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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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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点了点头,这话也有道理,自己屡次提出欲放出老大、老二以远征海外,为了迎合康熙的欢心,对老四也显的过分宽容了些,而且自己排位又是老十四,康熙担心自己驾驭不了一众野心勃勃的兄弟,亦在情理之中。

胤祥眉头一扬,欣喜的问道:“先生的意思,皇上是借此机会考察十四弟是否具备储君的能力?”

“不完全如此。”方苞含笑道:“经过前太子的两度废立,皇上在立储一事上变得极为谨慎,但是立十四爷为储的倾向还是很大的,这不仅是考察十四爷的能力,也有借此观察十四爷不足之处的意思,以便日后有针对性的点拨教导。”

胤祥点了点头,道:“听先生的意思,还有其三?”

“其三只是次要的。”方苞说着,又呷了口茶,才缓缓说道:“皇上宽厚仁和,大清之所以能开创出今日之局面,皆因皇上以宽为政,善待士绅子民,宽待文武百官,皇上自然是希望能延续这种宽松局面,让大清盛世得以延续下去。

十四爷在对待南洋土著一事上,略有残暴之嫌疑,我估摸着皇上也有借鄂伦岱这个仇敌来试探十四爷本性的意思。”

胤祥轻松的笑道:“呵呵,经先生如此一说,鄂伦岱还真是块不可多得的试金石,这如今这情形下,还真是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九门提督了。”

胤祯心里却是暗赞方苞思虑周全,康熙未必有此意,但若是不注意这点,日后,必为康熙所诟病,看来,以后,最好是光做不说,或者是找个替罪羊,登基了再说。

略微沉吟,方苞才肃然道:“十四爷,皇上有可能是无心之举,但刻意为之的可能性更大,窃以为,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胤祥皱眉头思忖了片刻,便看向方苞问道:“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上策,可八哥他们岂会轻易放弃?三哥、四哥也不会善罢甘休,如何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先生可有妙计?”

“我亦是仅仅有此想法,却并无良策。”方苞微微摇了摇头道。

康熙无心也罢,有心也好,能将这场即将暴发的争储危机化为无形,自然是上上之选,胤祯拧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如今这局势,八哥他们按兵不动,老三、老四就不敢妄动,只须防备老四暗中挑拨即可,那将会轻松很远。

可如何才能让八哥他们死心?如今不能借康熙的势,自己又无法力压八哥,八哥凭什么收手?

……

雍亲王府,后花园,南院小屋。

胤禛与邬思道二人一站一坐,皆是沉思不语。

伫立在窗前,望着满园的春色,胤禛却是微皱着眉头,畅春园封锁了消息,康熙的病情显然已到了不可预知的地步,但康熙短暂的清醒后却不立储,而是更换了九门提督人选,这就显得很是诡异了,难道康熙病危是个陷阱?

就算是陷阱,他也得跳,结局还能坏到哪里去?无非是圈禁而已,比起远征欧洲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得不说,康熙的手段确实是高,仅仅换了个九门提督,整个京城的局势就为之一变,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了老八与老十四的联盟,只是康熙如此做的目的何在?

听到身后有响动,转过身来,胤禛便见邬思道正在沏茶,心知他已经想好了,便折回桌边坐下,道:“邬先生,是否觉得这象个陷阱?”

邬思道端起茶杯呷了几口,才道:“四爷,陷阱的可能很小,皇上最为重名,六旬大寿的万寿庆典普天同庆,可谓是旷世之庆典,这是要载入史册的,皇上岂会以此为代价设局?况且,皇上饮酒过量,亦有不少人目睹,而中风亦是年老者易患之病症,饮酒过量引发中风,并不鲜见,因此,皇上中风昏迷,应该不假。

皇上于短暂清醒之后,更换九门提督,不论是仓促为之,还是深思熟虑,就不需要四爷耗费心神去琢磨了,因为对四爷而言,局势越乱越好,局势越乱,四爷才有乱中取胜的机会。”

胤禛点了点头道:“邬先生所言甚是,局面越乱对我们越有利,但若皇上无恙,局面再乱,又有何益?”

