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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予我手术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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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未回府上,一过门,除了管家刘伯之外,唐青青也跟着迎接。
    简单地向陆蘅见了礼,唐青青却是略显娇羞地望向一旁的薛妙妙,“我正有许多读不懂的地方,要请教薛大夫的。”
    陆蘅冷峻的目光扫过来,见薛妙妙云淡风轻地模样,倒是一点没挂在心上,不由地越发阴沉,径直回了厢房。
    不料唐青青粘缠的紧,薛妙妙带着伤替她答疑解难,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寻了个尿遁的借口出去透透气。
    便在前院的小竹亭里遇见了傅明昭,此时他落落锦衣,配上他一贯不羁的笑容,看上去就好像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一般。
    “晚上淳安侯府的簪花宴去么?”
    薛妙妙点头,傅明昭接着问,“上回冯国公府里,看样子,薛大夫和淳安侯应是旧相识。”
    冷不防被提起这个,薛妙妙顿了一下,才刻意模糊了关系,“略有交情。”
    谁知傅明昭一副好奇的口吻往下问,“淳安侯也去过清远城?”
    这倒让薛妙妙猛地想起了秋桐,也同样有一颗八卦的心…
    被他问住了,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冷沉的声音,“想必是淳安侯也去过薛大夫家乡的小镇上吧。”
    回头,真诚地点点头,陆蘅只是极冷漠地再次命令,“回房收拾行头,准备动身入京了。”
    她转身,又被叫住,“今晚的簪花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去了,在府中等本王回来。”
    多少是个开阔眼界的宴会,薛妙妙的确是有些想去的,见识一番便不枉此行。
    遂反驳,“可是淳安侯也给我发了请柬,不去太过失礼。”
    这一回,陆蘅竟然破例没有回绝,而是举步回了房间。
    此时唐青青亦找了过来,傅明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跟着陆蘅回去。
    “将军可有发现,唐姑娘似乎对薛大夫的态度很不一般呐…”
    ……
    当薛妙妙正在专心配药膏的时候,陆蘅却不请自来,然后随手将门关上。
    闭室之内,忽然安静下来。
    “这是本王私藏的金续膏,治疗瘀伤有奇效,”一边说着,便已经缓缓靠近。
    “小伤不打紧…”薛妙妙还在负隅顽抗,但陆蘅已经稳稳坐在床边,不容分说地将她拉过来,“若想去簪花宴,就好生听话上药。”
    领口被打开,薛妙妙捂着胸口,陆蘅却淡淡警告一句,“若你不配合,后果自负。”
    灵活的手指,略带粗粝的触感,沿着绷带纱布的边缘探入,似有似无地触到指下细滑的肌肤。
    尽管陆蘅已经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薛妙与自己而言,不过是个新鲜的女子,既然她不知好歹,不可理喻,自己也无需将情念转移到她身上。
    面对着她一动不动,忽而脑海里又闪过洁白的玉背上,那一朵妖娆致命的刺兰。
    一时所有的绮念便被浇灭,眸光也暗淡下来,终究不是她。
    薛妙妙提心吊胆地上完药,见他冷冰冰的没有进一步动作,的确仅仅是上药,才真正放下心来。
    拂袖站起,陆蘅沉静了片刻,肃厉道,“本王会按照承诺将你送回建安,之后便就此别过。”
    薛妙妙束好领口,郑重地上前微微行礼,“如此多谢将军。”
    陆蘅不再看她,而是道,“薛大夫一路上为容夫人接生,替明昭治伤,说起来亦是对本王有恩,略有薄礼相赠,以表本王谢意。”
    “好。”
