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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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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成想,刚赶到军营向郝仁交令,就已经得到郝仁令行禁止的军令,心中异常懊恼,错过了发财和享乐的机会,却想不到,郝仁以其军军纪最佳,通令全军嘉奖,各兵士都得到丰厚的奖赏,又得到郝仁美女赏赐,据说是陈王的妃子。

    如此赏赐,恐怕只有战功卓著的主将们才能得到,徒单斛便也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便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徒单斛本以为郝仁命令自己空车来是要运兵士归国,不曾想轻车满载而回,居然没有搭载一名士兵。有一辆轻车因为拉车的马受惊,导致一辆马车倾覆,徒单斛看着从马车中散落出来的金光闪闪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郝仁大军在安南又屯驻十日,做了些脸上敷粉的事情,修修路,补补屋,埋埋尸体,除留下邓愈、徐达等六万大军组成镇南都督府,万胜任老告总管,大宋兵马分水陆两路,班师回庐州。

    付友德都帅马步兵,自陆地归庐州,郝仁则带领内阁、中军宿卫,跟随海军都督俞通海、南洋通商大使沈茂,走海路回军。

    郝仁驻足甲板,贪看沿途海岸风光,忽然间左侧赫然一山,气势恢宏,却被一团阴郁的气息所笼罩,隐隐约约若有兵马厮杀之声,郝仁断言,此处当为代战场。

    问及海军都督俞通海,得知此山名为汤瓶山,郝仁表情立马严肃,令海军靠拢过去,又见一山与右侧,郝仁自语道:“此山必为崖山”,待船抵近时,却见山下路碑,刻名为崖山,一应随军文武大人,无不惊奇。

    并非郝仁未卜先知,而此地实为华夏国殇之地。

    汤瓶山与崖山两山相夹处,名为崖门,昔年南宋流亡政权,以张世杰为统军元帅,帅军民十余万结成水上连营,曾经与蒙元大将张弘范血战于此。

    可惜大战时,文天祥已经战败被覆,写下过零丁洋的千古名篇,陈宜中以探路先锋为名,奔赴占城,再不回归,张世杰苦战不敌,率众突围,卢秀夫不甘受辱,怀抱幼主赴海而死,军民十数万悲天跄地,赴海而死,中原王朝,第一次被北方游牧民族全境攻占。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郝仁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吟罢,心中久久不能平靖,对这些勇于为华夏生存而斗争的忠诚良将肃然起敬,命宿卫摆上香案,烧上热酒,撒祭大海,为忠灵招魂。

    “陛下何故如此?”俞通海禁不住的问,廖永安却已经潸然泪下道:“此处,乃昔日元灭宋的崖山也!”

    俞通源、俞通海兄弟,四目相对,陷入一阵沉默,待大军继续北上,也未见二人颜色舒展。

    “二位大人!”郝仁颇为严肃的问俞通源、俞通海道:“二位可知道这蒙元的主将张弘范,与大宋的主将张世杰是什么关系?”

    “敌对主将,自然是仇敌啊!”俞通海不假思索道。

    “金国曾经有一名将,名叫张柔,其有一侄,名叫赵世杰,引坐罪而归顺大宋,从以小兵而升任检校少保,而这个张弘范,正是张柔的亲子,说起来两军主将,还是叔伯兄弟,就像二位与俞通河的关系!”郝仁生怕自己撒祭崖山,引起两位北地将领的反感,赶紧别有用心的说。

    俞通海与俞通源会心一笑,似乎明白了许多,至少,不会有自己的叔伯兄弟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或许,二位北伐当有大用,就像张弘范击败张世杰一样!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亲信何在

    归航的海船舰队,沿着海岸线乘风破浪,水车动力配上风帆,速度极其之快,过福州太守地界时,郝仁分派李宗可都帅三十艘大小海船,偏离内海海岸线,向东航行,进入大小琉球岛屿进行军垦。

