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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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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啊。”萧霄明摆着是在装傻。

顾汝中:“对啊,这几年除了跟先生学习,我们真什么也没干啊。至于学了什么,还不就是那些经史子集,人文政治,诸子百家之类的。”

晏修棠到底小一点,没绷住:“端端姐,我们真没干什么,就是去六部打了个转而已,皇帝舅舅让我们自己选择自己将来要去的地方。年初我们刚去过内阁,最近在翰林院呢,让我们学着官员怎么办事,衙门里的各种流程,还有一切阴私事。不过有人看着嘛,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只是看看而已,又不参与进去。”

“好吧,除了萧霄,你们俩来说说你们的选择,将来你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做到什么们的位置上,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又打算怎么去做?”沈端言认为在小丰庄做的是人生评估,现在做的是职业规划。

萧霄:为什么不让我说。

三个人不管他,顾汝中先开口:“我喜欢监察院,暗搓搓地纠人小辫子,不能更痛快!”

喂,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眼睛里放出光芒来好不好,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嗯,好罢,果然是个从小爱八卦的好孩子,以后闲着没事的娱乐时光就全交给你了,去成为最伟大的八卦头子吧,少年,端端姐看好你哟。

顾汝中说完,便和沈端言一起看向晏修棠,晏修棠眨巴眼再眨巴眼:“我喜欢管钱,阿霄,将来把钱都交给我管,你就放心吧!”

算学学得不算很好的孩子居然要去做财政司司长,好罢,那职务横竖也不需要太好的算学基础,关键还是要会管钱,能花能赚,精打细算。在这方面,晏修棠一直做得很好,因为长嘉大长公主就是个在钱上十分精明的,理财算账方面,满长安都找不出更精明的主妇。看来,这一点,长嘉大长公主一点也不保留地遗传到了晏修棠身上,他只要有他妈七成,管个户部绝对小菜一碟,当年长嘉大长公主没出嫁时,就曾帮皇帝陛下打理过内库呢。

萧霄:你们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一句,我想干的只有一件事,给你们所有人当靠山,给大夏朝子民当靠山。让我大夏朝一草一木都繁盛兴旺,让我大夏朝每一个子民走出国土之后,都能被人尊重羡慕,让外夷都打从心里敬我大夏为上国。

嗯,就这么愉快地约定好了!

就当少年们都热血的时候,沈端言一桶冷水浇过来:“你们只说你们想做什么,没说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没说怎么才能达成目标,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霄:我答了,虽然没答怎么才能达成目标,可那个真是不好说的,毕竟我现在还什么也不是,有些话说了犯忌讳。

“那我得回家慢慢写,我有好多想法,每天一想到将来我能去监察院,我脑子里就有很多好玩的念头,停都停不下来,做梦都在琢磨着怎么办。”八卦王可不是吹来的,骨子里就是个喜欢找个背人的角落,暗搓搓地窥探他人,不管是可见人的不可见人的,他都喜欢暗中围观,这份职业简直就跟量身打造的一样适合他。

有想法就好,沈端言摆摆手,示意不忙,看向晏修棠:“你呢?”

“我还真没太好的想法,只知道要挣很多钱,钱要多到阿霄朝我伸手时,我能打开金库对他说‘今年年景不好,前些时候才修完全国上下的河堤,金库里就剩下几千万担黄金,你看够不够,不够隔壁银库里还有几千万担白银’。”晏修棠绝对是个脑洞十分大的熊孩子。

萧霄听完就喷一桌子茶水:“你口气可真够大的,从大夏立朝到现在,进库里的金条加起来都没几千万担。”

一担等于一百斤,几百万担等于几百万吨,换算成斤就是几十亿斤。金拆银得百,几千亿两白银,这孩子不穿到现代写脑残小言真是白瞎了人才,充个公交卡充几百万、充个电话卡充几千万什么的,绝对是这孩子能写出来的段子。

