,托着茶盘进到房中,皇帝正在口渴,倒没有注意给他端茶进来的人是谁,接过茶水喝了几口,一低头间,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绸子夹袄,梳着三丫髻的女孩儿跪在自己面前,却不说话,“你是谁?”

“我叫……不是。”只说了半句,女孩儿立刻慌乱的摇摇头,“奴才叫尤莲,是大人命奴才来伺候皇上的。”

“啊,”皇帝猛的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尤莲啊?抬起头来?”

尤莲在肃顺府中呆了有两个月的时间,肃顺并没有和她及家人撒谎,他的府中也确实很少有下人伺候,不过自从把她领进府中,肃顺却只是请来嬷嬷认真教授规矩礼仪,其他的府中细务不让她经手——在府里的下人看来,尤小姐早晚有一天是要做老爷的侧福晋的,如此一个将热的冷灶,不趁凉的时候烧一烧怎么行?所以,不论的府里的管家还是一众下人,都处处殷勤,时时伺候,弄得尤莲有苦说不出,心里难过,暗中埋怨父母,不应该答应肃顺的请求,将自己送到这里来。

肃顺待她却是守礼甚严,每日里只是让她学习规矩,又取来旗下女子的衣服让她穿上,只是一样,尤小姐是裹足,穿不来‘花盆底”就是放开了,也是缓不济急,便只好仍让她着平底鞋,在各处行走。

过了一段时间,尤杉家中事务停当,带着妻子过府来探望女儿,见女儿衣着光鲜,容颜秀丽,夫妻两个很是为女儿欢喜:看起来妞妞不但不曾在这里受苦,反倒像是比家里更加容光焕发了?不过做母亲的心细,认真打量之下,给她发现,女儿眉宇之间虽是丽色依旧,却又像是有着哀怨之色。

趁着丈夫和肃顺说话,尤太太把女儿拉到一边,“妞妞啊,”她问,“在这里住得可还顺心吗?若是不从人意的话,娘和你爹说,拼着花上APo几两银子,也好把你领回家中?左右又没有卖于他们?”

“没有。”妞妞说,“大人对女儿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和女儿说,将来有一天,怕是要将女儿送进宫中。”妞妞不解的看向母亲,问道:“娘,送到宫中是什么意思啊?我问过大人,他说过几日自然就明白了。”

尤太太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失礼,快步到了厅中,大声质问:“肃大人,我听小女说,您是要将她送入宫中,可是的?”

尤杉也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肃顺,很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肃大人,内人所说的,可是真的?”

肃顺见事已揭破,也无谓隐瞒,当下点点头:“不错。”

“大人您当初答应小人,小女入府,绝不做……”

“绝不做什么?”肃顺沉下脸来,大声说道:“我当初答应你们,令爱到我府中,绝不做我肃某人的侧室,也不给她做任何粗重使唤,而且又每月有三天假期,可以回府探亲,可有食言的地方?”

一句话把三个人都给问得愣住了,“这?”

“老爷,老爷”尤杉急得双泪交流,“小的就靠这个女儿养老……”

“唉你老糊涂了”肃顺硬将他的话打断,“这是别人求不到的事,你怎么倒得福不知?不识得眉高眼低,真也亏了你是做大生意的怎么这么傻?皇上若是看上你女儿,别说是你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再多,也得撒手啊再说,这哪里是坏事?如果尤莲得宠,你作兴就是‘皇亲”还怕没有人养你的老?”

尤杉和妻子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肃顺居然如此翻脸无情,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他摇摇头,站了起来,“其实,便是你们想把女儿送进宫去,也要皇上看过、喜欢你家女儿之后。若是入不得龙目,你放心,我把你家女儿还给你送回府去”

这样的话对夫妻两个倒是意外之喜,尤杉赶忙追问了一句:“大人可不是诳我?皇上若是不喜小女,就将小女送还?”