    “宁可睡在外面,不许骚扰岛上的百姓,宁可饿着肚皮,不许在岛屿上掳掠,一应军需用度,我会让福州太守府衙送抵!”郝仁对屯垦的李宗可反复叮嘱道。

    李宗可很迷惑,不知道大小琉球和安南究竟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自己因为犯了什么过失,被郝仁发配道蛮荒之地。或许,郝仁一开始就对他这个降将有诸多的不信任。

    既然郝仁不信任,为何又要让自己领兵,直接锊夺兵权就是了。

    以郝仁现在的权威,有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

    李宗可不知道,这些地方屯驻军队,可以给沿海出海打渔的百姓提供庇护,也可以扼杀海盗生存的突然,成为拱卫大宋的海上壁垒。这是李宗可率领的安庆军第一次独立行动,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能力已经得到郝仁的足够认可,他的忠诚,也得到郝仁的肯定,既然陛下吩咐,其中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就算屯垦十年没有收成,李宗可也当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欣然领命,帅军前往大小琉球。

    大宋的海军舰队再没在路途耽搁,大军走海岸线径直入长江,走京杭大运河抵达扬州,郝仁与中军宿卫战马等岸,海军舰队,返回崇明州驻扎,步兵陈兆先部队就地驻扎扬州,郝仁率领自己的中军卫队,夹杂着部分在扬州征调的辎重车,走平坦的致富路,径直回庐州。

    此时已经距离郝仁远征南方两年整,至于建康城被刘伯温修成什么样,有没有南北朝建康城的模样,郝仁也不得而知,迁都建康,是郝仁所期待的。

    郝仁本可以走长江入巢湖回旧都,便可以路过建康城,查看建康城修建的情况,不过,那样的行军路线要漫长许多,不及走致富路便捷。

    两年的时间,保不齐都城庐州,已经堆积着如同小山一般的政务等待整理,施耐庵这个内阁首辅,太过于刚猛,甚至有些无赖,在去儒学修为的外表下,内心是关着一头洪水猛兽,一个不小心,就要出来害人害己,一如其少年时杀人如麻的江湖做派。

    若说内阁成员独当一面的能力,廖永安首当第一,年纪正当年,文物兼备,处事公允,不过廖永安多次留守后方,容易一头独大,不好控制。

    第二号人物便是余阙了。不过余阙是蒙元旧臣,骨子里总装着对蒙元的愚忠,能力虽然十足,又与郝仁结亲,郝仁也不敢放手大胆启用,只能外放扶桑继续考察。

    第三号人物便是俞通源。不过俞通源的身份不便于担任留守,就算俞家子侄忠心,却难以得到汉人的信服,俞通源担任内阁首辅,约等于蒙元复辟,以施耐庵为首的左派,必然不能容,郝仁前脚刚走,保不齐俞通源这个内阁就会被武力推翻。

    第四号独当一面的人物,当是姚广孝。其为人阴柔,有靖难之事,郝仁一直没有敢放开任用,经在扶桑、安南两地考察,此时才能登上第四号的位置。

    至于穆有才,为人吝啬,胆小怕事,只能专事财务和商务管理,难以独当一面。刘伯温就是个谋事,谋略有余,魄力不足。罗本不过太过年轻,需要历练。

    而这个太子老师,忠诚度100的施耐庵老先生,自然成为这次南征留守的第一人选,其与坐镇的枢密使张破虏也是师徒兼战友的关系,文武相互协调当无大碍。

    早有沿途的官员,以八百里加急,将郝仁回师的消息送抵庐州,庐州的留守文武大员,在施耐庵的率领下,出郭三十里相迎。

    陛下奏凯而归,乃是大宋第一喜庆之事,一应文武,早已经列队迎接,庐州城三十里外的长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见,昔日杀敌用的火炮,被当做礼器摆放,次第打出惊天动地礼炮。

    而中军的宿卫们,以兵器敲打着战马的马镫,合着有节奏的敲击声中,同声高唱:“三国战将勇,首将赵子龙,长坂坡前……”

