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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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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这一次,很多人不是来购买官帽椅,而是来打听程墨,求见程墨的。
华掌柜快疯了,伙计们也快疯了,一个个地解释,人们却是不信。
程墨让人放出风声,对付即将可能到来的流言,没想到最后会成这个样子。不过,他自然也不会太在意别人怎么说,流言这种东西,像一阵风,刮过了连痕迹都不会留。
普祥去一趟西市,两眼放光回府道:“姑娘,外头都在说阿郎是仙人。小的想,既然是仙人,想必不会有事,您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仙人啊,赵雨菲哭笑不得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着调。”
难怪五郎总说,普祥不靠谱,看来五郎说得没错。
普祥哪里知道女主人起了把他撤下的心思,把昨天西市上两伙黑衣人打斗,最后自家阿郎路过,镇住全场,擒了其中一伙黑衣的人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赵雨菲紧张道:“五郎没有受伤吧?”
那些高来高去的游侠儿最可怕了,可别误伤了五郎。
“那不可能,阿郎是仙人。”普祥与有荣焉,理所当然道:“那些游侠儿抵不过阿郎一根小手指的。”
外间都这么说,定然不会错了。想到自己在一个仙人府里当管家,普祥觉得浑身都轻了几斤。那可是仙人啊,住在一个院里,也能沾沾仙气。
赵雨菲看他像看神经病,简直跟他无法沟通,挥手让他退下后,又去和顾盼儿商量。
顾盼儿有主见得多,细细思忖一番,道:“外头都这么说,想必五郎没有事,姐姐且安心等着就是。”又埋怨道:“他也真是的,夜不归宿,就不能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吗?”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过份了,不由伸伸舌头,扮个鬼脸,偷偷拿眼去看赵雨菲。
程墨自小接受的是现代教育,并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和两女颇为娇宠。要不然,也不会把顾盼儿惯成这个样子。
眼看天色将黑,赵雨菲又着急起来,道:“怎么还不回来?”
这都两天没回了,到底忙什么去?
这一晚,两女没有心思吃饭,对坐无言。
好在二更天时,翠花一路欢呼,飞奔进来,道:“阿郎回来了!”
两女瞬间活过来,提了裙袂飞奔迎出去。
程墨刚走到月洞门,两条苗条的身影纵体入怀,紧紧抱住了他,差点勒断他的脖子。他好些无语,顾盼儿也就罢了,赵雨菲难道不能自恃些吗?
“呜呜呜,五郎总算回来了。”赵雨菲痛哭失声。昨晚程墨没回来,她担心得要死,今天听说西市有游侠儿打斗,偏巧程墨还在场,她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啦,偏偏管着府里的事,是女主人,得端着。这会儿一见程墨,可再也忍不住了。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哭啊,幸好在张清那儿吃了晚饭,要不然把两女哄转过来,非饿死不可。程墨腹诽着,轻拍赵雨菲的后背,道:“我有事出城一趟,这不,办完事马上回来了。”
“五郎明明没有出城。”顾盼儿拿脸在程墨衣领上蹭了蹭,娇滴滴道:“外头都传遍了,五郎成了大英雄啦,还是仙人呢。”
“没有的事。”程墨一阵恶寒,还大英雄呢,那是人当的么?仙人也不是人。他一把把两女推开,道:“我忙到现在,茶都没喝一口呢。”
他在张清院里用吃了晚饭,马上回来,确实没喝茶。整只猪肘子啊,张清非往他碗里搁,腻死他了有木有。
这个时代,富贵人家也吃猪肉。据说鸿门宴上,攀哙就吃生猪肉,但程墨一直不信,应该是整块水煮,没有加配料的猪肉才对。
赵雨菲听说他要喝茶,忙止了泪,让翠花:“快,备茶具。”
顾盼儿只是看他,想看出他与以前不同的地方。说他是仙人,她是不信的,可一想到自己男人如此不凡,自豪感还是油然而生。
程墨喝了几杯浓茶,消除掉肥腻的感觉,吩咐备热水,洗了个热水澡,倒头便睡。两女有些愕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赵雨菲才道:“想来五郎累得很了。”
顾盼儿点头:“可不是。”
想起程墨平时在床第间的荒唐,脸却不禁红了,昨晚他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此时,太仆府,灯下,上官桀一人独坐。从昨晚接报所有死士全军覆没,他就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来禀报的小厮差点吓尿了,偻着腰,只盼能隐形。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上官桀道:“着人去打听沈子默怎么说。”
子默是沈定的字。
出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出面。
上官桀在上朝的路上得知,沈定接手这个案子,和行刺程墨的案子并在一起调查。至于沈定从尸体上查出什么,无从得知。
不过,上官桀清楚得很,沈定一定看出什么,从两伙黑衣人的尸体上找出共同特征了。这个沈定,真不简单。
“阿郎,现在怎么办?”亲信小厮请示道:“要不要再派人把程五郎干掉?”
