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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冷狂毒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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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绝,你拦不住我的。”
冷然说完,手一抚腰间,而后向着自己身后一甩,只听极细微的“锵”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投射在了房梁上。她手一紧,仰身向后倒去,一眨眼便是进了酒楼的三楼。
见状,夜离绝周身的气息愈发的寒冷。
他知道他拦不住她。
但是,他真的不想……
突然,夜离绝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眼向酒楼后方看去。
若他感应没有出错的话,那里已经潜伏了无数的御林军,甚至连皇宫里的暗卫也都出动了不少。
这是打算如果容御劝解冷然不成功,就使用暴力手段将她给带走么?
他的手紧了紧。
皇兄……
而那已经翻入了三楼的冷然,凭借着手中用天蚕丝制作的细致绳索,悄无声息的就潜入了最里侧的那个厢房里。
她从窗户翻进去,刚一落地,转身来,便是见到已在厢房里不知候了多少天的容御。
几个月没见,容御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俊秀,但那眼底,却是有着浓浓的青黑之色,让他看起来有些疲累。
被冷然故意弄出的响动惊醒,容御立即抬起头,眼底里有着猛然爆发出来的激动:“你来了。冷然,我很想……咳,好久不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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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惊鸿一瞥
容御的声音有些喑哑,显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日没夜的候在这一处,等待着冷然的到来,已经是让得他身心疲惫。
然而,他一双文隽秀丽的眼睛里,却仍是在看到了冷然后,布满了激动而喜悦的光芒,那种兴奋的感情,不似作假。
“好久不见。”
冷然朝他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摘下面上的黑巾,露出素净的未施粉黛的脸容来。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摆设,一壶酒,两只小酒盅,她拿起那个倒置着的酒盅,便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容侯爷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她喝完一小杯酒,抬眼看他,凤眸依旧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却是让他看得心中悸动不已:“不过在谈论正事之前,还请侯爷将那千两黄金先付了。”她放下酒盅,以极为正儿八经的口吻继续说着,完全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做生意态度,“不然的话,我会认为侯爷是在愚弄我。”
毕竟,先前是他大肆将信鸽放去华城,点名以千两黄金邀她来京城,并未说事成之后才付报酬。如果金子不给她,那不仅仅让她难堪,也会让他失了面子。
闻言,容御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冷然居然开口就提起了钱的问题。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后拍了拍手,厢房的门立即从外被打开来,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个箱子进来,然后当着冷然的面打开来,霎时间金光璀璨,满满一箱的金子。
冷然看了看,确认是一千两的黄金没错,她将酒盅挑在指尖,把玩着,道:“这次我是一个人过来的,恐怕还要劳烦侯爷一趟,把金子给我送回我的住处。”
随后也不理会容御的反应,直接是对着两个侍卫说了个地名,将人给使唤了出去。
容御也不阻止,等厢房里又只剩下他和冷然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道:“这次我请你来京城……想必你也知道原因。”
“我知道,侯爷也是逼不得已,皇命不可违。”冷然垂眸看着手中的酒盅,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意味,“打开天窗说亮话,请侯爷明言他想让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冷然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当初残魂跟随着容御前往西北漠城,其背后原因,是和那九五之尊的天子有关的。
所以,顺藤摸瓜的想,夜离绝将她从地牢里带出来疗伤,一路上也都没给过任何的苛刻,在她逃走之后也是以一个极为正当的理由放任她离去,甚至是她还在华城的时候,搞了那么一出大动静,一连屠了上百人,创立了个华夏阁,朝廷也没再发布和她有关的通缉,反而是让容御大手笔的请她进京——
就算残魂再百般隐瞒着,事已至此,恐怕谁都能想到它跟皇帝之间有什么关系。
换而言之,这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内幕,都是和皇帝有所牵连的。
冷然若是想要探寻到真相,无论如何,都是要去见一见皇帝。
不过……
却不是现在。
冷然仍是在关注着手里的小杯子,但她那敏锐至极的听力告诉她,这座酒楼,已经被不少人给包围了,并且除了这间厢房,酒楼里其他的人也都被悄悄的转移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还感到刚才喝下去的酒,酒里的迷药药性也已经发作了,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发暗,头脑也是慢慢变得迷糊了。
“他……”
容御张了张嘴,说出一个字后,便是神色一变,低下了头,面目表情全都隐藏了起来,任是谁都看不到此刻他的眼神变化:“他要你抛弃所有,回到他身边去。”
说着,容御掩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住了。
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知道了然儿真的是不曾心里有过他,知道了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棋子,知道了大炎与他们墨龙鲜为人知的暗地争锋。
分明是已经全都知道了,该死了心的,可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一面,想再和她说说话,即便早就明白,她心里是从来都没有他的?
