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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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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立刻变的铁青,苗显苦恼的摇头道:“如果是毒就没事了,我自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都能应付,可食脑蛊严格说来不是毒而是一种活物。”见赵忆丛不解,又道:“它是处于休眠状态的虫子,一旦苏醒就会向人脑活动,最后吞食脑体导致人的死亡。这毒虫培养的时候在各种毒药中浸泡过,必须对症下药才能解除,胡乱用药则会激活蛊虫,使它提前开始活动。”

果然狠辣,难怪这么轻易的让自己离开,原来是拿准了自己绝对构不成威胁呀。赵忆丛苦笑的摇头道:“不用说了,我会尽快在城外建一座山庄供你实验之用,你可以把我的意思转告阳城,他会让你满意的。”说着走了出去,此刻心里真是失落之极。

屋子里雾气氤氲,阿舒小心的把手伸进桶里试着水温,衣袖高挽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见到赵忆丛见礼道:“水温正好,让奴婢侍侯主人更衣沐浴吧!”赵忆丛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可以出去了。”说着脱去外衣扔在床上。回头见她仍在,语气阴沉的问:“还有事吗?”

似乎无惧于赵忆丛的冷漠,阿舒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主人您不必把我当做女人,我只是一个奴婢和会说话的工具没有分别。而在我的眼里主人就是主人没有男女之分,服侍主人沐浴是奴婢的本分。”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赵忆丛自顾脱光衣服跳进去,倚在桶边闭上了眼睛。水中不知放了什么香草,淡淡的香气飘来浑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

不知是因为面临死亡还是因为这香气作祟,不自觉的就想起很多事。

方不凡最终还是成功的让虎狼谷的人走上他引领的路,而和侯海涛连在一起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离开虎狼谷的那个晚上,秋筱雨出去做了什么?

此刻黄崖看到方不凡卖力进攻李师道一定很开心吧?留在记忆里的那长裙匝地皓齿明眸的她,正立在黄昏的楼头倾听晚风,而一切的变化都是自己无法预料的,可笑的是自己竟以为真的可以掌握一切。

时间发展到今天自己的势力也不断的增强,可不能理解的东西却越来越多。曾经以为跨出这扇门,眼前就会出现新的天地,可谁知却步入更大的迷雾中。自己是不是早已经偏离了方向,现在所做的事又和当初的理想有多少联系,也许自从韦慧丛被杀的那刻起,自己就已经陷入无法自拔的旋涡。好象永远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自己慢慢走向绝路。

回头太难,赵忆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主人,我帮你擦擦背吧,阿舒第二次喊着,目光却依然平静丝毫没有一丝焦躁,就像可以永远的叫下去。赵忆丛缓过神来点了点头,眼睛却从未睁开,完全无视与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的存在。

阿舒挽起双臂走到桶边温柔的擦起来,雪白的手巾在多日不洗澡的身上摩擦不久就成了黑布。阿舒换了一块,如水上行云般的自在来去,手拿脏兮兮的手巾并无厌恶之色,这样的女子岂不是最洗洁净的么。心中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你从前是哪里人呢,为什么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

“我是江陵人士,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也还宽裕。只是父亲突然得罪了官府被害死,家产被没收,母亲受了不了打击也死了。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看到一群人来光州就跟过来了。我身上那点首饰换的钱到这里不久就没了,饥寒交迫之下就去应征丫鬟,于姑娘见我可怜就收下了。虽然早已生无可恋,可我还是不想死,从前我由别人伺候,现在该是我还债的时候了,这大概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哦,赵忆丛不再说话。这样的事已经听的太多早麻木了,只是她说话时是那么的平静,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没有悲哀,没有愤恨,反而提起命运使然,难道她真的悟透人生远离爱恨了吗?她苦苦坚持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什么,难道只是普通的好生恶死么?平静的外表之下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

PS:今天单位组织栽树木;我是负责挖坑地;可是小说的坑挖的好象不太好;否则为啥票票这么少捏;各位给上几票如何?虽然小说不怎样;可是更新可是很及时的呀!

