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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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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聪明可爱又漂亮的小妹能把二弟的心给留下,好让爹娘高兴高兴。
只是这次,他终究是失败了。
砰!
房中传出更响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夏远赶紧收回思绪,冲进房间擒贼。
不过还不等他进到房间里,那房门便被猛烈地撞开,一个白色身影冲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翠绿色衣衫的小姑娘在大声叫嚷着:“登徒子!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边说着,手里的长剑便毫无规律地刺了出去。
确切地说,应该是砍了过去。
夏远无语扶额,这个小妹,真是丢人啊!
不过,当他凝眸看向夏婉蓉追杀的那个白色身影时,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竟将他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夏痕篇16小妹
“啊啊啊!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泼妇啊!娘啊,快来救我啊,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啊!”
夏痕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前一秒还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呢,谁知竟然突然冲进来一个泼妇,挥着剑就要杀他。
他到底是得罪谁了?难道在自己家中睡个觉都会性命不保?
一边逃跑,夏痕甚至都猜测,难道是自己太久不回来,爹娘已经搬家了?
不会啊,自己的房间明明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啊,就连他走之前看过的话本子还藏在枕头底下没有动啊!
那这个凶神恶煞的小泼妇,又是谁?
“哼!还有脸叫娘?就算是叫爹都不管用了!采花贼,看剑!”
“啊啊啊,不看不看!”
夏痕快要急死了,不过以他的轻功根本不会被这个只有**岁的小丫头追上。只是不知为何,虽然嘴上一直说这丫头不讨喜,可是心里却兴起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很想就这样一直被她追着打追着骂。
此时的夏婉蓉也快要气死了,这个一身白衣的采花贼一见到她就跑,她都没来得及出剑呢啊!
你说他跑就跑吧,为什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明明有好几次眼看着剑尖就要刺到他的屁股了,可是每次都会被他及时逃开。
这家伙,是在屁股上长了眼睛吗?
一眼看到自家傻乎乎的哥哥呆呆地站在一边,夏婉蓉心里急的要命,明明想要让哥哥赶紧来帮忙的,但是话一出口,立即就变了味儿。
“大哥,你站在那里不许动!我,我能拿下他的!”
能拿下才怪!
夏痕一边跑一边笑,他也看到自家哥哥了,十年未见,大哥没啥变化,若是真的有变化,那就是,越来越傻了!
等等!
刚才这丫头喊夏远叫大哥,那她岂不是……
那她岂不是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小妹?
夏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哀嚎出声,天哪,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妹吗?怎么是个泼妇!早知如此,就不该回来啊!
一白一绿两个人影围在夏远身边转圈圈,白色身影的男子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来做鬼脸逗逗身后的女子。
那绿衣女子追的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手里的剑早已经歪歪斜斜地快要脱手了。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夏远,早已眼花缭乱快要蒙掉了。
夏婉蓉毕竟只有九岁,终于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扶着大哥的胳膊告状:“大,大哥,快,快帮我,帮我抓住他!”
“哈!自己追不上了,就找大哥帮忙!瞧你这点儿出息!”
夏痕也停了下来,他轻功了得,自然不会像夏婉蓉那样气喘吁吁,看上去依然还是那个英俊风雅的翩翩贵公子。
“你,你给老娘闭嘴!一个采花大盗,什么玩意儿啊,居然还敢在本姑娘面前叫嚣!你等着,等老娘休息够了,就把你大卸八块!”
啧啧,俨然一个小泼妇啊!
夏痕嫌弃地撇着嘴,十分亲热地站在夏远身边,还哥俩儿好地把胳膊搭在了夏远的脖子上。
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一个身着青色儒袍,一个身着白色长袍,这样站在一起,画面真的是太美了!
院子里瞧热闹的小丫鬟们看呆了,芳心早已沉沦。
夏婉蓉也看呆了,忽地指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痛心疾首大叫:“你你你,你这个采花贼,居然连男人也不放过!快放开我大哥!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噗!
站在一起的夏远和夏痕都被小妹的话雷得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咳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夏远别扭地扭了扭身子,将夏痕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弄掉了,冲他翻了个白眼儿才看向小妹,正色道:“小妹,胡闹!快来见过你二哥。”
“我哪里胡闹了,我这是在捉拿采花贼呢,嘎!大,大哥,你,你说,什么?”