    果然,傍晚出门前,薛妙妙收到了刘伯送来的一包叠的整整齐齐的物件儿。
    想着他终于不是土豪地赠送金锭子了,这打开一看,薛妙妙再一次愣住。
    手上厚厚一摞京城第一银庄的银票,每一张皆是一百两白银,足有十五张。
    上一次在军中,他允自己袖箭,虽不值钱却情意无价,而这一次用真金白银打发自己,薛妙妙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便是一帐两清,一笔勾销,从此再无瓜葛。
    这一次,薛妙妙没有拒绝,而是沉默着接过来,仔细叠好塞入行囊里层。
    傍晚华灯初上,轩车驶过流光溢彩的街市,不多时便到了淳安侯府。
    府邸雕花游廊,亭台楼榭,处处风雅,和兰沧王别院肃然的风格迥异。
    当真是府如其人。
    各路文士雅客齐聚一堂,不乏许多官场中的士员。
    薛妙妙一身青衫随着人流步入簪花阁,虽不善文墨,但在满堂华彩之中,安静如一股清流,沁人心脾,始终认真地旁听。
    而兰沧王高坐于阁楼上,并未露面。
    月上中天,淳安侯才抽开身,到雅阁中去,不意外地见到了一身白衣凛冽的兰沧王。
    他们二人具是绝顶聪慧之人,今日借簪花宴相见,又岂会是吟风弄月如此简单。
    雅阁之上,对月凭窗,俯瞰万家灯火。
    桌案两头,兰沧王凛冽肃然,淳安侯温润风雅,世间男儿应如是。
    “本王的提议,不知淳安侯可否考虑清楚?”
    面前的温茶未动,直到冷了陆蘅才啜饮一口。
    尉迟恭明眸含笑如水,将折扇缓缓打开,“闲云野鹤多年不问朝事,不知王爷有何能让我甘心入朝、与您结盟的理由?”
    四目凝住,无声地对峙。
    陆蘅眉目薄然,巍然一笑,“十年前尉迟彻一案,至今悬而未决,淳安侯退隐河间府,难道不是在等待这样一个时机?”
    尉迟恭眸色隐隐而动,唇渐渐抿住。
    “据本王所有的线索,皆指向一个人。”
    尉迟恭问,“何人?”
    陆蘅掷地有声,将一杯冷茶饮尽,“定国侯谢华蕤。”
    傅明昭亲自守在阁外,眼见里面的谈话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然后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次第而出。
    尉迟恭忽然唤住,“方记起一事,就在与王爷会面之前,妙妙私下托我替她备好车马趁夜出了城。”
    陆蘅的脸色一窒,“淳安侯可曾答应?”
    尉迟恭温润一笑,“友人所托,必定有求必应,想来已经出城有些时候了。”
    只是点点头,“明昭,回府吧,本王且在建安静候淳安侯的到来。”
    从袖中拿出一枚普通不料包的仔细的物件递过去,“这是妙妙走前嘱咐我务必要交于王爷。”
    傅明昭接过去,各自饯别。
    出了淳安侯府门,傅明昭打开一看,“这不是将军给薛大夫的…”
    一千五百两白银,原封不动奉还。
    她这是要撇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马车一顿,傅明昭似乎猛地想起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东西,“这是来之前属下在薛大夫床沿下捡到的,一直没机会告诉将军。”
    只是看了一眼,陆蘅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不是旁的,赫然就是一枚陈旧的骨钉!
    拿过来对光细看,上面的纹路和上次薛妙妙在山中遇蛇时所用并不相同,仿佛是更久远的…
    “薛大夫不是说友人相赠,为何还会有此物在身?”傅明昭亦是疑惑不解。
    却没有发现陆蘅的脸色已是煞白。
    这种流云纹路,只怕是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正和当年伤自己的骨钉,一模一样!
    外面的夜雨越下越大。
    无比的震惊席卷而来,陆蘅冷喝一声,止住车马。
    脑海里三年前的温香软玉,渐渐和薛妙清纯的脸容重叠在一起,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契合和相似!