“我诳你作甚?”肃顺又转了一副笑脸,给厅中随侍的下人使了个眼色,把尤莲半扶半胁的带离正堂,这才说道:“老尤,尤太太,你们想想,皇上要是真喜欢上了你家女儿,这是多大的福气?先不提一人得宠,全家受福,这是件人家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只说凭莲小姐的容貌,颜色,到了宫中自然是……”他想了想,给他想起一句唐诗:“三千宠爱在一身了。到时候,皇上一高兴,给你家抬了旗,你就是响当当的旗下大爷了。再做生意,无往不利,不比你现在在这热河城中要舒心畅快得多?到时候,你就是富贵逼人来啦”

尤杉和妻子给他说得晕头转向,话当然动听,但总觉得有一点不大对劲,只是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何处?

看到夫妻两个阴晴不定的脸色,肃顺心知他们都已默喻他的言外之意。打铁打到紧要关头,还须狠狠捶它两下,方能收效。因此,他放出极其郑重的脸色说道:“此事关乎府上祸福荣辱,请慎重考虑。语云:‘小不忍则乱大谋”朝坏的地方去想,不测之祸,恐怕还要蔓延到三亲六眷。”

“什么……”尤太太终于是妇道人家,给肃顺的话吓到了,茫然无助的左右看看,“什么不测之祸?”

“什么祸?”肃顺冷笑着,又加了一把火:“灭门之祸”

“灭门?”尤杉睁大了双眼,惊恐地问。

“有道是‘灭门县令”小小一个七品官儿,尚且如此,难道皇上倒不能灭人的门?只怕祸还不止灭门”

“还有什么祸?”尤杉越发惊惶了。

“族诛”肃顺答说:“灭九族你别以为我吓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上个谋反大逆的罪名,大大小小先抓起来再说。等辩白清楚,已经九死一生,倾家荡产了。”

这番话说得尤氏夫妻毛骨悚然,不自觉地举双手环抱两臂——是不寒而栗了。

第66节快美(2)

第66节快美(2)

告辞回到家中,夫妻两个抱头痛哭家中的长子和媳妇听见消息赶了过来,尤杉把经过说了一遍,尤公子和妻子也是大惊失色

尤太太哭着大骂丈夫:“若不是你,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来如今可好,孩子若真进宫去了,我这个做娘的,就和你拼命”

尤杉劝也不是,闹也不好,急得火烧眉毛,还是儿子献计:“爹、娘,您也不必慌张,不如把孩儿的岳父一家人请到府里,共谋对策?”

把亲家一家人也请过府来,商量了一天也没有丝毫办法,最后还是尤杉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是盼着皇上不喜欢妞妞,肃顺又能够话复前言,我们一家才能有团圆的一天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倒是向着肃顺期望的道路行进了;尤莲抬起头来,皇帝几乎看呆了眼睛。尤莲的容貌更胜艳冠后宫的瑜妃赫舍哩氏长眉入鬓,一双清冽的凤眼儿,淡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形似菱角。言语之间露出两排编贝似的细白牙齿,可能是为了初次见驾,女孩儿心中惶恐,扇子般的睫毛闪啊闪的,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皇帝认真的打量她一会儿,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边,“你先起来说话。”

面对着的是皇上,尤莲全然没有了在家中的骄横刁蛮,连该说些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多行礼总是不会错的,又碰了个头,才站了起来,“奴才谢皇上。”

“来,到朕身边来。”皇帝嘻嘻笑着,也忘记了女孩儿自称‘奴才’二字本已是妄言,毫不顾忌的拉过女孩儿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今天听肃顺说到你家的事情,真是可笑啊”

尤莲心中慌乱无比,暗中抽了一下,由如何能够抽得动?她不敢太过使力,没奈何只得让皇上握着自己的手,胡乱的答了一句,“奴才不敢。”

皇帝自生病以来,数月之中早已经断绝了男女之事,这一来是因为身体不负支撑,二来是老太妃对宫中嫔妃有过训戒,众女为了皇帝康健计,平日里除了白天到书房和寝宫去为皇上请安,到了晚上,都早早的解衣上床休息,根本不给他‘劳累’的机会。

男女之事本来就是如此,若是夜夜欢歌,旦旦而伐,总会觉得无一日可以忍耐;若是真的放下来了,倒也不会觉出什么异常,皇帝也是这样。知道大家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愿意伤了众人心,却不料想今天在肃顺的府中,居然能够得偿异味

