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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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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儿已在锦被了把中衣穿上,忙忙为程墨取来衣裳。
“奴婢不知,来人就在外面,催得紧。”春儿其实很想骂人,这么晚了,还来请,是不想让人睡安稳觉么?
程墨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好起身,由顾盼儿侍候更衣。
不语早等得急了,一见程墨便行礼道:“五郎君,大将军有请。”
程墨点点头,翻身上马,当先而行。
不语见程墨如此干脆,心里暗赞一声:“不愧是大将军看重的人。”
其实程墨只是因为外面寒冷,想快点赶路而已。要是不语知道真相,不知会作何感想。
霍光每晚批奏折到三更,稍微睡一个多时辰,然后梳洗更衣上朝。老年人觉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如多批些奏折。他要搁现代,可以颁五一劳动奖章了,只是昭帝对他的所为极不领情。
程墨赶到时,已二更三刻了。骑在马上,有如现代开摩托车,脸和手都冻僵了,行礼时手僵硬得几乎弯不了。
“五郎来了。”霍光朝程墨笑笑,示意他坐,把手里的奏折批完,才和他说话:“杜子牧讲得如何?”
大半夜的找他来,就为问老师合不合格?程墨心里骂了一声,道:“杜先生不愧大儒之名。”
霍光点点头,道:“陛下可曾认真听课?”
我又不是你的间谍,你问我这些做什么?程墨腹诽,表面上依然恭恭敬敬道:“陛下听得极是认真。”
霍光淡淡一笑,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程墨道:“请师父屏退左右,小徒有话说。”
看他神神秘秘的,霍光有些意外,但还是示意不语退下。
不语身负绝世武功,明是小厮,暗中却负有保护霍光的重任,从不离霍光左右。见霍光让他退出去,不由大急,道:“大将军!”
霍光微微一笑,道:“五郎不会伤我。”
这里是霍府,楼台亭阁数不腹数,他对地形不熟,又在晚上,就算有能力伤人,也难以逃脱。霍光对程墨了解颇深,知道他不是拼命三郎。一个怕死且爱惜性命的人,如何会行刺呢?
不语深深看了程墨一眼,退下了。
程墨赞道:“好个忠心的仆从。”
室中只有一老一小两人,霍光道:“说。”
且看你有什么话,需要屏退左右才能说。
程墨以额触地,道:“如今京城中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陛下,大将军为何不坐了那个位子,非拥护陛下不可?”
霍光脸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难道不怕我把你当谋反处死吗?居然说这种话!
程墨再说一遍,道:“若师父肯成大事,小子愿追随其后。”
他以额触地之时,一触即起,看着像额头贴在地上,其实只是近地面,眼角余光却能瞧到霍光神。
霍光万万想不到程墨会劝他篡位自立,大怒之后,很快冷静下来,叹道:“五郎,你如此作为,辜负陛下待你的一片心哪。”
程墨为防他试探,特地道:“徒儿求师父事成之后,封陛下为列侯,留陛下一命,以全徒儿与陛下之义。”
霍光看他不似作伪,叹道:“你纵然有心为我考虑,耐何我没有自立之心。先帝把陛下托付于我,我自当竭尽全力辅佐于他。”
“可是外间都说,师父有自立之意,更有甚者,说师父连兵器都打造好了。”程墨抬起头,看着霍光,一脸不解道。
霍光笑了,道:“傻孩子,你也会有被蒙骗的时候。外间传言何足信?不过是有人嫉妒为师大权独揽,恶意中伤而已。”
至此,他对程墨有负昭帝之意再无怀疑,看来这小子是听说此事,以为他有取皇帝而替之之心,因而相劝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07章算计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相互试探,都以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同时哈哈大笑。笑声冲淡了室中低沉的气压,让人压力松了不少。
霍光笑着招呼程墨喝酢浆:“为师每晚批奏折,总得喝三碗。”
程墨嘴角抽了抽,这所谓的酢浆,其实就是淀粉加水,用麦推磨而成,光这卖相,程墨就没胃口,因而从没喝过。
霍光上了年纪,肠胃不如年轻人,流质的东西更易吸收,因而钟爱这东西。
室中温暖,说了这半天话,酢浆还温热,程墨端起碗,一气儿喝了,道:“师父要没别的吩咐,弟子这就告辞。”
您老大半夜的找我来,不是为了跟我打听皇帝的事吧?宣室殿中有霍光的耳目,程墨早就知道。他老早打上昭帝的标签,霍光也是明白的。
霍光看着程墨,道:“为师几个孙儿顽劣,还请五郎多多调教啊。”
他语气真挚,眼神温和,一点不像调笑说气话。以他如今的地位,也不用转弯抹角和人说话,若对谁不满,直接废了就是。
程墨定定看了他两息,正色道:“师父何出此言?”