夏婉蓉发誓,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从小大哥就教导她要知书识礼文静妥帖,就是为了让从未谋面的二哥早些回来。
她对这个二哥也是神往已久,娘亲说了,二哥轻功了得,小时候走南闯北,特别厉害。
她早就盼着二哥能早点回来,教她顶厉害顶厉害的轻功。她还要跟着二哥一起去走天涯看风景呢!
看着眼前那身着白衣一尘不染的绝美公子,夏婉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长相绝美轻功卓绝,她早该猜到这个男人就是二哥的啊!
夏婉蓉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跟二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英俊威武,她巧笑嫣然。然后,二哥送给她从江湖中带来的绝世武功秘籍,她则奉上自己亲手烹制的热茶。
哎呦我的娘啊!
果然全都是幻想,真正的见面场景永远都这么不堪入目!
就是做梦也没有想过跟二哥居然是在这种情境下见面啊!我的轻功,我的江湖,永别了!
眼珠子快速一转,夏婉蓉手中长剑立即抛给了小丫鬟,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衣衫,盈盈施了一礼。
“二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小妹愚钝,自出生久未见过二哥,不过小妹对二哥的仰慕却是丝毫不逊于大哥。今日一见,二哥果然如爹娘所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小妹叹服。”
满嘴都是恭维奉承,却绝口不提刚刚拎着长剑对他打打杀杀的事。
这丫头,果然有趣!
夏痕好笑地弯了弯唇角,凑到大哥身边轻声道:“啧啧,大哥啊,这小丫头真的是咱们小妹?该不会是爹娘为了诓我回家,从外边找了个假的吧?”
你才是假的,你全家都是假的!
夏婉蓉扁着小嘴儿,在心里默默地将夏痕骂了个狗血临头。
“别胡闹了!你也知道爹娘想要让你回家?一走就是十年,你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你吗?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说先去给爹娘请安,居然躲在房中睡大觉!你居然也能睡得着?都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此时的夏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别看只有二十岁,但是那气度跟夏耿没什么两样。
被大哥教训着,夏痕有些无聊地掏了掏耳朵,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大哥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越来越像爹了?
余光瞥了一眼一边站着的夏婉蓉,这小丫头也跟自己一样十分无聊地翻着白眼儿。
哎呦,有趣!
兄妹两人四目相对,突然就笑了。
二哥挺好的嘛,至少比大哥有趣多了!
这个小妹,除了彪悍点儿淘气点儿鲁莽一些笨了一些,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夏痕回家的消息立即传到了冉清和夏耿的耳朵里,两人一刻也不耽误,立即赶了过来。
看着离家出走了十年的儿子,冉清的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儿子面前。
啪!
响亮的巴掌声差点震聋了众人的耳朵。
“你这个逆子!说好我生了妹妹就立即回来的,你怎么不回来?你这个臭小子,是想让娘再生一个妹妹吗?”
冉清又气又急,当初生下夏婉蓉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痕儿终于可以回来了”。
哪成想,这一等就是等了九年。明明说好生下妹妹就回来的,他居然食言了,她能不生气吗?
“娘……”
夏痕早就料到冉清定然会生气,所以对这一巴掌也不意外,委屈地扁着小嘴儿凑到了冉清身边,又开始他那一套撒娇耍赖的伎俩了。
夏远无语扶额,当初二弟那么小的时候,娘亲就受不了他这一套,现在十年未见,娘亲肯定更得乖乖投降了。
果不其然,这招一使出来,冉清果然投降了,搂着夏痕问这问那的。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或许就是冉清此时的心情了。
十年未见,有变化的不仅是夏痕,冉清和夏耿也变了不少。
夏耿就不必说了,更加成熟稳重了,因为这十年间又上了好几次战场,身上的伤也不少,脸上的沧桑之感更是加深了许多。
至于冉清,或许是因为惦记了儿子十年操心过重的原因,她比寻常的妇人更显憔悴了。
不过好在冉清平日里还不忘记练武,所以精神还是很好的。
摸着娘亲有些斑白的两鬓,夏痕十分自责。
冉清一把捉住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要是真的心疼娘啊,以后就不许再走了。”
“是娘,孩儿不走了。”
反正外边那些酒喝的都差不多了,而且自己也这么大了,想要再喝酒的话,冉清也不会再拦着了。那在京城喝酒还是去别的地方喝酒,不都是一个样儿?