    胸中万丈波澜骤起,将所有理智摧打成米分碎。
    厉声吩咐,“速速回淳安侯府,追踪薛妙车马的下落。”

………………………………

第37章 [柴胡连翘]吃拆
    折返回淳安侯府,簪花宴已经散场,傅明昭鲜少能看到将军如此急切的一面。
    虽然薛妙医术精湛,但也并非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何会令堂堂兰沧王这般失态。
    回想起上次在霍州城,薛妙金蝉脱壳的计策,便疑心她仍躲在侯府内不肯见自己。
    直到将整个侯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丝毫踪影。
    终于冷静下来,陆蘅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她来解开,一想到自己苦苦找寻了三年的女子,很可能一直就在自己身旁时,便觉得那种迫切的情绪越发激浓,恨不得即刻将她捉回来,问个分明。
    如若薛妙就是当年伽罗湖畔之人,但为何她表现的竟能如此淡定,丝毫没有破绽?
    且她心思单纯,悬壶济世,绝非是能隐藏心机之人。
    雨丝如幕,入夜无声,从淳安侯府离开之后,陆蘅便独自骑马往城外方向去寻。
    傅明昭不敢跟的太近,只好也带人在城中各处盘问搜索,经守城士兵通报,的确有和薛妙样貌相似之人出城,但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策马来到渡河边,汉江水涛涛波浪,每隔半个时辰,就有渡船运载南来北往的客人,往建安方向而去。
    此时,纤夫已经歇业,最后一班航渡依稀能看到飘往江心深处,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迎风沐雨,凝望了片刻,难抒胸意,只恨铁蹄不能枭水渡江,将她追回来。
    傅明昭带着蓑衣帽赶来,劝道,“将军若当真寻薛大夫有急事,明日就启程,待到了建安,很快就能查到他的行踪。”
    陆蘅俊冷如玉山将倾,终究沉默着策马回转,行入风雨夜色中去。
    与此同时,江心有湖风骤起,卷着淡淡的寒意。
    数十人挤在一起的穿舱内,薛妙妙裹着身上的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正抬头望向窗外月色。
    灯火辉煌的河间府,越来越远,此时她还不知道,那个刚刚用千两白银打发了自己的男人,此时正疯魔了一般在寻找自己。
    ……
    渡过汉江,再过一重婺关山,才能抵达建安。
    路程虽不算遥远,大约是二百里脚程,但因着皇城帝都背靠山南临水的特殊地势,这二百里的路耽搁了许久。
    原本给薛妙准备的车马,如今里面坐着的是唐青青。
    原本陆蘅是不打算带她入京的,毕竟多一人就多一份麻烦,而且他最不善于处理女人的关系。
    但正是临走前,唐青青一句薛妙曾和她透露过关于京城目的地的信息,让陆蘅改变了主意。
    实则,唐青青心中也暗藏着小心思,她也很想找到薛妙。
    因为从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如他那般对医学钻研精通,又不恃才傲物,活的淡薄磊落。
    虽然相处不算太久,但心下已然生出了暗暗悸动。
    路宿于宁章客栈时,便又到了月末,陆蘅最难捱的日子。
    客栈熙熙攘攘的四方客人,环境嘈杂,此地离官家驿馆又太远,才不得已暂宿一夜。
    过了酉时,傅明昭便去准备朱砂米分,然而将军的房门一直紧紧闭着。
    后腰上的钝痛提醒着他,只是这一次,温香的酮体越发分明,那女子回转过来,竟是薛妙的脸容。
    仿佛看到那一双清纯闪动的大眼睛,带着懵懂的神色,更让他心火焚烧。
    朱砂米分冲泡的冷水放在案头,陆蘅就坐在对面,伸过去触碰的手却僵在半空中。
    薛妙的话回荡在脑海,她说过要替自己解毒戒除朱砂…
    需要极其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此时难耐至极的欲念。
    就在极度的痛苦中,陆蘅渐渐将手下移,满眼都变成薛妙的样子。
    气息越加不稳,手上的动作亦跟着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蚀骨腐心的情念并未得到纾解,反而更加难过。
    “妙妙…”他陷入藤椅中去,浑身颤抖,“万莫让本王捉到你…”
    混沌中,只听见从客房的窗台上猛地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撞了上来。
    黑影一闪就又坠了下去。
    然后便是整个两层客栈里产生的骚动,脚步声、人语混杂地响起来。
    只听门外有人高声呼喊,“坠楼了!快去请大夫!”