“好吧,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听,到时候你真跟我这么伸手,我可拿不出来。”晏修棠当然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但反正是异想天开,干嘛不大担一点想。再说,连想都不敢想,干起来只怕更缩手缩脚吧。

沈端言听完,看向这俩倒霉孩子,有种你们俩最终居然还是要落到我手里的喜悦感。顾汝中的事,她能帮三成,晏修棠的事,她能参谋个五六成,在她穿越前,这两个行业里,她可都是职业选手哇。

特别训练加餐什么的,少年们,等着端端姐来爱你们吧。

在少年们与沈端言欢聚一堂时,顾凛川正在吏部大堂满心冷笑,吏部尚书玩得一手好下马威。想让逼他离开吏部,这梦少做,要论吏部,你们能有老子熟,老子在梦境里可是从吏部起家的。

忘了说,顾凛川做的梦还没梦到沈端言的结局,而且也开始不仅止于沈端言,他开始能梦到自己在外的种种,在朝中的种种,朝局动荡,边关战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仅凭着那一点,顾凛川就能做出很多计划来。

同僚们的排挤,上司的小鞋,顾凛川含笑接下,回头继续笑眯眯地抱儿子搂闺女,欢畅无比。

#我爹原本是大魔王#

#美貌舅舅们的未来美好可期呀,尤其是我顾舅舅#

#唔,萧舅舅越长越美貌,膝盖好疼#

#我难道还要加一个男神#

#就是董男神不爱搭理我,萧男神倒是亲切可人#

正文 第一二五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顾凛川的梦境之中,萧霄应是今年春初登基,皇帝陛下是去年冬过世,为着帝位继承,长安整整封城三个月,出入不许。如今皇帝陛下在位,且正大刀阔斧地收拾着朝堂党派之争。

看着凶险,实则,在皇帝陛下的铁腕之下,再坚挺也最终将如同飞灰。朝臣们的一切,都建立在皇权之下,若无皇权许可,他们着实翻不起风浪。至于军队,都掌握在皇帝陛下信臣手中,皇帝陛下最擅长的就是交一堆好基友,然后放到各种要命的位置上去。

江南东道那边才有点叛乱信息传来,没隔几天,就传来江南东道道台袁兆钧持印信调兵调兵镇压,已斩首贼,余者收押的奏折。袁兆钧人称袁光头,是皇帝陛下在军中历练时交到的文书校尉,一路跟着皇帝陛下到如今,上的奏折十成十向着皇帝陛下。

言道:野有匪贼,臣唯肝脑涂地,以谢相知,臣心如此,江南四道,河东河西两道,两广甘陕等道,皆是如此。老臣虽老,仍敢上马持刀,斩贼寇于刀下……臣效陛下之心如此,效国之心亦然……

这奏折当着满朝文武颂读,朝堂之上诸臣工神态各异,沈观潮的是“我看着你们作死”,内阁次辅张进的则是“反正我就是个次辅,而且我什么也没掺和,过两年我就退阁了,你们玩吧”,到刚有资格上朝的顾凛川则是“哎呀,诸位大人,你们怎么这么不乖”,跟看自家调皮时说东偏往西的闺女似的。

诸臣:……

接下来,这一整个冬天,都冷得像是从冰里捞出来的,朝中慢慢换着血,裁撤掉许多老臣,提拔上来许多年轻臣子。有细心的人就能发现。这些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十个里有七个需称沈观潮一声“座师”,二十余年主考贡院会试,统共八届士子都得尊他为师。

皇帝陛下曾问萧霄:你能不能如朕一样信任他。如果不能,朕宁愿让他安老林泉。他是朕一生挚友,朕要的是他无恙到老,你能做到,就这么办,如果不能,那就另想办法。

萧霄没有当时就答应,一考虑就考虑了几个月,直到十一月底时,萧霄才点头:“伯父。我思虑许久,非忧心先生是否可信,乃忧心我是否能一直信先生。若不能,先生无法安然终老,端端姐也将受牵连。他们都是我十分重要的人,端端姐于我如明灯,先生于我则如灯塔。我如伯父一般,望他们都能安然无恙,能安宁平静,我自明白将来能许他们富贵荣华,唯不明白的是……伯父。您如何能信先生到现在,先生声名之盛,谋国之深,您如何能不疑?”

