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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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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迈出门槛的苗条背影,程墨突想,难道她天天盯着自己的唇看?这丫头知不知道她看的部位有另一层意思?
这一晚,程墨去了霍书涵院里,两人恩爱一番,激情过后躺下来,程墨拿起霍书涵的手在唇边亲了亲,道:“我这几天心情不好。”
“嗯?有吗?”霍书涵眼眸迷离,道:“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政务上的事?我看你坐的时候脊背挺得直直的。”
原来她们都知道他最近有心事,或是不开心,程墨无语半晌,把锦被一拉,道:“睡觉。”
第592章乔洁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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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案前摊了两张纸,乔洁祖上三代以及前世今生全在上头。他看完进宫,向刘询举荐乔洁为统帅。
乔洁接到皇帝宣他进宫的口谕,脑袋当即懵了,赶紧穿戴齐整全身铠甲,赶到未央宫。
在此之前,刘询见了几人,这些人有拍着胸脯的,有口若悬河的,但他总觉得不妥当,程墨也不看好这些人,因而,十天过去,粮草在征集,军队在调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有最重要的统帅人选没有着落。
刘询心塞得不行,连续几天晚上跟硌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许平君被吵醒,好一通抚慰。就在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愁得不行时,程墨如及时雨,送来了乔洁。
乔洁行礼参见毕,低头老实答话,感觉皇帝的气场还没丞相强大,也或者经历了丞相的强大气场之后,心性坚毅,乔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霍去病征匈奴的情况陈述了一遍,当然,只说他亲身经历的,他沿途所见的,一切并无虚言。大军出动,牵动国本,也容不得他乱来,这点他懂。
刘询听得很认真,程墨也悚然动容,资料上说这人耿直,照他看来,人还不笨,或者粗中有细也说不定。
刘询召臣子奏对,能在殿中呆上一刻钟已很不错,像程墨这种下朝后便得以面见圣驾,一说半天,有时候皇帝还会赐膳,在宣室殿吃完饭才回公庑处理公务的,不要说绝后,也是空前了,可是人家圣宠隆重,羡慕也羡慕不来。
今天乔洁有幸面见天颜,还一说大半个时辰的,朝中消息人士已在悄悄打听,这个乔洁是何方神圣。
乔洁很兴奋,又有些揣揣,不知如实向皇帝禀报对不对,刘询示意谈话到此结束,他行礼退出宣室殿,在小内侍引领下出了未央宫,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宫门不远处候着。
刘询心情甚好,紧锁几天的眉头松开了,脸上有了笑容,留程墨用膳,道:“乔洁在京城近二十年,看来身手和兵书都没有搁下。”
奏对中,排兵布阵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不排除会是另一个赵括,但总比之前几人好得多。刘询觉得此人还算靠谱。
程墨道:“此人二十年没有领兵,威望不足,还须为他造势。”
最忌将不知兵,兵不知将,乔洁以前曾打过匈奴,却为霍去病的光环所笼罩,此时的他可说威望全无。
