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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种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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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刺客大声道:“莫慌,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昨日没混进内庄,误了江家的大事。今日我们一定要杀了这狗庄主,否则我们打行在江湖上没法混了。”

高进钻进房,大口喘气时不忘大喊:“外面都是练家子,大家小心了。堵住门,关好窗!”

大声发出指令的高进,一眼就看到了墙边立的一排鸟枪。

上阵杀敌,练的是马上功夫,最霸道的兵器是长枪。行走江湖,靠的是马下功夫,最霸道的是刀。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鸟枪呼!

高进心中一片欣喜,唤了两人过来充填。

高进正准备用鸟枪把刺客们打成筛子,却听到院中一人喊道:“在下俞野农,师从俞大猷,不知道你们是哪个打行,山门何处?”

老刺客大声的讥笑道:“俞大猷的弟子,不在军中效力,跑到财主家里看门护院做看门狗!”

高进从侍卫的缝隙中看去,只见那从旁边院子走出来自称叫俞野农的汉子,不高不壮,人还精神,两条浓厚的卧蚕眉,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单眼皮大眼睛。

“达春,这人我怎么没见过?”,高进疑惑道。

“庄主,这人是前些日子花水木介绍来的,说是功夫了得,但是来了以后,说是要在万博园的花船里先喝酒作乐,今日说是银子花完了被花船赶出来的”,达春挤在一边,看着解释。

高进一听,呀,这是典型的“花和尚”啊,也罢,且看看他的本事。

俞野农被老刺客一激,也不言语,举起长长的镔铁棍来了来了个“把火烧天”式。

老刺客见俞野农出招也是平常,轻蔑的把手里的刀一横,大声道:“大家一起上?”

一群刺客四面猥集,抡刀引剑,就欲直接结果了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二愣子。

只见俞野农左右稳稳的快闪了几步,避开最近的刺客攻来的刀剑,同时转手使出了个“拨草寻蛇”的招式,阻退对手。

老刺客跳起来大喊:“来!来!来!”举起刀劈头砍来,俞野农再往后一退。老刺客一刀落空,身子探出,用力过大没有站稳脚跟。

俞野农见老刺客脚步散乱,抡起棒一扫,那棒直扫到老刺客的小腿骨上。老刺客措手不及,“扑”的一声倒在地上,刀也甩出老远。

高进、达春和一众侍卫没料到短短几个招式,二人就分出了高下,一个个张大了眼睛,都还没反应过来。

老刺客抱着腿大声哀嚎:“啊!”,像狼嚎一样,响彻夜空。

其余四名刺客,对老刺客不管不顾,趁着俞野农招式用老,又一起劈刺了过来,比上次出招是快了十倍,众人一片惊呼!

第96章武术

众人见俞野农被笼罩在刀光剑影下,险之又险,失声惊呼!

却见俞野农挪展身形,在数尺之地迅捷的进退闪让,同时,使出一招“漫天风雨”,只见棍影如山,环护周身。

四名刺客的刀剑在叮令当啷声中被一一磕开,俞野农跳出圈外,安然无恙,立着棍,身上连毛都没少一根。

高进见状,情不自禁大喊一声:“好功夫!”,回头看两名手下已经装填好鸟枪,火绳也已经点上,轻声道:“打!”

侍卫们两边分开,让出两名鸟枪手的视野,这么近的距离,加上打枪的侍卫本就训练有素,砰的一声,两名刺客应声而倒。

见到刺客剩下两人,侍卫们胆气上来,达春一声大吼:“围起来!”,提刀冲上,指挥十四个侍卫将剩下的刺客们围在中间。

桡钩、套索、渔网可是庄丁的标配,侍卫们使用起来比舞刀弄枪更熟练。

高进看着侍卫们熟练的用桡钩、套索、渔网将心慌意乱的两名刺客搞的手忙脚乱,败像已露,刚才受的窝囊气一扫而光!