他就不信了,程墨命这么硬。
上官桀默然半晌,苦笑道:“外间都在传他是仙人,对吧?”
小厮忙道:“乡野村夫无知得很,哪里做得准呢。”
做不得准吗?可是人家就是总能全身而退。上官桀靠在软垫上,疲惫地想。良久,才道:“先按兵不动。”
现在再出手,万一把沈定引来,就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158章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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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百官鱼贯而入,行礼参见毕,各自坐下,早朝开始。
上官桀坐在位子上走神想心事,根本没听今天议的是什么。从来未央宫路上得到禀报,外间都在传程墨是仙人后,他的震撼难以形容。据说,始皇曾寻求仙丹,意欲得道成仙,却没能寻到,抱憾而终。
难道世上真有神仙?难道这几个月,他被神仙盯上了了?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不对,怎么同侪们都盯着他看?他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箭般投射在后背上,不由悚然而惊,然后,就听到霍光道:“上官太仆以为如何?”
霍光只会搞一言堂,什么时候问过他的意见了?这不是明摆着看他走神,出他的丑吗?
上官桀瞬间怒了。
两人是亲家,曾经利益相关,也曾经走得很近,可自从上官桀送孙女上官樱入宫,当了昭帝的皇后后,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在上官桀看来,上官樱是他的孙女,也是霍光的外孙女,她当皇后,霍氏一族同样能够得益。因而,在起了送孙女入宫的心思时,还曾宴请霍光,和霍光商量这件事,请他代为操办。
霍光是武帝托孤重臣之首,怎么着,有抚养昭帝名义的鄂邑长公主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却没想到霍光想都没想,立即拒绝。
两人是亲家,休戚与共啊。霍光这样,上官桀不怒都难。
实在没办法,上官桀只好走鄂邑长公主奸夫丁外人的门路。那丁外人,不过是一个闲汉,只因长得好,被鄂邑长公主看上。他堂堂武帝托孤重臣,低三下四去巴结一个闲汉奸夫,许以爵位,赠以财帛,这脸啊,都丢光了。
好不容易打通了丁外人的关系,丁外人在床榻之上,说服鄂邑长公主。他总算把上官樱送进宫,几个月后册封为后。这时候,他总得兑现许给丁外人的承诺吧?
霍光真不是东西啊,居然不肯。
电光火石之间,新仇旧恨在上官桀脑中过了一遍,他气极而笑,反问道:“霍大将军的意思呢?”
今天朝堂中要议的,不过就那几件事,只要你说个开头,我自会反应过来。
看当朝两位大佬扛上了,众多朝臣都垂下眼睑,暗自警惕,千万别成为炮灰才好。
昭帝神色木然,不知在想什么。
阳光洒满大地,程墨一觉好睡,睁开眼睛,再伸个懒腰,道:“什么时辰了?”
刘淘甫实在给力啊,一下子给了三天假。
顾盼儿含笑道:“快到午时了。”
她一早起来,头枕手臂,一直痴痴凝视他的睡颜,直到春儿请她用早餐,她才醒觉,天色不早了。
和赵雨菲一起吃了早饭,说几句闲话,她急急忙忙跑回来,坐在床沿,就那么看着程墨,看他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漂亮的桃花眼睁开。
“这么晚了?”程墨起身穿衣,由她服侍洗漱,坐到桌前吃早饭时,问:“华掌柜呢?来了没有?”
华掌柜在前院早就等得快疯掉了。两家店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去处理呢,偏偏榆树一早过去,说东家有请。可来了,又说东家还没起床,让他等着。这一等,就一个时辰啊。
东、西两市午时一刻开市门,可上午还是开了角门,让店铺的人能够进出备货。因而,掌柜、伙计们是要一早干活的。
华掌柜一想到市门一开,人潮涌来,便再也坐不住了,可东家有事吩咐,又不能走,当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让华掌柜久等了。”程墨从天井走进来,人未到,声先到。
华掌柜叹道:“哎呀我的东家,您可算来了。”
你要不来,我就急疯了。
“坐。”随着话声,程墨进屋,在上首坐了,示意华掌柜坐,道:“那件事,办得如何?”