一时间只觉得心中yin情如焚,半刻也不想忍耐,半用强的将尤莲抱在怀中,低头闻着沁人的女儿体香,更觉得胯下如铁,不由分说的噙住女孩儿的红唇,用力吮咂,一边用手拉拽衣裳,不到片刻之间,两个人已经裸裎相见了。

尤莲在家中幼承庭训,本是谨饬如玉的处子,到了肃府,也是为肃顺看中,连下人都不能算是,这会儿给皇上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全然不知要面临的是什么,惊呼声中已经给男人按在身下,将她的一双三寸金莲握在掌中,细细把玩:“缠得好可爱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弄成这般勾魂夺命的娇物?嗯?”

尤莲羞得无可奈何,清白身子全落在男人眼中,有心想躲,一来是力气不及,二来对方是皇上,更加不敢。听他语出调笑,只好以手捂脸,喉咙间发出小兽一般的哀鸣。希望能够避过此劫。

殊不知这样的情态落在男人眼下,更觉得心中火热,**贲张若狂,分开身下女孩儿的双腿,露出芳草菲菲,馒头一缝,在一片雪雪呼痛声中,已经给他破体而入

六福和肃顺几个见船已入港,早就躲得不见人影。关上书房的门,隐约听见有女孩儿呻吟哭喊的声音,却权当没有听见一般,远远的走开了。

一朝欢愉,元阳泄尽,皇帝满足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在她圆润而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尤莲不知道他吟诵的是南唐后主李煜所做的一首词,既听不懂,也不敢说话,不过大约知道,是在夸赞自己。

女孩儿给他弄得浑身酸疼,便是嘴唇,也为他吻得肿了起来,一念及此,女孩儿更增羞怯,把头使劲埋在他的怀中,任男人如何逗弄,再也不敢抬起来。

皇帝知道她女儿家初初见面就为自己临幸,难免害羞,也不忍心再逗弄。支起上身看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糟糕”

这一声出口,尤莲倒不再娇羞,抬头望了他一眼,却见皇帝面色很是严肃,她女孩子没有经过事,还当是自己惹怒了皇帝,赶忙作势欲起:“奴才,奴才请皇上恕罪。”

皇帝呲牙一乐,“不关你的事。”然后高声呼喝;“六福?”

“奴才在。”

“什么时候了?”

“回皇上话,已经过了申正了。”

“糟糕太晚了。狗奴才,还不伺候主子穿衣?”

“啊,是”

胡乱的穿好衣服,皇帝转过身来,看着拥着锦被、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肤、呆呆望着自己的尤莲,轻笑起来,“先在这里住上一宿,明天,朕有恩旨给你。”

尤莲眨眨眼,突然想起来似的,不避风寒的裸着身子跪在塌上:“奴才,谢主隆恩”

皇帝再一次笑了开来,“你啊。”六福拉开房门,领先出去:“还有的学呢”说完,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肃顺几个在外面闲坐谈天,一眼看见皇帝出来,顺势跪倒:“皇上?”

皇帝看看天色,已经愈见昏暗,其时已不能容他久坐,“好生照看,明天,”他停了一下,说道:“肃顺?”

“奴才在。”

“从今天起,你兼领宗人府事物,到老五那里去,做他的左宗丞。”

肃顺重重地碰了个响头,大声答说,“奴才领旨,谢恩”

“还有,尤姑娘那里,你好生照管,明天,朕会有旨意给她。”说完,他脚步不停,向外走去。

“喳奴才恭送皇上。”

在府门口恭送皇上等车远去,几个人又转了回来,肃顺安排人伺候尤莲洗漱更衣,好半天的时间才见她在几个使唤丫头的服侍下步入厅堂,还不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肃顺先一步上前跪了下去:“奴才肃顺,给主子娘娘请安。”

崇实、翁同龢也随着他跪了下来:“给主子娘娘请安。”

尤莲弄了个大红脸,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局促不安的退了几步,“大人,”一双手都没了个安放处,“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娘娘今后就是奴才的主子了。”肃顺大声答说,“主从有别,礼不可费。有任何需求,请主子娘娘吩咐。”

尤莲脑中不辨好恶,只觉得心口怦怦跳着,“我,我没有旁的吩咐。”她说:“大人,您……先起来说话,这两位大人,也请起来说话。”

肃顺、崇实、翁同龢这才站起来,“主子,请上座。来啊,还不给主子娘娘上茶?”

