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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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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稍迟,你们更应该体谅她才是。”
顾盼儿笑道:“五郎一向怜香惜玉。”
一句话没说完,诸女轰堂大笑。
程墨摸了摸鼻子,慢吞吞道:“盼儿啊,为夫待你不薄吧?前儿晚上,你要……”
他一句话没说完,顾盼儿的脸早成大红布了,赶紧截住他的话头,道:“五郎饿了吧?我看,还是摆膳吧?大姐,你说呢?”
霍书涵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快摆膳。”顾盼儿赶紧吩咐春儿,那欲盖弥彰的样儿,让诸女笑得不行。
第583章灭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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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座毡帐犹如朵朵白云,散落在草原上,中间那顶最大的帐蓬,是肥王的王帐。
来自匈奴的使者木那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恶色恶气地道:“一个月内不把吴朝公主送给单于,出兵共击吴朝,大单于会出兵,先把你们灭了。哼!”
翁归靡一张肥脸扭曲半晌,没有吱声。
木那塔丢下狠话,气呼呼地走了。帐门口,一个五官精致,肤白胜雪的美貌妇人不知站了多久,见他摔帐门而出,一脸寒霜,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木那塔一见那美貌妇人,一双狼眼猛地睁大,发出绿油油的光。他早就听说吴朝的解忧公主貌美如花,没想到真人比传言还要美上很多,这样的美貌妇人若是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不知如何地销魂呢。只要肥王默许,他定然要先享受这个妇人,待享受够了,再把她按照单于的吩咐,送回匈奴。
木那塔想着,脸上便有了笑容,可惜没等他上前搭讪,解忧公主已昂首进帐了。木那塔色迷迷的转身,只见帐门遮住解忧公主婀娜多姿的美妙身段,只好悻悻离去。
解忧公主一见木那塔嘴角流涎的样子,便觉恶心。她强忍要呕吐的冲动,走到肥王身边,轻声道:“他的话,我都听见了。”
肥王侧头看她,慢慢道:“这次逼迫更甚,怎么办好?”
一起出兵击吴不过是借口,只要他们和吴朝交恶,匈奴定然会先灭了乌孙,占领乌孙的国土。这么浅显的道理,肥王如何不懂?可他祖上依靠匈奴才能立国,几代昆莫都仰匈奴鼻息,连他的左可敦也是匈奴公主。乌孙以左为尊。
解忧公主在肥王对面坐了,不说已写信派使者送往长安,而是试探地道:“我来自吴朝,自当写信向吴朝求援,昆莫也可送国书呈交吴朝皇帝,请吴朝皇帝出兵救援。”
肥王摇头,随着他摇头的动作,满脸肥肉乱晃,道:“上次你也这么说,可吴朝不是没有理会么?只怕……”
只怕吴朝把你这个公主给忘到脑后了,要不然怎么没有回应,没有派使者周旋?
解忧公主道:“信使不是说了么,吴朝的皇帝驾崩了。昆莫,不如让人家再写一封信吧?若汉朝的皇帝再没有理会,我再和肥王一起共同防御就是。”
两年前匈奴开始觊觎乌孙的草原,解忧公主写信向吴朝求援,信送到长安时,昭帝刚驾崩,霍光好不容易扶立刘贺为帝,没想到刘贺实在闹得不像话,当了二十七天皇帝时,霍光痛定思痛,咬牙借外孙女上官皇太后之口,废了刘贺,再扶立刘询。当时,立谁为帝就够霍光发愁的了,哪顾得上为外嫁番邦的公主主持正义?