刘询点头道:“大哥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做。”
“诺。”
刘询是一个好老板,只要决定下来的事,便全力配合,这次也不例外。对他的全力支持,程墨还是很有好感的。
两人说话间,小陆子进来请示御膳备好,可要摆膳。
“摆膳吧,我和大哥边吃边谈。”刘询道,两人还有政务需要办理。
小陆子应了,吩咐一声,内侍们鱼贯而入,提了食盒上来。刘询一向节俭,吃食并没大鱼大肉,虽比一般人家丰盛些,也只八个菜,二荤六素。皇帝的喜好是最高级的机密,御膳房有菜单,每十日轮换一次。程墨一般不挑食,常在这儿吃饭,御膳监曾问他的喜好,他只说什么都吃,因而每次上菜,都是两份相同。这一次也不例外。
吃饭的间隙,程墨把粮草马匹的筹备情况汇报了。俗话说,大军未行,粮草先行,后勤保障有多重要,关系到出征的成败。
刘询听了不停点头,道:“还有一事,朕想委丞相为军师,随军出行,以节制乔洁。”
监军?程墨想到宋、明的监军由太监担任,不由哭笑不得,道:“臣没有上过战场,只怕发挥作用的机会不大。”
乔洁以前名声不响,刘询对他没有印象,更谈不上信任,出兵之际派人监督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让他当监军,岂不是外行监督内行?这怎么成。
“解忧公主求救,信中无法尽叙,朕担心还有内情,大哥不亲自走一趟,朕放心不下。”
谁也没有料到乌孙竟会出问题,接到解忧公主的求救信后,程墨才派司隶校尉的人员混进乌孙,只是汉人和乌孙人外貌有些差异,一眼就能认出来,司隶校尉要在乌孙站稳脚跟不易,要打进内部更难,希望有解忧公主的帮助,能顺利吧。
程墨往乌孙派人时,曾提醒派去的人员,向解忧公主求助之前,必须先了解解忧公主的立场,可别自投网罗。其实和亲的公主少有心向婆家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小心些总是没错。
刘询的理由程墨无法拒绝,他认真想了一会儿,道:“不如让臣扮作一员副将,不引人注目行动又自由。领兵作战由乔洁负责,臣也可便宜行事。”
乔洁是堂堂正正的王牌之师,光明正大与匈奴交锋,而他作为伏军,起到奇兵的作用。
刘询想了想,道:“此事容朕想想。”
他担心程墨以乔洁副将的身份出塞,脱离大部队独自行动,会有危险。
程墨自不知他心里想什么,道:“诺。派去乌孙的信使到玉门关了。”
乌孙的求援国书只比解忧公主的信迟到两天,既然乌孙昆莫求援,吴朝已决意和匈奴一战,乌孙断无置身事外之理,刘询已写下国书,派使者赴乌孙,要求乌孙合兵共击匈奴,和信使同行的有司隶校尉的人员,不时把信息传回来。
刘询有些意外:“这么快?”
“是。”
两人谈完对匈之战的准备工作,饭也吃完了,小陆子带人把食具残羹撤下去,程墨把几件需要和刘询商议的政务谈完,这才告辞出宫。
出宫门走没几步,便觉头顶一暗,一个壮汉挡住了大片阳光,脸上笑容灿烂,搓着大手道:“多谢丞相成全,不知我殿前应对,可还使得?”
乔洁在宫墙边站得腿都酸了,望断了脖子,才见程墨出来。
程墨道:“你回去静等消息便是。”
“是是是。”乔洁说着,心里有些犹豫,他身上揣了礼物,要不要拿出来?
第593章意外
乔洁随霍去病征战匈奴的事迹开始在朝廷中传开,与以往不同,这次的主角是乔洁,而不是冠军侯。说的人恍如亲见,每一次奔袭,每一场仗都绘声绘色,精彩至极。同时,乔洁去拜访霍光,又常去校场,和将士们一起训练。
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明白,统帅非乔洁莫属了。
程墨更加忙碌,常常忙到三更半夜,这段时间,连华锦儿都只能在廊下候着,不得呼唤不能入内。霍书涵更是和苏妙华长谈一次,于是,苏妙华也不会以送宵夜为由,去打扰他了。
这天,程墨上奏折请辞丞相之位,同时举荐丙吉为相。
丞相总揽全国政事,他离京一走最少一两年,这段时间政事由刘询扛,刘询会吃不消,丞相之位也不能空悬。
