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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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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费话,快跟我去取来。耍滑头先一刀结果了你!”

“不敢不敢。”

说罢总管从地上爬起来,领着小姐去拿兵器。

总管在前小姐在后,总管时不时还回过头来嘱咐道: “姑奶奶你的刀快,千万拿稳了,可别不小心伤了我的脑袋,我还要留着吃饭哩!家里老老小小一大家子,挺不容易的……”

小姐怒道:“少废话,头前开路。”

总管到了演武厅侧门,用锁匙打开边门,指着里面说: “那位北方爷的长枪就在这仓库里头,另外还有一把剑,一柄小刀,别样事小子就不清楚了。”

“快去,帮我拿出来!”小姐命令道。

黑暗中总管面露愧色,道:“姑奶奶,不是小子偷懒,那位爷的兵器太重,我实实拿它不动,日前已经试过了。”

“真是饭桶!”小姐小声骂了一句,又说,“也罢,我拿枪,你拿刀剑,少了一样东西或是拿错了什么,叫你立马一命归西!”

“不会不会,我向来是很仔细的,这本来是我的份内差事嘛!小子向来做事认真,合府人都知道,老太爷和大少爷还常夸奖我仔细呢!”

借着门外依稀的月光,总管摸出刀剑,并指给小姐放枪的地方。小姐长枪在手,心中狂喜,说一声:“走!”

出了库门,小姐换了昏昏欲睡的俩府兵其中一个的衣服,吩咐总管如此如此,总管惧死,无有不应。说罢仍旧让总管头前开路,去马厩里牵马。

管马的马伕头儿点亮油灯,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问总管: “哥哥,时辰不到,溜马也不能这么早啊?”

总管说:“不须多问,老太爷让我去出趟远差,时辰晚了怕赶不回来呢!”

“哥哥要用那匹马?”

就是日间北方佬的那匹。”

“兀不是。”

借着灯光,南桥枫叶一眼瞅见第三个槽头上昂首挺立的那匹白色骏马。白龙马见有人来,扬起脖子,咴咴嘶鸣,其余的马匹躲瘟神似的浑身狂抖不止。南小姐不由暗自赞叹: 真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呀!夫君得有此马,也是物善其主。当年长坂坡赵子龙,如不是白龙马相助,如何保得幼主安然归去?怪不得潘郎执意要寻回自己的宝马良驹,如不是有这等神驹相助,仅靠人的本事,如何在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那日小姐在万花楼店中,只见其人,并未看到此马,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正在这当儿,总管看小姐分神,以为有机可乘,慌忙间扔下刀剑,飞身躲进马槽后面,变声变调地高声喊道: “马伕兄弟快快鸣锣示警啊,那人是个奸细!”

马伕头儿刚要张嘴,被南桥枫叶小姐飞起一刀砍作两段。再寻总管时,总管早已从马肚子下面溜之大吉了。

小姐寻不见总管,只得自己解开马缰绳,顺手捡起地下的刀剑,扎缚停当,挥开长枪,拉马出院。

此时大院里早已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四处皆是喊声杀声:“弟兄们快快列队集合呀,关好大门,休教走了奸细啊!”

第二六八二章 北方小子斗熊罴

小太监送走南桥枫叶之后,总觉得放心不下,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心安理得地支望老娘们去闯世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传出去多丢人啊!

但是南桥枫叶临走时千叮万嘱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惹出出什么乱子。南小姐怕他出事,他就不怕小姐出事?一个弱女子,只身闯虎穴,万一要是被人捉去或是被那些歹人杀了,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摇身就走?

潘又安坐不住了。他决定进院探个究竟,决不能窝在这儿避清闲。可是怎么进去呢?他一不会轻功,二不会爬墙,大门紧锁,他能叫开?即便是叫开了,他怎么说?我是来要兵器马匹的,请你们还给我,人家不把他当傻瓜神经病还怪了。再说人家抓他还抓不到呢,自己倒送上门来,真是便宜了这伙狗贼。小太监正犹豫间,机会来了,远处来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到了邸府大门口,扬手敲门,口里嚷嚷道:

“开门开门,我是周大将军周公进呀!”

“周公谨?”一个好熟悉的字眼灌入小太监的耳朵,思来想去,原来是三国周郎叫周公谨。不过他清楚这段历史,周郎叫诸葛亮气死了,眼下这人决不会是火烧赤壁的那个周郎周大都督,周郎死了几百年,不知哪儿又出来这么一个冒牌货?他说他是周瑜周公谨,我还是孙权孙仲谋呢!这人也是,那么多的名字不好叫,偏偏附庸风雅,叫作什么周公进?

