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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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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失忆了,现在的娘娘跟失忆前的娘娘,变化很大,几乎是天壤之别。”阿秀老实回答,大少爷叮嘱过她,帝君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不可有一丝隐瞒。

东方邪沉默,失忆真令让人脱胎换骨吗?

她进宫为妃,真像力风所说,只是为了太要强吗?

他却隐约察觉,她进宫是冲着他来,她似乎对自己有恨意,东方邪猜想不出,他们毫无交集,她对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退下。”东方邪摆了摆手,让阿秀退下。

因跪得太久,阿秀双脚麻木,强忍着不适应迈步,只有几步路,却几次差点跌倒。

天还未亮,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东方邪索性躺在床上,枕头上还残留着她的发香,这种香味熟悉又陌生,东方邪却觉得特别安神。

夜,还很漫长。。。。。。

晴欲一旦得到释放,如同被困了很久的兽,一发不可收拾,只剩下肆意掠夺。

西门疏虽与东方邪成婚四年,床第之间的事她生疏而青涩,四年内,她与东方邪只有一次,能吸收什么经历?

那次的经历不是很美好,除了痛,还是痛。

而这次,除了痛,更多的是无奈。

渐渐痛中夹着欢快,那种感觉很奇妙。

有人说,床第之间的事对两个相爱的人才是美妙,此刻,她跟木夜,有药性推动,他们也是两相情愿,无爱却有欢。

“疏儿。。。。。。”

西门疏猛的一愣,听着木夜喃喃的声音,心里一震,为他执着的爱而心疼。

他这是何苦,西门疏又不爱他。

西门疏何其幸,才能得到他坚定不移的爱。

“对不起。。。。。。”西门疏抱着木夜,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她更想叫他放弃,西门疏不值得你爱,可是,她却说不出口。

西门疏脑子里一片混沌,意识却无比清醒。

这是一场令人迷失,令人疯狂的晴欲。

渐渐。。。。。。两人沉沦在欲海之中。。。。。。

一夜索取,一夜缠绵。

临近天亮,西门疏体力不支,只觉眼前一片昏暗,整颗脑袋重得仿佛是要掉下来,最终晕厥。

木夜却依旧在她身上,不知疲倦,不知餍足,宛如贪得无厌的野兽,疯狂地索取着他所要的。

是药效,还是自身的反应,谁也分辨不清。

“疏儿。。。。。。”木夜唇瓣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

最后。。。。。。释放在她体内。

“西门疏,我爱你,永远。”沙哑的声音,悲怆而凄哀。

木夜紧紧地抱着她,几乎是要生生的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佛堂,淑太妃一夜都在念经,倏地佛珠洒落一地,淑太妃一愣。“阿弥陀佛。”

“公主,天亮了,我扶你去休息。”王嬷嬷心痛的看着自家主子,主仆多年,她懂她。

帝君与二皇子,对她来说都很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最终,公主还是偏向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

淑太妃睁开眼睛,问道:“阿蓉,我做错了吗?”

“事已至此,是对是错,只能看结果。”王嬷嬷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小夜肯定会怨恨我。”淑太妃任由王嬷嬷将她扶起,没去后院休息,而是回了她的寝宫。

“公主后悔吗?”王嬷嬷问。

淑太妃摇头,后悔就代表她真的错了,况且现在后悔也挽回不了。“希望邪儿别再对温絮执迷不悟,只要他肯去寻疏儿,再放低身段向疏儿认错,我相信,疏儿会原谅他,跟他回宫。”

爱,可以超越一切。

“公主,或许传言属。。。。。。”

“闭嘴。”王嬷嬷“实”字还未出口,就被淑太妃斥喝一声打断。

几十年来,淑太妃是第一次斥喝王嬷嬷。

“抱歉,我心情烦燥。”淑太妃抬手,揉搓着眉心,心情再恶劣也不该发泄在阿蓉身上。

“是老奴失言。”王嬷嬷苦涩一笑。

日上三竿,床帷拂动,西门疏醒来,睁开眼帘,映入视线是一张妖冶的脸,他睡得很不安,仿佛在做什么恶梦,又仿佛在向谁忏悔,总之,紧蹙的眉头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昨夜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西门疏脸颊一阵烧烫,即便他们是被逼无奈,昨夜还是在他们之间留下了不可消灭的痕迹。