刘询继位,吸取刘贺自以为是的教训,下诏国事由霍光处理,把所有奏折送到大将军府,由霍光批阅,再由霍光拣可以送到他这里的,送过来让他看看。他坐在龙椅上,对国事却只有部分知情权,根本不可能知道乌孙快被匈奴灭了的事。
好在肥王还算有骨气,不甘心乌孙被匈奴吞并,又有解忧公主辅助,两人一起防御,总算撑到现在。
今次,匈奴再派木那塔为使,再行逼迫之事。这几天,木那塔步步紧逼,肥王愁得不行。
“可敦说得是,你再写信向吴朝皇帝求援,我再和木那塔周旋。”肥王握着解忧公主柔若无骨的纤手道,一旦沦为忘国之君,连眼前的美人儿都保不住了。
“是。”解忧公主反握肥王的手,道:“我这就写信,莫昆切莫太忧心。”
肥王长叹一声,道:“怎能不忧?”
长安下了一场秋雨,天气又凉了很许,程墨坐在窗边看书,道:“锦儿,把窗关了。”
华锦儿垂手站在屋角,隔一会儿便偷偷用眼角打量程墨一眼,然后飞快垂下眼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听到程墨的话,她欢快地应了一声,像燕子似的,飞过去把窗页拉下,道:“阿郎,可要让人烧暖气?”
听说暖气一烧起来,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她还从没体会过呢,不知是怎么个暖法,好期待啊。
程墨翻了一页书,道:“不用。”
印书局送了几本样书过来,他看了,排版合理,印得很不错。
“哦。”华锦儿应了一声,又偷偷瞟程墨一眼,他斜倚在大迎枕上,乌黑的发盘了个髻,修长的脖颈优雅如天鹅。
“怎么了?太冷是吧?”程墨放下书本,抬头看她。这一晚,她走前走后,过一会儿看他一眼,目光一会儿落在他脸上,一会儿落在他胸膛上,一会儿落在他头顶,这会儿又落在他喉结,这丫头不会一到月圆之夜,就变身吸血魔女,要吸干他的血吧?
感受到程墨澄澈的目光,华锦儿脸红了红,低头道:“没有,就是听说那个供暖很神奇。”
听说供暖很神奇你老看我做什么?程墨干脆把书放几案上,吩咐她端茶具过来,道:“没什么神奇的,这东西也叫地龙,管道可以装在墙上,也可以埋在地下。”
“哦。”华锦儿把茶具放在他面前的几案上,道:“这样已经很神奇啦。阿郎懂得真多。”
两人离得近了,程墨仔细看她的眼睛,乌黑发亮,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点不像吸血魔女,于是放心,道:“习惯就好。”
不过是供暖,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一人喝茶无趣,若是程墨有闲,又想喝茶,也会让华锦儿陪着喝两杯,程墨本就没有把她当婢女看待,待她更像故人之女。
既是煮水烹茶,锦锦儿便搬张小杌子在几案旁坐了,道:“我跟春儿姐姐学了捶腿的手法,闲着没事,不如帮阿郎捶一捶腿?”
春儿自小在松竹馆长大,学了一身服侍人的本事。
“好。”
程墨应了一声,华锦儿便把小杌子移到程墨脚边,伸出一双粉拳,为他捶起腿,还别说,挺舒服的。他是一家之主,怎么春儿从不为他捶腿呢?程墨决定问问顾盼儿,可曾享受过春儿的服务。
华锦儿睃了他一眼,见他俊目微闭,一脸享受的样子,抿着嘴儿笑了。
第584章胜算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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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公主的信送到长安时,程墨刚刚走进宣室殿东殿,向刘询行礼参见,那封信,就放在御案上。
程墨处理政务有一段时间了,对边关的情况有所了解,匈奴这两个字更是如雷贯耳,前世,那部风靡全国的电视剧,他也是看过的,印象中好象剧末匈奴的威胁不复存在了呀。
程墨了解了一下,原来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样,不知是平行空间有所偏差,还是自己前世弄错了。
事实上,武帝征和三年三月,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军七万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厉率军二万出西河,重河侯马通率军四万出酒泉,夹击匈奴。匈奴单于闻大军至,将老弱妇孺迁至郅居水,自率主力南渡姑且水以待吴军。李广利出塞后,击败匈奴左大都尉卫律,乘胜追击至郅居水,匈奴败走。
李广利以二万骑渡郅居水,击败左贤王,杀左大将。大军撤退时,匈奴单于以五万骑袭击吴军于燕然山,吴军大败,李广利降匈奴。燕然山之败后,武帝为再对匈奴用兵。
昭帝在位时,霍光掌权,实行与民生息的政策,未曾对匈奴用兵。
对这个放牧的恶邻,自高祖至今,列代皇帝实是操碎了心,真举国之力打吧,他逃得比兔子还快,不打吧,他又不停扰边,要是你国力弱了,它就冷不丁咬你一口,扯下你一块肉,让人无比恶心。
司隶校尉成立后,程墨立即派遣一部分人员深入匈奴,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有打进单于身边为内应,没想到这个时候,却传来匈奴觊觎乌孙的消息,看来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单于身边安上几颗钉子了。
程墨一边想着,一边把信还给刘询,道:“陛下的意思?”
