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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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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娶这样一个母夜叉,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程墨觉得张清十分可怜,和苏妙华比起来,东闾家的姑娘虽然不太靠谱,但没有家暴啊,这样一个动不动爬屋顶的货色,万一哪天把张清打残了怎么办?这个忙,一定要帮。
程墨道:“为今之计,只好尽快把亲事定下来。你我都想想,有哪家姑娘品行过得去的,赶紧托媒去求亲。”
事急从权,张清的亲事可不能再耽搁了。
张清连连点头,也无心和程墨说话了,道:“我赶紧去姐姐家中看看可有合适人选。”
实在不行,就随便娶一个吧。
看他步履匆匆,程墨也在心里飞快把相熟的人家在心里过了一遍。
苏执站在窗边,依依不舍目送张清的背影消失,直到程墨回来,才重新坐下,问起张清的事。
两人极是相契,要推托不知,就太假了,程墨干脆把安国公属意东闾家的姑娘直言相告,道:“……想必不久即将下聘。”
人家有属意的人家,就差下聘迎娶,你总不好横插一脚吧?
没想到别的事犹可,唯在女儿的婚事上,苏执却是一往无前。他道:“苏家虽不是名门世家,我身为丞相,却也没有辱没了他。”
程墨劝道:“天下好男子多的得,也没必要非十二郎不可。”
关键是,人家被你女儿吓跑了。
苏执道:“我看张十二郎着实不错,进退有据,举止有度,和小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段姻缘不能错过啊。”
女儿自小粗鲁无礼,难得找到一个这么有教养的男子,她嫁过去后,生下外孙,也有好家教不是?
他这么固执,程墨真心不想再劝了,唯有想办法帮张清把亲事定下来。
第394章女强盗
程墨好不容易把苏执送走。其实苏执谈兴正浓,一点不想走,只是书房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榆树进来点灯,程墨还没有留宴的意思,他只好告辞了。
走出永昌侯府,上了自家马车,他马上派小厮去安国公府送拜贴,言明安国公哪天回府,他哪天过府拜访。
安国公夫人的娘家在京城,正月初三夫妻俩已经去过,即日回府。安国公今天一整天都在府中,接到拜贴,他大为高兴的同时,也很是不解。
朝政由霍光把持,刘弗陵和刘询两任皇帝都得当摆设,何况苏执这个臣子?他能被霍光任命为丞相,除了够听话之外,能力也很不错,而且丞相的官位摆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他过府拜访,都是荣耀。
可是两人只见过几面,并没有私交,为什么苏执突然纡尊降贵,要来给自己拜年呢?安国公双手连搓,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张清心急火燎去找姐姐张芳。张芳嫁给晋安侯的长子,已生下一儿一女,在晋安侯府算是地位稳固。张清找她,自然是希望能在晋安侯的亲戚中挑一个相貌才情过得去的姑娘,赶紧把亲事定下来。
张芳深知父亲的性子,听说苏执相中幼弟,眉头锁得紧紧的,道:“匆促之间,哪里来得及?就是下了聘,只要苏家有意说亲,父亲也会把亲事退了。”
当初不就是看中夫君能袭爵,才把她嫁到晋安侯府的吗?
张清急道:“我不娶苏家姑娘,那女人太可怕了。”
张芳犹豫半天,道:“我家小姑性子倒是不错,长得也可以,只是……”
只是安国公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而且她已经嫁过来,晋安侯府断然不可能把女儿嫁到她的娘家,这样,会被人耻笑两家“换亲”。
只要能找个正常女子先把亲事定下来就行,张清道:“姐姐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不等张芳再说,告辞出府,赶来找程墨,道:“你能不能说服我父亲,请媒到晋安侯府提亲?”
父亲决定跟随程墨,程墨说的话比他这个亲儿子有份量多了。
程墨道:“晋安侯府那位蔡姑娘人品性情如何?你了解吗?”