意识混浊,身体的反应却无比清晰。

西门疏抬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却怕惊醒他,两人会尴尬,手僵硬在他脸膛上,良久,西门疏退出他的怀抱,顾不得全身的酸痛起身,见桌面上整齐摆放好的两套衣衫。

她还真体贴,知道为他们准备好衣衫。

穿好衣裙,西门疏忍着酸痛仓促逃离。

听到关门声,木夜睁开双眸,抬起眼帘,盯着紧闭的房门,狭长凤眸闪过一抹复杂。

警觉敏锐的他,在她醒来那一瞬间,他便醒了,不知如何面对,却只能装睡。

一夜的缠绵悱恻,醒来时却不知如何面对彼此。

“疏儿。”木夜抬起手,伸出食指,在空气中写着西门疏三字。

背叛,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疏儿不爱他,只是他一厢情愿。

倘若疏儿在天有灵,知道在死亡之路他推了她一把,肯定会恨他入骨,怨他入血。

木夜揭开薄被,欲起身时余光瞄见一抹红,宛如一朵红梅盛开,好生妖艳,木夜已经处在一片呆滞的状态,愣愣地望着那落红点点,神情复杂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

她不是已经。。。。。。

“该死!”木夜低咒一声,若是早知道,自己。。。。。。

此刻,他总算知道,淑太妃为什么选择她。

木夜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药有多强,他们清楚,**面前,谁都会失去理智与判断力。

只是。。。。。。她怎么不说。

西门疏托着酸痛而疲惫的身体回到玉溪宫,守在大门口的阿秀一见西门疏回来,立刻迎上去。“六小姐,您昨夜去哪儿了?”

“阿秀,帮我打桶热水来,我要沐浴。”西门疏有些疲倦的说道。

“六小姐,出什么事了?”阿秀担忧的问道,疯狂一夜,体力透支,精神恍惚,脸色过于苍白,这样的西门疏,阿秀能不担心吗?

“没事。”西门疏摇了摇头,昨夜的事,除了四人知晓,西门疏不想让第五人知情,阿秀也不例外。

“为什么夜不归宿?”东方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瞪着西门疏的眸子锋利如刀子。

单薄的身体令人心疼,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眉心有着疲倦与憔悴,即使如此,却也难掩她天生丽质。

东方邪忍不住在心里猜测,昨夜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她顶着一张倦容回来。

西门疏一愣,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东方邪,阳光倾泻下来,金色光芒笼罩在他周向,散发出傲然一切的气息,浑然天成的尊贵,恍若天神降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西门疏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阿秀。

这个时候东方邪出现在玉溪宫,还是她的房间里出来,让她始料不及。

昨夜折腾了一夜,没精力应负他。

阿秀俯在西门疏身边,小声的说道:“帝君昨夜等了您一夜,下朝后又来到玉溪宫。”

果自断何在。西门疏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知道他会来玉溪宫,却不料他会等自己一夜,下朝后又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在这事上也依然如此。

西门疏揉了揉眉心,对阿秀说道:“去给我准备热水。”

“是。”阿秀退下。

西门疏调整好呼吸,迈开步伐,越过东方邪身边,完全将他当成透明人。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东方邪扣住她的手腕,掠起冰冷的眸,犀利的好像直接穿透西门疏的心房,谁给她胆子无视自己。

“想要知道为什么,直接去问你母妃。”西门疏听似平静无波的声音,实则隐藏太多情绪,他这么质问,是想要自己解释吗?

解释什么?难不成要她如实以告。

黑眸蓦地一鸷,一股幽然怒火倏地一下蹿了出来,东方邪冷声。“敢用母妃来压朕。”

“随你怎么想。”西门疏只想摆脱他,她真的很累,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昨夜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何事?”东方邪不死心,隐约觉得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心划过一丝痛意。

“还是那句话,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你母妃。”西门疏态度生硬,她不想说,任谁也撬不开她的嘴。

“甘蕊儿。”东方邪咬牙切齿,随即寡薄的唇瓣抿成一线,深沉的眼眸中藏蓄着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危险的眯了起来。“在商议如何设计絮儿?”

西门疏一愣,什么事他都设想到温絮身上,他对温絮的爱到底有没有底限?应该没有,杀她腹中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安抚温絮的心,爱情真能超越亲情,略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嘴角。“是啊!我们商议了一夜,终于精心策划出对付帝后的良策。”

西门疏语气里加有几分调侃,几分嘲弄,听入耳里象是在赌气,毫无真实性,东方邪却借故大发雷霆之怒。“甘蕊儿,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信。”西门疏抬眸,嘴边扬起一抹清冽的浅笑,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挑衅的味儿浓烈。“你杀人毫无理由,不是吗?”

