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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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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把钱塞在他穿的学生制服衣袋里。站在身边那对中年男女,齐声喊着。
“那不行,这怎么能行!”
这边就要取出钱来。孙长亭伸手挡住,然后说道。
“这钱是我的,你们不用管,我们这一代人把该打的仗都打完了,他们这一代人读好书,将来才能建设国家,让国家变得的更富强不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老人手摸了白胡子,然后叹口气说道。
“南京百姓欠新一军的恩情啊!好吧,孩子,向这位长官鞠个躬谢谢他,恭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听着爷爷的话,那孩子真的向孙长亭鞠了一个躬。王润波远处站了看着,只是面带着微笑,就正他看的出神的时候,见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手里拉住一名士兵,站在码头边上,那人戴着副眼镜显得颇是斯文,士兵摇摆着手,他弄得气喘吁吁地道。
“同志,你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敬意,就是你长官知道了,那也不要紧。”
瞧见这一幕,王润波便笑着走了过去,对那个人说道。
“这位先生是要给我们弟兄钱吗》”
见来了位长官,那人才放了拉着士兵的手,点头说道。
“是的,我知道你们高军长不许大家要百姓的钱。可是这是我自己情愿给他的。”
“为什么要情愿给他钱呢》”
“这位武装同志,替我搬了四件行李,我们素不相识的,难道我们叫人家白出力不成》我不过送他一点钱,买两包香烟吸,这位长官你不要拦着,更何况……”
看着面前的长官,西装男子又默默的说道。
“或许有人对你们全城疏散有些微,但我却知道,诸位长官,把南京清空了,是想在南京和日本鬼子决以死战了,我,我……”
说着,西装男子的目中涌出了泪为,他朝着那个士兵深鞠一躬,然后说道。
“这钱您收下吧,买两包烟也好,买瓶酒也好……”
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王润波冲着士兵点点头。
“收了吧!”
阳光照着面前的街道,笔直,空洞,寂寞。在街道两旁的商铺,紧闭着大门,这宽敞的中山路上没有一点东西遮掩,曾经整齐平坦的中山路上,可以看到一些弹坑,那是日军轰炸留下的印迹。远远的街口,一名战士孤零零地站在路心,无须他维持秩序,也无须他管理交通,他是很无聊地背了一支枪,在街道中央徘徊着,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中央处没有一点掩护,就连那铸铁邮箱,也就被被拆下了,也许,现在那铸铁邮箱已经在某个地下铸造厂内,被铸成了地雷。
而在街道四角的楼宇上,空洞洞的窗户上看到不玻璃,玻璃早就被敲碎了,在窗边,还可以看到一名机枪射手,据着机枪,正在调整着射角,那里也许是一个预备射击点,而在远处,还有一些战士,正在埋设着地雷,按照防御南京的要求,他们要把南京的每一个角落都变成陷阱,满布地雷的街道,充斥着诡雷的房间,总之,任何人想要进攻南京,都将会附出血的代价。
王润波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在码头上看到的一幕幕,百姓是善良的,他们更没有指责是因为军队作战不利,才导致的国土沦陷,致使他们遭此劫难,而是善良的认为,军人们正在牺牲自己的性命,保护这座城市。
“哎!”
长叹口气,王润波继续朝前走着,他并没有坐车,而是沿街步行,偶尔的他会和路边正在修建着室内工事的士兵们交谈着,询问阵地的修建情况,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南京的繁华随着疏散而完全散去,街上甚至出现几只野猫,望着萧条非常的街道,他知道,也许很快,这曾无比繁华的街道将会化为一片瓦砾,而他们将在这片废墟中坚守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首都。
“什么时候,政府才能还京南京啊!”
就在感叹之余,隐约的空气中似乎有一阵阵的炮声轰隆轰隆的传了过来,那是炮声,绝不是日军轰炸的声响,这是王润波第一次在城里听到了大炮的咆哮声。
“是乌龙山的方向!”