不过,再听到冉清接下来的话,夏痕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答应得太快了,把自己给坑了!
“你都十七八了,京中像你这么大的公子少爷早就定亲了,你也得赶紧定亲了,要不,京中那些家世好脾气好模样好的小姐们就该没有了。”
冉清还在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哪家的小姐最温柔,哪家的姑娘最懂事,哪里想得到自己儿子其实早已经被她这句话弄得快要抓狂了。
夏远今年二十岁了,早在他小时候就已经跟安乐公主订了亲,就等着到了日子成亲了。
至于夏婉蓉,才九岁而已,等她成亲还早得很呢!
但是夏痕今年都十七岁了,就算不成亲,也得先定亲才是,不然真的如冉清所说,好姑娘都被别的男人订走了。
这也是冉清气愤夏痕这么久不回来的另一个原因,她从夏痕出生就开始担心,一直到二十岁了还在操心,这个娘当得,真是憋屈啊!
“对啊对啊,二哥,你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了,你得赶紧给我娶个小嫂子回来才行!”
夏婉蓉也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自打知道这个采花贼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二哥,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再也不拿着剑来回比划了,举手投足间全都是温柔啊!
“二哥你这么地英俊潇洒,想必京城里那些贵家小姐们个个都要为你痴迷了!正好几位公主明儿邀请我们去宫中赏花呢,不如二哥就跟我一起去吧,正好让她们都见识见识我二哥的风采!”
夏婉蓉满心都是对夏痕的崇拜和巴结,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在夏痕心中的坏形象扭转过来,好跟夏痕学习他那绝世的轻功啊!
不过,一向聪慧的夏婉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自己拍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了。
一听她的提议,夏痕立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多么可怕的消息似的。
“不行不行,我可不去见那些女人们!她们一个一个的,就没有一个是可爱的!娘,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成亲的事了,我这辈子,是怎么也不会成亲的!”
说完,还不忘郑重其事地拍着夏远的肩膀:“大哥,光耀夏家门楣,壮大夏家子孙的事情,就交到你的肩上了。你跟公主一定要多生几个,最好啊,把弟弟那份儿也一块儿生了,省的爹娘天天念叨我!”
咳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夏远一口喷出了茶水,呛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这个夏痕,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啊!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跟公主多生几个孩子!
虽然他很想,可是这种话就不能偷偷摸摸地说吗?
一想到安乐可爱嚣张的小模样,夏远的心里就一阵狂跳,都忘记去找夏痕理论了。
“夏痕,你给我回来!”
冉清气呼呼地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夏婉蓉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二哥给吓跑了,立即就呆了。
不过看到二哥脚底生风快速离开的样子,她眼珠子一转,立即让人将自己准备了好久的好酒拿了出来,亲自带着去了夏痕的院子里。
她要拜师,一定要学到这厉害的轻功不可!
可是,她又失望了。
夏痕一回到院子里就蒙头大睡起来,就连她故意将酒坛子的塞子打开,卖力地扇醉人的酒香都没能成功吸引夏痕醒来。
夏婉蓉挫败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嘱咐下人们将那些好酒重新藏起来,就一脸生无可恋地进房间想法子去了。
但是还未等她相处新法子来,第二天一大早下人们就来禀报了,那好几坛子的好酒突然被人偷光了!
他们明明是藏在最隐蔽的库房里的,别说是人了,就连老鼠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呢!
可是,这酒还是丢了!
不仅丢了,还多出来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夏痕对这些酒水的评价。
什么第一坛子酒最烈啦,第二坛子酒最没味儿了。甚至还十分明确地告知她,第三坛子根本就不是号称的百年老酒,而是顶多只有十年的新酒罢了。
拿着这张纸,夏婉蓉当即便怒了:“可恶,居然卖给老娘假酒!当老娘是小孩子好糊弄是不是?看我不把你的酒铺给砸了呢!”