刘询道:“朕正要和大哥商议此事。”
散朝后程墨去东殿和刘询商议政务已成习惯,刘询下朝回东殿,在御案后坐定,水还没喝一口,内侍便送来此信,好在这个时候才送来,要是提前送,以此信的重要性,定然直接送到殿中,在早朝上商议了,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程墨沉吟道:“兵者,凶器,然,我吴朝公主受到威胁,匈奴又有南侵之意,不管出不出兵相助乌孙,这一仗,都避免不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应战。”
刘询沉默了一会儿,道:“朕继位不久,轻启战端,于民不利。”
以武帝的威望,战到最后,人民疲惫,国力下隆,还不得不下罪已诏。刘询刚继位一年多,若是匈奴南侵,被迫应战还两说,这时让他冒险主动出兵,若是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只怕会动摇皇位。
皇帝这职业的性质特殊,若是被人撸下来,身家性命都没了。但凡当皇帝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当上,被人逼着当也好,自愿抢着当也好,只要坐上这把椅子,就没人愿意下来了。刘询也不例外。他生性谨慎,有风险的事,总得想了再想,再做决定。
程墨了解他,也不多说,道:“陛下说得是。臣建议明天早朝,让群臣商议此事。”
若是群臣都支持出兵,那便是大家达成一致意见,而不是皇帝一意孤行了。刘询明白程墨的意思,道:“如此甚好。”
程墨又把要请示的政务说了,两人商量了处理方法,然后告辞。回到公庑,他把地图铺开,定定地看了半晌。
程墨走后,刘询让小陆子把武帝时期出兵匈奴的资料找来,翻阅了大半天,直到双眼酸痛,小陆子细声细气地道:“陛下,您都看两个时辰了,也该歇歇眼睛才是。”
“好,歇一会儿。”刘询说着,把竹简放下。
皇曾祖父打破了匈奴不可战胜的神话,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让坐稳江山,乌孙之困他定然出兵,可现在……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天下午,程墨放下政务,出公庑上了自家马车,不久马车到大将军府,从角门进去。
霍光坐在池塘边的石凳子上钓鱼。池塘里的荷叶不多,露出水面的也有些枯黄,颇有“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别有一番情趣。
“岳父。”程墨恭恭敬敬地行礼。
霍光道:“五郎来了,坐吧。”
长条形的石凳坐两人绰绰有余。程墨应了,在霍光身边坐下,抬头只见残荷在风中轻轻摇摆,有如闻风起舞的少女,不由道:“岳父好自在。”
这一世的霍光,肯定不止活了六十岁,他死后,家族也不会因为谋反而被诛了。
霍光平静无波的眼睛停在程墨脸上,道:“遇上麻烦了?”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本以为程墨是个毛头小子,不要说政务不熟悉,只怕不知从何处下手,定然有很多向他请教的地方。自己的女婿,自然要手把手地教,扶上马再送一程。可没想到程墨为相后,政务处理得似模似样,很多细节让人挑不出毛病,一些政策也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实是让他大跌眼镜。
他以为,程墨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他的余生也就享享清福,过过清闲日子而已,发挥不了余热咯,没想到今天程墨一反常态,会在这个时辰过来看他。这小子心机深沉着呢,表面上没看出来,只是一双眼眸如深谭,深不见底。
霍光是什么人?那是和伊尹并列的人物,眼光何等犀利,被他看破心事,没什么好丢人的。程墨坦然道:“是。解忧公主写信求援,臣以为应该出兵相助,陛下却担心胜算不多,我想请教岳父,若联合乌孙,对匈奴用兵,胜算几何?”