    “臣施耐庵,帅庐州文武,恭候陛下圣驾!”在鼓乐奏出的凯歌中,施耐庵拱手行礼,二三十文武大臣,列于施耐庵身后,一起拱手问候。

    “朕一路向南,鞭打不肯臣服的敌人,诸位大人拱卫京都,使得朕有稳固的后方能够长途远征,诸位大人辛苦!”郝仁滚鞍落马,搀扶起躬身的施耐庵,对一应文武大人道。

    “陛下以天子贵位,鞍马劳顿,远征胡虏,开疆拓土,臣等坐享陛下的功勋,留守京师,谈何辛苦?”施耐庵长揖谦虚道。

    “太子和后妃们怎么没来?还有几位我留京的大人,怎么没有见到?难道是被内阁放出去公干了吗?”

    郝仁慈祥的眼睛扫过迎接的人群,很多陌生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而张期待的熟悉面孔,却没有醇香在迎接的队伍中,郝仁的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下意识的想到。

    两年时间,提报新的官员,合情合理。太子和后妃们,是郝仁最想看到的亲人,妇孺不便于远足,被安排在十五里外迎接,这本无可厚非,可是自己的两个兄弟穆有才、张破虏,按道理,不应该不在第一波迎接范围之内。

    留京的三个内阁,刘伯温在建康主持修筑都城,不在庐州正常,穆有才虽然主持工部,手中握着大宋巨额财富,但手中人事权力稍弱,是郝仁最信任的内阁之一,向来留守京都,很少外放离京,而今不随同施耐庵一同迎接,郝仁感觉有些事情不对。

    庐州留守的枢密张破虏,乃是郝仁最信任的兄弟,郝仁回京,估计他都恨不得出城八十里迎接,而今居然没有在第一波迎接范围之内,而前来接驾的京城留守的军官,更没有一个是郝仁相识的,郝仁感觉有一种要地震的感觉。

    

 第四百二十五章 谁要谋反

    “太子和皇子们何在啊?”郝仁询问道。

    “回陛下!”施耐庵抱拳道:“太子和后妃们不便于远足,在十五六外迎接陛下圣驾,皇子们年幼,被安排在宫中接驾!”

    “朕在外面亲冒矢石平定边患,还不是为了他们?朕的征途何止万里?他们手脚健全,连这几步路也走不得吗?”郝仁颇为不爽道。

    郝仁很能体恤自己的儿子和后妃们,太子也不过十岁,一大帮妇孺确实不便远足,郝仁不爽之处在于心中的不安。

    明明自己的留守的重臣穆有才、刘伯温、张破虏都不在,连迎接的镇军的军官都换了,这是什么情况?施耐庵是要造反吗?

    郝仁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倘若施耐庵图谋不轨,凭借自己中军宿卫这点人马,进了城恐怕就出不来了,正主在外征战,内城或是太子在朝中篡位自立,这个历史上太常见了。

    汉武帝时有,康熙时候有,而且被小说家大书特书,郝仁这个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臣也是为了陛下和后妃们考虑,也是礼之所在啊!”施耐庵沉吟道。

    “哼!”郝仁冷哼一声,没有言语。礼,正是这个所谓约束皇子的礼,让储君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甚至足不出户,不知道天下事,成为文不成、武不就的软脚虾,又怎能担当国家大事,富不过三代,就是来源于此,子不类父,也是来源于此。

    帝王的儿子当皇子养,富人的儿子当公子养,却不能真正的走进百姓中去,甚至骨子里就看不起贫穷的百姓,故而养出了很多坑爹败家的儿。

    “张破虏、刘伯温、穆有才他们怎么不来见朕?难道他们也年幼吗?”郝仁沉吟半晌,又反问道。

    “刘大人在建康修建都城,并不在京城,穆尚书与张枢密,因罪当斩,因陛下有令在先,这二位都是陛下的熟人,臣不敢擅作主张,故而关在大牢中,等陛下回京圣断裁决!”施耐庵回道。

    这兄弟二人同时犯了死罪,事情未免也有些太巧合。

    张破虏是武人,倘若喝酒误伤任命,完全有可能,这是这穆有才,手无缚鸡之力,连杀鸡都不敢看,又是清流,节俭道近乎吝啬,穆有才犯法,郝仁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二人犯了什么罪?”

