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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我爹叫白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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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罪立功?此等奸细还想戴立功!”嬴政重重的在长案上拍了一掌。
白仲看了李斯一眼,冲他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李斯很识相,立刻表示,大王啊,臣现在想去审问一下万恶的郑国,您看行不?
嬴政挥了挥手,在心里表示,快滚吧,别打扰寡人和媳妇谈正事,谈完正事正好可以混东西,好久没在大书房滚过了。
今天是滚长案呢,还是滚竹简呢?
还是滚竹简吧?每次滚完,身上都会留下一块一块的竹简印,然后就可以看见阿仲噘着嘴,抱着自己的胳膊抱怨的小模样了。
看着嬴政笑容诡异的样子,白仲在心里猛得一“咯噔”,不管是长案还是竹简,她都没有兴趣啊,太硬腰疼么么哒,还是床最舒服了。
“大王……”白仲不称呼嬴政为“阿政”,反而用了“大王”这样的正式称呼,以提醒嬴政正事要紧。
“嗯……”嬴政看了一眼自己和白仲的距离,又看了看室内,除了自己二人之外,并无其他人,遂改正坐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同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媳妇……你的……专属座位。”
白仲心里一甜,美滋滋的走上去,刚准备坐下。
就听见嬴政又开口说道:“趁着咱们家小贝还没长大,你赶紧坐两年,等过两年小贝长大了,这就该轮到她坐。”
白仲瞬间心塞了,塞得连波都动不起来了,因为两熊孩子太能吃,把波吃没了。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还是说正经事吧……”白仲强忍着一巴掌呼死嬴政的冲动,默默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儿子,自己必须忍着这个王八蛋,“你没觉得郑国的事,忽然很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郑国修渠是吕不韦一力孤行的结果,现在吕不韦已经……郑国的事被人揭发出来很正常。”嬴政不以为异的说着,现任翻前任此乃官场中的常事,更何况前任还是因罪下台。
“不对不对……我劝你最好还是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以我的直觉,这背后一定有阴谋。”嬴政没有长前后眼,自然不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但白仲知道啊。
按照历史,下一步上演的,就应该是“因为屡屡被东方六国之人忽悠,被歪果仁伤透心的少年秦王,怒发绝交书和老情人绝交”这个故事了,史书上又称之为“逐客令”。
可嬴政应该没有这么脑残吧?干出逐客这种事,后世很多八卦野史里,都对这个故事有很多大胆的猜测。
见嬴政依旧是一副不为以然的表情,白仲又补充了一句问道:“阿政,若是你发现朝中的……非秦人的那种官员,有个把两个理通外国,背叛大秦,你会因此而将秦国所有的非秦人赶出秦国吗?”
白仲话刚一说完,就收到嬴政一个“媳妇,你又一孕三年傻”的眼神。
“呃……总之我给你个良心介意,你去查查揭发郑国的人,背后是否有人……”白仲拍拍嬴政的肩膀,当先知是痛苦的,既然有人不相信,那就让他自己吃吃苦好了,“至于郑国的事,我觉得如果他真能修好关中水渠的话,那就不妨让他再修下去……反正据说也快修好了,十年都过去了,你还在乎多浪费几年吗?”
嬴政是个理智的人,虽然不喜欢吕不韦,可事实上吕不韦就算走了,朝上也无处不存在他的影子——比如自己目前的心腹李斯,就曾经是吕不韦的门客。因此,在放下对吕不韦的仇恨之后,嬴政用理智的心去思考郑国这件事,发现……好像也只能照媳妇说的去对。
十年都这样过来了,还在乎这一两年,若是真能修好关中水渠,忍一忍也是可以的。
环顾一圈,嬴政果断的将调查的事,交给了李斯。
外有李斯,内有赵高,人聪明又会办事,最主要的是忠心程度还高,都是寡人贴心贴肝的好帮手么么哒。
数日之后,当傻白甜姐姐也终于学会翻过身,以后背和屁股对着自家父王之时,李斯的回报来了,大意如下……
根据墨家通水利之人的回报,郑国修得这条渠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质量问题,也暂时没有发现其中隐藏了什么后手。若水渠修成,不敢说十成十解决关中农业用水问题,至少有一半的概率。最主要的是,现在此渠山已通,石已穿,整个工程已经完成九成以上,如果再持续下去,估计一年内即可完工。
如果没有白仲的预防针,嬴政可能还要多犹豫一会儿,但是因为有了前几日白仲那番话,几乎没多想的,嬴政便下令让郑国去戴罪立功。
若是此渠不成,就向韩王索其全族,在渠前名正典刑。
结果嬴政命令还没发出去,就被人一掌给拍了回来。
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一群位高权重的大臣,最重要的是,不管他们现在氏什么,他们的姓都是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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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一群老东西!老不死!老家伙!上回收拾他们,还没收拾的够!”
