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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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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迪看到夏诺儿隆起的肚子才知道,原来诺儿也怀孕了,“诺儿,原来你也有身孕了。那你怎么还总是为我尝食尝药,这样你也很危险的。”
夏诺儿笑了笑,“是啊,比你晚两个月呢。”
“唐大哥知道么?”
“他知道。”
狄迪相当懊恼的,“知道还让你冒险?”
夏诺儿轻叹一口气,“此事因我而起,拖累与你,我良心不安,不想事情闹成今天这种局面。”
“瞎说。”狄迪掩住夏诺儿的嘴,“是那李舜玄欲至我于死地,即便没有这档子事,她还会想另外的办法对付我的,不关你的事。”
“终因我而起。”夏诺儿拉开狄迪的手,“知道吗?你是阿南的一缕阳光,他不能没有你,下次他再作决定的时候,你一定不要犹豫,要跟她走,相信我,我也一定会脱身的。”
“不!”狄迪坚定的摇了摇头,“如今知道你有孕在身,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我们两个都安全离开。”
夏诺儿轻叹一口气,“你这个傻丫头。”
“你肯为我尝药,我就不能为你留下么?”狄迪想夏诺儿为防止李舜玄的毒计,居然以有孕之身亲自尝药,就是担心李舜玄要打掉自己肚中的孩子,这夏诺儿的恩情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了。
至晚间,夏诺儿和钬迪方才睡下,“诺儿,诺儿。”唐逸轻轻的呼唤着沉睡的妻子,他可是冒着好大的危险才潜进来的。
夏诺儿睁开她好看的眸子,“入云!”
“你怎么样?”抱起床榻上的妻子靠进怀中,看她日益沉重的身体,自己却不能在她身边悉心照顾,唐逸懊恼之极。
“你放心。”夏诺儿轻笑二声,“他待我们如上宾,不怕将他吃穷了呢!”
“你呀!”唐逸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有她,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还能开此玩笑。
“麒儿、麟儿呢!他们还好么?”已有数个月未见着自己双生子了,有些想念呀。
“他们都好,小幻丫头照顾着呢。”唐逸抚着佳人的秀发,“麒儿、麟儿总问,娘亲在哪里呀,怎么还不回呀。”
“唉,他们快二岁了呢!”夏诺儿将唐逸的手拉至自己隆起的腹上,“你摸摸,这一个都有七个月了呢。”
感觉到一个小生命在妻子肚中的动静,唐逸眼神渐变温柔,原想诺儿经历第一次生产的病变后,怀孕机会是不可能的,不想这个小生命居然是这么的顽强。
看着睡在妻子内侧的狄迪,唐逸压低声音,“小迪呢,她还好么?”
“她,还好,快生了呢?阿南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夏诺儿笑了起来,“只是……我怀孕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阿南,否则出于兄弟道义,他一定会选择我的,那小迪和孩子将不保。我就不一样了,王涵一定不会杀我,除非我真将他惹怒了。”
唐逸不舍的,“你要保重,我得走了,再晚了,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不走也不行呀!你又救不了我们两个。”夏诺儿也有了丝不舍,“算上孩子,应该是四个人!”