华掌柜道:“东家,兴业堂是挂在盛业堂名下的。听说我们要买兴业堂的名号,盛业堂的掌柜可真敢说,一开口便要价一万两。”
不过是一个倒闭的空字号,便要一万两,他不如去抢。华掌柜当场就拉下脸,道:“一万两也不是不可以,却是要连兴业堂的店铺一并过户。”
盛业堂的掌柜当然不肯,生意没有谈成。
程墨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只要兴业堂的空号。”
如果是一间经营有起色的铺面也就罢了,还是倒闭的,要来做什么?现阶段,程墨的计划是把官帽椅开遍全国,没打算再在东市开店。
“太贵了。”华掌柜无奈,道:“东家有钱,也不能这么胡花。”
那是一万两啊,买一家倒闭的字号,当他是白痴吗?他想着,又气愤愤道:“那盛业堂的掌柜分明不想卖给我们,故意为难我们。”
程墨点头,道:“我本想托武四哥着人去办,只是不想麻烦他。这件事,我们可以自己办。”
不过多花些钱。就是要告诉幕后那个人,老子整垮了你的店,现在要买下你这个字号。你又待怎样?
华掌柜显然没想那么多,一脸苦逼道:“太贵了。”
东家这是钱多了嫌烫手么?难怪会昌伯说他是败家子,可真是……
他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思绪,把以前会昌伯絮絮叨叨数落程墨那些话甩到脑后。
程墨怎么可能把内中曲折告诉他,只道:“你拿一万两的银票去,把契约签了。重要的不是钱,而是所有的掌柜、伙计的契书和花名册,也一并归我们所有。明不明白?”
东家有话,他敢不听吗?华掌柜虽然肉痛,但还是一脸苦逼点头,道:“好。”
“现在就去,别耽搁。”程墨叮嘱道。
那盛业堂的掌柜不清楚内情,听说宜安居要买,因而故意吊高了价,可若让幕后之人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只怕不仅买不成,方掌柜的老命还会不保。因而,程墨特地叮嘱要快。
看程墨催得急,华掌柜没奈何,只得起身。
程墨还怕他肉痛,叫了榆树,道:“你跟他一块儿去,看着他些儿,不管多少钱,一定要买下。”
榆树应了,拉了华掌柜便走。(未完待续。)
第159章救命之恩
方掌柜后知后觉,发生在西市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时,他并没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莫先生来找他,他才意识到事情很不妙。
莫先生很憋屈,生意上的弯弯绕他不懂,只能使出****的手段,以为只要放出风声,就能让富裕春开业不超过三天,再配以砸店,富裕春不倒闭都难。
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要怎么向上官桀交待?唯有把方掌柜推出去。
方掌柜是什么人?他是从小在生意场上打滚的,最会看人眼色。莫先生在察颜观色上,比他差远了。他急忙分辩道:“莫先生,小老儿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去做。”
到处放风声,可是你的人押着我去的。
莫先生冷哼一声,道:“兴业堂可是在你手里倒闭的。”
不过一间小小店铺,倒闭也就倒闭了,并没有什么。可是因为这件事,让上官太仆丢了脸面,那就不行了。
方掌柜道:“莫先生说哪里话,当时可是您坐镇兴业堂。”
兴业堂是在你手里倒闭的。这个黑锅,方掌柜万万不敢背。
莫先生一双三角眼竖了起来,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道:“你敢胡说八道?”
他出身****,要不是大掌柜在上官桀面前力保,上官桀又正在用人之际,怎么会收下他?这时候想到让上官桀脸面无光,又死二十几个死士,如果不拉方掌柜垫背,这笔帐,就会算在他头上,到时候想在太仆府过安生日子,那是做梦了。
死道友莫死贫道,这个道理,他实在是太懂了。
方掌柜看他眼露凶光,吓得肩膀一缩,失声道:“你要做什么?”
