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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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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门子进来通报,可说得清楚,是程五郎求见。
于是,一个个都饶有兴趣看起了戏。
霍宜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让程墨进来,可是要羞辱程墨一番的,没想到程墨死性不改,在大将军府中,还敢如此嚣张,比他嚣张多了。
程墨直接无视霍宜暴跳如雷的样子,把竹简抖开,在他面前晃了晃,道:“看清楚了,这是师父亲笔。”
确定霍宜看清,程墨卷了竹简,转身便走。
“你!”霍宜气得倒仰。
暖阁中,霍光慢慢道:“他出府又进府?”
几案前一个小厮恭声道:“是。”
霍光挥手让小厮退下,自言自语道:“大郎不是他的对手啊。”
看来,自己这个大孙子又要过来告状了。(未完待续。)
第211章严父
安国公犹自心有余悸,回府便罚张清在院子里跪两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在青石板上跪,还一跪两个时辰,非冻出毛病不可,安国公夫人急哭了,还是小妾出主意,赶紧派小厮找程墨过来捞人。
程墨刚回府,小厮已等在那儿,一见程墨便跪下,抹泪道:“夫人求五郎君救十二郎君的命,要迟了,十二郎君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是安国公夫人的心腹,张清又是安国公夫人的命根子,这时急主子之所急,哭得情真意切,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命要没了的是他呢。
赵雨菲在一旁也道:“这孩子到府门口便跪下了,怪可怜的。”
程墨问清原讳,心想,安国公这么罚张清还是轻的呢,老人家以为阖府几百口人保不住了,不给张清一个教训,怎么成?可张清是他的好兄弟,还是要救的。
赶到安国公府已是二更了,张清在院子里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安国公不许人给他手炉脚炉,也不许他在膝下铺席子,更不许他身着貂裘,只许着单衫单裤。
张清自以为没做错,硬气得很,梗着脖子直挺挺跪着,任母亲怎么哭求他向父亲服软,他只当没听见。
正月里的天气,寒风刺骨,又是晚上,更冷得厉害。安国公为了让张清长记性,不惹更大的祸,只好这么罚他。可老婆边哭边求,小妾们跟在后面嘤嘤地哭,一院子的愁云惨雾,倒像哭丧,让他心烦得不行。
他是一家之主,哪能轻易认输?正没台阶下,小厮跑进来喊:“五郎君来了。”
真是天上掉下的救星啊,他三步并作俩,小跑迎出去,那笑直从心里溢出来,道:“贤侄这是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家里来了。程墨翻了个白眼儿,道:“小侄刚到家便听闻十二郎受罚,特地过来为十二郎求一个情,请伯父看在小侄薄面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照小厮说,张清已经快冻死了,程墨一见安国公,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果然是为儿子而来。安国公老怀大慰,儿子交了一个好兄弟啊,听说他受罚,马上跑来。想是这样想,表面上还得装,一边把程墨往府里让,一边义正辞严道:“这畜生惹了泼天大祸,罚他跪两个时辰已是便宜他了。贤侄还请屋里喝茶,待两个时辰到了,再让他陪贤侄说话。”
瞧你装的。程墨心里暗笑,也一本正经道:“伯父教训得是,只是天气寒冷,若寒气入侵,伤了身子骨,却不是玩的。”
“贤侄说得是。”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张清罚跪的院子,还没进门,便听得哭声震天,程墨嘴角抽了抽,道:“可是有女眷?若有女眷在,小侄倒不便进去了。”
其实自张清入股宜安居,两家已成通家之好,安国公府的后宅,程墨不知来过多少回了。这时故意推托,却是不愿见到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了。
安国公还等着他给台阶下呢,哪肯他这样离去,连推带拉,把他推进院里。
一院子莺莺燕燕见程墨来了,忙止住悲声,退到一旁。
安国公夫人不愧为府中的女主人,抢上来,一把攥住程墨的手腕,不停摇晃,道:“五郎,快劝劝你伯父吧,再跪下去,十二郎就没命了。”
张清见程墨来了,颇为意外,却依然梗着脖子不动。
程墨望了背影如一棵青松的张清一眼,道:“伯母休要悲伤。”你得先放手才行啊。
安国公夫人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不放,还是身边的小妾机灵,见程墨瞟了一眼被攥住的手腕,忙道:“夫人且莫伤心,五郎君定能救十二郎君。”说着,上前搀扶安国公夫人,一边把她的手捏了一下。
