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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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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三这是想让他登基之后,再从容施行,以免厚此薄彼,引起各旗反对,不过,天知道康熙是什么情况,禁卫新军不宜再拖。
胤誐却是说道:“兵部是否有意见,暂且不说,不过,驻扎京师的八禁旅想必意见不会太大,禁卫新军征招的都是八旗子弟,而且还要扩招,这是惠及大部分旗人的好事,谁没事跟自家的钱袋子过意不去?”
“十哥这话不错,不过,十三哥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胤祯微微颌首道:“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这涉及到兵制,眼下没精力顾及此事。”说着,他微微一顿,才接着道:“禁卫新军跟海军一样,都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可以沿袭海军旧例,在正式成军前,一应开支不占用朝廷军费开支,悉数从杂项开支,如此,军部便不会有意见,另外,新兵半年的训练期,不发军饷,对外宣称以饷银统一购置兵甲马匹,如此,则谁都不会有异议。”
有钱就是好!所谓杂项开支,谁都清楚是胤祯自掏腰包,不过,他既点明是尝试,又比出海军,朝廷上下即便是有意见,也没人敢吭声,毕竟海军的战绩实在是太辉煌了,令胤祥暗暗惊心的是,听胤祯的语气,象是对兵制也要进行革新,老十四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想革新?他也不敢多想,立即欠身道:“皇太子深谋远虑,虑事周详,如此一说,朝廷上下皆无异议。”
话音刚落,包福全却在门口躬身道:“禀太子爷,太医院院使刘声芳在外求见。”
没见这正跟老十、老十三谈话吗?胤祯眉头一皱,不满的瞥了包福全一眼,却是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例行的汇报康熙病情,应该是康熙的病情有变化了,他忙沉声道:“宣他进来。”说着,他便端起茶盅轻呷了两口凉茶,心里一片坦然,如今的局面,不管康熙的病情如何发展,对他都不会再产生太大的影响。
刘声芳来的很快,一进门便叩首道:“恭喜皇太子,皇上醒了。”
康熙醒了!胤誐、胤祥两人心情不由万分复杂,闻言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胤祯也是一脸的惊喜,追问道:“皇上清醒了?”
“回皇太子。”刘声芳强压住心里的兴奋,沉稳的道:“皇上已经醒了,孙院使及一众太医正在为皇上把脉,谴微臣先来给皇太子报喜。”
胤祯微微颌首,站起身来,沉声道:“马上通知在行宫的各位兄弟、各亲王郡王及一众上书房大臣赶到皇上寝宫前。”
听的这话,胤祥不由微楞了下,老十四是不是太光明正大了?康熙情况不明,就急急召集众人前往?不过,这话大犯忌讳,他也只敢想想,却不敢说出声,胤誐、胤祥两人都不想随同胤祯一起去康熙寝宫,忙齐齐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待两人退出,胤祯也快步赶往康熙的寝宫,虽说这情况,他早有预料,但他胸里仍然有些忐忑,康熙醒过来了,会是什么情形?
赶到康熙寝殿门口,候在门口的领侍卫内大臣富尔丹、伊德及一众太医立刻不言声的跪了一地,胤祯停下脚步,轻声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富尔丹忙轻声回道:“回皇太子,孙子鼎院使正与几名太医为皇上把脉。”
还没出来?胤祯心里也微觉焦急,却又不便贸然进去,扫了众人一眼,才道:“都平身吧。”
一众人起身后也不敢与胤祯站在一起,立刻都退到了门外的院子里静静的候着。
康熙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在传遍了小汤山行宫上下,一众皇子、亲王、上书房大臣闻报后立即都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三阿哥胤祉、八阿哥胤禩最先赶到,见胤祯仍候在门外,两人忙上前见礼,胤祯微微点头,便轻声道:“告诉他们,免礼,就在院子里候着。”
不一时,一众人等都相继赶到,默默的候在门口外的院子里,一个个心里既欣喜又不安。
胤祯回身扫了众人一眼,见一众人都立在日头下,略一沉吟,便吩咐道:“着胤祉、胤禩、胤祥、胤誐、衍潢、博果铎、雅尔江阿、德昭、马齐、张鹏翮、王掞、李光地几人在这阶下阴凉处候着。其他人就近寻阴凉处候着。”
六月的日头正毒,况且又是将近午时,在院子里站立不过才盏茶时间,一众人都是汗湿重衣,听的胤祯吩咐,一众人心里不由暗暗感激,立时就散了开来。
足足又等了一刻钟时间,孙子鼎才带着几位太医出来,见胤祯候在门口,忙上前请安,胤祯摆了摆手,道:“皇上情况如何?”