高进哈哈大笑,心道就算是金轮法王来了,恐怕也只能撞的灰头土脸,如果再加上几包石灰,东方不败也要歇菜!

明朝把武术作为强兵护国的重要手段之一,加上社会风气开放,武术理论体系成型、成熟,社会上出现了广泛的练武阶层。

后世存世的明代公开刊印的武术典籍数量、种类都比较多,证明在明朝武术已经演化出风格迥异的各个流派,日本柔道鼻祖就是明末渡海的中国人。

各类武术典籍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易筋经》,明朝万历年间成书、印刷,是释、道文化中气功导引术和武术功法结合,被后世流传为最高的武功内功秘法。

在明朝,十八般武艺的名称和内容已经具体化,形成了成熟的器械体系和功法、格斗、套路相并重的学习方式。清代统治者禁止练武,武术的发展遭到了限制。

这个俞野农算是器械上的专家,追求杀人效率的格斗家。

高进心里回忆着武术的演化过程,眼里看着战团。

只见俞野农重新挤进战团,大吼一声:“打翦急进凿”,轻移身形,刹那间占据了刺客的后背位。

俞野农运棍梢沾连粘随,只见棍影不见棍,动如脱兔,静若猛虎,划下“生死门”。两刺客闷声吃棍,一个趔趄,立刻被套索套住,竟拿了活的。

地上那断了腿的老刺客见大势已去,长叹道:“短打、踢法、拿法、跌法,我坐山虎哪样不精,没想到今日竟然败在俞大猷一个无名弟子的手里。”

俞野农为师争光,大笑,随手将棍用力一顿,竟然将棍生生拍进地里一尺,牢牢的竖在地上,道:“天下武功源于拳,天下兵器始于棍,但拳怕少壮,棍怕老狼”。“我是“老狼”,而你已不是少壮。武术是杀人的技术,器械好才是王道,学的再多近不了敌身均是无用”,俞野农负着手,仰面看着月亮说道。

清风徐来,俞野农头上戴的披巾和身上穿的青纬罗暗补子直身下摆随风飘荡,浑身散发出大宗师的气味。

高人啊!

高进和一众侍卫俱是口里喝彩,心里折服,就差拜倒大喊,师父,请收弟子为徒!

突然,只见俞野农涩涩的跑进高进,咪咪笑的柔声道:“庄主,花大官人介绍我来,说庄主这里缺少人手。俞某人不才,自荐做个庄主的侍卫。”

“庄主你看,这个是花大官人的名帖和举荐信……”,俞野农从怀里掏出花水木的名帖和举荐信,递给高进。

高进惊讶的看着俞野农,一下突然散发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本能的用手接过名帖和举荐信,正欲说话。

只听得噗通一声,回头看原来是老刺客挣扎的爬起,被侍卫们用套索拉倒在地。

高进扭头道:“野农,你的事明天再说,我且把这几个刺客处理了再说。”

俞野农却不依不挠,轻声道:“庄主,可否先支点银子……”

幸亏高进事先知道这家伙是个“花和尚”,也不为意,伸手一摸,才想起自己只套了个裤衩。

高进对着俞野农拉了拉裤头,道:“野农,今日不早了,明早我和陈师爷谈谈你的工作安排。你先和我一起把府里再巡下,防止还有遗漏。”