皇帝陛下听完,大感安慰,如果萧霄第一时间回答能。那么这个孩子就还需要再好好调|教一番,他是想好之后,也没有说能,也不是觉得他人不可信,而是担心自己不能信人以恒。沈观潮说得没错。这是个比他还好的好孩子,体性光明却并什么都懂,信人并且有疑便问,比起信人不疑和信人存疑,这样更适合他。

“萧霄啊,朕对很多人都托付了信任,很多人都不曾辜负这份信任。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一两个人是要辜负的,这些人放下既可,为君者,你放下了他就什么也不是。慢慢去芜存菁,用人并不难,各处机要职务,可在信任的人里挑有能耐的,不重要的职务有能耐可,信任之人也可。”

“至于如何能一直信下去,你记住一个,当有人诋毁他或你私心里疑他时,小事放过,大事明彻,事再大也要给他一个机会,与他谈一谈。实在觉得不好谈时,私底下查一查,若什么也没有事后说明白道个歉。不要想着,为君者如何能向臣子道歉,在你调查他时,疑他时,是你先有负信任。”皇帝陛下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其实并不是从他的角度来告诉萧霄该怎么做,而是从萧霄的角度来设想。皇帝陛下……说句实话,他对自己有着强大的信心,他信的人,他从不疑,一旦真有事发出来,他信的人辜负了他的信任,必降下雷霆之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

萧霄最终也没点头说我能做到,而是说我再与先生谈一谈,而且他还要求顾凛川同时到场。

皇帝陛下:“为何?”

萧霄:“虽然一开始挺讨厌他的,不过他是真的有能耐,与先生比虽稍逊,比兆麟师兄倒要强一些。”

皇帝陛下含笑点头:“这就对了,顾凛川毕竟还年轻,比不得观潮也在情理之重,年轻至此,却也能老成持国,已是十分难得。你倒聪明,他正是朕要留给你好好用的人,本来还挺适合背锅的,不过既是观潮的女婿,又是你那端端姐的姐夫,就一直好好用着吧。这么个明白人,你用好了,将来又是一个沈观潮,不过你要想清楚的是,你能容得这么个聪明人天天在你跟前显摆他有多聪明吗?”

萧霄:……

伯父,您到底想我用他,还是不想我用他,您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将来不能愉快跟顾姐夫做君臣了。

“观潮就是这么干的,永远让你感觉,这世上有个人,聪明到你拍马也赶不上。有的人会妒忌,有的人会仰慕,而为君者哪种感觉都不能有,唯能有的是——得卿如此,乃社稷之幸,乃朕之幸。”皇帝陛下其实对沈观潮也经常咬牙切齿,尤其是沈观潮显摆他有多会教儿子,有个多招人喜欢的闺女时,真能让人暗暗生出个念头来:天凉了,这人还是弄死吧。

“我……先试试吧。”萧霄不能确定,反正他多半时候就想从沈兆麟和顾凛川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最好那是块“聪明肉”,一咬下来他们就能变得笨一点。

从宫里出来,萧霄就去找沈观潮,还让人去醒园送信,结果他还没到沈观潮住的园子门前,醒园里就跑出人来:“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沈大人也在醒园,不必再过去了。”

萧霄赶紧回转身,正好省了他的事,进醒园后发现两人都在书房等着他。就像是早料到他会来似的。萧霄又开始想咬人了,果然,聪明人生来就让人想咬他们一口:“先生,顾姐夫。”

沈观潮点点头,示意他来坐,顾凛川端起茶来,示意他也喝。萧霄坐下端起茶来,喝几口后正要开口,沈观潮却先于开口:“你先生我对给你做牛做马一点也不感兴趣,日后就让我女婿你姐夫代劳吧。”