虽然在朝上时,嬴政还能淡定的说“改日再议”,但一回到家里,立刻跟个小孩子一样,在家里大发脾气,摔杯子踢椅子不知凡几。
幸好聪明而又有智慧的女主人,提前一步将易碎和珍贵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只留下几个破铜烂铁给嬴政。
发泄过来的嬴政,看着满室零乱,随手拿起一个尚且完好粗碗砸在地上,气愤的指着正拿着一支毛笔,写写画画的白仲说道:“你不疼我了!砸这种破东西!一点都不符合我的身份!”
白仲俏皮的冲着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要疼你?”
“哼!长得好看了不起?就知道恃靓行凶!仗着长得好看,就让我舍不得揍你!”嬴政生气的说道。
这个可恶的女人,看见自己男人这么生气,都不知道来安慰自己。
要是换成后宫里那些女人,不说宽衣解带、自荐枕席吧,至少也该来端茶倒水,捶腿敲背吧?
“上次成峤的事,你才收拾过一回宗室,你确定宗室那些人,这回胆子……嗯……有这么大?我看没有这么简单的,你的手段这么狠……我是说果断……”
“直接说心狠手辣就好了,不用那么美化。”嬴政白了白仲一眼,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向一边。
自从真实身份曝光之后,白仲在宜春宫之时从来都做女儿身打扮的。
大约是每个女人心中都藏着一个少女梦,又或者是这些年对秦人男子服饰失望透了顶——各种颜色的黑色,白仲自从发现能穿女装之后,就开始不分朝代、不分国籍、不分次元的乱穿衣服,反正衣服这玩意从系统那兑换是极为便宜的。
今天,白仲只穿着一袭纯黑的丝质长袍,高耸的胸前戴着一枚水晶胸针,纤腰上束着一条金色的丝带,丝带上挂着一块白玉雕成的腰佩。
整套衣服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因为她的姿容而显得华贵无比,看上去有一种优雅得体的气质。
但是……
“阿仲,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穿点衣服……”嬴政涨红着脸,低下头,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大春天的,就一层纱……还这么透这么薄……”
白仲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其实也还好啦,天气有点热,毕竟夏天快到了,而因为两个孩子,屋里又不能用冷,因此不怎么耐热的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后世的无袖小短裙,而且还是非常少女的那种雪纺纱,露出胳膊和小腿的那种。
“我以前穿得好像比现在更少过吧……”白仲认真想了想,那个时候她可是经常穿个小背心小短裤,就在咸阳宫里满地撒欢来着,“而且你还跟我一起玩来着……”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女的……”嬴政生气的说道。
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想到自己的媳妇被那么多人看了胳膊和大腿,寡人的心肝啊……
一见嬴政的表情,白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遂咬着牙说道:“要不,你也多去看点姑娘的大腿和胳膊?”
