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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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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笃再想动作已经不及,周围围过来数名敌军,一拥而困住他的四肢,迎面是一个手持匕首的日本军曹,双手持刀猛力向他胸膛便捅!王笃健壮的身材勉力一偏,匕首从小腹一侧扎了进去,他哀鸣一声,身体放松,身边的日本兵松开手臂,任由他的尸体趴倒在满地的血泊之中。

清军战士眼见自己的主官被杀,一时大为哗然,更激起了心中的血气之勇“杀过去啊,弟兄们,杀过去!为王大人报仇!”

日军冲击过街道的部队非常多倍于清军部队,形势对清军越来越不利,好在俞东枝、王、顾夔、汪怀四个终于领兵杀到,解救了军一时困厄之境,“快,攻击过去!”

顾夔冲在最前面,他把步枪背在身,手中持着短枪,砰!砰!!砰!砰!砰!砰!连开数枪,击毙了身前拦路的几个日军随即把手枪一扔,抄起步枪,口中不忘提醒,“注意,别打到自己人!前面的弟兄们,趴下都趴下!”

有那心思灵活的,听见声音,突然舍弃对手,就地卧倒,与之交手的日军倒是一愣,怎么好端端的中国人躺下了?还不及就势动手,身后的步枪子弹声猛烈的响起,“突突突突突突突!”

日军突然醒悟到,是敌人从背后杀来了!顾夔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同时手中的步枪不间断的发射,跟在他身后的战士也顾不得其他,学着主官的样子大吼起来,“弟兄们,都趴下,当心被误伤!”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战士卧倒在地,顺手抄起不知道何人丢落的步枪,转身向站立着的日军开枪射击。

这一次,日本人彻底反应过来了,形势丕然一变,反而是日军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

一个日军军曹打了一声呼哨,用日语喊了一句什么,士兵们开始踩着敌我双方士兵伤残的躯体和尸体行动,逐渐后撤,顾夔如何肯轻易放过?跟在敌军身后一招手,“弟兄们,追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一边大步前进,一边更换弹夹,这一次不必因为顾及到可能误伤军而有任何的忌讳了,只要对准前面奔跑的敌军扣动扳机就可以。轻步枪的子弹如爆豆般响起,顾夔身边的战士越聚越多,形成一道洪流,尾随在日军部队的后面,向街道的前方冲去。

日军这一次行动的指挥官叫草野雄,为人非常聪明,而且头脑清醒,耳边听着战士的哀嚎和中国人的怒吼,知道这样跑下去的话,只怕自己带领的部队被消灭还是小事,一旦清军大股部队乘势进攻的话,连前面阵地中隐藏着的战士也有为之拖累的危险,一念至此,猛的扯开嗓子大吼起来,“开枪,快点开枪!不能让中国人接近过来!”

“听见了吗?快点开枪,不必顾及我们!”

前方阵地驻守的军自然听见了草野雄的喊叫,但又有哪一个能够下达这样的命令?草野雄喊了几遍,根本无人理睬,回身看去,清军已经距离不远,这种两难境地实在让人无所适从,他大叫了一声,赤手空拳的转头向攻击过来的敌军扑了过去!

清军一通子弹打过来,草野雄当即毙命,尸体在街打了两个滚,摔倒在路边,挣扎了一下,再也不能动弹。眼见己方的弟兄都被清军干掉,这回驻守的日军不必再留手了,轻重步枪一起开火,暂时把清军的攻击压制了下去。

第138节 胡言乱动(2)

理双方的士兵又回到最初的区域,清军打扫战场以毕,死掉的士兵超过600人,那个被捅了一刀的王笃在战士们准备将他的尸体搬走的时候突然呻吟了一声,“啊!王大人没有死呢!”

虽然王笃没有死,但伤势非常严重,这一刀使他失血过多,王安排人把他抬到暂时安全的地方进行救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俞东枝目送抬着王笃等伤兵的战士们走远,回头问道,“接下来怎么打?”

“没的可说,总要继续前进。”顾夔说道,“爱怎么样怎么样?让弟兄们各自战斗!”

俞东枝感觉这种各自为战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只好点头,“都听见了吗?所有人各自为战,记住你们在营中受训时学到的,就能捡一条活命。准备出发!”

