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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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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太乱么?真正的大战一来,光州就成了狂风里的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这世上哪有一片可以平静的乐土呢?”
“你指的是南诏?”刘晏机警的说。
“我想当北方的春天到来,就是他们出兵的时候了。”赵忆丛肯定的说。
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刘晏道“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解毒,我已经派人去请孙神医了。只要你没事,那么咱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想做的事。”
ps:祝大家节日快乐,我也要休息一下,出去散心,最近几天的更新可能会不规律,请多谅解。
第十六章 初战 上
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刀枪在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白光,一队队士兵整齐有序的开赴战场。
前军在李承义、王建的率领下已经行进十多里,中军也在徐之诰的指挥下跨过长桥。
四周围满了前来送别的人群,不舍的和当兵的丈夫或是儿子告别,期盼着他们能够平安的回来。本地的头面人物自发的聚集在一起说些马到成功之类的话。渐渐的送完士兵的家属也聚拢过来,殷切的注视着这个决定自己亲人能否安全回来的统帅。
平和但不失亲近的和众人侃侃而谈,赵忆显得宁静自然,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而是一出轻松自在的游戏。这种安详的姿态感染了所有人,初始的紧张于担心慢慢消失了,对眼前这个无比自信的年轻人自然就多了一份信任,一份期待。
张蕴一身戎装站在他的身边,观望了一下小声催他快点出发,虽然终于得到允许可以跟着出发,可只要没走就还是有些担心。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过桥的后军,赵忆丛抱拳道:”父老乡亲们,我光州的儿郎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做失败的脓包,准备好美酒等待我们胜利的消息吧,我们将带给你们胜利的荣耀。”说着热情的拥抱前来送行的李青、于寒。
群情更加的激昂不断的高呼着光州必胜,不少孩子跑过河去在军队的身旁高呼,小拳头举的老高,人们的情绪达到了顶点,有些人甚至激动的哭出声来。
走出很远,跟随的孩子们才不舍的回去,呼喊声也逐渐消失了。张蕴笑着说:“你可真会鼓动人心,不过寥寥数语就让那些人如此激动。我看就是要求他们也拿起兵器上战场,这些人也不会含糊的。人有时还真容易冲动,他们甚至忘记了,就算胜利也是一定会有死伤的。”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赵忆丛平静的说道:“这是一座压抑的城市,也是需要胜利和光荣的城市。被人忽略、轻视的人更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而证明自己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战场上的胜利,已经太久没有可以让他们血液沸腾的事情了。”顿了一下又道:“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是战争就会有死伤,可同样的他们也有着侥幸心理,认为未必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能达到知道必死却仍然无惧,我想只有李朔能做到吧!单从治军来说他是无敌的。”
“我怎么没看出他有什么厉害之处。”张蕴不赞同的又说道:“有那样一个只知道逃命的脓包儿子,他能厉害到哪儿。”赵忆丛笑道:“你爹不也有你这么个草包女儿吗?太宗不是也有个草包儿子么?由此可见两者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虎父无犬子也是骗人的。”
“你反正找到机会就要嘲笑我一通。”张蕴有些气恼:“这次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赵忆丛道:“战场上杀机四伏,你可千万别乱跑,否则你别想有下次了。”
“别骗我了,要是有危险你还能连秋筱雨都不带,而且钟奇这个一向形影不离的人也没了踪迹?”
观察力很敏锐嘛,赵忆丛笑着赞了一句又道:“我现在知道张大人为什么不强求你回去了,一定是嫌你太闹不听话。估计他现在正偷着乐呢,这下让赵忆丛那小子受罪去吧!”
张蕴气的捶了他一下:你胡说,我爹才不会那么想呢,他可喜欢我了。”又认真的问:“那李朔到底哪里厉害了,怎么每个人说起他都赞叹不已。”
“那是你未来的公公,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吗?”刚想嘲笑几句却看见张蕴的粉拳又举了起来,忙改容正色道:“你听说过他被别人打败么?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身经数百战从无失败,这不会只是运气好吧!”看着她又慢慢说道:“你忘了他的称号是什么吗?”
张蕴默然:“这么一说我才觉出他的可怕,难怪他会被称为不败军神的称呼,他从没打过什么精彩的战役,我竟几乎忽略了这些事实。”
“这种平淡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因为他从没什么破绽。”赵忆丛神色凝重:“我虽然也赢过几次,但那并非基于对战术的深刻理解,更多的是对人性的领悟。而人是复杂的,我不能看透所有人,所以我每战都有很大赌博的成分,而只要是赌博就总有输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所以说想打败李朔就绝不能拘泥于战场上。”
“你一直在强调战场两字,看来在其它方面你还是有信心的了?”