霍光眼望池塘边一株开始掉花瓣的红荷,那红荷开得迟,这时节才开,又不知开了几天,外围的花瓣掉了三四瓣,只余近花蕊处的嫩瓣包裹着花蕊,在风中嗦嗦发抖。
鱼咬钩了,鱼杆向下一沉,霍光手一提,一尾一斤多重的鱼儿离开水面,鱼尾在空中有力地摆动。
“哈哈,又钓一尾。”霍光像个孩子似的,喜笑颜开,一点看不出刚才沉思的模样。
程墨上前捉住鱼,拨下鱼钩,把鱼放进石凳旁边的木桶里,木桶里面已有三尾鲜鱼,大小不一。
第585章果然是老狐狸
程墨从没坐得离霍光如此之近,近到能够看清他脸上每一道褶皱,每一个毛孔。
霍光沉默良久,眼神变得锐利,道:“陛下担心什么?”
自武帝驾崩,他再不用揣测皇帝的心意,他的意思,便是皇帝的意思。而今,历经昭帝、刘贺、刘询三任皇帝,他却再次问出这句话。
程墨再说一遍:“陛下担心胜算不多。”
战争总有输赢,刘询现在还不能承受战争的失败。
霍光微微一笑,道:“未战之前,谁敢轻言胜负?战场上瞬息万变,亲临战场的主帅都不敢预料,何况敌我情况未明之时?”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么?程墨似要看进霍光的五脏六肺,却只看到一双带笑的眼睛,他心下恍然,难道这个老狐狸想趁此重返朝堂?
“岳父是大将军,总领全国军事,若战,理应岳父调兵遣将。”程墨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心里却无比清楚,刘询对霍光实在太忌惮了,把军队交给谁,也不会交给他,虽然他在世时,从无反意,可他一言而废一言而立,由不得刘询不警惕。
约莫一刻钟后,霍光摇了摇头,道:“陛下不会派我出征。”
你倒有自知之明,程墨腹诽。
霍光道:“此事,由陛下一言而决,你切切不可多言。”
程墨沉默了。刘询倚他为左臂右膀,若此时弃之不管,太没义气了,更重要的是,此事有关吴朝的威望,煌煌天朝,嫁出去的女儿受人欺负,不敢为女儿张目,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霍光放了鱼铒,把钓钩抛进池塘中。
程墨看着鱼钩在水面泛起小小的涟漪,道:“岳父若想出山,小婿可代为安排,保管办得妥妥贴贴。”
只是刘询能否如以前般乖巧听话好摆布,他可不敢保证。
霍光不是不心动,只是想到那已有好些天不再发作的头痛之疾,犹豫了,权力再好,没命享受,有什么用?
程墨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心下恍然,道:“岳父若有意领兵,我即刻上奏折举荐。”
至于刘询接不接受,那就另说了,程墨的话多是试探。
霍光眼望那株在风中摇摆的红荷,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意思太明显了,程墨的眉微微拧了一下,又松开。
远处一个俏婢分花拂柳一路走来,转过甬道,在池塘前的空地上站定,行礼道:“阿郎,夫人命奴婢过来问一声,姑爷可要留下用膳么?”
上次霍显闹出那么大的事,程墨为她收拾手尾,让霍书涵递了几句话。这女子就是个不安分的,若不让她知道厉害,不知她还会搞出些什么来。
霍书涵从重里一说,霍显一听皇帝疑心她跟张勉勾结弑君,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涵儿,你是知道我的,我哪有杀人的胆?你赶紧跟五郎说说,请五郎在陛下面前为我申辩。”
霍书涵看她吓得不轻,心下不忍,道:“五郎已经压下来了。母亲,以后别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别救人不成,把自己搭进去。弑君这种事,也是可以随便搭把手的么?”