“不管皇上有恙无恙,只要畅春园封锁消息,对四爷而言,皆是机会。”邬思道沉稳的说道;“四爷行事,又非明刀明枪,何须顾忌太多?先花大力气将水搅浑了再说,唯有京城大乱,四爷方才有机会,否则,半分机会也没有。”

胤禛诧异的望了一眼邬思道,不解的问道:“皇上无恙,即便将水搅浑了,又有何益?”

“四爷没看明白?”邬思道微微一笑道:“不论皇上是属意十四爷还是属意八爷,总之,皇上目前没有属意四爷的意思,皇上不过昏迷几日,京城就乱成一团,皇上对十四爷和八爷是何印象?会不会怀疑他们的能力?会不会推迟立储的时间?所以说,即便是皇上无恙,四爷只要能将京城搅乱,也算是小胜一场。”

小胜什么?一旦去了欧洲,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即便推迟立储,又与我何干?不过,胤禛马上就反应过来,如果康熙真是对老十四和老八不满,自己大可以摔断只手脚,不就能够如愿留在京城了?届时,将‘粘杆处’打发得远远的,看老十四怎么抓我把柄?

搅浑水,怎么搅,现在手上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粘杆处’的人马大多都已经南下了,短时间,到哪里去召集人手?

邬思道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四爷可是觉的人手不足?”

“邬先生有办法?”胤禛狐疑的问道。

“这事不急。”邬思道呷了口茶才道:“鄂伦岱新任九门提督亦需要时间整合手下人马,京城还能平静几日,四爷可以从容召集人手,暂且让鄂伦岱集中精力整合属下人马,以便八党提早公开争储。”

胤禛微微点了点头,是该让老八他们尽快出手,他方好暗中行动,略微沉吟,他又颇为担忧的问道:“皇上如果很快就清醒过来,又该如何?”。

邬思道自失的一笑道:“还能如何,只能算是白忙活一场。”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众皇子阿哥们忙着商议应对之策,一众皇族宗亲、王公勋贵、文武大臣们也没闲着,或是在家闭门枯坐,搜索枯肠以确定该如何站队,或是三五好友坐而论道,分析哪个皇子的赢面更大,又或是一党中人聚而高谈,细论得失。

虽然只是调换了一个九门提督人选,但赢面最大,呼声最高的十四爷十四党却是倍受冲击,康熙的不信任,八爷党的脱离,让十四党实力大减,十四爷的威信亦被削弱不少。

人人都预料到八爷党必将卷土重来,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八阿哥胤禩绝对不可能坐失良机,八阿哥与十四阿哥,谁能最后胜出,谁也难以预料。

一时间,廉郡王府、恂亲王府都是门庭若市,前来打探消息的大臣们络绎不绝,就连李光地、张鹏翮、萧永藻、马齐、王掞、温达等上书房大臣府邸亦是来客不断,纷纷前来打探康熙病情,探听八党、十四党虚实。

够不上份量的官员则直接去自己的上司好友处打探消息,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锣声不断,肃静回避的喝声此起彼伏。

这种异常的情形自然马上就引起了京城百姓的恐慌和猜疑,纷纷四出打探消息,康熙中风昏迷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散播开来,京城的百姓就算不是都见多识广,那也是耳熏目染,最基本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那是谁都明白的,一旦康熙驾崩,新君登极,又是什么光景,谁也说不准。

康熙在位这几十年,至少大家还能吃饱穿暖,还能有个安稳日子,因此,消息传开之后,整个京城是家家上香,户户拜佛,自发的为康熙祈福,京城内外的寺庙、道观亦是人满为患,一众僧人也将万寿经换成了《金刚经》、《地藏经》、《波若波罗蜜多心经》等祈福消灾的经文。