    “谋反!”

    无论是张破虏还是穆有才,都是郝仁穆家寨出来的兄弟,能力不见得超群,在郝仁看来,忠诚度应该是100,难道二位对自己手中的权利不满意,还是对自己的地位不满?这二位谋反的动机何在?难道这俩儿人要自己当皇帝?昔年在一起玩耍的时候,郝仁可没少斥责这二位没有远大的志向。

    郝仁感觉这其中必然有原因,马上有追问道:“二人关押何处?”

    “在刑部大牢!”施耐庵无奈道。

    “宿卫千户陈显!”郝仁冷喝道。

    “末将在!”宿卫千户陈显抱拳领命道。

    “你带宿卫军,将这二位千户给我从大牢里原原本本的给我提来,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郝仁命令道。

    其实郝仁还想说,“如有阻挡,格杀勿论”,但是考虑到陈显的做派,这句话就可以免去了。

    “末将领命!”陈显一撩战袍,带着一个千户的中军宿卫,扬长而去。

    “礼部尚书姚广孝!”郝仁又点名道。

    “臣在!”姚广孝出班道。

    “去宣太子和皇后前来见驾!”

    “臣领名!”礼部尚书姚广孝带着一应随从,纵马而去。

    “宿卫总管陈达,就地扎营!”郝仁又道。

    “臣领命!”宿卫总管陈达道。

    罗本本为庐州太守,因其是施耐庵的学生,郝仁怕罗本成为施耐庵在京城的外援,故而命罗本随军出征,罗本见郝仁如此,知道施耐庵已经引起郝仁的猜忌,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

    “老师,您是不是搞错了,张枢密和穆尚书都对陛下忠心耿耿,列为从龙七先驱,这二位又怎能造反呢?”

    “这二位不遵从太子号令,手握重兵,等同于谋反,故而我囚禁他二人,等陛下圣裁!”施耐庵据理力争道。

    “太子?”罗本似乎明白了,反问道:“太子年幼,您是首辅,穆尚书和张枢密是不遵从您的号令,您强给他按上的谋反罪名吧?老师,陛下对您如此信任,你怎么能……哎!”

    罗本是个儒雅的儒士做派,政见历来与施耐庵不同,不过在文学方面,确实膜拜施耐庵,而今老师做派与他不和,他又怎能深责自己的老师呢?

    “罗大人责备施大人,谋反是重罪,诬告人某法同样是大罪,事情尚不明朗,此时不可胡乱断言!”郝仁打断罗本的话道。

    罗本担任庐州太守日久,从郝仁这话中,已经自己的推断中,都认为穆有才、张破虏不可能谋反,而正是施耐庵向来行为过激,坐镇安庆,也没少杀人,郝仁没有责怪,是因为当时有必要,而今施耐庵诬陷郝仁的兄弟谋反,恐怕自己老师的脑袋将要不保。

    “扑通!”一声,罗本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陛下,家师一时糊涂,犯下大罪,恳请陛下念其功勋和臣的安马之劳,饶恕家师死罪!”

    “呵呵!”郝仁拉起罗本,笑道:“谁说我要直罪于施老先生?危言耸听了!”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施耐庵不自然的脸,希望施耐庵能够主动的跪下来,坦白的认罪,少去很多的麻烦。

    施耐庵的表情及其不自然,面部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显得及其不自然。

    郝仁知道,自己这回又做错了事情,用人不当,没有协调好人事的问题,一味的削弱施耐庵在京中的故旧,调走了本来可以阻止施耐庵犯错的罗本,倘若罗本在庐州,会及时的纠正施耐庵的过失,而不会帮着施耐庵犯错。

    谋反?