“你同意?”嬴政有些喜出望外的问道。
“去吧去吧!”白仲点点头,很大方的挥手说道。
“不是吧?你真同意?”嬴政改喜为惊,伸出手想要摸白仲的额头。
这已经不是一孕三年傻,而是发高烧烧傻烧蠢了吧?果然,衣服不能穿少了,平常多(爱)精(吃)明(醋)的姑娘啊,衣服一穿少就冻成傻子了。
嬴政将白仲拉过来,并且热情的贡献出属于秦小贝的专属座位让白仲抱,并且自动充当起人肉火炉的作用,张开双臂将抱在怀里。
“我怎么不同意啊?”白仲坐在嬴政怀里,以手指绕着自己落下来的一缕发丝,一脸俏皮可爱的说道:“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没有对比,哪来的人生赢家?我的身子那么美,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
白仲说着,还特别不要脸的伸出手抱住嬴政的脖子,两只光溜溜的脚则在嬴政身上蹭来蹭去。
嬴政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见过的那些女人,不是皮肤不够白嫩,就是手脚不够纤细,就算是有“七国第一美女”之称芈妍也一样,太过于弱质风流,不够阳光健康。
其实吧,不是白仲真得这么完美无缺,只是一来古代女人的护肤品不如现代女人的精致;二来人的审美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所以不管男人女人,前任现任下任之间,总会有那么一些若有似无的相似点。
“莞莞类卿”也并不是因为后任像前任,只是因为前任和后任,正好都是男人的菜而已。
而嬴政,早在他还没对女人养成正常的审美之时,就碰上了白仲化身的小白,后来又碰上母亲红杏出墙的事,最后一头栽在了白仲身上。
有句歌词唱的好,你在我心中是最美。
为了不让白仲太得意,嬴政忍住满怀软玉温香,生硬的将楼又歪了回去,“嗯……不说这个了……对这次事,你有什么看法?”
“这有什么看法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宗室里胆子够大,又想和你作对的人,早就在那次成峤之乱里……没有了……现在的这些……怕还没有这个胆子和你作对。”白仲微微侧头,倒在嬴政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边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一边开口说道:“所以这背后必定有人。”
嬴政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打横将白仲抱起,抱着她坐到榻上,两人一起斜靠在大号软枕之上。
“那你说,这人是谁?”嬴政抓住白仲调皮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着开口说道。
白仲桃花眼微微眯起,粉色的眼角微微上挑,睫毛长长如扇,微微一笑,满眼尽是说不出的妩媚和明艳。
“谁对你怨气最大,就是谁!”白仲声音娇媚的说着。
不用扮男人,就不用装中性,将女儿家妩媚可爱的一面展现后,白日里潇洒帅气明艳大方,晚上却是痴缠妖娆柔情如水,黑与昼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更是将本来就对她一片倾心的嬴政迷得神魂颠倒。
嬴政微微一笑,便已经猜到答案,只是看着白仲娇媚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逗她道:“那你到是说说……谁对我怨气最大啊?”
“哼!明明都已经猜到答案了,还跑来逗我!你坏!”白仲手指重重在嬴政胸口一戳,接着硬是用咏叹调的语气,将“你坏”两个念得一波三折、荡气回肠、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
嬴政没忍住,在白仲花瓣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笑着开口说道:“好吧,那我们把答案,一起写出来?”
“嗯嗯……”白仲喜滋滋的点点头,这种电视剧上的剧情虽然幼稚,但架不住培养感情和默契啊,然后……
白仲傻乎乎的在以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上写了一个“华”字。
而嬴政……
不知是因为年长两岁,多吃了两年干饭,还是因为是未来的皇帝,格调就是不同,嬴政不但掀开白仲的短裙,以手指在白仲光滑如丝的大腿上写了一个“阳”字,还在白仲怒目瞪向自己的时候,及时而完美的做出了一个呆萌的表情。
寡人只是说同时写,又没有说写在自己手上,阿仲你怎么那么天真呢?当然,你要是不乐意,寡人可以捐献大腿,你也可以写在寡人大腿上啊。
白仲对着嬴政那张“你无情你无理你不讲道理”的脸,看了半晌,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冷冰冰的字,“本侯要用刀写!”
嬴政你个王八蛋!本侯喜欢你,真是哔了狗……不是,是被狗哗了!
“啊哈哈哈……阿仲,你真可爱……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嬴政抱着俏脸微寒的白仲亲了两口。
“哼!我不喜欢你!你去陪后宫那些女人吧!”白仲“努力”想挣开嬴政的胳膊,但挣了半天不但被挣开,反而被嬴政抱得更紧了些,只好“委屈”的噘着嘴,一语双关的说道:“华阳太后很明显是在给王后娘娘出气,所以……只要大王你去后宫转一圈,雨露均匀一下,最好再让王后娘娘怀个一男半女,华阳太后就肯……”
白仲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一阵“哈哈哈”的大笑所打断,接着感觉身下的嬴政身体开始乱颤,双只手将她紧紧抱住,按进怀里又是一阵揉搓。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白仲不开心的在嬴政胸口捶了一下,微嗔的说道:“人家诚心诚意一片,还要被大王这么笑,人家不依啦……”
“哈哈哈哈……”嬴政又是一阵长笑,笑过之后,嬴政伸手点了点白仲的鼻子,“诚心诚意?要不要我去拿面镜子给你照照啊?酸得脸都快皱成一团了,还说是诚心诚意?你这个小女人,怎么就那么口是心非?”