两千二、三百名士兵整理枪械,由王一营的剩余部分担任火力掩护,其余满编四营组织进攻,命令下达,两十士兵端起步枪,顺着街道向前开进。日军的枪火立刻奏响死亡乐章,在战突出部的清军火力营毫不示弱的还以颜色,双方杀成了一团。

清军战士在各自管带的指挥下逐渐加快脚步,在距离敌阵还有不足一百米的时候,已经达到了最高速,迎着迎面飞来的子弹,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天眷顾,从这死亡的圈套中挣脱出来,唯一希冀的,只有多少几个日本人,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弹雨纷飞中,两方的士兵互有死伤,日军指挥官叫阿部十郎,是屯田兵部队的一个大佐,他所负责驻防的部位正是日军位于寒江川城中指挥总部暨城中行政所在地·日本人知道了水江府城守开门投降的消息,这本来也是得到官允许的事情,目的是为了收缩防御,在寒江川和山形两地消灭清军·但他们没有想到的,胡大毛会选择带兵突进,带领一支小股部队在第二天的凌晨对寒江川发起了进攻。

这样的突发战斗让日军方面很有些措手不及,城中显贵大多还没有来得及离开,阿部十郎深知,虽然自己手中兵员极多,但分散在城中各处·在指挥部左近的只有一些屯田兵部队和警用部队,这些人用来维持城中的秩序尚可,用以对敌,则万万难堪大用。

不得已之下,阿部只好派草野雄带兵先行发起逆袭,一则希望更多的杀伤敌军,二来也好迁延更多的时间,不想事机不成·四千人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反而折损了宝贵的兵力。眼见清军发狠命的进攻,阿部十郎真有些害怕了·提着手枪快步奔下楼梯,到了街边的阵地亲自指挥作战,“打!继续还击!”

日军防守人数太多,抗击力量也足够,清军终于扛不住强大的压力,狼狈不堪的退了回去,“看起来,中国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阿部十郎得意的一笑,“就照这样的方式,等中国人再攻来的时候·再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不但他得意,驻守阵地前的日本士兵也兴奋非常,街躺满了两国战士的尸体,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清军跑动的过程中必然会受到阻扰,只要自己人的阵法不乱·就不用担心中国人能杀得过来!

清军的伤亡相当惨重,四个营两千人中,有超过四百永远倒在了进攻的路途中,出发时是三千步卒,折损三分之一有余,让俞东枝不得不考虑改变战斗策略了,“这样打下去不行,即便能够攻占敌军的阵地,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要是人数太少,敌军发起逆袭,如何应付?”

“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不如暂时后退,等到程军门带领部队赶到之后再卷土重来。你们以为呢?”

“不行!”王大叫出声,“这么多弟兄用鲜血换来的收获,不能就这样白白还给日本人,我们就在这里固守。左右也用不到多久,程军门就能带人赶到,也好省了再战一场的伤亡。”

“你这又何必,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无险可守,手中的这些弟兄们又到了不能再有损伤的地步,何必为争一口气”

“这不是争一口气的事,你们想想,等一会儿我们的人来了,是不是还要从这里进攻?是不是还要再攻打一次?我们的兵是兵,程军门带的兵就不是兵了?与其让后来的弟兄们和我们一样流血,还不及就这样坚持下去,左右弟兄们已经有了经验,攻击大约不成,防守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说,这里怎么防守?”俞东枝也动了意气,“你在周围看看,你想怎么防守?”

王啐了一口,“那是你瞎!”

俞东枝大怒,双目圆睁,“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你瞎!你看看周围,到处都是日本人的民居和商铺,只要我们进入到那里,还怕什么日本人来进攻?”王大声说道,“我们有这么多的轻重武器,日本人来多少够我们杀的?”

他虽然语出不恭,但所言倒也成理,顾夔等人转身看去,可不是吗?这么多的临街建筑,哪一处不是可以作为己方隐蔽待援的所在?旁的不必提,只凭手中的武器,坚守此地三五个小时的时间绝对不是问题!俞东枝心中佩服王的冷静,但嘴终于不肯轻易认输,给顾夔使了个眼色,站到一边。

顾夔好笑的点点头,“行,就听王兄的!弟兄们,你们都听见了吗?”

两位主官大吵大闹,声音越来越高,做战士们岂有听不见的道理?闻言暴雷般齐声答应,“听见了!”

“那好,各自选择所在方位,就在这条街进行隐蔽,不过尽量不要打杀百姓,明白吗?”

“是!”

