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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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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通源、罗本等见郝仁真动怒了,陈达、和斐冠军确实要打穆有才了,赶紧拉住两个宿卫千户,让两个千户暂时不要动手。
俞通源道:“穆长史一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待我在与他解释,求主公暂时记下他的板子!”
罗本也顺着俞通源道:“暂时不需要长史拨付款项,先用我太守府衙的办公经费先搭起学堂的架子,日后再有用度,我请示主公再向长史请款也不迟!”
郝仁也没想真打穆有才,只是想吓他一下,让他拿钱也就算了,谁知道侍卫一下子将他的衣服扯破了,这让郝仁更加于心不忍了。
穆有才虽然吝啬,却不贪财,没有将钱贪污道自己家去,那一身衣服还是郝仁赶往颍州路上,给弟兄们买衣服,因为银子保值,店家特意送了郝仁两件长衫,穆有才穿的还是那时候的长衫呢。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主公确实公私不分,这钱,确实需要一个内外账目,外账知应补足,主公可从内账暂时借给外账,等府库有钱财,再还上内账,如此最好!”
穆有才躺在地上,插话道:“还是刘参军学问高,正应该如此!”
郝仁也认为有道理,日后天下平靖,自己难免会有奢侈的花销,以穆有才这个态度,日后指望问他要钱享乐,估计可能性很小了,怕那会他又要说,这钱都是公家的账目了。
直到郝仁同意将庆丰军经商所得,百分之二十入内务府,穆有才才从地上挣扎起来,拿出大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通,算下来,庆丰军还欠郝仁二十万贯。
无非就是把钱从左口袋,换成右口袋而已,钱也没离开郝仁的口袋,郝仁这回再让穆有才‘借’罗本一万贯,穆有才就欣然同意。
“主公可要有信誉啊,不要借了不还!”穆有才还不忘刻意强调一下。
“穆长史忠于职守,赐白银百两,锦袍两领!”郝仁朗声道。
穆有才端着账本,将账目记下,才又问:“这个就算作内务府支出吧,外务府账目没钱,免得向内务府借钱费劲儿!”
一句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逗笑了。
郝仁又经过与几个参军商议,确定了创办学堂的方案。
小学堂是准备在全国推广,属于启蒙教育,不具体分科,力求学生全面发展,学制为六年,书本、纸张全部免费,六年学业满了,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升入州府设置的大学堂。
大学堂除了招收小学堂升上来的工费生,未通过考试的可以自费入学,大学堂学制三年,具体分文、武两大科目,结业考核合格者,可以升入庐州的太学堂。
太学堂分文、武、农、医、工五科,面向全国招生,年纪三十岁以下的,通过考试免费入学,不招收自费学生,三年结业满了,通过毕业考试,就可以任命官职。
郝仁最终与参军们商定了这样一条培养人才的道路,剩下的就是由罗本在庐州示范完毕,在庆丰军所有的地区推广了,要最终成型,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庆丰军的人才奇缺,此时靠办学堂,是远水解不了进渴。
单是一个太学堂的教学人才,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郝仁目前急需人才,而且目前民间也有很多饱学之士,也要给他们希望,不能让他们成为改革的牺牲品,何况,科举制度在华夏已有深远的历史,不能废止!
“着手准备开科举试!”郝仁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莘莘学子
“了不得了,开恩科了!”东溪村儒士武甲,在县城听到庆丰军举办科举考试的消息,汗涔涔的跑进村内好友胡明的家中。
十年寒窗,只为一举登科,自汉唐以来,读书致仕就是天下读书人的希望,更是穷人改变命运的希望。
胡明正摇头晃脑的背书,听闻此事,心中大喜,丢下书,不敢相信的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庆丰军大元帅在今年三月初五,在庐州开科举试,不论色目人、汉人,也不论僧、道、儒,都可以参加,两甲录取一百二十人哩!”武甲兴奋的说。
有元一朝,科举就像抽风一样,不定期举行,而且色目人考右榜,中着都可以做官,而且升迁的快,汉人只能中左榜,左榜出来只能做候补,不使钱,连做官的机会也没有了。
胡明本以为是朝廷开恩科,却不曾想是庆丰军开的科举,不削的说:“庆丰军?那不是造反朝廷的逆贼吗?”