“回皇太子。”孙子鼎躬身道:“经初步检查,皇上虽然醒了,但偏瘫却是大为加重,以前只是右侧偏瘫,如今左侧肢体也无反应,自醒来后,一直未见开口说话。”
胤祯追问道:“皇上神智可还清醒?”
“回皇太子,目前无从判断,从眼神看,应该是清醒的。”孙子鼎沉声回道。
胤祯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康熙这情形,怕是难以康复了,还不知道是否落下痴呆的后遗症,正欲问现在是否适宜探视,却见李德全急步而出,见到胤祯,微微一躬,便道:“皇太子,列为大人,皇上叫进。”
康熙是清醒的?能够说话?胤祯一楞,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他立即就快步而入。
宽大的御榻上,康熙面向外侧趟着,几日未进食,一张脸越发显的消瘦,眼眶深陷,倍显憔悴,见到胤祯等人进来,他眼神微微亮了亮。
见这情形,胤祯急趋几步,跪在康熙身前重重的磕了三响头,抬起头来,仅是轻唤了声,“皇阿玛。”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胤祉、胤禩、胤祥、胤誐四人亦是紧紧的跟随其后,磕头后都泪眼模糊的望着康熙,却是不敢言语,几个亲王、上书房大臣则是跪在四人身后。
康熙看了众人一眼,才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却是谁也没听清楚,侍立在旁的李德全却是轻声道:“朕去日无多。”
听的这话,所有人都盯着康熙,康熙这是要交代遗言?难道真是回光返照?胤祯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手心,后背都是汗,目不交睫的盯着康熙。
康熙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接着又含混的说了一句,这次一众人却是听清楚了命、刻两字,李德全又说道:“命在顷刻。”
康熙微微点头,又费力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着皇太子克承大统。”说完这句话,他仿佛是用尽了气力,却仍是盯着床前的一众人。
第559章 年号
这句话,不用李德全重复,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胤祯心里顿觉热血上涌,康熙竟然让他登基了!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康熙一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传位。
略一琢磨康熙说的三句话,他就反应过来,康熙上次昏迷醒过一次后,立即又陷入长时间昏迷,而这次情况更严重,他是担心昏迷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这时可不是谦虚的时候,康熙这情形也不容他谦让,胤祯立刻重重的磕头道:“儿臣胤祯尊旨。”
胤祯这一开口,一众皇子亲王、上书房大臣立即磕头,齐声道:“奴才尊旨。”
听的这话,康熙微微扯动下脸上的肌肉,又轻轻咕哝了一句,这次却是谁也没听清楚,不由都看向李德全,李德全默神了一下,才道:“治大国如烹小鲜。”
听的这话,胤祯不由眼圈微红,康熙在这种情况下,仍是担心他革新的步子迈的太快,他忙哽咽着叩首道:“儿臣谨尊皇阿玛教诲,必定循序渐进,先试行再推广。”
康熙象是耗尽了气力,不再说话,但眼睛却看着胤祯,望着康熙充满鼓励的眼神,胤祯又磕了三响头,这才站起身来,转过身扫了众人一眼。
一见这情形,一众皇子亲王、上书房大臣也都立刻起身,然后恭敬的跪下道:“奴才、微臣等拜见太上皇。”三跪九叩之后,又对胤祯跪拜道:“奴才、微臣等拜见皇上。”同样是三跪九叩首的大礼。
礼毕,便听的李德全轻呼一声,“太上皇。”
胤祯转头一看,康熙已是两眼紧闭,蜡黄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不由急声叫道:“太医。”
孙子鼎匆忙跑了进来,不及行礼便跪在康熙前面用心号脉,满屋立时静的落针可闻。
在殿中一众人复杂的眼光中,孙子鼎终于放开了康熙的手腕,跪转身叩首道:“微臣拜见皇上。”
胤祯伸手止住他行礼,关切的问道:“太上皇病情如何?”