紫禁城后宫,上至皇太后,下至答应、常在,也都自发的斋戒,并在佛堂为康熙颂经祈福,这倒不是应景,纯粹是出于真心,康熙若是驾崩,她们就是进冷宫的下场。

……

整个京城,最意得自满,踌躇满志的该是鄂伦岱与八阿哥胤禩,而最郁闷的则该是隆科多了,这九门提督还没做的二年,便被无缘无故的给革掉了,若说不郁闷,那是自欺欺人。

隆科多自然清楚自个是八党与十四党党争的牺牲品,因此,听闻消息后,他稍稍琢磨了阵,便赶往恂亲王府,他心里很明白,若是下东山再起,除了十四爷,没人能够帮他。

在恂亲王府递了名帖,隆科多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十四爷会不会见他?要等多长时间?见了面又该如何说话?诉苦,那是万万不能的,求职,如今也早了点,他猛然想起了胤祯吩咐监视四阿哥的事情,对,就以汇报这事为由。

正自胡思乱想,却见进去禀报的知客飞快的跑了出来,不及行礼便道:“隆大人,恂亲王亲自出来迎您了,这份殊容,您老可是头一位。”

十四爷亲自出来迎接自己?隆科多顿觉心头一热,官场上都是人走茶凉,想不到十四爷竟然如此重情义,当初投向他,倒也不算走眼。

第468章 立皇太孙

胤祯出来亲自迎接隆科多,确实是破格礼遇,之所以摆出这副姿态,是欲借此来笼络人心,如今这情形,与八党关系破裂只是时间问题,在关系未破裂之前,他自然是要极力的笼络、稳定人心,特别是对十四党的大员。

见胤祯自照壁后快步出来,隆科多急趋几步,上前利落的扎了个千儿道:“奴才隆科多给十四爷请安。”

“舅舅无须多礼。”胤祯伸手虚扶了一下,待隆科多起身,他才含笑道:“舅舅心里是否觉的别扭?”

“奴才不敢。”隆科多躬身道。

“走,去书房谈。”胤祯说着,转身迈步,口中却不急不缓的道:“海军不日就要东征倭子国,舅舅可愿意去海军捞点战功?”

东征倭子国?隆科多一楞,心里立时大喜,大清靠骑射起家,马上得天下,朝廷历来最重战功,历来封爵,皆是靠战功,文臣能得爵位者可谓是凤毛麟角,他若能在东征中均一份功劳,不仅日后的仕途会宽广许多,而且还有机会封爵,凭借战功封爵和承袭爵位,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不仅仅是荣耀,而且在家族中的地位亦是不可同日而语。

瞥了胤祯的背影一眼,隆科多急忙就地跪下磕头道:“奴才隆科多谢十四爷天高地厚之恩。”

胤祯微微笑了笑,转身道:“既然是愿意去,我便禀明皇上。”说着,他眼角瞥了西厢房一眼,那里还有几个等着接见的官员,胤祯便是有意让他们看到这情形。

二人进书房落座后,隆科多便欠身道:“十四爷,监视四爷府邸的人手经过这大半年时间的安插,已基本到位,奴才去海军的话,这些人手,还请十四爷另行安排人接管。”

胤祯点了点头,道:“最近一段时间,四哥可能会有动静,不宜换人,这事你先主管着,一天一报,再有,步军营的情况,也给我一天一报。”

“奴才尊命。”

……

随着驻扎在丰台大营的八旗禁旅兵丁源源不断的开进内城,京城的气氛一下变的紧张起来,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升斗小民,无不时刻关注着畅春园的动静,大清如今并未立有储君,一旦康熙驾崩,于京师而言,绝对不啻于一场地震,对官场如此,对京城百姓亦是如此。