朝臣们得知程墨请辞,大为震惊,乐圆震惊过后大笑,状若疯癫,真是没想到啊,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程墨总算顶不住压力,上书请辞啦。
一天后,刘询准程墨请辞,准程墨所荐,对刘询有请立之恩的丙吉成为新一任丞相,同时命乔洁为帅,兵分五路征匈奴。
一连三道诏书把群臣震得目瞪口呆,竟无一人能及时做出反应。
书房里,已辞了丞相的程墨身着轻便袍服坐在日常坐的软椅上,武空、张清等人坐在对面,小泥炉炭火烧得正旺,瓷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一室茶香。
程墨请辞着实把武空雷得外焦内嫩,在他想来,以程墨的年纪,为相三十年也不意外,这才坐上相位几个月,怎么就请辞了呢?他着急得不行,立即跑来找程墨,却被拒之门外。
自和程墨结交至今,以前的程府,现在的丞相府对他一向不设防,唯独此次,狗子恭敬地道:“四郎君,阿郎吩咐,概不见客。”
程墨明白请辞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依附他的人一定要问一个为什么,那么多人跑来问,他光解释就得花好大功夫。他忙得很,哪有时间废话,因而交待一概不见,连武空和张清也不例外。
张清路远,只比武空迟到片刻,同样被挡下,两人在府门口还遇到好几人,最后只能无奈离去。一路上,张清安慰他说,皇帝一定不准五哥请辞。他一想也是,皇帝如此依赖程墨,怎舍得他不理政事?
没想到只一天,刘询便准了,和丙吉为相的诏书一起下。
这么大的高层变动,朝臣们傻了眼,连乐圆都以为听错了。他一直折腾,只想让程墨辞去丞相之位,只因他认为程墨太年轻了,不宜为相,再过三十年当丞相还差不多,可是当他一败再败,败无可败时,程墨却请辞了。他归结为苍天有眼,自己的诚意感动上苍,散朝后马上回府,备三牲礼品望天而拜。
而当刘询真的准了时,他却懵了,这不可能啊,皇帝怎么会同意了呢?
他的心里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只不过有些愚忠而已。在他看来,程墨应该请辞,应该表明他的威望不足以为相,这是程墨应有的态度。而刘询顾念昔日情谊,非要任命程墨为相,那是刘询的事。身为臣子,哪能对皇帝指手划脚?当然只有服从啦。
所以。他要的,只是程墨请辞,哪怕做做样子。
没想到却弄假成真,而且新丞相的人选也迅速确定下来,难道说,程墨失宠了?
乐圆头痛不已,想不明白其中原因,武空、张清等人自然更不明白,不仅不明白,还很焦急,于是,他们再次跑来问清楚。这次,他们赶来,立即被引到书房,程墨含笑招呼他们喝茶。
他们快急死了,哪有心情喝茶?
张清性子急,抢先道:“五哥,好好的,怎么要请辞?”
“是啊,为什么?”武空紧跟着道。
程墨手持瓷壶泡茶,淡淡道:“我为不为相,四哥都是考功司郎中,只要把考功司运作下去,形成惯例就行。我有事离京,不在京这段时间,京中一切照旧,你们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担心?你不为相了啊。”张清急道,短短几个月,他们已经习惯有程墨这个坚强后盾,如果程墨离开权力中枢,他们怎么办?
以副将身份出塞,不宜嚷嚷得人尽皆知,他们是程墨的心腹,可若非必要,程墨连他们也不会透露。
“我们刚结识时,我也不是丞相。”程墨淡笑道。
两人无语,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程墨道:“今天叫你们过来,是要叮嘱你们,我不在,也要好好干,千万别闹情绪搁挑子。四哥的考功司很重要,陛下倚重得很,只要你能在这个位子上呆两三年,陛下必有重用。眼看就要入冬了,京城第一次供暖即将启动,此举关系到供暖的成败,十二郎要小心应对。”
供暖局属于衣食住行,看似平凡,其实不是小事。张清受命掌管供暖局时,程墨就跟他详细分析过了,在这个职位上,可以捞政治资本。
张清脸上的惶急一点没褪,道:“可是……”
如果程墨不再为相,他这供暖局丞能当多久呢?