原来,此人正是昨夜逛窑子的那位邸府大将军周公进。周公进对水蜜桃心意已久,今日终于心想事成、随心如意,钻进水蜜桃的热被窝里快活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天交四更快五更的时候,他急忙从温柔乡里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边提裤子边说:

“桃儿,谢谢你我做了一夜的夫妻,你耐心等着,我晚间还要来的。我可是先把话说清楚,可不敢另外再接客啊!”

“你要是不来呢?”水密桃抿嘴一笑说。

都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一夜光景让水蜜桃尝尽了做女人的美妙:老太爷不近女色,原来她还以为邸少爷就是真男人呢!其实和人家周郎周公进这么一比,成色差远去了。周将军名不虚传,威猛无比,和这样的人别说过一辈子,就是睡上几回也算是没白来世上一场,也值了!

“不来我就是乌龟镇的乌龟王八蛋!”周公进信誓旦旦说。

“周郎可不敢骗人。”水蜜桃甜甜蜜蜜的一笑,脸上露出俩酒窝。

周公进一手提溜着裤子,另一只手搂住水蜜桃的脖颈,照着那俩酒窝的地方一边一个狠狠地亲了两口。

“没羞,吃不饱的鸡!昨晚一夜没下人家的身子,如今还想干坏事。”水蜜桃笑嗔道。

“不是我一个,天下男人都一样。”周公进厚颜无耻的说。

“你啥时候给我赎身呢?”水蜜桃想起了周公进答应她的事。

“不慌不慌,等忙完这一阵子。”老周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小水斥道:“男人都这样,说话不算数,提上裤子就不认帐。”

周公进急忙分辩说:“亲亲,哪儿啊?你不知道最近府上因为那个皇上钦犯的事闹得鸡飞狗上墙,还没结呢!等我亲手拿下那个小太监,领到一大笔赏钱,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说话算数啊!”

“一定一定!”

周公进撒丫子出门,被老鸨一把从背后扯住,叮嘱道:

“将军,一百两银子,今晚可要送来的呀,我还等着用钱呢!姑娘们买化妆口、抹口红的钱都没了。你知道,最近生意不好,入不敷出,手头紧……”

周公进又是一句:“一定一定!”

老周有大事在身,他不敢耽误太久。说好的今日要行动哩,去南府捉拿那个钦犯。这可是丢了饭碗事小,丢了性命事大。老太监不好说话,小衙内更是蛮不讲理。和这些人供事,尤如提着脑袋逛狗市,随时都有被咬一口的危险,还是小心些为妙。世上事哪个不是,喝了人家的稀饭,由着人家使换,人穷志短呀!凭我周公进,躺下比人长,站着比人高,身强力壮,一身武艺,哪点比人差?所以寄人篱下,还不是钱的面子大。

邸王府门楼顶上还有一层,上面有站岗放哨的府兵。这阵个个怕是偷懒睡觉去了,竟然连他们的主将到了门口都没发现。周公进连喊三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周公进正纳闷哩,突然王府院里锣鼓喧天,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大喊大叫就是出什么奸细了!

突然,站在高楼上的哨兵好像从梦中醒了一般,发现了大门口的人,放大胆子问了一句:

“呔,你是何人,你就是奸细吗?”

周公进大怒,喝道:“混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周公进周将军呀!”

躲在暗处的小太监对此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判断大院里人声鼎沸必定与南桥小姐有关,此时不帮她一把必定会遭人毒手。可是他无法进去,正干着急哩,刚好逢上周将军要进院,天赐良机他岂能错过?

楼上的哨兵啰哩啰嗦地喊道:“将军你怎么这时才回来呀?昨晚你去哪儿喝酒去了?大院里这阵可能出事了,正吵翻天了呢!你且请稍等啊,我这就下来给你开门。”

大门刚开了个缝儿,小太监眼急手快,几步赶上,上前一刀先结果了门倌,正要砍周公进时,周郎急问:

“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说罢小太监第二刀又挥了起来。

周公进躲过。按说凭他的本事打得过打不过先不说,起码对付上几个回合的能力还是有的。奈何一是他没带兵器,二是在水蜜桃的床上劳累了一个晚上精力不是很集中,如何是小太监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二话不说他躲过小太监的一刀,撒丫子就往门里跑,边跑边喊:

“快来抓奸细呀,奸细就在大门口呢!”