    紧接着又被嘈杂的说话声盖了过去,“此地荒山野岭,上哪儿去寻大夫…”
    一听到大夫两个字,陆蘅已经下意识地想起薛妙急诊救人时的场面,许久,他步态不稳地站起来。
    门外的傅明昭就见将军忽然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汗,而桌案上那碗朱砂水却丝毫未动。
    一步一步,走向二楼的栏杆。
    连下多日的春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雨丝细密,隔着几丈的距离就看不清对面人的模样。
    身体内的阳毒并未得到抑制,而仍在蠢蠢欲动。
    人群忽然聚拢,似乎有人去到了现场中央,又被围观众人团团围住,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攒动。
    应该是找到了大夫正在施救。
    陆蘅紧紧握住栏杆,外衫褪去,夜风从他敞开的襟口灌下去。
    有人匆匆跑过,口里说着,“那小大夫让去找两条硬木板,还有几块长布帛…”
    声音远在一张之外,精准地飘入陆蘅耳中去。
    原本只是随意听着,可这些话却让他猛地灵光一闪,想起了当初在醉花阴上,冯世子遇车祸时,薛妙也是用的如此处理手段!
    傅明昭正在看热闹,就见将军突然双手一松,大步朝楼梯转身而下。
    眼前的人群晃动,陆蘅双手紧紧攥住,步子沉沉再沉沉,微微有些迷离的凤眸里天地昏暗一色,唯有从人缝中看到的那个熟悉的瘦弱身影,亮了整片天光。
    该有多么强大的克制力,他才能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此时的薛妙妙正在紧急抢救病人,冒着雨丝却浑然不觉。
    本是借宿一晚,因为山路泥泞遇上大雨,便不得不耽搁了几日,方圆数里,只有这么一个宁章客栈。
    是以入京的旅客都滞留在此处。
    雨水从她脸颊上滑落,眉眼越发清晰坚定。
    她正有条不紊地指点着,拿来颈托先护住颈椎,这场景如此熟悉,却又令陆蘅生出熟悉的悸动,每每她认真手术治病时的模样,仿佛带有致命的魔力,将他一点一滴都吸引过去…
    好在客栈楼层不高,从二楼坠地大约有不到四米的高度,经检查,伤者是臀部着地,腰椎和下肢目前损伤较重。
    过程中薛妙妙一直在和他谈话,从神情来看,并未伤及脑部,但坠楼是多发伤,病人如今浑身僵硬,又被她命令不许移动,只好乖乖躺在地上,带她迅速固定好骨折的患肢,这才教人平卧着抬回房间。
    此时,店家竟然当真请来了毗邻镇上的郎中,薛妙妙处理完毕,剩下的伤情就交给了郎中。
    人群在雨幕中逐渐散去,她独自一人,看到伤者无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雨已经将自己淋湿透了。
    将双手遮在头顶,薛妙妙瑟缩着身子,迅速往客栈的屋檐下跑去。
    只是随着抬头的目光扫过来,她的步子却缓缓停了下来。
    和自己一样的狼狈,男人的身形却依旧挺拔俊秀,不惧风雨摧折。
    凤眸中折射出的幽光,隔着朦胧的水汽,定在她身上,灼热慑人。
    佯作大方地走过去,手儿还遮在额头上,“外面雨太大,先进屋再说吧。”
    本有一腔无处可发的欲望,试想过千百种的结果,然而此时此刻,陆蘅一开口,竟只有一句,“你既知道雨大,还冒雨在外,丝毫不顾念身子。”
    随着话音一落,薛妙妙感到头顶一遮,陆蘅广袖将她身子遮住,不容分说地将她拉回了客栈。
    此时已经夜深,看完了热闹,旅客们亦都回房安歇,走廊上几乎无人。
    “我的房间到了…”薛妙妙被他禁锢着,还没挨到自己房门一个衣角,就被他大力扯过去,半拖半抱地走向回廊尽头的雅舍。
    傅明昭的神情可谓是一波三折,精彩的很,先是坠楼,然后竟然遇见了薛妙,遇见薛妙也就罢了,一句话都没说上,将军就带着一副吃人的模样将她推到了房间里…
    “去叫店家备水送进来。”
    留下这一句话,房门应声而闭。
    薛妙妙不知道陆蘅哪里来的这样重的戾气,虽然他平时便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绝没见过他此时这般吓人。
    苍白的脸色,瞳仁黑沉,薛妙妙不自主地往一旁挪动身子,“不知道将军找薛某来,所为何事?”
