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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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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风无痕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而狄寒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呀。

可是,认了又怎么样,自己可能不久于人世,岂不让他们又一次品尝丧亲之痛?

飞扬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接受的,但夏孜的表白又让自己感到很不安,处理得好也就罢了,处理得不好说不准二十年前的武林大战又将重演,还是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装睡,那就继续装睡吧,这么多天的劳累,终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自觉精神好多了,睁眼一瞧,飞扬趴在床沿边睡着了。原来这几天来飞扬一直处于疲惫之中,终于熬不住,在最困的时候睡着了。

芨芨轻轻的坐起来,将身上的被子盖在飞扬的身上,盯着飞扬那刚毅的面孔,“大哥,你对我用情之深我已明白,我对大哥之情你亦明白。只是我已身中剧毒,不知能否得救,如若能救,自是皆大欢喜,如若不得救,你岂不是伤心之至。你既不忍我伤心、我痛苦,我又何尝不是?不如从此不见,心中永存希望倒好,总比看到我死去了的要强些。”看了看四周,“可是我要何去何从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担心呀。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个你们看不到的地方。”

“对了,我要去‘百草园’,那里有我的母亲,我要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去拜祭我那苦命的母亲。”

主意打定的芨芨轻轻的下了床,“也许这一去我将再也不见你了,大哥,好好保重,不要怪我心狠,只是我不想我的死让你伤心。”芨芨最后看了一眼飞扬,不舍的蹲下来,将飞扬面前的几缕头发抚起,轻轻的在飞扬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含泪而出。

夏孜,由于心中一直担心芨芨,心中郁闷,一直没有休息,而是抚栏对月长叹,当他看到芨芨从房间偷偷的溜出来的时候,又当她又是一时兴起,不知要跑到哪儿去玩,却不想芨芨对着风无痕休息的房间跪下叩了三首,既而对何硕住的房间也跪下叩了三首,既而一飞而去,无了踪影。

夏孜心中大骇,未作细想亦跟随而去。

翌日,“芨芨!”随着飞扬的叫声,众人亦惊醒,纷纷赶到芨芨的房间时,只见飞扬亦已冲出房间,“你们可曾见到芨芨?”

众人摇头,何硕慌了,“芨芨最贪玩,到别的地方找一找,说不准躲起来了。”

众人急忙四处奔走,仍不见芨芨的踪影。

夏玛找一圈后,“你们可曾看到我大哥?”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才想起这么长时间未见夏孜。

夏玛明白的,“难道大哥与芨芨一起走了。”

“我想肯定是的了。”白彦花脸色惨白,“依夏公子对芨芨的那份感情,我想纵是死,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救芨芨,哪怕是用他自己的性命。”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有千斤重。

飞扬若有所思,知道夏孜有可能和芨芨在一起,他不但不担心,而且还放心了,“如果真是如此,夏孜一定会带芨芨到阴山去找穆青要回解药为芨芨治病。”在他的心中,芨芨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只要她活着就比什么都好。有夏孜保护她,芨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江水嫣焦急的看着飞扬,“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现在怎么办?”

飞扬看向沁儿,“沁儿,你和小凡一起回青海湖,告诉我娘亲事实真相,我们不回去了,我和硕姨要一起去寻找芨芨,叫她不要担心。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陪陪我娘亲。”

沁儿不大愿意的,“可是我想去找小姐,我想她。”

“沁儿,我们这次要去很远的地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和小凡回去后好好的陪夫人,不要让她担心,知道吗?”

听闻飞扬的说词,沁儿只好点了点头。

飞扬又看向唐枫,“麻烦你和水嫣护送白姑娘回大理,然后你也该为你的事忙一阵子了。”

唐枫懊恼的看着飞扬,“这个时候,你认为我会弃兄弟而去吗?”