东方邪眼神骤然寒澈,突然扬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西门疏脸被搧偏,略苍白的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手指印。

领口微开,剔透光滑的冰肌玉肤红痕点点,熟悉床第之事的东方邪,岂会不知这是什么,瞳仁紧缩,迸发着杀意。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有些涣散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西门疏抬手,用手指擦掉溢出嘴角的血丝,侧眸看着怒不可遏的东方邪,微微一愣,却毫无惧怕之意。

“一个耳光算什么?你应该拿出腰间的软剑,刺进这个位置。”声音轻柔,如梨花落入水中卷起的涟漪,西门疏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冰眸含笑,空灵虚无缥缈,带着丝丝心碎,扎着人的心间。

东方邪目光一滞,这个位置。。。。。。脑海里浮现出另一抹身影,即使面对逆境,她的高傲自信也绝不容人践踏。

西门疏是强势的,无论她表现得多么隐忍悲凉,她依旧是强势,甘蕊儿则不同,若说西门疏冷艳,那么甘蕊儿则是惊艳,还带着几分柔弱的美,有令人将她揽入怀中细心呵护的**。

几次错觉,东方邪都以为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西门疏,但是将两抹身影叠加起来,除了眼神、神韵,均排斥,给人的感觉,西门疏是真的强势,甘蕊儿却是装强势。

东方邪敛起不该有的怜悯之心,声音从薄唇溢出,寒冰九尺。“那男人是谁?”

西门疏一愣,顺着他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领口处,瞬间反应过来,拉拢衣领,下一瞬,为自己反射性的动作感到懊恼不已。

“遮什么遮?敢做还不敢让人看吗?”东方邪一怒,在西门疏还没反应过不时,双手抓住她的衣领,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响彻起。

☆、第七十六章 熬药

外罩月白披帛被撕毁,只剩下一袭浅绿的抹胸长裙,从锁骨一路延伸到抹胸遮掩住的胸前,细腻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齿痕,青青紫紫,有些咬得比较重,渗出血丝,可见昨夜有多疯狂。

见状,东方邪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像把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斩下,讽刺道:“战绩很辉煌嘛!”

外面烈日高照,西门疏还是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传来凉意,没再掩饰,双颊却也不由得泛起一阵红晕。

昨夜,在药效的推动下,她深知木夜有多疯狂,而她亦不例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人都失控了,彼此疯狂的索取,带着毁灭,沉沦其中。

见她一脸陶醉回味无穷的样子,无疑不将东方邪心头的怒火推到顶峰之上,手一挥,手中的披帛被震碎,轻柔的布料满屋飘落,极致的绚丽。

同时,大手欺上西门疏的雪脖,并没施力,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那个男人是谁?”

西门疏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着他,斩钉截铁反问:“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

东方邪语塞,想到洞房之夜,他冷漠的将她丢给两个得了花柳病的乞丐,又试图让几个侍卫凌辱她,若不是她以命威胁,他下了死命,明知会染上病,那几个侍卫皆不敢反抗。“是谁不重要,但是没有朕的许可,谁碰你,谁死。”

“昨夜巡逻的侍卫太多,我只能凭着月光辨认出他们是男人。”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所谓,西门疏不想他知道,那人是木夜,她只在淑太妃面前展露出一颗守宫砂,就给淑太妃施展一石二鸟的计,木夜被她牵扯进来一次,绝不想再有第二次。

东方邪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洞房那夜,因有催情药,能使人意志薄弱,沉沦在欲海之中,那两人虽是乞丐,但他们也是个男人,她拒绝不了。

而那次他让侍卫凌辱她,没有药的推动,她是清醒的,她以命为代价拒绝。

破庙被嫡姐跟庶姐暗计,柔弱的她无力反抗,事后她却自杀。

在东方邪看来,她的放浪是假象,算忠贞烈女。

轻飘的话语,身上的证据,容不得他不信。

“你听见了。”西门疏眸光淡然的望着东方邪,对昨夜的事,她真的不想多谈,她只想快点泡个澡,而后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酝酿她的复仇大计。

“你有病。”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东方邪不是在骂她,被得了花柳病的人碰过,很难不被传染上。

西门疏一笑。“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东方邪再次语塞,不可否认,凭她的美艳,只需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前赴后继为她送命。

“要杀快杀,不杀请离开,我累了,想休息。”西门疏下逐客令,她清晰的感觉到掐着脖子的大手根本没用力。

“为什么?”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东方邪墨色的瞳孔闪烁痛苦,西门疏有些茫然,他痛苦什么?