这位蔡姑娘,张清是见过的,道:“长相一般,性子木讷,我先把她娶回家,再纳几房妾侍也就是了。”
男子三妻四妾,怕什么?
“话不能这样说,她是你的妻子,若不能和你琴瑟和鸣,人生岂不有缺憾?”程墨却觉得不能这样草率,道:“若是你太过冷落她,令姐在婆家也难做。”
张清一想,这倒是,为了姐姐,也不能拿蔡姑娘当挡箭牌,不由跺脚道:“那怎么办?你族中可有合适的女子?”
程墨道:“稍安勿躁,容我想想。”
这件事,起因在苏执,只要打消苏执的念头,就能釜底抽薪,可是要如何打消苏执的念头呢?
苏执回府跟苏妙华一提张清,苏妙华就炸了。当时廊下两个青年并肩而立,她只扫了张清一眼,目光便完全被程墨吸引。张清长得很不错,但站在程墨身边,光芒完全被程墨掩盖啊,现在父亲居然要自己嫁给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子?那怎么行!
要是张清听到她这番话,非气吐血不可。程墨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这两年又居侈气,养侈体,手握羽林卫,掌管宫禁安全,成为九卿之一,气场强大,魅力值爆棚,京中除了权倾朝野的霍光,谁能跟他比?霍光年轻时倒是美男子一枚,现在却已年老。
“父亲若要我嫁张十二,我就把张十二打残废。”她丢下一句,转身出府,要去找张清算帐。
永昌侯府人少,很多房屋没人居住,自然没有丫鬟使女来往走动,她很轻易便找到程墨的书房。安国公人丁兴旺,府里住得满满当当,到处是人,她在屋顶上跳来跳去,找了两遍,没找到张清的院子,见有婢女走来,想问一下。那婢女见有黑衣人带着一阵风,从屋顶跳下,捉住自己,尖叫一声:“有强盗!”便晕了过去。
这一声,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动了,主人婢女隔窗看到只有一个女强盗,便从各个房间涌出来,把苏妙华团团围住,家丁护院也手持棍棒赶来。
苏妙华急了,扬声喝道:“张十二,给我滚出来。”
这院子是张清的大哥张勇居住,大嫂唐氏听说女强盗要找张清,不高兴地道:“我小叔的院子在东北方,你跑我们这里做什么?”
也不知张清平时都结交些什么人,怎么连强盗都上门?
阖府的婢女奴仆抄家伙朝一个方向涌去,乱糟糟地嚷着有强盗,立马把安国公惊动了,带了护院,赶了过来。
苏妙华辨明方向,刚翻上屋顶,安国公来了,喝道:“哪里来的强盗,胆敢夜闯安国公府?”
这还是清平盛世呢,什么强盗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强盗只有一人,安国公真心不怕。
苏妙华见一个锦衣老者在众护院簇拥下朝自己怒斥,便问:“你是张十二的父亲吗?你告诉他,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嫁给他的。”
安国公大惊,道:“你和我家十二郎私相授受?”
这还了得!待十二郎回来,看自己不打断他的腿。
苏妙华撇嘴,以为安国公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于是更加大声地道:“我不会嫁给他,要是我父亲过府求亲,你别答应。要不然,哼哼,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大胆强盗,胆敢胡言乱语!”
“放肆!”
“来呀,给我把这强盗捉下来。”
听说要打得安国公满地找牙,唐氏和一众婢女奴仆纷纷怒斥。
安国公的关注点却在“提亲”两字上,真是奇了,强盗还敢上门提亲?真当他安国公府没人?
“你是何方强盗?”安国公朗声问道。
苏妙华道:“总之,我父亲来提亲,你不许答应。”
唐氏插话道:“你父亲是谁?”
