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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一只土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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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客天灰溜溜地出了房,十分苦闷地叹了口气。皇后说得没错,他确实就是被美色勾了魂,自从当年见过祁爱莲之后,每天入夜便都想着要如何将那女人搞到自己的床上。今天之所以出口帮祁爱白,也是打了救下对方的哥哥,好挟恩求报的主意。结果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他又怎么能甘心?
他边叹着气,边出了宅院溜达着,刚巧碰到了一个正不择手段想抱他大腿的世家子弟,便一起去喝了点酒。
那世家子弟听完郑客天的苦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殿下您何必这么死脑筋?那个妞我知道,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想娶她还是算了吧,折腾不起。更何况,就算你看中了那妞,又何必非得娶她?”
“你的意思是……”郑客天略有所悟。
“这事不必脏了殿下的手。”那世家子弟抿了口酒,嘿嘿笑道,“小弟会找人去办的,殿下只用等着美人入怀就好。”
☆、乙三的音讯
祁家大宅内。
有一名身着侠客衣衫的青年正拱着手,向祁爱莲道,“小姐前些天让我查的那件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此人名为齐开,原本是一家镖局的弟子,后来那镖局出了事,被祁爱莲救下,便一直同几名师弟一起为祁家做事。齐开的身手虽然比不上武林里那些大门大派出来的,看家护院震慑宵小倒也绰绰有余,又兼行事稳重,很得祁爱莲的信任。
祁爱莲甩下一天的公务,靠在椅背上冷哼一声,“那人现在在哪?”
“有人在崇岭附近看到他出了边关,连同数人一起,看方向应该是去了旻迦。”齐开说着,递上去一叠纸张,“这是我们的人所画下的画像,下面那些便是他的同伙。”
“旻迦……偏偏是那儿……”祁爱莲皱着眉头,接过了那叠画像。
当头第一张,便是那个诱得哥哥连家都不回的混蛋。服饰打扮都与那日所见的完全不同,整个人也显得风尘仆仆,脸上的风采却是依旧,眉眼间的嚣张跋扈更是半点没变,还是那么地令人生厌。
“看来他这些天过得很是不错。”祁爱莲冷笑着撕下乙三的画像,握在手里狠狠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又接着往下看去。
剩下那些人,倒全是些模样不错的青年少年,服饰也和乙三所穿的那身所出同源,都是旻迦贵族常穿戴的样式。祁爱莲翻来覆去地看着,挑挑拣拣,最后将里面那名唯一的女子给搁在了最上面,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这便是哥哥那晚所看见的那个女人了?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过如此而已。祁爱莲脸上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内心却已经是翻起了滔天怒意。
她将脚踩在地上那团纸上,狠狠碾了碾。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那个人渣居然对自家哥哥始乱终弃?是,她是很希望哥哥能和那人分开,但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自家哥哥发现真相,于是主动远离那人才对。
结果竟然是那人先抛弃了哥哥?该杀千刀的!
祁爱莲咬着一口银牙,将那叠画像重重拍在桌面上,站起身来,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命令,“带着你那些师弟,潜入旻迦,将那男人给我抓回来,记得一定要绑好了。我要亲眼看他在我面前磕头谢罪!”
齐开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恨意,一时瞠目结舌。片刻之后,齐开才略有些为难地劝道,“小姐还是多考虑考虑吧,如果我们全离开了祁家,谁来保护……”
“你办好我说的事就行了。”祁爱莲挑眉道,“别的用不着你操心。”
齐开无奈,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待他离开之后,祁爱莲抚着额头叹了口气。也是最近各地分行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想找人办个事,还得如此捉襟见肘。虽说这一番将自家最可靠的护卫们都派了出去,但好说是在山南的地界里,就这么点时间应该也出不了事,大不了少出远门就是。
护卫少一点没事,哥哥受了委屈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祁爱莲想到祁爱白,想着他这些天的模样,又想着对方拒不回家的缘由,咬了咬牙,心有愤恨。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小姐?”身旁下人困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祁爱莲摇了摇头,“没事。”
她又在书房里踱了好几圈,想了许多,而后再度叹了口气,回到桌前坐下,提笔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玄剑宗许云,另一封给药王谷严飞飞。”她将两封信交给下人,而后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地阖上双眼,心中暗道:还是等和他们谈过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还不等她的疲惫有片刻舒缓,便又有人来登门拜访——居然是皇后身旁的一名侍女。
那名侍女看到祁爱莲毫不掩饰的满脸困惑,掩唇笑道,“却是有一桩天大的喜事要让祁姑娘知道。”
此时距离安宁公主打开那道锁,亲口告诉祁爱白那桩婚事,堪堪过去一个时辰。
祁爱白整个人都懵着,依旧满脸的木然。
安宁公主温婉至极地搂着他的胳膊,将窈窕有致的身段全依靠在他身上,开口在他耳边低声问,“公子该不会不喜欢芊儿吧?”