就在这时,榆树在门外道:“阿郎,丙丞相求见。”
丙吉接到诏书,进宫谢恩毕,便赶过来了。他没想到程墨会举荐他,更没想到刘询会同意,这会儿也有些不大适应。
张清脸色剧变,低低骂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
程墨道:“十二郎,不得无礼,这位丙丞相心怀百姓,会是一位好丞相。”
丙洁有一则流传后世很广的轶事。有一次,他坐车出门,路上遇到有人打架,他问都不问,让马车直接过去,再走一段,瞧见有一只牛生病了,马上吩咐车夫停车,下车察看。
车夫奇怪了,道:“刚才有人打架,丞相为何不问?这会儿却问起牛。”
丙吉道:“打架自有京兆府管,此时正是春耕之际,耕牛关系农人的耕种,哪能不问?”
他是一位贤相,程墨自认不会做得比他好,因而举荐他。
张清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程墨吩咐请丙吉到厅堂待茶,对两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两人只好答应。
第594章将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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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准辞不到两个时辰,丞相府上的牌匾还来不及摘下,恢弘的府门,宽敞的台阶,无处不彰显这座府邸的与众不同。这里,原来是赵王府,王府的建制。丙洁抬头仰望,只见高高的屋檐在空中伸展。
他没有等多久,丞相府的中门便开了,程墨笑吟吟走出来,拱了拱手,道:“丙丞相。”
丙吉同样拱手为礼,脸上有些迷茫,笑容却不减,道:“程丞相。”
程墨道:“某已辞去丞相之职,可不敢当丞相的称呼了。”
理论上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只要坐过丞相这把椅子,以后大家都会以丞相称呼,没有谁会傻到改口。一旁的树根思忖着,觉得程墨应该是在客套,而丙吉应该也不会改口。没想到他刚这么想,就见丙吉又拱了拱手,道:“侯爷。”
树根脚下一个踉跄,这人也太实在了些。
程墨和丙吉相携而入,在厅堂中坐定,道:“以后政事就麻烦丙丞相了。”
“侯爷客气了,我一定不负侯爷所托,把政务处理好。”丙吉道。
丙吉此来,一为感谢程墨的举荐之恩,人家好歹举荐了你,不表示一下过意不去,再一个,就是政务上的交接了。这一点,程墨早就准备好,道:“公庑我已让人收拾好,未决的奏折在陛下处,由陛下交给你。”
也就是说,程墨自递了辞呈,便不再批阅奏折了,走得这么干脆,毫不留念,着实让丙吉吃惊,他失声道:“侯爷为何请辞?”
权力面前,心志再坚的人也无法无动于衷,哪怕老于世故的人,也无法不被权力这杯美酒引诱。而程墨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皇帝无条件的信任,本身也有能力,他为相时间尚短,但处理政务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往往有出人意表的奇思妙想,考功司的横空出世便是一例,这样的人,怎会说放手就放手?