第二六五章 南投桥枫叶投怀送抱

姑娘的绣楼座落在后院的小花园里,绿树环绕中平地拔起一幢二层小楼。楼下三间皆是使女丫环的房间抑或是仓库之类。拾阶而上登楼便是客厅,左一间为小姐的卧室,右一间是洗浴专用说洗手间太小,说洗浴室太大。姑娘毕竟只是个富户人家,当然她万不会比得上女王乌儿苏丹那样的排场。不过这对于不速之客小太监来说,无疑于是登天之举了。具体地说,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在邸氏家族的水牢里泡臭水澡,这阵却悠哉攸哉地闯入到豪门女子的温柔乡里,莫不真是老天爷又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呢?

小太监洗浴已毕(说明一下,小姐的闺房不容男佣入内,女主人也决不会让她那些粗手笨脚的丫环使女靠近她的得意郎君,尽管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由她红着脸儿亲自服侍客人冲凉的),如今他最想做的事便是好好蒙头睡上一大觉。人有七情六欲,除了吃饭穿衣之外,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睡眠自然也在其中。小太监在水中泡了三天,一个囫囵觉都没睡成,此时悠悠万事,唯此为大莫过于此了。

姑娘理解小太监的心思,她铺好床,拉开软软的被褥,招待小太监上床安歇。小太监也不客气,好像这原本就是他的家一样,不应该有什么拘束的,即是小姐大度他也不应小气,拒绝或者推诿反而会拂了主人的一片好意,因而他毫不犹豫地迅速钻进不时有丝丝香气扑鼻的被窝里,不久便进入甜蜜的梦乡。

他太累了,水牢里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人的本能驱使他必须要完成这件必要的任务。一觉醒来,小太监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他抬眼一看,灯光下小姐端坐在床前,正含情脉脉地笑望着他。小太监尴尬地一笑,说:

“真不好意思,姑娘的大恩未报,我却鸠占鹊巢,害得你一夜不能成眠。”

小姐嫣然一笑说:“你才知道不好意思啊?你也不想想我的寝室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别说睡觉,就是在楼下多望一眼,都没这个胆量的。”

小太监早就预料到一只鸟儿又要飞进他的怀抱里了,所以他露出了贪婪的本色,坏坏的一笑,故意油腔滑调地说:

“你说你为什么单要对我网开一面呢?”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小姐幽幽的说,“自从在万花楼和公子见了一面之后,我就难舍难分,一个念头时常在胸中缭绕:莫非这就是我的如意郎君?第二日我突然看到镇上贴的皇榜,才知公子竟是钦犯。公子得罪了邸朝天那帮贼人,并被他们陷害之后,我当天夜晚就悄悄潜入他家,打探到公子落难之所后,便着人在野外挖了一条暗道救出公子。这便是我说的实情,咱有话说到头里,公子若是有意,今夜就是你我的订婚之日,公子若是不允,请即便去前厅说话,我决不勉强于你。”

小太监哈哈一笑,说:“姑娘你当我是傻瓜呀?似你这般绝色的南国佳人,又有一身绝世轻功,我潘又安梦寐以求,唯恐不得到手呢,岂有拒之于千里外的道理?但是……”

“公子但是什么?”小姐一怔。

“不过我有话说在前面,小子我可是有妻室之人。”小太监不想口袋里卖猫,丑话必须说在当面,以免日后落下把柄。

“你有老婆?”小姐随即莞尔一笑,说,“这个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似公子这般人才,有多少闺中女孩苦求不得呢?她做大,我做小就是了。”

“还不止一个呢!”小太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又开始了。

“天哪!你娶了多少位夫人?”小姐诧异道。

“大约十多位吧!”小太监放荡不羁的回答说。

“还是大约,说具体些。”小姐的面容稍显愠怒和惊骇之色。

小太监屈指一数,笑道:“不多不少,刚好十三位呢!”

小姐叹一口气,道:“哎,谁让我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遇到个得意郎君,上面还有十三位姐姐,折磨也折磨死我了。”

小太监宽心道:“这个小姐倒不必担心,我的老婆个个贤慧,而且都是女中俊杰,知书达理,武功高强,同时不分大妻小妾,彼此统统以姐妹相称,亲热有加。如小姐不嫌弃,嫁于我潘某,我向你保证,决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闲气的。”

“不过郎君,我也有一句话要说在前面。”

“请讲。”

“明日见了我家父母兄长,郎君有十三位妻室的话暂不要说起,以后再向他们讲明不迟。”小姐嘱咐道。

“这个自然。”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小姐讲了一下他们家和镇子上邸家的渊源,小太监也如实说了他经过乌龟镇的缘由。人非禽兽,他俩才是二回见面,互相还不摸底,不可能同榻而眠。小太监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地一人躺在床上,旁边有位绝色佳人陪他说话,这已经是至高无尚的待遇了,他还有何奢求?小太监久经战阵,根据形势判断,他知道邸家那一伙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便说:

“邸家这几日必来府上寻隙闹事,咱们早做准备才是。”

小姐不以为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他怎地?”