是以,整个京城从上至下,都格外的关注畅春园的动静,一些有钱的士绅已经陆续开始前往乡下避祸,京城气氛也立时从喜庆转为恐慌紧张。

畅春园自加强了驻防兵丁之后,可谓是内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除了运送各种物质的人员,其他人根本就不允许进出,园内亦是警戒森严,一众宫女、太监包括太医官员皆不得随意走动,值卫兵丁亦是一天一换地儿,说一只蚊子飞不出去夸张了点,但确实是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

连着三天,畅春园都没有丝毫消息传出来,京城的紧张气氛也是日盛一日,每天都有不少富绅人家离开京城。

畅春园没动静,一众王公勋贵,文武大臣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个焦点,步军统领衙门,一众官员心里都清楚,一旦鄂伦岱完成对步军营的整合,八爷党必然会有所举动。

鄂伦岱也是老于军伍,也知道时间的宝贵,上任伊始,便大肆的提拔新人,安插亲信,调整分工,整个步军营都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

第四天,畅春园仍然是毫无动静,京城百官中已经开始有人上下串联,准备联名具奏,胁迫上书房大臣公开康熙的病情,人人心里都清楚,这是八爷党开始在造势了,一个个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谁都想知道康熙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恂亲王府这几日仍然是访客不断,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三人自听闻鄂伦岱接任九门提督之后,便再也没有登门,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却是天天早来晚归,这一情况,自然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各种情况一汇总,八爷党公开争储已是呼之欲出!

第五天一早,畅春园终于有了动静,领侍卫内大臣富尔丹带着两营骑兵开出了畅春园,直奔紫禁城而去,这一异常举动,立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众人纷纷猜测议论,是康熙醒了,发出了新的谕旨?还是畅春园与皇宫的驻守兵丁换防?

一众皇子,皇族宗亲接到快马传报,亦是紧张的注意着,八阿哥胤禩更是命人一刻一报,他虽然琢磨不透康熙任命鄂伦岱为九门提督的真正用意,也分不清楚此举是康熙的无心之失还是刻意为之,但他清楚,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他现在不仅手上握有步军营二万兵马,而且老十四之前也让他放手一博,既无后顾之忧,又有强力援助,他没理由不拼尽全力一试,当然,老十四是否预料到会出现这种逆转,他自然是有选择的疏忽了,这几日他着实担心老十四上门,在所有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他着实不想与老十四公开决裂。

对于海军的战力以及老十四在海军中的威信,胤禩是很清楚的,一旦与老十四撕破脸面,他即便能登上大宝,能否坐稳,还是个问题,但是,只要不与老十四决裂,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控制京城局势,御极登基,一切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在这节骨眼上,畅春园却有了动静,胤禩自然是分外上心,若是康熙清醒过来,他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富尔丹率着两营兵丁赶到紫禁城并不是为了换防,入了宫之后,两营兵丁一分为二,一营去了圈禁废太子的咸安宫,一营则将胤礽的长子弘晳接进了畅春园。

消息一传开,京城的一众皇子、王公勋贵、文武大臣们都是目瞪口呆,康熙清醒了?可将弘晳接进畅春园又是什么意思?

弘晳是胤礽的第二子,但老大早夭,他实际便是胤礽的长子,生于康熙三十三年七月,生母是允礽的侧福晋李佳氏,其嫡母瓜尔佳氏一直未曾生子,因此,弘晳这个长子的身份也就显的分外尊贵。

弘晳自小聪慧,学问出众,因是胤礽长子,向为康熙钟爱,康熙也屡在人前夸赞弘晳贤能,康熙在病情严重之时,特意将弘晳接进畅春园,自然令人猜疑不定。

所有人都隐隐意识到,康熙此举有可能是欲效访明太祖立皇孙!

这一猜疑,很快就转变成了流言,整个京城不到半天时间就传遍了康熙欲立弘晳为储的消息,更有谣传,废太子胤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服毒自尽,为的便是让康熙安心立弘晳为储君,也有消息称废太子胤礽是被康熙勒令自尽的,种种传闻不一而足,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听闻废太子胤礽已死的消息后,也是开始相信康熙确实有立弘晳为储君的可能,否则,废太子胤礽已经被圈禁,谁还会在这节骨眼上去理会一个废人?