他年老力衰,哪里敌得过正当壮年的莫先生,何况莫先生出身****,手脚上有几分功夫。
莫先生狞笑上前,心想,你不服,老子打到你服,让你自愿去向大管家承认,所有的事都是你做的就行。
他的拳头如雨般落在方掌柜身上,方掌柜不断惨叫。
“你做什么,怎么打我们的人?”有人奇道。
莫先生停手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站在身后,一脸淡漠看他。
“哪里来的小子?如此不知死活!”莫先生勃然大怒,也不去想榆树怎么找到这里,而是怒道:“想为他说话?老子连你一起打。”
他昔年学过一年多拳脚功夫,对付真正的游侠儿走不了几招,但对付老人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方掌柜是老人,榆树个子矮小,算是半大孩子。
榆树冷笑两声,扬了扬手里的竹简,道:“这是盖了印章的公文。这位方掌柜,已经是我宜安居的伙计了,你敢动他一根头试试。”
一听到“宜安居”三个字,莫先生失控了,他现在最听不得这三个字啊。他怒火攻心,丢下方掌柜,如飞一般朝榆树扑去,想一招制住榆树,把他打死。
这院子位置偏僻,院里只有方掌柜一人,就算打死了他,也不会有人注意。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冲向眼前这个矮小的小厮时,洞开的门扉出现一道身影,一柄长剑架住了他的手臂。
这个时代,武人普遍使用青铜剑,铁剑和刀还没有出现。
莫先生一怔,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看都没看他,转头对榆树道:“能不能快点?”
阿郎还等着呢。
黑子武功好得很,榆树对他可尊敬了,当下不敢再摆谱,越过莫先生,去扶方掌柜,道:“方掌柜,我家阿郎已买下兴业堂,让我过来接你。这就跟我们走吧。”
方掌柜没反应过来,顶着一脸的青紫道:“你家阿郎是谁?”
这小厮看着是有些面善,可兴业堂只剩一块招牌,臭名传遍京城,有谁会嫌钱多,买下它?方掌柜看榆树如看骗子,道:“我哪里都不去。”
这个人,一定是莫先生找来唱双簧的,指不定骗他去什么地方,弄死他。
对方掌柜如此执迷不悟,榆树也无语了,可是黑子催了,他只好直接了当道:“程五郎君买下兴业堂了,呶,这是文书。”
“程五郎君?”方掌柜眼睛亮了,如果是程五郎,他就有救了。
榆树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思,道:“走吧。”
“好好好。”方掌柜顾不得整理一下衣裳,忙跟榆树走了。
莫先生被黑子的长剑吓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方掌柜离去。眼前这个侍卫,杀气腾腾的,一看就是真正的武夫,他真心打不过啊。
“黑子大哥,你快点。”榆树在外头喊道。
“今天先放了你,再敢找方掌柜的麻烦,小心老子的剑不长眼睛。”黑子威胁两句,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三人策马而去,剩莫先生一个人孤伶伶站在院中,只觉前途渺茫。
看到坐在程府门前发呆的狗子,方掌柜才确定自己捡回一条命。他迈进门槛时,老泪纵横,哽咽道:“程五郎君呢?”
这是救命恩人啊,岂止是涌泉相报,得以身相许。
榆树一改刚才的冷漠,露出笑容,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
“好!好!好!”方掌柜连连点头,暗下决心,此生一定要鞠躬尽瘁,以报程墨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
程墨听说方掌柜来了,迎了出来。这个时候,不迎出来不行。
“哎呀呀,方掌柜来了,快快请进。”
方掌柜听到程墨的声音,还没见到人,纳头便拜,额头磕在青砖上,道:“谢东家的救命之恩。”
他已经从榆树那里得知,为了他,程墨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兴业堂。
“快快请起。”程墨快走两步,扶起他,道:“屋里说话。”又对榆树道:“请华掌柜晚上过来一趟。”
方掌柜起身,再拜,道:“五郎君的恩义,小老儿无以为报,此生唯有尽心尽力帮五郎君管好富裕春了。”
程墨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不是方掌柜让人递了消息,只怕刚刚开业第三天的富裕春早就让人砸烂了,加上那些长了翅膀的流言,别指望东山再起啦。他于富裕春有恩,程墨投桃报李,不惜花费一万两银子,把他挖过来。(未完待续。)
第160章愤怒(求订阅)
“原是小老儿起了贪念,贪图大管家开出的条件,才会辞了旧东家,到兴业堂。等到一切准备好,即将开业时,才得知,兴业堂是挂在盛业堂名下。那时小老儿就觉得有些不妙了。唉!”方掌柜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提起旧事,懊悔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大管家看重兴业堂,怎会挂靠在盛业堂名下?分明是不把兴业堂当一回事嘛。
程墨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道:“上官氏的产业,以前是上官华打理吧?后来才换大管家接手?都有哪些产业?”