    穆有才和张破虏不会,施耐庵也应该不会!

    对于黄土快要埋到脖而的施耐庵,他造反的动机又何在呢?倘若施耐庵要造反,此时早应该有大军从四面杀来,还会等到郝仁拆穿他的伎俩吗?

    

 第四百二十六章 法与情比

    一队甲士乘着战马奔腾而来,卷起一线尘土,队中二人,并未着家,穿的是北宋长袍,正是陈显入城提取穆有才、张破虏的马队归来。

    郝仁准备驻扎的军营此时已经扎了一半,中军大帐的骨架已经搭建完成,士兵正在往上面蒙牛皮,郝仁手中握着马鞭,盘膝坐在旁边的一张羊毛毡上,宿卫总管陈达跨刀侍立一旁,安南公主并三四名美女丫鬟,伺候的一边,一应随军的文武大员和庐州前来迎接的文武大员,表情严肃,列在郝仁面前左右。

    施耐庵是最初跟随郝仁起兵的文人,而穆有才和张破虏,又是最早跟随郝仁的兄弟,如今两相闹得如此地步,已经难以两全,郝仁必须要在二者之间,做出取舍,哪一个触了罪过,郝仁都将用重法惩处,决不能有一点的姑息。

    郝仁的表情既冷峻又严肃,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气势他看见两个昔日的兄弟出现在自己面前,内心还是非常欣慰的,至少,施耐庵没有要杀人灭口。

    “臣张破虏(穆有才)参见陛下!”穆有才与张破虏一脸喜悦,上前行礼,俨然忘记自己是戴罪之身,张破虏更是嬉皮笑脸道:“陛下远征归来不肯进城,是等臣来接驾吗?陛下真是重……”

    郝仁满脸的杀气,见两位昔日跟随自己的兄弟,虎着脸打断张破虏的话,道:“你们两个长了本事了,居然敢造反了?说说吧,你们两位为什么要造反?”

    “陛下待臣亲如兄弟,臣又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岂能造反?”张破虏一脸迷茫道。

    “那是工部尚书要造反吗?”郝仁明知道穆有才不可能造反,却还是对穆有才问道。

    穆有才也呆愣着着半晌,瞪着惶恐的眼睛道:“陛下听谁说的臣要造反?没有这事儿啊,我连杀鸡都不敢,我有怎能造反!”

    当初郝仁带着马夫攻打寿州的时候,穆有才这个秀才在遭遇骑兵反击时候,倒在血泊中,郝仁还以为这个秀才已经死透,熟料,穆有才胆子小,壮士倒是有一套,动刀动枪死人的事情,穆有才是不敢的。

    “施耐庵大人是我留在京城的首辅,难道他会无缘无故的囚禁你们吗?今日你们赶紧把罪过坦白了,要不,看我不拿马鞭子抽死你们!”郝仁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子道。

    郝仁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二位口口声称不是要造反,施耐庵囚禁他们,却没有在郝仁这个当家人面前没有喊冤,这就奇怪了。

    施耐庵叹了口气,率先发言,三人互相批驳,互相补充,总算将问题说的明白。

    施耐庵执政手段老辣,对京中的渎职这大肆整顿,手段及其狠毒,贪墨六十两以上的,一律拿下问罪,这本无可厚非,奈何对大宋的色目人官员,手段极其狠毒,居然没由头的打死了三人。

    施耐庵骨子里还是大汉人主义者,最开始参与到庆丰军高层中,便极力主张驱逐鞑虏,甚至连太子的拥立,他都要拥戴纯粹汉人血统的郭惠儿所生之子。

    穆有才认为施耐庵是借助整顿内务打压色目人,而施耐庵却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做事公允。