听着炮声,王润波的眉头猛的一皱,难道说日军已经抵达乌龙山了?
第二百零七章南京之战(1)
民国二十七年元月,日本近三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对南京发动了全线进攻,4月初,日军已经全线突破**多道国防线,兵逼南京,4月下旬时,日军甚至能够以能用肉眼十分清晰的看见绵延的南京城墙……
轰!轰!
……炮弹雨点一般落了下来,280毫米重榴弹炮弹,不断的将炮弹猛裂的砸在阵地上,位于战争最前沿的乌龙山炮台,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一片火海。
从下午四时,直到凌晨,再至中午,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也没有一丝停止的念头,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依在掩体内,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日军阵地的魏子明,突然看到远处的地平线处猛然闪现出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橘红色的火光。
“炮击!”
魏一明放声大喊道,
到空中传来一阵尖锐刺耳慑人心魄的啸声,乌龙山炮台附近堑壕、工事里的战士们连忙就地卧倒。然而一阵紧接一阵的嘘嘘声划空传来空爆声瞬间在乌龙山上空响起,在空中炸出团团黑的同时,十数万榴霰弹内的铅珠倾刻间覆盖了整个乌龙山,日军打出这些榴霰弹显然是希望通过空炸,以杀伤阵地外露人员,尤其是那些炮台兵,而在榴霰弹于空中爆炸时,炮弹亦不断的落在乌龙山上。
“目标、d23区,距离……”
在炮弹不断落下的同时,魏一明拿着电话冲着话筒高声喊叫着,而在他身后的山顶,一个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堡垒内,数十名炮手却忙活了起来,一名士兵抱着沉重的炮弹,迅速将重达45。5公斤重的炮弹塞进弹膛。
在炮手们作着战斗准备时,作为乌龙山炮台台长的李诚中,还是忍不住朝着身边的这门15生要塞炮看去,原本乌龙山炮台只是一个高炮炮台,装备装备四门88公厘高炮,在要塞司令将要塞移交给新一军后,二十天前,乌龙山炮台的四门高炮拆走两门,用于加强紫金山的防御,同时工兵又乌龙修建了一座炮台,而炮台上的火炮却是从江阴要塞运来的,这应该是在江阴要塞沦陷前拆运的吧。
而现在,这门移动式要塞炮完全被顶部厚达一公尺、四壁厚达半公尺的钢筋混凝土掩体所保护着,在过去一天的轰炸与炮击,甚至没有给这座坚固的炮垒带来任何损害,而他们却多次发挥射程优势,重创日军的炮兵。
“长官,准备完成!”
“放!”
随着李诚中的一声口令,要塞炮炮垒的射口处突然涌出一团巨大的火焰,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炮弹拖着尖锐的啸声朝着刚刚暴露的日军炮兵阵地飞去,几乎是在弹壳弹出的瞬间,炮垒内的炮手们又一次忙活了起来,又一发炮弹被塞进了弹膛。炮垒随之再一次欢腾起来。
“八嘎!”
在满目疮痍的炮兵阵地上,今村少将狠狠的骂了一声,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十数门大炮如废铁似的散落了一地。
“阁下,支那军于乌龙山炮台,使用远程火炮对我军炮兵实施反击,如果不能调动重炮摧毁支那军远程重炮,恐怕炮兵很难于战斗中保全!”
在炮兵联队长土坂田一表述现在的困难时,今村的眉头却猛的一皱,早在进攻之前,他们就得到航空队拍摄的照片,通过照片可以看出支那军炮台上有一座坚固的炮垒,炮垒直径达13米,支那炮手可以在炮垒内操作火炮,而无惧普通火炮的炮击或者飞机轰炸。
“要不然,就再请求对乌龙山实施一次轰炸吧!”