顾凛川:……

萧霄:……

“可是先生。我需要您呀。”萧霄开始干一件他已经很久没干的事,这件事曾被端端姐形容为“卖萌”。

看着那张让人都不忍心拒绝的脸,沈观潮有点头疼,这孩子哪儿学来的表情,这可让人还怎么说个不字:“一朝天子一朝臣。与陛下君臣相得三十余年,我这辈子足够了。你有顾凛川也管够用,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商量不过来也还可以来找我,只是我不再入朝,不再入宫,你懂?”

这样也可以,不过。萧霄还是希望沈观潮能继续待在朝上,最好是再任内阁首辅,反正先生才五十出头,到内阁待到六十也不算年纪大吧。先生身体这么好,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这么说来。八十岁都可以:“先生,您再考虑考虑,当然,我不会勉强先生的,只是盼着先生能护着我而已。有先生在我就什么也都能安心了呀。”

沈观潮没说什么,这代表让他考虑一下,这孩子的眼神和表情怎么这么让人没法拒绝呢,真烦呐。

萧霄这时看向顾凛川,顾凛川含笑:“我知道殿下要说什么,不必多言。”

“可是我就是想跟姐夫谈谈呀,什么事都是不说不明嘛。”继续卖萌。

顾凛川: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闺女脸上常能看到的,世子殿下呀,您这是想做什么。

萧霄:我就想谈谈而已呀。

岁末,宫内传出明旨颁天下,立福王世子萧霄为太子,并不作过继。私下,皇帝陛下对萧霄说过,日后可将福王尊为太上皇,他并不介意这些,毕竟那是他嫡亲弟弟。朝臣那里也没什么,福王到底是先皇嫡子,今上胞弟,兄终弟及本就明正言顺。只是福王不是这块材料而已,且年龄也大了些,所以弟不及子侄及,萧霄为太子名正言顺,没起太大波澜。

次年初春,皇帝陛下退位,将皇位传给萧霄,并不再过问朝政,只依旧掌握着监察院,肃清党派的行动依旧没有停止。各地方上的兵马,依旧会听凭调遣,皇帝陛下应承萧霄的是,只要党派肃清,一切都会交到他手上。当然,如果萧霄想要,现在也可以拿回去,萧霄哪会不乐意有人帮忙处理麻烦,乐意得不得了。

皇帝陛下春初退位,萧霄三月登基,年号淳元。

淳元元年,一切都还没作出什么改变,因为皇帝陛下……嗯应该称上皇陛下,依旧在握着监察大权搅风搅雨,不得安宁。温和可亲的淳元陛下一出现在龙椅上,瞬间让众人有对比,这位陛下并非没有为君者气象,而是更和风细雨一些,并非没有手段,没有手腕,只是比起上皇陛下的烈火烹油,淳元陛下如温水煮青蛙。

都是厉害的,只是前者让人看着敬畏,后者让人莫明觉得应当是敬爱,敬且爱之。

#我舅是皇帝#

#美貌舅舅,求罩#

#皇帝老爷爷,挥挥,好好养着,长命百岁#

#给我个郡主当一当吧,哇哈哈,郡主殿下什么的,太带感了#

正文 第一二六章 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上皇陛下架势摆得足,一副“我连皇帝都不干了,闲下来专跟你们死磕”的样儿,这真是把朝上群臣震慑得够可以,这样一来也更顺利一点。毕竟上皇陛下现在什么也不用干,成天就琢磨着怎么把那些脑袋不灵光的给弄下去,前边萧霄给笑脸“安抚”着,后边上皇陛下就把人弄得哭都哭不出来。

慢慢的,朝臣们琢磨出味儿来,敢情这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谁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淳元陛下只是看着更和气而已,沈观潮手把手教,上皇陛下一点点灌溉,淳元陛下这株树,在登基之前就已然参天,只是看着还青葱而已。