程墨自不会说为了出战匈奴,淡淡一笑,道:“有事离京。”
京离做什么,那就不便透露了。
丙吉表情很怪异,就因为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所以辞去丞相之位?他道:“侯爷圣宠正隆,只要陛下恩准侯爷离京即可,实不必请辞。”
官做到程墨这高度,他无论在哪,都可以派人送奏折过去,何必连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丞相也不当呢?丙吉对眼前的年轻人,着实无法理解。
“以后政事就拜托丙丞相了。”程默再次郑重道。他穿到这个时代,要在这里老死,可没当自己是过客,丞相是一国总/理,作用勿待多言。
丙吉显然明白程墨的用意,同样郑重道:“我一定不负侯爷所托。”
两人四目交投,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真诚。新旧两任丞相就此成为好友,这是后话。
送走丙吉,程墨回到书房,武空和张清一个期待,一个不满,都站了起来。
程墨笑道:“要不是你们有重任在身,我倒想让你们陪我走一趟呢,现在却是没办法。”
考功司刚成立不久,人心未稳,未能威摄群臣,成立之初又遇上张勉弑君之事,虽然被程墨识破,刘询没掉一根汗毛,但在血腥清洗中,考功司的方式就显得太温和了,虽然一些墙头草被评为差,清洗出去,但不足以引起群臣的重视。最少必须一年的运作,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而供暖局更不用说,只有正式供暖,才能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改变吴朝民众的供暖习惯。现在北阙的府邸都已铺设管道,贫民区也在铺设之中,只要能在权贵**暖,便能引领新潮流,如果此时换人,程墨的心血便白费了。
所以,武空和张清都不能离。
张清还没听出来,武空却是神色一动,道:“五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程墨点了点头。
武空和张清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的族人和自身性命全依附程墨,最怕的便是程墨失宠,如果只是他们反而没什么,可一旦搭上家族,无形中压力就大得多,顺境时还好,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想了解清楚,以便把族人安排妥当,而他们,自然是不畏生死跟着程墨的。
现在发现程墨另有重任,并不是失宠,他们自然心安,难怪程墨会说一切照旧的话。
一切安排就绪,也到了临近出发的日期,霍书涵本来想让苏妙华随行,苏妙华一听可以出塞一游,顿时举致勃勃,程墨却不同意。
此行凶险,怎能让妻子涉险?何况苏妙华并没有去过乌孙、匈奴,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于战事并无帮助。
“军队中怎能有女人?”程墨笑道:“你们想让我被治罪不成?”
而且苏妙华有皇帝赐婚,是妻,不是妾,也不能随军出行。
苏妙华很失望,道:“可是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很危险的。”
想到苦练十几年武功,终有大展身手的一天,她便兴奋得睡不着,没想到最后却成了空,心里的不快可想而知。
程墨失笑,道:“我有侍卫亲军啊,而且此次出行,只是副将的身份,并不是列侯,也不是当朝丞相,谁会把一个副将当回事?”
他辞去丞相之位,妻妾们嘴里不说,心中还是很不理解的,此时听他这么说,才明白,原来理由在这里。
霍书涵展颜笑道:“刀枪无眼,可不会管是丞相还是副将,总之小心第一。”
夫君思虑长远,她多少放心一些。
“那当然,我怎舍得你们?定然要活着回来。”程墨看看几个妻妾,含笑道:“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
诸女心中都道:“可不就是生离死别?”
这是程墨第一次上战场,她们也是第一次面对夫君要去险地的事实,担心自不待言。苏妙华看着程墨英俊的脸庞,眼珠子转了转,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程墨当晚宿在霍书涵院中,两人极尽恩爱。眼看天色大明,院中,婢女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枕边人还在酣睡,霍书涵忍不住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美目凝视他,眨也不愿眨一下。
第595章杀使者
秋天的草原劲风袭面,已是寒意袭人。
王帐四角各有一盆硕大的炭盆,炭火烧得旺旺的,帐中温暖如春。
胖王坐于帐中,脸上深有忧色,看着身旁的解忧公主,道:“真的要战吗?”
他刚接待了吴朝使者苏宁,收到吴朝皇帝的国书,国书中说,吴朝将和匈奴开战,让他出兵。这份国书此时就放在他身旁的矮几上。
吴朝要对匈奴用兵,解忧公主提前几天已经得到消息。几天前,那位叫雷昆的司隶校尉一身牧民装束,夜入她的营帐,呈上丞相程墨写给她的亲笔信,和她长谈了一个时辰。
胖王在木那塔的威逼下,渐有向匈奴屈服之意,解忧公主哪敢把这事告诉他?只是按照信中所示,找个借口,让雷昆以及另外两人混入她的侍卫队伍。此时,雷昆和其他侍卫就在帐外候着呢。
“昆莫的意思是?”解忧公主秀眉微蹙,两人夫妻多年,共育三子,枕边人的心思,她如何不懂?