祁爱白低头,看了看正贴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一对丰胸,内心暗道:其实全是棉花吗?
他咳嗽了一声,艰难万分地表述道,“公……公主殿下,我们已经……坦诚相对过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您何必还老是这副作态?不如就……直说了吧?”
“公子这是什么话?”安宁公主眨了眨眼,眼眶顿时又泛出了一抹红意,委屈至极地道,“什么作态?还要如何直说?难道公子并不相信芊儿的心意,并不认为芊儿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你的吗?”
祁爱白倒吸了一口寒气。
“公子果然始终都不喜欢芊儿。”安宁公主哀怨道,“祁公子,你分明知道,我从两年前就倾心于你,你却一再拒绝我的心意。我那时想,这或许是因为你还不认识我,若我们见过面,你大概就能知道芊儿的好了。但已经到了现在,父皇都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为何还是这样?芊儿究竟是哪里不好,竟然令你如此厌恶?”
说罢,他便俯在祁爱白的肩头,嘤嘤哭泣起来。
“不是的,我怎么会觉得公主有哪里不好?”祁爱白扶额道,“我以前拒绝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安宁公主抬起一双泪眼。
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女的……这句话在祁爱白脑子里转了一圈,反而先让自己给愣住了。那时他知道自己是个断袖,所以始终不愿意娶个女人。但现在呢?现在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公主”分明就是个男人,他又该拿什么理由来拒绝?
安宁公主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了一声。他俯在祁爱白肩头,低声道,“就算你真不喜欢我,娶了又如何?这世上的夫妻,难道还能各个都是互相喜欢的吗?你就答应了吧,当帮我一个忙,日后只要我能摆脱那些钳制,一定不会亏待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沉,到了最后不复半点女气,竟是用了他原本的嗓音。
祁爱白怔怔地盯着他看,他对着祁爱白眨了眨眼。
祁爱白有些明白了:他不该将这件事看得太重,对眼前这人而言,连性别都是一场戏,嫁娶之事便更加只是一场戏了,而他也只是一个陪着演戏的人。
但祁爱白还是不愿意。虽然如果他一定要娶一个人,眼前之人是最合适不过,但一旦想着自己今后就多了个名义上的妻子,多了这么一个应该相处一辈子的人,心中便满满都是排斥。
然而他究竟为什么要排斥?
“公子难道已经心有所属了?”安宁公主笑着问道。
祁爱白咬了咬牙,没有回答。他只问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安宁公主张口欲答。
祁爱白止住他的话语,又道,“我不是问你这次,这次你也是没办法,我知道。但你分明从两年前就开始打我的主意……究竟为什么会是我?”