反正不管你父亲是谁,我们家都不会娶一个女强盗的。唐氏腹诽,颇有些戏谑屋顶上强盗的意思。
谁知道,接下来苏妙华一句话石破天惊:“苏文举。”
苏执字文举。
第395章一拍即合
当朝丞相的大名、表字如雷贯耳,但要是以往,安国公一定不会把堂堂丞相和女强盗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名字相同的另一个人,现在却不同,他苦想半天苏执为何会突然要来拜访,又听苏妙华说到提亲之事,于是嘴巴比脑子转得快,嘣出一句话:“你是苏丞相之女?”
话一出口,他又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先前,苏执一心想让苏妙华接受书香的熏陶,几次说亲,说的都是儒生之子,甚至是大儒之家,所以苏妙华跑到未来婆家一威胁,人家就觉得这个儿媳妇不甚合意,以苏妙华的威胁为借口,退了这门亲事。
有这样一个女儿,苏执无可奈何之下,自然不会到处宣扬,就是退亲之时,也央求对方守口如瓶,所以除了少数几个文官知道这件事之外,勋贵们大多不知情。
安国公刚摇了下脑袋,屋顶上苏妙华清脆的声音响彻整座院子:“正是,你要敢答应亲事,我一定把张十二打残废。”
以前她就是这样威胁的,人家也如她所愿,把亲事退了,她没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她说完,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空中。
安国公喝令阖府上下,不许对张清透露消息,违者赶出去,然后回房,拿起苏执的拜贴看了再看,思忖良久。第二天一早,便派管家去丞相府送上自己的拜贴,让管家代为转达道:“怎敢丞相万金之体过府拜年,理应老夫过府拜访才是。”
列侯地位虽然尊贵,但丞相可是当朝第一人。虽然这是以前,但安国公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
苏执大感意外,于是吩咐备下宴席,待安国公过府时好生款待。
安国公得到管家回信,说苏执在府中恭候,马上换了衣裳出门。
两人见面,寒喧过后,苏执便问起张清的亲事。苏妙华闹了这一场,安国公有五六分猜测苏执的来意,见他提起,又增加到七八分,故意一声叹息,道:“十二郎的婚事颇多波折。”
把求婚东闾氏不成一事说了。
苏执爽快地道:“东闾氏虽是大族,但近两代已没有担当要职的人才,苏某虽然不才,却忝居丞相之位,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某有一女,和十二郎年龄倒也相当,某欲成全他们两人,不知安国公意下如何?”
这下,安国公的心总算落到实处,假意问起苏妙华的相貌年龄。
苏执没有隐瞒,因为隐瞒不了,直言道:“小女自幼喜欢舞枪弄棒,不爱读书,为人倒是乐善好施,常接济城中贫因百姓。”
也就是身为丞相千金,却行游侠之事了。
安国公不在乎这个,只要能娶丞相千金,为家族添光彩就行,哪去管丞相千金是贤良淑德,还是女侠?进了他家的门,就得行他家的礼,怕什么?
他道:“但求令爱八字,若是八字合得上,我即刻请媒上门提亲。”
苏执大喜,真心难得男方肯上门提亲啊,这待遇他还真没享受过。当下写了苏妙华的生辰八字,交给安国公。
张清昨晚回家,果然没人敢跟他说一声,他院子里的小厮几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他心烦意乱之下,并没有发现。胡乱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便去找程墨。
程墨夜里问霍书涵,可有族人年龄和张清相当,长相才情人品又是上上之选?霍书涵笑道:“你要求好高。安国公眼界这么高,你怎么不在皇室中寻找?”
她看不起安国公的为人,不肯把族妹嫁到安国公府,试想,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公公,族妹嫁过去,岂不是有得苦头吃?吴朝以孝治天下,孝道是一切的基础,张清再怎么着,也不敢为了妻子违逆父亲。
程墨苦笑道:“我也这样想,这不是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吗?”
昭帝没有子嗣,武帝自诛三族,子嗣被他自己杀得差不多。皇室人丁凋零,要不然霍光也不会为了找一个刘氏子孙继位,还得大费周章。男丁如此,宗族女更加难找。
霍书涵一边拿玉梳轻轻梳着如绸般的墨发,一边道:“你记得平阳侯吗?他可是卫长公主的嫡孙,你为什么不打听打听,他有几个女儿,可曾婚配?”