    穆有才作为内阁,坚定的认为,施耐庵借助整顿内务打压色目人,认为这与大宋律例有偏颇,便与施耐庵发生争执。

    不过穆有才相对文弱,不似施耐庵那般的强硬和江湖做派,一来二去,二人产生龌龊,张破虏便出来为穆有才壮胆,二人一起与施耐庵争论,施耐庵便觉得不爽。

    不过施耐庵也没有按照自己的一贯作风出手去打穆有才,张破虏更没有借助手中的军队武力弹压,不得不说,双方的分歧都保持着极度的克制,争论一番,互相都在怄气,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熟料滁侯郭天叙,本该在蒙城屯垦,趁着郝仁不在京都,擅离职守,潜入庐州,更因为醉酒纵马,导致无辜百姓仨人受伤,因为此事,施耐庵与穆有才、张破虏的矛盾才正式升级。

    郭天叙擅离职守,又以皇亲的身份纵酒伤人,其中一项罪过,都够死罪,他知道,自己落入施耐安手中,不见得能活到自己等到郝仁归来,必然被施耐庵折磨死在狱中,为了逃脱施耐庵的惩处,潜逃进入张破虏的军营,寻求庇护。

    张破虏念郭天叙是皇亲的身份,想庇护郭天叙,更因与施耐庵怄气,便将郭天叙囚禁在自己的军中,本意是等郝仁回来,交给郝仁亲自处置,以不失皇家尊严。

    施耐庵乃何许人也?嫉恶如仇,眼睛里不揉沙子,而有不能凭借手中的守备军与战兵开战,他便用了计策,以邀请张破虏等人喝酒的名义,将张破虏等亲信拘捕,以太子的名义下达诏书,径直去军营将郭天叙捉拿归案。

    穆有才本为牵涉其中,但是张破虏被抓,他自然要去找施耐庵理论,道理上说不过施耐庵这个老江湖,手段上更没有这个老江湖老辣,自然再言语上吃亏,穆有才盛怒之下,剩下的只有破口大骂,施耐庵的驴脾气也上来,便将穆有才一块拘禁起来。

    所幸这只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并未对一切的军务、政务造成太恶劣的后果。

    郝仁离京两年,回来见内阁少了两个,镇军首领又换人,谨慎的不敢贸然入城,听闻事情经过,心中压着的石头,才总算放了下来。

    郝仁明白,这三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缺点,在三人的矛盾之间,彼此都有过失。

    施耐庵局限于自己的大汉主意,必然是借整顿吏制为名,对色目人下了重手,其中肯定少不了冤假错案,可他是代郝仁形势权利,就算是有错,这也只能说死郝仁用人不当的过失,郝仁必然要维护施耐庵的权威,至于冤假错案,只能自己慢慢的清理,令牌其他官员重新审理。

    而穆有才在跟施耐庵这个老江湖沟通方面,打不过也说不过施耐庵,除了能说些过激辱人的话语,别无其他手段。

    而张破虏为了维护朝廷的公正,公然干预施耐庵的执政,有顾念与穆有才的昔日情谊,却是武人干政,又越权囚禁张破虏,真正的大过,还是张破虏。

    “张破虏,你可知罪?”郝仁虎着脸道,内心却不忍心对张破虏重下杀手。

    

 第四百二十七章 法不徇情

    “臣知罪,愿意接受陛下惩处!”张破虏为人机灵乖巧,见郝仁面色不好,也顾不得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跪地便请罪道。

    “你错那了?”

    “嗯……臣不应该与陛下任命的首辅发生争执!”张破虏沉吟片刻,只想起自己这样的一个过失。

    郝仁本看张破虏认错太多号,还想网开一面,见张破虏如此敷衍,便又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怒道:

    “你镇守庐州是保护都城的安全,理应当做首辅大人的助手,就算与首辅大人有分歧,你应该当面说明,就算首辅大人不接受,你作为军人,应当无条件的遵守命令,而你却好,居然与穆有才一伙与首辅大人作对,还越权扣押郭天叙,郭天叙的罪责,应该你们枢密院管吗?军队与内阁斗,你要激起兵变吗?”