注意到渡边旅团长的神情,土坂田一开口说道。
“现在,若想摧毁支那军的要塞,要么就等后方的重榴弹炮到达……”
后方重榴弹炮……想到沿途被破坏的桥梁以及长江内密布的水雷,在这种情况下把重达38吨的240毫米重榴弹炮运抵乌龙山,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
望着前方的乌龙山,今村的眉头紧锁着,来回的在被摧毁的炮兵阵地上踱着步子,最后,他猛的一咬牙,然后看着乌龙山,这是进攻南京的最后一道障碍,只要攻克乌龙山,他们便能够对南京发起进攻,双眼迸发出狂热的神采。
夜越来越深了,乌龙山炮台上的枪炮射击声完全停了下来,而山下进攻的日军也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在夜幕中,无数繁星向大地散下一片银辉,在银色的星月光彩下,乌龙山炮台上的生活却如同平常一般。
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乌龙山炮台经过多次加固,也正得益于炮台的堡垒化,无论是之前日本飞机的轰炸亦或是现在日军的炮击,在堡垒的保护下,炮台兵们可以说非常安全,他们籍着可以抵御重型炸弹直接命中的掩体堡垒,在炮台内操作150公厘要塞炮,对十数公里外的日军实施炮击,亦可操作高射炮为南京提供掩护。相对安全的士兵们,如同战前一般,在结束数小时激烈的战斗后,他们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意,反而继续在掩体内惬意的坐着,他们甚至打起了牌,以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守卫乌龙山炮台的炮兵全部都是南京炮兵学校的学生,尽管现在不少炮手都被抽调,而是补充了一些普通士兵甚至南京本地的警察,但这并不妨碍这里的炮手们操作火炮,凭借远程火力压制日军的炮兵。
“作宾,日军现在是什么动静?”
作为乌龙山炮台台长的李诚中,从望远镜中朝着山下的日军阵地看去,隐约的可以看到日军阵地方向有些许微弱的火光,在中午的进攻尝试之后,日军便停止了进攻,这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
“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周作宾摇了摇头,将视线朝山下看去,望着山下那一道道堑壕和堑壕间的堡垒,如果日军想要突破乌龙山炮台防线,就必须先超过山下的那几道防线,击败在那里坚守的新一军第六团的1500余名官兵,
4月20日晚间11点,第32联队联队长亲自带领着两个大队近两千名官兵猫着腰的沿着乌龙山山下稻田,朝着乌龙山进击,在部队出击时,整片大地哑然无声,而水野之间却是泥泞不堪,一队队日本兵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在月光下前进着,尽管他们的动作非常轻微,同时尽可能的伏着身体,但是军靴踏在作物上的响声显得格外剌耳。
“有动静!”
突然些许轻微的声响,只令山脚下一片草丛掩住的单人掩体内的宋杰猛的紧张起来,透过细小的缝隙,他朝水田的方向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黑影正在移动着,他连忙拿起电话。
“方位a035,d……”
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宋杰向后方报出了目标位置。
“照明弹两发!”