夏婉蓉有没有去砸酒铺不知道,但是她立即跑来夏痕的院子里讨要说法却是真的了。
能够寻着酒香将酒全都喝光,还能留下这么一封署名无痕公子的纸条的人,除了夏痕,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而事实也证明她没有猜错。
原本就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夏痕,这些身上的酒味儿更大了。
这就算是抵赖否认也不行了。
让夏婉蓉意外的是,夏痕根本就没有抵赖不认账,反而十分痛快地认下了自己所犯的事儿。
不仅如此,他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床榻上,教训起夏婉蓉来了。
“不是我说你啊,小妹,你小小年纪私藏那么多酒水做什么?你二哥我饮酒是迫不得已,你呢,你是个小姑娘啊,又是将军府的千金,将来你是要嫁人的。你瞧瞧你,小小年纪就偷偷饮酒,难道爹娘都不知道吗?哼哼,爹娘疼宠你,大哥纵容你,但是二哥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二哥要为你的将来考虑,要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所以,这些酒,就由二哥帮你消灭了吧!以后啊,你可不能能在这样了。说吧,你还有没有私藏酒水了?我可先说好啊,二哥只是帮你改错,可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什么,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真酒没有了,假的应该有点吧?假的也没有了?
行了行了,二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记住啊,以后再有了酒水,全都给二哥送过来。二哥会时时刻刻地盯着你不再犯错的!”
就这样,夏婉蓉迷迷糊糊地就被夏痕给撵了出来。
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小姑娘,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里,夏婉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夏痕给忽悠了!
她怒气冲冲地再次来到夏痕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二哥又不见了!
☆、夏痕篇17遇见
夏痕再次从家中离开的借口十分简单明了,不想成亲。
看着儿子留下的书信,冉清真的气得快要吐血了。
你不想成亲直说就是了啊,居然又玩离家出走!看来是她对这个小儿子太过纵容了!
可是,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对儿子太过纵容了,但冉清却一句责骂的话也说不出来。
之前那一巴掌,简直就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让她后悔的事了,天知道,她那天晚上忐忑地根本就没有睡觉,就怕儿子会因为这一巴掌而心存怨恨,又偷偷溜走了。
现在好了,那一巴掌没把儿子打走,倒是她处心积虑为儿子好的事把他给逼走了。
这小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清清,你别这样,痕儿就是这么个性子,从小就不喜被人约束,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我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谁也拦不住他的性子!”
夏耿本想安慰妻子的,却不想一句话出来惹得妻子哭得更厉害了。
耸了耸肩,夏耿赶忙赔礼道歉,一边把媳妇儿劝回房,一边暗暗骂着那个偷偷离家出走的臭小子不讲义气。
在家里还没待够三天就走了,就不能多留几天吗?臭小子!
也许是长大了知道了父母的不易,这次的离家出走,夏痕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一年后夏远与安乐公主成亲的时候回来了。
再没有人追着他要他去定亲,甚至连这个话题都不再提起,冉清只是在儿子不在家中的时候,悄悄地备下了儿子的聘礼,那些聘礼都是她这些年寻来的各种奇珍异宝,就等着儿子大婚的时候风风光光地拿出来送给儿子的。
谁知,儿子居然不想成亲。
更让她遗憾的是,她在有生之年没有等到儿子成亲的那一刻。
夏痕二十三岁的时候,夏耿战死沙场,英勇就义。
别看冉清跟丈夫平日里总是拌嘴,其实两人的感情好得很,夏耿离开不到半年,冉清也郁郁而终。
临终之时,冉清将刚刚嫁入宫中为妃的小女儿拜托给了甄修明。
后宫如战场,虽然皇帝跟夏婉蓉是真心相爱的,但是身为母亲,她实在是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宫中。
甄修明这些年来对夏家的照顾,已经不仅仅是为了遵守对冉燕的承诺,更多的,则是对夏家晚辈们的关爱,他们早已如同一家人一般了。
冉清死后,一直拒绝入宫的甄修明终于答应了皇帝的请求入宫为御医,这一待就待了将近二十年。
却说冉清去世后,夏痕对家中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他的行踪也更加神出鬼没。
有时候好几年不着家,有时候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呼呼睡大觉。
经过几次历练之后,夏痕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习惯了,有时候突然见到夏痕回来了,根本不会像第一次看到时那样害怕忐忑,反而镇定了不少。
夏痕这人的性子随了冉清,是个心里不藏事的,再加上他小时候吃过了不少老道士扔来的药丸子。
那些药丸子的药效小时候不显露,到现在却开始显出功效了。
夏痕几十岁的人了,长得还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似的,年轻帅气不说,脸上居然一根皱纹儿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即便他不经常在京城中,也还是俘获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大家都争着抢着地要为夏痕守身如玉,但是不管她们怎么做,夏痕就是不为所动。
也不知是谁突发奇想,夏痕出身将军府,或许他跟他父亲夏耿一样,看不上京城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家闺秀们,反而是喜欢江湖上的侠女呢?