“回皇上。”孙子鼎从容回道:“太上皇龙体并无大碍,系心神松懈而致昏迷。”
心神松懈?看来康熙对皇权的交接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挣扎,才做出这个决定,胤祯微微颌首道:“太上皇何时能够清醒?”
略微沉吟,孙子鼎才回道:“回皇上,太上皇龙体虚弱,快则一、二日,慢则三、四日,既能进食,不会有大碍。”
“用心治疗,悉心照料。”胤祯沉吟着道:“随后将太医院有功人员报上来,朕厚赏。”
“微臣谢皇上隆恩。”孙子鼎忙叩首谢道。
胤祯微微颌首便迈步出了康熙的寝殿,一出大门,便见一众王公整齐的跪在台阶下,见他出来,一众人立刻三跪九叩高呼万岁。
待得礼毕,胤祯才道:“诸臣工的孝心可嘉,太上皇如今已经转危为安,不过由于龙体虚弱,又陷入昏迷,好在并无大碍,诸臣工先散了吧。”说着,他便迈步径向东配殿而去。
一众人皆是躬身道:“奴才躬送皇上。”
一众皇子、亲王、上书房大臣略一迟疑,也紧随其后而行。
跨进东配殿大门,一应护卫太监都是赶紧的跪下行礼,胤祯暗笑这消息倒是传的快,却是不理他们,脚不点地的进了大殿,坐定之后,才吩咐道:“让他们都进来。”
一众人进来见礼后,皆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胤祯是深知跪奏的痛苦,扫了众人一眼,便道:“诸臣工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后,李光地便躬身道:“皇上既已嗣承帝位,当务之急是须将年号定下来。”
胤祯看了众人一眼,道:“皇阿玛御政五十余年,革新苛政,发展生产,重农治河,兴修水利,兴文重教,编纂典籍,亲征朔漠,和善蒙古,远征海外,抗击沙俄,文韬武略,历代帝皇无人能及。
朕之心性与皇阿玛一脉相承,必然敬天法祖,于内仁爱子民,锐意革新,发展生产,对外开疆拓土,将皇阿玛一手开创的盛世延续下去,为大清开创一个亘古未有的百年盛世,将大清打建成为一个民富国强,兵力鼎盛,横跨亚欧美非四大洲的日不落帝国!”
这不啻是一篇登基宣言了,众人谁也未料到胤祯竟然是如此野心勃勃,一登基就宣布要开创亘古未有的百年盛世!打建横跨亚欧美非四大洲的帝国!虽然胤祯口口声声打着敬天法祖的幌子,但谁不清楚,远征海外和锐意革新都是这位主子一手倡导的。
由此观之,胤祯这一番话里,锐意革新和开疆拓土这两点才是重中之重,想到康熙临昏迷前犹自不忘提醒‘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见康熙对革新也是极不放心的,众人心里不觉有些惴惴不安。
众人正在用心琢磨,老十胤誐却是躬身问道:“禀皇上,臣不解日不落帝国为何意,恳请皇上指点。”
“十哥是实诚人。”胤祯微微含笑道:“咱们大清所处的是东半球,而美洲、非洲、欧洲是西半球,大清太阳升起的时候,西半球则正是太阳落下的时候。所谓日不落帝国,便是指,不论什么时候,太阳总是照耀着我大清的国土上。
诸臣工皆是朝廷栋梁,随着海外扩张脚步的加快,大清的疆域将遍及世界各大洲,尔等要加强对西学的学习,加强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否则,届时根本就不知道大清的疆域有多大。”
海外扩张脚步的还要加快?众人都是一惊,忙躬身道:“臣等谨尊皇上训诲。”
“至于朕的年号,没必要那么复杂。”胤祯微微顿了一下,才道:“天覆地载之道以贞正得一,天地万物莫不保其贞以全其用也,朕名字里也有个祯,开疆拓土谓之武,就叫‘贞武’。”
一众上书房大臣都还在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的想胤祯的年号,没想到胤祯自己两句话就定了下来,一众人不敢怠慢,立即跪下三呼,“贞武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贞武(老十四更名叫贞武了)顿觉浑身热血上涌,多年媳妇熬成婆,属于自己的时代来临了!