容御隐在暗中的脸庞上有着极为痛苦的无奈之色。
而冷然默了一默,方才出声道:“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把玩着小酒盅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慢慢的旋转着酒盅,莫名转出了一种特殊的规律和弧度,“我不同意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容御一怔,立即抬起头来,面上布满了惊喜和担忧之色:“我就知道你会……”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听厢房外一声厉喝:“如果不同意,就休怪我等无情!来人,将里面的人给我抓起来,押入皇宫,等候陛下指示!”
那一声厉喝落下后,厢房的门猛地被人踢开,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开道进来,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皆是对准了冷然。
顿时,满室都是萦绕了军士特有的肃重杀伐之气,沉重得几乎让人透不过起来。
冷然面色不变,手中的小酒盅却是突地停止了旋转。
“容御,”她依然没有抬头,声音极缓的道,“你还是这么的让人失望。”
明知酒里下了药,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下去;明知酒楼外潜伏了人马,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单枪匹马的前来赴约。
这样的男人,冷然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没有再去理会面色僵硬的容御,冷然终于是抬起头来,略略环视了一周,不算大的厢房里,如今已经挤满了二三十个人。她看向那明显是御林军头领的人,眸子里平静如水,看不出有半点的中了药的神态:“下令要生擒我么?”
那御林军头领手中大刀猛地一颤:“陛下有令,不惜一切代价,生擒冷然!”
闻言,冷然还未再表达什么,便只听不远处陡然一阵金戈响彻之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惊鸿一瞥中,一人衣衫翩然,极为轻松写意的便突破了厢房外层层御林军的桎梏,朝着冷然的所在飞掠而来。
那人动作雅致,看起来非常的养眼,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么?”
------题外话------
嗷,是的,这是白发男回来了!这次出场有木有很帅啊,嘎嘎,我已经开始幻想冰山和他抢冷爷时候的场景了噗
然后呢,不出意外,就是明天20号要上架了,嗯,那些废话就不说了,要开始写冷爷的V章了,先前答应过了,V后努力爆发,我争取明天多发一点,给你们过过爆发的眼瘾哈
于是话说,我都要上架了,你们还不赶紧出来冒泡吗!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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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回来了
刹那间,幻影缭乱,衣衫翩飞,那人步履优雅却迅速,所过之处,沿途尽是留下了一片的兵荒马乱,不过短短一瞬的时间,他就已经进入了厢房,来到了冷然的身边。
他动作太快,恍惚只是一眨眼出现了,再一眨眼就过来了,等到御林军头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停在了冷然身前,正垂首看着她。
冷然也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抬眼看他。
那三千雪发,仍是如同初见时一般让人看得惊心动魄。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噙了满满的月光,璀璨却柔和,又有着不容置疑的轻描淡写之色,好似天大的事摆在他的面前,也能被他轻而易举的给化解。
他唇角也依然是温润至极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少女,突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我一来,你不是犯了病,就是中了药。”
说着,他伸出手来探上冷然的皓腕,替她把了把脉,掩在面具下的眉一挑,温声道:“还能坚持得住么?”
那迷药可不是普通的药物,以墨龙皇帝的作风,这药是足以让人在喝下之后就立即昏迷不醒的。可冷然却是到现在还未表现出任何的昏迷症状,可见她是一直在凭着自身的毅力强撑着不倒下。
这份韧性,他已是第二次见到了。
“能。”冷然再度把玩起手中的小酒盅,神色淡淡,“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自己可以应付。”
闻言,他笑了笑,随手摸出一颗小指头大小的丹丸,让她吃下去:“我这不是……”
话还未说完,便是被容御给打断。
容御极为震惊的看着他,俊秀的面容上此时也是布满了极度的惊诧之色,显然已经是将他的身份给认了出来:“银面白发,医术卓绝,你是……!”