东溪村虽然属于扬州治,却在再扬州城的西北,属于庆丰军势力不及的范围,胡明闭门读书,自然不了解庆丰军了。
“胡明兄台不要这般说,庆丰军治下,税赋及其轻,百姓安居乐业,汉人与色目人平等,你道今科的主考官是谁?乃是元统年间的榜眼余阙余大人!而且大元帅自掏腰包,要在治下各州县,办免费学堂呢,大元帅可是十足的好人啊!”武甲兴奋的说。
余阙在元末的名头非常响亮,除了官声好、学问好外,更重要的一点,他不是萌古人,而是西夏人,汉人儒士,多以余阙为楷模,在儒士中的声望,着实响亮。
胡明听了武甲颇具鼓动的言语,这心终于活了起来,若是不考,恐怕日后学堂城里,郝仁得了天下,科举就要废除了,不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道外面去走一走,哪怕考中了,他不去庆丰军做官,也算是证明自己腹中学问。
可是,他望着家徒四壁的窘境,叹息道:“庐州遥远,恐怕我也凑不足川资路费啊!”
“这个大元帅早就想到了,特意在治下的庐州、安庆、扬州、建康、平江、宣州开六处分试场,由各处太守主考,每地取一百名,凡是通过着,可由地方出路费,并且派兵护送到庐州参加考试呢!”武甲道。
“武甲兄,我们收拾行囊,连夜出发,到扬州先找馆驿住下,好生温习一下功课!”武甲兴奋道。
不一日,两个儒士到了扬州,找馆驿住下,又没一日,考试日期到了,扬州太守亲付友德亲自主考,五日后,扬州太守贴出榜文,二儒士与其他九十八名一起上榜,庐州太守付友德派手下千户李大通,护送一干儒士赴庐州。
三月初五,庐州集贤馆,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各地六百名考生云集,等待开考入场的锣声。
郝仁也换了一身儒衫,手中握着一卷《孙子兵法》,扮做儒士模样混迹在书生之中,陈达、斐冠军二侍卫,怀揣短刃,扮做书童,紧紧跟随!
众儒士中,有信心不足的,摇头晃脑的背书,更多的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担心郝仁乃是朝廷的红巾贼,若郝仁事不能成,自己也成了贼了,一个儒士带头,中儒士纷纷附和,大有罢考之气势。
“诸位勿忧,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大元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这天下必为大元帅所有!”扬州儒士胡明夸夸其谈。
胡明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扬州,如今有来了庐州,沿途的所见所闻,深深的触动了他,如今,他已经是庆丰军忠实的追随者了。
立马有外地儒士不解的问道:“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大元帅以元末之乱世,提三尺‘龙泉’(其实郝仁当时拎着的是破菜刀)而举事,废苛政,除其暴而安其良,顺乎天而应乎人,大军所过之处,摧朽拉枯,鞑子兵闻其名而破胆,如今是的庆丰军据地千里,甲士‘数十万’(有点吹牛)之众,此既天时也!”胡明慷慨陈词道。
几个吃瓜的士子赞许的点点头,有儒士反问道:“张九四、朱重八等诸侯,也同样占据天时,难道唯独大元帅能独据天下吗?”
“问得好!”胡明赞道:“大元帅如今所占据之地,乃是义军的腹心地带,北面有刘福通、张九四、赵君用,西有徐寿辉,南有朱重八作为庆丰军的外围屏障,蒙元大军,就是想对庆丰军用兵,也无从下手,大元帅正可以利用外围的屏障,为庆丰军赢得积蓄力量的时间,待各路义军与蒙元打的两败俱伤,大元帅正可以积蓄之雄厚力量,一举而得到天下,此为地利也!”
郝仁摇着折扇,对这儒士的见解,点头赞许,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能不能夺取天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儒士,确实有些见地,反而更大的增加郝仁夺取天下的信心。
“蒙元不可能同时打击这么多路的义军,倘若有一两路义军,在夹缝生存发展,那时与大元帅等多天下,就保证大元帅一定能打败他们吗?”有个儒士,嫉妒的抬杠。
“小可窃闻,大元帅颇善于交际,与各路诸侯交情都不错,东面的两路诸侯赵君用、张九四,乃是大元帅用雄兵打败了脱脱的百万大军,才救了两路义军,大元帅有大恩于他们,这两路诸侯,怎肯与大元帅争天下?剩下的刘福通,乃是大元帅的结拜兄弟,朱重八乃是大元帅的连襟,这二位有怎可能与大帅争呢?唯独一个天完政权罢了,倘大元帅和各路义军之力,共击天完政权,以庆丰军的利炮,雄兵,天完政权又怎是大元帅的对手?攘外而先安内,大元帅兼并各路义军,那时百万大军北伐中原,天下可定也!”