第十四章 迷惑 下

清晨,万物重新在阳光的沐浴下焕发了勃勃生机。晨露熠熠生辉,虽然很快就会消失在空气中,然而却只能使它更加的美丽。世界上美丽的事物大抵如此,朝生暮死的蝴蝶,一闪而过的流星,也许正因为短暂所以才会美丽。

站在阶前,静静的注视着那棵有几人环抱粗的大树。它并不美丽却阅尽了世间沧桑,看过了人生成败,屋子的主人早已换了,可它却仍在并且可能永久存在下去。

阿舒在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似乎怕打扰了他的沉思。赵忆丛叹道:“这颗树不知道活多少年了,却依然如此繁茂。”阿舒道:“是呀,可惜草木无情,否则它也许早就感到厌倦了!”

“你知道为什么世道变迁,无数的人和物消失了,只有貌不惊人的它依然存在吗?赵忆丛指着那棵树身臃肿,小枝卷曲,周身没一处可用的树又接着说:“有时候没有用处就是一种福气呀!”

阿舒道:“主人的意思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吗?”赵忆丛点头道:“正是,所以当一个人无力保护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否则拥有就是一种罪过。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大至家国天下,小至珍宝家庭莫不如此。”转头看着她道:“你听说过朱家的事吗?这就是很好的例子。”

依然平静淡然,阿舒道:“听说过,他们想和主人作对真是自不量力。”慢慢转过头去,赵忆丛低声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下去吧。”

大厅,刘晏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了。赵忆丛笑着问:“你又在计划什么?”

刚要起身却被按了回去,刘晏只好坐着说道:“最近光州又来了很多人。这些人的背景更加复杂,我不得不多加注意。以前总是把重点放在外边,现在该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赵忆丛道:“外面你是怎么布置的呢?”刘晏道:“想要看到外人看不到的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我接手以后也一直致力于此。现在我特意选出的能力出众者很多已经成功,虽然还只是在中层但足以了解许多事情了。而且我们现在采用了山鹰传信息的方式,大大缩短了情报的传递时间,安全性也增加很多。”

山鹰传信还是第一次听说,赵忆丛听起了兴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刘晏道:“这是和凯里人学的,他们有养鹰捕猎的习惯。我发现山鹰有种很特别的能力,只要雄性山鹰仍在,它们就会飞回来。而且不论多远都能找到回来的路。所以我就派人从小训练,然后把雄性的关在笼子里,雌性的带出去用来传递消息,现在看来很有效果。”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赵忆丛也不得不服:“你真是个天才,连忠诚都成了可以利用的弱点。”刘晏道:“每个人都有弱点的,只要能发现它并且抓住,就可以使操纵他们。”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忆丛道:“可难道这些不是大人教我们的么,其实你比我更加的高明,你抓住了欲望这个根本弱点,权利、金钱、爱情、名声、以至于天下太平这些都是欲望啊,哪个人不包括在内呢。”

哈哈一笑,赵忆丛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不假,可并不是每个人的弱点都能被抓住。毕竟相比山鹰的单纯人实在太复杂了。”刘晏赞同道:“确实是这样,其实发现弱点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了,因为抓住的必须是让对方不得不就范无法放弃的弱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时刻困扰我的就是,我始终发觉不了大人你的弱点?”

“我的弱点就是全身都是弱点。就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反而不能引起你的注意。赵忆丛微笑道:“想想吧,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有弱点的,就说近来冒险去救张蕴又自服毒药难道不是弱点?”

刘晏摇头道:“看起来像是的,可我觉得这不是可以拿来威胁你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你是因为有把握才这么做的,事实上你可以随时放弃任何东西,所以说它们即使控制了你的生命,仍然无法控制你这个人,只有对于那些为了活着什么多做的人,这才算是弱点。”

无奈的摇了摇头,赵忆丛道:“那你就自己去想吧。”刘晏道:“想到了我不是就可以控制大人你了吗?”赵忆丛笑道:“如果你是雌山鹰,我也无所谓。”刘晏也笑了:“那就只好等下辈子了,现在大人还是关心一下身边的人吧!”赵忆丛道:“又扯远了,说点正事儿,你回去给我准备个战场督导队,我要赶鸭子上架用。”刘晏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忆丛露出微笑,刚要起身出去,近卫兵来报钱缪求见。

看他一脸愤色,赵忆丛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钱缪忿忿不平:“大人为什么把我从前边换到中间来。我自从跟随大人就想着冲锋陷阵建立功业,这次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机会,却只能在后面看着。”抬头又道:“大人你认为我不能完成任务吗?我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挫了军威就自杀谢罪。”说着更是激动,胸口起伏不定。