安宁公主眨眼道,“自然是因为芊儿倾心公子。”
祁爱白一个字都不信,然而他又实在想不出别的缘由。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祁爱莲终于踏入了这处宅院。
听到皇帝打算给祁爱白和安宁公主赐婚的消息,祁爱莲险些直接晕厥过去,连忙一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先拜会过皇后,探了探口风,又赶紧转到了两人所在的屋子。
房门一打开,看到安宁公主同祁爱白那副亲密无间的模样,祁爱莲却是愣住了。
她是知道自家哥哥的,从来不近女色不提,连见了女人都像是老鼠见了猫。平常交流起来倒也不成问题,但只要哪个女人抹了胭脂水粉,特地凑近了,边说话边往他脸上吹气,甚至连身体都贴上去,那他绝对是会有多远跑多远的。
再看现在,安宁公主的胸就顶在祁爱白的肩膀上,祁爱白却没有半点排斥之意。
祁爱莲恍惚地想:莫非哥哥终于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阿莲妹妹!”安宁公主看到她来,却是高兴极了,连忙甩开祁爱白不管,脚步轻快地迎了过去,亲亲热热地道,“我正想你呢。”
说他亲热,那是真亲热。拉了祁爱莲的手的不说,还肩膀挨着肩膀,兴致来了更是直接拥抱一下,脸贴着脸,胸贴着胸。
以前他也常这样,但祁爱白只觉得这是女孩子之间关系好的表现。现在知道了那是个男人,祁爱白却是看出了味来:这混蛋,分明是在趁机占自家妹妹的便宜啊!可恨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已经被他不知道占了多少过去!
祁爱白愤怒地冲过去,分开了两人。
祁爱莲略显茫然地看着他,暗道:他果真这样喜欢公主殿下,居然连自家妹妹的醋都要吃?
这却是令她有些犯难了。不知道为何,安宁公主给她的感觉太过微妙,她总觉得如果哥哥当真娶了这人,就会惹上大麻烦。但如果哥哥喜欢,她又该如何阻止?
“我与你的事情,我会考虑——反正就算答应了也没什么不好。”祁爱白皱眉看着安宁公主,咬牙道,“只要你别随便碰我的妹妹。”
安宁公主眯眼一笑,“祁公子能这么说,芊儿就放心了。”
祁爱白横他一眼,拉着祁爱莲就走。
“哥哥,你这是去哪?”祁爱莲困惑地问。
“回家!”祁爱白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9月17(这周三)入V,终于能V了好开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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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爱莲一愣,会过意来之后满心都是欢喜。但她却冷哼道,“你不是不稀罕回去吗?何不再在这儿多待几天。”
祁爱白无奈地回头看她一眼,“我可真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祁爱莲心里甜滋滋地得意:果然这次又是哥哥服了软。
他们兄妹俩手拉着手,共同出了院子。因为皇后和安宁公主都打过招呼,并无人阻拦。待离得远了,祁爱莲又问,“你当真要娶那公主?”
“是啊。”祁爱白悲叹:不然能怎么办?
祁爱莲咬了咬牙,“你果真喜欢她?”她想着自家哥哥并不是一个容易变心的人,犹豫着要不要祭出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他那人的音讯,来探查他是否当真已经对那人心灰意冷。
祁爱白却是回头叹道,“不,我一点都不喜欢。要问我的本意,我半点都不想娶他,只是被他缠得很了,没有办法。”
祁爱莲一愣,心底倒是对那安宁公主生出许多同情来,不由得劝道,“其实她是个好女人。”
祁爱白想到自家妹妹与那人妖这些天的亲密举动,哪怕明知道祁爱莲并不知情,心中也依旧是怒极,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喜欢他?”
祁爱莲摇了摇头,“谈不上喜欢。”说罢她又叹了口气,“只是曾经听闻她的些许过去,有几分感慨,又有几分后怕罢了。”
“什么过去?”祁爱白好奇。
“安宁公主曾经有过一个弟弟。”祁爱莲道,“如同你我一样,她与她的弟弟,也是一胞所出。”
祁爱白敲了敲额头,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神色微妙。
“后来出了一桩事——有人想要害他们姐弟俩,竟然给他们的饭菜中下了毒。”祁爱莲继续道,“具体细节我也不知,总之最后她弟弟死了,她却活到了现在。也是因祸得福吧,正因为出过那事,圣上才会一直都将她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再出意外。”
祁爱白听完,半晌没有吭声。
“但无论圣恩再如何眷顾她,她都永远失去了她的弟弟。”祁爱莲笑道,“所以我同情她。并且每当看到她,我都能告诉自己,我究竟有多么幸运。”说到得意处,她竟然忘了自家哥哥正在自己眼前,等到一句话说完,她才猛然惊觉,顿时显出几分郝报。
好在祁爱白正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她这点失态。
他问,“那个弟弟,叫什么名字?”