儒士胡明又是长篇大论,侃侃而谈,把众儒士说的频频点头称赞同。
郝仁就不太认同!比如郝仁和朱重八、刘福通的矛盾,胡明是不知道了,张士诚、赵君用也都是志向远大之人,不肯轻易归附的,胡明把问题想的太简单的。
一个居下位的儒士,若能把这些矛盾厉害也看的清楚,那他比隆中对的诸葛亮还牛叉了。
“阿弥陀佛,这位世兄所言,前两条小僧颇为认同,唯独这第三条,小僧窃认为,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一个身穿袈裟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道。
胡明很有礼貌长揖道:“愿听师傅高论!”
“阿弥陀佛,有道是,人心险恶,各路义军的首领,都是人中龙凤,岂肯能这位世兄说的这般简单,坐看大元帅独得天下?”和尚轻蔑道。
这和尚说的是正理,打天下没那么容易,群雄也不是任凭郝仁摆弄的玩偶,郝仁被和尚的言论所吸引,转头去看那和尚!
郝仁不看则罢,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二百四十五章 闹考风波
那个说话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郝仁师父周颠新收的徒弟,俗家姓姚,法号‘道衍’。
若是放在正史上,就是几十年后帮助朱棣夺取皇位,声名赫赫的姚广孝!
科举虽然是儒家的事情,郝仁怕没有那么多的儒士参加,也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宗派没有好恶之分,特意强调无论‘僧、道、儒、达失蛮(元朝对穆/斯/林的称呼)、也里可温(元朝对传教士的称呼)’都可以参加考试。
郝仁要的是终于自己的各类人才,万万没有想到,儒士如此之多,居然还真有和尚来参加。
而且这个道衍和尚,也是奇葩,他若想做官,只要找郝仁说就可以了,最起码也能让他做个参军,在庆丰军元帅府做几天参军,锻炼合格,自然也可以像手下其他参军、宿卫一样,出任重要职务,这个道衍和尚,却偏偏来参加科举考试了。
郝仁确实有点捉摸不透这个道衍和尚,别说是郝仁了,就是真正研究明史专家,以及道衍和尚的亲友,都无法明白和理解道衍和尚!
道衍和尚所说的话,虽然有些硬气,郝仁认为,确实在理,不过,几个懵懂的儒士,却对道衍和尚嗤之以鼻。
元朝的皇帝重佛、道,有‘一僧,二道,三官’这样的九流排序。
成吉思汗西征时,曾经向全真教的道长,长春真人丘处机问过长生不老之道,其子孙继位后,因此重视道教,道教因此兴盛,就是道教圣地武当山,也是元朝正式兴起。
世祖忽必烈为了平定吐蕃,皈依佛教,引吐蕃活佛‘八思巴’为国师,吐蕃也因此正式划入中央版图,番僧比汉僧更有地位。
今上元惠帝尤其好佛,不但宠信番僧的房中秘术,每年都要给寺庙(喇嘛庙)进行大量的赏赐。
和尚和道士,因此也有许多特权,不用向朝廷缴税,寺庙有官府赐的田产,衣食无忧,不少百姓为了偷税,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寺庙、道观挂名,其中元末群雄中的方谷真(方国珍)、徐贞一(徐寿辉),就在道观挂名,至于朱重八,也因为饥饿等其他原因,皈依了佛门。
不少心态不好的儒士,对和尚有气,儒士在元末地位低下,儒士们却自命清高,见一个和尚也来与他们争科举的名额,不禁有气。
“贼秃,大元帅定能剿灭群雄,一统天下,岂能容你实民脂民膏的和尚胡言乱语?”一个年轻的儒士气氛道。
胡明见那儒士要动手,赶紧拉着儒士规劝道:“这位世兄,小师傅所言无有不妥,何必口出恶言啊!”
道衍和尚只有二十三岁,他明明与胡明聊得好好的,默然遭到不相干的人恶语,也出言反驳道:“我说的有何不妥?这位世兄可以与我辩驳,何必恶语伤人呢?”
“你个贼秃,不好生在庙里念佛,却来与我们儒士争榜单,我就骂你了?怎样,你咬我啊?”那儒士依旧不依不饶道。
道衍听对方一口一个‘贼秃’的骂着,丝毫没有一点修为,也怒道:“大元帅榜文上写的清楚‘僧、道、儒、达失蛮、也里可温’都有权参加,考试凭的是真本事,谁抢你的榜单?”