扶着妻子睡好,盖好锦被,唐逸这才依依不舍的出门而去。
翌日,李舜玄手握从中药铺买回的下胎药,一路沉思。
那叫王涵的人明显有偏袒之嫌,迟迟未对狄迪下手,更是好生服侍着二人,不知什么原因,那王涵已有几个月不允许自己接近那二个女人了。
她知道那个夏诺儿每每用银针为狄迪试药,而下胎药那银针却是试不出来的。
算来那女人该生了吧,若她生下孩子,则胜算更大了,虽说那夏诺儿总为她尝药,但夏诺儿无孕,这下胎药总不至于伤到夏诺儿吧,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趁厨房无人,将下胎药悉数倒入汤中,搅拌均匀。直到看见侍女将汤端入后花园,她才放心地露出一抹冷笑。
夏诺儿重复着每天的功课,用银针试过,亲口尝了,过一会儿没什么反应,“小迪,来,这汤我尝过了,没问题。”
“你呀,不是说了么,叫你以后不要为我尝汤、尝药的,你总是不听。”狄迪笑着接过汤准备喝入口中。
夏诺儿腹部生疼,急忙打翻狄迪手中的汤碗,“不对!汤中有毒。”脸上豆大汗珠流了下来。
“诺儿,诺儿,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听到狄迪的叫声,一众下人急忙涌了进来,一见这阵势,都呆了。
“快去叫你们的主人传太医来,有人下毒了。”狄迪激动之下居然亦是动了胎气,捂着肚子叫唤不止,想来是发作了。
众人急忙将二人扶至床榻上,又快速到前厅报讯。
“什么?你说什么?传太医,传太医。”王涵得信后大恕,向来处惊不变的他第一次乱了方寸,他知道那夏诺儿一定是首当其冲的,看来是自己大意了,那个好妒忌的李舜玄可坏了自己的大计了。
正是:剪之不断理还乱,别有滋味在心头。
笔记本
102章 枫叶红遍离别时
满园红叶开遍,层林尽染。
唐逸和沈南比以往都要早地就来到了丽园,见丽园乱成一片,打听之下,知道是夏诺儿中毒而狄迪亦将临产之事,不顾王涵手下反对地冲到后院。
这事王涵也未料到,原来虽总是让唐逸和沈南远远地看他们各自的妻小,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只好默许了唐逸和沈南二人的行为。
他亦是心焦地在后院不停地踱步,又不方便进去,只能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里面一阵哭叫声,似是那狄迪发出的叫声,不停地喊着‘是我害了诺儿,是我害了诺儿’之语。
过一会又传来夏诺儿有气无力的声音,“阿南,不要怪小迪,不要怪入云,是我作的决定,与他们不相干。”继而,似带着哭声,“入云,入云,我们的孩子没有啦,没有啦。”
细听之下,闻得唐逸在一旁柔声安慰,想来一定是想极力平静夏诺儿的神智。又听传来唐逸的声音,“阿南,小迪太激动了,对她不好,你将她抱到另外一个房间,现在,能救活一个是一个。”
闻言,王涵邪佞之气再现,“去将那个叫李舜玄的女人抓来,不许她跑了。”敢坏了自己的大计,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仅瞬间,李舜玄就被五花大绑着来了。
正好,沈南将狄迪抱出,冷眼地盯了一眼五花大绑的李舜玄一眼,进到另一个房间,很快就有两个稳婆和数个丫头跟随着帮忙去了。
这般冷冷的眼神,李舜玄不禁打了个寒碜。
过了好久,沈南他们房间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原来,狄迪已顺利产下一男婴,母子平安,狄迪也由于过度的劳累加上伤心的哭泣,居然沉睡过去。
沈南将儿子抱入怀中,心中起伏未定,通过狄迪的哭泣,他大抵上知道了原来夏诺儿是有孕之身来到丽园,只为救狄迪出去,不想阴差阳错地替狄迪挡了一劫,喝下师妹的打胎药,自己的儿子是保住了,可诺儿的孩子还未足月,又经此大劫,只怕是凶多吉少,若真如此……则自己是……
另一间房,唐逸尽量安抚着妻子,那种又将失去的痛再度袭来,但自己却是强忍住,要先保住诺儿的命再说。好在王涵随身带着太医,又准备了稳婆,在狄迪的孩子生下来不久,伴随着一声极微弱的哭泣声,夏诺儿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一个极奇漂亮的女婴。
只不过,这女婴,因了早产,又受打胎药的影响,才出生不久似乎就没了气息,太医全力抢救,终是不治。
唐逸本就深通药理,一探之下亦是明了,怀抱女儿,眼泛泪花,轻吻着这个才入人间即又离去的小脸颊,痛心不已,“宝贝,宝贝,你可知你是一个意外,爹爹和娘亲从未想到你居然这般坚强,居然能来到这个世上,只是你还没有看这人世的美好就离去,你知道爹爹有多心疼吗?”