被火枪击中的刺客经检查已经一命呼呜了,高进吩咐达春带了几个侍卫,看住已经绑好的三个刺客,同时派人调独孤信带五十人过来。

高进亲自带着俞野农和七八个侍卫在院中仔细的搜了一番,没有发现刺客余党,倒是发现了还在瑟瑟发抖的,刚被高进救了的侍卫。

内院中死了两个婆子,五个侍卫,高进命人妥善的安排后事。

见院内无有刺客了,高进来到李妈的小楼前。

李妈晚上拉着小桃准备歇息,听到报警,就按高进平日里的要求关好了门,上到二楼卧室,反盖上和外庄门一样的楼梯盖子,等待救援。

高进前来,李妈打开了门楼,大家检视一番,见没有什么情况,各自关门休息。

见老娘平安,高进轻松了很多,带着侍卫回到自己小楼,房内房外仔细的搜寻。

一侍卫好奇道:“庄主,夫人们都到哪里去了?”高进哈哈大笑。

待搜寻完确认安全,高进留了四个侍卫守在内院门口,重新派了四五个婆子,一人发一条长棍值夜。

高进还到小楼,进了澡堂,点好了蜡烛,关上大门,先把地道机关复原了,再来到小包间门口,轻轻敲了下门,笑道:“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大灰狼要进来?”

房内的三娘等人一听,哈,是高进回来了,立刻打开房门,众女涌出包间,拉着高进上下打量,见零件完整,都非常高兴。

二娘问道:“刺客都拿住了吗?今日看门的张家阿婆和钱家阿婆怎么样?”

高进歉然道:“刺客下手太狠,都死了。大家莫慌,刺客已经全拿住了。”

带众女出门拐弯上了小楼,高进边走边道:“下次,澡堂里要放些兵器,而且,要从这里直接开个门到那边,不能让人瓮中捉鳖了。”

高进安慰了诸女,让大家锁好门休息。自己回房穿好了衣服,带着马刀,让内院门口值守的婆子和侍卫守好内院,自己直奔前院而来。

高进大马金刀的往正厅一坐,等待独孤信,心中烦闷,刺客都有了,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一些了。

正想着,只见独孤信从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第97章威望

高进坐在大厅,心中腹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为其准备垫背无数!

高家庄万骨枯萎,也没有一将成名。嗯!不对,千户吴古的“千人敌”名号在南直隶应该是家喻户晓了。

接过达春递来的一碗茶水,高进大口喝着,真渴了。刚喝完,就看见独孤信仓皇的跑了进来,心内大骇,尼玛,难道又是哪里大事不好了!

独孤信跑了进来,向身后大喊一声:“围起来!”

房外轰然一声“喏!”,就看见一群人呼啦啦跑了进来,首先是二三十个人脸向外围着高进、达春、独孤信站了个圈,然后是百来人将屋外团团围住。

高进好奇的看着独孤信伸手上上下下把自己摸了一遍,问道:“独孤,你摸什么?”

独孤信松开摸在高进胸口的手,咧着嘴欣喜的傻笑道:“庄主没有受伤就好,高家庄一日不可无庄主。庄主在,高家庄被烧完了也能重建,没有庄主,高家庄就彻底完了。”

高进心道:“地球没了谁都能重新转!太阳还要下山那。”

正想着,房外又是一阵喧嚣,一大队人举着火把跑来,高进、达春和独孤信惊奇的往外望去。

只见火把停住,人缝中快速的挤过来胖子郑常,一把抱住高进,又是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高进麻木的看着郑常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一遍,还配合的扭了几个方位。

郑常上下摸完,检查了高进的每一个零件,放声嚎啕:“哎呀妈呀,听说庄主遇刺,我立马带人就来了。吓死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怎么活啊!”

高进感动的拍了怕郑常的肩膀,深情道:“郑常兄弟,放心了,我还好。”

郑常发泄了下激动的心情,跳着脚道:“该死的刺客在哪里?”

高进道:“活捉了三个,这样,独孤信,你带人去审下,问清楚何人指使,共有多少人,还有多少同党?进庄后藏在了哪里,如何进的庄。”

独孤信领命而去,高进看了看身边围着的人,笑道:“不用都围在这里,宅子里都清理过了,已经没有刺客了。”

郑常大声道:“庄主,既然有了人手,吾建议兵分两路。留二十人在这里看守,达春带四十人到院里再巡查一遍。剩下的人跟吾到宅子外巡视下,今天起内城宵禁。”

高进抬眼看着郑常,赞许道:“此议甚好!”,郑常和达春高兴的领了命令,带着一副挖地三尺也要再翻几个出来的表情而去。

“进儿,你在哪里!”