小太监摇摇头说:“临阵打仗,不是飞檐走壁,这里的学问大着呢!邸家的势力又大,怕你们不是对手哩,只是可惜了……”

“郎君可惜什么?”

小太监说:“可惜我的钢枪、宝剑和白龙驹都被他们抢去了,否则……”

“这个无妨,郎君稍等,我去去就来。”

小姐是个急性子,说罢就要起身,被小太监扯住衣角。小姐问:

“郎君还有何事不放心吗?”

小太监笑道:“小姐的本事我早已领教,没啥不放心的,只是说了半天的话,还没请教小姐的芳名呢, 你该不是叫三仙姑吧?”

小姐嫣然一笑说:“我叫南桥枫叶。父亲姓南,母亲姓乔,我的名字叫枫叶。潘郎你说我的名字好吗?”

“好是好,只是在我的影响中,好像南国无枫叶。”小太监如实说。

“潘郎你说的没错,我生在京城,父亲曾是大内侍卫,受人排挤,早早归隐乡下。”

“怪不得适才我听伯母说一口流利的北方话呢!”

“不说那些了,办正事要紧,迟了就进不了邸家府上了。”南桥枫叶催足道。

小太监翻身而起,道:“好,我陪娘子走一遭!”

第二六六章 邸卖老太监卖妻为娼

邸老公公一见孙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顿时七窍生烟,五内冒火,气急败坏道:

“牙垒,来呀对勾南驴拖一车灰拶(粤语:来人哪,把这俩狗男女给我拉出去砍了)!”

还是邸朝天会来事,他慌哩慌张光着屁股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匍匐于地哀求道:

“公公爷爷饶我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而且孩儿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邸世勋一惊,问道:“你***触犯天条,坏了爷爷我的名声,你还有理了你?”

“孩儿无理,但有些事必要讲明。”邸朝天心中有数,知道老头决不会要他的小命,杀了他无疑于自断后路,所以也不至十分慌张。

“快说!”邸老头仍旧气愤的颤栗不止。

“爷爷我问你一句,您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做啥使?”邸朝天抬起头来直着脖子问。

“做啥使?”老儿梗了一梗,诧异道,“你说做啥使?”

“睡觉呀,古今中外,凡是娶了老婆都是睡觉的。老婆不用,不是浪费吗?”邸朝天振振有词。

“你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老太监默然道。

“可是您这么多的老婆你又睡过几个?”邸公子见机开始反攻。

“我、我不是……”老太监张口结舌。

“是啊,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多可惜呀!”

“混帐,可是,这些人是你的奶奶呀!你这不是**吗小子,倘若生下一男半女,你说你该怎么称呼?”老邸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风头人物,处变不乱,临危不惊。

“那好办,我叫叔或是姑就是。”小邸厚着脸皮反驳道。

“你这个混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爷爷杀了我可就是真正地绝后了,你那一大堆财产谁来继承?”

老邸想想也是,随即摇摇头,叹口气,吩咐说:“起来吧小子,快把衣服穿上。”

邸朝天这才慢悠悠地四处去找衣服,老邸斜眼瞅瞅缩成一团的水蜜桃,发狠道: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水蜜桃奶奶不可杀!”小邸叫屈道。

“为何不可杀?”老太监的火气小了许多。

“责任不在奶奶而在我,既不杀我,为何要杀水奶奶?”小邸据理力争。

“日你***,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老太监骂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接着又说,“妈的,我娶了老婆倒做成了你俩狗东西!不过,老夫这回原谅了你们,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爷爷请讲。”

“明天你亲自带人去阵上,替我杀了那个皇家钦犯小太监。”

“这有何难?”小邸不依为然道,“即便他仗着南家的那点小势力,也无疑于以卵击石,拿他还不是裤裆里摸、摸那个。”