“寂寞。”西门疏淡然的吐出两字,抬手拔了拔飘落在额头的发丝,让自己的动作表现得轻浮。

“甘蕊儿。”东方邪手指收紧力气,几欲将她的脖子捏碎,在西门疏以为他会掐死自己时,大手突然一松。“寂寞是吧?”

冰冷的唇瓣覆盖在她红唇上,西门疏浑身一僵,完全没料到东方邪会吻她。

东方邪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带着惩罚的吻,不知何时转为缠绵,下腹也起了反应。

对**这东西,西门疏不陌生,东方邪吻她,没来由感觉到难受,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这具身体自身的反应,她能接受木夜吻自己,却接受不了东方邪。

压抑着嫌恶,西门疏双臂环上东方邪的脖子,猛烈的回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象青楼里的妓女。

“絮儿。”脑海里浮现出温絮委屈而隐忍的脸,瞬间清醒,猛的将西门疏推开,力气之大,又是突然,西门疏毫无防备,脚下几个踉跄,双腿本就虚浮没能稳住,跌坐在地上。

西门疏垂眸,心头苦涩难当。

木夜要她时,嘴里不停叫着西门疏的名字,而东方邪吻她时,却叫着温絮的名字。

“请帝君安心,一个吻染不上病。”西门疏故意曲解,被一个人吻,有没有嫌恶,她感觉得到。

刚刚东方邪很沉醉在这个吻中,只是突然想到了温絮,才推开自己。

西门疏庆幸,温絮在他心里这么重要,否则,他们这次不是一个吻能结束。

“甘蕊儿,记住你的身份,没有下次。”东方邪丢下一句话,仓促离去,走得太过于快,显得落荒而逃。

身体对她有反应,这让他如何不逃。

见他离去,西门疏松口气,她可以理解为他不追究到底了吗?

这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被沾污,毁掉了也要让沾污的那些人付出剧痛的代价。

西门疏在说出巡逻侍卫时,已经有心里准备,他会将昨夜所有巡逻侍卫灭了。

他到底是相信自己的说辞,还是怀疑?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六小姐,水。。。。。。”提着一桶热水回来的阿秀,见西门疏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心一惊,放下桶,跑上去扶起她,又见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六小姐,你。。。。。。”

阿秀虽没经过人事,却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没事。”西门疏摇了摇头,迈步朝屏风后走去。“把热水提进来。”

西门疏是主,阿秀是仆,主不想说,仆也不敢多问,转身提起桶,追着西门疏朝屏风内走去。

阿秀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满满的一桶倒进大木桶里,只有三分之一。“奴婢再去提一桶来。”

从阿秀顶着一双熊猫眼,不难看出,阿秀一夜无眠。

西门疏能理解,有东方邪在,自己又不在,阿秀敢睡吗?

“不用,你去休息。”西门疏摇头,这点水不能泡,却能洗。

阿秀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提着空桶走出去。

西门疏褪下抹胸裙,跨进木桶里,清洗着身子,青紫的痕迹从锁骨一路延伸直全身,有些咬破皮的地方在热水下有些痛意,一丝甜蜜,一丝庆幸从心底袅袅升起。

至少,这具身体的童贞,是被木夜夺走,而不是其他男人,或是东方邪。

指腹轻轻的抚过那些痕迹,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情景,可以说是翻云覆雨,虽是被迫,她却并不讨厌。

洗完澡,酸痛减少,西门疏穿上白色亵衣,走出屏风,直接向床走去,刚躺下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飘入她鼻翼。

西门疏猛的坐起,东方邪在玉溪宫过夜,莫非睡在她的床上。

微微蹙眉,西门疏起身,利落的将被子与床单换掉,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在与木夜柔体接触之后,她不容许床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心一安,没一会儿西门疏就进入睡香。

西宫。

“絮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胡易看着正在刺绣的温絮,每当她心情真的跌入谷底时,就喜欢拿着东西绣。