“唐主子,小孩已然夭折了,还是不要叫夫人见着的好,她经不起刺激了。”太医劝着伤心的唐逸,语毕,竟是要接过女婴。
唐逸哪里舍得,轻抚女儿的小脸,将女儿放在夏诺儿的身边,细细抚摸着,不忍离手,就让这个小生命在母亲身边躺一会儿也好啊。
“宝贝,宝贝,今世我们无缘作父女,来世我们一定会成为父女的。”语毕,唐逸居然将小人的小手拉起,露出小臂膀,似犹豫了一会,将口触近,轻轻的咬了一口,牙印映在小人儿手臂上,复又从怀中拿出一帖药,将牙印裹住,“宝贝,来世再见这牙印,我一定会一眼认出,你就是我的宝贝女儿。”
“唐主子,夏主子快醒了,你要让她知道这孩子的事吗?”太医在一旁崔促,“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也不要让她看见,依她现在的情形,再受刺激,可能命将不保。”
看着即将醒转的妻子,唐逸知道太医所言非假,将小人抱起,反复亲吻着,依依不舍地将小人交到太医手上,直至太医将人儿抱出,这才抹了眼泪,急忙又回身照顾妻子。
太医将小人儿抱出房门,对王涵点了点头,王涵眼中露出一丝冷光,扫向李舜玄。
李舜玄悚然心惊,竟是不敢再看下去。
王涵看向一众人,“装棺,厚葬。”
沈南听到这话,放下儿子,奔出门外,一见之下,已是明了,痛叫一声,竟掩面奔出,一去不回。
唐逸听了这话,亦将头埋在妻子身边,泪流不止,耳听得沈南痛苦的叫声,但也不能阻止,只能由他去了。
王涵征得唐逸同意,只说与此女有缘,亲自将刚出生就夭折的女婴厚葬于丽园,并征询唐逸,女婴该取何名?
唐逸见那满园枫叶盛开,想那孩子来去如风般,念及祖辈,取名‘唐雅枫’,立的碑文仅刻‘唐门雅枫之墓’。
第二天,王涵带着阿罗及二十名随从撤出了丽园,仅留下原有的管家留守,只是叮嘱着好生看着,以后还会再来的。
转瞬间,一个月过去了,沈南从那一次一去之后,竟是再也没有回来,江湖楼虽四处打听,终是没有找到,只好随缘了,也许他想开了,就会回了。
夏诺儿在唐逸的照顾下已恢复了起色,只是沉浸于失去女儿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所幸一对快二岁的双生子带给自己不少快乐,慢慢地也就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只是偶然想起的时候,就会去丽园女儿的墓地看一看。
狄迪因为愧疚,也每每将刚出生的儿子抱来唐门晓园与夏诺儿散心,看着已经咿呀学语的小孩,夏诺儿爱怜的摸着他的头,“小孩都满月了,名字还没有想好么?”
“想好了。”
“叫什么?”
“沈寄枫。”
“寄枫?”诺儿似有所悟。
“对,一片丹心寄雅枫。”狄迪说道,眼中不觉又泛起泪花。
“好,寄枫。”夏诺儿眼中也起了湿润,“有了他,我就当看见了雅枫一样,你哭什么呢?”