卫长公主,是武帝和卫子夫的长女,戾太子刘据的胞姐,皇帝刘询的嫡亲太姑母。关系一理顺,程墨立即两眼放光,道:“平阳侯的爵位还在吗?”
难道当年巫蛊之祸,卫子夫和刘据被逼自杀,卫长公主还能幸免不成?程墨穿过来两年多,还真没听过平阳侯这号人物。
霍书涵道:“巫蛊之祸发生于征和二年,卫长公主已经仙逝,平阳侯一家得以幸免。只是老平阳侯吓破了胆,约束子孙小心行事,不与列侯来往应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和一般富贵之家无异。”
“原来这样。”程墨高兴地道:“我明天派人打听去。”
想到张清的婚事可能有着落,程墨笑揽霍书涵的香肩,接过她手里的玉梳,道:“我给你梳头。”
霍书涵的头发长得极好,又密又黑,程墨没有做过这种细致的活,用力大了,扯得霍书涵的头皮微疼。她皱了一下眉头。
她面前的铜镜不仅映出她的花容月貌,也映出她的眉峰微微动了一下。
程墨的俊脸贴了上去,道:“扯疼你了?”
“嗯。”霍书涵接过他手里的玉梳,随便梳了两下,放在梳妆台上,道:“睡吧。”
程墨巴不得有她这一句,一搂她的纤腰,滚向床榻。
一夜恩爱,程墨日上三竿才起,未曾梳洗,先让榆树去打听平阳侯。
他还在吃早饭,张清来了,两眼通红,像是一夜未睡,道:“你说,我离家出走,这门亲事能否作罢?”
一时半会之间,上哪找一个家世门风比苏执更高的人家?看来他只好去作坊避一避了。
程墨招呼他一块儿吃饭:“今天的油条炸得不错。”
真不容易,厨子在他的指点下,经历无数次失败之后,总算把油条做出来了,咬一口满颊留香。这可是用豆油炸的油条,完全无公害。
第396章心意
油条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要是平时,张清一定不客气地抓起一根大嚼,现在却没了心情,在桌边坐了,沮丧地道:“万一父亲把亲事定下来,怎么办?”说着,不免又恨恨地道:“那东闾氏太可恶了,白白耽误了这很多时间。”
不愿意结亲还不直接拒绝,非要提他封侯才肯嫁的条件,害得父亲非张罗着要他封侯。
他不提起这事还好,提起这事,程墨多少有些惭愧,当初做为劝老丈人退隐的条件,老丈人没退隐,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搞到今天,张清不仅没封列侯,还有被安国公卖掉的危险。
“十二郎,全靠你管理工匠,皇宫才能快速安装管道,你算有大功,我现在就去大将军府,为你请功。”程墨说着,放下吃了一半的油条。
东闾家的姑娘再不好,也不会比苏妙华差。程墨想说服霍光,准张清封侯,哪怕不能封列侯,封个低一级的关内侯也行啊。张清封侯之事,刘询一早答应,会阻挠的只有霍光,所以程墨想争取一下。
“五哥,不过是管理五六百个工匠,算得什么功劳?”张清苦笑道:“我跟着你,封侯是迟早的事,他东闾家的姑娘势利眼,不娶也罢,怎能为了这种势利姑娘,害得五哥被大将军不喜?”
霍光任命官员一直有底线,何况是封侯这样的大事?程墨只是想尽量争取一下,并没有把握一定能说服霍光,因而眉头紧皱,没有坚持。
“如果伯父一定要为你求娶苏姑娘,我一定力劝。”程墨坚定地道。若是说服不了,便以不结盟相威胁,虽然那样做无趣得紧,但为了张清的终身幸福,程墨认为值得。
张清要的便是这句话,也只有程墨能说服父亲了。他感动地道:“谢五哥。”
程墨吃完早饭,已近午时。天气晴朗,正是出门拜访亲友的好天气。同一时间,安国公和苏执越谈越投契,苏执不顾中午不食的古例,设宴招待安国公。
安国公喝得醉熏熏地回府。能和苏执做亲家,他心里高兴得不行,进门便问:“十二郎呢?”