飞扬拍着唐枫的肩膀,“我不这么认为,只是白姑娘不懂武功,一路上会有危险,而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都去了小魔宫的话,我担心小魔宫会有部分人出来扰乱中原武林,他们以毒著称,只要你留在中原,他们一定会有所顾及,以免我的后顾之忧。再者说,芨芨顽皮之极,如果我们一年没有找到,你岂不是让人家江姑娘等你一年,如若十年没有找到,你岂不是要人家等你十年。”

闻言,唐枫点了点头,“也好,飞扬,我这里有一粒可解百毒的药,对‘紫月’可能没用,但我想也应该可以为芨芨延续一定时间的生命,对你可能有用,你拿着吧。”语毕,将药递给了飞扬。

飞扬接过丹药,看向小凡,“小凡、沁儿,你们回去后,就说我说的,请我娘亲作媒,为唐枫和江姑娘定下成亲的吉日。”

小凡和沁儿再次点了点头。

唐枫感激的拍了拍飞扬的肩膀,“去吧,后边的事就交给我,我保中原不乱。”

白彦花伤心的看着众人,“我真的要回大理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夏玛善解人意的靠近白彦花,“白姐姐,你放心,只要事情一平息,我一定再带大哥到大理找你玩。”

白彦花看向飞扬,指了指小凡和沁儿,“我想随他们一起到你家去,我样我才可能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如果我就这样回了大理,我会心不安的。”

飞扬沉默半晌,“这样也好,小凡、沁儿,你们好好招呼白姑娘,回府后让我娘亲派人前往大理报平安。”

“谢谢你。”白彦花喜极而泣,因为只有住在飞扬家,她才能知道夏孜的消息,知道夏孜的消息,她才有希望,有希望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

狄寒星一把拉起飞扬,“我们走吧,不能再耽误了。”

飞扬却是蹩眉,“寒星,你和夏玛另有任务。”

“任务?”

“你和夏玛急速赶往唐古拉山,请夏前辈和静姨到阴山去,也许穆青会听夏前辈的话的。”

“好,想得周全,只是寒星能抛弃前嫌,不计较我么?”夏玛的心中有一份惊喜,却又多了一份担心,担心寒星不再理会自己,将自己当仇人看待。

寒星双眼有神的盯着夏玛的脸庞,“你认为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么?”

飞扬吁了口气,“这样就好,一切拜托你们了。”

何硕看着将事情处理得条条是道的飞扬,心中无限惊喜,“那我们呢,直接去阴山吗?”

“不!”飞扬肯定的看向众人,“如果夏孜在路上将芨芨的身世说出来的话,依芨芨的性格,她一定会先去百草园祭奠若羌阿姨,我们先赶去婆罗科努山。”

听了飞扬的分析,风无痕也点了点头。

飞扬再次看向狄寒星,“我们以一月为期限,到阴山相会,不论何种情况,我们一定要在阴山等下去。”

“好,我们就此告辞。”寒星对众人作了一揖,与夏玛骑马绝尘而去。

唐枫亦带着江水嫣、小凡、沁儿和白彦花向青海湖而去。

“我们也该走了。”风无痕对着飞扬和何硕说道。

何硕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飞扬满怀信心的,“走吧。我们一定能找到芨芨的。”

不说唐枫等一路人马回到青海湖按飞扬说的将诸事一一办妥,单说飞扬这一路人马,在前往百草园的途中,一日路过一小镇,由于日夜奔波,马匹累得不能再动了,于是找了一个小客栈休息,让人和马都休息好后继续赶路。

三人进得客栈,吩咐店主将马匹锁好,喂饱,同时订下最大的三间包房略作休息。

店主招待三人坐下,同时吩咐小二为他们上酒上菜。

“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这一带出现了一名蒙面女侠,仗义救人,劫富济贫,打得多少纨绔之弟是落荒而逃。”临桌的几位客人的话引起了飞扬等人的兴趣。

“听说了,这位女侠行事怪异,所做之事却又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手段不同常人罢了。”

“听说那个在黑山附近横行了十年的山贼一夜之间举寨人马全部解散了,而且是按照这女侠的吩咐,分了银两回家种田的种田,做生意的做生意,其余多的银子全部分给了黑山附近的贫民和叫花子。”

“还有更绝的呢。最近来到这镇上的一名采花大盗,连官府都没法捉住,却被这女侠手到擒拿,送去官府,听说受了宫刑送到皇陵去当守陵的太监了。”

“只是在捉拿这名采花大盗的时候,女侠受了伤。”

飞扬细心地听了刚才几人的言语,心中一动,怀疑他们讲的是芨芨,留心听下去,越发像是芨芨的做风,一听说女侠受了伤,大吃一惊。

“那后来呢。”果然邻桌的一位客人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女侠的后面有一个黑衣男子像守护神一般保护她,无论她走到什么地方,黑衣人都跟随在什么地方,所以呀,这女侠受伤之后被黑衣人救走了。”

这时,客栈的店主也颇感兴趣的看向谈论的众人,“你们还有不知道的。”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他。

