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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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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夏中原没有死,怎么可能?”左滕一朗不可置信的,“三年前,我们亲自将她逼得跳海的,那滔天的巨浪还不把她给淹死?”

“可是死不见尸。”山口木提醒着,继而,“你想一想,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个叫夏中原的中土人到过我东瀛,也只有她曾用毒想毒死或用火烧死我血奴鸟的方法,而今你看这里烧焦的泥土,如果我猜得不错,若她在沈府,则是沈府帮她的忙一并做了此事,若她不在沈府,则必定一路跟随着我们,想一想此人神出鬼没的,又知晓我们行事的风格,我们以后还是要多防着她一些的好。”

左滕一朗咬牙切齿的,“若她没死,这次我一定叫她……以报当年柳生千文为了她关我三年禁闭之仇。”

“只是如今……少爷可想好我们怎么办么?”

“听你的,等,等那柳生千文来了再说,三年前他答应过我,只要我烧了血奴鸟,他就要为我家族一洗百年前败于中土武林的耻辱。”

沈府,恩烈和一帮人正在用餐,看气氛不如先时活络,恩烈笑了起来,“那帮东瀛人都来了近二个月了,只是将‘聚贤楼’包下了,却是按兵不动的,你们猜猜,他们是想干什么?他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依我看,他们是因为血奴鸟被烧死了,胜算小了,以不变应万变,所以……”恩轩笑看向众人,“应该在等什么人。”

“不仅如此,估计又搬什么救兵去了。”恩怀补充说道。

“救兵?”恩烈看向夏诺儿,“会是谁呢?”

夏诺儿轻叹一口气,“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东瀛武士的领袖柳生茂。”

“柳生茂?”众人齐问。

夏诺儿看了众人一眼,“他是柳生千文的父亲,武功自成一派,在东瀛无人能敌。”

“这个柳生茂,我认识。”恩轩似想起什么似的,“当年,我与浓儿游历东瀛时曾见识过,武功确实出神入化,想我中原也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

“你呢,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么?”恩烈诧异之极,要知道,在恩字辈中,这老七恩轩的武功是最好的,再加上从恩浓身上引得的百年功力,犹如神助般,中原江湖是无人能敌的。

“若非从浓儿身上获得百年功力,也未见得。”

闻言,恩烈低下头,想了想,“看来……是不可小觑。”

话音刚落,门下有人来报,江湖楼的飞鸽传书到。恩烈将传书展开,继而抖了抖,“果然来了,这次带来不少人呢,不过领头的不是柳生茂,而是先前诺儿说过的少主子柳生千文。”

闻言,夏诺儿不理解的蹩眉,“奇怪了,若要报百年之仇,柳生茂怎么会没有来呢?”

恩烈笑看向夏诺儿,“他们先到了江湖楼,原来他们在打听你呢?”

“我?”夏诺儿更奇了。

“他们到江湖楼打听一个叫夏中原的人,而大哥他们走之前不知你就是夏中原,所以对他们只说不知道,没听过。那帮以柳生千文为首的人似乎很失望呢,现下正往我们这里来了,估计不日将到。”

夏诺儿听了恩烈的话,似有所思,没有作声。

唐逸心中一动,“诺儿,你先前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从柳生家族禁地脱身的呢?”

“噢,那天,左滕一朗当着我与柳生千文的面将血奴鸟烧死后,当晚趁着柳生千文去赴宴的功夫,另派一批隐者潜入禁地来追杀我,以报杀鸟之仇,我被他们追至悬崖,无路可退,情急之下跳入海中,当时海上巨浪滔天,估计他们都认为我必死无疑了,才停止了一路的追杀。”