是时,边关传来消息,西关大营外西夷集结,眼看着战事在即。

西关大营恰是从前的虎骑上将,如今的天策上将张瑞镇守,张钧也在西关大营中历练。张钧托人私下带了封书信给萧霄,先向萧霄道喜,恭喜他登基为帝,然后又说了一些边关的事,只说不严重,边关军备粮草充足,大夏朝连年丰收,军营里兵强马壮打赢这仗跟玩似的。

西关大营这边还好,另一边北关大营却有些危急,因北关大营今年与东川大营换防,刚换过来的东川兵还有些不适应北关的环境,有好些兵卒都因水土不服病倒,目下颇有些军心焕散的意思。萧霄想想,他对边关不熟,遂问了问沈观潮和上皇陛下。

沈观潮:“主意不难,请福王前去安军心,一道带去几十名医官,东川大营的兵伙食上也与北关不同,吃的喝的连厨子都带去,保管不出半个月,什么都能好。福王殿下再坐镇一段时间,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大夏朝换营是将随兵移,所以兵啊将啊都换了。这意味着要重新熟悉地形:“北关大营换到东川那边的将官也领两个去,最好是熟悉地形,熟悉当地作战的。朕记得有个姓魏的将官十分不错,当年与朕奏对。北关大营熟得就跟他家后院似的。”

“陛下,是魏郎将,名时礼,如今在东川大营中军任职。”沈观潮再次显摆了一下过目不忘的高智商,他也没格外关注,就是看到一眼就一定会记下而已。

上皇陛下看萧霄:侄子,看到没,他在显摆他有多聪明。

萧霄:伯父,我看到了。

“那就他吧,叫他先去等着王弟。回头叫你父王来一趟,朕与他说说去北关后该怎么稳住军心。北关大营那边实在顶不住,先民张瑞他弟弟张宣过去一趟,张宣曾在北关布防过,也通晓北关防务。”上皇陛下说完。又与沈观潮开始讲监察院的事,顾汝中在一边睁着贼圆贼圆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心里满是狗血,脑子里满是鸡血,总而言之就是浑身上下充满各种血。

“别跟这再待着了,你哪是来听差的。分明是来听戏文的,还是朕与观潮给你说,戏票都没买呢。”上皇陛下瞪顾汝中一眼,顾汝中“噢”一声,知道今天没八卦可围观了,跟着萧霄出门。

沈观潮:“这孩子怎么感觉有点教歪了。”

“像这种。怎么教都正不了,根子上就是歪的,他爹当年就是个好听墙根子的。”

宣和公:“陛下,沈兄,我还在这呢。”

“噢。你还在啊!”

殿外,顾汝中跟上萧霄:“陛下,端端姐今天请我们吃烧烤哟!”

话外音:您不能出宫,您要批奏折,好凄凉有木有。

“汝中兄如今是越来越欠了哈,你说说你欠什么吧,朕看着接济你点儿。”萧霄轻哼,他倒真想出宫吃烧烤去,可满案的奏折摆在那儿,内阁每个奏折都另拟了条子附在奏折里,他看条子就可以。可就这样,他看内阁的票拟都够费劲,还得每个条子都细看精批,一点神都走不得。今天的不弄完,明天更不得完。

端端姐说得没错,皇帝真不是个什么好职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活比驴还多。这是他还没大选后|宫,等到大选后|宫还要宠幸后|宫妃嫔,想想就觉得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更暗无天日。

人人都只看到皇帝如何四海臣服,谁又能看到皇帝挑灯早战完晚上接着再战,通宵的时候都有。当皇帝真是个耗性命的活计,嗯,早点生个儿子,传给儿子就是了。嗯,这儿子一定要教好,要我像伯父那样操碎心,我可办不到,非直接掐死不可。

不过,萧霄到黄昏时处理完奏折,还是跑出宫去找沈端言他们吃烧烤了,谈着谈着就说到明春大选后|宫的事。沈端言总觉得就不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过,好歹正妻总要选个合意的吧,别什么都只经大选,不经过自己这颗心呐。她什么心也不动,却希望少年们在最好的时光里,能拥有最美好的情感:“萧霄,你就没有自己看进眼里的?”