道衍身后也有两人,一个双手一摊,口称:“阿拉呀,请惩罚这个口出恶言的狂徒吧,道衍和尚,不必和一个阿拉惩罚的人计较!”
说这话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庐州铁矿坊的原东家——旭烈兀汗国人莫布里,如今帮郝仁管着商队,他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固,也想争取个功名。
另一个‘也里可温’(传教士)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也规劝道衍道:“噢玛咖等,真是一个没有教养之人,道衍师父,我们还是准备我们的考试吧,没有必要和他动怒!”
道衍和尚同行的两个朋友不劝还好,说的话,都是带刺的话语,如同在火上浇油!
“达失蛮和也里可温都是外乡人,抢占我们的土地资源,争夺我们的财富,如今又和我们来争夺榜单,揍他!”那儒士一股鼓动,不少无知的儒士,却真的挥舞拳头,上来就打!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一个和尚、一个达失蛮、一个也里可温,他们不是像施耐庵那样的文武全才,他们不会武功,怎么能抵挡住众人的拳头?
胡明、武甲等不少人从中阻拦,却也抵挡不住,只一瞬间,三人就挨了不少的拳头!
场地上有很多儒士,若是大家都来拉架,决不至于三人挨打,不过更多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纷纷闪到一边,给本来不能上手打人的人,腾出了地方,却阻挡了前来维持秩序士兵的通道,前挤后拥,乱哄哄一片。
‘斗闹场绝勿近邪僻事绝勿问’,这些儒士,是奉行这样的入门老师教诲,此时正是斗闹的场地,按照他们的理解,就应该远远的避开,管他谁打着谁,谁伤着谁!
郝仁虽然离斗闹场,差不多三四米的距离,却也被挤得里倒歪斜,此时卫兵不能上前,他不能坐视不管,郝仁大吼一声:“助手!”
这一声音,太过响亮,直震的两个宿卫骨膜簌簌作响,却也把所有的文人都镇住了!
这个大个子是谁?凭什么出来阻拦?
众打人儒士,被郝仁一身的杀气镇住了,停了手,把目光齐聚在郝仁的身上。
道衍和尚最先看见郝仁,委屈的喊了一声:“师兄”,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莫布里一见是郝仁,也满肚子的气氛,双手一摊,抱怨道:“阿拉呀,大元……”他的‘帅’还未出口,却见郝仁向他摆手。莫布里看郝仁又穿的儒衫,知道是郝仁不想暴露身份,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郝仁没有言语,却先将地上的道衍拉了起来,真怕这个心理阴暗的少年,收到太大的刺激,心里变得更加阴暗。
那个带头闹事的儒士,名叫孙山,他挑起这些事情,自己一直没有上手打人,他目的只有一个,自己置身事外,把事情扩大,无论打人还是被打之人,退出考试,好给他顺利登科让出地方,少一人考试,他就多一分胜算。
孙山一见有人出来阻拦,事情要和解,目的怕达不到了,他是外地考生,并不认识郝仁,道衍和尚喊一声‘世兄’,那他们就是一伙的了。
又煽动道:“他们是一伙的,一起打,给这大个子,也打的不能考试!”
二十多个儒士,估计是读书读傻了,受了挑唆,挥舞拳脚,上聒噪着就向郝仁袭来,丝毫不忌惮,郝仁的一个大脚板,能踹倒他们一片。
郝仁身边的两个宿卫长见主公有危险,“噌”的一下拔出短刀,厉声斥责道:“哪个敢动我家公子一下,我就地给他放血!”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公平正义
陈达、斐冠军两个武夫,晃着明晃晃的短刀,凶神恶煞一般,哪一个儒士还敢动?看热闹的也怕溅身上血,纷纷后退。
“大元帅眷顾天下文人,重开科举,闹出斗殴事件,已经丢尽了天下士子的脸,这位世兄不要动怒,闹出人命,恐怕于大元帅的面皮上不好看,还是让你的书童,收了刀子为好!”胡明并不畏惧,上前一个长揖,却来规劝儒士中的狠人郝仁。
郝仁的下颚轻轻一扬,两个书童(宿卫千户)领命收了刀子,郝仁微笑着轻拍折扇,赞道:“这位世兄,好见地,好担当!”