却是把他的话当成试探了。大概他以为自己对他不满,又拿他没办法,把不满发泄到他的孙子身上了。程墨心里晒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念头没转完,霍光捋了捋胡子,道:“五郎休要疑虑,为师确是肺腑之言。”
一个人再风光,总有老的一天,总得为家族打算,为身后事筹划,霍光也不例外。霍云资质平平,能守住家业就不错了,若霍书涵得以进宫为后,霍氏一族还能更上层楼。如今后位上坐着上官樱,霍光生性谨慎,不得不多做安排,程墨就是其中一条后路。
这话的意思大致是,老夫把孙子托付给你了。程墨明白他的意思,吓出一身冷汗,你我只是利益关系,可没到托付后事的程度。
程墨诚恳地道:“师父还不到六十岁,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大郎只是欠缺磨练,再磨练个三五年,也就好了。”
大郎便是霍宜,第三代中,他族中排行第一,因而以大郎相称。
霍光摇了摇头,神色黯然。若是霍宜不来告状,他还没瞧出这个孙儿如此糊涂。霍云要守家业已是极难,到霍宜这一辈,前景堪忧啊。若霍宜有程墨的见识,他何忧之有?
程墨大致知道霍光死后,霍家的下场。预先安排,提前布局,救个把人,为霍家留下血脉还是可以的。或者阻止某些事发生,以保全霍家全族。但,霍光与程墨的关系,并不足以他如此冒险。
袒护程墨的是刘淘甫,赏识他的是昭帝,霍光没有恩惠于他,他便不想冒这个险。再说,另一个平行空间曾发生过的事,谁能保证就一定会在这个空间发生呢?
霍光第一次提出要收程墨为弟子,程墨便生怕上了贼船,不肯答应。第二次为小命计,不得不答应,也没到为师父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啊。
眼前的老人意志十分消沉,程墨却只静静看他。
良久,霍光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呀,自己扮足可怜相,还是没能打动他。
“师父放心,该提点的,我会提点他。”程墨道。若霍宜自己要作死,他也没办法就是了。
霍光拿眼看他,恍惚有种回到年轻时的错觉。四十年前,初到京城不久,得以跟在先帝身边的他,也是如此吧?
程墨又道:“时候不早,师父还请早些安歇,弟子告辞。”
三更鼓响有一会儿了,回到家,天快亮了吧。
霍光默然。程墨给他交一个底,能做的就这么多,看来,得加紧让女儿进宫呀。
让不语引程墨出府,霍光一个人默坐良久。这几年,多少人劝他篡位自立,他却坚持辅佐皇帝,感念武帝托孤之情是有的,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不愿让自己和家族涉险。一旦篡位,便不能回头了。
可是皇帝一天天大了,总有一天得归政。到时,他要如何安全着6?霍家一千多口人,何去何从?
妻子总在耳边叨唠,说小女儿命格贵重,可保霍家满门,看来,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皇帝对他再无情,也不能对自己妻子下手,只要小女儿保住后位,霍家的富贵也就保住了。皇后的娘家,谁敢轻觑?
霍光却忘了,上官氏父子同样是上官樱的父祖,皇后的娘家,不也落个满门抄斩吗?
这一晚,霍光没有合眼,上朝时还好,下朝给昭帝分析政务时,便精神不济了。昭帝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做关心状,道:“霍卿可是病了?快宣太医进宫诊视。”
霍光笑着摇头,道:“谢陛下关心,臣没事。”
“可是你脸色好差。”昭帝说着,一迭声催人去请太医。
看他如此关心,霍光心里稍慰,只好由他。
太医很快来了,诊了脉,只说劳累太过,开两贴安神的药,便退下。
昭帝借机非要霍光回府休息。
霍光对昭帝还是谨守君臣本份的,谢了恩,行礼退下了。待他走远,昭帝在殿中大笑三声,心道:“霍子孟啊霍子孟,你也有今天。”
还是五郎说得对啊,锻炼身体,把自个人的身体锻炼强壮了,然后跟他比谁命长。哼,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能比我活得长么?