“禁声……”
伸手向后方一压,田中大尉紧张的朝着前方看去,而在他的耳边不时还是传来踏在作物上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竟然如此的刺耳。
“……”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天空突然传来低沉而诡异的噪音,愈来愈近,在水田间猫着腰前进的日本兵听着空中的声响,尽管这诡异的声音并没有止住他们的脚步,但依然还是有人满怀好奇地朝着天空望去,那声音越来越近。虽然有些士兵显得很是好奇,但还是继续前进着。突然之间,伴着空中一阵强光照亮了大地,突然的光亮刺的原本适应了黑暗的士兵根本就睁不开眼,甚至有许多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在月光与照明弹的衬托下,第13师团第一波攻坚日军官兵的身影轮廓被照的非常清晰,在这片空旷的田野间根本就无所遁形,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山腰处突然喷涌出一道道火舌,一架架轻重机枪、冲锋枪的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瞬间便笼罩了山前的水田。精心布置的火力点形成一幅完整的交岔火网,二五式重机枪与二四式轻机枪与两用轻机枪发出两种节奏不同的欢腾声,在寂静的旷野中回响着,60迫击炮弹与手榴弹突然在人群间炸开,第一波以密集队形拥上的近两千名日军在飞窜的火舌间哀嚎着,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
而在山腰处的炮兵引导员,引导迫击炮兵向日军发射高爆炮弹组成的弹幕,或许因弹幕近的原因,使得炮弹爆炸的气浪不断的冲击着宋杰所在的单人掩体,泥土不断的从头顶上落下,而在剧烈的爆炸声音中,他的耳中不时的听到敌人惨叫呼喊的声音。
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爆炸气浪,宋杰突然看到几个身影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他连忙端起冲锋枪,朝着那几个黑影扫射过去,在那几个黑影倒下的时候,在剧烈的爆炸中,敌军士兵的身影、红色曳光弹与焰火中交织着,在夜幕中构成一个美丽至极点的画面,望着这美丽的画面,宋杰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念头,这一夜,也许,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百零八章南京之战(2)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亮光闪闪一片烟尘,耳边轰隆隆打雷剑台风,大地像装了弹簧似的一窜一窜跳,抖得人都站不住,从三天前,炮弹、**便如雨点一般的落在南京城内外,隐蔽起来的日军炮兵在抛开了遭到远程要塞炮攻击的威胁后,便开始不断的将炮弹打到南京城外的各条防线上。
“轰!轰!”
炮弹不断的在曹世杰身边爆炸。他一转过头去看,呛人的硝烟,什么也看不清,等硝烟散尽,原在他身边的三排长已抱着冲锋枪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戴着钢盔的脑袋下不时的涌着血,显然是不行了。随即,飞来的炮弹如同下雨一般密集,急忙卧倒在地,躲避在四周震耳欲聋爆炸的炮弹。等到对方炮火稍稍稀歇了一些时,他几乎是连冲带跑的冲进了连掩体内。
“连长,这炮打的够密的啊!”
不是够密,而是……不待曹世杰想说话,在硝烟中,他只听到一阵金属链的“哗啦”声,虽说硝烟还未散去,浓密的硝烟依然遮挡着战场,但他还是听出了那是什么。
“战车!”
毫无疑问的,那是战车履带发出的声音。
“连,连长!”
“战防枪准备!”
嘴上说着,他甚至亲自朝着另一个掩体冲去,那里耸立着一架。50重机枪,对于步兵连而言,。50重机枪的重要性绝不亚于60迫,。50机枪不仅能撕碎土木工事,同样也能撕碎日军战车的装甲,在上海时,甚至有一个连用两架。50在一次战斗中击毁了7辆日军战车。对于没有战防炮的步兵连而言,。50机枪与战防枪自然成了步兵连仅有的防战车武器o
“用穿甲弹,放近了,往死里打!”
在曹世杰对重机枪手下着命令的时候,硝烟慢慢的被风吹散了,透过硝烟,只看到十二辆日军的战车径直朝着他们的阵地冲了过来!而透过硝烟,还可以看到,呈散兵线的日本兵端着步枪,与战车保持着距离,向前推进着,一但战车突破他们的防线,紧随其后的步兵就会立即扑上来。
就在战车距离防线还有四五百米时,那些战车的火炮一起吼叫,在千疮百孔的阵地上掀起一道道烟柱,被小炮弹炸起的泥土噼里啪啦砸了下了,几座暴露的简易土木工事亦被炸塌。—辆战车越过了障碍,履带发出铿锵声,左右摇晃着直冲着战线驶来。在战车的车体上,可以清晰的可见一面巴掌大小的白底的膏药旗,在领头的战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依在战壕内的战防枪手正在瞄准着这辆战车,而副射手则不时的用空弹箱往在他的枪口处洒着水,阵地前一两米到处都是水迹。能打掉还是打不掉呢?打掉日军的薄皮战车并不困难,而问题在于射击距离”2。7毫米钢芯弹的的穿甲性能一般,在百米左右能够保证击穿其战车装甲,并且能有效杀伤其内部成员,这意味着要尽量放他们进来,但现在却有十二辆战车。
瞄准着那辆领头的战车,透过瞄准镜看着那膏药旗越来越近了……
“四辆89式战车、八辆94式战车……”
盯着视线中的这几辆战车,曹世杰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这几辆日军战车进入战防枪和重机枪的有效射程。
“不到百米不开火!”