“郑匀陌。”祁爱莲答道。
祁爱白暗道:这就是他原本的姓名了吧,而所谓“郑匀芊”,却该是他姐姐的姓名。与自己的双胞姐姐同时被人毒害,最终姐姐代替他而死,他却一直代替着姐姐而活着?确实是个值得同情之人。
“我也觉得我很幸运。”祁爱白说着,继续朝前走去。
祁爱莲跟在身后。
说实话,她其实很少在明里暗里都没有侍卫的情况下出门。今天早些时候,一直多少有些不自在,心中也始终是防着那份万一的。
但现在同祁爱白在一起,看着自家哥哥的背影,她却是不由自主就彻底放下了那些不安。这着实是件奇怪的事情,她分明知道以哥哥的身手完全不足以保护自己,但只看到哥哥,她便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或许是因为多年前的那一幕,那个稚嫩的背影,一直根植在了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消磨不掉。
她摇了摇头,甩去了脑海里的那许多软弱,重新让自己的神情变得冷硬,唤道,“哥……”
刚刚发出一个音节,斜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掌着块麻布,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她想要挣扎,但那块麻布上满是迷药,轻易便夺去了她的意识。
在视野彻底模糊之前,她遥遥向前伸着手,伸向那个自己一直注视着的背影,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爱莲?”堪堪在这个时候,祁爱白回了头。
祁爱莲已经不在身后,他只看到有一只手,堪堪从右侧的巷内伸出。
“爱莲!”他脸色大变,连忙追了过去。
祁爱莲已经意识全失,正被一个大汉扛在背上,眼看着再转一个弯就会消失。祁爱白拼了命地跑过去,掰住那壮汉的肩膀,想要救下祁爱莲,口中更是险些喊破了喉咙。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风,一块青砖狠狠拍在了他的脑后。
祁爱白头上顿时迸出了好些血。他回头,看到自己四周少说围了七八人,各个凶神恶煞,自己的呼救声却是没有半分作用。祁爱白目崩欲裂,知道这番在劫难逃,于是再度转回身去,不再管身后那些人,只拼命想将祁爱莲救到自己怀里。
一人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踩到地上,在他身后用那块青砖一下又一下重重拍着。祁爱白吐了一地的血,只双手依旧牢牢拽着祁爱莲垂下的手臂。
但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
如果他哪怕有师兄实力的十之一二,现在又何至于此!
为什么要令他……无法……习……武……
祁爱白终于昏死过去。
为了减少麻烦,那群人干脆连着他也一起带走,同祁爱莲关在一处。因为祁爱白伤重,等到迷药的药效过了,祁爱莲苏醒之时,他还依旧晕死着。
“哥哥!”祁爱莲连忙扑过去,连祁爱白搂在怀里。
几名看守看到这一幕,发出几声恶意的笑声。
祁爱莲咬着牙,止住满心的悲愤,努力镇定地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如果与我哥哥无关,希望你们能将他放回去。不管你们想要什么条件,我们祁家都能……”
在她说话期间,一个肥壮的看守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高高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直扇得她口溢鲜血,整个人都倒在了一边。
“这傻妞,还说胡话呢?知道自己的处境吗?”那肥壮看守笑道。
祁爱莲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知道言语已经行不通了,便沉默下来,只默默守在祁爱白身边。
又过了断时间,祁爱白总算隐隐约约有了意识。
那几个看守赌了半晌的骰子,有一人开始觉得无趣,问道,“我们还得看到什么时候?早早把他们送出去不就得了,分明还有人等着要呢。”
“你懂什么?”那肥壮看守斥责道,“你看看那小妞,看她现在那脸色,你想就这样送过去?你觉得她能听话?倒时候她得罪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倒未必舍得动她,但砍我们还不是跟切瓜砍菜似的。你敢吗?你们也跟着我干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做这种事情,就是要多磨磨他们,非得把他们磨平了,我们才能好过。”
祁爱白浑浑噩噩地,耳中断断续续飘入了这段话。
他微微睁开眼,视野一片晕眩,只知道有许多人在看着这边,那目光中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最开始说话的那细高看守又嘿嘿笑道,“那我们难道就这样闲在一边,慢悠悠地看着他们被磨?这多无聊啊,不如我们加把火?”