“少爷,少爷,我来了!”

“庄主,庄主,我来了!”

高进一听,知道是王启年、巴雅尔、沧云旭来了,赶忙站了起来,主动把身体送上,让三双手上下又检查了一遍,既然不能拒绝,只有当成享受了。

王启年、巴雅尔、沧云旭三人仔细检查了下,见高进没事,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

王启年愤怒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李妈可好?”

高进安慰道:“刺客正在审问。娘亲安好,启年叔先去后院看看。巴雅尔,你媳妇和我娘在一起,你也去吧。”

王启年和巴雅尔高兴的去了。

高进看着沧云旭关切的眼神,道:“今日算是运气,从今日后,庄里上上下下要加强盘查巡视,庄里队官级的侍卫都要加强。我今日才知道武功高手这么可怕。”

“对了,你们都来了,庄门和外庄俘虏谁看着?”,高进突然想起人都到这里来了,那谁在干活呢。

沧云旭点头笑道:“让小队官看着那,庄里的弟兄们现在都很听话,不像以前的时候有人还会说些怪话。庄门让江石业看着,他本来也想来的,被王大队长命去看门了。”

高进道:“这样,云旭兄弟,你去外城通知江石业和小队官我没有事,明日上午召开庆功大会。人人有赏!你先去俘虏那边坐镇下,待会王大队长和巴队官就会回去。”

正说着,门外又急冲冲跑来两人,都是满头大汗,一个背着药箱,一个拿把长剑。背着药箱的高喊着:“人在哪里,伤在何处,还有气没?”

高进条件反射的高举双手站起,准备又被摸一遍,嘴里自嘲道:“还有气,还有气!”

来人是陈智和夏允彝,见到高进还能站着玩笑,纷纷开心起来。

陈智关切一把拉住高进的手,热情的道:“坐下,坐下,站着如何把脉。”

夏允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道:“庄主,万幸万幸,汝现在可是庄里的支柱,汝可千万不能有事。”

高进看着文弱的夏允彝挥舞着长剑,高兴道:“允彝,我没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庄里的支柱,我们都不能有事情,明天开始给管家一级的都配上侍卫。”

陈智认真的给高进把完脉,面露满意之色,贺道:“庄主无恙,脉搏强劲,祸兮福所倚,庄主必有后福。”

高进笑呵呵的看着陈智道:“有福同享!”

陈智认真的接道:“有难同当!”

三人会心大笑!

门外一阵喧嚣,三人看去,是王福的老婆,举着菜刀,带着一帮族人举着各色的武器到了。

王福的老婆大声道:“庄主,我来了,哪些宵小之徒敢来,我要把他砍成肉泥!”

“砍成肉泥!”“砍成肉泥!”

“砍成肉泥,还要跺几脚!”,王福老婆身后的人群中不断的喊道。

看到群情激奋的人群,高进感动无比,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高进道:“感谢各位乡邻的厚爱,这样,夏师爷,你分派大家到周边巡视下,严防宵小之徒趁机作乱,遇到可疑之人一律抓捕,抗拒者格杀勿论。”

“高某多谢各位乡邻的厚爱,等搜捕完毕,大家就回去歇息,多谢了!”,高进不断的鞠躬作礼表示感谢!

内城的人群拿着各色的棍棒刀斧陆续的一波波涌来,所有的人目睹高进安然无恙,心里安定后,群情激愤的在夏允彝的分派下到内城的各个角落里刮地三尺的去找刺客去了。

高进扶了扶不断作揖还礼累的酸痛的腰,看了看夜色自言自语道:“都快半夜了,群众的热情也太高了。”

达春带着人在高府上下再次搜过,确认没有了刺客。郑常带人在高府外也没有什么发现。但是群众的眼睛是血亮的,不一会,就有坊主带着保长捆着几个人来了。

夏允彝上来禀报:“庄主,刺客的内应找到了。”