然而,不等容御说完,白发男子轻轻一摆手,仿佛是有一阵气流掠过,容御面容瞬间僵硬了,而后便是头一低,瘫软在了桌子上。
冷然吞下那解除迷药药性的丹丸,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他。
不打算现在就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么?
似是感受到冷然目光里潜藏着的深意,他微微笑道:“嗯,大敌当前,现在还不是搞内讧的时候,等离开这里,任你如何。”
冷然听了,没理会,当下就撇过了眼,继续看向手中颇有规律旋转着的小酒盅。
如今她喝下的那杯酒里,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若非是因为身体小时候被用过药,恐怕即便她再是坚持,也根本撑不到现在。
她明知酒里有药,却还是喝下去了,便是为了以自己已经中了药为幌,去降低要生擒她的人的戒心,从而轻身逃脱。
不过他的出现,却是让她在这场争锋之中,再没了任何的顾虑。
而那边,御林军头领面色急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阻碍,这人武功不低!当下便是凝声下令:“御林军所属,听我号令,生擒冷然,违者杀无赦!”
“遵命!”
厢房内外,无数的御林军俱是齐声大喝,紧接着便是大刀一震,作势便要朝着桌子旁的两人围过去。
却在这时,一直都是被搁在手里把玩着的小酒盅,突地被冷然甩手掷出。
那小酒盅当空划过一道略微弯曲的弧线,随后便是在御林军们震惊的眼神之中,沿途碎成了几块瓷片,带起“嗖嗖”的风声,“嗤”的几声,便是射入了不同位置的几个御林军的咽喉之处。
刹那间,厢房里血色四溅,浓重的血腥味萦绕了整个屋子。
见状,房内余下的御林军们皆是大惊失色。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冷然虽然有着一身极为不俗的杀人技巧,但她从未学过武功内力!
明明是一个空有身手的少女,为何竟会使出这样的一招来?
空手捏碎酒杯,这没什么,凡是有点技巧和力气的人,都能够做到。可将酒杯捏碎之后,还能让酒杯保持着原状飞射一段距离,方才依照着裂痕四散开来,精准的进行射杀……
这样的手段,非内力高深之人无法做到!
可冷然实实在在是个没有内力的人!
如今尚还没有内力的她就已经如此棘手,倘若以后她拜师学习了武功内力,又当成为如何强势的一方存在?!
一时间,御林军们都是不约而同的正了面色,严肃而紧张的看向冷然,生怕她再搞来那么一出。
露了那散射的一手后,冷然再没有继续坐着,她手一撑桌面,身下的凳子便是被踢起,在狭小的厢房里荡起一道弧线,直冲离她最近的几个御林军砸去。
但听“扑通扑通”几声,躲避不及的御林军被凳子砸倒了几个,原本尚还算得上是布列整齐的阵势,立即就变得有些混乱了。
御林军们也更是因此感到不可置信。
这不过刚刚一个照面而已,他们进入了这间厢房里的人,就已经损失了接近于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这冷然,当真就如传言之中所说的那么可怕?
一身黑衣的少女目光平静而冷漠,在计算着如何才是最快冲出去的最佳路线之时,动作也没有就此停止。
在踢飞了凳子后,她脚下步伐连动,两手一颤,便是从袖中滑下来两柄匕首,身形一转,躲开了一个御林军当头砍下来的刀锋,旋即反手扬起一挥,那御林军身上的精细铠甲便被从下而上的划开来,连带着是一蓬滚烫的鲜血,自御林军被划开的胸腹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她的身侧,融进漆黑的衣衫里,竟是看不出半分的血色。
手腕一转,匕首收了回来,冷然猛地抬腿一踢,便是正正踢中了一人的脑袋,那力道将人给踢得直接翻身倒下的同时,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再度挥刺而出,滑进了已经欺身的另一人心口里。
这般杀人手段,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冷然这边先行出手制敌,白发男子也不再废话,一双白皙而漂亮的手探出,十指仿若抚琴一般,极为优雅的连弹数下,有着极为细密的药粉便自他指尖弹射而出,经他的动作飘飘洒洒的飞扬开来。
那药粉混入了空气之中,如同烟雾一样。当下,他周遭范围内的人,除了早已昏厥的容御,御林军们都是噼里啪啦的倒下了,再起不来身。
在另一侧正与御林军拼杀着的冷然抽空觑了一眼,见他不过是摆了摆手而已,就抵得上她一分钟里杀人的数量,当下觉得如有必要,自己也要将他这一招给学过来。
那就是这个世界里的毒术医术么?