江南,小镇。
狄迪一扫一天的疲惫,今天,那个刚成立的江南的江湖小门派庆典活动结束了,自己的史也记完了,走在回沈府的路上,想着爱子沈寄枫被爹爹和婆婆宝贝得紧的一幕幕,嘴角不自觉的含笑。过一段日子,自己又要回丰都了,看他们一副护宝的神情,怎能忍心让爷孙分离,轻叹一口气,瞥眼间,一抹熟悉的身影进入自己的眼眸。
“是他么?”狄迪心中狂跳。
只见一抹青衣人影已跃入沈府院中。
“是他,他一定是听到消息,知道我们母子在这里,就来看啦。”狄迪心中狂喜,急步尾随而去,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惊动了前面的人。
那青衣人果是沈南,自三个月前从丰都一去之后,他也曾消极过,因为当初自己的迟疑而做出的选择,从而导致诺儿失去孩子的那种懊恼、后悔、自责时涌心间,想到诺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才痛失孩子,更是内疚,所以三个月来,每每借酒消愁却是愁更愁。
今天行至江南,知道江湖楼派狄迪来江南记史,估计那三个月多的孩子应该也带来了,想起怀抱着孩子的一幕,不觉悲从中来,又想起一年多未见的父母,终是忍不住思亲之情,于是潜进家中,想偷偷看一看父母和妻儿。
不想映入眼睑的却是父母抱着小孩逗弄的场面,竟是呆了。
“阿南,不进去看看儿子么?”狄迪的声音响起。
沈南出其不意地回头,“小迪!”
小迪盯着沈南脸上复杂的神情,“他叫寄枫。”
听到屋内小孩的咿呀语气,脸上犹豫的沈南有了一丝温柔,不自觉的推门而入,父母惊异地看着他,会意地将小孩交入他手中。
“你呀!”指着儿子不知说什么好,沈恩怀拉着妻子走出了屋子。
“你还要躲么?”
“我不能原谅自己。”沈南摸着儿子的头发,卷卷的,这小孩竟和自己一般,带点波斯的混血长相,一时间,心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情遍布全身。
“诺儿和大哥说……如果见到你的话,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
狄迪轻叹一口气,“他们说,这件事他们是心甘情愿的,若换过来,你也一样会这么做。只因……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是啊,诺儿把你和她的谈话都告诉我啦。”
沈南盯着狄迪不知她所指。
“还记得,我们成亲后,你来找我之前,江湖楼中你们的谈话么?”见沈南似乎回忆到过往,狄迪再次轻叹一口气,“你说,原来在她和我之间,她才是你最好的朋友,而她说,你们不但是最好的朋友,还是亲人,一家人。”
“诺儿,她还好么?”
“他们都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狄迪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若你不归,他们才真会一直不好呢。”
“小迪……”沈南有些犹豫的,“你会怨我当初没有选择你么?”
“嗯?”
“其实,当初……我是想着救诺儿的。你……会为我的想法怨我么?”
狄迪含笑摇了摇头,走到沈南身边,将头埋入沈南怀中,“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想活在愧疚之中,而对于我,你却已有休戚与共,生死相随之心了。”
“是啊,当时我想,若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去死,可看着你日益隆起的肚子,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舍不得肚中的孩子,我想,也许老天会给一条出路我们的,但是,你看,老天为我的贪心而惩罚我了。”
狄迪轻靠沈南怀中,“没有,老天没有惩罚你,它是让你看见,我们是一家人,为了这一家人,无论你、我、还是大哥、诺儿,我们都会肝脑涂地的不后悔。”
“小迪!你果真是我的一缕阳光,知道么,听了你这话,我心舒服多了。”
“是么?”狄迪脸颊上绽放出最美的笑靥,“那么,你这江湖楼的大当家也该回江湖楼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哥又要分管你的事,又要掌管帐房的事,还要照顾诺儿,他可累坏了,若不再想欠大哥什么的话,你应该快些回去,让大哥和诺儿多有机会在一起,他们年青,还会再生一个女儿的,总不能让那‘药仙子’终结了,你说不是么?”