霍书涵哪知道,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中,霍显这个胆大包天的,在刘询一味的纵容下,联合霍禹,计划谋反,只是事泄,以致满门被诛。当然,史书说是事泄,谁知道同伙中有没有刘询的内应,把消息源源不断送到刘询御案前呢?
霍显想想也是,弑君这种事,真不是玩的,忙不迭点头。事后想想,幸好有程墨帮着说情,要不然只怕自己会被训斥一顿。她也真敢想,伙同弑君,是训斥一顿了事的吗?
刚才她听说程墨来了,便想留程墨用膳,差婢女过来说一声。
霍光道:“你岳母留你,你就在这里用膳吧。”
程墨摇头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下次吧,下次携涵儿一块儿过来看望岳父岳母。”
“也好。”
这一晚,程墨看了很多武帝朝的卷宗,每次出兵的胜负,战场上发生的变化,是什么因素导致如此结局……
霍书涵送宵夜来,劝了他几句,又回去了。
苏妙华也来了,同样提一个食盒,道:“我让胖婶做了玫瑰糕,你吃一点。”
程墨揉揉酸涩的眼睛,笑道:“也学涵儿送宵夜了?”
这姑娘就是个不肯认输的,论出身她和霍书涵看齐,因而特别喜欢跟霍书涵攀比,霍书涵做什么,她也要做什么,这不,这几天一直缠着程墨,要打理富贵春。
程墨的产业只有宜安居和富贵春,霍书涵在富贵春成立之初入伙,嫁过来时,这份产业自然成了她的嫁妆,这份收益,一直由她掌管。
现在把富贵春的股份给苏妙华,那其余诸女呢?倒不是程墨小气,只是诸女都不大懂得经营,把产业交到她们手里,迟早会倒闭。程墨想了想,在郊外置了四百亩良田,每人一百亩,让她们折腾去。
良田要耕种,得和佃户打交道,这样,她们就有事忙了。
赵雨菲深知自己不懂稼墙,接到田契,转手交给霍书涵,让霍书涵一并打理。顾盼儿却大感光趣,这两天一直往外跑,说是去田里,这个时候,农田是来不及耕种了,只能等来春天气暖和,不过程墨自然不去管她。
苏妙华也天天往外跑,不知忙什么。
此时她的心事被程墨点破,俏脸一红,道:“我哪有学她?这不是想吃,吩咐胖婶下厨现做,她做多了,我吃不完,顺道送些来给你尝尝。”
程墨瞟了她一眼。
苏妙华脸更红了,分辩道:“真的。”
“玫瑰糕吃多了不消化,特别是晚上不能多吃,要不然会胖的。”程墨说着,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胖婶手艺一般,这玫瑰糕没有大厨房的点心师傅做得好,也就勉强吃得下。
“会胖啊?”苏妙华惊呼。
“甜食吃了都会胖。”程墨吃完一块玫瑰糕,道:“回去吧,我还有得忙呢。”
“哦。”苏妙华有些懊悔,显然担心自己的身材了。
程墨直看到四更,榆树请他更衣上朝,才放下卷宗。
第586章战还是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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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上了专车,往大迎枕上一靠,闭目养神,感觉刚眯了眯,未央宫便到了。
四更天大概相当于现代的凌晨一点,要搁现代,这个点很多人还没睡觉呢,在古代,皇帝和文武百官已早起上朝了,可见有所得必有所得,想要拥有权力,必须有所牺牲。
霍光每次上朝,马车到宫门口时,宫门必定刚好开启,这分功力无人能及,程墨也然。路上总会有些意外,或是道路拥堵,或是遇上朋友,会放缓车速打个招呼,或是马出了状况,或是车辙坏了,总之天长日久的,难保没有意外发生。而霍光却是历经四朝,长达三十余年,如此准时,实在令人敬佩。
程墨会在四更一刻出门,提前赶到,等候宫门才启。因而,马车停下,他还是眯着眼打盹补觉。
深秋的夜有点冷,下半夜气温更低。陶然冒着冷凛的北风,打起车帘,探出脑袋一直往后面张望,见到车前挂着丞相府灯笼的马车到来,赶紧让车夫放脚踏,下车朝程墨这儿来。
“丞相。”
点再多的油灯,也没有荧光灯亮,油烟味儿反而熏得眼睛生疼。程墨与其说在补觉,不如说在休息眼睛,在灯下看了一晚上卷宗,眼睛真的很疼。听到陶然的声音,他本想不理,没想到陶然又叫了一声,倒像真的有事。
“云山啊,进来吧。”他懒洋洋说着,身子没动,依然就那么倚着。