昭帝越想越开心,巴不得立刻和程墨分享快乐之情,道:“五郎进宫了么?”
黄安看看沙漏,道:“回陛下,午时未到。”
程墨一般午时正进宫候着,两人说说话,未时正上课。这时还没来。
“快宣他进宫陪朕用膳。”昭帝等不及了,好想把霍光撑不住的好消息告诉程墨,和程墨一起分享。
这个时候,程墨沉睡未睡。昨晚回家已是四更,即凌晨一点,洗个热水澡,和顾盼儿颠鸾倒凤一番,天快亮时才睡。今早便起不来,没能早起练箭。
可是皇帝宣,哪能让皇帝等?只好把他叫醒了。
程墨以为昭帝有什么要紧事,忙梳洗了进宫。
第208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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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昭帝唠叨的间隙,午饭也吃好了,张清进宫伴读的事也搞掂啦。
安国公接到圣旨,大喜,送了宣旨内侍一个大大的红包。送走内侍后,忙忙开了放珍宝的库房,挑了又挑,却没有中意的。想来想去,还是送人实在,于是去松竹馆买了两个清倌人,上赶着给程墨送去。
这时,已是晚上了。程墨在书房练字,得报安国公来了,心中明镜似的,定然为张清进宫伴读的事来了。
安国公一脸的笑,道:“五郎好手段,十二郎能进宫伴读,全赖五郎。老夫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手一挥,两个清倌人乖巧地上前行礼。两女偷看程墨时,眼睛亮晶晶的,能服侍这么俊的人儿,就是死也甘心哪。
程墨很是无语。他示意两个女孩子起来,道:“伯父如此见外,让小侄好生为难。这么重的礼,小侄是万万不能收的。”
开玩笑,收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他会有罪恶感的好不好。
右边瓜子脸的女孩子屈膝再行一礼,软语央求道:“奴两人被卖进松竹馆,本以为只能卖笑过日,阿郎慈悲救我们出了火炕,才能与郎君相遇,求郎君留下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安身之所。”
她珠泪欲弦的样子楚楚可怜,加上清丽难言的长相,让男人有狠狠虐她的冲动。只要是男人,便没能拒绝。
安国公很满意,看来挑对人了,这两个小妖精最懂男人了。
如果程墨不是来自现代,一定会心软留下她们,这时却只笑笑,道:“伯父的心意我收下了,人还请送回去。我眼十二郎情同手足,伯父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我们的情谊蒙尘么?”
他和张清要好,安国公自是清楚,听程墨这么说,倒不好再坚持了。他看看两个小萝莉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想,你小子不要,老夫只好勉为其难,自己享用了。
两个女孩儿被送回马车,心下惴惴,不知归宿在何处。
程墨和安国公坐下喝茶,说些闲话,安国公少不得趁此机会打听宫里的事。程墨笑道:“伯父放心,十二郎在宫中当差日久,不会行差踏错的。”
张清进宫当差一年多了,若说他没有些人脉,程墨断然不信。
安国公只好呵呵笑了两声,喝了茶,起身告辞。程墨送到府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
“这小子,真是滴水不漏。”马车驶动,安国公掀起车窗帘儿,望了一眼还站在台阶上目送的程墨,对车夫道:“难怪陛下如此看重他。”
“是。”车夫应了一声。
安国公一路盘算着,女儿过了年十五岁了,也该说人家啦,不如把女儿许他。
程墨一点不知自己被觊觎,看马车出了巷子,回房继续练字。大半年勤练不辍,他的字基本可以拿出来见人了,当然,离写得好还远着呢。
一宿无话。第二天中午,张清准时进宫,被引到伴读们歇息那间房。
这两天,霍宜一直没敢挑衅,每次见了程墨,都极为勉强地行礼,然后气鼓鼓坐下,放了学立即开溜。霍欣三人倒是和气很多,但看霍宜的样子,也没敢上前和程墨攀谈。
昭帝自是对霍宜四人没有好脸,只和程墨说话。
课堂上,分成两派。
如今张清加入,可以说是昭帝这边多一人了。
霍宜四人已经得到张清成为伴读的消息,商量着要给他一个马威。霍宜还真不信了,拿程墨没办法也就罢了,难道他连张清也无能为力么?