平静的等他说完,赵忆丛微笑着说:“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只有冲锋陷阵才是建立功业的方法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还分什么元帅将军的,一股脑全拿着刀上战场像士兵一样和敌人对砍算了?可这样行么?”钱缪气平了些可还是有些不服气。赵忆丛又道:“我并不是轻视你才这样,恰恰相反,我是很重视你的,我军像你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太少,为了今后考虑我必须这样做。你应该知道自古以前都是创业容易守业难呢,现在我军中能冲锋陷阵的人很多,可是能治理地方的就少的可怜,我看也只有你能够胜任,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把凯里给我治理好,知道吗?”

激愤是没有了,可是钱缪又有点狐疑:“这担子实在太重了,末将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呢,再说虽然我真心投靠可是还没什么贡献,大人的旧部恐怕会有意见。”

微笑着看着他,赵忆丛说道:“虽然你没治理过地方,可是你管理过家业,只要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治理就行了,至于别人是否反对,你认为那是你考虑的问题么?你的真心我看到了,可是我的真心你看到了吗?”钱缪感激的无以复加,唯一的感觉就是想抱着赵忆丛的大腿痛哭一场。又安慰了几句,他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想了一会,把钟奇叫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然后拍着肩膀说到:“这就去吧,记住不要强求。”钟奇回身施了一礼没有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舒了口气,命人备马去军务司衙门。大战在即,军务司到处是人。徐之诰正组织所有将官开会讨论进攻凯里的计划。

见过众人,赵忆丛问:“讨论这么久应该有计划了吧?说给我听听。”徐之诰道:“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完全之策,此次与凯里交战的主战场地势开阔,没什么山林险阻,取胜之道只有两军阵前对垒一条路,本来适合骑兵作战,可是我们却只有三千骑兵。面对敌方的十万兵马,我们并不能保证全胜而且损失必会很大。根据以往的了解,凯里、新义两地向来互相帮忙,所以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一家而已。我的计划是发动速攻,夜晚行军突袭凯里城,以军中的高手为先导想法打开城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大军迅速占领凯里,这样即使新义军来援我们也可以倚城而战使其知难而退。单止他们一家不是我们的对手,很快我们就可以再次进攻新义州,不出意外的话可以统一光州全境。”

钟传、王建等人纷纷点头认为这是比较稳妥的办法,认为以光州军高手之多,只要趁敌不备,打开城门应该不成问题,这样的后续就是顺里成章了。独李承义说道:“既然凯里、新义我们都是要打的,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新义军缩在城里死守不好打。”徐之诰很高兴的说:“你能看出这些进步不小啊,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五万对人家几十万有几成胜算?”李承义不做声了。

赵忆丛微笑道:“我倒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正是想让新义军出来,现在写一份战书给凯里送去,也好让他们早点与新义人通气。”狡黠的看着众人一笑道::“不过最终新义帮谁可就不一定了。”

书记官问:“请大人示下该如何写呢?”赵忆丛思索一下说道:“本官受命节制光州,自古凯里即为属地,今日萨天刺逆天行事不受节制公然对抗朝廷。若任尔等猖狂无忌,岂谓我大唐无斩汝之刀乎?公文送到之日,若萨天刺自缚并解散军队,大开城门俯首听命,则饶汝狗命,否则刀兵相见,生灵涂炭,自身化为齑粉,悔之晚矣!另附:活捉萨天刺者赏银千两,附从做恶者与之同罪,各自好自为之。”

书记官写完,赵忆丛签名盖印,徐之诰派人送走后笑着说:“估计萨天刺看完一定火冒三丈,这哪是招降,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呀。”赵忆丛一笑,看着他道:“恐怕你也不希望他投降吧,这样你如何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呢?对了记得把我们的出兵时间通知部落联盟。”说着扬长而去。

政务司衙门又是一番新的景象,没有人走动都埋首于案牍之中,看了半晌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时周均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他急忙施礼,此时那些人才知道这个人竟是光州的主人,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登时跪倒了一大片。

“不用见礼了,这里是你们的地盘,继续做事吧!”赵忆丛转头问阳城去哪里了,周均忙答道:“我老师今天陪苗显出城选址去了,大人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来做。”