闻言,唐逸胸中却抽过一丝凉气,难怪当初在山洞,她说她差点被水淹死之话,但不知那在沙漠中差点渴死又是何原因,以后还要一并问清的好,免得以后听到总是这般心惊。

唐逸估计这柳生千文对诺儿的感情不一般,要不然何以为一个‘入禁地者死’的人送饭一月有余,何以此次一进中土就打听诺儿的消息,若有机会,看来要好好与他谈谈才是。可不能真因为诺儿而挑起这武林的纷争,这只会让诺儿更内疚,眼神不觉担心地向诺儿瞟去,这段时间她的脸色一直苍白得很,可见是心忧所至。

正是:漂泊四年惹是非,今有悔意自始生。

女装

087章 三年相思离别情

看着丫头拿回餐厅的送给夏诺儿的精致小吃,丝毫未动,“怎么?诺儿还是不吃么?”唐逸担心之极。

“逸儿?怎么回事?”恩浓也不禁担心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大家为了防范那东瀛武士,对诺儿少了很多关注,可不要让格桑花的事重新上演的好,那星追对女婿的眼神,过来人都明白。

唐逸回神,“这段时间,诺儿的味口不好,估计是内疚,她总认为是她将那些东瀛武士引来的。给中原武林添乱了。”

“这个小丫头,原来还有点责任心。告诉她,这百年之仇,早在她未出生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不关她的事,晚来早来都是要来的,至于内疚至此吗?”恩轩笑了起来,“我看是这段时间她关腻了,呆会吃过饭后,你陪她出去走走吧,散散心,对她有好处的。”

唐逸笑着答应了。

“我们也要去。”

恩烈看向沈菲、狄迪、独孤华,“好,务必要早回,不要贪玩。”又看向沈浩,“你一起去,好生照顾着。”

吃过晚饭的几个姐妹,一并吵着到梨园,要拉诺儿出去散心,不想小幻在园门口堵住,“小姐才刚睡了,这段时间她身子本就不好,你们别打扰她了。”

“这怎么行?”独孤华叫了起来,“怎么老是睡呀睡的,不怕睡成猪么,我去叫她起来。”

唐逸笑嘻嘻地拦在她的面前,“你们先去吧,待她醒了,我再带她来与你们汇合。”这段时间夏诺儿睡得也不安神,如今能睡着可是好事一桩,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好,大哥,我们在望月歌坊汇合。”狄迪也不多讲了,拉了沈菲和独孤华就跑了,快二个月了呢,都没出过门,今天可要好好玩一玩。

星追本就没有多大的玩性,见唐逸不去,估计晚上是不会出去的,于是也托辞不去,不想被沈菲等人硬托着,只好半推半就地去了。

唐逸步入房间,果见佳人卧床而眠,神态安详,只是额间仍有细汗溢出,“都快入冬了,还这么怕热么?”伸出手,轻轻试着额间的细汗,生怕这次又将佳人惊醒。

“可不要是生了什么病的好。”心有所想似的拿起佳人的手号着脉。

过了一会儿,唐逸脸上似露出狂喜之情,又不可置信地复又拿起佳人的手再次号着脉,确信无疑后心中大喜,“原来如此。”

急忙起身,来至桌边,写下一个药方,走出房间,“小幻。”

小幻立马现身。

“小幻,你到沈伯母处按这上面的处方要几味药来,煎好了,送过来。”

小幻接过药方,“姑爷,这是……小姐不舒服了么?”

唐逸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小丫头,去吧,煎好了来,我再告诉你。”

待小幻走后不久,“风云使者!”

御风和淡云如影子般突然现身。

“风云使者,诺儿现在有孕在身,你们一定要比原来多一个心眼,以防万一,特别是她的食物,一并要检查了才能给她食用,明白吗?”