陶然应了一声,掀帘进去了。
马车很宽敞,有榻有几,板壁做成一格一格的储物盒,放置茶具点心,程墨随时可以喝茶。此时几案上放一盏油灯,几案下放一个炭盆,车内温暖如春,程墨半躺在榻上,背靠大迎枕,身上盖薄毯,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陶然在榻对面的椅上坐了,双手放在膝上,道:“丞相可听说了,乐老匹夫连着上了两道奏折。”
乐圆五天内上两封弹劾他的奏折,程墨都看过,没什么新意,都是老生常态的,要他辞去丞相之位的内容,他把奏折送去宣室殿,刘询留中了。
程墨张开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落在陶然脸上:“你怎知道?”
难道宫里有陶然的人?要真是这样,他得提醒小陆子一声,清除一番了。
“乐老匹夫在莳花馆大放厥词,说他上了奏折,非把您弹劾到辞了丞相之位不可。”陶然一脸气愤,道:“我也是昨天才听说,昨晚上急得不行,连觉都睡不好。”
其实昨晚他也在莳花馆,刚好在乐圆的隔壁,酒喝到一半,想上茅厕,出了门,隔壁刚好有婢女送酒进去,门开着,乐圆的声音就此飘进他耳朵。
这番话,乐圆当然不是对莳花馆的姑娘说,还在喝酒的当口,座上肯定有别人,很有可能是乐圆的同伙。
陶然越想越急,越想酒越喝不下,也不在莳花馆留宿了,为这事半夜去打扰程墨也说不过去,万一扰了程墨的好事,岂不是要挨训?他好不容易挨到上朝的时辰,一早候在这儿。
程墨见他不似作伪,道:“不用理他。”
一味的忠君是好事,刘询也挺喜欢这种人,可若是太哆嗦,惹烦了刘询,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程墨太了解刘询了,应对乐圆最好的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
陶然还要再说,外面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宫门开启了。程墨掀开薄毯坐起来,道:“走吧。”
陶然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随程墨下车。
程墨没有提前先跟陶然通气,他还在了解以往对匈奴的战争,一旦有结论,自然会做出判断。乌孙一定要帮,怎么个帮法却大有讲究,以不把自己拖进去为前提。
这一晚,刘询也睡不好,参见毕,两人对视一眼,一个黑眼圈,一个眼睛红通通的,心里顿时都明白,对方也在为乌孙的事烦心。
在群臣奏事之前,刘询先让小陆子宣读解忧公主的求援信。信刚读完,殿中如水沸,怒斥匈奴的,抑扬顿挫骂匈奴的,指责匈奴不要脸的,忆苦思甜提及武帝穷兵黩武以致百姓穷困潦倒的,不一而足。
程墨坐在班首,不好东张西望,声音太多,听不出谁跟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没一人说到点子上,大家就这件事自由发挥,尽情表现自己的口才、文才、记忆力。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声音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偌大的宣室殿,只有刘询和程墨没有出声,其余的都加入声讨匈奴的行列。刘询不耐烦了,朝程墨丢了个眼色。
老板示意,他这当总经理的当然得表示一下。
“公主来信告急,诸位大人以为该出兵相助否?”他平平淡淡道,从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武将班首,霍大将军的位置空着,群臣都排在后面,没人看见他的脸,就算看见了,他也是面无表情。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就如一锅沸水突然被人抽掉薪火,不再沸腾。
吴朝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战事了,如今朝堂上的臣子,武帝朝留下来的老臣垂垂老矣,没有几人,也不可能上早朝,殿中坐的这些臣子,无论文臣武将,都没经历过战争。
刘询紧追一句:“依众卿看,是否该出兵扬我国威?”