赵忆丛傲然一笑:“没有人能在所有的领域都无敌,他也一样是人。”
“这样说来你也很可怕,听你说话的意思好象已经很了解他了。”
沉默了一会儿,赵忆丛道:“当你不了解一个人时,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当你太了解一个人时,你注意不到他有多可怕。你爹和李朔就是这两面。所以你都看不透,可是了解并不代表就能战胜。”
“我想你们之间的战争一定会很精彩。”张蕴黯然道“可我又很矛盾,不希望它发生。”这世上大多数事情都是如此让人难以抉择的吧!又怎会不知她的心事,赵忆丛平静的问:“如果我和你爹真的开战了,你希望谁会赢。”
蹙着眉头想了会,张蕴轻声道:“我还是希望我爹会赢。”见他平静如常并没什么不快,低下头去又说道:“因为我爹赢了,我一定会让他饶了你。可我不知道你赢了是否会饶了他。”
“如果你爹不饶我呢?”张蕴不假思索的说:“那他就失去我这个女儿了。”
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如果赢了也会放过你父亲的,只是因为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赵忆丛心中也有一丝难言的激动,叹息一声又道:“又何必想那么远呢?为什么人总要为将来的事而烦恼,以至丧失了今天的快乐。而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一件很偶然的事就可能改变人的命运。说不定没等到和你爹对决,我就已经心灰意冷归隐田园了。到那时要是身边再有美女陪伴多么快乐逍遥啊。”看着张蕴又道:“可惜那时你一定已经嫁给你的英雄夫君李天佑了。”
哼了一声,张蕴道:“你就那么希望我嫁给他,没事就提醒我一下。”是呀,自己真的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么,还是自己一直在回避着什么?
大军继续前进,不久格力长老带着五千部落联盟的士兵也跟了上来。
写的少了点;大家多担待吧;六号回家恢复正常更新。
第十六章 初战 下
一路无话,行军至距凯里城只有五十里的地方扎营休整。
原地休整的命令一下达,光州的军官们就有条不紊的指挥搭士兵搭建帐篷,然后沿着驻地的四周布置陷阱、战壕,砍树归来的士兵立起栅栏,不接着又在四周设立几座了望台,观察动静,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驻地的防御就全部完成,敌人想要偷袭已经不可能。
士兵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素质应该是徐之诰努力训练的结果,不愧是熟读兵书战策的人,这些基本的东西做的井井有条,即使赵忆丛也有所不及。再看格力的部队可就差远了,听到命令后立刻松懈下来,横躺竖卧。有的甚至顺手从腰上解下酒囊就地有滋有味的开喝了,还真是轻松自在的很。
两相对比,格力脸上挂不住了,跑过去连踢带骂的呵斥着,半晌才有一些懒洋洋的爬起来去布置,但还是有些漫不经心,认为有些多此一举了,打就打哪有这么多说法呀,有的是小人嘟囔着,在他们的观念里,战争比的就是勇猛,其他的纯属多余。格力长老也无可奈何,千百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掉。
生火造饭又是一顿忙碌,吃完饭的光州兵都很自觉的钻进帐篷里养精蓄锐,迎接明日的大战。部落联盟却兴致不减的燃起了篝火,围坐在一起唱歌跳舞。有几个士兵过来拉张蕴去跳舞,弄的她哭笑不得。格力长老把他们撵回去,面带羞惭:“这帮人懒散惯了,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我却非常欣赏你们的这个特点。”赵忆丛面带笑容道:“高兴了就唱,伤心了就哭。爱就爱,恨就恨。不伪装,不掩饰。至情至性,心纯净的像一块白布。只有没有任何拘束的生活才是真正幸福的,而相对来说汉人心计太多,总是不停的计算着得失。虚伪,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这样的生活距离幸福实在太遥远了。”
虽然对赵忆丛这个人感觉不错,可其实南荒各族对汉人的评价大多是狡诈虚伪。现在听到他毫不掩饰的说出这些话,格力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大人是这么看的,我实在太高兴了,难怪落云族长这么信任大人。今天起我们就是最真诚的朋友,明天的战斗请让我们当先锋,让大人看看族人的勇敢。”
“我曾经答应过落云族长,绝不能让你们冒险,怎么可以失信呢。”赵忆丛摆了摆手又很有深意的看着他:“何况我想出发前落云族长也嘱咐过你,如果你不能把族人完好的带回去恐怕会受惩罚吧!”族人那点鬼心思被看穿,格力老脸一红再听到落云二字,那股冲动的小火苗被水一浇扑哧灭了。
天刚放亮大军再次起程,三军有意识的逐渐拉开了距离,迤俪有十里之遥。李承义、王建率领的前军已经接触到了闻风而至的敌人。