“人家识大体嘛!娘亲说,要当一个识大体的好姑娘,不能总是霸着大王。”
白仲说完,微微的侧了侧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之情。
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和嬴政的对话方式,像是正在合谋陷害忠良的昏君与他的妖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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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从哪学来的那一套啊?还‘识大体’呢!”
嬴政松开抱住白仲的手,捂着小腹,毫不斯文毫无形象的大笑着,一边笑一边还时不时的要么用手无力的捶打着身下的褥子,要么在榻上滚来滚去,有好几次差点就从榻上滚到了地板上。
“有那么好笑吗?我可是很认真的。”白仲鼓着腮帮,很不服气的说道。
“很认真……很认真的开玩笑吧?”嬴政勉力坐起来,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怎么适合见人的表情,但和刚才的失态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哼!”白仲撇过头,不说话。
因为她也不知道,如果嬴政真照自己说的那样去“雨露均匀”,她会不会忍不住弄死他。
改变历史又怎么样?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爽”字。
大不了弄个女人母后临朝,自己充当吕不韦,让东方六国再残喘上几十年,然后看心情……是让嬴政顶了子楚的身份,当史上第一个太上皇呢?还是干脆自己当女皇过过瘾?
来过,爽过,足矣。
“好啦!我知道你是最棒的!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嬴政从榻上爬起来,扶住白仲的肩膀,拉着她又重新坐回软榻之上,看着锥子脸都硬生生气成包子脸的白仲,忍着笑说道:“就算你对自己有自信,觉得我就算碰过她们,最终也会觉得你最好,任何人都比不上,所以最后一定还会回来找你,麻烦你也……考虑下我的心情好嘛。”
白仲收回斜视的目光,将一点余光转向嬴政,看你这个坏男人,还要说什么话。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呢,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因为誓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我娘也……”嬴政脸上露出一丝恍惚之情。
他回忆起昔日赵国质子府那个破烂的小屋里,病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被赵姬抱在怀里……赵姬泣不成声,向上天祈求,希望儿子能好起来……因为,儿子是她生活里的唯一。
可是后来,赵姬生命里有了更多的“唯一”。
“总之呢,母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夫妻?可是我要说……我是大秦之王,我若是要临幸任何女人,那都是必须出于我自己的意愿,像这样……这样被人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是不能接受的。”嬴政说着,表情一冷,声音里更露出一股子杀气。
看着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蹭蹭蹭”又往冰箱顶爬了两步的嬴政,白仲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又很快抿平,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那阿政你准备怎么办呢?按照他们的意思,杀了郑国?也是啊,郑国本来就是奸细,他自己都承认了,杀了也是应该的。”
嬴政看着白仲,嘴角用力一抿,抿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如春风般将刚才的寒霜全部去除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你又在口是心非了!”
嬴政说“口是心非”四个字时,说得很肯定,脸上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讨厌!”白仲低下头,将头往旁边一撇。
有个了解你的男人就是讨厌,装不了贤惠女子就算了,连装小白当个捧哏,捧捧自家男人都不行。
“他们想要我杀郑国,我就非不能杀。”嬴政沉着脸,开口说道。
这以后数日,围绕着郑国应该杀还是不应该杀,双方选手在秦国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辩驳。
但是很遗憾的是,虽然我方有大王这样重量级的选手,但大王刚亲政,还是个雏,属于自己的手下还没培养出来,威望嘛……也没有到日后,嬴政说月亮是方的,群臣争先恐后的表示,大王真是好眼力,老臣就说嘛,今天的月亮看着似乎是有些起角的那一步,所以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质量,都败给了敌方选手。
你说白仲?白仲做为一个军人,在私下里给嬴政支招是无所谓的,但面上他还是表现的更像一个纯粹的军人,只问军事不问政治,以打造自己纯洁的军人形象,方便他在军队中混,同时忠君爱国不结党的身份,为嬴政拉拢军中无派系人士。
只靠着自己和李斯,面对如此多的老臣和群臣的反击,再加上郑国罪名属实,连他自己都辩无可辩,一时之间坐在高座之后的嬴政,竟然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起来。
随着一声熟悉的“气死寡人了”,房间里再次响起一阵“噼哩啪啦”的摔东西声音。
白仲看着愤怒的嬴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有些怀念二十一世纪那些黑的能说成白的律师。
“阿仲,告诉你!他们想逼我!想逼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屈服的!”