一艘豪华的游船行驶在海上。
船内雅间,一年青的男子一袭白衣,斜靠铺着狐裘的太师椅上,似有所思,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却又似透着一股邪佞之气,让人不能一窥他的真实心境。
“夏中原,夏诺儿,不知你还活着没?”心中长叹一声,当初自己急冲冲地离开丽园,一方面是惧于见到她会死去,二来是因为……
军师阿罗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还有五日的行程就到啦,只是那孩子似乎还未有好转的迹象。”
阿罗小心翼翼地说着,这晴雨不定的主子这段时间那脸上就没笑过,虽说他原来笑得让大家也觉寒蝉,但现在冷沉着脸更让人如履薄冰。
“哼,一帮庸医,告诉他们,还是那句话,孩子死,他们死,孩子生,他们生。”语气尽现冷沉,未觉一丝生机。
阿罗倒吸一口凉气,这主子说话从来是算数的呀,五个太医呀!真要都陪葬么?
“那个叫李舜玄的女人怎么办?我们还要一路带着她么?”阿罗再问。
“她虽坏了我的大计,但事情还没有结束,看那孩子的造化,若孩子出事,她就陪葬。”波澜不惊的回答,陪葬对于他而言好像也只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
虽知道结局,但阿罗心中亦是再惊,又一个呀!
“孩子醒啦!孩子醒啦!”太医颤颤微微地跑进来,虽天气大寒,但却满脸是汗,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啦。
“噢!”晴雨不定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抹惊喜。
“只要不出意外,不再有人刻意伤害,臣拿性命担保,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太医喜极而泣,要知道,三个月了呀,他们五人可以说是日以继夜地服侍着这个才刚出生就夭折的小人儿,真真是把老命都搭上了呀,什么名贵药材,什么稀世奇草,混以那斑斓老虎的乳汁,他们都小心试验,小人儿总算是起死回生,如今也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呀!
“好,有赏!”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不再邪佞。
主子难得有这种笑呀!阿罗觉得像看见了太阳。
王涵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疾步向大船的‘暖间’走去。
温暖如春的‘暖间’,一个近三个月的小女婴睁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四下打量着,听着推门而入的声音,无意识的看向轻手轻脚走过来的人,居然像在梦中一般,笑了。
“阿罗,你看,她居然对我笑啦。”满脸含笑,一扫原来的邪佞冷沉。
见主子第一次有了如春天般暖阳的笑容,阿罗不仅又呆了。
王涵将手指亲抚着小女婴的脸颊,笑意横生,动作自然的轻柔之极。
“王,她、她、她以什么身份跟着您?”阿罗提醒着,毕竟王是皇室中人,无缘无故带一个女婴回,总得有个名份才行。
“我的女儿,高句丽的公主。”声音未见一丝犹豫,略含轻笑,似乎早就作好了决定。似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阿罗,“中土之事,谁都不准泄露,否则,杀无赦。”
正是:起死回生遗药仙,却是更行还更远。
化妆品
胡笳五弄
103章 斑斓老虎成阿母
高句丽的皇上,王清,一大早就站在码头,按照书信,他那出门已多时的皇弟,‘涵武王’王涵今天应该就要到了,自去年王涵放下国家的兵权,去中土找那夏中原后,一去已近二年了。
想到夏中原,王清的脸上亦不觉露出一丝微笑,想当初,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那夏中原冒死相救,助自己登上皇位,却得罪了那个晴雨不定,而且有实力本可登基的皇弟,她更是凭借自身的聪明和才华从王弟手中逃脱,一去不返。
为此,那嗜血成性的王弟还杀了好几个狗头军师,从此之后,几年下来,那王弟是数度派人寻访那夏中原,别人不了解,这个做哥哥的何曾不知,对那夏中原,这位晴雨不定的皇弟是爱极生恨呀。
想到这些,王清心中亦范过一丝苦涩,若非身在皇位,恐怕,现在寻找夏中原的就是自己啦。如今,自己的后位不还空着么?