安国公夫人顿时醒悟,忙松手。
程墨一得自由,忙行礼道:“十二郎已知错,还请伯父饶了他这一次吧。”
张清哪里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可安国公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抢上扶起程墨,转头朝张清喝道:“畜生,看在五郎为你求情,你又知错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若有下次,瞧我不打折你的腿。还不起来,向五郎道谢。”
安国公夫人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倒在小妾怀里。
张清冻僵了,动不了。
程墨弯腰,把他抱起。安国公这时倒着急起来,一迭声地道:“快快快,备脚炉,备热水,拿衣裳。”
他心慌意乱,已不知自己说什么了。
程墨先把张清抱进屋,放在床上,再让婢女烧两个炭盆来,然后帮张清按摩手脚。至于安国公让婢女拿上来的脚炉手炉,一概不用。
屋中温暖,按摩又让张清自身血脉得以流通,好一会儿,张清僵硬的手脚才软和了些。
“快把脚炉用上啊。”安国公急得不行,儿子明显是冻坏了,可千万不能落下后遗症。
程墨让婢女端了热水,喂张清喝了,再用热毛巾为他敷手脚,道:“这个时候不能用脚炉手炉,骨头会坏的。”
“哦哦。”安国公连连点头,在一旁搓手,心里早就悔青了肠子了。
程墨不停按摩,一个多时辰后,张清的手脚才能动,他挣扎着坐起来,道:“你过来干什么?”
安国公见他能坐起来,松了口气的同时,马上端出严父的样子,照着儿子脑门就是一巴掌,道:“五郎特地来为你求情,你不说一声谢,反而不领情,真是混帐。”
其实张清不是不领情,他心里可感动了,只是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知恩图报也不是只挂在嘴上。
“伯父!”程墨无语。
安国公在外素来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怎么在家中,对着自己儿子,却是这样的不讲理?
“贤侄请书房用茶。”安国公像变脸,对着程墨又是笑得一团和气。
看张清没事,程墨道:“时辰不早了,十二郎还须静养,我就不打扰了。要是明天不能进宫,还须提前告个假。”
“谁说我明天不能进宫了?”张清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程墨劝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212章娶亲
安国公把招惹霍宜的后果详细说了一遍,并举例若干,谁招惹了霍家族人,有何下场,加上程墨亲历,霍家家奴闹市纵马踏人致死,竟然没人敢参霍光一本。这些事一一摆在面前,张清再倔强不服气,也抵不过对灭门之灾的恐惧,只好答应对霍宜等人客气点了。
安国公又念叨半天,才作罢。这时,天已快亮了。
程墨看看发白的窗纸,苦笑,道:“小侄告辞。”
安国公哪里肯放他走,道:“有劳贤侄了,还请用了早膳再走。”一气儿吩咐下去,什么银耳羹、燕窝粥,赶紧端上来。
程墨道:“伯父客气了,小侄下午还要进宫,必须回去补眠。”
他只想睡觉。
安国公省悟,道:“既如此,我就不挽留啦。”转头对张清暴喝一声:“还不赶紧去补觉?”
张清无语看了父亲一眼,道:“五哥不如就在这里歇了,午时初我们一起进宫。”
安国公府刚好位于程府与未央宫之间,在这里睡一觉,中午直接进宫,倒省事得多。程墨答应了。张清大喜,一把揽了程墨的手臂就走。
霍宜那边,程墨一走,霍欣便把程墨是祖父的弟子,一向阴险狡诈,当着祖父的面一套,当着他们的面一套,把祖父蒙骗得团团转,又利用比他们高了一辈,欺压他们,实在恶劣,告诉了一众族兄弟。
众兄弟恍然大悟,原来程五郎如此奸险,难怪霍宜会被压制得死死的。于是,大家纷纷指责程墨。
见众兄弟站在自己这边,霍宜心情稍好,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都散了吧。”
这位长兄一向好面子,见他出丑,只怕会被他记恨哪,众人如蒙大赫,赶紧溜了,各回各的院子,背地里说些什么,霍宜却是不知。
霍宜一个人生闷气呢,不语来了,传霍光的话:“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却是怕霍宜心生不满,纠缠不休。若他能占上风也就算了,偏偏总是智商不在线,每次都败退。再纠缠,只是丢了霍光的脸面而已。
霍宜还想分辩两句,一瞧不语那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不语又道:“阿郎说了,大郎君若不听劝,家法伺候。”
这是动真格了。他若挨了家法,只怕几位堂兄弟蠢蠢欲动,族人们的心思也会跟着动,到时就麻烦啦。
不语却是不理会他怎么想,传完话便回去了。
霍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他实在想不通霍光为何如此看重程墨,自己可是霍家长孙,示来的继承人哪,为何要对一个外人低头?