店主卖关子的,“前天我还见过这位女侠和那位黑衣男子。”

“别卖关子了,快讲讲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客人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店主回味无穷的,“你们不知道吧,本镇最大的一间赌坊,前天被这女侠拿下了,你们一辈子没有见过的豪赌呀,那场面,想一想都惊心动魄呀,这不,赌坊的老板甘心认输,在女侠的授意下,已经改为茶馆了。”

飞扬的眼睛更亮了,更确信此女侠是芨芨无疑,“不知店主可知现今这位女侠的下落。”

“已经走了。”

飞扬压抑心中的激动,“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西北方向去的,具体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公子和这位女侠很熟么?”

“作为江湖人,有心结识罢了。”飞扬心中不觉狂喜,他敢断定那些人所谓的蒙面女侠是芨芨,而那所谓的保护神定是夏孜无疑了。

三人吃饱后回房休息,对日间听说之事一一分析,都觉得是芨芨无疑,他们既往西北方向而去,那么飞扬的猜测则没有错。更坚定了去‘百草园’的信心。

太阳的余晖照在百草园的废虚上,狂风肆无忌惮的怒扫着昔日辉煌的旧居,蜘蛛网结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灰尘被狂风吹起,沉沉浮浮,一波灰尘过去了,一波灰尘又来了,显得荒凉无比。除了偶而有几只野免或其它的什么动物从杂草丛生的路面跑过的声音和风的呼声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

在百草园的后花园,耸立着两座坟,墓碑上分别刻着若羌和狄丹阳的名字,周围种满了鲜花,虽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但亦有几只蝴蝶在上面翩翩飞舞,这两座坟与这里的荒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十五年来,仍象新的一样。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风无痕手摸着若羌的墓碑,无限伤感的念着这首古人怀念亡妻的词,不觉老泪纵横,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若羌,知道么?我已经找到我们的女儿了,可又将她弄丢了,我……对不起你。”

“风伯伯!”飞扬看着风无痕对若羌那份思念之苦,心中亦是无限酸苦,“我们会找到芨芨的,不要再难过了。”

何硕焚上纸钱,亦是哽咽的,“小姐,何硕来看你了,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芨芨平安无事。”

“是呀,若羌……”风无痕似无比坚定的,“你的在天之灵既能指引我找到芨芨,就一定会保佑这个苦命的孩子,让她早日摆脱病痛之苦,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到地下与你和丹阳兄见面。”

飞扬忍住心中的伤痛,看着眼前满眼含悲的二人,“风伯伯、硕姨,芨芨自小吉人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风无痕轻叹一口气,“好孩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往事却是不堪回首。”他知道飞扬心中担心芨芨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和何硕二人,同时也为飞扬的处事稳重而暗暗自喜,他知道飞扬看芨芨的眼神不亚于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若羌的眼神,如果将芨芨交给飞扬,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地去履行十五年前对若羌的承诺了。

何硕看了看四周,“飞扬,怎么这一路行来再也没有了芨芨的消息了,我们来时这里没有祭品,想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来。我们会不会是走岔了,许是他们先到阴山去了也说不定。”

闻言,飞扬沉默不语,自上次听了蒙面女侠的事之后,他们三人是日夜兼程赶来‘百草园’,但一路上却再也没有了芨芨的消息,他也很担心芨芨会不会是出事了?但理智告诉自己,有夏孜在芨芨的身边,芨芨应该会没有事,也许路上贪玩,自己倒是走到她前面来了也说不定。

只是在这里等了两天,仍不见芨芨和夏孜的身影。依照毒发日期来看,只剩下几天了,或许夏孜劝芨芨改变了主意,先到阴山去了也说不定,“我们去阴山,说不准芨芨他们已经到了那里,既然我们和寒星一月之期快到了,按脚程,我们得快马加鞭不要耽误日子要紧。”

风无痕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拿到解药再说,有了解药就有了希望。”继而抚着墓碑,“若羌,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活我们的女儿的。”

正是:数声啼鸟怨年华,又是凄凉在天涯。

笔记本

033章 真相难解夙年怨

正如飞扬所想的,芨芨一路贪玩而误了路程,夏孜虽然焦急,但不忍扫了芨芨的兴致,只好一路由着她的性子,陪着她,所以他们比飞扬等人晚两天到达‘百草园’。当他们到达百草园的时候,正好风无痕等人离开了,是以错过了。