第560章 考核
贞武元年春,正月十八。
刚刚过完上元节,各地署衙都还未开印坐衙,但京郊顺义县的县衙却是提前开衙治事,知县黄成章连年都没过好,自初五开始便带着县丞、典史、巡检、司狱、教谕、训导、主簿、典吏及三班衙役忙碌起来,检查境内的桥梁道路、邮传驿站,视察城池、学宫,官仓,检查御道,彩棚,不敢有丝毫懈怠。
潮白河对岸新建的禁卫新军大营——顺义大营也是从大年初五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经过半年的建设,顺义大营的营房、大教场、演武厅、抱厦、配殿、看守房、月台、门楼等都已初具轮廓,如今皆装扮一新,彩旗烈烈。
经过半年的训练,禁卫新军将在正月二十日正式成军,届时,皇上会亲临阅兵,而禁卫新军的成军也意味着一场大淘汰,一万新军将被淘汰一半,所有的官兵都大为紧张,闻听这一消息的一众兵丁家属也是大为着紧,纷纷跟各自旗主禀报,提前赶到顺义来观看。
大量的人群从京城涌来,小小的顺义县城立时就人满为患,仅有的几家客栈早就客满,城中各百姓家中也都住满了借宿的。
见到这种情形,知县黄成章更不敢懈怠,命令三班衙役不分昼夜连抽转的巡查各条大街,就为担心走水引发大案,这些京城来的可都是旗人,烧死几个,他这知县可就做到头了,还好,顺义大营未袖手旁观,分出了五百兵丁在街上协助巡防,这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禁卫新军大营内也是一片繁忙,东门外与西门外的两个大教场都是号令声不断,所有的官兵都在抓紧时间操练。
禁卫新军是当今皇上一手创建的,从组建之日起,一众兵丁就被不断的灌输,禁卫新军将和大清皇家海军一样四方征战为大清开疆拓土,所有八旗子弟心里都清楚,朝廷历来最重战功,特别是开疆拓土的战功,战功就意味着升迁,意味着出人头地的机会。
面对这种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一万禁卫新军,从上到下,谁也不愿意被淘汰出局,面对这超高的淘汰率,所有官兵都在玩命的训练自己。
敦郡王胤誐、怡贝勒胤祥皆是一身戎装立于演武厅前面宽大的月台上,看着火热朝天的训练场景,胤誐却是轻叹了口气,道:“十三弟,禁卫新军的操练之法确实没得说,别说训练三年,就是现在拉出去,也是一支无可匹敌的强军,比起驻京八旗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这一万禁卫新军分属八旗,皇上却有意打破了各旗的统属,根本就不以旗驭人,这分明是有意吞掉各旗的这部分人马,我担心各旗旗主对此有意见。”
胤祥瞥了他一眼,胤誐的有此担心不足为奇,正所谓隔旗如隔山,历来八旗之间都是互不统属,也很少往来,各旗兵丁都被视如旗主的私产,即便出兵,各旗之间也是泾渭分明,极少合兵。
老十四此举,应是实施兵制革新的一个前奏,可能还是旗务整顿的前奏,就看那些个旗主是什么反应了,贞武元年了,老十四稳了半年,怕是该要出手了。
想到这里,胤祥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十哥担忧的不无道理。不过,禁卫新军既是号称一个新字,自然是不会沿袭旧例,皇上既然敢于尝试,想来也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十哥何须担忧。”
见胤祥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胤誐也不以为意,这些事他也操不上心,当下他就换了个话题,道:“十三弟,您说这皇上又不是没钱,为何却只给禁卫新军配蒙古马?金州马多好,南番马也不错,再不济哈萨克马也可以,这些马都可以大规模配备的。”