张清坐在程墨下首,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以前,他作为羽林郎在外头当差,难得有进来坐的机会,得好好感受一下嘛。
霍宜手端磨好的一砚池墨,走了过来。张清坐在他对面,说话间就到。
程墨低头看书,听到脚步声响,抬头见霍宜站在张清几案前,顿感不妙,大喊:“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霍宜一砚池磨汁已朝张清拨了过去。张清听到程墨的喊声,发应极快,忙闪开,但衣角还是被泼上了。
“你!”张清大怒,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拳挥去。
霍宜没想到张清居然会出手,闪避不及,被打中胸口。他大叫一起,扑了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霍欣等三人都惊呆了,他们只是想作弄一下张清,可没想在宣室殿打架,这可如何是何?三人情不自禁朝程墨望去。
廊下的内侍听到怦怦声,不知里头发生什么事,挑帘进来一看,大吃一惊,失声道:“这可怎么好?”
几案打翻了,书箱倒了,席子飞了,满室狼藉。这也罢了,更让他们吓得没了魂的是,张清把霍宜骑在身上狠揍。
霍宜很没骨气地惨叫。
程墨看看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够了。”
张清其实没怎么用力,打的也是霍宜身上,而不是他的脸。听到程墨的声音,他把霍宜狠狠一掼,道:“再有下次,老子绝不放过你。”
霍宜想哭,你个小娘养的不按套路来啊,呜呜呜。
程墨走到霍宜身边,蹲下看他,道:“你还好?要是没有大碍,自己起来。”
什么没有大碍,他被打了很多下,快死了好不好?霍宜腹诽着,无意间对上霍欣的眼睛,只好乖乖爬起来。旁边还有三人看着呢,要不起来,他被人打残的消息便会传回府了。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没事就好。”程墨淡淡道:“都老大不小了,以后别顽皮,知不知道?”
喂,你说归说,为嘛眼睛总瞧我?霍宜不忿,道:“你既是我们叔父,怎不为我做主?”
你不是牛高马大么?揍这小子啊,把场子找回来。霍宜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程墨笑了笑,道:“你先挑事的?他不过还手罢了。”
霍宜愤愤,道:“你敢不为我做主,我告诉祖父去。”
“行啊,我们现在就去。”程墨当先迈步,道:“走。”
“……”霍宜无语,我不过是威胁你一下而已。
他没动,程墨也停步转身,道:“大家同窗一场,以后互相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闹到大打出手?”。。。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09章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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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拉偏架,霍宜气得要命,却只能暂时忍不下来,他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他就这样算了,那是不可能的。
酉时初,天将黑未黑时,安国公在去松竹馆的路上被拦住了。他是当朝国公,敢拦他的马车,胆子不小哇。他怒冲冲掀开车帘一看,马车前四个少年,后面呼啦啦一群侍卫,这架势,看着有点吓人。
霍宜毫不含糊,当场自报姓名:“某,霍大将军的长孙霍宜是也。”
听说是霍家人,安国公吓得差点从马车里滚出来,娘哎,他咋招惹了霍光的孙子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从马车里下来,安国公朝霍宜拱手,道:“小郎君怕是认错人了?我与小郎君素不相识,为何拦我马车?”
他招惹谁,也不敢招惹霍光的长孙啊,这人可是霍光重点培训的对象,霍家的未来。
霍宜老气横秋道:“张清张十二是你儿子?他把某揍了,某来找回场子。你要么让某揍一顿,要么让某的小厮揍一顿,你挑。”
这信息量有点大,安国公瞬间惊呆了,很快又泪奔,道:“还有第三种选择么?”
他一把年纪了,在街上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揍,算怎么回事嘛。
“没有。”这个时候,霍宜很淡定。原来只有程墨碰不得,别人还是很给他面子嘛。
安国公连连作揖,道:“犬子不懂事,您老别跟他一般见识,还请霍小郎君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能不计较吗,张十二可是在程墨这混蛋的偏袒下揍了我好多拳。霍宜腹诽,一言不发挥拳相向,揍向安国公胸口。
这一拳的落点,跟张清揍他时一模一样。
安国公还想放低姿态,问清楚张清怎么得罪他了,再说几句好话,奉上一份厚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料霍宜一言不合便出拳,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
直到背部着地,他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然后,霍宜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落在身上。
安国公府的侍卫要上前阻拦,霍欣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嚣张地道:“哪个不怕死就上来。”
侍卫们怕死,更怕动手惹来更大灾祸,可这样眼睁睁看主人挨打,又有违职业道德,正不知怎么办好,霍宜已打完,起身。
倒不是霍宜良心大大的好,打几拳便解气,而是安国公不敢还手,护住头脸,身子任揍。打了几下,霍宜便没兴趣了。
一群人扬长而去,侍卫才把安国公扶起来。
安国公一张老脸胀成紫红,道:“回府!”