微笑的打量着他,赵忆丛暗自点头,两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了,谁能想象这个清秀儒雅办事干练的青年曾经是个衣衫褴褛满面悲戚的小乞丐呢?摆手道:“没什么事,才回来到处看看,你小子学的不错能独当一面了,好好干吧!〃

第十五章 噩耗 上

无论人们怎样抗拒,生活的大部分时间还是会有无所事事的空虚感。正像这个夏日的午后,空荡荡的后花园里如盖的树下坐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有的正在闲聊,有的正背靠着树昏昏欲睡。

得知李青要设宴为自己接风已经是正午时分,急匆匆的赶到这里就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有那么一刻的不安,这些美丽的女子都在等着自己呀,而那如花的青春就在等待中慢慢逝去了。才呆了一下,机敏的李青就发现了他的到来,微笑相迎。

找了一个石凳坐下,赵忆丛没话找话的问:“你刚才和张蕴聊什么呢,那么认真。”李青道:“她想和你一起出征,正缠着我为她求情呢。”

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赵忆丛问:“安稳日子这么快就过够了,打仗有什么可看的?”张蕴扭捏的说:“我想知道你怎么用兵的,为什么每次都赢的那么漂亮。”渴望的望着他:“你就带着我吧!”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即使铁石心肠也要被软化了,这女子能柔能刚赵忆丛早已见识过了,哪能受骗断然道:“不行,战场上形式瞬息万变,一旦形势不利,我哪有精力照顾你,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张蕴忙道:“我能照顾自己,我又不是没上过战场。”

无论她怎么恳求,赵忆丛就是摇头不语。这下张蕴真的急出眼泪了,眼巴巴的看着李青。李青只好试探着说道:“你就带她去吧,否则她急出病来怎么办。虽然战场形式复杂,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已有胜算,否则也不会主动出兵。”

见张蕴也在一旁小鸡啄米的点头,不由感到好笑,这帮女人这么天真呢?把血流成河伤亡无数的战场当成游乐的地方。是她们不了解战场的险恶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呢?微笑着对泫然欲泣的张蕴说:“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也许某天我们就会成为敌人的,我又怎么会让敌人了解我的战术呢,除非你能证明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张蕴感到一线机会,忙问要怎么证明。

“很简单,当我老婆就行了。”赵忆丛怪笑着又说:“只有你成了赵家的人我才相信你和我一条心。”明显放松了不少,张蕴嗔怪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我可是有婆家的人了。”

“现在也不晚呢,我最喜欢有婆家的人了。”赵忆丛顺口说道。张蕴道:“那青姐也有婆家,你怎么不找她。”本来笑吟吟看着他们的李青脸顿时红了:“好好的把我扯上干什么,看以后我还帮你不。”见赵忆丛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脸不由更加红了。

她这么大反应让赵忆丛也有些疑惑了,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吧,倒真没怎么注意她的感受。没等他开口已经有人看不过去了,于寒没好气儿的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次回来怎么性情大变呢。”

“是啊,这次回来我确实变了,我该珍惜生命的每一天,皆大欢喜不好么,又何必整天凄风苦雨。”

见到的赵忆丛总是从容淡然反而让她们忽略了一个事实。这是一个有可能只有一年生命的人了,那么他现在所有的举动还有什么不可以理解呢?看来这顿饭是没法吃了,赵忆丛无奈的笑着向外走去。于寒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任泪水肆无忌惮在脸上流淌,像极了颤动在风雨中苍白凋零的梨花。

最终赵忆丛还是没法继续呆下去,因为阳城急匆匆的过来找他。

路上,阳城谨慎的看着他说:“家里来人了。”今天他的举动还真是奇怪呀,家里来人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的说么,赵忆丛不由觉得好笑,刚想嘲讽几句,突然间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是我爹。。。。”

沉重的点点头,阳城关心的望着他。最近打击一个接着一个,生怕他会支持不住。木然的立了许多,赵忆丛惨然一笑:“生老病死,六道轮回,无可避免。”慢慢抬起头,苦涩的说:“这种苦是每个人都要受的。”

午后的时光异常的安静,整个院落没有人迹。前厅,阳雷不安的走来走去,阿舒站在门边冷冷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似乎在埋怨他的唐突。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却敢在主人房子到处乱走,不过终究没有出声,因为是阳城大人带来的。在她的注视下,阳雷越发不安了,见到赵忆丛想要说话却被止住了:“你一路辛苦,喝口水再说也不迟。”示意阿舒上茶。

阳雷确实渴了,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再抬头却发现赵忆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只好又耐下心来等着。良久,赵忆丛道:“说吧,是不是忘我父亲故去了?”