嬴政一甩袖子,生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脚下踩到什么不平的东西,还会气愤的一脚将物品踹出去。
不过,看嬴政灵巧的从直线距离上一个青铜小鼎旁边绕过去,而不是冒着脚趾甲被踢裂的危险去踹那个鼎,说明他生气归生气,但还没有被愤怒冲破理智。
此时,廷尉府大牢之中,一身囚衣的郑国,正对着另一个中年人,开口说道:“请李卿转告大王,郑国死不足惜,有生之年,只希望有人能将此渠挖成,郑国就在地下,也已经余愿足矣了。”
“郑兄,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你死就能解决问题的了。”李斯冲着郑国摇了摇食指,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
“此为何意?郑国不解。”
郑国虽然身在大牢之中,但因为上头有人关照,所以抛却随时有生命危险之外,小日子过得算不错,每天有酒有肉,还有牢头给他送各种情报,比他挖渠之时每日风吹日淋,吃食堂菜可过得好多了,因此对于最近朝堂上的争执,郑国也是略有所闻的。
堂堂秦王和他的李客卿,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奸细,天天被人喷满脸的口水,郑国心中难免愧疚。
郑国虽然是韩人,但是在韩国却没有发挥的余地,反而是到了秦国之后,先有相国吕不韦慧眼识英,一力孤行为自己保驾护航;现在阴谋揭穿之后,又有爱惜人才的少年秦王为自己每日挨喷,做为一个纯朴的理工男、技术宅,郑国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偏向了秦国。
哪怕他知道,此长渠一旦修成,韩国灭国之日就不远了,过往十年里那种因对国家的不舍和难过,以及对自己能一展所长的兴奋和开心,两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而产生的痛苦之情也都一扫而空。
秦王年纪虽小,却连我这种奸细都能容忍,不但有主见、求贤若渴,还是一个胸怀广大的王。
大约,这算是嬴政和李斯每天被喷,而唯一收获的一点好处了吧。
但是如果只是一味被喷,而保不住郑国,就算人才们想投效嬴政,也要考虑到这位君主是否有能力保住自己,一个有心无力,保不住手下的君王,是没有人愿意效力的。
这也就是李斯为什么会说,“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你死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虽然按照秦国的规矩,秦王行过冠礼之后就能亲政,但规矩和誓言一样,都是用来打破的。
有宣太后和昭襄王的前例在,臣子们未免不会想将嬴政变成另一个昭襄王。
而实际上,数百年来秦国一直是臣权压制君权。
先以郑国的事做为引子,逼迫嬴政退让;而退让这种事,有了第一步,就很容易有第二步,如此步步紧逼下去,温水煮青蛙之下,君王很容易成为臣子手中的傀儡,任由臣子所摆布。
因此,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人心,嬴政都不能退,哪怕前头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以展示自己君王的权威。
最近,喷他的人又多了起来。
可能是看宗室喷了半天,还没把嬴政喷改主意,华阳太后一急之下,干脆出动了自己楚国的嫡系人物。
宗室……楚国……
自从吕不韦倒台之后,秦国朝堂之上三足鼎立的情况被打破,宗室和楚国各得江山半壁,唯一庆幸的是,军中大佬们暂时还是支持嬴政的……当然,如果哪天他软弱成傀儡了,那就不好说了。
“可恶!实在是可恶!”
嬴政这一回,已经不安于在家摔东西了,他直接拔出放在架子上的太阿剑,一剑就将身前的长案斩成两半,嘴角不住哆嗦,且有白沫不停的流出来。
野史八卦上,频频有始皇被气得口吐白沫的记录,当年本侯还不相信,原来这竟然是真得。
看着这样子的嬴政,白仲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赵高立刻乖巧的退下。
嬴政在屋子里乱劈乱砍发泄一顿之后,气喘吁吁的以剑支撑住身体,斜着眼睛委屈的看着白仲。
你也不来劝劝我!