康熙若是立弘晳为储君,一众皇子又该如何自处?一众王公勋贵、文武大臣们登时都有种机关算尽却成空的感觉,谁也没料到康熙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不免有些措手不及,有四处打探消息的,也有驻足以观风向的,幸存的原太子党羽则喜形于色,纷纷开始私下串联。

廉郡王府。

收到消息,胤禩几人不由面面相觑,谁也没料想到康熙竟然别出心裁,玩出这么一手,立弘晳为储君,这可能吗?

十阿哥胤誐最沉不住气,闷声道:“二哥真的服毒自尽了?”

“谁知道是不是以讹传讹?”胤禟亦是闷声说道:“如今皇宫与畅春园一样,皆是守的滴水不漏,这事也没法证实,不过,二哥若真是死了,总要出殡吧,再等几日就知道了。”

“时不我待啊。”胤禩轻叹了一声,才看向何焯,道:“何先生以为皇上立弘晳为储君的可能有多大?”

略微沉吟,何焯才道:“从晋朝司马臧开始至明朝的朱瞻基,被封为皇太孙的不乏其人,被篡位被杀被废的皆有,但御极登基的也有几人,如金朝的金熙宗完颜亶、金章宗完颜璟,元成宗孛儿只斤,明惠帝朱允炆,明宣宗朱瞻基。

朱允炆最后也是被篡位,弘晳虽然素为皇上钟爱,但毕竟年幼,今年虚岁才二十,八爷和十四爷又皆势力庞大,支持者众,而原太子党却被打压殆尽,式微难继,皇上若是病危,明太祖立皇孙朱允炆可谓是前车之鉴,皇上不会考虑不到这点。”

“我倒不如此认为。”胤禟开口反驳道:“大清不比前明,咱们一众皇子虽有封号却无封地,兵权更是沾不上边,老十四虽然掌着海军部,但一道谕旨,立刻就能够将其兵权剥夺的干干净净,事以,如前明朱棣那般以叔夺侄皇位的事情,不可能在大清重演。

就算皇上现在病危,但若欲立弘晳为储君,只需将八旗禁旅交于他手,再一道谕旨革了鄂伦岱九门提督之职,圈了老十四,咱们一众兄弟,谁能奈何他?没有兵权,一切都是空谈。”

第469章 意外

一听老九说圈了老十四,十阿哥胤誐却是立即就说道:“不可能!如今这局面,怎么可能圈了老十四?澳洲移民不移了?欧洲美洲不征了?”

“十弟,您还真以为离了老十四,朝廷就玩不转了?”胤禟不屑的道:“在皇权面前,什么都可以让步,澳洲移民、远征欧洲美洲皆可以推迟,就是不移民不远征,对大清也没多大的损失。”

“这不可能!不移民倒没什么,不远征,一众皇族宗亲岂能甘心?”胤誐一口就顶了回去。

胤禟讥讽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刀快还怕脖子粗?”

见两人又争跑题了,胤禩轻咳了一声,才道:“占领澳洲是大清开拓海外之地的创世之举,移民澳洲便是为巩固澳洲,皇阿玛事事以国事为重,岂会轻易中断或者是放弃移民澳洲?远征欧洲尚且不提,远征美洲是为推行海外分封,这亦是国策,岂容轻言更改,朝令夕改,朝廷威信何在?”

“八哥,方才是跟十弟抬杠。”胤禟正色道:“海外分封、澳洲移民并非急务,推迟一、二年甚至是三、五年,问题亦不是很大,海军,也大可换个威信高的将领进行整合,即便没有十四弟,也出不了什么纰漏。

再说,皇阿玛下旨圈禁,新皇登基,整合了海军之后,再将十四弟放出来,留在京中,十四弟还能搅出什么风浪来?”