第98章凌迟

坊主带了保长押了几人过来,是内城里倒夜香的,说是邻居见他家这几日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物,高府出事后去查却找不到了。

高进笑道:“原来如此,夏师爷,你把这坊主和保长名记下,算是大功。”

坊主和保长欣喜的作礼去了。

夜色已深,王启年和巴雅尔出来,高进嘱咐了各自小心,让王启年和巴雅尔出城先去坐镇。

内城里的人群渐渐散了,各回各坊,郑常也回了内庄门上,派了小队官带了几十人在内城主持宵禁。

高府留了东院五十名院丁,直接转了做侍卫,后院驻扎了二十人,前院驻扎了三十人,分班值守。

高进干脆将陈智、夏允彝留了下来,商议庄内的事务和明日的庆功大会。

夏允彝报告道:“江林两家俘虏里,十八岁以下的有四千多人,按照庄主的吩咐,初步选出相貌比较忠厚,手指粗大的男丁有两千人。”

高进笑道:“这是戚少保《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的故事了,我们当效仿。对了,在孙、刘、方家留下的九百人里,有多少忠厚、手指粗大的人?”

陈智禀道:“选了三百出来。”

高进道:“好,就让这三百人去带江、林家的二千人。明日就开始训练,告诉他们跟着高家庄,有肉吃!训练不好的去种地。”

“至于剩下的六百人,叫他们带剩下的两千人去埋尸体,收拾庄子,建造、种地。做的好有肉吃,做的不好用鞭子抽!表现最好的可以去训练队。”

夏允彝细心的记录了高进的话,陈智继续禀报。

“庄内现在剩下一千九百六十八户,已经全部住进内城,共七千八百七十二人,减员大半。”

“外城幸存者五百三十八人,其中十岁以下孤儿二百三十八人,男丁一百一十人,妇女一百九十口,均不成户。”

高进叹了口气,道:“在东院建立孤儿院,所有孤儿由东院管理。妇女组成织造院和浣洗院,下面我们要给所有人配齐服装。命令那一百一十个男丁去带着那二千六百人收尸。”

略思索了一下,高进接着说道:“明日问下,这些人还有想走的,直接赶出去,名字录下,永不得进庄。男丁的名字都录下,做个底档,这里完事后,直接派到台湾去。”

夏允彝记了,接着禀报道:“明日待普赏庄户一千九百八十六户;待加赏庄丁、营丁、院丁一共二千三百八十六人;待重赏重伤者三十二人;需抚恤战死者五百六十七人;另有失踪者七十三人。”

高进道:“待赏庄户每家赏一百两银子;加赏庄丁、营丁、院丁每人五十两银子;庄门之战冲锋斩首功劳每记五十两,斩首最高的前十人记名提拔为副队官,待有营伍实授。”

“重伤者赏八十两,轻伤者赏二十两;战死者赏百两,家中按以往优惠抚恤;失踪者暂按六十两发赏,半年后无消息,再按战死者处理。”

陈智在一边听着高进说,一边快速的扒拉着算盘。

高进刚说完,陈智立即报道:“加上明日大会所需,一共需要三十五万两银子。”

高进摇了摇头,道:“我记得当时内外城一共有一千七百三十二户要走,现在虽然基本没有人了,但是每家的抚恤一百两还是要给的,应该需要十八万两”

“让东院去按当时进庄的契约底案,去找他们的家人,半年后找不到的,不再发放。”

夏允彝赞道:“庄主仁厚。”

陈智忽然想起一事,道:“收缴暴民在外城抢劫银两共十五万两,还有大量的各色首饰,碗筷、布匹、棉被之类的物质。”

高进皱眉道:“这些东西先入仓库,待清算后再定如何处理。”

“陈师爷,最近组织船只到扬州多买点好货来,庄内的店铺要有保证有大量充足的货物,现在每户都有不少银子,要能换的货来。”

“传令下去,本庄人花船、酒肆都可以去,但是禁赌,发现赌博者,罚没所有家产。”