他清早起床,便一心念着和苏执会面的事,哪有空去管张清?现在亲事得成,自然要跟张清说一声。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苏妙华的八字不会克死儿子,便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小厮回道:“十二郎君一早出门,还没回来。”
“成天不着家。”安国公嘟囔一句,由管家扶回房睡觉。
张清不想回府,派人去叫武空、祝三哥、何谕、齐康等兄弟一起过来喝酒赌/牌。祝三哥府里有客人,接到口讯,赶紧端茶送客,飞马赶来,一进门便嚷:“人到齐了没有?”
兄弟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赌/牌,实在是太怀念了这样的日子了。
牌桌一拉开,忙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坐到一起的兄弟们,一下子赌得天昏地暗。程墨做庄,大杀四方,把张清、祝三哥等人杀得一片哀嚎。
“卫尉好运气。”祝三哥一边摇骰子,一边道:“这一把再输,我就得当裤子了。”
一句话,引得兄弟们哄笑不已,齐康笑道:“快叫你的小厮回家取银票吧,要不然就得光屁股回家了。”
何谕笑道:“那倒不用,真输掉裤子,借她的裙子遮掩一下,先回府换了裤子回来再战就最。”
他说着指了指屋角端茶倒水的婢女,那婢女身材苗条,见何谕拿她取笑祝三哥,也跟着抿嘴笑。
祝三哥也不生气,道:“难道堂堂永昌侯府,还没有一条多余的裤子?你们也太小看卫尉了。”
一句话说得程墨也笑了,道:“你要真输得当裤子,我哪好意思不借?新裤子不好说,旧裤子有的是。”
他混了两世,哪会看不出兄弟们故意在赌/桌上输钱?特别是祝三哥,那可是带了大把银票,拼了命地输。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兄弟们都哄笑起来,道:“就是,旧裤子多少有一条,放心吧。”
笑声中,祝三哥叫小厮回府取银票,道:“今天非赌个尽兴不可。”
不知赌了多久,屋里光线渐暗,刚才的婢女点亮了灯。程墨刚拿了副牌,榆树悄悄进来,在他耳边悄声道:“已打听清楚,平阳侯家中有五位小娘子,两位嫡出,三位庶出,其余四位已出嫁,只剩最小的嫡女,排行第十。蔡十小娘子今年十四岁,尚未许配人家。”
榆树禀报完,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程墨把这局牌打完,笑道:“憋了一天,快憋坏了,我去茅厕。”
说着,朝张清丢了个眼色。
张清有心事,没精打彩地打着牌,接收到程墨约他一块儿出去的信号,也跟着站起来,道:“我也得去一趟。”
祝三哥笑道:“卫尉,兄弟们今晚可要叨扰了。”
这是要接着赌了。
何谕笑道:“你不怕把私库输光吗?到时候就不是没裤子的事了。”
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祝三哥最拼,他最近升了官,投桃投李也是应该的,可是有他珠玉在前,他们这些人就不够看了。何谕带来的两千两银子输得差不多了,再赌下去,可就得学祝三哥,让小厮回府取银票了。
程墨面前好大一堆银票银子,怕是不下一万银,他笑道:“大家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继续。”又指那堆银票银子,道:“你们分了吧。”
他们够意思,他可不能没一点表示,要不然怎么让他们死心塌地跟随他?
何谕、齐康等兄弟大感意外,祝三哥讪笑道:“这怎么可以?”
他输了三四千,要说不肉痛是假的,但真拿回来,这借赌送银票的心意岂不白废?