胖王长叹一声,道:“只怕匈奴不可战胜。”
乌孙和匈奴的渊源极深,对匈奴的依赖和亲近远比吴朝多得多,提到向匈奴用兵,他心里先就没有底气信心。以后,只能依附吴朝,可吴朝距离乌孙真的太远了,信息传达已是不易,何况其他?再说,武帝以举国之力攻匈奴三十年,不也没能把匈奴怎么样吗?匈奴依然是这片广阔草原最强大的存在,乌孙依然只能依附他们生存。
解忧公主正色道:“昆莫怎会如此想?匈奴曾在吴朝的追击下溃逃进沙漠……”
胖王挥了挥手,打断她道:“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新皇帝乳臭未干,又命同样乳臭未干的少年为相,看着就不像话,哪有武帝是的威风?”
解忧公主张嘴欲待再劝,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你不能进去。”
接着是砰的一声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个愤怒的声音响起:“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帐外,凸着肚子,壮得像牛的木那塔挺着大肚子双眼望天,丝毫不理会几个围着他又叫又瞪的侍卫。那个出声阻止的侍卫被他一推便倒,已让他鄙视得不能再鄙视了,乌孙现在的国力怎么差成这样?这样渣的身手,也能被挑为侍卫,看来吞并乌孙只是时间问题了。
侍卫是要优中选优的,就这样一个货色,也能当侍卫?一旦有事,难道还要主人去保护他吗?
木那塔这么想着,本来愠怒的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他身边的侍卫已经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又粗又壮的侍卫扶起那个被推倒在地的同伴,在众同伴怒视的木那塔时,一副谦卑的神色,向木那塔中走了过来,木那塔的侍卫发觉时,他已距木那塔只有两步之遥了。
木那塔还在望天呢,突然胸口剧痛,低头一看,惊呆了,一柄平时用来切鲜嫩羊肉的小刀齐柄没入他的胸口。
“你……”他要说什么,可只说了一个字,望后便倒,如山般的身躯狠狠摔在枯黄的草地上,压得在秋风中簌簌发抖的劲草匍匐在地。
他的四个侍卫,这会儿正用笑谑的眼神看着雷昆等人,满脸的瞧不起,待听到地动山摇的巨响,回头一看,懵了,眼前一幕让他们深深怀疑他们的眼睛。
雷昆一击得手,迅雷不及掩耳般拨出腰间佩刀,割下木那塔斗大的脑袋,鲜血喷了他一头一脸,他伸袖抹了抹,手提木那塔的头颅,喝道:“都给我捆了。”
那些做怒视状的同伴二话不说,冲上便把木那塔四个侍卫制服了。其实四个侍卫也没怎么反抗,在人家地盘,杀人的是人家侍卫,你让他们怎么想?难道真能遁地逃回匈奴不成?
木那塔此次带了两千人,营地驻扎在东边,要处理这些人,雷昆可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向解忧公主求助。他拎着木那塔的头颅掀帘而入。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到十息,胖王和解忧公主听到异响,并没立即帐察看,而是一个更加地担忧,胖脸上的肌肉颤了几下,另一个眉头深深锁起。解忧公主埋怨道:“木那塔太骄横了。”
还不是因为你。木那塔的心思,胖王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出来?只是让他把自己的可敦送去陪匈奴使者睡觉这种话,是个男人就说不出来,他也是。
可木那塔却因为他没有交出解忧公主,越来越嚣张,威逼更甚,天天喊打喊杀,又威胁匈奴将调兵遣将,一举灭了乌孙,又威胁凭他带来的两千人,能够战胜乌孙十万大兵。
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胖王叹息,可在匈奴淫威下,他又生不起反抗之心,或者说,反抗的决心并不坚决。
帐帘掀起,他们还以为进来的是木那塔,虽然不情愿,也只得勉强起身。可刚挪了一下身子,却看到一个侍卫手拎一颗斗大头颅走进来,不由讶然。
解忧公主更认出此人正是雷昆,不由心头怦的一跳,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雷昆行了一礼,道:“昆莫、可敦,木那塔那厮无礼,已被小的杀了。”
“哗当”一声,胖王如小山般的身子向后便仰,双腿无意识地向前一蹬,碰翻了面前的矮几。
解忧怔了一下,听到响声,见他倒地,赶紧抢过来看,只见他双眼大瞪,人还活着,忙扶他起来,手抚他如棉被般厚实的后背,帮他顺气。
“你……你……你……”胖王顺了气,胖肥如小萝卜的胖手指着雷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解忧公主冷静下来,沉声道:“你把他杀了?”