说着,他便就着那副跪在地上的模样,用两个膝盖移到祁爱莲身旁,伸手挑了她的下巴,“这妞可是上等货色,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先玩玩?”
祁爱莲狠狠咬着牙,面上没有露出一点惧色。
但这话飘入了祁爱白耳中,就像是火点燃了油,一下子便将他给彻底激怒。他想要起身,想要说话,却办不到,只能伸出手,抓住那歹人的手臂,想要制止。
“嘿,这小子能动了?”那看守觉得有趣,又狠狠在他胸口踹了一脚,看着他滚到一旁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他得意之时,那肥壮看守又在他脑壳顶上狠狠刮了一掌,拍落他仍旧挑在祁爱莲下颚上的那只手,怒骂道,“这是那位大人点名要的妞,你也敢动?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细高看守按着脑门,委屈道,“那我们这些天就干看着?”
另有一满脸麻子的人闻言笑道,“你要当真憋不住了,那边不还有一个吗?”他指的是祁爱白。
“开玩笑吧!”细高个发出了一声见鬼般的惊呼,“这可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能玩就行。就你没点见识。”麻子脸笑着走到祁爱白身边,拉起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给其余那些人看,“好好瞧瞧,这个货色分明也不差嘛。”
祁爱白被碰到了伤口,有些生疼,忍不住痛哼出声。
他听到耳旁传来了一阵哄笑。有人叫道,“行啊麻子,这都能想到!该不是本来就好这口吧?”
“甭管我好哪口,你们要是真不想玩,我可就先爽了啊。”麻子脸说着,一双手已经不安分地朝着祁爱白身上摸去。
“别啊,谁说不玩了?”“男的就男的,能爽到就行,你可别想吃独食啊!”“嘿,我还是第一次玩男人,也不知道滋味和那些妞们有什么不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不……”祁爱白觉得不妙,想要出声拒绝,却只引发了新一轮哄笑。他想要挣扎,却也微弱无力。
他的四肢都被人抓住,有人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
“不要……”祁爱白又怒又怕,心中恨极,却无能为力。
他听到了布帛被撕开的声音。
“救救我……”祁爱白哭着道。
但这种时候,究竟还有谁能救他?
33祁爱白爆发
“哈哈哈哈哈!”密室内忽然传出一阵大笑;却是祁爱莲在笑;“你们这群孬种!真是孬种!放着我不动,偏偏要去上个男人,真是贻笑大方。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位大人’究竟是哪位大人,竟然吓得你们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哈哈哈哈!”
那群看守自然不会就因为她这一席话便放过祁爱白;但总归是败了他们的兴致。
“臭娘们,闭嘴!”有一人从祁爱白身上爬起来,特地扇了她一巴掌;正是那瘦高个。
祁爱莲也不恼,吐了口血到地上,扬着下巴冲着那人笑;“我说你孬,你还不服气?难道你就真心宁愿玩个男人?现在我就在这里,我愿意陪你玩,如何,你究竟敢不敢?”
这一席话,硬是被她说得缠缠绵绵,勾人心魄。
祁爱莲边说着,边将那些垂落下来的散发用手拢起,拨到身后,露出自己修长洁白的脖颈。
“玩?”她对着那人媚笑道,“还是不玩?”
瘦高个愣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半晌咽了口唾沫,咒骂道,“妈的,玩就玩,谁怕谁?看我玩得你哭爹喊娘!”话音未落,他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朝着祁爱莲扑去。
“等等!”那肥壮之人拽了他一把,皱眉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
“老大啊,这可是你不地道了!”瘦高个叫道,“这分明就是个骚娘们,就算被我们玩了又怎么的?你看她那样,八成早就被人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们还怕个鸟!”
祁爱莲将手指狠狠扣着地面,气得发抖,面上却不露分毫,还是那副放荡之色。她稍稍向前倾身,用指尖轻轻刮了刮那瘦高个的脸,娇笑道,“还是这位哥哥明理。”
瘦高个得意地哈哈大笑,不再搭理自家老大,一把搂过祁爱莲的腰,摁在怀里,寻了个角落便打算开始办事。
看到这一幕,其余那些人也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祁爱莲仰着脖颈,朝着他们抛了个眉眼,又向着那瘦高个道,“那些哥哥们,倒是对爱莲不感兴趣呢。”
“别管他们,他们就是孬!”瘦高个不住大笑,“他们没胆,让他们孬去!哥陪你好好爽爽!”