萧霄一边啃鸡腿,一边琢磨,片刻后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但看在眼里的肯定是有的,不过这个得讲心吧。”

“当然,你有?”

一时间,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萧霄的回答。

萧霄慢慢悠悠地把鸡腿上最后一丝儿肉啃下来,又慢慢吞吞地开口:“嗯,真有。”

“谁啊,你和我们天天在一块,我们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啊,总该有点风吹草动的吧。”顾汝中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出色的监察院预备院长,不能这么不专业呀。

“什么事都让你知道,我还不能有点*了,这种事,当然是不能跟你们说了,说了让你们笑话我不成,想也别想。”萧霄说完起身找根玉米开啃,又说:“反正你们也都认识,别猜是谁,你们肯定猜不中。”

“那你去跟宗正们说啊,别到时候错过了,你可是皇帝陛下,不必把心仪的人也藏着,完全可以大声说出来,迎进宫做正宫皇后嘛。”晏修棠觉得萧霄真是藏得深啊,他们天天混一起,他居然还能有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心上人,他可真够可以的。

“我正想着怎么开口呢,这……这个,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宗正问过你的意思吧?”

“问过,我那时还脸嫩,没好意思答。现在上赶着去说,更不好意思了。”

嗯,什么都长了,唯独脸皮没长,看着挺厚的,其实一直都是那么薄薄的。

顾汝中凑上来,到萧霄耳边道:“陛下,不如您告诉我,我有路子给您递消息,绝对让宗正既领会到您的意思,又不知道这是出自于您的意思才让人传过去的。”

萧霄:……

眼看着大家伙儿都盯着他呢,他越不好意思说自己心上人是谁了,感觉他要一说出来,以后就会被他们这群臭不要脸的混蛋玩坏。可是不说吧,万一不能达成心愿怎么办,他这辈子才第一次动心呢,他们说得也没错,已经到他这样的位置了,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留下这样大的遗憾:“春露。”

嗯?这名字没听过呀,难道是她离开长安后新认识的姑娘,不过好像又有那么点耳熟。

“沈山长的小女儿。”

这么一说有印象了,要说做皇后,那姑娘似乎有缺点什么,可要说嫁给萧霄,又好像什么都足够,反而有点够过头了。沈端言对那姑娘印象不算太深,见面也不多,只去鳌州书院时见过几回,样样十分的话,沈春露是个容貌七分,性情八分,气质九分,智商十二分的学霸式存在。

“你有没有问过春露心意如何?”孩子,别是你剔头挑子一头热吧。

萧霄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在这方面有点羞惭于表达,总容易脸红。这一问,他脸上又染上一层红霞,灿灿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沈端言,略有点期盼的说:“我正想着该怎么表达呢。”

我去,孩子,你回长安都两年了,居然还在想着怎么表达,你就不怕这一走,那边春露姑娘已经与人有约,你这还怎么过。沈端言留了个心,第二天就去信往鳌州,问沈山长小女儿的婚事,果不其然,几天后返回来的消息是,去年年底订的婚约,今年春天已经出嫁。

难道,萧霄要照他们老萧家的传统,搞什么“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这可真挺不厚道的。

接下来就是沈端言不知道该怎么跟萧霄说了,沈端言悄问顾凛川:“这事可怎么办呐,早知道我还不如不知道呢。”

顾凛川见她烦成这样,只能把事接过来,道:“我明儿抽空跟陛下说一声,你……你以后还真是少管管这些事吧,无论如何,如今他是陛下。”

“我以后绝对不再过问私事了,尤其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真是,谁知道他会喜欢个人都连心意都不明呐。”沈端言说罢摇头,为少年夭折的初恋而默哀了几秒钟,上天果然是给人大部分他可能不需要的,又收回小部分他很想求得的。

扯谈呐!