御风与淡云亦难掩心头的狂喜,自从再次下山来,他们可是随时守候在夏诺儿的身边呢,就怕又出现上次被她逃脱的事情。

“恭喜姑爷!”风云使者齐贺道。

“好了,你们去吧。”又似想起什么的,蹩眉,“对了,特别是星追,你们以后注意一点。”多一份防范之心是应该的,毕竟现在是特别时期,不能让格桑花事件再次重演。

见风云二人领命隐去,唐逸欣喜若狂的走到里间,盯着熟睡的佳人,以他高明的医术,他明白,此次,夏诺儿一如药仙传人般的,为他孕育了双胎,冲动中,拉着佳人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那扁文心是何等人物,一看小幻拿来的药方,就知是安胎开味的,高兴之余,亲自煎了药送来。并将喜事一一告之恩轩夫妇。

恩轩夫妇自是欢喜之极,夏季知道自己要当舅舅了,高兴得不得了。平时安静的梨园如今已是人满为患了。

沈浩等人因在望月歌坊等唐逸多时不到,又因天晚了,只好扫兴而归,回沈府途中,发现一路跟随的黑影,互相挑了挑眉,未加理睬,明白,只怕是东瀛的人跟踪来的,直到他们进沈府,黑影才如鬼魅般离开。

狄迪等人进到沈府,就感觉不对劲,太安静了点,所有人到哪里去了?随手抓住一个跑过的丫环,“跑什么?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主子们都到后院梨园去了。听说夏主子有喜了,大家正忙着呢。我这不是跑着去端汤的吗?”丫环急急答道。

“什么?”沈菲等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丫环没有理会沈菲等人,一径往厨房去了。

沈浩大笑起来,“大哥有后了,就不用抢我的了。”

“你说什么呢?”众人齐看向他,不明所指。

“噢,没什么?”沈浩止住心中的高兴,“快,我们也凑热闹去。”

几个女孩子早已是一路拉扯着往梨园方向跑去。

星追诈闻此言,心中自是百味翻腾,若有所思,也跟了去。

夏诺儿在一阵喧闹声中被人吵醒,诧异地盯着一屋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有在自己身边坐着,柔和的盯着自己的唐逸,“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唐逸看房内人多,担心佳人受窘,轻轻俯身,在佳人耳边低声轻喃,果然,佳人耳根似乎都红了。

“快快快,两个呢,想好名字,想好名字。”

“我希望是二个男孩!”

“不,我希望是二个女孩。”

“唉呀,最好是龙凤胎的。”

沈菲等人则在一旁热闹得一塌糊涂,比唐逸还兴奋。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要打扰人家休息了,以我的愿望,最好两个都是男孩。”恩烈开口笑了起来,见众人齐诧异地看向他,又是一笑,“倒不是嫌弃女孩,而是这中原武林再也经不起‘药仙子’一脉后人的折腾啦!”

众人闻言后,先是一呆,接着是齐声大笑,知道盟主所指的是‘药仙子’一脉自风芨芨鬼城豪赌、比武招亲始,到沈恩浓的白发红颜,至这夏诺儿逃婚的事了。一听之下都觉沈恩烈说得有理,不觉都又点头称是。

沈府不远处的聚贤楼,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在天字号雅间依窗而立,眉头深锁,看着天空点点飘落的雪花,轻叹一声,“中原,你到底在哪里,三年前你不辞而别,你可知我找得多苦!”

脑海闪过那年初相遇的情景,她在逃避左滕一族的追捕而撞上自己,误进柳生家族的禁地,他永远记得那双惊异地看着他的双眸,就在扶着她的一瞬间,他知道她是女子,即便当时她一身男装,却掩不住她一身的轻柔,从此一颗心就此沦陷,为她送饭一月之久,虽然老父亲有让她饿死禁地的想法,但他就是不忍心。

长谈一月有余,两人划地席地而坐,或弹琴吹箫,或论道论武,更被她的才华、睿智、风度所折服。

然而,就在他赴宴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从此失踪了。

盛怒下的他,打听出是左滕一族所为,但她闯入禁地本就该死,父亲居然没有责怪左滕一族,只是在自己的一再坚持下,父亲终是关了左滕一朗三年的禁闭。如今父亲已逝,自己接手东瀛武士的权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了。

可……中土,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再该从何查起呢?