这话一出口,顿时激起了阵阵咒骂。有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道,“谁没胆了?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然后也起了身,朝着祁爱莲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一把将她从那瘦高个手中抢了过去。
有一有二,便有三。“嘿,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是不是真那么骚。”很快便又有一人加入了过来。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如果可以,有几个人真愿意玩个男人?
祁爱莲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放开了祁爱白,朝着自己走来,心中虽然恶心得想要呕吐,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
随着又一人起身,她迎上了祁爱白的视线。他是那样的难以置信,那样充满惊愕,那样满是痛楚。她笑着,用目光和他说:就这样吧,哥哥,就这样便好。
她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不需要哥哥替自己受苦。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不需要了。
那一天,不,是那一整个半年,年幼的她曾经每日都在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哥哥,一辈子守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哪怕付出一切,哪怕失去性命。因为哥哥曾用性命守护过她。
终于,就连最后留下的那个麻子脸,也在权衡再三之后,暂时将祁爱白给丢到了一边,朝着祁爱莲扑了过来。
祁爱莲满足地阖上了眼。
“不……”祁爱白看着这一幕,却是四肢五骸都泛出了寒意,心冷得像是结了冰。
他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这全是为了自己。
之前被那么些人摁在身下的时候,他很害怕,现在却只有更害怕。
那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他相依为命十八年的双胞妹妹!早知如此,他刚才便不会乞求能有人来救自己,早知如此,他甚至可能不会挣扎,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为了自己而遭受到这种事情!
“不要!放开她!”此时他已经恢复了许多力气,挣扎地爬过去,想要救下祁爱莲。
“这小子还挺碍事!”有人将他踹到一边。
祁爱白摔倒在地,手背落到一堆被脱下的衣物上,磕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一柄剑。
祁爱白顿时红了眼,将那柄剑猛地抽出,劈砍过去。
对面那人察觉到不对,竟然险险避开过去,紧接着一拳揍到祁爱白肚子上,直接令他喷出了一大口血。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那人又在他身上踹了数脚,想要从他手中夺下那柄剑,那剑却被祁爱白握得死紧。
其余人就跟看热闹似地,谁都没有在意,只懒懒丢下一句,“就交给你解决了。”
那人啐了一口,抬起一脚,狠狠踩在祁爱白肚子上。
祁爱白又喷出一口血,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依旧咬着牙,红着眼,看着这群人,恨不能千刀万剐。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比现在更想要杀人,更想要获得力量。
力量?
祁爱白忽然感觉出,在自己的四肢里,在自己的骨肉里,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在自己浑身的血液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蛰伏着。它们已经蛰伏了许多年,现在却正蠢蠢欲动。
那是力量。
祁爱白在瞬间便清楚地意识到,那就是力量。
他努力想要调动着那些力量,但这太难了,它们已经蛰伏了太久,久到令祁爱白无从下手。
那是他在这十年内,辛苦修炼出来的,最终却被散去了的,他的内力,他的力量。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它们,但其实它们还在,它们只是不曾凝聚于经脉之中,而是一直散在身体各处,蛰伏了十年,沉淀了十年,也积累了十年。
这是他的内力!
祁爱白咬着齿门,努力催动着它们,催动着它们回到经脉之中,重新成为自己的力量,重新为他所掌控。
他再度抬起了那一柄剑。
“还不死心?”那人以为他又是在垂死挣扎,忍不住大笑。
剑身划过,剑光披洒。
笑声戛然而止。
那人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喉中却只能溢出鲜血。血液从他的脖颈中猛地喷薄而出,洒了一地,此人也向后跌落而去,死不瞑目。
十年了。
玄剑宗功法,向来最重内力。
祁爱白站起身,提着剑,浑身是血,目光沉稳。
现在的他,拥有着整整十年未曾消耗过分毫的内力。直到了此时,他才终于真真正正成为了玄剑宗核心弟子祁爱白。
哪怕是最弱小的弟子,他也有着他的实力。
一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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