如果能够学以致用,那么日后她的杀伤力,必定会提升不少的层次。
相比较冷然的想法,御林军头领的表现就很是正常了。
早在容御说出白发男子的身份,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的时候,御林军头领就已经大致确定出了在大陆之上,能够胜任那“银面白发,医术卓绝”八字评价的人选。
而等白发男子以毒药杀人之后,御林军头领方才感到了骇然。
银面,自然是指银色面具——江湖上,戴面具的,又是银色面具的人,很少;
白发,就是说那一头雪发——白发,看起来又是年轻人,许是少年白头,有,但是极少;
医术卓绝——能被这样评价,又与上面四字挂钩的,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人!
他不就是那位……
冷然何时与他相识的,竟然能够得到他倾力相助!
御林军头领握着刀柄的手都是禁不住的开始颤抖了。
有他在,此次前来的所有御林军,甚至是包括自己在内,恐怕都会活不下来吧?
“混战不应该用短兵器。”
轻而易举就以那些药粉要了不少御林军的命的人,转头看见冷然竟是以两把匕首进行突围,他唇角扬了扬,手一抹腰间,便从玉色的腰带里抽出了什么,握在手中“唰唰”抖了几下,便是一阵的寒光刺目,赫然竟是一柄软剑。
他扬手将软剑投掷过去:“给你了,接着。”
此时冷然正原地仰身,以躲开一个御林军的长刀横扫,却见那御林军的表情陡然凝固了,旋即一颗头颅便是平平滑落了,连带着那些鲜血飞射旋转而来的,竟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她听见他的声音,动了动手腕,将匕首送回袖中,然后探手就将软剑抓在了手中。
入手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可言,轻飘飘的,然而随手一甩,便是会响起一阵清澈的破空剑鸣之声,剑刃也是锋利到了极点。
是一柄好剑。
软剑到手,冷然再无需进行近身作战。
她就着方才仰身的姿势继续惯性的下仰,上半身几乎要与地面齐平。恰在这时,有离得近的御林军见状,立即大刀竖砍下来,带起呼呼风声,眼看着便要将冷然给拦腰一刀两断。
冷然面色不变,一手撑地,另一手携着软剑扬起,但听“锵”的一声剑鸣响彻,一阵乱影闪烁之后,那砍下来的大刀,竟是被软剑给生生从中划作了两半。
那御林军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武器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冷然借着自己撑地的手,腰间用力,双腿便是陡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在了那御林军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得御林军立即回过神来,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冷然单手猛地一拍地面,她竟是凭空身体旋转了起来,那缠绞在御林军脖子上的双腿,也是顺势旋转了起来,只听“咯吱咯吱”几声,她松开腿,一个前空翻,便是正正的站稳了。
身形刚稳,那背后的御林军便是脑袋怪异的歪斜着,怆然倒下。
正关注着冷然动作的白发男子见状,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泛着点点的深意。
早听属下们报告说,小姐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变得冷血而残忍,那些神乎其神的杀人手段和技巧,也都是运用得得心应手。
如今一看,倒是名副其实啊。
他想起自己赶来之前,沿途听属下的汇报,说经由小姐之手亲自训练出的那批孩子,除去小姐自己留下的七十个人,余下经历了原始森林历练后,孩子们都以为已经死去了的,以及被淘汰下来的总共二十八个,已经奉小姐的命令遣送去了另一个地方,交由柳先生继续训练。
而柳先生接手了那二十八个被小姐剔除的孩子后,端的是大惊失色,表明如果是让自己训练这么多的人,恐怕也要两个月才能训出来这样的结果。
这些,无一不是在说明,冷然已经变了,完全的变了,变得仿佛是另一个人一样。
真的……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随意的想着,双手再度弹出一些粉末,极为轻松的再度带走一些御林军的生命后,便是继续看向了冷然。
有着软剑在手的少女,已经是不再需要那些格斗杀人的技巧了。
她手仗长剑,身形在御林军之间飞快的穿梭着,所过之处,或挑或刺或划,明明是初初才到手的软剑,竟被她使得仿佛那早已是她的贴身武器一般,契合妥帖到了极点。
一剑下去,再不多刺一剑,转而便是杀向另一人——
她一招便能结束一个御林军的命。
很快,厢房内剩下的御林军,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两人给清理完了,地上堆积了一堆的尸体,堵在门口处,外面的人想进来都是要麻烦一番。
整个厢房里都是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冷然收割了厢房里除去容御之外的最后一条生命,随手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迹,转头去看立在一旁的白发男子。
“你在等谁?”