    “臣知罪!”张破虏叩首道。

    “枢密使你别当了,解除你安庆军都督的军职,安庆军暂时由刘破国统领,你回去面壁思过吧,反省明白,再来宫中找我!”

    “臣领罪!”张破虏心中觉得一肚子的委屈,显然他与施耐庵之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却不敢反驳,只能领罪受罚,而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给足施耐庵这个前辈的面子。

    “陛下!”穆有才替张破虏辩白道:“郭天叙军垦总管,擅离职守,理当枢密院处罚,破虏将军无罪啊!”

    穆有才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倘若郭天叙擅离职守一事,理当枢密院处置,但是他在庐州伤人,这便是归地方管辖,在加上皇亲的身份,正应当施耐庵这个代行皇帝权利的首辅管辖。

    “你也想回家面壁吗?”郝仁同样对穆有才有些失望,不过穆有才只是秀才出身,能将工部管理的井井有条,已经是穆有才才能发挥的极致,尤其是在管理钱的问题上,更是没有差错,好人也不能求全责备。

    “陛下!”施耐庵终于发生道:“老臣处理问题太过急躁,在这个问题上老臣也有过失,陛下却一立的袒护老臣,更让老臣如芒在背!”

    “老先生乃是我任命的首辅,你代行的是我的权利,不听从你等命令,便是不听从我的命令,我并没有袒护你!”郝仁道。

    “陛下!”施耐庵又拱手道:“臣已经老迈,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恐怕老臣没有能力再担任刑部尚书的高位,况且老臣深觉来日不多,老臣尚且有著书夙愿未曾了却,臣请求致仕闭门著书,还请陛下恩准!”

    郝仁知道自己入城时候的太过小心,有对施耐庵不信任的嫌疑,可能让施耐庵产生了心理上的不舒服,可是郝仁离开京城两年,对情况不了解,做事情谨慎些,心里也感觉对施耐庵有些不住。

    施耐庵确实年纪已经在七十岁开外,凭借时下人的平均寿命,施耐庵绝对算是高寿了,郝仁本也没想那么剥削施耐庵,让施耐庵一直为自己工作干到死,用后世的眼光看,施耐庵也确实应该退休好生休息几年,更不能因为自己对施耐庵的倚重,就让天下人没有《水浒传》看。

    倘若施耐庵依旧在刑部尚书兼内阁的位置上,恐怕他办下的许多冤假错案无法翻案,必然引起许多受害者的不满,答应施耐庵的辞职,也能更好的平息别人的愤怒。

    “老先生为大宋操劳半生,是应该享受几年的清福了,我特意在建康的秦淮河边,为功臣们建立府邸群落,尚未迁都,如今未曾赏赐出一座,既然老先生有心归隐,朕准你随意挑选一处风景清雅之处,作为你的侯爵府,我思念老先生的时候,也方便召见老先生,你我君臣,来个一醉方休!”郝仁道。

    “臣谢主隆恩!”施耐庵拱手谢恩道。

    郝仁既然已经在城外扎了军营,便在城外驻扎一夜,太子和后妃们,都来军中参见,久别重逢,其乐融融,无须细表,第二日,城中内务已经被郝仁派出去的廖永安、陈达等人梳理一百,郝仁才带着宿卫军返回庐州。

    “陛下,臣冤枉啊!”郭天叙跪在郝仁的会客厅,大声喊冤。

    “你擅离职守,又纵酒伤人,这些罪过,施耐庵屈枉了你吗?你作为皇亲,不为皇家树立威严,却作奸犯科,辱没了贵族的身份,国法难容,削弱伯爵身份,推出城外,斩首示众!”郝仁厉声斥责道。

    “陛下!”皇后郭惠儿跪在一边,声泪俱下,为自己的哥哥求情道:“兄长纵然有罪,可其毕竟是皇亲啊,求陛下看在妾身的面皮上,饶是他的罪过吧!”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正因为他是我的亲自,更应该以身作则,皇后休要求情,求情也没有用!”郝仁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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