“咦。”芨芨指着祭品,“夏大哥,你看,这里好象有人来过。”

“我想一定是受过若羌阿姨救命之恩的人来祭拜的……”夏孜万没有想到是飞扬等人来过了。据他推测,飞扬等人现在应该已经到阴山了,或许已经拿到解药,只等着芨芨和自己的到来。

“也许是吧。没有想到当年江湖号称‘药仙子’的就是自己的亲娘。”芨芨感触的看着墓,手抚摸着墓碑,眼角含着泪珠,想象着年幼之中的自己是怎么与亲娘生离死别的场景不觉心如刀割。

“别难过了,小心你的身体。”夏孜想到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青姨,恨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化解这二十年的仇怨,只要芨芨能健康的活着。

“谢谢你这一路来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不能活着来祭拜我的娘亲了。”芨芨想想上次智斗采花大盗受伤差点伤及性命之时,若非夏孜及时出现,可能自己早就没命了。

夏孜柔和的眼光盯在了芨芨的脸上,“不要对我说谢谢,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谢谢你,夏孜,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一路行来,芨芨脑海中尽是飞扬的影子,她知道飞扬现在一定非常替自己担心,也能想象飞扬找不到自己时焦急的模样,甚至有时后悔在生命最后的日子不应该离开飞扬,可更多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也许活不了多久,何苦让爱自己也是自己所爱的人伤心,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都用最高兴的姿态迎接着自己的每一天以冲淡心中的那份悲苦。

如今,又看到夏孜那烁烁有神的双眼,她知道夏孜是喜欢自己的,也许这种喜欢不亚于飞扬对自己的感情,但飞扬已是先入为主了,更何况自己的日子也许所剩无多,何必又多一个为自己伤心的人呢?所以这一路行来每每以朋友之词唐塞夏孜,就是不愿夏孜对自己存有任何希望。

“是么?”夏孜苦笑连连,他可不希望只作芨芨的朋友,“走吧,你的心愿已了,相信我,你还有机会来拜见你的母亲的,我一定会从青姨的手上拿回解药的。”不管芨芨将自己看作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先救回她的命再说。

芨芨亦点头,随夏孜下山往阴山而去。

凛冽的寒风从婆罗科努山山顶呼啸而过,一个孤傲的身影伫立在一座冰雕的墓碑前,久久不愿离去,此人,正是摆下魔界阵而且道出芨芨中毒的老者,也就是一直跟踪飞扬与芨芨的烈焰。

在路上,他已知晓芨芨是自己的爱徒风无痕的女儿,而且居然是婆罗的徒弟若羌和无痕有这么一段情缘,难怪徒弟这么多年来那狂傲的脸上布满了忧伤。

“婆罗,难道这一切是孽债么?想当初,云儿因为你愤而离开我,终因中毒不治而葬于天山,去前……都不原谅我。

而你……宁愿葬于这冰天雪地的山顶,是让世人都知道你的心如冰、情如冰,还是别的用意?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感谢你,但你亦是拆散我和云儿的人,我有时又很恨你。

唉,事情已过去数十年,时间真是一把利刃,很多东西已经变淡了,我想我不应该再有恨了,你看,我们的徒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他们的结合已经粉碎了我们之间的恨,你说是么?”

烈焰沉静在往事中不能自拔,这是近四十年来第一次上山来拜祭婆罗,如若不是芨芨的原因,想来他将终身活在对婆罗的怨恨之中。

不过,路上发生的一切,让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原来,他们的徒弟……

所以,自己终于压下心中的恨,四十年来,第一次上到了婆罗科努山的山顶,一见婆罗的墓,所有的恨似乎都不存在了,留下的,似乎是遗憾,还有,深深的眷念……说不清道不明的眷念,一丝心痛无来由的漫延心间。

烈焰轻缓地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冰做的碑石,想起当日自己受伤之时婆罗舍身相救,想起婆罗手上的伤痕,“那是水猛啊,我有映像,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脑中似乎有轻吻佳人伤痕的一幕。

“婆罗,还不够么?”将佳人拉入怀中,爱怜之极的语气。

又一幕,回映自己的脑海,想来,自己和婆罗的事,不是没有知觉的,想到这四十多年来将一切罪过归与婆罗以及婆罗的无辜,自己亦发觉得对不起婆罗。

“你是不是真的给我吃了忘情丹,让我忘却了情爱,忘却了刻骨相思,忘却了你……”