    还没摸到房门,就又被拽了回来,两个人俱都浑身湿透了,却被他略显粗暴地反身抵在墙壁上,正好将整个背部送到陆蘅眼前。
    冷薄带着涩味的呼吸,喷在耳后,“你一直都在欺骗本王。”
    “我没有!”薛妙妙连忙摇头,陆蘅手上一用力,就握住了她领口的衣衫。
    那种灼热的触感,从颈部一点一点滑落下来。
    “凤凰谷,伽罗湖。”陆蘅的声音带着狂热的颤抖,随着薛妙妙的身子同样一震。
    湿滑的衣衫被剥落下来,裹着纯白束胸的上缘,正露出两片白生生的蝴蝶骨。
    薛妙妙的挣扎已经完全不起作用,陆蘅的脸容因为极度的震撼或是兴奋,冷硬的可怕。
    殷红的纹路,刺入眼中,赫然是一朵精致的刺兰花!
    陆蘅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唯有眼前白花花的生嫩刺伤了眼。
    蝴蝶骨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竟然吻在了上面…
    太变态了!……
    然而迷茫的薛妙妙早已因为忘忧散的功效,遗忘了那晚的风流韵事。
    “你快走开!”她反手去推,只觉得浑身泛起细密的一层酥麻,然而身后作祟的男人已经失控地咬上了那里。

………………………………

第38章 [柴胡连翘]毒发
    他为何三翻四次提到凤凰谷?
    薛妙妙挣扎中,还在思考着陆蘅何时也去过那里,但为何自己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濡湿的吻,流连在她的后背上,她一动,箍在腰间的手便愈加用力,将她抵在墙壁和身体中央。
    “先放开我,有什么误会的话,可以冷静下来再说…何况傅明昭快来了。”她一着急,声音便恢复成女子特有的尖细。
    果然,身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气息缓缓上移,压在耳畔,“你可知道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当晚凤凰谷用骨钉伤我之人?”
    点点头,又摇摇头,薛妙妙无辜的模样,“我并不曾用骨钉伤过任何人,除了当初在烟云山上的蛇。”
    陆蘅眉心拧的更紧,偏偏她还能装作置身事外的样子。
    剥落的衣衫已经滑到腰间,露出大片挂着雨水凝珠的雪白。
    薛妙妙见他力气松了松,便连忙往上拉衣衫,下一刻,只觉得紧束发胀的胸口,被他握住,然后修长有力的手指开始解下束胸的布带…
    死守着最后一层防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陆蘅却极其妖孽地冷笑,进而诱哄,“你的身子本王早就看过了,不必害羞…”
    门外脚步声越加近了,已经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猛地往地上一蹲,薛妙妙就势从他掌间滑落在地,然后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膝盖,如此狼狈的模样,只怕被别人看去,她便实在无法解释了。
    陆蘅高大的身躯亦跟着蹲下来,脸色白的不正常,气息也杂乱无章,只是紧紧凝着她的脸,然后按住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描绘娇美的轮廊。
    记忆里模糊不清的人面,正在一点一滴,都幻化成薛妙这张脸容。
    重叠的严丝合缝。
    压抑着已久的心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丝,“妙妙先起来,地上太凉。”
    小脸儿上一派郑重,“将军当初答应过我,不能揭穿我的身份,难不成现下就不作数了?”