“皇上,他们到啦!”宫人的叫声打断了王清的思绪。
远远望去,果见二弟那豪华的游船已是临近。挺拔的身姿傲立船头,一袭白色狐裘披风被海风吹得摇摆不定更显摇曳生辉、人物俊雅。只是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在众人的一片跪拜声中,王涵怀抱小人儿行至皇兄跟前。
王清急忙快步上前,“皇弟,你终于回啦。”
王涵只是笑了笑,“这么冷的天,还烦劳皇兄亲自迎接,臣弟不胜惶恐。”
“这个孩子是……”终于看清二弟怀抱的居然是一个小孩,王清诧异之极,而且,从未见自己这个冷血的皇弟会有如此小心细腻的感情。
“我女儿。”
“你女儿?”王清惊叫,估计是开玩笑吧!
“怎么,我离开故土快两年了,就不能有一个女儿么?”
“那……”王清苦笑,这个皇弟行事确实从来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有个女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王妃呢?”
“死啦!”脸上似有懊恼的神情。
“死啦?”王清再惊,皇弟似乎从来不会为某个女人露出如此懊恼之神呢,除非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夏中原。
“不错,生下她就死啦!”王涵确实也不知那夏诺儿如今是生是死,他离开的时候,夏诺儿还未清醒,若非为了怀中的孩子,他……是狠下心走的。
“那孩子的母亲是……”王清疑惑着,想证实心中所想。
“夏中原。”
“中原?”王清指着皇弟怀中的小人儿,“中原是她的……母亲?”
“怎么?不相信?”
王清心痛之极,“她……是怎么死的?”
“难产。”冷冷答着,既而似想起什么似的,“如果皇兄至今无出的话,我想,她应该是我高句丽的长公主。”
高句丽皇宫,一下朝,急与回‘涵武王’府的王涵就被宫人叫住,说是皇上有事交待。
王清笑看着一脸不满的王涵,“皇弟,这么早就急与回府,是不是想着那小东西?”似乎这个从来就心无所系的皇弟从此有了弱点呢!
“她是长公主,快半岁了,我给她取名王中原。”脸含笑意,只因有了那小东西的日子,她带给他很多原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王中原?”王清再次震惊了。
“不错,怀念她死去的母亲。”
“是么?这么快,半岁啦,什么时候带进宫来让我瞧瞧。”王清一想到这小人儿是夏中原的女儿,心中倍觉亲切。
“她出生时逢大难,差点就没命,如今还在调养期,不宜出门。”
“是么,听说,为了她,你差点就杀了那随行的五个太医的命?”
“他们多嘴!”王涵的语气中似泛杀戮。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好啦好啦,不说啦。”王清头疼的看着王涵,“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契丹又来进犯,你这掌管兵权的武王有何主意?”
“皇兄的意思是让我出征?”
“不错,你多次打败他们,对他们的兵法、战术了如指掌,我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闻言,王涵似乎有点犹豫。
王清看着,自是明白,皇弟担心他那个宝贝女儿之故,要不然,以他原有的血性,冲敌陷阵,他从来是不落后的,“怎么?舍不得宝贝女儿?”
王涵斜睨一眼,“皇兄不怕我再夺皇位?”
王清心中苦笑,他这是明摆着拒绝嘛,夺皇位?这算什么理由?“你心已有所系,这皇位对你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王涵震惊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来就不屑一顾的兄长,第一次发觉原来夏中原的话是对的,他果然适合守国呀!“好,皇兄既然相信臣弟,臣弟自当领兵前往,只是要从宫中调派十个太医和十个一流高手的宫女随行。”
“噢?”不明所指呀,一般不是有军医随行么?再说这皇弟对女人好像没有多大的兴趣。至于一下要十个宫女么?