陈智一愣,不知道高进为什么反对赌博,强忍了没问,只是叫夏允彝记录了。

三人商议的认真,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就在书房各找了一床休息。

高进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见碧莲带着春儿在屋里,满眼是关切的神色。

“相公,你可醒了,昨夜幸苦了”,碧莲捧了套新衣上前,春儿递来准备好的手巾。

高进伸出咸猪手肆意的在二人秘处周游了会,笑道:“看见碧莲姐姐和春儿姐姐,心中便不累了。”

碧莲和春儿待高进得逞片刻,又笑着推开。郎有意,女有情,房内春意浓浓。

“嗯,嗯!”,门口一阵干咳,高进虽然背对着大门,但也知道是老娘驾到,立马做乖乖仔仔的样子,伸直手让二人穿衣。

李妈干咳了几声,装着啥也没看见,带着三娘一众女子,从门口迈步进来。

春儿帮高进系好头巾。高进转过头来,李妈看在眼里,骄傲在心里,十二年培养,这娃居然如十八岁一样壮大,老成干练,真是河边捡了个妖精,还是胖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侍卫,今后不会让娘亲和各位娘子受惊了!”,高进歉意道。

李妈笑盈盈道:“不必那么多,我已经把内院的侍卫打发了出来,日里侍卫在外院,内院多招呼些健妇巡着,有事招呼也方便。”

高进赞同道:“也是,内院都是女眷,侍卫多了诸有不便。晚上各楼关门后,侍卫开始巡夜就可,就是日后娘亲和诸位娘子进出也要多加小心了。”

说罢,高进和李妈又将抚恤昨日殉难婆子的事情议了,再谈了些琐碎事,李妈知高进还有正事,带着诸女走了。

高进看着人群里,张金莲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叫道:“金莲,你留下!”

张金莲欣喜的向李妈和三娘作了个礼,小跑了过来。

高进向李妈和众女做了个有事的手势,三娘等人浅浅一笑,春儿鼻子一酸,碧莲嘴巴一撇,跟着李妈走了。

高进站起朝着诸女的背影大喊:“娘,今晚要和春儿办聘媵的形式,院里你张罗下哈!”

话音未落,早在门外候着的独孤信,可算找着空,噌的就钻了进来。

第99章燧发枪

高进看着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熊猫眼的独孤信,问道:“独孤信,刺客可曾招供?”

独孤信高兴的禀道:“全招了。江别鹤那个老东西在山东沧州找的黑打行。这个打行暗地里手脚不干净,也做抢劫的勾当,为首的坐山虎是打行的大镖头。”

“坐山虎这次算接的私活,一共就带了四个人,由一个江家派的护院领路,买通了内城江家安插的人进的城,就是被坊主抓来的那几个倒夜香的内贼。”

“坐山虎一伙藏在粪车里,在头一天早上进的内城,因为太臭,洗澡耽误了里应外合。后面庄内防护严密,他们没有找到机会,一直等到昨夜才下的手。”

“两边分开审的,口供全部对上了,倒夜香的屋里我也搜过了,没有发现其它的疑点”,完成逼供任务的独孤信说完情况,高兴的看着高进。

高进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看这些人怎么发落?”

独孤信面露狰狞之色,眼神冷冽,用手一挥:“通通斩了!”

高进端茶笑道:“不要这么残忍!今天中午庆功大会前,照例要哀悼逝去的兄弟,就拿他们血祭吧。”

“记住,每个逝去的兄弟的供碗里都要有一块,而且,要新鲜,不能不到一半就搞死了。”

高进说完,打开茶碗喝茶,说这么多,口都渴了。

独孤信震惊了,看着笑着把七八个活人剐了,还能微笑着喝茶的高进。独孤信仿佛看见了高进正在喝的是血,膜拜与恐惧之情同时油然而生!