如今这个情况,理应是不浪费一点时间,立即冲出去,可他却是没有要立即动身的打算,反而是在好整以暇的等人。
这里,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等的?
莫名的,冷然想起了那个冷得如同是冰山一般的夜离绝。
他在等他么?
不过,不可否认,这普天之下,除了与夜离绝齐名的“炎龙双霸”的那一位,以她认识的人来看,目前也就他能和夜离绝有着一战之力。
而这一战,可不只是指武功高深,更多的则是指头脑手段之类。
他目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倘若将他手中所掌握的全部权势,都拿出来和夜离绝比一比的话,以冷然杀手的直觉来看,那绝对会是不分上下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冷然其实对那位能和夜离绝齐名的大炎王朝的王爷,很是好奇。
不知那位王爷又是有着怎样的绝世风采?
白发男子闻言,朝着她走了过去,温润无双的眸子里倒映着少女的身影,那白皙的脸颊上因为随意的擦拭过,而留下了淡淡的血色痕迹,衬得那本就绝代的美丽脸容愈发的妖娆,看得他眸子里笑意渐深:“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嗯,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冷然自然是不答话。
他走近了,不仅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更是嗅到了以往她身上自然散发来的淡淡雅香,当下面具下的眉再度一挑:“那个锦囊呢?”
因为她体质特殊,他在带着她去了自己地盘的时候,特意花费了不少心思,准备了一个锦囊给她,好用来掩盖她的体香,也算是避免一些不确定性的因素。
可现在,为何还能嗅到体香?
“丢失了。”
不说锦囊还好,一说起锦囊,冷然的眼里就渐渐蒙上了一层冷色:“在对付宫府的时候,丢了。”她抬眼看他,凤眸里涌动着的是满满的杀意,“你应该知道宫长辙这个人。那夜在宫府里,他失踪了。”
宫长辙不是一般人。
能在那么小年纪的时候,就设了不少天衣无缝的局,那夜她带人前去宫府的时候,更是在白发男子的手下们的监视下成功逃脱,这些种种,足以说明,宫长辙这个人,不好对付。
不过也可以说,宫长辙背后的人,不好对付。
恐怕因着那夜屠戮宫府,冷然已经和宫长辙,乃至宫长辙背后的人交恶了。
而这些冷然随便想一想就能想得到的,白发男子如何又能想不到?他面具下的眉皱了皱,唇角依旧温润,却已经是泛了淡淡的冷意:“到现在,也没宫长辙的消息?”
“若有消息,我早亲自去杀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冷然语气也是越发的森冷,那独属于冷爷的狂妄杀意毫不收敛的释放出来:“一天不杀了宫长辙,我就一天寝食难安。”
那种明知仇人隐藏在了暗处,却是无论如何都找寻不到仇人的所在,是非常让人感到难耐的。
就好比是明明知道暗中有一条毒蛇,伺机而动准备随时冲出来咬你一口,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条毒蛇的踪迹,这种自己的性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的忐忑与慌乱,是足以将人给逼得毛骨悚然的。
尤其是,如今的冷然刚刚崛起,在已经有了歃血盟这么一个对手的同时,初期的华夏阁已经再不允许出现另一个强大的对手了。
两人都是极为聪慧的人,如何能想不到这些?