这是非常奇异的景致,双方士兵因为不同的原因却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射击,日军不提,清军却开始砸开、撬开、撞开临街的建筑的房门·根本不理里面百姓惊诧和胆怯的呼号,嘻嘻哈哈的进到其中,分出一部分占据楼的空间,组织防御阵线。留在下面的也是同样·唯一的不同是先派人把所进入的住宅的一家人全部控制起来,随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百姓的呼号和孩子们尖锐的哭叫让阿部十郎心中疼惜,他真的想鼓起勇气,派兵前解救自己的同胞,但思虑再三,终于没有这样的胆子·“混蛋!就这样看着你的同胞和百姓受人欺凌,你却就这样袖手旁观吗?真是白痴!傻瓜!”

到背人的地方狠狠地咒骂自己几句,阿部十郎走进指挥部,“去,通知小桥轻健阁下,让他即刻派兵到二丁目大街来!另外,把这里的情报向少将阁下汇报清楚。”

“是!”日军的传令兵答应一声,快步跑下楼去了。

陈之骥的一个百人队分作三处·呈品字形在街道的两边不同建筑中,彼此相邻的非常近,可以清晰的看见队中兄弟含笑望过来的眼神·陈之骥微笑了一下,从窗口缩回身子,拍了拍战士的肩膀,踩着坡度极陡的楼梯下楼,楼板已经有些腐朽,他沉重的身子踏去,发出丑陋的声音,“真讨厌,这楼梯怎么这么直?简直都要立起来了?”

“头儿,小心点·刚才小徐下楼的时候就踩空了。”

“没事。”陈之骥双脚落地,开口问道,“这一家人呢?你们没有伤到他们?”

刚才还口齿流利的士兵突然语塞,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脸带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都…好·他们都……好。”

好在长官并未注意他的异常,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号,“啊!”接着就是一通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在大呼小叫,夹杂着还有中国士兵的斥骂声,“看你再跑?我看你还敢跑?”

陈之骥向声音来处跑去,是在后面,挑起通向后面小径的门帘,不禁愣住了:两个男子被捆了起来,放在房屋背阳墙根的一角,另外有两个女子身穿和服,正被三个清军按在地,和服的衣领和下摆已经被掀开,露出洁白的肌肤和圆润笔直的大腿,其中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子挣扎得最猛烈,手刨脚蹬,怎么也不肯让男子得逞,她的这种动作惹怒了对方,给一个清军士兵骑在她身,扭住她的头发,用空出来的手狠命的抽打着她。

陈之骥一步前,抓起女子身的士兵,扬手一记耳光!“小徐,你他妈的干什么?”

被打的士兵刚刚要张口骂街,听见是自己主官的声音,悻悻然的揉揉脸庞,“陈头儿,玩玩儿嘛!”他说,“这也不是兄弟我第一个,刚才赵队正的人已经……”

“放屁!你是我的兵,我说不许就不许!你要是以为赵子秀那个混账好,你现在就可以去!”

小徐被主官训斥了一通,自然不敢说话,那险些被凌辱的两个女子呜咽着抱成一团,嚎啕大哭起来。

陈之骥想说点什么,但彼此语言不通,说了对方也听不懂,只得罢了,便在此事,听身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怎么了,老陈,手下的兵不听话?不是我说你,你呀,就是太死板了。”

陈之骥转头看去,同样是从后门中探身走出来的是赵子秀,脸带着满足的笑容,那副模样,倒像是刚刚吃了人参果一样,“怎么,你看什么?”

“赵子秀,你少犯浑!”陈之骥沉声骂道,“别以为都和你一样,见了女色就走不得路,你早晚死在这面。”

这句话极大的犯了忌讳,扛枪打仗,死生本是常事,所以有赵子秀之流,本着活一天快乐一天的念头,行事无所顾忌,但陈之骥出言刻薄,分明是在诅咒自己,令人心中冒火:“对,我们都死,就留你陈之骥一个人,日后吃香的喝辣的!看看你的那副操行?”

陈之骥勃然大怒,一步前,挥拳就打。赵子秀也不示弱,两个人就在小巷子中撕扯成了一团。彼此下属的战士自然不能不管,胡乱扶起各自主官,把他们隔了开来,“陈之骥,老子乐意玩儿,你管得着吗?管带大人都没问过,你算什么东西?”赵子秀吃了亏,脸挨了一拳,兀自不肯罢休,扯着嗓子大骂不绝。

一直到汪怀闻讯赶到,两个人才不再吵嚷,规规矩矩的站在管带面前,垂手肃立。汪怀的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立刻猜到了缘故,“就为了这个?你们两个人就要打架?为了一个日本娘儿们?你们连战场情谊都不要了?”