想不通归想不通,霍光的吩咐却不能不听。中午,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进宫,一进门,见程墨坐于上首,顿时脸色很不好,又只能强忍一口气,上前叫了一句:“世叔。”
“嗯,坐吧。”程墨道。
你丫的,哪天大将军府由老子说了算,瞧老子怎么收拾你!霍宜恨恨地想。他跟程墨相差一岁,在他想来,他成了大将军府的家主,再花样折摩程墨不迟。
霍欣三人上前行礼,道:“世叔来得好早。”
程墨朝他们微微一笑,道:“都坐吧。”
霍欣三人应了,都坐下。一个霍氏子弟想了想,起身帮程墨和霍宜添了茶。
霍宜见他想两边讨好,别过脸去。
张清自霍宜四人进来,脸黑如锅底,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室中诡异的寂静,直到小陆子来请几人去上课。程墨出了暖阁,猛猛呼吸两下冰凉的空气,只觉这冷冷的空气,可比室中带烟味儿的空气好闻多了。
张清走在他旁边,小声嘀咕:“好想揍他。”
敢打他爹,不想活了么!
程墨也小声道:“别忘了你爹怎么叮嘱你的。”
别人张清不怕,亲爹他可怕得很,再说还有灭门之祸在前头等着呢,他哪敢轻举妄动?
自此,几个伴读之中分成两派,各自行动,互不干涉。昭帝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张清分外亲近,不时留他说话。
安国公听知,大喜,只要儿子能得皇帝青眼,自己挨一顿揍算得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二月。刘病已请媒人到许家提亲,许家应允,亲事定了下来。吉期择在二月末,新房已备,一应所需之物由程墨出资购买,很快一切齐全。
民间百姓娶亲,没有勋贵之家那么大的排场,需准备的时间并不多,只要银子齐备,置办起来很快。程墨吩咐帐房,任由刘病已支取银子,不到几天,便都办好了。
刘病已提前搬到新院子居住,那里粉刷一新,婢仆用具一应俱全。
吉日那天,程墨带了昔日羽林卫众兄弟去助阵,几百侍卫仆从簇拥,安仁坊的大人孩子都跑出来围观,人人纳罕不已。
刘病已一簇新衣,胸系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列前头,顾盼之间,颇为志得意满。
他被贬为庶人,祖父又犯了事,许平君肯嫁他,已让他感激涕零。以他的出身,有人肯嫁他就不错了,何况是如此可人温柔的女子,对他又情深意重?
他囊中羞涩,无所居,更没有钱娶妻。他本来想凑点钱办些彩礼,把许平君娶回家。没想到程墨为他风光大办,还带了羽林卫的纨绔来给他做脸,这份人情,可就大了。
“大哥,这样太过了。”他回身对落后一个马身的程墨道。
人生得意莫过于此了。
程墨笑眯眯道:“不过,刚好。”
怎么感觉路边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一双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瞧个没完呢。程墨一眼扫过去,帕子啥的便掷了过来。
张清和武空并辔,不服气道:“这些人瞎了眼啊,怎么只掷给五哥?”
他长得也很不错好不好,今儿还特地穿了一身新衣。
武空微微一笑,道:“他连新郎倌的风头都抢了,你说呢?”
这倒是,张清嘀咕:“刘病已瞎了眼啊,居然让他过来。”
以后他成亲,一定把程五郎排除在外,免得风头被抢。张清暗下决心。
到了许家,接了新娘,天色已不早,一行人去了新房。(未完待续。)
第213章只争朝夕
感谢水墨唐枫打赏。
酉时一刻,新人拜堂,送入洞房,酒席开始。
刘病已虽名字记入宗室,却一直没有诏封。他成亲,昭帝没有表示,宗正寺也无视了,顶着皇孙的名头,办的却是平民百姓的婚礼。
他非推程墨坐主位不可,程墨再三推辞。
刘病已道:“大哥的恩情小弟无以为报,若大哥不肯坐主位,小弟只好长跪不起了。”说着就要跪下。
武空劝道:“病已没有长辈,你这当兄长的,便坐了吧。”
“坐了吧。”众羽林卫的同僚都道。
今儿来的宾客,除了羽林卫这些人,便是坊中邻居,论与刘病已的关系,没人比程墨更近;论身份地位,没人比程墨更高,这主位程墨不坐,便没人敢坐了。
程墨再三推辞,最后推辞不过,只得坐了。
羽林卫的同僚如祝三哥之流,怎会放过这个把程墨灌醉的机会?一群人轮番上阵,不停上来敬酒,刘病已这个新郎倌倒被撇在一边。
程墨看形势不对,喝了几杯,身子往前一扑,不动了。
“这是醉了?怎么可能。”祝三哥不信道。
历经霍宜之事后,张清已把程墨由好兄弟上升到生死之交了,截口道:“可不是醉了。”叫端菜上来的两个小厮:“赶紧扶五郎回去。”
祝三哥狐疑中,程墨已被扶上马背。上了马背,程墨对小厮道:“快请赵姑娘出来。”
小厮应了自去。很快,在新房陪新娘说话的赵雨菲出来,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么?”