这一身忧郁的青年,正是才刚继承东瀛武士大统的柳生千文,他方从江湖楼赶到青海湖。

“主人,左滕一朗来了。”侍仆山口千惠躬身说道。

闻言,柳生千文一扫刚才的烦忧,“叫他进来吧!”

左滕一朗一进房间就行了一个东瀛武士的礼,柳生千文摆了摆手,“打听清楚那帮人是什么人了么?”

“是沈府的几个年青后辈。”左滕一朗看着他,“这回主人要替我的血奴鸟报仇才是。”

“你养那些鸟,我本就反对,不提报仇也罢。”柳生千文轻叹一口气,“只是这中土与我东瀛百年前的一战,今日却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即便你不求我,按遗训,今年我也该来的。”

“主人打算什么时候向沈府下战书。”

“现在沈府的当家是沈恩烈,听说他的武功当今江湖无人能敌,二十年前更是在大战波斯‘魔诘教’中一战成名,你说我是该把战书下给他还是他的儿子沈浩呢。”

“主人的武功在东瀛已是无人能敌了,还担心打不过那沈恩烈么?”左滕一朗问道。

“不是担心,只是与理不合。”柳生千文笑了起来,“他终究是与我父辈平齐的人,而他的儿子才是与我同辈,到了人家的地盘,多少还是要讲些人家的规矩的。”

“要报仇,还讲什么规矩?”

“若不讲规矩,你以为报了仇,你还能活着回去么?”柳生千文柔和的笑了笑,“中土武林人才辈出,大有人在,不谈那沈恩烈,当初在大战‘魔诘教’时另外的几个高手,武功却不知比沈恩烈高出多少,你以为是你我能应付的么?”他为今时之战可是作足了功夫的,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是自己一贯信仰的。

“那怎么办?”左滕一朗有些懊恼,原以为主子来了事情就好办了,不想……

“等一等吧,等我将沈府和中原武林的关系理清了,再想好将战书下给谁,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和你的祖上以及东瀛一个交待的。”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左滕一朗不放心地,“主人还在怪我当年杀夏中原之事吗?”

“你我从小一处长大,虽为主仆,但情如兄弟,我怎会为一外人而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柳生千文摆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但……你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以后还是改了吧,所谓邪不胜正,我都关你三年禁闭了,你还没有看穿么?以后我这位置终将是传给你的,你若不能以德服人,叫东瀛武士如何服你。”

左滕一朗听后不无感动,想起那天军师山口木的一番言语,是这么的巧合,竟是半天无语。

“你下去吧!”

左滕一朗呶了呶嘴,步出房间,一阵忧扬的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从房间传出,回头看了一眼主人孤独的背影,“他又在想那夏中原了。”

有时他也曾后悔当初他的举动,伤了自己这个好兄弟的心。但那夏中原做事实在过火,他多年的心血被她付之一炬,当年为了那夏中原,柳生千文居然答应只要他将血奴鸟烧掉,(。wrbook。)自己一定会到中土为他报仇,可想那时柳生千文对夏中原已留心了。

如今,刚听了柳生千文一番语重心长的调教,若这次那批血奴鸟真的又是那叫夏中原的人所灭,看在这个兄弟的份上,自己到底要不要找她报仇呢?

山口千惠斜依梧桐树下,静静地听着房间流淌而出的音乐,“《关山月》!”嘴角扬起笑意。

虽然明知他所思念的是另一个女子,但几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有他的每一天,习惯了他的声音,他的影子,还有他吹箫的箫音。

左滕一朗望着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山口千惠,不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远远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沉醉其中的画面,山口木也不觉长叹了一口气,若非那夏中原的出现,自己的女儿现在应该是柳生千文的夫人了吧,只是这缘分,也太出其不意了。

翌日,青海湖,‘望湖轩’。

唐逸带着夏诺儿,沈菲姐妹等人在这里用午餐。

沈菲边吃边笑,“我们这都是享了诺儿的福呀!要不然哪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大餐。”

“是啊,是啊,诺儿,以后家里的你都别吃啊,一定要大哥出来吃才好。我们也好沾光。”狄迪不忘添油加醋。

夏诺儿好笑的看着二人,“吃吧,你们,管不住你们的嘴么?”