白发男子突地笑了笑,恢复了以往的温润柔和,仿佛清风一样,极为轻柔的就能平息去人的烦躁:“想要杀的人那么多,偶尔漏了那么一两个,也没有什么大碍的。”
冷然听了,并未释怀,反而面上的寒意愈来愈重:“可总会心里不舒坦。”
“再不舒坦,那也是以后的事,眼下,我们还是要好好接待客人才是。”他转了身,面向厢房的门口,那里,堆积了不少尸体的厢房外,已经是到来了一人。
来人面色冰冷到了极点,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充斥着极度寒意的尊贵。簇拥着跟在他身后的御林军们,也都是被他那气势给震得唯唯诺诺,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旦自己发出什么动静,就惹得这尊冰山不悦。
正是夜离绝。
御林军头领也早在冷然和白发男子在厢房里进行屠戮的时候,就已经率先出来指挥其余的御林军了。眼下他也正跟在夜离绝的身后,面色不再是先前的严肃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惬意。
有夜王爷在这,除了“炎龙双霸”的那位,即便冷然和这个人也在这里,可还能有谁能在夜王爷的手下逃脱得掉?那不败战神之名,可不是说着玩的。
御林军头领自信满满。
“夜大王爷。”
白发男子微笑着,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优雅:“听说,陛下准备生擒我家冷儿,这里面也有王爷你的份儿?”
闻言,在场的人中,夜离绝和冷然都是立即看向他。
冷然眸子虽冷,却是没有什么波动,那一句“我家冷儿”听起来虽然很是不对她的胃口,但碍于以前的残魂,他这般说,也没什么不对。
残魂本就是他救下的,又是由他一手给训练培养出来的,不是他家的,还能是谁家的?
可夜离绝就不这般想了。
那一双如冰山般的眸子,在听了那句话后,变得愈发的冷了。夜离绝目光如冰,那视线几乎能将人给冻僵,声音也是冷成了冰:“陛下圣旨,本王不得不从。”可紧接着,他话音又是一转,颇有些与白发男子想要争锋一番的意味,“冷然是你家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冷儿是不是我家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白发男子笑容不变,但眸子里的笑意却已经冷了下来。他背对着冷然,冷然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已经是感受到了那一点一点自他身上攀升起来,足以和夜离绝分庭抗礼的气势。
那种气势,平日里都是被他收敛起来的,但此时,却是连着夜离绝的一起,压得酒楼里的人都是战战兢兢,要喘不过气来。
仿若乌云压顶的沉重,又仿若是风雨欲来的狂躁,甚至是生死一线的惊悚之感。
恍惚世间上任何的事物,都是无法比拟那种气势。
那是一种独属于王者的气势。
睥睨天下,生杀由心。
“冷儿。”
他仍然是微笑着,眼神却是压迫一般直视着夜离绝,极具威胁之意:“你来说说,你是我家的,还是他家的?”
说着,他并未转身去看冷然的神情,而是和夜离绝继续对峙着。
同样的,夜离绝也是没看向冷然,一双冷如冰山的眸子,也是不动丝毫的凝在他的身上,死死地看着,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点点的端倪,从而猜出这个人的另外的身份。
夜离绝很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人,虽然是那个传言之中,由着那个御林军口中所说的“银面白发,医术卓绝”之人,但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也是,这样一个能够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乃至于是和皇兄对抗之人,岂会只是表面上看来的这么简单的?
他不过是那个地方里的当家之人,生平从未和大陆上的皇室有过牵扯,淡雅如风,温润却也冷心——如今却是为了冷然,心甘情愿出面来,甚至于还堂而皇之的表示,冷然是他的?
夜离绝眸底深深。
见这两人完全是在径自对峙着,冷然看了半晌,凤眸里尽是一片的平静淡漠,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
但倘若是跟着她已经不少日子的方彼等人在这里,见到她这么个样子,绝对会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
真是笑话!
冷爷真正动怒的时候,那是完全不假于色的!
便见整个酒楼里俱是沉寂之时,冷然终于是有所反应。
她动了动手腕,手中握着的软剑便顺势抖了抖,将剑身上的些许血色给抖落了,那纤长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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