经过肃顺这样一番做作,尤莲逐渐平复下来,却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惊喜在心中流动,原来这就是做主子了?真是想不到,只是这样……就使自己从府里的使唤丫头,一跃而成*人上人了?她突然问道:“肃大人?”

“奴才不敢当。主子直呼奴才的名字即可。”

“那好吧。”尤莲壮着担子叫了一声:“肃顺?”

“奴才在,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的父母?”她望着肃顺恭谨的脸色,语气中还是难掩怯意,“是不是也要知会一声?”

“奴才以为,今天大可不必。这有个缘故,”肃顺很从容的给尤莲解释,“明天皇上就会有恩旨下发,到时候不但是主子娘娘,就是主子的家里,也同样会有恩旨。与其今天晚上让老人家心惊胆战,还不如等到明天天亮了,再派人到府上传旨,届时再一起热闹热闹。”

尤莲小小女孩儿,给他几句话敷衍过去,当先点头说,“那好吧,就听您的。”

皇上回宫,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园子中树影婆娑,月色如银,踩着脚下的青石板路,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北风,皇帝真觉得有点冷了。

回到寝宫,皇帝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用晚膳呢有心现在再传,御膳房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给人知道了,私下里问一声‘皇上怎么这么晚传膳’?自己出宫冶游,甚至在肃顺府中临幸侍女的事就立刻传扬了出去。一时间皇帝觉得有点后悔——应该把尤莲召进宫来,再着她伺候的,在奴才的府中行这等事,总是难堪。

不过,想是这样想,在年轻的皇帝心里,却又觉得无比刺激,那种明知道肃顺几个在外面守候的、近乎**的滋味,实在是沁人心脾,自己动作起来,也觉得分外有劲儿A

第67节有钱就行

第67节有钱就行

一夜之间,宫中突然多出一个姐妹,而且自从选召进宫,皇上每天留宿在这个姓‘尤佳氏’的女子房中,引来众人侧目。

听人说,尤佳氏是阿玛是内务府一个姓尤的奴才,这一次跟着父亲随扈到了热河,给皇帝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立刻选召进宫,日夜陪伴。

于旁的人来说,宫中多出一个姐妹,也不过是惊诧一阵,过去也就过去了,只有一个生来心思重的兰妃,很是伤了一番脑筋热河小小的地方,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不到三天的功夫,这个姓‘尤佳氏’的女子的来历就给人摸了十足十。乃是新任冠军使肃顺为皇帝特意挑选的汉家女子,前几天找了个机会,请皇帝过府,并在房中临幸,然后将她抬入了旗,赐姓‘尤佳’,选入宫中。

这样的消息经那些爱嚼舌头、爱传是非的宫女、太监口口相传,已经全然变了味道,听他们说,皇上在肃顺府中足足住了一夜,和尤佳氏大行之事,更且有肃顺等人在旁卖力鼓劲,害得万岁爷一早上起来,连起床都要靠六福伺候,才能做得到了。

叶赫那拉氏是极聪明,极有主见的,孰真孰假很能分的出来,她告诫身边的小太监:“若是再敢编排主子的事,全都把你们送慎刑司,一顿板子活活打死”这才算是把这些流言蜚语硬压了下去,没有传到皇帝的耳朵中。

不过,虽然不让太监宫女乱说乱道,兰妃也给这件事气得不行,她倒不敢气皇上,而是生肃顺的气:该死的奴才,皇上的身子刚刚才好,就弄这些民间的汉家女子来魅惑主子?还不是为了你自己邀功请赏?可恶

转念又想到给皇上封为佳嫔的尤佳氏,叶赫那拉氏冷冷的哼了一声:“狐媚子”

她身边随侍的宫女叫连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以为有什么吩咐,“主子,”她问,“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兰妃站了起来:“祯姐姐现在哪里,你去看看?”