    此时有人叩门,傅明昭的声音道,“将军,沐浴用的水抬来了。”
    薛妙妙又猛地将他往前推,“堂堂兰沧王,可是要当出尔反尔之人么!”
    陆蘅果然顿住动作,然后将隔层的帷帐放下,又扯来床上的被巾将蜷缩在地上的薛妙给裹住,“冷的话,先去床上等着。”
    然后调整气息,定步走了出去。
    虽然她抵死不肯承认,但此时陆蘅心中已然完全明了,所有的一切证据都印证了猜想。
    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隐瞒,可对于自己而言,已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就在自己身边便足够了。
    傅明昭探身往里面张望了一眼,“薛大夫呢?”
    陆蘅十分淡定,说起谎话来丝毫不乱,“她在帮本王配药。”
    傅明昭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顺便送来两套合身的干净衣裳,然后神色隐晦地道,
    “青青姑娘在房中听到了音讯,正在找薛大夫的…”
    冷哼一声,陆蘅想到薛妙人前一派布衣磊落的清秀模样,“她倒是招蜂引蝶。”
    这句话明显有很多的嫉妒在里面,傅明昭却会错了意,以为将军因为唐姑娘倾心之人不是他,而是不起眼的薛妙感到不忿,遂道,“各花入各眼,唐姑娘必定是被薛大夫的医术所折服。”
    但却不知道,陆蘅心里竟然隐隐醋了味道,这样的薛妙独自去京城,还不知要引来什么样的桃花。
    傅明昭正准备走,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呼喊,将他唤住,抬眼处,薛妙已经是整整齐齐地走了出来,连忙朝自己走来,“正好一起出去,我还有事。”
    冷森的目光扫过来,傅明昭哪里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连忙带上门出去了。
    “是自己跳进去,还是本王帮你?”
    见她迟迟不动,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必定是被冷雨冲了寒凉。
    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厚厚的木桶边缘上。
    薛妙妙整个身子悬空在木桶上,下意识地去抓,往前一倾就扶住了陆蘅的肩。
    两人一上一下,陆蘅沉着脸,快速替她除去鞋袜,一双白生生的细踝在眼前晃荡,露出珠圆玉润的趾头。
    下一刻,薛妙妙就被他“扔”进了水中。
    本就穿着轻薄的罩衫,陆蘅将衣带扯去,便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常年习武的好身材暴露在眼前,薛妙妙不由地往一旁看去,脸色却跟着隐隐发红。
    想到第一次在烟云山见他捕蛇时,就感叹于这副好身板。
    只可惜,目前的状况好像不太对劲…
    腰间以下的衣裳还完好无损地挂在身上,陆蘅长腿一迈就入了浴桶。
    温热的水,瞬间没到了脖颈。
    和他深沉的眸光不同,水底的大手已经摸索上来,解开裹胸布。
    “妙妙,这一次不能再逃走了。”他近身,动作竟然十分温柔。
    沉在水底的衣裳,很快就被他除去了大半,事实证明,那些防狼招数根本不管用…
    男女的力量悬殊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她所面对的,是天下最强悍的嗜血将军。
    梗了梗喉头,薛妙妙抱着一副必死无疑的心态,将心一横,反而镇定下来。
    亦不再剧烈反抗,反而容色沉静地问,“得到了我的身子,将军能否就可以放我走了?”
    她问的那样轻缓,陆蘅手上微微一顿,顺着水中细滑的腰线靠过去,猛地将她贴紧,俯下、身来,“你害本王等了三年,怎么会够?”