“怎么?担心我们将大哥吃穷了?”

“你们谁若能将这江湖楼的帐房先生吃穷了,我就佩服你们。”沈浩也不忘打趣。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只知道吃,别忘了正事。”沈南指了指对面,“你们瞧,对面‘望月轩’的那几个东瀛武士正盯着我们呢。”

“是啊,昨儿晚上他们就跟踪我们了,不想今天又跟上了,他们到底在唱哪出,我们都这样引蛇出洞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手啊。”沈浩感动极度的郁闷了。

“昨天就跟踪你们了?”起先,夏诺儿背对着‘望月轩’,如今听他们一说,就好奇地转头望向‘望月轩’,不想这一望之下,大惊失色,对面‘望月轩’的人似乎也认出了她,不觉慢慢地站了起来。

正是:长空黯淡疑芳踪,几声归雁逢故人。

女装

088章 三弄识得断肠处

夏诺儿缓缓站了起来,只因,她认出,那对面亭中那一抹亮丽的身影,“千惠!”这山口千惠她是认识的,当初那柳生千文送饭时,这丫头可也时常是长伴左右的。

山口千惠压住心中的震惊,缓步向唐逸等人的方向行来,几名武士看出不对劲,也纷纷跟着。

夏诺儿也步出茶轩,缓缓向千惠方向走去,唐逸等人也是紧随其后。

看清是在东瀛跳海的人后,千惠眼眸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夏中原,原来是你。你果真没有死。”

夏诺儿轻叹,“没想到,这次你也到中土来了。”

“主人也来了,他非常想念你。”千惠盯着夏诺儿姣好的面孔,女装的夏诺儿,更美,“你……不去见他一面么?”

“是么?这么快?”夏诺儿苦笑一声,“我该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呢,朋友、故交、还是敌人?”

“敌人?”千惠冰雪聪慧,“你和沈府是什么关系?”

“沈府?”夏诺儿望了一眼身边的众人,“他们都是我的至亲。”

千惠似理解的吁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千惠,你替我传话你主人,这百年之战就不能免了么?”试探性的,“毕竟……天下以和为贵!”

山口千惠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试试看,若沈府真与你有关系,保不准他真的不会报这百年之仇的。”

这话说得好暧昧呀!难道这诺儿和那柳生千文有什么不成?沈菲等人早已睁大眼睛静观其变。

“诺儿,你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站这么久的好。”唐逸上前搂住妻子,看向千惠,“这位姑娘,远来是客,不如到茶轩座下谈!”

“诺儿?”千惠蹩眉,“你的真名?”见夏诺儿点了点头,再观唐逸,这俊逸年青人风采不在主人之下,而且看这神情,他和夏诺儿当是极亲密的关系,“他是谁?”

“我夫君唐逸。”

“是么?”眼神中满是震惊,过一会儿又似喃喃自语,“若真如此,就很难说了。”语毕,极古怪的又盯了夏诺儿一眼,率众走了。

看着一众人的背影,独孤华乍舌,“真是个怪女孩,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点都不怪。”沈浩好笑的看着唐逸,“看来,这次真的有场大战了。”

“大战?”独孤华更奇怪了。

“对,大战。”沈浩猛敲她的头一下,“抢人的大战。”

沈府,晚餐,众人齐聚一堂,讲着日间发生的事。

“盟主,东瀛使者到了。”下人禀告。

“来得可真快呀!”沈浩对唐逸眨了眨眼睛。

“请他进来!”恩烈说道。

山口千惠迈着稳重的步子进入大厅,礼貌作揖,“主人叫我问候盟主好。”

“替我也问候你们主人,你们远道而来,我本当尽地主之谊,这样吧,过几天抽出个时间,我们定个日子一起聚聚,你看如何?”恩烈笑道。

“谢谢盟主的好意,属下一定将盟主心意带到,只是……”千惠仍旧礼貌作揖,“这次我们主人遣我来不是为公,而是为私。”

“为私?”