“头儿,不是卑职故意挑事,只是玩玩儿嘛,他来就打人,您说我要是让他欺负了,日后还怎么带领我这一百多弟兄?”

汪怀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呸!”他戟指大骂,“活该你挨揍。

你个没出息的王八蛋,显你?就你长了?不放出来就痒痒?”

陈之骥听得好玩,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笑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了?”汪怀也未必有多么清直,更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君子;实际,当兵的阳气亢奋,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有了机会,都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也是一样的。只不过碍于军纪和朝廷的法令,不敢明目张胆的施行就是了。

当着周围士兵的面,汪怀不好多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忘了,现在是在打仗。有什么事,等彻底拿下寒江川之后再说。”

陈之骥不敢反驳,和赵子秀交换了一个同样愤愤不平的眼神之后,转身入内,但很快又探头出来,“小徐,你给我进来。”叫小徐的战士纵欲未逞,给主官抓了个正着,自知进去也没有好果子吃,但不敢不听,低垂着头,跟就过去。

汪怀和赵子秀听着里面的大骂声,无奈苦笑。

第139节攻势如潮

全文字无广告     第139节攻势如潮

寒江川城外二十公里处,程学启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带马从队伍的中央跑过,口中大声呼喝,“快!加快脚步,你们都是死人啊?这么磨磨蹭蹭的?”

这一支从水江府带出来的清军主力部队超过三万五千,凭清军的脚力,百数十公里最多不会超过一夜的时间,但除了士兵之外,更有近三万名日本百姓随行,速度立刻被拖慢了——倒不是这些人故意捣蛋不肯快走,只是他们承担的任务比起清军士兵来,更是沉重十倍——军中所有的重型装备和武器一概由百姓负责拖扛,更加跟不上身子轻便的战士的脚程了。

没有办法,程学启只得迁就他们,他一则是没有办法,二来,他也把情况想的过于简单了,在他看来,胡大毛性情沉稳,有实战战斗的经验,身边更有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即便攻击寒江川不得,难道还不足以自保吗?

寒江川是山形县第二大城,经济相当繁华,因此从水江、新庄两线通往该处的道路修建得很是宽阔,但道路虽宽,清军队伍中的大车更加沉重,每一辆车都要六七个精壮的日本汉子一起用力,才能推得动——本来是不会这么沉的,坏就坏在清军士兵都是懒虫,把自己身上所携带的装备除武器外全部扔在车上,弄得堆积如山高,沉重无比,推车的人自然更加费力,速度也就不用休想能够快得起来了。

程学启恨得无可奈何,但也知道士兵们远途奔袭太过辛苦,把物资和装备卸下去,只是为节省体力,自己要是让他们再扛上身非是不能,但只怕体力消耗过大,对于日后的作战会有影响,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他带领的部队比预定的未时晚了半个时辰到达寒江川,太阳高挂空中,在城墙外投下巨大的阴影,部队顺利的从西门进入城内,盛朝辅快步迎了上来,“参见军门。”

“是朝辅啊?大帅呢?现在的战况如何了?”

“大帅带领主力部队向东,正在进攻寒江川钢铁厂,眼下战况不明。不过顾夔等六营正在城西激战,刚才卑职派人去,没有见到顾大人,听军中的弟兄们说,日本人的攻势很猛,似乎有意要把我军赶出城西地带。”

程学启点点头,表示明白,“朝辅,你立刻带领所部,我再给你配十个营,驰援城西;我亲自带人到城东去,会同大帅,拿下钢铁厂。”

“是。”盛朝辅领下命令,随即问道,“军门,那城门这边呢?”

“我会派人固守。你就不必担心了。”程学启吩咐着,回头叫道,“方锴、陶澐、朱其镇、王庆云,你们四个人接替城门防务,一定要控制住此地,万万不能给日本人以可乘之机,明白吗?”

“明白!”

程学启下达作战命令,十个营的管带跟随盛朝辅、徐焕垣、刘炳青、王有成四人转向城西方向;他自己则带领主力部队疾驰城东钢铁厂。顺着枪声的来处快马加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达了作战区域,从上向下看去,却瞧不见钢铁厂内有什么战斗,只是听见密集的枪声,从各个不同的厂房内传出来。 全文字无广告

程学启快步跑上,叉手行礼,“大帅!”