“四十年啊,四十年,为什么,这一幕,我却清晰异常?而对于云儿的,我已忘记了许多。”

那是佳人含泪看着自己,却又不许自己轻触她脸颊,那是佳人避过自己,只因自己沾上了她的泪痕,手感到烫极时佳人的慌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月亮升上了天空,孤清的月亮照在冰做的碑上折射出一缕凄冷的光,在光与冰的交错前,烈焰霍然发现冰碑上有一行小字,不觉心生诧异,凑近一看,但见上面写着“烈焰亲启”四个字。

“难道这碑中有文章?难道婆罗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难道她算定了我会来祭拜她?”怀着诧异,烈焰运足内功向冰碑上拍去,但见冰碑裂开之际,一块白色的大理石碑显现出来,同时有一封信粘在石碑上,异常醒目,而信封上就写着“烈焰亲启”四个字。

烈焰疑惑地打开信,但见上面写道:拆散伉俪,并非我意,累你受苦,但求原谅,情之所系,暗结珠胎,取名若羌,望予照顾,无字石碑,请君题字。

烈焰看完信后,震惊当场,半晌,仰天长叹,“冤孽、冤孽,云儿,原来你不原谅我竟是对的,我辜负了你也辜负了婆罗。”

依婆罗信中留言,烈焰知道若羌竟是自己和婆罗的遗珠,更没有想到的是自认为是自己徒孙的芨芨居然是自己的亲孙女,难怪一见到芨芨自己就有亲切的感觉,是那么的喜欢她,那么的想宠着她,除了她的眼睛是自己的翻版之外,更多的,想来这一切是血源在作怪

再次蹲了下来,亲抚石碑,“婆罗,婆罗,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和我说明一切,为什么要一个人忍辱负重?”

“如果,我一直不上婆罗科努山,就算来了,也不呆到月亮升起,那么……”紧了紧手中的信,“这一切,都将长埋于地下,是么?”

“可你,算准了我会来,是不是?”烈焰眼中流出清泪,“因为,我沾了一滴你的泪,你用那滴泪在和老天赌,我有映像、有感觉,是不是?”

“可是,那映像,一直让我觉得对不起云儿,那映像,也是我一直恨你的原因……”

“原来,泪水真的是解药、解药,你到死,都不愿意替我解了那忘情丹之毒,让我想不起悲欢与共、生死相随的感情,只是不想让我随你而去,是么?”

“这么多年啦,是因为觉得愧疚云儿而恨你,还是因为你不为我解毒而恨你,我已……分不清啦,分不清啦。”

缓缓站了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不应该忘了你的,不应该。”语毕,看着无字的石碑,烈焰知道了婆罗的用心良苦,想婆罗孤身抚养若羌长大不知吃了多少苦,至今一缕香魂因没有名份而不得归宿,不假思索提剑刻道:爱妻婆罗之墓。夫烈焰立。

看向远方的天山,“云儿,婆罗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为我生育一女,你是大智慧的人,相信你会原谅我的。”再回首婆罗的石碑,“婆罗,相信我,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但是,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孙女。”

在夏孜和芨芨赶往阴山的途中,芨芨因过度劳累导致毒性提前发作,每每觉得从身体里面疼起,而且一天强似一天。芨芨知道自己的药性已入骨髓,但还是强撑着不让夏孜看出来。精明的夏孜从芨芨痛苦的神情中有所觉察,算算日子,知道芨芨的毒性发作了,更是不敢停留,租了一辆马车,直奔‘小魔宫’而去。

‘小魔宫’的人一见夏孜随身携带的腰牌,知道是‘魔宫’的少主人夏孜到了,不敢阻拦,一径引夏孜到穆青处。

当夏孜扶着芨芨走到穆青的面前的时候,穆青的脸霎那间变得惨白,恍忽间似看到当年被自己刺杀的若羌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夏孜长得极像年青时候的夏桑,白雾茫茫间似是夏桑牵着若羌的手有说有笑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夏孜一连叫了穆青四声,穆青才有察觉,“孜儿,你怎么来了。”想起自己在冰窟受罚期间夏孜和夏玛二人偷偷来看自己,一股柔情涌上心间。

“青姨,孜儿是来求解药的。”

“怎么?”穆青明知顾问的,“难道有人敢向我的乖侄儿下手么?”