胡明抱拳恭维道:“大丈夫当担当天下之事,岂能因为祸福趋避,何况此事因小可而起,胡明更不能置身事外!”
此时,一队维持秩序的巡逻兵,在庐州太守罗本的带领下,已经拨开人群,冲到垓心!
罗本主业学文,虽会一点武,平素做事,也偏文弱,维持其秩序也是有板有眼,若是用武夫维持秩序,早就将挡在前面儒士,推得里倒歪斜了,可能把事件酝酿得更大。
“哪一个敢闹事?不想参加考试了吗?当心本太守罢了你们的考试资格!”罗本本在高处,用望远镜监察下面的儒士动态,他已经了解事情的大部分经过,本有成熟的处置方案,却不曾想,到了垓心,看见主公,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孙山尖嘴猴腮,鼠目滴溜溜的乱转,躲在人群后面,恶人先告状,怂恿道:“太守大人,我等都是本分的儒士,倒是你面前的那个大个子,纵容书童,拔刀恐吓我等,因此造成考场混乱,太守大人可要秉公办理,从重处罚!”
胡明却一个长揖道:“太守大人,非是这位世兄闹事,而是有人怂恿儒士行凶,这位世兄不过是为了自卫而已,也为并为造成伤人事件,请太守大人明察!”
郝仁见太守罗本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如何发号施令,才道:“我不过时一个普通的儒士,一切全凭太守大人定夺!”
罗本有了主公的授意,才朗声道:“如今大元帅向来主张众生平等,部分宗派,不分宗族,尔等无知儒士,白白读了圣贤之书,居然不明是非,受人鼓动,带头行凶,殴打僧人、达失蛮、也里可温,其罪难逃,左右,与我拿下!”
斗殴场地,已经被儒士们腾出一片空地,任凭刚才参与斗殴者发挥,十几个参与斗殴的儒士,被人群密密匝匝的围在中间,想跑也跑不了,卫兵们也不用挨个搜寻,立马将十几个儒士,全部抓住,唯独少了一个孙山。
孙山是个奸猾之人,一直躲在围观的人群中,从中鼓动,如今见事情不好,赶紧几开人群,准备开溜。
郝仁置身事件事外,早已经将这个孙山,看在眼里,微微一仰头,陈达、斐冠军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孙山从人群中抓了出来,扑通一声,将孙山推到路罗本太守面前。
郝仁不便亲自出面,陈达作为传声筒。
陈达慷慨陈词道:“就是这个人,带头鼓动闹事,他却躲在后面操控场面,如今见太守大人到来,准备开溜!”
“大人,我自始至终,并为参与殴斗,大人何故抓我?我是无辜的!”孙山信口雌黄道。
郝仁却一直置身事外,不能参与罗本处置庐州地面的治安,所以心中气恼,也不能插言。
“本太守维护治安不利,让小师傅受惊了,回头我自会向大元帅请罚,请小师傅担待!”罗本自认为有过,向道衍和尚赔话,目的想让他指认苦主:“这位小师傅,你是苦主,这位书童所言当真否?”
道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
这位道衍和尚,此时却又摆出出家人的慈悲心态了,明显是以自己的慈悲,纵容恶人继续作恶。
莫布里也算是庆丰军的官员,他乃是旭烈兀汗国精明的商人,如今见郝仁这个大元帅都不说话,明白郝仁的用意,不想以官员的身份干预司法,也闭口不语。
道衍和尚的朋友也里可温,实在看不下去了,直言道:“噢玛咖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就是这个歹毒心肠的人,带头煽动闹事,请太守大人秉公执法,不放过一个恶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胡明又来求情道:“太守大人,科举乃是大事,请先放了他们,等可靠完毕,再处罚也不迟啊!”
“太守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如今孙山被苦主指正,证据确凿,却依旧喊冤不跌。
郝仁件事情已经处置得当,该抓的人都抓了,他不想留下来,若是被儒士们认出来,少不得又有许多麻烦,他转身要走。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这位是大元帅,大元帅微服私访!”不知道哪个庐州的学子,率先认出来郝仁,一人惊呼,众人呼应,都将目光齐聚郝仁身边,地上呼啦啦跪倒一片。
“大元帅民之父母!”
“大元帅是士子的希望!”
……
罗本见主公的身份已经暴漏,“保护主公!”一声令下,太守府卫队,将郝仁三人密密匝匝的保护了起来,闹事的孙山,此时彻底蒙了,刚才可是他怂恿儒士,要打开科举的大元帅。
“咳!”郝仁干咳一声!