“嗯。”程墨把赵雨菲拉上马背,一气儿回家了。
第二天,刘病已带许平君回程府拜见兄长。自此小两口在新院独自过活。程墨吩咐普祥每个月送银子过去,以便刘病已安心读书。
转眼两个月过去,许平君诊出怀有身孕。
昭帝也没闲着,每天上朝认真听政,散朝后霍光为他讲解朝政时,他听得认真无比,与以前不管霍光怎么说,他总神游太虚大为不同。下午上课,更是聚精会神,杜儒等四位先生见皇帝用心学习,都喜不自胜。
每天晚上,他常常读书到三更,黄安再三地劝,才肯歇息。
他身体孱弱,这么搞法,不到两个月,身体便吃不消,病倒了。太医诊视之后,说积劳成疾,让他安心静养。
程墨去看他,他小脸煞白,气息微弱,道:“让先生明天到寝宫上课。”
真是奋起不要命啊。程墨劝道:“臣这些天一直苦寻良医,只是没能寻到好的。陛下请宽心养病,把身体养好要紧,读书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之前十八年没请名师都这么过了,就不争这一时三刻了。
良医难寻,给皇帝看病的良医更加难寻,是以程墨四处托人,又派了信得过的随从侍卫到处寻访,至今没有访到一个好的大夫。不过暗中对太医院众多太医的调查倒有了眉目,这些人医德还是有的,虽有投靠霍光的,但为昭帝诊病时,倒还用心,只在事后把昭帝的病情详细禀报霍光。
把皇帝的病情外泄,已是大患。这部分人,程墨想尽方法让他们自己离开太医院,实在没办法让他们离开的,也知会了昭帝,不宣这些人问诊。
此次昭帝病倒,前来请脉的,便是骨子里皇权至上的那批人了。
不知霍光是否知道程墨暗中动手脚,不过程墨也顾不得了,总不能怕他知道,而置昭帝的安危于不顾吧?
昭帝叹道:“亲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朕还没准备好。”
程墨道:“陛下不宜劳神太过,过犹不及,还不如先把身体养好。”
这话,他说了多次,昭帝一直没重视。
黄安在旁边听着,插话道:“五郎说得是,只是陛下心急……”
“心急也没用。陛下初亲政,想必霍大将军还会扶持陛下一段时日。陛下须有心理准备。”程墨心里想的,却是霍光未必肯按时归政。
秦朝时,以嬴政之能,吕不韦还没有按时归政,而是拖了一年才为嬴政举办加冠礼。这一年中,嬴政使了什么手段,以致吕不韦不得不归政,还是个问号呢。程墨估摸着霍光不见得会准时归政,因而,昭帝有强壮的身体,强大的气场,手里有兵,才能逼使霍光归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可是,昭帝坚持要上课,程墨拗不过他,只好请先生过来。
只是课听到一半,他便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于是又人仰马翻。
霍光亲来探病,把程墨训了一顿:“老夫以为你素来稳重,没想到如此不着调。陛下身体劳累过度,不说劝着陛下好生调养,反而让他劳神,如此作为,岂是人臣之道?”接着说处分结果:“罚你抄论语五十遍。”
这是要把他和昭帝隔离啊。程墨只能应一声:“是。”乖乖去抄书。
昭帝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这一个多月,天天宣程墨进宫说话,又让程墨读书给他听,和程墨讨论国事。
程墨每每有精辟见解。
消息递到霍光那里,霍光危机感更盛,这小子不过上了两三个月学,便有如此见地,若真让他接触朝政,那还了得?
霍书涵请安时见父亲眉头皱成“川”字型,关切地道:“父亲为何事忧心?”