听的这话,胤祥不由笑道:“都说十哥爱马,还真是不假,您说的这些马是不错,也可以大规模装备,皇上倒不缺这点银子,不过,皇上建禁卫新军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西北,他多次提到俄罗斯对大清的威胁,十三猜想,西北不过是禁卫新军练手的地方,禁卫新军的最终对手还是俄罗斯。
俄罗斯地域远比西北辽阔,而且又多是苦寒之地,唯一能够胜任的便是蒙古马,十哥别看蒙古马矮小,速度慢,冲刺差,但是蒙古马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强,对食物要求极低,极少生病,都说铜锣铁驴纸糊的马,唯有蒙古马堪与铁驴相比。
另外一个优点就是,长距离远征,后勤很难及时补给,有时吃穿都难以保证,下了仔的蒙古母马即使是食用最粗劣的马料,在最恶劣的条件下,仍可以靠马奶就养活它的主人,这是别的马种所不具备的。
皇上在为禁卫新军挑选战马时,可是经过多方的征询,才最终定下来的,可不是为了省钱,京城那些个高头大马看起来俊美,骑起来威风,可那都是些爷,马爷,比人还娇贵,拉上战场,与蒙古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胤誐自己就养了不少的骏马,可这些马平日里都是下面的马夫饲养,其中的难处,他自然不知,蒙古马,他平时更是连看都懒的看一眼,闻言不由讪讪的道:“都说人不可貌相,想不倒马也不能貌相。”
这时年羹尧,岳钟琪双双赶了过来,抱拳一鞠,道:“末将年羹尧,岳钟琪见过十爷、十三爷。”
胤祥含笑望了二人一眼,年羹尧是自己举荐的,岳钟琪则是老十四直接从松藩镇中军游击调来的,禁卫新军成军后,这两人多半就是统领,当下便微笑道:“军中不必多礼。”
起身后,年羹尧便含笑道:“十爷、十三爷,这些个兵现在都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精兵,淘汰一半,实在是可惜了,属下肯请十爷、十三爷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能否少裁撤一些,能训练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胤誐笑了笑,道:“一手训练出的兵,要裁撤掉,谁都舍不得,不过,这事仅是美言是不成的,还得看他们后日的表现,表现好,咱们也才有进言的机会不是?”
一听这事还有松动的可能,年羹尧,岳钟琪两人都是大喜,忙躬身道:“十爷、十三爷放心,后日考核,必不让皇上失望。”
胤祥点了点头,道:“一切迎驾事宜可都安排妥当?”
“回十三爷。”年羹尧躬身道:“事无巨细,皆是属下两人亲自过问检查,绝不会有半点差错。”
“恩。”胤祥微微颌首道:“前年,海军天津兵演,出了大漏子,今年顺义的禁卫军考核不容出半点差错,否则,别说是增加兵额,禁卫新军能否留得住,都在两可之间。”
“属下明白。”年羹尧两人忙躬身道。
……
担心顺义考核出纰漏的不止是胤祥,贞武也有此担心,为此还刻意调看了顺义的地方志,发觉并无地震的记载,他才放下心来,在闻报有不少旗人涌往顺义之后,他稍稍交代了一番,也微服出宫直奔顺义而来。
当皇帝过年,绝对是种折磨,各种规矩和宴会层出不穷,熬完上元节,贞武也想出来透透气,而且他听闻八旗子弟陋习众多,担心影响到禁卫新军的考核,也想先摸摸底。
贞武带着衍潢、方苞、达春、罗静等人出了内城便发现街上有不少举子打扮的人,不由微觉诧异,瞥了一眼身后一副举子打扮的方苞,道:“今年没有会试,何以有如此多举子?”