“是的,老爷子去了。”阳雷小声说道,见赵忆丛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又小心翼翼的续道:“老爷子对公子你的情况一向很关心,只是慢慢的就不再过问了。临终前让我告诉你,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先想想自己以后是否会后悔,这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又见夜色深沉,坐着一动不动。是的,我很想不做后悔的事情,可人生总是有那么的无奈,不停的让你去做痛苦的选择。在命运面前人只有选择的权利,但却不能拒绝选择。可是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很难逃避心灵的拷问。命运是立于人之上的残忍存在,它借助选择与放弃来摆布着人生的喜怒哀愁。那么我会后悔吗?痛苦却依然无悔吗?自己早已经无法回头,这些对自己还有意义吗?无论怎样,该来的都一定会来。

夜色渐浓,月亮升了起来,清冷的光辉洒进了黑暗的屋子。一阵风吹过,院中的树木剧烈的摇曳着。最后的一丝牵连没了,从此自己将孤零零的立于世上。无尽空虚,一声长叹。环顾屋内,月光正洒在阿舒的脸上,美丽到了极致,近乎妖艳。那本该灿烂的花为什么失去了生机,只有令人畏惧的平静。

注视着这张闪着淡淡光辉的脸,赵忆丛漠然道:“做过的事我从不后悔,那你呢,是否会后悔?”阿舒平静的眼神波澜不惊,说:“我不后悔,主人。”

“既然我们都不后悔,那就继续走下去吧。”走了几步,赵忆丛回头道:“可是我会痛苦。无论是谁,都逃不过命运的审判。”

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在床上,赵忆丛背靠着墙好似不知道时间流逝。阿舒推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她手上托着的孝衣,赵忆丛问:“这是干什么?”阿舒道:“我想你会需要,所以连夜赶出来了。”

如果真想念一个人应该在心里,又何必做这些表面文章呢?赵忆丛苦涩的说:“明天就要出征,我穿这个对士气会是种伤害。”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那你就坐过来,陪我一会吧。”阿舒顺从的坐到了床边。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阿舒有些不安:“我去把张姑娘她们叫来陪你吧!”

“我不想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赵忆丛又说:“你给我唱首歌吧!”

水浸碧天风袅袅,雨晴香草冰清。绿荫叠嶂影还行。当时梧叶动,低映掩多情。何事萦怀添愁绪?听取树下黄莺。春归阴散渐苍冥。点滴芭蕉翠,顾怜自娉娉。(网上摘录,不知作者为谁。)

歌声悠扬,人的思绪也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忘记了尘世的哀愁,完全是一种空灵的境界,让人不觉间就陶醉起中。歌唱完了,却那么的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满腹怅然,心头似乎也有些淡淡的哀愁,变的多愁善感起来。只是歌者却不改她往昔的面容,平静的问:“主人,我唱的不好吗?”

“很好,我从没听过这么空灵的歌声。”赵忆丛由衷说道。

“主人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唱给你听。”

摇了摇头,赵忆丛淡然道:“不必再唱了,一次就已足够,我不想身陷其中无法自拔。”阿舒奇怪的说:“我会随时给你唱的,你着迷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对任何人和事产生依赖。”赵忆丛起身下床:“你昨夜没睡,现在去休息吧。”

第十五章 噩耗 下

街头四顾竟有些茫然,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呢?人们都自顾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彷徨于街头的人是谁。

大街上酒家商铺鳞次栉比,新漆的金色招牌在阳光下亮的耀眼。人的脸上早已不复当年那种混吃等死的浑噩,每个人都生机勃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一年之后的光州已经变成了繁华的城市,昔日的荒凉、没落早已经成了记忆。可是他们不知道改变这一切,带给他们希望的人此刻却正在为今后的路而茫然。

一座新建的高楼吸引了赵忆丛的目光,人流川流不息,脸上带着与常人炯异的笑容。走进了些看清了招牌“望月楼”三个字的金光似乎刺伤了眼睛,门里传来的浪笑声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青楼。

安逸的生活才开始没多久,人们却已经变的耽于逸乐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果不其然。脸上才擦去了贫苦的灰尘,就滋生蔓延开了享乐之风。

有人说青楼是最古老的职业,自打有了人,有了你我之分就存在这个行业。它的存在印证了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世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自我的迷失与沉沦。在这点上,统治者与平民没有区别,大概这就是没有一个朝代能够永远存在的原因吧!