“不错!”山口千惠看向恩烈,“贵府千金夏诺儿小姐原是我主人的贵客,亦是知心的好友,今日特遣在下,请夏小姐赴宴叙旧。”

“原来如此。”恩烈从小辈口中已知日间之事,只是这请夏诺儿单独赴宴的话,眼光看向唐逸,见唐逸点了点头,“也好,既是多年的故交,诺儿,人家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失礼仪,你就随这姑娘早去早回吧!逸儿,你送诺儿去!”

唐逸和夏诺儿起身与众人告辞。

恩浓不放心似的,对恩轩使了个眼色,恩轩何其聪明,早就尾随其后,跟踪而去。

聚贤楼,夏诺儿被唐逸轻扶下马车,“你就在这里等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唐逸笑着点了点头,拢了拢她的衣领,“天气寒了,你不要久坐,我在这里等你。”

夏诺儿答应着随千惠进了‘聚贤楼’。

唐逸微笑地看着进去的夏诺儿,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风云使者一定会尾随其后保护诺儿的,而且刚才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先诺儿潜入了聚贤楼,眼尖的他早就发现是岳父大人了。

一阵清澈的箫声在‘聚贤楼’的天字号房中幽幽地传出来,听箫如闻人,“《梅花三弄》?”唐逸知道,这应当就是那个叫柳生千文的人吹奏的,这里面有离别、有相思、有惆怅、有怨也有爱。

唐逸若有所思,他是熟知音律的,长叹一口气,“诺儿呀!诺儿,看来你又欠了一笔情债呀!”

听着箫音,拾级而上,多年不见的柳生千文背影映入夏诺儿眼中,三年前若非眼前人的刻意避护,自己早就埋尸它乡了。

听到脚步声,柳生千文惊喜回头,见果是自己思念了三年的佳人,“中原,真的是你?”

“千文兄,一别三年,你可好么?”

两人又如三年前般,席地而坐,柳生千文替夏诺儿斟上一杯清酒,心底划过一丝苦涩,“听说,你……成婚了?”

“是啊!再过不久,我就是孩子的母亲了。”

“是么?”仍旧是苦涩的语气,“你……怪我来晚了么?”

“晚?”夏诺儿不明所已,“何出此言?”

“三年前,我没有保护好你。”柳生千文轻叹一口气,“你被左滕追至大海,跳海而失去踪迹,我遍寻你不见,以为你死了,但又不甘心,父亲大人又不允我出门寻找,只到父亲过世,我才能出门。”

“柳生大人过世了?”夏诺儿大惊,难怪这次来的是柳生千文。

“是啊,否则我还不能来中土,我坚信你没有死,你看,我的感觉是对的,你果然还好好的活着。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大海逃生的。”

“说来也巧,我跳海之后,就那点武功,也支撑不了多久,就在要不济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一块礁石,我就抱着这礁石躲过了一劫,后来风平浪静后,来了一艘渔船,我就又随渔船一路游历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如此这般在外漂泊了三年,近期才回的中土。”

“那就是说……你方成婚。”语气中带着沮丧,惊异。

“不,快四年了吧,当初我就是对这婚姻不满方才一路逃至东瀛的。”夏诺儿想起往事不觉笑了起来,“不想这么多年来在外漂泊,惹下不少事端,只好一路又逃回来,无巧不巧的又撞到他手上了。”

“逃婚?他?”柳生千文不明白了。

于是,夏诺儿将自己逃婚,在外受追债,如何逃回家,如何撞到唐逸,唐逸是如何设下猎人计划诱捕自己,如何获得自己芳心的事一并讲给柳生千文听了。语气中满是温馨幸福的味道。

柳生千文听着夏诺儿的故事,看着她的神情,心中有痛在漫延。

一气说完,夏诺儿再度笑了,“原来,天意冥冥中自有安排,逃是逃不掉的。”

“那当初你撞到我身上。”柳生千文俊目生辉,“是否也是天意呢?”