程墨道:“兄弟们跟着我忙碌了一年,这些银票,就当是我给兄弟们喝花酒吧。”
这是犒劳他们了,武空道:“那怎么行?”
他没有借机送钱,输得不多,粗略算下来,大概输两百多两的样子。
张清急着和程墨出去,不耐烦地道:“四哥,五哥都这样说了,有什么不行?”
他也输得不多,现在他的头顶大事是亲事,输多输少,真心无所谓。
第397章自作主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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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灯笼照得院子里的花草影影绰绰,程墨和张清去茅厕解决个人问题后,在一株松树下站定,程墨道:“我打听到一家家世显赫的勋贵,平阳侯曹山,想必和他结亲,伯父会同意。”
张清早猜到程墨叫他出来,是为了亲事,真听到程墨这么说,还是怔了一下,道:“平阳侯?好象没听人提起过。”
勋贵子弟多数自小一起玩耍,就算没有深交,拐个弯也能认识,可程墨所说的平阳侯曹山,他却是听都没听过,而且不确定京城中有没有这么一位列侯。
程墨道:“这一代的平阳侯的曾祖母,是卫长公主。”
如果从卫长公主算下来,曹家有皇室血脉,你说显不显赫?最重要的是,卫长公主是皇帝刘询的亲祖父刘据的胞姐,刘询还得叫曹山一声表叔呢,这亲戚够牛逼吧?安国公一心攀附权贵,拿儿子的婚事壮大门楣,定然会动心。
张清明白程墨的意思,道:“那位曹姑娘品性才情如何?”
程墨道:“这倒不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看看去。”
看看去?张清一脑门问号,和程墨一起出门,直奔平阳侯府。
卫长公主曾受武帝宠爱,赐食禄盐邑之地,收入颇丰,被逼改嫁神棍栾大时,把盐邑尽数给了儿子。这些年,曹家虽然风光不再,靠祖上传下来的产业,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平阳侯府是卫长公主下嫁时武帝赐下的府邸,白墙黑瓦,屋瓦连绵。
程墨和张清策马到达时,两扇朱漆大门紧闭,榆树上前拍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苍头打开角门,露出半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含糊不清地道:“谁呀?”
榆树上前递上程墨的拜贴,道:“程卫尉亲至。”
老苍头看了台阶上的程墨一眼,也不知看清了没有,一言不发,又把门关上。
张清嘀咕道:“这家真有人?”
怎么看着死气沉沉的样子?
其实程墨很想学苏妙华翻墙,跳上屋顶,跑到曹姑娘的院子里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没有轻身功夫。
程墨望一眼府门前两只在风中摇晃的灯笼,道:“为了怕惹祸上身,平阳侯一直遵照祖训,低调内敛,不参与政事。据说他四个女儿的婆家,都是京城中的普通人家。”
若张清真的中意这位曹姑娘,只怕人家听说他是勋贵之后,不满意这门亲事呢。不过,这个不用程墨和张清操心,只要把安国公的注意力从苏妙华身上吸引过来即可。这么一想,程墨心中一动,道:“不管曹姑娘才情相貌如何,我们大可跟伯父提一提。”
哪怕曹山的女儿不甚合张清的意,只要拖几天,说不定便能为张清找到一门好亲了。
看平阳侯府门前如此冷清,老苍头又阴恻恻的不像正常人,张清打起退堂鼓,只是程墨为了他,辛苦半天才打听到这么一户人家,他不好说回去,听程墨这么说,猛地一拍大腿,道:“有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要走,角门恰好在这时打开,一道暗淡的灯光透了出来,老苍头含糊不清地道:“请问哪位是程卫尉?”
曹山接了拜贴,居然没有迎出来,放眼满朝勋贵,谁会这么不通情理?
程墨停步道:“某就是。”
老苍头提了一只褪色陈旧的灯笼,慢慢走出来,道:“家主言道,程卫尉卫戍宫禁,曹家不敢犯程卫尉虎威,不知何事见教?”