高进看着呆住的独孤信,以为独孤信认为处罚太重,放下茶碗解释道:“对待敌人要像寒冬一样冰冷,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顽固的敌人讲仁义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独孤信低着头反复琢磨、用心体会,内心一个声音大声说,庄主英明,识我者庄主也!

独孤信领命而去,临走一拍脑袋,说道:“王闻土来了,跪在外面不敢进来?”

高进笑道:“定是昨晚没来,怕我怪罪!叫他滚进来。”

独孤信大笑:“王闻土,庄主叫你滚进来。”

只听院中一声:“喏!”然后就看见脑门上裹着绷带的王闻土,在地上打着滚,前滚翻、侧滚翻,慢慢的滚进了书房。

高进看着五大三粗的王闻土,认真的打着滚,心中有气也没有了,何况本来还只是有个疙瘩——大家都来看望领导,就你没来!

“闻土,你这个是谁教的?”,高进料定粗莽的王闻土自己想不到这主意。

“庄主恕罪,昨晚小人在万博园喝多了,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方晓得有贼子进庄刺杀庄主。小人自知罪该万死,求吉仁泰教了个法子”,王闻土老实说道。

“靠,吉仁泰滚了好几次滚出经验来了,他昨晚也没来啊”,高进小小的嗔道。

“我本欲邀吉仁泰一起来。他不肯,说是庄主曾道,万博园是高家庄的根本!他一定要把庄主的基业给守好了,所以他不能来”,王闻土认真的回忆道。

高进叹道:“喝酒多误事!闻土,你先回高府做我的亲兵队长吧,再历练几年。木子营剩下的兄弟先补给东院,以后再做安排。”

王闻土听令,几分难过几分欢喜,大声道:“闻土一定不让庄主失望。”

高进笑道:“你有个新副手,叫俞野农,是个武术高手,你要好好的与他相处。高手多怪癖,该让的地方让,该打的地方打,不能惯坏了。独孤信,你带闻土去认识下。”

独孤信带着闻土去了。

一大堆事说的口干舌燥,不停的喝了好几杯茶,下面可不憋得慌!高进站起夹紧两腿,欲挪往茅厕。

站在高进身后,静静听着,不出一声的张金莲,俏笑着拉住高进,指了指书房的屏风。

高进想起屏风后是有个马桶的,夸赞金莲好聪明,用手捂着小弟弟,一步步向屏风挪了过去。

张金莲善解人意的跑在前面,抱了马桶,送上前蹲着递在高进面前。

看着面前蹲着的张金莲,细眉秀目、红樱桃小嘴微启,刹那间高进就邪恶了!(此处省略二千字)

半个时辰后,高进系好裤腰带,哼着小曲——就这样把你征服,正准备走出院子,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嗯,房门口靠着一人,正是俞野农。坏了,全被这小子看去了,这可是个花和尚,亏大了!

“野农,你在这里何事?”,高进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

“我听着些动静,挂记庄主安危,特来瞧瞧!结果发现艳阳高照,正好晒下太阳”,俞野农漫不经心的扬了扬头,“对了庄主,昨晚你说今日给我安排个事……”

高进笑道:“已和陈师爷说好,聘你为高家庄总教头兼侍卫队副队长。”

俞野农精神一振,站直拱手作礼。

“野农,近期你要编练能在三个月内让庄丁们学会的一套拳法、一套擒拿法、一套枪法、一套刀法。月银拿队官级每月十两,年底还有奖金。”

高进怕俞野农不懂,细细解释道,“高家庄赏银很多,做的好年底都有红包。昨晚你擒贼有功,今日庆功大会上会就有封赏,有一百五十两银子。倒了年底,还有红包。”

俞野农高兴道:“欠万博园酒坊的钱这下可以还清人。”

人都贪财!人都好色!人都怕死!

高进并没有鄙夷俞野农,人非圣贤,才会说有教无类。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或者手持把单向道德标尺,这种事情高进做不出来。

俞野农作礼,低头转身思考怎么编练几套好学实用的东西,方能不堕了师门的威风,连出门撞了人都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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