#瞧瞧我妈办的什么事#

#舅舅不哭,站起来……咳,再寻找真爱#

#嘤嘤嘤,再不让男神出场,我就水淹大夏朝#

#我会努力长大,快快嫁给男神的#

正文 第一二七章 空待无花,来问花

做为一个爷儿们,尤其是万万人之上的爷儿们,顾凛川把事情解决得相当简单粗暴。早上一下朝,顾凛川就没走,留在大殿上的太监一瞧,这位居然还没走,遂问:“顾侍郎,您还有事?”

“想求见陛下,只是不知陛下可得工夫,劳公公替我走一趟瞧瞧。”顾凛川说着,递金锞子。

太监心领神会,跟什么也没摸着似的,虚虚一揖首,道:“顾侍郎稍待。”

不消片刻,太监便出来请顾凛川进去,顾凛川末了还冲人一笑,道:“公公日后得闲,咱们对坐饮两杯,一见公公便觉仿如多年旧友未见,今又重逢一般。”

嗯,一个佞臣,一个奸宦,不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就奇了怪了。如今老朋友又重逢,哥们,咱们这回不这么来了,换个玩法怎么样。

太监略有些不解,顾凛川如今谁不知道他是今上眼里的红人,上皇陛下也看重,又是沈观潮的女婿,怎么也不需要来搭他这么一个刚到殿上侍候的太监。不过,看着顾凛川实诚,他自己又实在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遂又有些感激,朝中的大人们口中总是称着“公公”,有说有笑,其实真不曾多看得起他们。但顾凛川好似不同,那语气神态,就真如他所说的一般,似遇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熟稔而不带分毫矜持傲慢:“顾侍郎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谢顾侍郎能将我作老友看,日后定当叨扰。”

“公公在殿前侍候,大不必这般小心翼翼,今上是位明光如日月的君子,公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能得陛下青眼,何需处处投人手下。”顾凛川知道这时候这位在找路子,希望能更往高走一步。之所以这么迫切,完全是因为这位的弟弟如今处境不大好,有些险。

太监轻叹一声,却没说什么。到底才刚认识,哪里敢把家里的事说出来。更何况,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弟弟是个秀才,年少体弱,生得十分俊秀招人,不想就这么被某位太妃的娘家侄孙给瞧上了,非要收作娈童。如果这事说出来,他这弟弟一辈子就毁了,原本是个才学上佳。品性温淳的少年,说开了,谁不得低看一眼:“顾侍郎,陛下正在殿内批折子,您进去吧。”

顾凛川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却一样什么也不能说,难道他要去说那弟弟再不去救就会遭毒手。他这梦里老友的弟弟是个清高文人,傲骨铮铮,别说娈童,就是碰一下都羞愤欲死,只是到底身体弱,没捱过。跳河自杀没成,反而被玷污,又因愤怒而踢断了那太妃娘家侄孙的命根子,就那么被活活打死。

只是顾凛川到最后也不知道事情发生在什么地方,那位太妃又是哪位太妃,所以压根没法暗中去把老友的弟弟救下。可以说。他这梦里老友发生的一切变化,都源自于他这个弟弟,若非如此,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有些小小野望的寻常人罢了。

想到这。顾凛川回头问一句:“公公可还有亲人在,观公公言谈清雅,想必也读过书,若有兄弟侄甥,我这边有几家书院的关系在,也可为公公荐一荐。自然,若本就是长安城中上好的几家书院,那倒不必说了,当我多这一句嘴。”

说完,顾凛川就先走进殿中,把太监扔在身后边低着头琢磨。顾凛川太主动,太殷勤,不过又好像没过分到让人怀疑他的动机,只觉得这人难道一直这么热情主动?又或者真有什么一见如故,一见相知?

想想觉得有点不靠谱,不过他弟弟的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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