恬静得令人心疼,多希望她心情不好就发脾气,乱砸东西,哪怕是杀人,也好过她坐着刺绣。

温絮微微抿了抿嘴,抬眸看着胡易,神色带着几分忧伤,委屈的说道:“邪哥哥昨夜在玉溪宫过夜。”

胡易挑眉,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握住她的小手,给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拿走温絮手中的针线。

淡然的说道:“絮儿,你要相信邪,有些无谓的醋,你真的没有必要吃。”

“哥,甘蕊儿不简单。”温絮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从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胡易就知道此女不简单。“絮儿,甘蕊儿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就因如此,你们就要纵容她吗?”温絮一副痛心疾首的质问。

胡易不语,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温絮来说,这种目光是陌生的,仿佛在审视她。

温絮眼眶一红,染上一层薄雾,用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哥,自从我被娘抚养,如果不是娘,我六岁那年就病死了,十岁那年,意外跌进河里,娘为了救我。。。。。。呜呜,我的命是娘捡回来的,可是我却害死了娘,我是灾星。”

“胡说,什么灾星不灾星。”胡易心疼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絮儿,别自责,那是意外,没人怪你。”

“哥,我害怕,万一邪哥哥。。。。。。”温絮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泪珠串串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美丽的脸庞。“我知道他是帝君,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宠幸其他女子,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胡思乱想。”胡易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哭对孩子不好。”

“孩子。”温絮低眸,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感到欣慰,深吸一口气,将泪花逼回去,这样强装坚强的她,更令人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来疼爱。

“絮儿,无论邪宠幸谁,他都是在逢场作戏,只为更好的保护你,你不能因此质疑他对你的爱。”对东方邪宠幸后宫嫔妃的事,胡易无法给予指责。

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他?正如絮儿所说,他是帝君,不可能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我没质疑。”温絮垂眸,哀戚的自嘲一笑,道:“哥,别把我刚刚的话当真,孕妇的情绪多变。”

“我明白。”胡易点头,拍着她的肩,目光越过窗户望着外面染上沉思。

“哥。。。。。。”良久,温絮抬头望着胡易,欲言又止。

“絮儿,我是你哥,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胡易好笑的说道。

温絮一咬牙,俯在胡易耳边,越听胡易脸色越难看,惊愕的看着她,眸光满是不能理解,还有一抹复杂的失望。

“哥,我知道让你失望了,可是我。。。。。。若是没得到,我或许会认命,但是我得到了,我就要倾尽一生守护我的爱,不容人觊觎。”温絮眼中划过一抹绝决的坚定。

“她是力风的妹妹。”不知过了多久,胡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人说,后宫是大染缸,能将纯洁如白纸的姑娘们染成五颜六色,他善良的妹妹,也渐渐变了,变得残忍,心狠手辣。

这才几个月啊?

“他的妹妹不止甘蕊儿一个。”温絮嘴角扬起一弧嘲弄,她不管谁的妹妹,只要对她有危机,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女人的直觉很准,加上东方邪对甘蕊儿不一样,由爱生恨的例子多不胜数,由恨生爱的例子也不少。

守护她的爱,就必需心狠,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她只是掩饰得极佳,将善良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没人看到她残忍狠毒的一面。

胡易倒吸口冷气,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力风最疼爱的妹妹,只有甘蕊儿。”

“哥,在你心中,甘力风重要,还是我这个妹妹?”温絮问道。

胡易沉默,一方是友情,一方是亲情,让他如何选择。

倏地,温絮起身,在胡易以为她会生气离去时,突然,她跪在自己面前。

“絮儿。”胡易大惊。

“哥,我求你,为了我,为了你未出世的外侄,求你帮我这一次。”温絮哽咽着。

“好,我答应。”对温絮的请求,他无法拒绝,何况她还跪下来求自己。

他对温絮的有求必应,除了对她的兄妹情,还来源于对她的愧疚。

娘临死前告诉他一个秘密,当初娘为了在胡家站稳脚,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温絮才是胡家的人,而他则是父母不祥的孤儿,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却被他霸占,他答应过娘,将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

而他偿还温絮的办法,她想要什么,他就帮她得到什么。

西门疏睡了很久,醒来时天已黑,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一天未进食,昨夜又折腾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