其实上官桀的产业再隐秘,以霍书涵的手段,也能打听得清清楚楚。他不过试方掌柜一试。
官帽椅在这个时代是新兴产业,市场远远未曾达到饱和。方掌柜执掌兴业堂几个月,生意好得爆棚,他也越来越受大管家重视,越过盛业堂的掌柜,时不时叫他过去说话。
兴业堂出事,盛业堂的掌柜借口有事去乡下,避而不见;大管家躲在太仆府不出来,他见不着,不得已,只好去求程墨。
那时,连上官桀都以为是程墨在背后搞鬼,何况大管家?他们把矛头对准宜安居和程墨,也就不足为怪了。
方掌柜先把所知道的上官氏的产业说了,再把兴业堂的前世今生抖了个透,叹道:“幸好五郎君高义,要不然小老儿的老命,也就交待在那儿了。”
想起莫先生狰狞的样子,他不寒而栗。
程墨对比了一下,他说的几个字号,都是霍书涵名单上有的,只是没有霍书涵说得全,可见他还不是大管家的心腹。
“以后富裕春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和华掌柜商量就成。”程墨道:“我不大管这些事。”
这是实话。掌柜相当于现代的职业经理人;东家,就是大股东。大股东对CEO指手划脚,那是要坏事的。
方掌柜听了,更是感动,再三道谢。
华掌柜得知方掌柜肯跳槽,放下手头的一摊子事,急急赶了过来。两人见面,自然有一番阔契。
程墨留两人在这儿吃了晚饭,派人去跟程掌柜说一声。
霍书涵有话在先,让程掌柜一切听程墨的。程掌柜自然没有异议,立即赶了过来,和华、方两人说了半夜话。
程墨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独自去了书房。如果说,以前双方都在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明朗化了。盛业堂的掌柜多少有些妒贤嫉能,方掌柜以前的名头太响了,他怕有朝一日,方掌柜动了他的奶酪,才会借故放人。
可是这件事大管家肯定兜不住,迟早会报到上官桀那儿。上官桀对他,那是恨之入骨了。
接下来,上官桀会使出什么手段呢?
书房的大书桌上,有一副茶具,小泥炉上炭火正旺,程墨慢慢烫着杯,嘴角微微上扬。事情发展到这儿,开始有些好玩了。
与程墨的淡然不同,大管家已经快气疯了。天黑后,他才接到消息,兴业堂卖给了宜安居。他立即给送文书过来的盛业堂掌柜一个耳光。
打了耳光,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急匆匆奔去书房,在门口跪下了。
上官桀疲惫地靠在几案上,和霍光争论的结果,他又输了。昭帝没有站在他这边。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他并不清楚罢了。昨天西市闹出那么大动静,沈定当然得上奏,昭帝一听程墨在现场,紧张得不行,过后想到程墨曾被刺杀,于是马上联想,会不会是有人再次行刺于他?
自己就这么一位好兄弟、好朋友,这三天两头有人要弄死他,是想对自己下手吗?昭帝心情很不好,哪里有心思听霍光和上官桀扯些什么,各打五十大板也就是了。
霍光一向谨慎,喜怒不形于色,被落了面子,也若无其事的样子。而且事情是他挑起来的,昭帝两人都数落,可见对他颇为袒护。
实情当然不是如此,不过上官桀是这么想的,所以分外愤怒。
他天黑前回府,气还没消,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大管家挑这个时候过来,撞在枪口上了。
“兴业堂被程五郎买走?”上官桀气极反笑,笑容在灯下特别渗人。
大管家额头碰地,浑身发拌,不敢答话。
“去,把七郎叫来。”上官桀道:“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活活打死。”
上官华族中排行第七。
上官桀话音刚落,大管家吓晕过去了,两个侍卫过来,拖起就走。
其实他很冤枉,要不是上官桀心情不好,怎么着也不会活活打死他。想到上至昭帝,下至亲家霍光,都联起手对付他,已经让他憋屈得不行了。现在连个小小程五郎也敢捋虎须,他激怒欲狂。
他拿这些人没办法,现成的狗奴才,不打死,还留他浪费粮食么?