环出门而去,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回来:“祯主儿在瑾主子房里,正和瑾主子说话儿,逗大阿哥和大公主玩儿呢。”

兰妃站了起来,说,“我们也过去,大家一起说说话。”说着先一步踩着花盆底,一溜烟的出门而去。

皇帝的几个后妃住的都不远,出门转过一道小路就到,一边走,叶赫那拉氏一边想着心事,瑾妃在也好,她是皇上唯一生产过子嗣的后妃,说起话来应该更有效果。

心中想着,就到了瑾妃居住的跨院,还不等进月亮门,就听见里面有咕哇大叫的婴啼声,不用问,一定是大阿哥载澧又把妹妹逗哭了。

进门一看,果然。瑾妃阿鲁特氏扳起面孔,正在大声训斥载澧:“小冤家,整天就知道逗妹妹,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妹妹还小,你做兄长的,要好生疼爱,怎么……就这样?”她一把揪住儿子的小耳朵,使劲一拧,载澧吃痛不过,没口子的大叫开来:“额娘,我不敢了,额娘,我再也不敢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说,每一次你也不改”

听哥哥呜咽有声,小小的秀慧倒止住了哭声,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苦着脸的哥哥,晶莹的泪花挂在小脸儿上,分外可爱。

“姐姐,大阿哥也是欢喜妹妹,才故意逗弄她的,”兰妃一步踏入正房,好笑的解劝着:“树大自直,等过上几年,大阿哥就知道心疼妹妹了,是不是?”

祯妃从奶妈怀中接过女儿,晃悠了几下:“你啊,哥哥又没有弄疼你,干什么哭啊?你平时不是不喜欢哭的吗?真是不乖”

秀慧在母亲怀里舒服的躺着,大约是玩闹的累了,孩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祯妃把女儿又交还给嬷嬷,让她带着孩子退下,这才笑盈盈的望着兰妃,“你今儿个来得倒很早啊?”

“是啊,看天气好,就早点过来了。”祯妃秉性宽厚和平,颇得皇帝的敬重,更得其他姐妹、太监和宫女的爱戴,不过说话有些不拘小节,这是连皇帝都知道,又刻意优容的,所以虽然刚才的一句话问得兰妃心里不大舒服,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更何况这也不是自己今天来的主旨?“最近总是想找人打牌,不如找来一位姐妹,我们一起打?”

“也好。”两个孩子睡的睡,玩的玩,左右没有事情可做,祯妃也给她说得动了心思,“那,找谁做牌搭子呢?”

“找珣妹妹吧?”

“不行,珣妹妹有了身子,正在静养,怎么能找她呢?”

兰妃故意这样说,只是为了逼出后话,“那,找谁来呢?三个人凑不上手啊?”

祯妃和瑾妃没有她这样多的心思,瑾妃在一边答了一句,“不如就叫瑜妹妹来吧?”

兰妃顺势点头,回身吩咐,“去,看看瑜主子用过早饭了没有?若是用过了,请她过来。”

祯妃赶忙一拦,“瑜妹妹不会打牌,找她做什么?”

“不会怕什么?只要有钱就行。”

一句话出口,祯妃和瑾妃同时大笑起来“你这个做姐姐的啊,真正是不厚道。”

很快的,瑜妃赫舍里氏进到房中,先给祯皇贵妃请了安,“今儿叫妹妹来,是兰妹妹提起的,说是想打几把牌,正好缺了一把手,你来凑吧?”

瑜妃轻笑起来,“我?”她说:“我不会打牌啊?”