    纠缠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困住。
    水底的腰身被他拖起来,抵在身前,薛妙妙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和气息。
    退无可退。
    胸前的肌肉亢奋贲起,太久不曾有过如此的冲动。
    体内的经脉四下冲撞,烈火焚烧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比任何一次都更强烈。
    薛妙妙虽然未经人事,但身为一名医生,对人体再熟悉不过。
    此刻隔着衣衫那种灼热滚烫的触感,意味着什么她岂会不知道。
    但,他的吻的确太过缠绵,让沉在温水中的薛妙妙被撩拨的飘飘然。
    欲、望皆为人之本性,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此时此刻,已然成熟待放的身体,并非是无动于衷。
    让她盘在自己腰间,大手从水底游弋上来,握住她的手,钉在桶壁上。
    幽深能溺死人的眸光,紧紧逼视着她。缠绵而强势的吻,一刻不停地攻城略地。
    但仅有的一丝理智,仍然在负隅顽抗。
    然而,薛妙妙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样。
    因为此时抱住自己的男人,浑身开始发抖,然后用更加用力来掩盖症状。
    他将薛妙妙反过来拥在怀里,再一次袭上蝴蝶骨上的刺兰。
    薛妙妙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如此迷恋自己的刺青,带着病态的偏执。
    因为她不会知道,因为自己当初的反抗,让他如同在地狱煎熬了三年!
    看准时机,薛妙妙猛地曲腿,狠狠撞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次,一向反应灵敏的陆蘅竟然中招了。
    薛妙妙连忙推开他,往浴桶外爬,可奇怪的是,身后的男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安静极了。
    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她抓紧一切时间,擦干身子套上干净的衣服。
    再一回头,发现那道伟岸的身躯正靠在木桶边缘,全无方才的强势可怕。
    该不会是自己下手太重?
    隔着帷幔,薛妙妙临走前轻声道,“我是正当防卫,伤了将军也是情有可原。”
    依然没有回应。
    不知出于何种情绪,本该快速逃走的。
    但她又被好奇心驱使着退回来,然后眼前的景象,大大超乎薛妙妙的预料。
    半沉在水底的男人,艰难地握住浴桶上缘,脸部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纠结在一起,素来清俊凛然的容颜显得狰狞。
    很显然,他这种状况必定不是被自己所伤那么简单。
    潜意识想到从前,朱砂!
    他一定是药瘾发作,才会如此痛苦。
    但一想到方才的所作所为,便又气地抬步便走。
    只听身后咕咚一声响,一回头,陆蘅已是双目紧闭,滑入水底。
    这一下,薛妙妙却无法坐视不理。
    不论怎样,如若不救,必定会溺水而亡!
    纠结了片刻,薛妙妙终究是软下了心肠,连忙过去,捞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外拖拽。
    费了许多功夫才将他头拉出水面。
    此时的陆蘅神智已经不太清明,陷入昏迷之中。
    一盆一盆将浴桶里的水舀出来,渐渐露出上半张身子。
    然后用力将木桶推翻,再将昏迷的男人拖到床上。
    这一通下来,薛妙妙已经累得直喘气。
    “不应该管你的!”她手上粗重地替他拍出了水,然后摆成侧卧的姿势。
    见他昏沉沉的,薛妙妙更是气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我就是东郭先生,你就是那头狼。”
    然后将被子掀起来扔在他身上,气不过又补充道,“我就是农夫,你就是那条蛇!”
    站起身来便要溜之大吉,手腕上却被人轻轻握住。
    “别走,替我将朱砂米分拿来…”
    床上气息紊乱的男人,睁开迷离的双眼,目无焦点。
    果然是瘾症犯了。
    “朱砂不能长期服用,我不会拿给你的。”薛妙妙很有原则的掰开他的手。
    “若不服食朱砂,就无法克制催欢散之毒性…”陆蘅艰难地撑起身子,虚弱地开口。
    催欢散三个字足以让薛妙妙震惊,催欢散是最烈性的药引,“你当真去过凤凰谷?”
    陆蘅凝着她,含着浓烈的失落,“看来你当真是忘得彻底…”
    真是个冷心冷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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