凯里的军队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的冲过来,数量足有八九万,几乎是倾巢而出,伴随着叫喊声气势煞是惊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前军果然出现了波动,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开始向后退,阵型立刻散乱。
后面的督导队手持弓箭立刻对准了他们,下边的小军官也不停的喊叫着,毕竟还算训练有素,刚才那也是没经过战斗的本能反应,李承义趁机高喊:“快列阵,敌人虽多没什么好怕的,我们的大部队就在后边。”声音在风中激荡远远的送了出去,情况开始好转,士兵又安心的站回自己的位置。
局势一稳,王建立刻指挥布成锋矢之阵,如箭一样直直的向敌阵插了进去,拖住了敌军前进的步伐。凯里的军队又仗着人数的优势对他们形成包围。王建再次变阵。部队以主将为轴,圈圈扩展开去,最后形成一个大圆环敌人虽然多,但是能到面前的也不过是和圆环外围人数相当而已。
这种阵势展开之后,凯里空有人数的优势却无法施展,单兵对垒上光州军的素质明显比他们要高,外围的人倒下里面的人立刻补充上去,始终保持稳定。阵型稳如磐石,冲之不动。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十多万人的大战,事实只有不到一万的中间区域在战斗。战斗进入了相持阶段,光州兵也渐渐适应了战斗,情绪稳定下来后,训练有素的优势也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海中的一块礁石,任狂风浪卷却岿然不动。
李承义杀出阵外,侧马在敌军中冲突,专门找敌人的军官下手,不多时就有十几个倒霉鬼丧命在他的枪下,纵马回阵高举长枪喝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一声不坑的吗?平时怎么做的忘了吗?”一声,二声,三声,愤怒的吼叫声汇成巨雷,三万人有节奏的喊着口号向敌人奋力的砍去。
久攻不下,对方越战越勇,凯里士兵开始有点慌乱,士兵互相拥挤着不肯上前。光州军的阵型扩大不少,逼的他们不断的退却,对面的小山上,敌军主将也发现了这种情况。不久之后,另外一队人马过来替换下了士气低落的围攻部队。这只部队的战斗力明显强于前者,应该是凯里的精锐。战局又退回当初的态势,但是光州兵的阵型却被敌人压缩了三分之一。
几个时辰过去,苦战的士兵们力困神乏,攻击渐渐的弱了。虽然依旧死撑不乱,心中却开始感到绝望。站在后方远远观察着的赵忆丛对身边的钟传和言伯龄道:“你们分两路从敌人阵中斜插过去,争取在对面的小山会合,那里应该是敌军主将的所在。”二人答应一声率领后军发起冲锋。身后顿时鼓声大作,强劲的鼓点儿刺激的士兵们血液沸腾。
凯里士兵经过几个小时的消耗,也丧失了当初的那股锐气。随着战斗的进行,原本就没有的组织性更差了,将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将,根本就无法根据现实的状况组织相应的力量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松散的士兵被追赶的四处乱窜,少数上前迎战的也立刻死于光州军之手,而后军毫不迟疑的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去继续进击。
战场的变化引起了凯里人的注意,在将官的不断喝骂指挥之下,围攻前军的部队开始向两侧调动,以阻止他们他们向主将的接近。中间的战场顿时显得空了起来,只剩一只部队在攻击,前军压力大大减轻,阵型像弹簧一般又开始向外展开。
两翼的士兵前进的步伐最终还是被止住了,中间的前军想要突围也需要时间,战斗第二次进入了相持阶段。赵忆丛又下令中军推进到敌阵边缘,保持对凯里人的心理压力。徐之诰闻令带领中军推进到战场边缘停下,开始奋力击鼓,正在进行战斗的士兵听到这声音反应迥异。光州军见自己的强援已经到了士气为之大振,部队又不断的向前推进。
最先进入战场的前军已经突破了包围向山上冲去。反之敌军士气却更加降低,山上的麾盖开始动摇。见到这种情况,赵忆丛命令中军立刻发动进攻,徐之诰得令之后直突中部,刚被前军冲散的凯里兵根本无法抵抗这只最为精锐的部队。
几乎是毫无阻碍的中军就追上了前军的尾巴。张蕴在后面早就呆不住了,如今见最后的兵力也已用上,也想跟上去,赵忆丛拉住她,笑着说道:“还没到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呢。”前军已经和敌军最后的守护力量交战,中军追上后分开向山上逼近,想要形成合围之势。敌方最后的守护力量崩溃了,麾盖扔在了地上,萨天刺见局势以无法逆转当先逃了。