胡大毛回头一笑,“总算还不很迟,路上很赶吧?”

“还好。”程学启暗暗庆幸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当初是议定的未时到达,自己晚了近一个时辰,不管怎么说都是贻误战机,要是胡大毛抓住这样的事情不放,自己很难砌词解释。如今他不问此事,自然心中喜欢。

“大帅,我方战况进展如何?”

“现在还很难说,日本人的防卫很严密,厂房内的工人大多被他们事先集结到一处安置起来,剩下的士兵占据有利位置,……”金镇在一边代为解答道,“正在和我军拼命呢。”

“大帅,不如让弟兄们先歇一歇,由我的人接管战斗?他们都是生力军,也好……”

胡大毛摇头说道,“暂时不必,这里的战斗也差不多了,接下去的战斗再由你的兵上前吧。”

钢铁厂内的战斗一直在持续不断的进行,士兵纵有杀敌热情,但也难抵腹鸣如雷——从凌晨进城开始,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呢!这还不算,钢铁厂内的很多厂房都有着巨大无比的发热源,士兵还不及靠近,就热得满头大汗,时间长了,身体缺水情况越加严重,真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成观宣一步冲出放有高炉的炼钢车间,头上本来渗出的汗珠为凉风一吹,不知不觉中逐渐干涸,他的身体靠在阴影中,向飞溅着铁水钢花的高炉回望了几眼,拿起腰间的水壶,早已经空空如也,失望的放下,回身问道,“谁还有水?”

士兵们纷纷摇头,“得想个办法,饿还能忍一忍,这份干渴可太难受了。”

“先等一会儿吧?”成观宣上下嘴唇一片干枯,声音沙哑的说道,“等突破前面的阵地,我请你们喝个饱。”

“你少来这一套。喝水也用请?可见是没有一点诚意。”

成观宣咧开嘴巴笑了一下,回身在说话的士兵头上作势欲打,后者嘻嘻一笑躲了开去,“就你小子话多。”

“成观宣,你在干什么?”一声呼喝从前方传来,众人抬头看去,竟是宋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突出到前面去了。

成观宣快步跑过去,还不及敬礼,就给宋良拦下了,“别!敌人有枪手。我问你,你在那边干什么呢?”

“没什么,头儿,弟兄们都在说,简直要渴死了,您这里还有水吗?”

“没有了。”宋良的行军水壶也同样见了底,这会儿顾不得多说,用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的一排建筑,“那里就是敌军位于钢铁厂内的指挥部,等一会儿你和蔡璋、何浚、李汝霖组织部队,一路杀过去,我让老马的部队为你提供掩护。快去准备。”

“是。”成观宣答应着,带领部队顺着钢铁厂一侧的厂房建筑逐渐贴近目标,距离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前面的一大片的开阔区域,根本没有丝毫的遮蔽,看看从敌军指挥部楼中射出的子弹密集程度,成观宣暗暗叹了口气,“娘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的!”

“弟兄们,等一会儿我说出击, 就和我一起跑,别顾着开枪,先到了敌军的楼下再说。明白吗?”

“明白了!”

成观宣正要下达作战命令,身后一声呐喊,是蔡璋和何浚的两个连队率先冲了出去。友军的重机枪开始射击,压制敌军的火力,但几乎起不到什么效果,日军固守在指挥部内,向跑步攻击过来的敌军发射子弹。成观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两个百人队疯狂前进,己方的弟兄不时有中弹倒地者,为战友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飞奔!

“弟兄们,和我冲!”成观宣一声大吼,跟在蔡、何二人的身后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是李汝霖的部队,也快速跟了上来。清军不顾一切的向前跑,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更不必提在运动中开枪了,所有的人的一个相同的心愿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成观宣终于顺利的跑过这百十米的死亡地带,身体靠在墙壁上,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般呼呼喘气,“有……多少……伤亡?”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头儿,有十二个人没有跟上来。”

“先不管他们了,”成观宣把奔跑中晃动得在自己胸前来回撞击的步枪取下,向左侧看过去,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的面孔,他不认识对方,只觉得有些面熟,“你们队正是谁?人呢?”

“我们蔡头儿……没过来。”那个年轻的士兵像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怯生生的说道。

成观宣想了想,向他招招手,“过来。”把他叫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姓什么?”