殿中依然静得落针可闻,只有臣子们躲闪的眼神。刘询这个气啊,刚才说得那么热闹,敢情都是拿朕开涮?
程墨不紧不慢道:“乐大人,依你看,是否该出兵?”
刚才就数他骂得凶,还别说,这人幼读诗书,倒也是满腹经纶,哦,不,很有些骂人的天赋。
乐圆被点名,面皮一紧,程墨这分明是公报私仇了,出兵这么大的事,他哪敢擅作主张?可刘询正目光炯炯看他,他一向又以忠臣自居,这时哪能不为君分忧?他眼珠子转了转,道:“陛下,臣以为,应该宣大将军出殿,和大将军商议才是。”
他这话原没有错,大将军是帝国最高军事长官,要不要开战,岂能不问大将军的意见?可他却忘了,刘询谁的意见都想听,唯独不愿意听霍光的。自霍光退隐后,他急于摆脱霍光的阴影,只是这种事,不好宣之于口罢了。
第587章公报私仇
皇帝高坐御案后面,面向群臣。能出仕为官,做到高官的,哪个不是人精?皇帝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前面的朝臣都捕捉到了。后面的离得太远,连皇帝的面容都没看清,实在是没办法。
乐圆心里着急,不知哪里触到皇帝逆鳞,还没想明白呢,就听程墨清朗的声音响起:“国家当询霍大将军,这倒没错,只是霍大将军年事已高,又久不问政事,难道乐大人一定要打扰他老人家么?”
程墨不说霍光身体不好,预留了伏笔,万一霍光静极思动,贪恋权力,也好以他身体健朗为由,请他复出。以霍光的威望,他要复出,没人能挡,刘询也不能,只是结局如何,殊难预料。
刘询道:“正是,怎能打扰霍大将军静养?乐卿平素自诩忠君爱国,为何不以一言教朕?”
得,皇帝不爽,当众训斥。这话说得够狠,简直是一耳光扇在乐圆脸上。
乐圆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额头见汗,以额触地,道:“陛下,臣该死,臣……”
“别动不动就说该死,这不是论国事嘛,怎么就说到死不死上头呢?”刘询打断他的话,一点面子也不给,道:“早朝时间快到了,有话直说吧。”
早朝有固定时间,一般不会延长,不少朝臣心虚,心想,皇帝这是对他们刚才废话太多不满了,也有人想,皇帝今天变了一个人啊,没吃错药吧?
程墨却知,乐圆提到霍光,刺激到刘询了,他这是卯足了劲,要把不在朝堂,却对朝堂有影响力的霍大将军压下去呢。
“诺,臣以为,匈奴骑兵来去如风,一打即逃,实有无处着力之感,不如派使者斡旋,以安解忧公主之心。”乐圆额头的汗淌了下来,这两句话说得艰难无比,他一颗脑袋趴在地上,额头抵在地面,无法边说边偷瞟刘询的脸色,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战争的成本太高了,不如派使者和稀泥,把这事混过去,既让乌孙和匈奴知道,吴朝为解忧公主出头,又不用花费大量钱财。打仗很费钱,用花钱如流水来形容,一点不为过,而按乐圆的办法,不过派一个使者,几百侍卫,成本低得多。
不少文臣连连点头,更有人道:“此举甚好。”
程墨冷笑道:“派使者出塞,彰显国威?拿什么彰显?用一张夸夸其谈的嘴吗?”
他手下小弟不少人觉得这么做挺好,在不作为和出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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