方苞含笑道:“新皇登基,这些举子都盼着朝廷开恩科,路途稍远的都早早赶到了京城。”
原来如此,贞武微微一笑,道:“朝廷若是开恩科,京报肯定要刊登,难道他们都不看报?这岂不是白跑一趟?”
“主子是不知道赶考的苦。”方苞微笑道:“明年就是会考之年,未开恩科,他们大不了在京住一年,他们这是两手准备。”
倒是难为他们,贞武微微点了点头。
一行人出了东直门才上马,沿着御道一路策马而行,这条御道经顺义、怀柔、密云直到承德的避暑山庄,是从康熙四十二年开始动工修建,所谓御道,也就是土路,不过拓宽了不少而已,足以四马并行。
当初康熙建议将禁卫新军大营建在顺义,可能是考虑到这位置能够同时顾及京城和承德的因素,想到避暑山庄,贞武的心思就转移到康熙身上,康熙清醒过来后,便搬回了畅春园,但瘫痪的情况较为严重,说话不仅含糊,而且相当费劲,好在人还不糊涂,这半年的治疗,见效甚微,昨儿去请安,听的李德全提起,康熙有搬到避暑山庄去住的意思。
贞武清楚康熙的意思,想离京城远点,对他来说,呆在京城只会更烦闷,另外,康熙也有可能是想远离京城,以利于他培养威信。
对此,贞武倒是无所谓,康熙如今对朝局的影响已经不大,在不在京城都差不多,搬到避暑山庄,却是诸多不便,不过,他仍是应承下来,天气转暖,再护送康熙前往。
这半年时间,他一直没有大动作,便是为了稳定人心,禁卫新军考核,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应?他现在是颇为期待。
第561章 入营
顺义距离京师并不远,不过五十里左右,一路皆是御道,不仅宽阔而且被修理的平滑如镜,贞武一行人一路策马奔腾,不到午时便赶到顺义。
临近城门,贞武便轻轻一勒马缰,待马慢跑停下,他便翻身下马,身后众人也都齐齐翻身下马,领侍卫内大臣显亲王衍潢快步跟了上来,含笑道:“主子,何不骑马入城?”
贞武看了他一眼,道:“这些御马太过显眼,骑马入城,还谈何私访?”
话音才落,城门方向已有七八个便装精悍的汉子一路小跑迎了上来,一见这情形,贞武便知是打前站的宫中侍卫,不由瞥了衍潢一眼,道:“后面是不是也跟着大队人马?”
见贞武语气淡淡的,衍潢知他心中不喜,忙躬身道:“主子安危非同小可,拼着责罚,奴才也不敢稍有懈怠。”
贞武也知他是职责在身,微微沉吟才道:“这是外面,别一口一个奴才的,自称小的,别让他们行礼,告诉他们,别坏了我的兴致。”说着,便迈步前行。
衍潢忙躬身称是,心里却是暗忖,这主子喜欢微服私访,这领侍卫内大臣可不是个轻松活儿,这侍卫处是不是各色人等都要招揽一些,以便防护周全。
一见这情形,方苞忙紧趋几步跟了上去,稍稍落后半步,岔开话题,道:“主子,顺义城东有座龙兴寺,乃是顺州八景之一,名‘龙泉烟寺’,开元年间,这里是每年举办千秋节盛会,盛况空前,至今仍然是香火鼎盛。”
“有暇去逛逛。”贞武微微点了点头道,略一沉吟,他又道:“文物古迹是文化的传承,以后,要将保护地方古迹,也列入地方官的职守,这事你记下来。”
听的这话,方苞不由大为欣喜,忙奉承道:“主子此举实为大善之举,天下士子必然交口称赞。”他反应极快,保护古迹可是笔不小的开支,真要推行,必然要遭人反对,可别自个陷进去,他当下便小心翼翼才道:“主子,此举固然大善,不过,小的却是怕地方官借机敛财。”
“岂能因噎废食?”贞武不以为意的道:“如今吏治败坏,腾出手来,该彻底整治一番。”
整顿吏治可是大文章,如今贞武根基未稳,却是不可操之过急,方苞忙说道:“主子圣虑深远,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一听方苞带出了奏对的语气,贞武轻笑道:“这可是在顺义。”