命令又一次从曹世杰的口中道出,盯着那些小心翼翼跃进的日军,在上海和他们交过手的他知道,这些训练有素的日本兵极擅长远距离对射,在步枪对射中,自己根本就占不着便宜,而在近距离凭借密集火力,却可以占尽优势。
“突斯哈哈!”
提着军刀的日本军官将刀身斜指向天空的时候,战壕后方的一个弹坑处,躺在防护钢板下的狙击手却将瞄准镜内的十字线压到了他的身上,狙击手并不是步兵连的配属,而是临时从营枪炮连加强而来的,一个步兵师亦不过只有数十名狙击手。
战车与日军似潮水涌向阵地,似乎一切就要结束了。
突然,随着沉闷的枪声,在金属撞击的脆鸣声中领头的战车前向冲了几公尺,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机枪声,几乎是在战防枪开火的同时,连里战时加强的。重机枪同时朝着日军战车挥洒着弹雨,一时间战车完全被弹雨所笼罩,原本咆哮着前进的战车停了下来,有几辆战车更是冒出些许黑烟。
“重机枪!”
在沉闷的机枪声传入耳中的瞬间,像是恶梦再一次袭来一般,中村朝着大队长看去,却看到大队长重重的倒了下去,密集的机枪扫射笼罩了战场,到处都是一片惨叫声,在步兵被弹雨笼罩的时候,几辆幸存的战车仍然在顽固的朝着战壕推进,战车的小炮塔机枪不断的朝着依靠着战壕抵抗的战士们扫射着。
“快,上子弹……”
重机枪手叫喊着,五十发子弹打的很快,而每击毁一辆战车至少需要十数发子弹,在另一边,战防枪手则不停的瞄准射击,以尽可能的在敌军的战车冲垮阵地前,将其击毁,但相比于他们的武器,日军的战车委实太多了一些,以至于在他们拼命攻击日军战车时,却依然有几辆战车一直冲到战壕前方数米处,就在这时战防枪手瞄准这辆战车时,突然,透过瞄准镜,他看到一个绿褐相间的人影闪出战壕——是一个被炮弹炸去一条腿的战士,左腿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喷涌着鲜血,在顷刻之间染红了土地。他双手抓着反战车手榴弹,那辆突进的日军战车,直接从他身上碾过,履带碾压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的身体变得血肉模糊。
轰!
鲜血和碎肢向四周飞溅,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那辆战车一下子喷出黑烟,燃起了熊熊大火,滚滚的黑烟笼罩了战场。
看着眼前的一幕,曹世杰只是面无表情的咬着牙,这时再次装满子弹的重机枪再一个次鸣响起来,仅存的几辆战车在重机枪和战防枪的射击下,满是弹孔的战车在阵地前方十数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激烈的战斗来的快,结束的同样也快,战斗从来都像暴风骤雨一般,几乎是在战车被击毁之后,进攻的一个大队的日军在密集火力下损失了近百人之后,其就迅速撤退了,完全没有一丝强攻的意愿,而日军的撤退却让曹世杰的眉头一锁。
“丢他姥姥,这群日本鬼子!”
日军为什么不强攻?在上海和他们交过手的曹世杰知道,日军之所以不会强攻,是因为他们了解新一军。
“支那新一军,不同于其它支那军,他们的士兵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他们的军官更擅长发挥手中的力量……”
在潜望镜中,望着遗留在支那军前沿的十二辆战车,山岛一夫的神情显得很是平静,既没有因为进攻受挫而懊恼,也没有因为战车和部队的损失而愤怒。
“联队长阁下,如果不冲锋的话,是无法攻进南京的!”