“千文兄!”夏诺儿呆住了。

“如果……”柳生千文不死心的,“你没有定婚,没有成亲,同时碰到我与唐逸,你会选择谁?”

脑中此时居然飘过王涵的影子,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忘,叹了口气,“你一定要让我讲出伤害我们感情的话么?”夏诺儿终于明白自己又欠一笔债了。

柳生千文苦笑二声,“看来,你的这句话说出了你心中的抉择。”

“千文兄,千惠是个好姑娘,你……”

话未说完,即被柳生千文打断,“我的事自有主张,只是你的事,我还想再管一管,我要看一看你说的那个唐逸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神勇,配不配得上你。”

“你……”

“我想跟老天赌一赌。”

站在窗前,远远望着唐逸将夏诺儿抱上马车,柳生千文轻叹一口气,“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只是你是否有这个资格,还有待商榷。中原,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你,你明白么?”

轻吹一曲梅花三弄,愿这连绵的萧声随风送到心仪人的耳中。

马车内,唐逸怀抱佳人,轻揉佳人的双手心疼之极,“瞧把你冷得!”

“你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这未出生的孩子。”

唐逸轻揉佳人红颊,“都心疼。”

“你怎么不问我们谈了些什么?”

“有必要问吗?”唐逸好笑看着佳人,“你在外除了欠债逃命,还能有什么好事?”

“唉,若这次我给你也带来了麻烦,你会不会责怪我?”依刚才柳生千文的话,似乎大有深意呀!

“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有我扛着呢,你要对我有充分的信心。”猛然记起初见佳人时,听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希望她唯恐天下不乱的,现在,不觉苦笑连连,看来,是命呀!

翌日一早,沈府就接到东瀛的挑战书,不过这战书不是下给沈恩烈,也不是下给沈浩的,而是下给唐逸的,约定午时在青海湖的塔尔寺比试,亦请塔尔寺的老方丈作见证。

沈恩烈拿着战书,看了看,“这倒奇了,这是个什么比试方法?”

“怎么个比法?”恩轩也奇了,虽然昨晚自己将一切看得清楚,但不想这柳生千文这么快就下了战书来。

“他将比试分为三个部分,第一局比用毒,看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治好身上的疾毒,而这毒却是要对方下的,自己解。”

对于用毒,恩轩对唐逸是放心的,“那也就是说,若第一场败了,则第二场、第三场就不用比了?”

恩烈蹩眉看着战书,“第二场比试的是武,看谁的武功高,点到为止,当然如果双方都想立生死状也不反对。”

“有点意思,那第三场呢?”

“第三场比文,分三局,分琴、棋和书画,三项比试。”

“这种比法好像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

唐逸在一旁听得苦笑不已,知道这是柳生千文在挑衅自己,同时想向诺儿证明谁才是最强的。

恩烈笑看向唐逸,“你看如何?”

唐逸一笑之下,“唯愿他说的话是算数的,若真能以此决出胜负,倒也省了我中土武林的劫难。”

“好,既然逸儿有必胜之心,我们也不客气,就同意了吧!”恩烈说罢,休书一封交给东瀛的使者,“午时,塔尔寺见。”

青海湖,塔尔寺。

柳生千文早带着山口千惠、左滕一朗等人在此等候,塔尔寺主持方丈早已备好文案,等着唐逸等人的到来。

左滕一朗早得柳生千文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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