两天只用一餐,再这样持续下去,她就真要瘦成排骨了。

“六小姐,醒了,睡了一天,肚子该饿了吧,快起来用膳。”见西门疏从垂帘后走出来,阿秀一边摆筷,一边笑着对她说道。

“辛苦了。”西门疏真心感激,因为有阿秀,她才不用为了寻食而奔御膳房。

西门疏坐在桌前,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在皇宫或是将军府算不上丰盛,却对自从住进玉溪宫的她们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六小姐快吃吧。”阿秀将筷子递给西门疏,自己也坐了下来,若是以前,她是仆没资格同主子一桌吃饭,而现在她们的处境,没那么多约束。

“这些菜费了番心思吧?”淡淡一笑,西门疏接过筷子,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

阿秀咬着筷子,欲言又止,想到他的警告,阿秀最终选择沉默。

西门疏何等精明,阿秀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她岂会看不出有隐情,她不会为了一顿饭菜追根究底。

有阿秀在,三餐温饱她不用操心,阿秀拿回什么,她就吃什么,只要能下腹,她没过分要求,她的处境摆在面前,容不得她挑食。

以前的西门疏,西门家大小姐,爹是丞相,娘是郡主,她容貌与智慧兼得,受尽宠爱,胃特别刁,为此爹娘操了不少心。

人的缺点是处境养成,顺境时所有人容忍你的缺点,逆境时只能自己克服缺点。

用完膳,阿秀收拾碗筷,西门疏起身去梳妆台,从小柜里拿出她上次出宫买来的药,转身走到桌前。“阿秀,帮我把药熬了。”

阿秀一愣,盯着那包东西,茫然的问道:“是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西门疏将药包放在阿秀手中,态度不容她拒绝。

“是。”阿秀端起碗筷和药包朝外走,只要不是毒药,熬什么都没关系。

想到药铺老板鄙视的目光,为了避免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他叮嘱这包药分三次熬,而她。。。。。。

西门疏自嘲般的笑了笑,笑容极淡且带丝苦涩,素手忍不住贴在腹部,她真的怕了。

怀孕七月,还被逼喝下堕胎药,那种无奈,那种痛,她不敢再尝试了。

背负血海深仇的她,宁可绝孕,也不怀孕。

西门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艰难的往前爬。

前世的她,满腹谋略为他算计天下,爱他入骨,重生后的她,为仇恨而活,恨他入骨,两世她都是劳碌命。

药膳房。

“阿秀姑娘,你都熬了快一个时辰了,可以了。”旁边熬药的小太监见阿秀盯着药罐发呆,忍不住提醒。

“哦。”阿秀猛的回神,连连道谢。“谢谢你的提醒。”

“啊。。。。。。”因为急,阿秀一时忘了药罐烫,直接用手去端。

“小心烫。”小太监晚来的提醒,抓住阿秀的手察看,手心跟手指上烫出几个泡。“痛吗?”

“没事。”阿秀抽回手,甩了甩,完全不在意。

“还好只是烫到手,药罐没打翻,如果打翻了,药汁溅在身上,这么大热的天,又是滚烫的药汁,烫伤没那么容易好,以后小心点,给。”小太监将打湿了的抹布递给阿秀。“我们是奴才命,这点烫伤算不了什么,若是烫到主子,少不了板子吃。”

“谢谢。”阿秀接过湿抹布,包着药罐把手,转身朝旁边的桌子走去,准备将药汁倒进碗中。

另一边熬药的冬儿瞪了小太监一眼,也拿起药罐,在阿秀准备倒药时,用身子挤撞了阿秀一下。“滚开,我这是帝后娘娘的安胎药。”

“啊。”惨叫声异口同声响彻起。

冬儿刚刚挤撞,阿秀手中药罐中的药汁溅出在两人身上,因是炎热的夏季,穿着单薄,即使是几滴药汁溅在身上,也会传来烧伤般的痛。

阿秀怕自己拿不住,赶紧将药罐放在桌子上。

冬儿也迅速将药罐放在桌子上,速度过快,一时没注意手中的药罐放在靠近阿秀那边。

“卑贱的丫头,找死。”然后,趁阿秀不注意,反手给她一巴掌,大力之下,阿秀踉跄后退,还是小太监扶住她的身子才稳住脚步。

“你怎么打人。”小太监看不过去,挺身而出。

“我是帝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你们的主子算哪根葱蒜?”冬儿双手叉腰,典型的仗势欺人。

小太监想冲上去找冬儿理论,却被阿秀拉住。“算了。”

阿秀不生事,并非怕她,而是不想给大少爷惹麻烦,进宫前大少爷叮嘱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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