于是,京城里不少想要嫁进将军府的贵女们齐刷刷地穿起了劲装,拿起了长剑,甚至连说话做事也都学着江湖女子的做派,个个都变得豪放得很。
不过,本以为这样的做派能够引来夏痕的瞩目,却不想,当她们制造了各种偶遇之后,夏痕依然没有将众人放在眼里,还是那么地不屑一顾。
不少聪明的女子已经放弃了夏痕,但也不缺乏真正为夏痕痴迷的人。
甚至有一个,竟然特意从江湖中雇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每天给她抬轿子。
夏痕去哪里,她就让护卫将轿子抬到哪里,这样时时刻刻地跟着,可见其真心了。
只不过,江湖中能够跟夏痕的轻功相提并论的人可没有几个,这位女子在追了一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之后,还是不得不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夏家军中的一个校尉。
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每天看到自己粗鲁不堪的丈夫时,这位女子依然在幻想着哪天能够让她近距离地亲近一下夏痕呢!
却说夏痕这几年在江湖中走南闯北,真是把他无痕公子的名头宣扬了个彻彻底底。只要是家中开酒坊的人,都会知道江湖中有一个喜爱穿白衣的俊俏公子嗜酒如命,还经常偷偷潜入酒窖偷酒为乐。
当然,凡事都有意外,在夏痕三十六岁这年,就遇到了一个不知道他名头的女子,甚至还在这个女子手底下小小地吃了个亏。
驻马镇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小镇,要不是自家侄儿在这里开了个福满楼,夏痕根本不会对这个没有好酒的地方多看一眼的。
直到这天,原本打算去福满楼见见自家小侄儿的夏痕,突然闻到了一股十分清醇的酒香,这酒香虽淡,但十分清冽,一闻就知道绝对是好酒。
腹中酒虫立即开始抗议,夏痕一拍肚子,嘿地一声,便精准地找到了那个酒窖,十分利索地从窗子里窜了进去。
“果然没有闻错,这里的酒果然不错!”
一进到酒窖里,夏痕便顺着最心仪的酒香走到了酒窖的最里边,果然见到了几坛子十分难得的好酒。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偶尔也能运气极好地碰到不少佳品,因为见识的多了,所以对眼前的这几坛子酒才更加清楚。
其实,这几坛子酒都是林媛从外地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刘丽敏因为是开酒坊的,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东西,费劲了嘴皮子才从外甥女儿那边磨来的。
正因为这酒太好,所以她存放的地方才更加隐蔽,甚至每天都会过来查探一番。
平时这酒窖是没有旁人进入的,但是今日,当刘丽敏照往常那样过来查探的时候,却发现酒窖里居然一塌糊涂,一个绝色的白衣男子就那样大喇喇地躺在地上,睡得好不舒坦!
可恶,偷酒贼!偷酒贼!
看看白衣男子身旁滚落的几个空酒坛子,刘丽敏心中怒气就腾腾地往上冒,只恨不得操起那些酒坛子通通地砸在这个偷酒贼的头上!
不过,她终究是没有那么做,这个偷酒贼虽然睡相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是太美了!