“我姓王。”

“叫你的弟兄们跟在我身后,暂时由我带着你们,听见了吗?”

王姓小兵面露惊喜之色,“是!谢谢您,成队正。”

“你认识我?”

“认识的,我们都 是一个营的嘛!”

成观宣呲牙一笑,第二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跟着我 就行。对了,你们队中还有多少人?”

“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成观宣心中一酸,十成人死了八成,只是看了这么多的鲜血,也让这个孩子吓得胆子都要破了吧?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回身吩咐,“弟兄们,跟着我冲进去,看见有活动的就开枪!左右这里面也不会有自己人。不怕杀错了。”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走!”成观宣甩手两颗火榴弹扔进去,等待爆炸结束,烟雾尚未散尽,转身冲了进去。

楼内的日军被炸弹所伤,满身满脸是血的正在奋力直起身体,举枪向攻进来的清军射来,子弹从成观宣左臂的一侧打过,划开衣服,割出一道焦灼的伤口,更打伤了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好在那个敌军一支手受了伤,连抬也抬不起来,只靠一只手控制着武器,不等他再做第二次动作,小王举手一枪,把他迎面击倒。

成观宣看看被撕裂的军服,另外一只手用力一拉,把半截袖子扯下扔在一边,“都小心一点!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当心被他们反咬一口。”

经过检查,厅内的敌军已经被全部击毙,战士们重新在他身边汇合,“我再说一遍,都给我小心一点;别三十六拜都拜了,到这最后一哆嗦了,反而出事,嗯?”

“放心吧,头儿,我们都知道。”

成观宣做了最后一遍叮嘱,正要动身,突然站住身体,偏头听着,“头儿,怎么了?”

“和我走,这边!”成观宣连死人也不管了,径直抛下一句话,顺着一楼的通道前行,到了一处门前,侧耳听听,摇摇头,再向前走,这一次终于给他找到了目标,一脚踢开门,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房间中是空的,靠东面的一面墙边,安放着两个水喉,其中一个打开,正在哗哗哗的流着水。“娘的,先喝饱了再说吧!”

成观宣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第一个冲过去,把头埋在下面,任由清凉的水流把自己的头颈全部阴湿,随即一仰头,水珠顺着脸颊流进胸膛,“真舒服!都来!都来!”

清军士兵有人在瑷珲城的钢铁厂见过类似的水喉,试着把它打开到最大,水流更猛更急,先是把嘴巴凑过去,美美的喝一个饱,随即取出水壶灌满,又觉得不过瘾似的,把水壶里的水喝光,二度灌满水。这才缓解了一天征战的焦渴,“头儿,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水的?”

“我只是听见好像有水声,倒不想是这样的。”

“队正就是队正,只凭这副好耳朵,兄弟们就服了!”

成观宣哈哈一笑,把水壶挂好,“行了,水也喝饱了,人也精神了。等一会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听见了。”

“好,我们攻进去!”

钢铁厂的战斗一直进行到下午的五点钟之后,厂房各处的枪声才逐渐停止,胡大毛和程学启用望远镜看着,从各处厂房内被清军俘虏的日军士兵和工厂人员开始撤出战斗区域,不分敌我双方,每一个人都是蓬头垢面,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中一方手中持有的步枪。

“方忠?”

“是。”

“你即刻带领部队赶赴城西,支援顾夔他们的战斗,这边留下五个营,负责打扫和整理战场就好。”

程学启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大帅,是连夜进攻还是……”

“连夜进攻,由你的部队担任主攻。明天天亮之前,争取彻底占领寒江川!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耽误了。”

“是,我明白了,明天天亮之前,一定彻底占领寒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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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皇子劳军(1)

巢湖号战列舰缓缓靠近福山城外海,放下小艇,搭载着舰的人员驶向岸边,登岸之后,岸的的兵士和听用涉水而过,拖拽着小艇直接岸,把面的众人扶了下来。非常边放着李鸿章所用的蓝呢子大轿,还有一定绿绒顶轿子,是张佩纶所用。十二个轿夫穿着的都是新换的衣服,向登岸的几个人屈膝落地行礼,“参见大人!”

甘滢奇怪的望着官轿,“这是?”

“李大人闻知甘大人到此,特命我等奉迎大人!”

“哦,这可不行。”甘滢立刻摇头,“朝廷有法度,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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