相比于的联队长的冷静,刚来到中国不过才几个月的西村,却因为先前的挫败而倍觉恼怒。
“阁下,我请求您立即同意我再次组织冲锋。”
“冲锋?”
山岛一夫认真的说道。
“在上海的时候,不知多少部队,就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个现实,才会在新一军的枪口伤亡惨重……”
想到在上海时,部队在新一军的攻击下遭受的损失,山岛一夫的内心深处依然还带着些恐惧,或许,新一军是唯一值得评价的支那军队了,嗯,也许还有北方的邯彰军。
“……”
就在这时,山岛一夫看到支那军前沿似乎有些动静,从战壕中爬出了一些支那士兵,他们借着弹坑的掩护,正收拾尸体上翻拾着战利品。
“命令机枪手,瞄准支那军扫射!”
就在日军阵地上的重机枪朝着翻拾战利品的战士们扫射的同时,突然,数十枚手榴弹被甩至两军阵地间的空地间,手榴弹喷出大量的浓烟瞬间便笼罩了整个战场,而在烟幕遮挡了日军视线的同时,几十名战士扛着钢丝绳朝着那些战车冲去,迅速的将钢丝绳扣在战车的牵引钩上。
“曹连长,等小日本反应过来,这些战车可就改姓中了……”
望着战士们在烟雾弹的掩护下,为夺取那些战车作着准备,赵毅仁笑着说道,作为师工兵营营长,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战车,这些战车即便是无法修复,也可以发挥固定火力点的作用。
“但愿吧!”
曹世杰点头应着,为了麻痹日军,他特意命令战士去收拾战利品,拖回日军尸体上携带的武器弹药,日军自然会用机枪扫射以阻止他们的行动,而为保护战士们,只能甩出烟雾弹,在烟雾弥漫中,工兵们则行李起来,为日军战车扣上钢丝绳,再用拖车将其拖入已方阵地。从而避免了日军发现自己的企图后,用火炮击毁战车。
第二百零九章忧虑
第47章洋人挤兑人忧虑
天津通衢胡同,这个遍布着棉布庄,因棉布生意而兴隆的胡同内,一家家棉布庄,原本这些棉布庄,大都是从事着棉布售出的生意,鲜少承受成衣,清军的京畿禁卫军和驻防各地的庆军、毅军、定武军、武卫军等,大多到估衣街、锅店街的大棉布庄采购布料制作军装,来往熟悉后,各军常常委托棉布庄代找成衣加工店。由此也开辟的闻名全国的天津的军装制造业,而通衢胡同无不是见证着这些成衣店抓住机会从而一举暴富的经过。
天津的军装行业历史,清末已经略有雏形。而到了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成立“新建陆军”,军服改为西式上衣,中式便裤,戴大檐军帽,一改过去军装往往通过分包布匹委托加工的形势,自此以后,军队开始向通衢胡同估衣街一带的棉布庄大量订制军服。
早年承做新建陆军军装的是春华泰棉布店。位于通衢胡同的春华泰原本只经营绸缎布匹,后因承做“新建陆军”军装,又在锅店街设立栈房作为军装部,招雇成衣工人,把布匹剪裁后,再找郊区住户加工缝制、锁钉扣和絮棉花等。这项工作有专人负责,往来城乡之间,发活收活,俗称“撤官活的”。
春华泰经营军装生意兴隆,需求不断增加,于是春华泰本柜同人不少都陆续离开,或自投资金,或与人合伙开办起军衣庄。在1900年先后,春华泰本柜的陈秀甫、史世甫、左荫棠、张汉卿等人先后离开春华泰自行开办军衣庄,如陈秀甫的铭利军衣庄,曾承揽清兵部军服生意,史世甫的华懋昌军衣庄,曾承做北京禁卫军的军装,左荫棠的义源涌军衣庄、张汉卿的宝聚源军衣庄都曾经承揽直隶警察厅的警察制服等。