“我要带上中原一起去。”王涵每念及那个宝贝女儿,他总是不自觉的就会喜上眉梢。
“什么?你?既然这么不放心,不如将她放在我宫中,我自是叫人细心照顾,她若有一点闪失,你唯我是问不就成了。”这成什么话,哪有出征带着一个小孩的道理,而且还要带上一群太医和宫女,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做事再怎么无章法,也不能让人意外至斯。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王涵的语气似乎又冷了。
与契丹的大战已半年了,虽各有胜败,但王涵带领的队伍胜多败少,契丹大有退兵之意,这一日,再次大败契丹后,王涵迈着稳重的步子进入大帐。
“王!”大帐内的太医和宫女猛然见到王的归来,全不及防,跪倒一片。
冷沉着眸子一扫而过,搜寻着他的宝贝女儿,果见那小人儿一袭白色狐裘正趴在斑斓老虎的怀中吮吸着乳汁,星目立即有了光彩,一扫邪佞之气,“王儿!”
那趴在斑斓老虎怀中的小身影抬了抬头,寻觅声音方向,见是父王,似乎有点不奈烦自己被打扰,蹩了蹩眉头,不再答理,继续填饱肚子再说。
快一岁了,那眼睛果真就是那夏中原的翻版,只是那模子却是越来越像唐逸了。王涵心中暗叹。
见小人儿没有搭理自己,王涵无趣的斜坐太师椅,嘴露轻笑,让人不能一窥究竟。也只有这小人儿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太医和宫女一见王的脸色不对,个个颤颤微微地越发是大气也不敢出,这王的心晴雨不定,难以预料,也只有那不懂世故的长公主才对他使性子,当然……她还小。
果然,那小人儿似乎吃饱了,爬到斑斓老虎的头前,抱着老虎亲了一口,老虎嚎叫一声,竟惹得小人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太师椅上邪佞之气再现,并伴有一声轻哼。
太医、宫女大气都不敢出,知道主子生气了。
小人儿听到父王的轻哼声,乜斜着眼横扫过去,果然对上父王那一张冷沉着的脸,丝毫不惧怕,斜靠在老虎身上,摆出与父王一般的动作,居然也邪佞着神情看着父王。
随行军师阿罗一见心惊,这对‘父女’的神情,天啦,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小心打量着王的神情,但见王的神情竟慢慢柔化,脸上已是笑意盎然。
“王儿,到父王这边来。”声音不再冷沉。
果然,小人儿拾趣般向父王方向爬去,有个宫女想上前帮忙,但被王涵冷森的眼光制止了,只得小心退下。
爬到一半,人儿似乎累了,讨好似的朝父王笑着。
这种神情,王一般受不了,阿罗心中想着。
果见王涵快步上前,将小人儿抱起,复又坐入太师椅中,轻柔细腻之极,在它处是见不到的。
小人儿竟站在王涵腿上,抱着父王的头,把他如老虎一般一阵猛亲,惹得王涵哈哈大笑起来。
“好,全部有赏!”半年来小人儿再未发病,而且这一身机灵、蛮劲显示着她身体的健康,这些随行的太医和宫女功不可没。
刚才一帮颤颤微微的太医和宫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它日若回到宫中,无论如何也要奏请皇上,死活都是要回宫的,不能呆在这晴雨不定的父女俩身边。
“王儿。”王涵含笑着着怀中的小人儿,“知道父王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么?”
小人儿盯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一个发丝像你母亲的女人,从此之后,你尊她发丝阿母,听见没?”
“阿母、阿母!”小人儿回头指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斑斓老虎叫着,意思是这老虎才是自己的母亲。
王涵轻叹一口气,吻着小人儿的脸颊,“可怜的王儿,这斑斓仅是你的乳母,你放心,父王一定会集齐你母亲的点点滴滴,让你觉得母亲就在你的身旁,从未远离。”
武王府,一派灯红酒绿,张灯结彩,恭贺长公主王中原二岁寿辰。
各方官员自一年前,涵武王击退契丹大军,重撑军权以来,哪个不是拼了命的巴结,知道这王涵爱女如命,所以趁此机会,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各自揣着心事,唯恐那贺礼落了后,出不了新,不如那晴雨不定的武王的意。
王涵端坐正席,似笑非笑的搭理着,专心地等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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