邸朝天没敢说出实物,到底是摸哪个?因为他知道爷爷没有那物事,很小的时候就被皇家给阄割了,所以那是爷爷的一大忌讳。

老邸太监之所以不杀奸夫淫夫,原因不外有两,一是他只有这么一个螟蛉之孙,杀了他还有什么指望?当然,凭他的万贯家资,从他的家族当中完全可以再鳞选一个。但是从感情上他又接受不了,这个混帐衙内让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二是这事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采之举,干孙子睡了干奶奶无异于千古奇闻。老邸头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水蜜桃是不能再留在府中了,红颜祸水,没准哪天她还会再勾搭他的哪一个得力干将,周功进、朱高亮人才出众,又都在壮年,如被这臊狐狸精引诱坏了,岂不是他的又一大损失。这样一想,老太监传下令去,将水蜜桃讲好价钱,连夜送到青楼馆去了。

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说,南家的大门紧锁,一整天都没有可疑人员出入。老太监只好又召集周、朱等人开会商议对策。

周公进道:“主公,依小将之意,莫如整集人马,死打硬冲,开入南家,彻底搜查一遍,有便捉来,没有就算了,怕他怎地?”

朱高亮摇手制止道:“公进兄此计不妥,南府虽小,人也不多,但南家父子父女,个个皆虎狼之辈,我们硬去搜索,人家在里我们在外,大队兵马施展不开,一旦打起来,我方必定损失不小。如果万一找不到皇家钦犯,我们输理又输人,以后两家怎么相处?再者,南家女子虽未允邸公子婚事,但毕竟也没有许配别处人家,以后机会还是有的,所以我说最好暂时不要撕破面皮。”

周公进不以为然道:“依高亮兄之高见,莫非我们就这样苦等不行?倘若是他们瞅个机会,偷偷放走了钦犯,我等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高亮微微一笑,言道:“明日让主公写个便条,说是走了钦犯三名,让南家协助搜捕。若是等上三五日不见动静,我们便发兵相逼,直言说有人举报南家窝藏了钦犯。立即叫他们交出钦犯,一切皆休,若是不交,攻破府门,玉石俱焚,这叫先礼后兵,看他们还有何话要说?”

老太监点头道:“朱军师此计大妙,周元帅稍安勿燥,就按军师之计行事罢了。”

再说打发水蜜桃去勾栏院的那伙子人刚一离开青楼的门,便有邸衙内从后门溜了进去嘱咐老鸨子说:

“臭婆娘你给我听清楚了,水姑娘仅仅是暂且寄存在你这儿的,如果让那个嫖客坏了她的身子,当心我不活宰了你!”

老板娘吓得花枝儿乱抖,大名鼎鼎的邸朝天邸衙内全乌龟镇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背后人称活阎王哩!老鸨子除了有几个女人、积攒了些散碎银两,之外她那样敢和人家攀比?老**战惊惊地说:

“公子爷尽管放心,水姑娘在这儿就等于是到家了,没人敢动她一根毛的。”

“还想动毛哩,看一眼都不行!”邸朝天没好气的说。

“是是,不动毛,不让看。”

再说邸王府里的周公进,本是个好色之徒,早就觊觎水密桃的美色,奈何里外有别,老头又看管得紧,一直得不到机会。这回听说被卖到勾栏院去了,顿时喜动开怀,从议事大厅刚一出来他便揣了一大把银子掂了掂差不多有五十多两,连夜直奔悦香楼。

老鸨子一听周公进说明来意,慌得魂飞魄散,急道:“周郎是常客,我家所有的女孩尽你挑选,唯独这个水蜜桃不行!”

“为何?”周公进乜斜着两眼,端着粗气说,“嫌银子少,这是五十两,如不够,明日我再送些过来。”

“不是银子的事,”说罢老板娘俯在周公进的耳朵上把邸衙内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狗屁,我当是啥呢?”老周不以为然的道,“老板娘只管放心就是,我是府上的正印将军,深得老太爷的信任,你就一百个放心,出了事由我负责。”

“周郎你还是忍一忍,邸衙内也不是好惹的,出了事你我脸上都不好看。”老板娘眼瞅着周公进摆在桌上白华华的银子,暗中依旧是忧心重重。

周公进急不可耐地说:“不怕不怕,老板娘我可是等不住了,你就网开一面放小生进去见见那位水姑娘吧!”