霍光欲待不说,又想女儿与程墨有过来往,或者旁观者清也说不定,便把原讳说了。
“程五郎这人,与陛下亲厚,只怕会成为陛下亲政的助力。父亲还须早做打算。”霍书涵道。
霍光默然。他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有一天要归政啊,真是无奈。
霍书涵道:“父亲不是收他为弟子么?为何不收他之心?”
以霍光的权势,多少人趋之若鹜,偏偏程墨却虚与委蛇,没有一分真心,这却是为何?
“这个人,太精明了。”霍光叹气。
霍书涵道:“他曾说,是人便总有弱点。却不知他的弱点是什么?”
她细细思忖一番,这人平时很低调,行事中规中矩,运气又好到爆棚,还真没有弱点呢。她道:“待女儿问问他。”
“……”霍光一脑门问号。哪有问人家,你有什么弱点的。(未完待续。)
第214章欺上门
感谢arren1888打赏。
清晨,路上人来人往,人们忙于生计,脚步匆匆。程府府门前马蹄声响,两匹马先后勒住缰绳。
程墨跳下马背,急走几步,要扶后头马背上的老者下来,老者已翻身下马,身姿矫健不输年轻人。
“华太医,请。”程墨嘴里说“请”,却拉了老者便走。
老者姓华名健,进太医院三十年了,今年已八十三岁,头胡子只有少许白,脸庞红润,只眼角几条皱纹,看起来倒似只有四十多岁。
华健平时专心研究医术,杂事一概不理。武帝在位时,常常宣他进宫问诊,昭帝继位时年纪幼小,由鄂邑长公主抚养,便没再宣他进宫。他不受皇帝待见,在太医院也就日渐被遗忘。他倒好,受武帝器重时平常心对待,如今备受冷落,依然不愠不怒,只研究他的医术。
要不是把太医院的各色人等蓖过一遍,程墨还不知这位元老级的存在。既是一心扑在医学上,医术定然极高明的了,因而程墨亲自赶到华健府上,请他过来为顾盼儿诊脉。
清晨,顾盼儿刚起床便干呕不止,把程墨吵醒了。她还说没事,程墨哪里肯信,忙梳洗更衣,去请华太医。
华健一点没疑惑程墨为何识得他的府第,听说有病人,马上跟程墨过来。
顾盼儿干呕已止,只是觉得有点累,靠在抱枕上不想动,听说大夫来了,只好换了衣裳出来。
程墨把华健让到后院。华健并没注意到这是后院,对顾盼儿的丽色也全然视而不见,诊了脉,道:“小娘子这是有喜了。”
“啥?”程墨一时回不过神,道:“有啥喜?”
顾盼儿大喜,双眼亮晶晶的,起身朝华健福了福,道:“谢大夫。”又含羞嗔了程墨一眼,很是怪他不解风情。
可算诊出喜脉了,再没怀上,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正常啦。
程墨眨巴眨巴眼睛,道:“华太医,这是?”
华健见惯了年轻男子初当爹时的囧状,也不以为意,笑眯眯道:“小娘子怀有身孕了。”
“啊?!”程墨呆呆道:“我要当爹了?”
顾盼儿瞪了他一眼,这一眼,饱含喜悦含羞,更有对程墨反应迟钝的娇嗔,当真是感情丰富。
程墨再问一遍,得到华太医肯定的答复后,欢呼一声,拦腰把顾盼儿抱了起来。
顾盼儿惊呼一声,紧紧抱住程墨的脖子,连声道:“快放我下来。”
要是失手可怎么好,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肚里的孩子着想啊。
程墨高兴坏了,抱了顾盼儿转起圈圈。顾盼儿惊呼连连,只是道:“五郎,快放我下来。”
要死了,再这样下去,会把孩子吓坏的。
华健微笑道:“五郎快放小娘子下来,月份尚浅,恐动了胎气。”
“啊!”程墨光顾高兴,一时没想到这个,听华健这么说,忙把顾盼儿放下,扶她站稳,再请教华健:“可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
“小娘子年轻,身子强壮,胎位极稳,只要不乱动乱跑便没事。”华健话是这样说,还是提笔开了安胎的方子,道:“可吃可不吃。”
程墨道谢,亲送华健回府。一路上,脑子里只是想:“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活了两世,还没当过爹呢,想到会有一个萌萌的娃儿追着自己叫爹,程墨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就差当街欢呼:“我有儿子了!”
程墨把华健送回府,独自往回走时,脑子晕晕的,一连走错几次路,最后勒马站在一条陌生的路上,抬眼四望,喃喃自语:“这是在哪?”