按说美是不能形容男子的,但是刘丽敏心里已经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他了。
除了美以外,刘丽敏心里总觉得对这个人十分熟悉,好像似曾相见似的。
当然,无论她怎么回想,也想不起自己四五岁时遇到的那个白蝴蝶精,其实就是眼前的男子了。
刘丽敏眼珠子一转,立即趁这偷酒贼醉酒的时候将他给捆了起来。
说来也巧,她刚捆好,这男人就醒了。
他的眼睛好美啊,睡眼惺忪的样子,更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刘丽敏发花痴的时候,对面的夏痕也在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
啧啧,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最普通最便宜的料子。
不过便宜归便宜,这女子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反感。
说起来,刘丽敏还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不让夏痕感觉反感的女子。当然除了他娘亲和小妹以及大嫂。
“喂!偷酒贼!赔钱!”
夏痕对这女子唯一的一点好感立即被这句话给浇灭了,别人见到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怯懦,就是因为他绝世的容貌而倾倒。
就算偷酒喝的时候真的被主人家发现了,主人家也只是碍于他无痕公子的身份而好好招待他,哪里有她这样一张嘴就是要赔钱的?
夏痕乐了,被气笑了。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意思是要将这衣裳配给她做补偿。
别看无痕公子外表光鲜,其实他身上是没有多少银子的。像银子那种肮脏的东西,怎配在他身上停留?
“衣裳?”
刘丽敏也是头一次遇到用自己的衣裳来做赔偿的奇葩,当即就火气直冒,一把扯坏了他身上的衣裳,哼道:“虽然你这衣裳料子不错,但是老娘我也不是捡破烂儿的,我才不要你这脏衣裳!”
脏衣裳?
夏痕目瞪口呆,他这衣裳价值千金啊,居然被人说是破衣裳,而且还被人给扯坏了!
这女人还是不是女人?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把他的衣裳扯坏了?
不行,不能惯着她!
“你得赔我的衣裳!”
夏痕据理力争,不过他的理没有人听,就被刘丽敏十分粗鲁地拉出了酒窖。
刘丽敏此时也知道这衣裳十分贵重了,但是她才不会轻易地认输,他不赔自己酒钱,她就不让他走。
夏痕骨子里的倔脾气也起来了,这臭丫头要是不赔他衣裳钱,他也不走了!
而且,跟这臭丫头接触了几天,夏痕突然发现他很喜欢这丫头身上的味道。
甜甜的,香香的,就跟沉淀了几十年的美酒的味道一样,十分诱人。
不过这丫头的脾气不大好,还总是得罪人,这不,这天她差点就被一个又丑又臭的老男人给欺负了,还是英俊神武的他把她给救了呢!
将这丫头从那老男人手里救出来以后,夏痕喜滋滋地等着她用美酒来答谢自己,却没想到,她居然一开口就是以身相许。
天哪!天哪!
这样的事怎能让他给撞上了?
夏痕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女子们在一起打架的场景,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趁着这小丫头还没有做出什么来,赶紧开溜!
成亲什么的,只有那些情窦初开的愣小子才做的出来,像他这样看破红尘的人,怎会那么傻地就跳进婚姻的坟墓?
本以为自己躲过了这场步入毁灭深渊的陷阱,没想到,在离开刘丽敏的这段时间里,夏痕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浑身散发着微微酒香,还对他不假辞色的女子。
难道是那丫头酿的酒太美了,所以才会这么地舍不得?
再一次将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美酒扔到一边,夏痕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他引以为傲的发型,看做生命的美酒,都不能弥补心中那块孔雀。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许是回到了京城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所以才会感觉到心中不痛快。
夏痕在自己的房间里连一个晚上都没有待够,就在此启程出门了。
比起往常没有方向地乱逛,这次他目标明确,只要躲开驻马镇就好!
本以为在外游历一段时间就能忘记这种令人烦恼的感觉,但是这次夏痕在外边整整躲了一年多都没能忘记。
迫于无奈,夏痕终于决定回到驻马镇,找到那个小丫头,他想要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日日夜夜地牵动着他时刻躁动的心。
只是,让他失望了。
那个臭丫头,居然不在驻马镇!
夏痕不甘心,转而去了酒窖,他喝光了臭丫头留下的所有美酒,可心中那空落落的感觉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鬼使神差地,夏痕居然去偷听了几个伙计的对话,探听到了臭丫头居然去京城开铺子了!
哈!这小丫头挺厉害啊!不到两年的时间,居然就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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