夏孜指着芨芨,“不是的,是我的这位朋友。”

“好俊俏的丫头!”穆青笑看夏孜那么紧张的神情,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莫非是我们孜儿的心上人。”

夏孜干咳了两声,没有做答。

“但不知这位丫头是谁,引得我们的孜儿失魂落魄的。”

“青姨,求你了,将解药给孜儿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是谁?”穆青围着芨芨转了二圈,“再说……她是否中的本门的毒,我也不清楚。”

“青姨,她中的毒叫‘紫月’,您不是留书给青海湖名妃儿了吗?”

“噢,她就是名妃儿的女儿吗?”穆青不放心的试探着,因为她现在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越看芨芨越像当年的若羌,再说,名妃儿应该没有女儿的,“怎么好象不怎么像,看着倒像另外一个人。”

从穆青的眼神中,夏孜看到了担忧,看到了害怕,也看到了些许的仇焰,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如若自己的猜测不错,从青姨现在的神情来看,青姨应该是当年杀害芨芨的母亲以及毁灭狄家堡的主谋。

“不错,她还有一个身份,她是‘药仙子’若羌的亲生女儿。”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来,紧接着,夏桑从外走进来。

何静、夏玛、寒星相继跟了进来。原来夏玛和寒星日夜兼程赶到唐古拉峰向夏桑说明情况,并要求夏桑和何静一同来到了阴山。

看着夏桑进来,穆青感到眼前一亮,但当她看到何静那么贤静的站在夏桑的身边,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当她听说眼前的女孩果真是若羌的女儿的时候,心中更是五味翻沉,“是么,是若羌的女儿……难道就该救么?”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悔改。”夏桑懊恼的看着穆青,“想当年,你的一念之差,令她们母女分离,狄家堡家破人亡,而今你又害到这位无辜的小女孩身上,你于心何忍?”

说完话后的夏桑这时方来到芨芨的面前,一看之下不觉大吃一惊,面前的芨芨惋如二十年前的若羌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若羌为自己治伤的情形一一浮上心头。

看着夏桑迷离的眼神,穆青的醋意更是高涨,“若羌、若羌,你只知道若羌,这么多年来,为了她你将我囚在冰窟面壁思过,要说尝还,我吃的苦已经够尝还的了,凭什么说我于心何忍。”

“穆青,当年你害我家小姐不够,现在又来害她的女儿,我何静都不计较,但求您高抬贵手拿出解药救芨芨一命。我何静做牛做马心甘情愿。”何静看着像极了若羌的芨芨,激动异常,走到芨芨的面前,抚摸着芨芨,“像,真是像极了,简直就是一个模样。”

穆青冷哼二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给我提鞋你都不配。”记得当年若不是这个女人上山揭发自己,自己也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穆青的话因刚落,就听‘啪’的一响,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等明白过来后才知道是夏桑打的。

穆青冷笑着,指着何静,“当年你为了若羌打我,如今为了这个女人你又打我?”当着这么多的人给自己难堪,穆青心中的仇焰更大了,“好,就是死,我也不会拿出解药的。”

夏玛伤心的走到穆青的身边,“青姨,看在夏玛的份上,你把解药给我们吧,芨芨是无辜的。”

穆青背过身,“夏玛,好孩子,不是青姨绝情,你也看到了,你的叔叔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们的一席话,芨芨大体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好想说话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她感觉那股要命的疼痛又袭来了,豆大的冷汗流下脸颊,疼痛像锥子扎在自己的身上样,不能忍受。

夏孜扶着芨芨,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芨芨,你怎么了?”

“我、我、我……”在连续几个我后,芨芨终于疼得说不出话,无力的靠在了夏孜的怀中。

何静焦急异常的看着穆青,“我求求你,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你看在夏孜和夏玛的份上,救芨芨一命。”

穆青冷冷的看了何静一眼,这个女人对夏桑一直有好感,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而夏桑这么多年来在这个女人的熏陶下似乎也有所改变,难道就这样便宜他们吗?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好,要我拿出解药也不难,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十件我也愿意。”

穆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静,“你作我的喜娘。”

“好!”何静毫不迟疑的,“但不知你要和谁成亲,什么时候?”

穆青大笑着指着夏桑,“和他。”眼见着众人震惊的神情,“我保证,在成亲的当天我一定会把解药拿出来。”语毕,更为自己的这个主意称快。

众人在穆青的大笑声中惊呆了,尤其是何静,不觉呆呆地坐在了地上。自己从第一眼看到夏桑的时候就喜欢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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