“是,他要杀唐平,小的看不过,失手杀了他。”雷昆一点没侍卫该有的样子,气定神闲扬了扬手里还淌着血的头颅,更像在扬威。
唐平是他的同伴,和他一起在解忧公主的解助下,混入侍卫队伍,要说此事不是他们设计好的,解忧公主断然不信,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何况,此事也不是坏事,起码能让胖王下定决心,站到吴朝这边。
解忧公主望向胖王,只见胖王正惊恐地瞪着雷昆手里的头颅,感觉到她的目光,茫然道:“现在怎么办?把这个侍卫交出去吗?”
这人忒没种。雷昆撇了撇嘴。
第596章一定要战
木那塔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像凹出来的鱼目,哦,不,鱼目没这么大,应该说像南珠。这双往日闪着狼光在自己身上到处逡巡,目光有如实质,像是随时要撕破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上,任意蹂躏的眼睛,已经黯淡没有一点光泽了。
解忧公主和雷昆手里木那塔的头颅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才转头答胖王的话:“把他交出去,能平息匈奴的怒火吗?”
胖王没说话,可是一脸沮丧已经回答了解忧公主的问题。
显然不能,随便交出一个人,就能把匈奴糊弄过去,匈奴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解忧公主当机立断道:“事已至此,还请昆莫传令下去,围歼木那塔的随从。”
出使乌孙,原本不用带两千骑兵,可木那塔为了逼使胖王服从,自然兵越多越好。
胖王脸上的肥肉抖了两下,道:“解决这两千人容易,可匈奴陈兵三万于边境,如若得知木那塔的死讯,大军奔驰而入,如何是何?”
那可是三万精锐骑兵!他会在木那塔咄咄逼人中一反常态地隐忍,这三万骑兵起的作用占了一半,匈奴陈兵于境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一个应对不善,可就糟糕透顶了。
解忧公主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吴朝大军将至,匈奴总得分兵对抗,三万骑兵还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再说,我们又不是全无准备,所有青壮全都召集起来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难道对抗不了匈奴骑兵?我们也是骑兵。”
大家都是游牧民族,同样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匈奴的骑术优势对乌孙并不存在,反而是吴朝必须硬扛,人家都没退缩,你怕什么?
雷昆听到这里,不禁在心里为解忧公主点一百个赞,一介女流,有这个么高的胆识见识,不愧是吴朝的公主。
解忧公主感觉到他钦佩的目光,微微向他一笑,道:“你胆子不小。”
雷昆咧了咧嘴,道:“小的这就去传令。”
要调兵,自然需要令牌,解忧公主把纤手伸向胖王。胖王长长叹了口气,眼一闭,从腰上扯下一块铜牌,咚的一声扔在解忧公主面前的地上。
雷昆拿到令牌,马上传令,带领胖王的六千亲信精锐,围歼那两千毫无防备的匈奴骑兵去了。人数多了三倍,以有备对无备,不到两个时辰,木那塔带来的人全军覆没,一个都不曾逃出去。
雷昆一不作二不休,赶到匈奴公主的营帐,把这位压在解忧公主头上的女子一并宰了。胖王得知,也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已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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