远在安仁坊的程墨,自然不知道上官桀拿自己的大管家出气。他喝了茶,心里有了计较,去了后院,和顾盼儿胡天胡地。
清晨的阳光洒在宅院,程墨伸个懒腰,拥被坐起来。最近锻炼少了,这样不行啊。
“五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盼儿脸蛋儿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道:“时辰还早呢。”
昨晚程墨那么荒唐,今天还起得这么早,她心疼。
程墨亲了她一口,起身穿衣,洗漱后去后园练箭了。感觉好些天没拿弓箭,有些生疏了。
前院,狗子看时辰差不多了,拨下门栓,打开府门。门刚拉开一条缝,一个人闯了进来,脸差点撞断狗子的鼻子。
“哎哟!哪里来的泼皮?”狗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捂着鼻子道。
“叫程墨出来。”来人冷笑三声,连名带姓道。
直呼阿郎的名讳,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啊。狗子顾不上鼻子疼,忙擦了眼泪,总算看清眼前一个中年人,手摇折扇,对着自己只是冷笑。
这都深秋了,还摇扇子?神经病吧!狗子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扫把打了过去:“滚你娘的!大清早上门闹事,也不看地方。”
这里可是程府,也是你一个疯子闹事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61章作死(求票票)
扫把带着风,抡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正是上官华。昨晚上官桀叫他过去,准他继续打理上官氏名下的产业,把他乐坏了,昨晚一宿睡不着,就琢磨着怎么到程府找碴。这不,一大早便过来了。远远的见大门紧闭,他刚想踹门呢,狗子恰好拉开了大门。
这进门的姿势,不理想啊,还是踹门来得威风。他有些纳闷,更加冷笑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门子,敢动他一根汗毛?开玩笑吗?
狗子鼻子疼得厉害,也不知断了没有,更恼他提自家阿郎的名讳。这个时代直呼其名,跟现代指着人的鼻子臭骂没有区别啊。扫把狠狠落在上官华头上,打得他一阵眩晕。
他定了定神,刚要喝骂,扫把夹带风声,第二次落下。这次,落在他肩头。他好生疼痛,大叫一声:“啊!”
门口的随从听声音不对,探头进来一看,见他身子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了,忙抢进来扶住,对狗子怒目而视:“你作死!”
呃,眼前的大汉好凶。狗子怔了一息,丢下扫把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来人啊,抄家伙!”
甭管你是谁,敢上门找碴,我们就打得你满地找牙。狗子多单纯啊,一边想着,一边跑进照壁,声嘶力竭大喊。
一众下人仆从侍卫小厮都被他惊着了,一个个顺手抄起身边的家伙,飞奔出来,道:“怎么了?”
狗子惊恐道:“有人打上门了。”无意间眼睛落在榆树手上,见他右手抓一个盘子,上面还沾有饼子渣,不由奇道:“你干什么?”
榆树正在吃早饭,听到喊声,把盘子里的烙饼往桌上一倒,拿起盘子就跑出来了。狗子这么一问,他理直气壮道:“谁敢上门找碴,看我不砸死他。”
狗子一想也是,点头道:“外头的人好凶,你小心些儿。”
黑子白了榆树一眼,道:“还不快去禀报阿郎?”招呼几个侍卫:“兄弟们上。”
榆树把盘子往狗子怀里一塞,转身跑向后院了。
上官华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嘴上骂骂咧咧,这个程墨真是可恶,连看门的奴才都这么可恶,他一定要把程墨,和看门的奴才一锅端了。
上官华转过照壁,阳光下寒芒一闪,他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三步开外,一个英俊少年一身劲装,手持弓箭,箭头正对他的胸口。这么近的距离,就是瞎子也能射中啊。
“啊——”他下意识大叫,身子往后便倒。实在是不倒不行啊,不倒,就要被射死了。
程墨见过一次上官华,就是两人结怨那次。可是,他还是没认出眼前这个身着大红锦袍,咋一看,有点像新郎倌的中年男人是谁。但这不妨碍他的箭头对准了这个男人的肚子。
上官华吓坏了,那可是箭啊,这个时代最犀利的利器,不是开玩笑的。
他把头埋进随从怀里,浑身抖得像糠。娘呀,原来程府这么可怕,早知道,就该多带些人来了。
程墨看他实在抖得不像话,又好气又好笑,胆子这么小,还敢上门找碴,这得多没脑子啊。他把箭头下移,对准上官华的胯下,忍笑道:“站直了,要不然,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一句话,把上官华吓尿了,黄色的液体滴落在地。
“你弄脏了我的府邸,要怎么算?”程墨的声音已带了笑意。实在是两世为人,没有见过这样上门找碴的怂货。
上官华也臊得慌,主要是在随从面前,太丢脸了。可一泡尿要奔涌而出,他控制不住啊。反正脸也丢了,还怕什么?他从随从怀里站起来,随即躲到随从身后,只露出半张脸,万一程墨真的箭如流星,他也好赶紧缩头不是。
这下子,连随从也无语了,不禁想,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主子?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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