既然身份已经暴漏,不说点什么,也说不过去了。
“本帅开科举试,招纳天下的人才,就是为了让天下的人才,都出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孔子曰:‘举直错诸枉’,这也是庆丰军选拔人才的标准,通过考试者,日后是要去地方上担任父母官的,没有担当、搬弄是非之人,如何能做好民之父母?如何明辨百姓争端之间的争端诉讼?华夏已经被铁蹄奴役了进百年,庆丰军不但要废除蒙元的苛政,还要众生平等,无论色目人、萌古人、汉人、回回,只要遵守庆丰军的法度,就是庆丰军治下的合法公民,无论是西方的达失蛮、也里可温,还是东方的僧人、道士,只要他们有才学,就可以出来做官!”
郝仁一口气说了许多,他炖了一下续道:“这些被抓之人,庐州太守罗本大人,自然会处置他们,我倒要说一说这个小师傅,以慈悲为怀,不肯指正造谣者,岂不是让坏人留有继续作恶的余地?扬善而不包庇恶人,恶人自然没有生存的土壤,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儒士,我也想对他们说一声,孔子曰:‘达则兼济天下’,难道忘记老夫子的教诲了吗?需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士子乎?”
众儒士连连点头称是,再也不敢有插言者。
“祝各位饱学儒士,都能取得好成绩!”
郝仁刚结束自己的长篇大论,就听见“咣”的一声铜锣响,庐州的考试正事开始!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杀人筑路
“主公,如何处置这些闹事的儒士!”罗本通过禀报,进入大元帅府,向郝仁请示处置闹事儒士的事项。
庆丰军举行第一次考试,就发生群殴事件,这在科举的历史上,也算是一件大事,何况郝仁有在现场亲历了此事,罗本自然要请示郝仁来做了。
郝仁不肯在现场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方面是为了表明自己对官员的信任,自己不是一言堂,另一方面,他早就想好了处置办法,不想自己当着士子面唱黑脸儿。
“依照我的意思‘那些闹事的儒士,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轻易能受别人的鼓动,此等蒙昧之人,不适合做官,锊夺了他们每年三石的岁米权利,各鞭三十,发回原籍,永不叙用’几位大人有什么意见?”郝仁气氛道。
刘伯温进言道:“科举乃是读书人的希望,若是如此就永不叙用,恐怕绝了他们的希望,没准日后其中许多人,会从中吸取教训而成熟起来呢?孔子曰:‘不教而杀,视为虐’,主公如此处置,恐怕有点太严苛了!”
罗本与俞通源也都认为这么处置,太过苛刻了,纷纷表示赞同刘伯温的态度,郝仁最终与几个参军商议,这些闹事之人,锊夺岁米,鞭三十,三年不许参加庆丰军的科举。
“主公,那个孙山应该如何处置?”罗本又问道。
“这是一个无德之人,其心不懂恩义,轻饶不得,留着必然是祸害,我的意见,是杀掉,永绝后患!”郝仁道。
“虽然其人奸恶,乃是不良之辈,不过,罪不至死,若是贸然杀了,恐怕天下儒士不服!”罗本道。
“定罪的问题就交给罗本大人吧,罪名只许比众人重,与其他人在街口公开执行,剩下的,就交给俞参军去办吧!”郝仁颇具深意的说。
律法再严苛,也总有奸恶之人,能逃脱舆论和法律的制裁,郝仁可不想让这个被自己打击的恶人,有机会留下来继续作恶,必须斩草除根。
……
夜色漆黑,孙山走在回乡的路上,背上的鞭伤痛彻心扉,他没有一丝的悔意,心中满满的都是仇恨。
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他恨庆丰军,他恨太守罗本,也恨郝仁,他痛恨所有的人,甚至也恨他爹,给他起孙山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如今名落孙山,升官发财之梦,成了一场空。
“孙山啊,孙山,聪明反被聪明误,时运不齐,自己的伎俩被郝仁识破了,自己挨了鞭刑,被锊夺十年科举的机会了,可怜我一肚子的学问啊,完全的悔在郝仁的手里了!”
“不能让郝仁这样的人得天下!”
“郝仁,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等十年,我的头发都白了,幸好爷爷还有命在,我现在就给你点好看,烧了你的将作坊,我就去投靠朱重八,专门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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