这话确有道理,胤禩不由微微点了点头,何焯却是接着道:“八爷,皇上目前的病情如何才是眼下最该关心的问题。”

“我确认皇上立弘晳为储君的可能性,便是为此。”胤禩沉声道。

胤禟楞了一楞,才道:“八哥怀疑这是老十四设的局?”

胤禩微微颌首道:“不排除这可能。”

“这可能不大。”胤禟立即说道:“富尔丹的行动如果是不奉旨的话,则定然要获得所有领侍卫内大臣和上书房大臣的同意,老十四若是与他们暗中有勾结,早就矫诏篡位了,何须如此麻烦?”

胤誐插言道:“萧永藻和马齐若是知道这事的话,也应该早已派人来通知我们了。”

胤禩微微点了点头,老九说的不错,老十四若是有能耐指挥得动那些个领侍卫内大臣,也就等于是掌控了禁旅八旗,矫诏篡位可谓是轻而易举,何须出此下策?

但召弘晳入畅春园,若是奉的康熙谕旨,就说明康熙已经清醒,而且确实有立弘晳的意思,这对他和老十四而言,不啻于灭顶之灾,新君登基,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们两人,因为八党和十四党联合起来,足以掀翻任何一位新君。

而且,怕是等不到新君来收拾他们,若是康熙已经下了立储的决心,立马就会动手打压铲除两党,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一惊,康熙是否已经开始布局了?调任鄂伦岱为九门提督的用意,便是为了拆散八党和十四党的联盟?

想到这里,胤禩望了胤禟、胤誐一眼,道:“眼下这局势,纷乱如麻,十四弟看人见事向来与众不同,谁去恂王府跑一趟?听听十四弟的看法。”

去老十四那里?胤禟、胤誐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是暗自腹诽,自打鄂伦岱出任九门提督以来,三人就再未登老十四的大门,这时候去,老十四能有好脸色?

胤禟立时就露出一张笑脸道:“十弟,九哥身宽体胖最怕多动,这事,就辛苦十弟跑一趟吧。”

胤誐白了他一眼道:“九哥就是少动,才如此虚胖,您该多动一下,就当是减肥了。”

见两人相互推委,胤禩便激将道:“算了,都不愿去,八哥亲自跑一趟。”

“这事哪能让八哥去。”胤禟说着转过头道:“春华苑,我请客。”

“我要点头牌。”胤誐乘机勒索道。

点头牌,那可得上千两银子,胤禟脸上的肥肉抖了一抖,略一犹豫,便咬牙道:“十弟去了,不点头牌,岂不掉份,九哥也丢不起那脸面。”

“这可是九哥自个说的。”胤誐笑嘻嘻的道:“得,八哥稍待,十弟去去便回。”

……

胤誐之所以肯跑恂王府倒也不是完全冲着春华苑的花酒,一则怕八哥面上难看,二则,他也不希望与老十四闹拧,心底里,他一直最看好的还是老十四,对八哥抱的希望并不大,八哥与九哥辛苦经营了那么些年,却是远远不及老十四这四、五年折腾出来的局面,这高下早就已经分了出来。

八哥他们之所以遇上机会便想争一争,那是放不下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这他能理解,因此,他也不多言,但因此而与老十四公开翻脸,他却是不赞成的,不为跟随他们的王公大臣做想,也得为自己着想不是,总得留条退路,更何况老十四本就是八党的一员,跟着他,也不存在有心障。

一路思索,已是不知不觉的到了恂亲王府,下了轿,胤誐就感觉不对劲,怎么不见恂亲王府的管家老马头或者是太监总管包福全前来迎接?按理,他才进街口,这报讯的人就应该已经通知了恂亲王府,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疑惑,胤誐也没多想,径直就往大门而去,不想,到得大门口,两名门房知客却是匆匆赶了上来,打千儿请安起身后,便陪着笑脸道:“十爷,对不住您老,咱家王爷身子不适,今日不见客。”

老十四身子不适,不见客?胤誐便是反应再迟钝,也马上醒悟过来,自己被拒见了!他一张脸登时就沉了下来,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丢过这种人?他偏头望了一眼,冲随行的大太监常富贵高声喝道:“是哪个奴才传的讯?为什么不及早通知?”