凯里的士兵此刻根本毫无战心,只是想着快点离开,此刻见主将逃走,哪还有刚来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也是呼天喊地的掉头就跑。此刻就看出训练有素和散兵游勇之间的差别了。赵忆丛对张蕴道:“现在是你出去的时候了,这两千骑兵追杀起来应该是很快的。”张蕴轻笑一声,率人冲了下去,赵忆丛忙喊道:“追到凯里城下不要攻城,缓缓退后三里扎营。”又对看的目瞪口呆的格力长老说:“长老打扫战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然后我还有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格力忙答应一声带着士兵走了,对他而言刚才看到的一切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从前自己所经历的千八百人的战争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游戏。甚至听到那震天的喊叫声,自己都有些恐惧。
空旷的山谷中重重叠叠躺着上万具尸体,流出的血早已经凝固。晚风吹拂下,晃动的蒿草上也沾满了飞溅的血。黄昏的乌鸦在战场上不断的盘旋,仿佛在庆贺自己有了丰盛的晚餐。
云朵似乎被血浸透,就连太阳也是血红色的,渐渐沉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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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破敌 上
凯里城一片黑暗,刚刚入夜就已经全无灯火,与之相距不远的光州军营却亮的如同白昼,这也正是此刻两地人心情的对比。
中军大帐,众人情绪高昂,虽然早知道一定是胜利,却没想到胜利果实如此的巨大。此战杀敌五万,活擒将近一万,可以说毕其功于一役,凯里再无正面抗衡的能力。
最后一个数据也统计出来了,光州军伤亡不足万人。张蕴压抑不住自己的疑惑,首先问出了众将都在思索的问题:“今天一战唯一的异样就是逐步投入兵力,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奥妙之处。”
“你了解下棋吧,为什么同样数量的棋子最后却有了输赢?”不待众人回答赵忆丛又自顾说了下去:“那是因为经过的人的运用,战争也是一样。”一番话把众人的思路吸引过来:“战场如棋,取胜之道说来也很简单,那就是士气、纪律、素质。从今天来说我军人数虽少于敌人,但纪律和战术素养都高于对方。敌人大举而来士气正旺,我却只用前军迎战,久久不能取胜他们的锐气就被消磨掉了。进入相持阶段敌人没有纪律的弱点也就显现出来,开始各自为战。这时我又找准机会派兵攻打他的薄弱环节,自然很有效果。得到增援后我军士气大涨,敌人在战场两面奔忙士气更加低落。等到中军投入战场,萨天刺已经心慌意乱毫无战意了,自然就剩下逃跑的份。不出意外的话我军军伤亡应在第一战场,而敌军的大部分伤亡应该是在追杀之际。”
亲临其境的格力答道:“大人说的不错,我军伤亡主要就是在前军拖住敌人的肉搏阶段,而从战场到凯里城下这一路上敌人的尸体连绵不绝不下三万具。”
“有勇敢的人民,未必有勇敢的军队。懦弱的人组在一起也未必就是懦弱的军队,因为士气也和恐惧一样是会传染的,好象瘟疫一样。这其间的微妙之处就在于主将的把握了。”赵忆丛淡然说道。
众人都在默默体会他的话,是呀,为什么相同的棋子有的人是高手有的却只庸才。过了会儿,张蕴又道:“现在敌人已经毫无斗志,我们应该趁机攻城才是,他们士气低落想来不会有什么坚决的抵抗。”
没回答这个问题,赵忆丛一笑道:“这一战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一只可以经受考验的军队,至于打败凯里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顿了一下狡黠的一笑道:“如果我想攻城现在我们已经在城里过夜了,本大人自有妙计。”说着叫过格力面受机宜。声音故意放的很小,急的张蕴直跺脚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最后只见格力严肃的听完急忙起身而去,不久就连他带来的兵也跟着没影了。
接下来当然就是安抚士兵,赵忆丛下令对战死的士兵家属发放抚恤银,父母终生免除赋税和劳役。活着的加一个月的军饷,表现优异的士兵可以依次上升一级。当然了,这些承诺只有回到光州立刻兑现。至于如何放哨巡逻,加强戒备,小心敌人偷袭,自然有人去办,根本不用他嘱咐了。
不知是设帐的人疏忽还是故意为之,把张蕴的床铺也安在了主帅大帐。众人一走,两人坐在各自的床上尴尬对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等了会儿,张蕴说了句我先睡了合衣钻进毯子里盖住全身,只留脑袋在外面。又过了一会,还是不见赵忆丛有什么动静,翻了个身奇怪的问:“你不睡么,在想明天该怎么办么?”