张清一下午都高兴得不得了,他可是把霍大将军的长孙揍了,还揍得人家没有还手之力。现在霍光权势熏天,霍府的家奴都敢路上纵马伤人致死,何况霍光的长孙?这件事,够他吹三个月了。
放了学,他非要拉程墨去松竹馆。
程墨本不想去,大冷的天,入夜北风那个吹,骑在马上,寒风直往嘴里灌,那个难受劲,就不用说了。可是架不住张清软缠硬磨,只好勉强同意去喝几杯酒,听两首曲子便回。
两人刚在松竹馆坐定,安国公府的小厮便找来了,焉头耷脑道:“十二郎君快回去,国公爷等着呢。”
张清一拍大腿,可不是,老爹还等他回府禀报今天进宫读书的事呢,于是和程墨告别,匆匆赶回。
程墨得已早点回家。
张清回到家,滕条已准备好了。安国公亲自执行家法,把儿子胖揍一顿,再问话,得知他确实把霍宜打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夜带了张清来找程墨。
“五郎啊贤侄,这可如何是好?”安国公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墨奇道:“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玩闹,伯父何必当真?”
这么一点小事,就算霍光想帮自家长孙,也拉不下这个脸?程墨料定霍光不会为这么一件小事发作,才拉了偏架。
“哪里是什么孩子之间的玩闹?那霍家的小郎君……唉!”安国公一摔袖子,把去松竹馆赴老友的酒宴,在路上被霍宜拦住打了一顿的事说了,道:“若霍大将军知道……”
若霍光得知自家大孙子被张清打了,还不灭他满门啊。
程墨道:“想必霍大将军早就知道了。”
宣室殿中发生的任何事,霍光哪有不知道的?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动作,霍宜只能自己出手,已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啊!”安国公惊呼:“这可如何是好?”
程墨忙道:“伯父稍安勿躁,霍大将宫非是那起心胸狭隘之人……”
话说没完,安国公拉起他就走,急得声音都变了:“贤侄快陪我一起去大将军府向霍大将军请罪。”
想必霍光会看在程墨的面子上,饶过他阖府满门。
安国公拉着程墨走了几步,回头见张清不情不愿杵在原地,暴喝一声:“还不跟上!”
程墨好不容易站稳,同时拉住安国公,道:“伯父休要如此惊怕。若你不放心,我先去探探大将军的口风。”
以他对霍光的了解,霍光一定不会为此事而责怪张清,要不然霍宜不会亲自去找安国公。但身为当事人的安国公,却是不敢冒这个险,没有得到准信,想必他会惊怕至死。
“如此,有劳贤侄了。”安国公跪下行大礼,道:“若能救我满门,我以后日日三柱清香,供贤侄生祠。”
“伯父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程墨见他怕得厉害,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安慰他道:“你我一同去。”
“好,好,好。”安国公说着,紧紧攥住程墨的手,和他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到霍大将军府门外,程墨递了帖子进去,不一会儿门子回来,道:“大将军有请,五郎君请随我来。”
安国公在马车里,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从掀开一条缝的车窗帘儿见程墨被引进去,才松了口气,有程墨说情,想必阖府有救了。
这时,他深深后悔送张清入宫伴读,这是惹祸,不是招福啊。。。。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10章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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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件事,到霍光这儿,他总得在脑子里转三转,各种利弊分析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程墨也就过年时例行公事般过来拜年,别的时候得他去请才会来。今天下午两个少年刚打了一架,他估摸着程墨为这事过来解释一下。
这小子不错嘛,能拉偏架,还会事后补救。霍光想着,嘴角上扬,难得地露出笑容。
程墨哪里想到霍光有此想法,行礼毕,说起下午的事,道:“大郎刚才把安国公打了,如今安国公过来赔罪,就在府门外。”