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不远处有一座临街开府的府邸,门口两个青衣小帽的家奴坐在台阶上说话。程墨打马过去,翻身下马,打算问清这里是哪里,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同样青衣小帽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带了四五十人越过门口两个家奴,冲进朱漆大门,消失不见。
台阶上两个家奴呆呆坐着不动。什么情况这是?程墨不解归不解,急着赶回去,还是上前道:“两位请了。”
两个家奴突然嚎叫一声,丢下程墨转身便跑进门去。
程墨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他长得很可怕?刚要找个路人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大门里传出砰砰巨响,接着哭声阵阵。
好诡异。人都有好奇心,程墨也不例外,可眼下顾盼儿刚诊出喜脉,程墨急着回家陪她,哪有心情理别人的事?牵了踏雪走开几步,拦住一个路人,道:“劳驾,这里是哪里?”
路人奇怪地看他一眼,指着这所府邸的牌匾道:“你不识字么?”
可惜了,长得如此周正的一个小哥儿,居然不识字。
程墨暗想,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抬头一看,牌匾上四个大字:武成侯府。
武成侯庞赞,年约三旬,是有名的老好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下头还有两个弟弟。本来应该长兄继承爵位,但长兄先其父而亡,他由第二顺位继承人升至第一顺位。两个弟弟很不服气,不择手段想置他于死地。
他的父亲,老武成侯临死前,指定由他承爵。他想把爵位让给两位弟弟,最后是他母亲以死相逼,他才勉为其难继承了爵位。
这么一个人,府里生什么事呢?程墨纳闷了一下,也只纳闷一下,便打听回安仁坊的路怎么走。
路人见是问路,便告诉他。
程墨向路人道谢,刚要上马,刚才那群人又出来了,领头的青年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得意洋洋道:“武成侯,磕吧。”
程墨大奇,松开马缰,走到一旁观看。
只见一个上唇留彘须的锦袍男子双眼赤红,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在青年男子的冷笑声中,直直跪了下去。
青年男子和同伴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青年男子冷冰冰道:“磕吧!”
锦袍男子直直磕下头去,良久,起身时,两行泪滴在衣襟上。
青男子既叫这人为武成侯,想必他就是庞赞了,却不知为何会对一群青衣小帽的豪奴磕头?程墨好奇心大起,一时不想便走。
第215章仗势欺人
三个头磕完,庞赞已泪流满面。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直挺挺跪着。
青年男子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和同伴扬长而去。
阳光洒在府门前两只石狮子上,刺得人眼睛生疼。庞赞跪在门槛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越悲凉。
那群人走后一息,他扑在地上放声大哭。
院里更是哭声阵阵,整个武成侯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程墨看他哭得差不多了,走过去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今天又是下跪,又是哭泣,却是何故?”
一定有隐情,要不然不会对一群奴仆下跪啊。
庞赞见蹲在身边的俊朗少年一脸关切,说的话又如此暖心,猛地双臂一伸,把程墨抱在怀里,再次放声大哭。
“哎哎哎!”程墨边叫唤边挣扎,他不过好奇心起罢了,好奇心啊,是个人都有好不好,用不用反应这么大?他可没有龙阳之好,也不好男风,赶紧放开他啦。
庞赞一双手臂把程墨抱得死紧死紧的,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肩头的衣服上。程墨不好用力把他甩开,又挣不脱,道:“老兄,有话好好说。”
庞赞哪去理他,哭了足足一柱香时间,才松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道:“失礼了。”
程墨看看被他的眼泪鼻涕湿了大半,粘粘糊糊的外衣,苦笑道:“算了。”
果然是好奇害死猫,以后还是别跟着凑热闹好了。
庞赞跪了这半天,腿麻了,无法起身。程墨见他在地上挣扎,伸手扶了他一把,也懒得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省得这货又没节奏地哭,让他站稳,便道:“告辞。”
其实他不是来人家府上做客,人家也没请他来,说告辞并不妥当。程墨心里自嘲,手臂却被一把拉住,庞赞道:“还没问小郎君高姓大名。”
程墨回头看他。亲眼目睹他这样怂,他不会想杀人灭口?
庞赞叹道:“说来惭愧,某无意中得罪霍大将军的家奴,那家奴便逼着某当众下跪,要不然定要灭了某满门。”
“什么?”程墨道:“你得罪的是霍大将军的族人,还是霍大将军府里的家奴?”
最近几个月,多有霍光族人借霍光之名做不法事,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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