“没有,我在想其他的事情。”
又坐起来,张蕴诧异的问:“什么事情比现在的战争更重要呢?”赵忆丛道:“并不是不重要,而是我早就计划好了,现在事情也在按着我的计划发展。”说到这里脸带暧昧的说:“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两张床合在一起罢了。”哼了一声,张蕴没好气的说:“原来是在动坏心思。”不过傻子都看的出来她并没生气,反而有些洋洋得意。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你无法控制的,比如感情。它会偷偷的萌芽生长割不断理还乱,赵忆丛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心里筑起的那道防护墙正在逐渐消失。可情之为物本是入口甘甜回味苦涩,有了它到底是错还是对?
翌日,徐之诰进帐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赵忆丛不经意的说:“不妨在城下列阵叫战。不过估计他们是不敢出来的,那就接着劝降吧。找人在纸条上写上活捉萨天刺或提头来见者赏银千两,协助者与之同罪。都给我射进城里去,进一步瓦解他们的斗志。”
帐外的队伍正在集合,兵士脸上轻松自在又显得有些兴奋。昨天的命令都听说了,得到的待遇士兵都很满意。要知道一户普通人家辛苦一年也未必有这么多银子可赚,何况还有劳役赋税的免除,这些好处足以让他们舍生忘死的战斗了。在这个时代,人命的确是最贱的东西。
得知今天不用打仗只需想方设法的羞辱敌人,兵士更加的意气风发。在凯里城下,几百个大嗓门的士兵站在最前面开始高喊:“萨天刺狗贼快出来受死,别做缩头乌龟之类的话。”城上毫无动静,不但没人接茬,反而都畏惧的向后推了几步,更别说发冷箭射杀这些人了。
昨日一战,已经彻底的击溃了他们的意志,再也没胆量去面对光州军。不久喊话的内容又变了:“凯里的士兵们,你们还要为萨天刺卖命么,昨天是谁抛弃为他战斗的士兵首先逃命的,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们抛弃生命么?那些死去的战士给你们的教训还不深刻吗?”
一句一句的传上城头,一些经历过昨天战斗的士兵心头不由升起了疑云,想想昨天的情景好象正是这样。另外一些则茫然的望着他们的军官,却发现他们也铁青着脸,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人问:“他们说的是真的么,族长真的抛弃我们独自逃命了?”年轻的将官说:“别听他们的,我们是在为族人战斗。”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敌人却产生无力的感觉,自己的反抗还有意义么?