一见胤誐动怒,常富贵心里暗叫冤枉,好我的十爷哎,这还看不出,人家这是专程打脸来的,他立时就跪了下来,道:“回主子,传讯的亲卫还未见出来。”

第470章 立储制度

传讯的亲卫还未见出来?一听这话,胤誐不由气往上冲,老十四真是欺人太甚,不见也就罢了,竟然还刻意的让他当众出乖露丑,他一张脸登时胀的通红,他可没那么好的涵养,顺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抽了过去,打的恂王府那门房知客原地转了个圈,而后又狠狠的补上一脚。

转过身来,胤誐还不解恨,飞起一脚又将大太监常富贵踢滚在地,怒骂道:“没用的东西!不见回讯,你就不知道提醒爷?”

常富贵在地上滚了两圈,也不急于爬起来,嘴里却似含了黄连一般,有苦说不出,十四爷府上是常常来的,哪次不是客客气气的,何曾想到会出这种事?再说了,人家恂王府今日没人出来迎接您,怎得不见您醒悟过来?

胤誐发作完常富贵之后,又回过身来,冲着大门内喊道:“老十四,这事我胤誐跟你没完!”喊罢便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恂王府门口的守卫早被叮嘱过,对此情形,一个个都是恍如未见,木桩似的动也未动,见胤誐走远,门房知客才笑嘻嘻的爬起身来,一耳刮子是二两银子,这一脚怎么也得值三两银子吧。

胤誐在大门口被拒见这一幕,门内候见的官员和门外轿夫一个个都看的真切,心里都是暗暗吃惊,看来,十四爷这次是真恼了,铁心要与八爷他们翻脸了!

大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书房,胤祯、胤祥、胤禑、胤禄、方苞几人皆在闲聊坐等胤誐的反应,听闻汇报之后,胤祯微笑道:“十哥是火暴脾气,果然是一点就着。”

胤祥皱了皱眉头,道:“十四弟,十哥身份贵重,一众兄长对他历来皆是礼让三分,如此当众羞辱于他,是否有些过了?”

“无妨,十哥性情阔直,解开心结便不会记仇。”胤祯含笑说道:“日后,找机会给他陪个不是,此事便可揭过去。”

老十五胤禑却道:“十四哥,如此一来,无异于与八哥他们公开为敌,可如今,皇阿玛将弘晳接进了畅春园,按理,我们应该与八哥他们联手才是,何以要刻意为敌?”

胤祯微微一笑道:“事情不能看表象,遇事要学会多琢磨。”说着,他话题一转道:“不知道八哥他们会有何反应?”

廉郡王府。

胤誐气咻咻的快步走进书房,进门便一言不发的坐下,也不管茶几上的茶杯是谁的,端起就是一通牛饮。

一见这情形,又见胤誐脸上神色不善,胤禩、胤禟、何焯便知老十在恂亲王府吃了憋,只不清楚老十四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将老十气成这样。

稍一沉吟,胤禟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怎得,十四弟恶语相向了?”

“呸。”胤誐吐出一片茶叶,没好气的道:“什么恶语相向,压根就没见到人,老十四也忒可恶了,拒见也就罢了,还要成心让我出乖露丑,当众打脸,这事,我胤誐跟他没完。”

三人听得这没头没脑的话,都不由面面相觑,老十四拒见?还让老十当众下不来台?什么意思?胤禩略微沉吟,才道:“十弟,事关重大,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您将情况细细说一遍,究竟是怎么回事?十四弟真若欺人太盛,八哥替您去讨要公道。”

听八哥如此说,胤誐才心平静气的将事情始未细细的说了一遍。

胤禩三人听完,心里都是一惊,细细琢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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