“周郎,你要会水姑娘,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板娘说。

“行行,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行!”周公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老板娘压低声音说:“一,这事要秘密进行,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二是,五十两银子太少,你明天天务必再送一百两过来,水姑娘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好好,全依你。那我去了,你快说水姑娘是哪个房间?”周公进心急火燎的说。

“别急别急,这种事是慌不得的。这阵儿人正多,怕露出风声。你先出去躲一下,找个地方猫一会,等夜深人静了,你再从后门进来。”

“哪有这么多的破规矩?”周公进不得不强按下**,他虽然有浑身的本事,但这种地方动粗不得,而且干这种事也不太光采,吵嚷起来引起围观对谁都不好,他只好咽口吐沫,悄悄出了青楼门。

周公进没到别处,他一直蹴在勾栏院的后门口。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他“忽”蹿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

禁锢在悦香楼的水蜜桃,正泪水涟涟地思念她的心上人邸朝天呢,猛一见进来的这位,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道:

“将军,怎么是你?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救你出去的事过后再说,先办我俩的事要紧。”周公进气喘吁吁的说。

“我俩的事,我俩能有什么事?”水蜜桃不解。

“我的亲亲,这么多年你跟着那个老阄货还没受够冷床之苦,你就不想要个真男人?”

“我有男人哩!我才不寂寞呢!”水蜜桃娇柔柔的说。

“你说的是小邸那个小白脸啊!和他有什么意思,你知道他有多少老婆吗,他会真心对你?我可是到如今还是光棍汉呢,今晚办完了事,明天我就想办法救你出去,和你做个长久夫妻。”

“你不想在邸家干了,你不怕邸公子杀了你?”

“他杀我?还不定谁杀谁呢?来吧亲亲,不说那些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实实在在是等不住了。”

水蜜桃还要说话,被周公进双手抱紧,老鹰擒小鸡一般,调过身子压倒在大床上。

第二六七章 国 南国侠女闯龙潭

小太监人年轻,又无病无疾的,此时已经恢复了充沛的体力。两人做了些简单的准备,也不和家人打声招呼,直接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寻回兵器马匹。

南府离邸王府大约有五华里左右的路程,一个在镇子南头,一个在镇子西面。两家关系不睦,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从不互不来往的,由于距离稍远,就是鸡犬之声也相闻不到。

邸少爷相中了南家的大小姐,那是他一厢情愿,自做多情罢了。枫叶儿对这个为恶一方的纨绔公子深恶痛绝,不说嫁他给他做老婆,就是见他一面都尤如吞吃了一个苍蝇似的。这人看模样倒也不差什么,主要是心术太坏。人不可无财,但也不可财多,富二代邸朝天就是钱财害的。仗着他家钱多势大,欺男霸女,为害乡里,搞得全乌龟镇鸡飞狗上墙。唯有他才打死人不偿命,一张破席、几两银子就草草把人打发了。在他面前,皇家法律如同儿戏,狗屁不如,县官州官更是把他奉为神明。通常都是老百姓见了镇长叫爷,而乌龟镇的镇长则叫他为爷。可见这钱财的重要性,谁有钱谁是爷,要不世人为何都在拚命的挣钱捞钱呢?但是凡间百姓靠辛苦一辈子也决不会挣到邸老公公的零头。

南桥枫叶和小太监俩人来到邸王府家附近,南小姐安排小太监埋伏在就近等她,听里面动静再相机行事,然后又叮嘱他千万不可轻易现身,人生地不熟的,以免误事。

小太监悄声道:“叶子当心!”

“谅不妨事,待我去去就来。”

真是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好个南家小飞燕,此时月明星稀,矇矇眬眬的夜色中,只见她迈开双足,轻轻一点地,撺出去七八丈远,再一跃,平地上墙,如壁虎一般攀越而上,墙头黑影一闪,眨眼之间,南桥枫叶便逾墙而去。

小太监躲在树丛中,瞧见眼前这一切,刹时便惊呆了:张发存、黄仁两将轻功腾挪煞是厉害,但比起南家小姐,怕是逊色不在一个档次呢。

如前所说,邸家几十上百亩地大的府邸宛如一个小镇子一般,别说找物就是放开马走一圈都要花费好几个时辰。南桥枫叶是夜行人,来此院中除非有要事,自然每次都是晚间,白日则是一次都没有来过的。

南桥枫叶这套神功乃是父传母教、大有来历的。父亲南光宇年轻时威震华南,名声遐迩,是一位劫富济贫的义侠。

先皇爷在一次南巡时遭遇政敌勾结地方恶势力暗算,身陷绝境,千钧一发之际,南光宇出手相救,帮先皇爷脱离虎口,并亲自护送先皇进京复位。先皇感恩,为此授予他为二品中郎将、驾前带刀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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