让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苍头出面,问堂堂九卿之一的卫尉上门拜访为了何事,到底是曹山托大,没把程墨这个卫尉、永昌侯放在眼里,还是真的要与世无争到底?真要做到与世无争,怎么不搬出京城,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隐居?程墨心里不爽,决定吓一吓曹山,道:“某受人所托,特来说媒。”
“说媒!”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清朗一含糊。却是张清和老苍头同时吓了一跳。
张清没料到程墨会如此直接了当,万一那位曹姑娘貌如无盐,性情如苏妙华,他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老苍头没想到程墨以卫尉之尊,居然大半夜的跑来说媒,对方是什么人家,才能请得动他?这可怎么好!
“程卫尉……”老苍头睁着混浊的老花眼,看了程墨一息,勉强道:“请稍待,容小的入内禀报。”
“不用了。”程墨哪还会再在这里吹冷风,生硬地道:“你跟平阳侯说一声,明天把曹小娘子的庚贴送到永昌侯府即可。”
老苍头吓得不轻,差点站不稳摔倒,道:“那怎么成?”
这不是强行娶亲么?
程墨哪去理他,转身走下台阶,接过黑子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张清自然紧跟在后,也翻身上马,两人带了侍卫,扬长而去。
老苍头回去禀报的路上,两行老泪便流了下来。
曹山在堂中不停走来走去。最近两三年,京中风头最劲的人物非程墨莫属,只要不是聋子,谁没听过程墨的大名?只是他一向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可能招惹上程墨这样的风云人物,不知程墨突然来访,为了何事?
老苍头进门便哭出了声,呜咽道:“不好了,程卫尉看上十娘子了。”
曹山闲来无事,除了唱曲,便是纳妾,儿子生了六个,女儿却生了十几个,长到十二岁以上的,只有五个,现在没有出嫁的小女儿曹容是正妻所生,排行第十。
生曹容时,妻子难产,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养了五年才好,所以夫妻俩对曹荣爱如掌上明珠。
“什么?程卫尉看上十娘?”曹山一个趄趔,扶住门框才站稳,道:“他不是娶妻了吗?”
娶的还是权臣霍光之女。
老苍头先哭了一场,哭完才把程墨的话转达,道:“……我可怜的十娘啊。”
曹容的乳母是老苍头的儿媳,他看着曹容长大,把曹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般看待。
“原来是做媒。”曹山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霍氏娘家权势熏天,怎么肯允他纳妾?”
赵雨菲和顾盼儿先于霍书涵进门,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程墨惧内,娶霍书涵之后一定不敢觊觎女色。
第398章取舍
安国公被婢女唤醒,说永昌侯和自家十二郎君在书房相候,马上梳洗更衣赶了过去。
程墨在路上已经把打算告诉张清,道:“……几天时间足够了,我已经派人引那位曹姑娘出府,我们亲眼瞧瞧,若是你中意,这门亲事便定下,若是你不中意,另寻一家便是。”
张清一想,很有道理。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以前不是没把娶妻一事放上日程么,真要娶妻房,怎么会娶不到情投意合的淑女?他立即放宽心,一边等待父亲梳洗了过来,一边和程墨说些闲话。
昨晚他们从平阳侯府回去,祝三哥等人赌兴正浓,武空面前堆满了一大堆银子银票,见程墨和张清回来,招呼道:“你们去哪了?”
今晚旺庄,谁做庄谁赢。他说着,推让由程墨做庄,程墨哪肯?
兄弟们赌到天亮,吃了早饭才散,程墨没回房补觉,干脆和张清一起到安国公府。
等了一刻钟,安国公一路小跑过来,在门外便道:“五郎起得好早。”
晨光初露,彩霞满天,时辰还早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难道大过年的,还早起晨练?安国公思忖,对程墨身居高位,还如此勤奋心生敬意。
“见过伯父/父亲。”程墨和张清一齐起身行礼。
程墨见安国公面宠有醉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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