一个浑身脂粉气的女人过来拉住他:“这位公子看你愁容不展的,进来坐吧,里面有美女、美食、美酒。这些会让你忘记烦恼高兴起来。”刺鼻的香味不断传来,厌恶的摔开她的手,拔步想走。

楼里突然一阵欢呼,接着琴声划破了天籁,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琴声丁冬如高山流水,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息。没有一丝红尘中的烟火之气,是那么的纯净天然,心灵有半点污垢的人也不可能谈出如此干净的声音。

楼里楼外的人都如痴如醉,美好的东西不论是谁都能够感受的到。赵忆丛也停住脚步。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回头就看见了刘晏。

“公子好有雅兴啊,为什么不进去坐坐。”赵忆丛一笑道:“囊中羞涩,这不是我能来的地方。”奇怪的问他怎么也来了。刘晏诡异的一笑:“公子可知道里面谈琴的是谁吗?”

“听琴声可知应该是个雅人,可惜沦落到这种地方了。”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摇着扇子的公子哥儿接口道:“这位兄弟说的不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夭,这才显得更加难得。以出身论人实在让人不太佩服。”

哪有心情和他争辩,赵忆丛道:“这位兄台见教的是,我知错了。你还是进去吧,别耽误了后面的节目。”那人笑道:“正要进去。”

走出人群,赵忆丛问:“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刘晏道:“当然了,这里其实是杜琮探听消息的地方。”赵忆丛道:“扬州本就盛产烟花女子,青楼里的人又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打听消息确实方便。”想了一下又问:“既然连他的手都伸过来了,那其他人想来也不会没有动作吧。”

大大小小,明里暗里的大概有个二十多处。有些人很有大家风度,提前和咱们打了招呼。张全义还特地让张蕴过来和我详细解释说绝对没有恶意。说到这里刘晏很好笑的又说:“最恶劣的就是江州节度使了,弄一帮乞丐在城里招摇过市被阳城一怒之下乱棒打出去了,没想到不久又弄了一帮杂耍的过来。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和这些人干上了。”

“可能江州穷,这能代表他们的特色吧。”赵忆丛又道:“这种事管也管不住,自己加强一下内部的保密工作就行了。”点头答应,刘晏又说道:“刚才说话的那文人也不简单,他是剑南节度使陈敬宣的三公子,为人放荡不羁,喜欢四处游历。自从淮河边上见过齐妙就害了相思病,人家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每天必定去捧场。这人有耐心对女人也很有风度家世更是不凡,可是齐妙偏偏对他就是没兴趣,从不假以辞色。”

赵忆丛问:“齐妙是谁?你来这里也是为了看她吧。”刘晏道:“我来这里确实是想见她,因为三天前扬州被攻破,杜琮已经成为历史了。”

“那你来的目的是为了收编现在已经无主的望月楼?”

刘晏道:“正是,望月楼盘根错节遍布天下,虽然名称有所不同作用却是一样的。如果能够顺利接收,就能把光州的谍报网完全系统化了。”

“那就去做呀,有什么不顺利么?”

无奈的点点头,刘晏道:“确实不顺利,现在有不少势力都在找她,还没轮到接见咱们呢?”

知道他一定早有谋划赵忆丛也不深追,又问跟在陈良宇身边那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人是谁。刘晏道:“他是苏家派来保护陈良的,苏家是川中武林世家,与陈家的关系密切。”

看来现在光州到真是藏龙卧虎啊。赵忆丛赞叹不已。刘晏道:“正是,不只是武林中人,商人也来了不少,毕竟现在的中原实在太乱了。”

“中原太乱么?真正的大战一来,光州就成了狂风里的小舟,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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