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被人打了,还上紧着赶来赔罪,这都什么事。可以霍光的权势,这事在京城还真属寻常。
原来是给安国公求情来了,霍光有些失望,眼神略黯淡,又拿起搁在笔架山上的笔,在砚台蘸了墨,道:“小孩们玩闹,何必当事。既是大郎不懂事,我教训他便了。”
这是不高兴了?程墨道:“师父要不见安国公,想必他会忧郁至死。”
你不见他,他非得担心死不可。
霍光算看出来了,这小子有事求他,便喊“师父”,敢情两人的师徒关系被他拿来当人情使啊。霍光不乐意了,道:“没见为师正忙着么?你回去吧。”
下逐客令了?程墨道:“国事繁重,全仰仗师父,师父还须保重身体。弟子告退。”
这还像话。霍光总算满意了些,见程墨行礼毕起身穿鞋,一只脚已套进鞋里,却突然道:“对了,弟子如此对大郎,有些苛刻了,还请师父勿怪。”
霍光“嗯”了一声。
放学后霍宜跑来找他告状,被他训了一顿,一气之下才会去找安国公的麻烦。不过是一个国公,揍了就揍了,也没什么。
程墨接着道:“弟子与大郎日日一处上学,他若心生不满,岂不麻烦?不如弟子向他赔个不是,冰释前嫌吧。”
两人确实天天一起上学,总共就那么几个人,霍宜要是天天找碴,这日子哪能安生?程墨句句在理,更难得的是,这小子居然说自己有错在先。
霍宜挨揍,霍光虽然把霍宜训了一顿,却是因为他挑衅在先。长孙挨打,他还是很心疼的,程墨的话,直暖到他心窝里。
看程墨穿好鞋,要去找霍宜赔不是,霍光好心开口提醒道:“大郎在气头上,只怕不好说话。”
“嗯?”程墨眼巴巴看他,桃花眼闪呀闪的。
霍光提笔在竹简上写了几个字,道:“你拿去吧。”
程墨接过一看,竹简上写了一句话:“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闹。”
“谢师父。”程墨道了谢,一溜烟跑了。要的就是这个。
这小子!霍光看他少年心性毕露无遗,不禁摇了摇头,平时装得挺老成,到底还是孩子。
安国公顶着寒风,双手拢在袖里,不停在府门口走来走去,脖子都望长了。好不容易程墨出来,把一卷竹简给他看:“大将军的手信在此。”
安国公足足看了三遍,确定无误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朝程墨躬身作揖,道:“五郎大恩,老夫阖府没齿难忘。”
程墨道:“这下伯父可放心了?”
“放心,绝对放心。”安国公确实放心得很,没见这是霍大将军的亲笔信么,要是这个都信不过,还有什么可相信的?
程墨道:“伯父既放心,且先回去,我还有事。”
“好,那老夫就先走一步了。”年轻人有年轻的事儿,安国公识趣,没有问,再三向程墨道谢后上车离去了。
程墨目送他的马车远去,再次来到府门口,道:“你们宜大郎可在府中?”
门子见他去而复返,找的又是霍宜,进去通报没有二话。
霍宜刚出了气,正在一群兄弟跟前吹牛,听说程墨求见,大手一挥,道:“叫他进来。”又对族中众兄弟道:“来得正好,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两个一起进学的族兄弟是亲眼见他揍安国公的,连国公都揍了,何况别人?两人立即争先恐后大拍霍宜马屁,别的兄弟也听说了他的“英雄事迹”,跟着奉承,一时间,暖阁中阿谀奉承之声如春雷滚滚。
程墨还没进门,便听里头一人道:“大哥是我辈楷模,我们以后都听大哥的,大哥指东打东,大哥指西打西……”
话没说完,另一人截口道:“哦,原来你以前一直不听大哥的话,哪像我,一向都是大哥说什么是什么,说怎样是怎样。”
先前那人不依,争辩起来,接着闹哄哄的,听不清说什么了。
小厮进去通报,里头才安静下来。
程墨进去一看,室中坐了十几人,霍宜坐于上首,左下首是霍欣,霍欣下头,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右下首是一个跟霍宜年龄相仿的少年,再过去一个年龄小了些。应该是霍光的直系孙子坐于前,族中孙子辈坐于后,以此类推。
十几双眼睛全盯在程墨脸上。
程墨微微一笑,道:“见了为叔,怎么不行礼?”
霍宜最恼的便是他以长辈自居了,气得一拍几案,站了起来,道:“你来干什么?”
奉承的众族兄弟有人低声问:“这就是那个程五郎么?”
他可是听说了,就是眼前这位处处压制着霍宜。
被问到的人狂点头,也压低声音道:“可不就是他。”
刚才门子进来通报,可说得清楚,是程五郎求见。
于是,一个个都饶有兴趣看起了戏。
霍宜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让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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