瑾妃和祯妃想起兰妃刚才的说话,古怪的扑哧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兰妃立刻接口说,“我们也不大会,大家在一起消遣消遣。”

“那,好吧。”瑜妃娇媚的脸蛋飞起一抹红晕,“我打得慢,你们可不要催我啊。”

于是几个人分别落座,有宫女取来牌,各自站在主子的身后伺候茶水。本来兰妃和瑾妃都是喜好吸旱烟的,不过前者当年入宫的时候为祯妃一句话戒掉了;后者怀孕的时候有一次让宫女给她点烟,正好皇帝一脚踏入,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正要伸手接烟的瑾妃,一言不发。随即快步上前,一把抢过烟袋,撅成了两截

这件事过去之后,皇帝特意下了一道旨意,内中不论是嫔妃,还是宫女太监,都不允许吸烟。从此以后,除了老太妃的慈宁宫可以吸烟之外,宫中再也见不到烟气缭绕,如同下雾一般的景致了。

兰妃一边摸牌,一边想着怎么样打开话题,她只顾着思考,乱扔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输光十个围棋子儿——每一个围棋子儿都当五钱银子,每人十个,就是五两银子的本钱。

自己姐妹在一起打牌,自然不能像在赌场里那般的正式,事先说好了的,谁输光了,也不必再拿钱出来,输了继续,赢了拿钱,也就是说,输得再多,也只有五两银子。

瑜妃不大会打牌,所以摸牌,出牌的速度非常慢,坐在她下家的瑾妃等得心头冒火,几两银子她输得起,只是要看输给什么人,瑜妃连吃牌、碰牌都要靠身后的宫女指点,如何能够服气?偏偏瑜妃虽然不大会打牌,手风却是好到离奇,不是自,就是吃胡,就让人很觉得郁闷了。

正在想着,瑜妃打出一张,“六索?”

瑾妃正要伸手抓牌,站在兰妃身后的连环叫了一声:“主子,您胡了。”

兰妃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把牌一推:“我胡了。”

祯妃看出她心不在焉,胡乱的拿起两个围棋子儿递了过去,自己长身而起:“先歇一歇吧,等一会儿再打。”

“别啊。”兰妃赶紧拉着她的手,“我刚才赢了一把呢,就不让我再赢了?”

她这样一说,祯妃倒不好停下来,因为那会显得自己真的有意不想让她赢钱似的,只好又坐了下来,“倒不是不想让妹妹接着赢,只是,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

兰妃胡乱的洗着牌,手上不停的码好,重新开始,“也算不上是心事啦,”她说,“只是啊,瑜妹妹,这几天,皇上翻你的牌子了吗?”

赫舍里氏楞了一下,粉面一红,又立刻变白,“没有。”她说,“从皇上生病以来,都没有翻过。”

兰妃不屑的“哼”了一声,“好不容易皇上的身子养好了,偏又有肃顺那样的奴才,进呈一个汉家女子,魅惑君上,姐姐,您也得说说话啊。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骨再有个什么差错,可怎么得了?”

祯妃是极老实忠厚的,听兰妃口口声声皆是为皇上身子着想的话,心中大以为然,不停的点着头,“嗯,妹妹说得对。”她说,“上一次皇上龙体抱恙,老太妃也有过训诫,让宫里的姐妹照看着他,不要由着他的性子来。想不到刚刚好了几天,就把这番话扔到脖子后面了?”

这话说得竟似是连皇上也扫了进去,瑾妃和瑜妃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妥,“姐姐,”瑜妃说,“主子就是这样的脾气,您也不好就这样规劝吧?总是要好好说,您看呢?”

祯妃也注意到自己的说话有点放肆,自失的笑了一下,“好吧,”她说,“等见到皇上,我和他好好说说也就是了。”

“此事宜早不宜晚,姐姐要抓紧啊。”

祯妃坐在那里想了想,再一次把手中的牌一推,终于下了决心,“你们先回去吧我来办。”

于是,兰妃几个识趣的也站了起来,吩咐太监把牌收拾好,又把活腿包金的桌子撤了,各自应声‘是’,退了出来。未出殿门,就知道了她的办法,是祯妃身边的宫女,叫双喜的声音,“看佳嫔在那儿?快找了来”

兰妃心中暗自得意,忙了一上午,到底把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可也不无希望,最好能亲自在场,看着祯妃如何申斥佳嫔,那才真的叫痛快

然而她如果真的在场,却也未见得会痛快。祯妃是天生宽厚和平的性情,从无疾言厉色,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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