光州军开始向城上射箭,凯里士兵吓的急忙缩回城墙后面。掉在地上的箭并没有头儿,反而包裹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急忙送到军官的手里。看了之后更加的绝望。这种威逼利诱之下,有多少人能毫不动摇。恐怕还没等到光州军进攻,凯里内部就已经散了。
喊的累了,箭也射光了,徐之诰命令士兵就地展开队型。于是整齐的呐喊声,金铁交鸣声,不断的传进城里。自古以来,在敌人的眼皮下耀武扬威的训练也只有光州军了吧!情绪高昂处,喊声地动山摇,凯里城都似乎在战抖,上面的士兵早已目瞪口呆。
每一天都在上演着相同的节目,内容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光州军越来越士气高涨,而凯里人内部却蔓延着恐慌的情绪。
围城第十日,探马来报新义州的援军已经接近凯里,人数约五万。赵忆丛命令士兵让开道路,军队后退五里在凯里城侧方驻扎,修建防御工事。
新义军来势凶猛,不入城直接过来与光州军交战。徐之诰亲自率领三万士兵出营,其余留守。两军相遇即是一场肉搏,惨叫声此起彼伏。如此近的距离内拼的就是个人的战斗力,白刃相交刹那间就是血肉横飞,迎战的是光州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人数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胜利绝对没有任何的悬念。
形式也正如赵忆丛的预料,很快光州军就确立了优势,打的新义人节节倒退。照这个形式发展,新义军溃败将是不可避免。站在高台上观战的张蕴觉得无聊,这种毫无悬念的战斗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只是战场上突然出现的异动引起了赵忆丛的注意。新义军开始有意识的向两边散开,中间让出一快空地来等着光州军冲过去。而从他们的身后涌出一只不过几百人装扮奇异的小部队。这些人浑身上下被一一层油光发亮的物体包裹着,手上拿的也不是武器,而是长长的竹筒。
说时迟那时快,光州兵已经冲到了那个空地的中央,那群竹筒兵在相距几十米外停了下来,不知怎么操作的,突然就看见他们手中的竹筒开始喷射近乎气体却缓缓飘落的物质。虽然不知道到底这是什么东西,但赵忆丛心生不妙的感觉,急忙传令鸣金收兵。
战场上的徐之诰也发现了怪异之处,听到收兵的锣声忙传下令去。只是似乎还是有些晚,竹筒中喷出的物质在风中迅速升腾扩散,最终在天空布成一个巨大的黑幕。太阳完全被遮挡,那片空地上顿时出现一片巨大的阴影。而这黑幕正缓慢但无法遏止的下降着,刹那间原本喧嚣的战场变成死一般的寂静,那逐渐降落的黑幕带着巨大的压力使人难以呼吸,就连空气中似乎也带着诡异的气息。
这份寂静很快就被一声声凄厉的嚎叫打破,稍微落后一点的士兵没有躲多那片黑雾。甫一接触到这些物质就痛的满地打滚,而有些甚至立刻就晕了过去。清楚的看见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迅速腐蚀着,直到看见白花花的骨头,空气中立刻充满了焦臭的气味。
战场上死伤是常见的事情,可死的如此惨烈,甚至不成人型的情况并不多见,这一刻的战场仿佛成了地狱中才有的修罗场。营门大开,败下来的士兵蜂拥而入。此刻大多数士兵都在望着战场的尸体发呆,恐惧开始在人心飞速的萌芽生长,不少人不敢再看,掩面哭泣,身体仍战栗不已,那一幕惨烈的景象牢牢直根于他们的心里。
黑雾逐渐消失,阳光重新发出万丈光芒,刚才还绿草如茵的土地现在已是光秃秃一片,恐怕多少年也不会有任何植物能够生长了。只是那几千具皑皑白骨在无声的告诉人们,刚才那一片毒雾到底吞噬了多少生命。
难道我们已经失败了么?望着这群还没从死亡的恐惧中醒来的士兵赵忆丛高声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而已,敌人不过是出其不意而已。”见士兵们茫然的望着自己又道:“本官已经有了破解之道,大家不必惊慌,最后的胜利仍然属于我们。”还是军官们首先清醒过来,开始呼喝着士兵四处布防,小心敌人的袭击。虽然士兵们都在按着命令做事,但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常年训练养成的一种本能,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土色,哪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端坐帐中,赵忆丛半晌无语。作为主帅此时绝对不能表现出一点慌乱,否则士气将不可挽回的低落下去,只能灰溜溜的撤退。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内心里他也在不停的后怕。假如自己发现的晚一点或是军队撤退时太过混乱,那现在面临的可能就是全部精锐尽没,而不是只损失几千人了。
到底还是行走江湖的人见多识广,一向很少主动说话的言伯龄今天首先打破了沉默:“这是白苗族的看家本事,如果无法破解那股毒气我们就没有胜算。”王建眼珠一转冷然道:“那也未必,我见放毒的人行动缓慢并且施放毒气也需要时间,如果我们豁出几千人的性命,到时不退反进,趁毒气没落下的时间斩杀了他们也不是没机会。”连连摇头,钟传道:“这样做很伤士兵的心,于大人的爱兵之名不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
进帐以后一直默默不语的徐之诰缓缓说道:“据我观察,毒气需要距离在几十米内才能释放,而且他们自己人也很怕毒气。我们就像今天这样用弓箭对付他们就足以使他们不敢靠近,并威胁我们的军营。而且竹筒每次只能喷射一次,药物想来也很贵重,没有把握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使用。所以我们目前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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