北洋军阀割据时期,各地军阀竞相扩军,军服需求不断增加,天津军装业也随之进入全盛时期。虽然这段时期,大军阀如段祺瑞、曹锟等都曾相继设立被服厂以谋私利,但全国各地未设被服厂的中小军阀仍然以天津作为订制军服的主要来源,而部分军衣庄的老板甚至借此积累了丰厚的个人财富,成为天津工商界的名人。
外人进入花园路,不走几步便会看到一座典雅华贵的西式别墅建筑,这座建筑便是花园路九号,在天津商界大名鼎鼎的章宅,在过去的十几年间,这座西式别墅的主人,可以说占据着天津军装业的半壁江山,由恒源帆布厂提供原料,恒聚德军衣庄承做军用服装,这么一条流水线式的生产线,自民国七年似乎就从未曾停止过。
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恒聚德军衣庄十几年如一日的承接着过去的奉军现在的东北军军衣定单,早年间民间曾传说张作霖当初每到天津常下榻在章府,而每晚都会同章府的主人章瑞庭打麻将,而章瑞庭则在麻将桌上故意输钱给张作霖,以博大帅一笑,而这一笑的结果自然是更多的军衣定单。
对于抱上财大气粗的奉军、东北军这棵大树的恒聚德军衣庄来说,似乎这军衣生意是做不尽的,也做不完,不过,从去年起,东北军的生意似乎难坐了起来,这倒也不出外人的意料,打从九一八事变东北军失去了地盘,自然的也就失去了财源,没钱自不可能像过去那般财大气粗了,恒聚德的生意自然难做起来。
“查到了吗?”
章府的客厅内,面带愁容的章瑞庭语气显得似乎有些疲惫。
虽说他出身贫苦人家,15岁给小站一家船主当伙计,为袁世凯练兵的小站营地运送军需,到后来发展到为军队承包军装被服,虽出身贫苦,但这一辈子却是顺风顺水的,几乎从未来受到过任何挫折,打从民国七年通过旧友鲍贵卿接下奉军的生意,一开始只是承接奉军被服厂做不下的单子,可后来和张作霖有了联系之后,张作霖最后把几十万奉军的军装全交给了他,可以说是大获其利。
若是这辈子受过什么挫折,恐怕还是两年前,少帅入关调停中原大战时,自己仗着财力雄厚,又有少帅这位全国第二人做靠山,把北洋纱厂独资买到手,接办北洋纱厂以后,自己可以说是事必躬亲,锐意经营,一心想把厂办好。但市面洋货充斥,纱布行情连年下跌,纱厂负债越来越多,这两年挣扎再三,却始终未能打开局面,现在只想把这纱厂给外人,若非接手的只有日本人,自己又岂会一直捂在手中。
纱厂亏损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军庄衣的生意随着东北军失去了东三省,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去年入冬前,东北军定购的30万套越冬被服,现在不过只结了七成的款子,这笔生意让恒聚德亏了数十万,而现在……东北军的生意竟然被人抢了!
虽说只不过是抢走部分生意,若是搁过去,就那点生意章瑞庭怕还看不上眼,可今时不同往日,虽不过只是几万件军衣,但章瑞庭还是敏锐的意识到危机感。
“董事长,听公署里的宋处长说,接下这笔生意的是一家洋行!”
边际远的回答只使得章瑞庭一愣,随后像是不太确信的说道。
“洋行,什么时候洋行开始做起了军装生意!”
闯荡商界二十余年,没少和洋行打交道的章瑞庭怎么也不会相信洋行会盯上军装生意,军装生意虽说利润颇大,但几十年的定规使得洋行根本就插不得手,再则相比于军装,军火的利润更大!
面对董事长的诧异,边际远,这个天津知名商人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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