白仲正想说话,就听见远远的已经传来一阵孩童的嘻笑之声。
一听这个声音,原本因为生气而有些狼狈的嬴政,立刻站直身体,整了整仪容,挤出一个温柔而充满爱意笑容,方才抬脚向外走去,“阿宝、小贝,父王抱抱……”
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历史上嬴政的长子扶苏,和野史里被嬴政嫁给王翦的长女,和嬴政相处时的情景是怎样的,白仲并不清楚,但是秦阿宝和秦小贝一见到嬴政,那是立马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你推我掇,都想让父王第一个抱自己。
☆、1416。6
大约是因为白仲的身体多,所以她生下来的孩子发育也比较好的原因,龙凤胎虽然只有六个多月,但已经能够不靠大人,独立自足的完成地面前进工作——虽然是用爬。
因此,白仲一见到双胞胎,立刻一挥手,示意乳母将两个孩子放下来,然后一把拽住正往前走的嬴政。
“干嘛?”嬴政回头,看着白仲一把揪住自己腰带的手。
“矜持矜持你懂不懂?”白仲开口说道。
嬴政略一沉思,摇了摇头说道:“不懂!我就知道,我要是矜持,你现在还是一男的!”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可是秦王,是孩子他爸,怎么能表现的这么儿女控,一听到孩子的声音就跑过去呢?高冷高冷你懂不懂?当然要等他们俩自己过来请安啦!”
“那没办法,谁让他们俩是你给我生的。”
白仲默默松开手,小嘴一抿,心里开始偷笑,谁教出来的男人,教得这么嘴甜。
就在嬴政跟白仲油嘴滑舌之时,龙凤胎已经开始“吭哧吭哧”的往前爬,而且都是爬向嬴政。
其实高冷弟弟更小一点的时候,是不喜欢嬴政的,经常用冷屁股对准嬴政的热脸,以表示自己对粑粑身为堂堂秦王,竟然如此接地气而不开心。
但嬴政多有耐心,又多会伏小装低的一人啊——只要他想哄的人,就没有哄不好的,更何况高冷弟弟还是自己的长子兼独子,因此在嬴政爱得感召之下,高冷弟弟在嬴政面前终于不再高冷。
当然,以上只是嬴政单方面的说法。
白仲表示,据她观察,高冷弟弟纯粹只是想和傻白甜姐姐争宠而已,最为明显的就是,一个人面对嬴政,而傻白甜姐姐不在的时候,高冷弟弟依旧该怎么高冷还怎么高冷,大有扎根珠穆朗玛峰一百年不动摇之势;但是傻白甜姐姐在场的话,高冷弟弟立刻就会化身大型汪科生物,在嬴政脸上又是舔又是摸,只恨自己不会说话,不能亲自向自己最爱的父王吐露心声,“父王最好了么么哒”、“阿宝最喜欢父王了么么哒”。
当然,傻白甜姐姐傻白甜归傻白甜,但也是个“金可让银可让,爹娘不可让”,一见嬴政和白仲就亲得不得了的孩子。因此,当傻白甜姐姐看见高冷弟弟竟然会跟自己争父王了,立马她就从黑化了。
看着“吭哧吭哧”往前爬,时不时还互相伸个小脚挡路,伸个胳膊拽人,心机得不得了的龙凤胎,白仲只觉得脑仁一阵一阵疼。
好吧,其实这无关人类的劣根性,更无关王室孩子缺乏童年,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动物的本能而已。
自然界里,先破壳而出的小鸟,也会将其他鸟蛋推出去;强壮的孩子,会将兄弟姐妹的食物抢走。
庆幸的是,除了争爸爸抢妈妈之外,龙凤胎相处的还是挺不错的。
一个傻白甜,一个高冷,完全不同的画风,让他们俩神奇的互补起来。
比如说,傻白甜总想将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给高冷吃,而高冷则总是用那种“女人,你喂我吃什么”的表情,怒目看着傻白甜,并且试图反抗傻白甜。
但是很可惜,男孩子在二次发育之前,根本不是女孩子的对手,再加上高冷平常就爱宅在那里高冷,不似傻白甜般活泼好动,虽然是双胞胎,但发育却没傻白甜好,如此种种原因之下……高冷屡屡反抗,却屡屡如被流氓强x的少女般,只能默默忍辱含悲。
现在也一样,高冷弟弟眼看着就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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