方苞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奏对的格局,忙掩饰道:“让主子见笑了。”
顺义的县城并不大,但是布局严谨,自顺义大营兴建以来,便吸引了大量的商贩,市面也日趋繁华,加上这两日涌来的人多,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显的分外热闹。
进城之后,见大街上虽然熙熙攘攘,却是秩序井然,不时可见一队队巡逻的兵丁衙役,贞武颇觉满意,走了一段路,他便对衍潢道:“既然带了那么多人来,也别闲着,派出去分赴各茶楼酒楼,大小摊点,看看能否探出点猫腻来。”
让侍卫去做密探?衍潢微楞了下,忙微微躬身道:“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贞武先去河边了望对岸的顺义大营,而后便在顺义大街上闲逛,逛了龙兴寺,孔庙,学宫,又刻意绕城墙走了一段,直到申时初才折回大街,进了顺义最大的茶楼——‘潮白居’,虽然茶楼仍是人满为患,但茶座早安排有人抢先占位。
走了这半晌,贞武也感觉有些饥渴,随便用了些点心,喝了些茶,见他停了下来,衍潢便躬身递上一张叠好的信纸,拆开一看,贞武的脸色便有些凝重。
见贞武脸色不对,方苞心里不由颇为忐忑,他心知这信纸上所写必然是侍卫们打探来的消息,却是不知是何消息,惹贞武如此不快,禁卫新军挑选严格,训练和管理更严,按理不应该存在什么猫腻。
沉吟了片刻,贞武才沉声道:“不准泄露消息。”说着,他已是站起身来,道:“去顺义大营。”
潮白河东岸,顺义军营大门警戒森严,贞武还未到,达春已率着几名护卫快马急驰先至,轮值士卒和一名武官见几人一身便服,想也不想便上前将几人拦了下来。
达春清楚军营规矩,勒住马便掏出贞武的随身玉佩,递上前去,沉声道:“速交予敦郡王、怡贝勒,圣驾到了。”
一听是圣驾到了,那武官不敢怠慢,接过玉佩立即飞奔入内。
敦郡王胤誐、怡贝勒胤祥闻报贞武到了,不由大感惊讶,后他才考核,怎得贞武今日就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看了看那块龙形玉佩,两人都认的,是康熙赠予贞武的那块,略一沉吟,胤祥便道:“皇上既是命人持玉佩前来,定然是微服前来。”微微一顿,他便沉声道:“传年羹尧,岳钟琪带领二百海军士卒速速赶到营门迎驾。”
“怎得让海军士卒前往迎驾?”胤誐颇为不解的道。
“走吧。”胤祥边走边道:“海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微服入营,由海军士卒迎驾,皇上一则感觉亲切,再则也觉安心不是。”
胤誐、胤祥两人赶到军营大门口,一见达春几日都是身着便装,便知贞武肯定是微服私访,不由放下心来,达春则早已下马,急步过来,就打千儿道:“下官达春给十爷、十三爷请安。”
胤祥交还玉佩,才沉声道:“皇上到哪里了?”
“皇上就在顺义县城,随后就到。”达春躬身道。
几句话功夫,年羹尧,岳钟琪两人已经率着二百身着海军军装,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卒赶了过来,还不及见礼,就见贞武带着上百侍卫骑马过了桥。
胤祥望了一眼,颇为诧异的问道:“皇上微服私访怎得就带了这么点人?”
达春含笑道:“皇上每次微服私访都不准多带人,这些侍卫只是明面上的,多了怕遭皇上训斥,十爷、十三爷可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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